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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潼连忙阻止了姒子和和她的兽宠,有些无语道:“姑娘,银血兽是不轻易流眼泪的,除非是令它信服的主人受了伤,它才会主动献血。”
狗蛋听得懂人话,看了看了姒子之后,那一爪子还是拍了下去。看它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小意思,似乎是在让汤圆认清姒子是它主人这一现实。
姒子揉了揉狗蛋的头,自从发生烈火的事情之后。狗蛋就变得越来越贴心了,将姒子这个主人摆放在绝对第一的位置上。连它喜欢的雌性漂亮灵兽都只能靠后站。
“好了,我也用不着汤圆放血给我,本来养着它就是给你作伴的。”姒子将两只兽宠都塞进口袋里,然后就开始大量这周围的环境。
灵潼见他如此糟蹋灵兽,终于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他哪里知道,现在连狗蛋这个圣兽。姒子都是养来玩的,自从烈火去后,姒子已经决定不再仰仗灵兽,更加不会让灵兽再灵变化形。以后就算碰到好的灵兽,她也不会再自己收养了。
“这地方下面的雾气倒是比上面淡一些,应该是风力的关系,我们去前面看看。”姒子施放出洞察术开始慢慢往前走。
这地方有雾气笼罩,阳光没办法穿过浓雾照进来。所以看起来有些阴沉,不过这里的景致倒是相当不错,流水潺潺,绿草如茵,仿佛人间仙境。空气中还有浓厚的灵气,怎么看都和“死亡岛”三个字不匹配。
“前面好像有很多小山丘,我们飞过去看看。”
两人走了没多久,眼前就出现一道绵延起伏的山丘,完全遮住了那边的视线,姒子御剑而上,发现山丘呈环形,在中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而且包围圈内的地势明显比外面低很多,凝聚在上方的雾气和风力也比外围更厚更大,因为光线和山丘的颜色,那个被围城的地方看起来就好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让人莫名觉得古怪。
“这里,才是真正被人称作死亡岛的地方吧。”
姒子一边探路一边往下飞,很快就到达了地面,地面的土看起来有些潮湿,还带着一股浓厚的土腥味,她在落地的周围走了走,最后在一个土堆上被绊了一下,那感觉好像是突然被人握住了脚,让她莫名得一阵心惊,结果拔开土堆一看,原来下面有一尊被掩埋的雕像,她的脚则刚好绊在雕像的手上。
姒子看这雕像似是个女子,一时好奇便将其立了起来,用净化术清洗干净后仔细一看,的确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看上去很美的女子,头上雕着十分精致而大气的玉钗,身上刻镂的罗裙花纹也极为繁琐,露出了圆润的肩膀和纤细的小腿,看起来艳丽而飘逸,不像是修仙之人,而且其身姿好像是在翩翩起舞,更为奇怪的是,她的右手腕处已经断裂。
“这断口好平整,看起来像是被人砍断的。”姒子摸了摸那断裂处,一点咯手的感觉都没有,相比于雕身出更显得平滑。
“这下面好像有个祭台。”灵潼也没闲着,一直跟着在四处查看,虽然他是在查看有没有什么危险,结果危险没有看到,倒是在掩埋石像的厚土下发现了一个圆形的台子。
姒子脑子里回忆装着几万年记忆,立马就意识到这不是个祭台,而是舞台,仙道界讲究天圆地方,在地面遭的祭台,古往今来都是方形,而仙子跳舞的地方则是圆的。
“这雕像刻的,保不齐是个普通凡人。”这石雕没有仙灵之气,虽然造石像的人尽量让其显得飘逸了,但怎么看都像是一朵人间富贵花。
“你看,这是什么?”灵潼顺着舞台的形状划出了一个圆形,然后将整个土面都清理了一遍,最后发现了一个焦黑而带着列横的东西。
姒子将那东西涤净,仔细看了一会儿,从这东西的材质看,应该是和雕像一体的,但因为埋得更深有点被腐蚀了,难以分辨到底是饰物还是那只断掉的手。
“看形状像是手,可手指应该没那么粗,倒是也有个断面,可是比这座雕像的手腕断面要大好多啊。”姒子拿着比较光滑的一面安在那截断手上,严重不合。
“会不会是个男人的手?”灵潼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早已成年,而那截手臂的粗细与他有些相似。
姒子一挑眉,道:“可能,可是他手里好像握着什么。”姒子在那个石雕大掌里戳了戳,实在没有什么发现,只得作罢,“算了,也就是一座石雕一个石头而已,我们再往前面走走。”
