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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不懂没关系，我自己懂就好了。”姒子莞尔一笑，直接堵住了尔澜的嘴，对这个从尔鸾成亲之后就一直有意无意亲近他的人，她实在反感得很。
百抬聘礼落入云映峰的大门之后，众人的窃窃私语也多了起来，白墨一身白衣胜雪，言辞恳切地请求着玉幽真人将女儿嫁给她。玉幽真人为了面子故作刁难一番，最后在众人“果然如此”的目光中接受了白墨的请求。
就在众人以为这场好事就这么定下来的时候，白墨忽然对着玉幽真人旁边的同苍真人一拱手，道：“白墨既然是以道侣身份与叶姑娘结缘，理当入穹庐山成为弟子，还请各位真人应允白墨加入穹庐山。”
白墨话音一落。大殿内外立刻响起一片抽气声。
就连丹宗来的风行长老。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满眼不可置信，从一年前有关叶青青和白墨的流言传出开始，丹宗就知道叶青青和白墨的私情十有*是真的，果不其然，不久以后尔鸾就传书回丹宗说云浮世家准备向穹庐山提亲。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何况尔鸾嫁的云浮世家不比丹宗实力差。甚至更胜丹宗一筹，而且男修士三妻四妾乃是常事，在白墨迎娶叶青青这件事情上，他们根本插不上手，但是白墨还要入穹庐山当弟子，同样是迎娶山门弟子，白墨如此厚此薄彼。不是当着修仙界的人打丹宗的脸么？
“哼！”风行长老冷哼一声。立刻带着尔煦和尔澜拂袖而去。
姒子在众人议论纷纷的当口，也悄悄地退出了人群，云映峰刚才发生的一切在她眼里不过是场笑话，因为站在云映峰大殿里的白墨，根本就不是真白墨。
连提亲都要假手于人，这场提亲。不是笑话又是什么。
不过看笑话归看笑话，白墨明明就在穹庐山。却要用一个假身份的人去提亲，让姒子不得不怀疑这里面有什么蹊跷，联想到夜枭和雪凝的对话，姒子很快就意识到白墨可能去救九头魔龙和红莲了，所以离开云映峰后，姒子直接去了小灵泉后的禁地。
因为之前就考虑到魔界今日有动手的可能，所以姒子一早就让几位师兄在禁地埋伏着，只是姒子千算万算，都没想到白墨有可能亲自动手，连司邪都不是魔尊的对手，她的五位师兄就更不用说了。
果不其然，当姒子到达小灵泉的时候，禁地的外部已经残破不堪，而她最厉害的三师兄林慕白，已经被人重伤躺在禁地外，姒子赶紧跑过去，还没等她开口问，一道紫色的影子就从里面飘出，姒子猛然往后一退，坐在了地上。
“魔魔魔魔魔魔头！”
魔尊走近一步，慢慢地攫住姒子的下颌，然后蹲下身来，亲昵道：“跟你说过，说话别磕巴，你以前可是不怕我的。”
姒子自然知道他口里的以前指的就是几万年前，不过不怕他的是冰儿，而且是修魔的冰儿，她是姒子，当然会怕他。
“怎么样，真假白墨好玩吗？”魔尊忽略掉她眼里的畏惧，静静地看着姒子的眼睛。
姒子心里咯噔一声，他这是什么意思？
“小东西，小心思越来越狡猾了，还要我点破吗？”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魔尊轻轻摩挲着姒子的下巴，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厚，道：“当然是你早就知道我就是白墨的事啊。”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姒子猛然一惊，想也没想话就脱口而出，下一刻就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承认了，连忙住了口。
“当然是小司司被我打断经络之后，从小司司眼神里读到的。”魔尊这话一出，便是承认是他伤了司邪。
“你、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你还准备入穹庐山么？”
魔尊雅致的紫眸泛出淡淡的柔意，道：“以前的确是这么打算，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小东西，你怕了吗？”
姒子很不争气地点头。
她怕，她比谁都怕。
“知道怕就好，看你以后还跟我玩心眼。”魔尊将姒子从地上扶起来，手指一挥，整个禁地洞府瞬间无声坍塌。
“我的另外几位师兄呢？”姒子激动地大喊。
“师兄？”魔尊紫瞳一闪，广袖一挥，四具身体立马从碎石中飞了出来，和林慕白并身躺在一处，“就这几个东西？”
东西……