灵潼点点头,却是一直站在姒子身后,作为男人,他也想走在姒子前面,可是他的修为不允许,而姒子的性子,看起来也是喜欢走前面的,否则也不会从落地的时候就一直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而且走的时候一次也不回头看她。
果然,这次也不例外,姒子刚说完话,就越过他站到了前面,只是还没走两步,就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姒子没有理会他,径自蹲身下去,然后敲了敲还没走出的圆形地带,果然,敲击声有些异样。
“下面是空的。”姒子会边走边施放洞察术,所以刚才释放出洞察术须臾间,她就很明显感觉到地底有一股很强的灵气被阻隔,如果只是地面,不会有真么强的灵气,更不可能是活动着的灵气。
灵潼充当苦力准备凿开下面圆形的石台,但石台比他想象得要坚硬,弄了好半响都没有凿开,他脸色不禁越来越红,姒子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尴尬,见他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无用功,直接扒开他用灵力一冲,结果……
还是没打开。
“狗蛋,给我咬缺了!”姒子响起狗蛋那比穿山甲的甲还要厉害的牙齿,赶紧将它捉了出来。
狗蛋不负所托,缘着石台周边转了一圈之后,找了个比较好下口的地方,“咔哧咔哧”就要咬出了一大块缺口,汤圆满脸钦佩地看着狗蛋,也跟着去咬,一下口就听见一时细微的“咔”声,然后它的小白牙就应声落在了地上,转瞬间,汤圆眼里就蓄满了红色的泪水。
“先别流下来!”姒子兴奋地腾出两只丹药瓶子,以冲锋之势蹲到汤圆面前,然后将瓶口接在汤圆眼睛下面,这才放松嬉笑地哄到,“疼吧?反正都哭了,那就多哭一下,让我多接一点。”
汤圆也没有辜负姒子的期望,因为主人如此“无情无义”,已经伤害了它有幼小的心灵,于是越哭越起劲,它一起劲,姒子就高兴地来劲,姒子一来劲,它就更哭得起劲,直到姒子接了慢慢两瓶子的血,才将汤圆缺掉的小尖牙捡起来,用移花接木咒给她安了回去,汤圆也因为小牙齿回来了,再也不哭了,对于主人的“无情无义”也抛到脑后,一个劲地蹭姒子的手背,还时不时伸出舌头舔一下。
灵潼的目光一直落在姒子身上,默然无语,因为在他看来,姒子的行为实在太怪异了,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有些随性,有些不羁,又有些狡黠,滋味难辨。
“咔哧!”最后一道利落的声音落下后,狗蛋完成任务,咬出了一个能容一人下去的豁口,然后迅速跑到姒子面前讨要奖励。
姒子很少给狗蛋晶石,但低阶的味道又好的灵草却是专门备了一些,还储存了一些风干的灵兽肉给汤圆打牙祭,于是毫不犹豫地拿出一块灵兽肉,一分为二给了两只灵兽。
这个时候,狗蛋看汤圆的目光显得格外嫌弃,如果不是它捡了汤圆留在主人身边,那这一整块灵兽就都是它的了。
它完全不知道,如果没有汤圆这个不吃草的灵兽,她是一点肉都不会存的,说到底,它还是沾了汤圆的光,否则这辈子都只有吃草的命。
第二百三十七章 死亡岛地
姒子不参与两只灵兽的争食,而是走到了狗蛋啃出的大洞前,她先是用洞察术往下探,然后再次蓦然一惊。
下面这个地方太深了,深得她的法力根本无法探测到底,于是她迅速凝出一股真火丢了下去。
这洞下面火灵气应该极为充沛,因为她的真火丢下去后一直没有熄灭,最后迅速地缩小成一颗火星消失不见,以她的目力,最后这团真火到底是消失了还是熄灭了根本不得而知。
“这样的深度,要是摔下去绝对会粉身碎骨,下面怎么会造有这么个地方?”姒子顺着自己的直觉想了想,当然最后什么也想不起来,古籍上对于东来仙岛一派的描述很多,但那都是基于功法与成就,地势上的记载也少之又少,而且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这片曾经的仙道圣地早已改天换地。
“你不会是想下去看看吧?”灵潼看着她那好奇的面容,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问话时连连都有了片刻的僵硬。
“你猜对了。”姒子神色松散,好像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她刚才借着火光看过了,圆台下面的空间很开阔,几乎和这个圆台等大,跑跑在里面穿行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里面灵气充沛,不怕会窒息,既然如此,有什么不能下去的?