姒子深吸一口气，赶紧上前探了探他们的脉搏，魔尊见她如此看重几人。眼中闪过一丝恼意，却还是安抚她，拿出几颗丹药让姒子喂他们服下。
“既然都知道我会来救大黑，怎么不让几个厉害的人过来埋伏？”魔尊好笑地看着姒子一会儿紧张一会儿害怕，觉得分外有趣。
姒子何尝不想如此，只是云浮世家来提亲。几位真人根本无暇分身。而爷爷广虚真人如今处在结婴的重要关头，正在闭关任何人都不能打扰，所以数来数去，就只能指望五位师兄了。
此时此刻，她倒是情庆幸没让真人们埋伏在此，否则也是徒增伤亡，连司邪布下的阵法和玄光镜都守不住禁地。真人们就算真的在此，恐怕也不能拦下魔尊。
“我怎么知道你会亲自动手，还以为你会派你手下的四大长老。”姒子这话无意中带了几分娇嗔，然后猛然想到一个问题，问：“你花了那么大代价入穹庐山，不可能只是为了救九头魔龙，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好奇心还挺重。昨天我还打算让下属动手。可是今天我改变了主意。”魔尊好像很乐意解答姒子的疑惑，道，“禁地原先有司邪的阵法和玄光镜守护，我想救人可不容易，不过司邪被我打伤以后就不一样了，至于我为什么娶叶青青入穹庐山……你很想知道吗？”
“……”姒子沉默片刻。不争气地说了声想。
“看来你还不明白为何只有穹庐山能困住我，不过。我偏不告诉你。”魔尊挑起恶趣味的笑，很满意地看着姒子嘴角的弧度变得僵硬。
“就算你不说，你的阴谋也不会得逞，因为师叔们都知道白墨就是魔尊。”姒子被他耍弄得胸腔里多了一口气，不发不快。
“所以我不是送了个真的来了么。”魔尊笑得分外妖冶道，“我相信现在，几位真人对白墨的身份已经没有怀疑了。”
“你什么意思？”姒子有些不明白，“真白墨不是已经死了吗？”
“谁说的？”魔尊镇定地反问，除了他自己，他想让谁成真的，那谁便是真的。
“什么意思，你回去以后便知道了。”魔尊笑得愈发邪佞，“时候不早了，小丫头，咱们后会有期。”
“喂，你——”姒子话没说完，魔尊已经化雾而去，姒子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反向，思考着他刚才说的话。
穹庐山为什么能困住他？难道他真的是为了捣毁能困住他的禁地才入的穹庐山？
可是现在——
姒子脑子里好像塞了一团浆糊，什么也想不明白，见五位师兄还没醒，姒子抬步朝着禁地废墟走去，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被山石堆压在下面的玄光镜，只是这枚玄光镜，似乎没有了以往的神力，不论怎么看，都只是一枚普通的镜子。
姒子将玄光镜收好，然后将五位师兄运回了绛心峰，等她再次赶去云映峰准备通知真人们禁地的事情时，白墨竟然已经过完了拜师礼，在众多客人和弟子的见证下成为了云映峰的真传弟子，并且成功抱得美人归。
“姒子，你过来，我有话要说。”姒子还没开口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静明真人就将姒子单独叫到了外头。
“师叔，到底怎么了？”
静明真人拧着眉头，看了姒子半响，才道：“丫头，这个白墨，是真的白家少主，不是你口中的魔尊，刚才，我们已经用真灵境试过了，他的记忆，骗不了人。”
“师叔，我没有骗你们，以前那个白墨真的是魔尊，我刚才在小灵泉后面的禁地遇到了魔尊，九头魔龙和红莲已经被救走了，还把禁地给毁了。”
静明真人深深地看了姒子一眼，神色莫名地摇摇头，道：“丫头，我们相信你没骗我们，不过这里面也有你不知道的事，你六师兄受伤以后，禁地的阵法和玄光镜的法力就减弱了，九龙魔头早就被我们秘密转移了关押的地方，小灵泉后山禁地的魔龙，只是一个法力制造出来的幻影，而白少主刚才已经请出白家的镇宅之宝，帮我们诛杀了魔龙。”
第二百零八章 妙衣之死
“怎、怎么会这样？”
静明真人叹了口气，道：“我们发现阵法法力减弱的时候，就意识到魔界可能会趁机解救魔龙和红莲长老，所以秘密转移了魔龙，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怕节外生枝，刚才你偷偷跑出去后，白少主就带着云浮世家的镇宅之宝，与我们一同去诛杀了魔龙。”
“这么说，这个白墨，真的是白墨？”姒子脑子越发地混沌，“可是就算他是真的白墨，也可能是受魔尊胁迫，师叔你们不能相信他。”
静明真人摸摸姒子的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一点我们都知道，尤其在这个节骨眼上，丫头，还有一件事，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是不是和青青一样，也喜欢过白家的少主？”
“啊？”姒子被她这么一问，立马懵了，“我喜欢的一直就是六师兄，就算要喜欢别人，也应该是离汐才对，怎么可能是他。”
静明真人眸色变得更深，道：“可是几年前在昆山剑派的后海林，你和白少主……”
姒子脸色一变，道：“这、这难道也是他用真灵境让你们知道的？”
静明真人点点头，有些担心地看着姒子。
姒子却是有口难言，心里也无比纳闷，在后海林和她共度一夜的白墨肯定是魔尊，她能感觉得出来，可是这个来提亲的白墨怎么会有魔尊的记忆？
“看来白少主的记忆的确没错，他也真的是白家少主。”
姒子叹了口气，终于明白魔尊那句“送了个真的来了”是什么意思了，这个来提亲的白墨，真是个“天衣无缝”的“真白墨”，如今他连穹庐山杀不了的魔龙都帮忙杀了，穹庐山的真人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就算她现在一口咬定那个“真白墨”不怀好意，只怕也没人相信她了。
找了个借口从云映峰离开后。姒子又去了趟小灵泉后面的禁地，恰逢青阳真人领着弟子来查探情况，姒子将在这里遇到魔尊的事情略略说了一遍后，青阳真人便去绛心峰找宜春等人问话了，姒子怏怏地回到大浪峰，脑子里思绪已经乱成一团。
魔尊究竟用什么方法做到如此天衣无缝？
姒子思考着。目光陡然落在了大殿内的真灵境上，真灵境显然刚被动用过。触手还能感受到手柄上的淡淡余温。
“咦，这真灵宝镜上的裂纹怎么越来越长了？”当年古月真人用真灵境对抗魔人与魔兽时，让真灵境留下了裂纹，当时她也在场，所以对于那道裂纹她很清楚，可今日一看，那道裂纹已经扩展到原来的两倍，明显地更长更深了。
姒子忍不住引出真元之力去拿真灵宝镜，却不料那镜子里忽然迸出一道紫光。将她的手给割伤了，随即她丹田内的魔真元跟着一震。
“原来如此！”姒子猛然明白了，“原来魔尊在真灵境上动了手脚！”
姒子的疑惑瞬间得到了解答，真灵境出现裂纹，法力不如原先那般强悍，这就给了魔尊可趁之机。刚才那道紫光，带着很强的魔气，不是魔尊在上面动了手脚，又会是谁！
“我就知道那个白墨也是假货，可是即便我说出去，师叔们也不会相信吧。”姒子摸着真灵宝镜，那里面。已经感受不到任何魔力的存在。
“他们不相信，我相信。”背后陡然传来平静而肯定的声音。
姒子转头一看，是离汐和赤儿。
姒子觉得心里暖暖的，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相信我。”
离汐摇摇头，道：“我的确相信你，但我之所以相信你，是因为赤儿在那个白墨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
“什么意思？”姒子耳朵又竖了起来。
“赤儿说，白墨身上的气息，和九头魔龙很像。”
“什么？”姒子又傻眼了，两只眼盯着赤儿问，“九头魔龙不是被白墨给杀了吗？”
赤儿一贯地不和别人说话，看也不看姒子一眼，只紧紧贴着离汐。
“刚才诛杀魔龙的时候我也在场，可赤儿告诉我，他们诛杀的魔龙，只有八个头，而九头魔龙有九条命。”
姒子深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道：“赤儿的意思是，这个白墨可能就是——”
“你的猜测和我一样，以九头魔龙的实力，化成人形绰绰有余。”
姒子脑子飞快地转着，将事情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终于有些门清了。
难怪当初夜枭说“大黑”要向穹庐山提亲！她当时没想明白大黑到底是谁，以为又是魔尊在哪里找到的白墨的替身，没想到还真是个替身，而且还是个她意想不到的替身！
如果这个白墨是九龙魔头的化形，那么在这之前，魔尊应该已经将魔龙的封印解开了，然后让龙头之一的魔龙化成人形，充当白墨替穹庐山解决大患，赢得穹庐山上下的信任，再在真灵境上动手脚让所有人相信魔龙就是白墨，这一切，根本就是魔尊安排的，他会捣毁小灵泉后面的禁地，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让穹庐山的人以为他真的上当了！
“恢复了记忆的魔尊，果然比想象中的要可怕得多，”姒子眼角一翕，转而继续问赤儿，“你知道魔尊为什么要把‘白墨’安插在穹庐山吗？”
离汐对着赤儿重复了一遍姒子的话，赤儿纯澈的目光看着离汐，然后摇摇头，离汐也颇感无奈，道：“这个问题，恐怕只有等司师兄回来才会有答案。”
姒子彻底泄了气，又忽然道：“那红莲去了哪里？”
“赤儿说，红莲当时并不在魔龙的身体里。”
姒子点点头，她早该想到的，当时夜枭那么急切地要求雪凝赶紧为红莲找肉身，显然他们是有准备的。
“各位师叔师伯们一直以来都不相信赤儿，所以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三人知道了，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等抓到了魔龙的把柄，再揭穿白墨的真面目不迟，又或者我们继续装作不知，看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姒子点点头，完全赞同离汐的话。
“好在几位师叔都不是没有防人之心的人，这件事情我不会说出去。”
姒子心里的疑惑基本上得到了开解，郁闷也跟着一扫而空，很快又辞别离汐和赤儿，自己回了房间，刚一走进院子，一道传讯符就落在了姒子手上，姒子一瞧，顿时面如死灰。
“红莲！你才刚获得自由，就忍不住找我麻烦了吗！”姒子双手却忍不住颤抖，因为这传讯符上说，烈火如今就在红莲手上，若想救烈火，就单独去赴会！
当初红莲虽毁了肉身，但元神和魔丹还在，如果真的让她找到了新的肉身，不知法力会恢复到什么程度，姒子觉得她既然敢这样做，那她的法力肯定是比她这个刚刚洗髓完毕步入结丹初期的弟子要强得多。
“不管怎样，火儿一定要救。”姒子下定决心之后，带上自己所有能用的东西启程去会红莲。
红莲要求见面的地方离穹庐山并不是太远，姒子御剑飞行了半日便达到，那地方比姒子想象得要荒芜，不过正因为荒芜，才有可能作为魔界的入口，姒子凭着体内的魔气慢慢摸索到入口，然后光诀一遁，便到了一个灼气腾腾的洞府。
“妙衣？你怎么会在这儿？”姒子到这地方后看见的第一个人不是红莲，而是一身火红衣裳的妙衣，他正躺在一张红色皮毛铺就的玉榻上，拿着朱笔和镜子描红色的眉。
“你说，我美吗？”妙衣嗓音依旧，语气增添了几分妖媚，不过他时不时便会在姒子面前展现他妖媚至极的一面，姒子倒也习惯。
“红莲发传讯符给我，说你和火儿被她给抓了，这是怎么回事？”
妙衣没有理会姒子，而是细细描完眉然后点上朱唇，暗自欣赏了一会儿后，才笑道：“果然是比以前的我还要美。”
姒子猛地像是被雷劈了一下，愣愣看着妙衣。
“你、你是——”
“没错，我就是红莲！我的新肉身，好看吗？”
“妙衣呢？你把妙衣怎么了？火儿呢？火儿在哪里？”姒子好半响才缓过神来，眼前那人的模样的确是妙衣无疑，可是红莲怎么会看上妙衣的肉身？妙衣不是和火儿去寻找合欢虫了吗？怎么会被抓？
“原本我是看上了那个火儿的身体，可谁知道她竟然是只畜生，后来那个叫妙衣的居然赶来救她，我一看，她不就是我在禁地见过的小美人吗，我一想，既然那个妙衣也是你身边的人，她死了，你一定会很痛苦吧。”换上新肉身的红莲自说自话，笑得无比放肆。
姒子紧紧捏住拳头，妙衣跟着她，是妙衣自愿的，因为她救过他一命，可是到头来，他却还是因为她而送了命，她就算再冷血，也会愧疚自责。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身体吗？”
红莲听到这里，气息也禁不住一乱，她倒是想用姒子的*，可是尊主警告过她，若是再敢打姒子的主意，他会亲手让她形神俱灭。
第二百零九章 单人赴会
“怎么？不敢打我肉身的主意，就打我身边人的主意？”
“就打你身边人的主意，你能把我怎样？”红莲半是愤怒地一抬手，烈火的幻影便出现在姒子面前，此时的烈火，身体已经被魔火烧回原形，只有脖子以上的地方还有人形，可她的脸，已经被红莲生生地剥去了面皮，血肉模糊。
“怎么样，生气吗？愤怒吗？”
姒子深吸一口气，死死地咬住嘴唇，明明知道这只是幻像，可她就是忍不住心中的愤怒。
“烈火到底在哪儿？”
“怎么，一点代价都不付出，就想把人、不，把那畜生带走？”红莲玩弄着自己的手指，讽刺地笑着。
姒子冷眼看着她，道：“你说，什么条件？”
红莲瞬间近了姒子的身，一手紧紧地掐住姒子的下颚，看着那张怎么看都是祸水的脸，忍不住用指甲狠狠地划破，看着姒子左脸血痕斑斓，她的心里才稍稍舒坦了些，然后指着烈火那张血肉模糊的脸，道：“只要你变成她那个样子，我就放过她，如何？”
姒子心下冷笑，说来说去，还是这张与冰儿一模一样的脸惹的祸，不过这是她的脸，岂能容忍说毁就毁？
“我若是自行毁容，你却不放过烈火怎么办？”
红莲的手指转到姒子的右脸上，道：“那你说怎么办？”
“先告诉我，烈火到底在哪儿？”
红莲红唇一勾，道：“告诉你也无妨。因为就凭你，根本救不了她，那只小畜生不在别处，就在我这洞府的古井牢狱里。只要你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