“你要是怕,就别跟了。”
姒子说这话不是激他,而是不想再听到这种畏首畏尾的话,既然跟来了,就不要这里也不敢去那里也不敢下。不然跟来干什么?看风景?死亡岛外的风景可比这里美多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灵潼连忙解释。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这个人不怕别人拖后腿,但讨厌人优柔寡断,我说了,我保证你能安全离开死亡岛。”话落,姒子就将打完牙祭的两只兽宠塞进口袋,然后祭起仙剑。
灵潼脸上一阵白一阵青,最后一咬牙跳上了姒子的仙剑。他一个大男人,不能处处被一个丫头比下去,虽然他不渴望攀上穹庐山和若水庄这两棵大树,但也不能给姒子留下不好的印象,毕竟她是他难得遇到的能让他心灵产生悸动的女子。
姒子脸上露出一抹稍稍满意的笑容,她早就观察过,整个灵家。也就灵潼和灵枫两兄弟看起来靠谱,灵枫性子急躁,而且鬼心眼多,一看就知道心性不定,要磨练成才不知道还需多少时日,但灵潼不一样,他心性坚毅。而且从他跟来这一行为,就说明这男子有担当,若是能多些胆色,他日一定前途不可限量。
她也不是好心要帮灵潼,只是在人家家里吃住,便是欠了一份人情,为灵潼增加胆色,就算是相抵了,而且灵潼这人嘛,她其实还是有些欣赏的。在某些方面,灵潼和离汐很像。
姒子祭起剑诀开始往下冲,剑身散发的光芒足以照亮下面一丈远的地方,也不知往下冲了多久,这洞好似真的无底,直到一股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姒子才猛地停住下落,凝出凝出一股真火再次丢了下去。
“嘶——”
一声火熄灭的响声很快传来。让姒子也始料不及,她的原意是要探探多久才能到达下面,并看看下面有没有河流之类的地方,毕竟这岛上四面环海。她还感受到了咸湿之气,但她的真火凝结了她的真元之力,普通的海水和河水不大可能让她的火种这么快就熄灭,但她的真火却在瞬间就被湮灭,这说明什么?
说明下面有十分厉害的带着灵气的水域,而且那片水域的灵气,绝对能够比姒子的真元之力要强!
姒子这次不敢再怠慢,吩咐灵潼小心一些,然后再次下落,却减慢了下落的速度。
如此小心翼翼地接近,姒子和灵潼的心口都忍不住狂跳,而且越是接近,越能感觉铺天盖地的灵气不断汹涌而来。
“姒子姑娘,你看那是什么?”灵潼此时再姒子耳边低声一叫,脸色骇然。
他话音刚落,一个身粗尾尖的好似尾巴的东西已经打到了她们面前,下面已经距离不远的水域同一时间翻起滔天巨浪,已经有水滴溅到了姒子脸上。
姒子一个激灵,赶紧避开,却不想又撞到了另外一条“尾巴”上,眼看那尾巴就要将他们缠住,姒子赶紧拉着灵潼躲入虚天境,同一时间跑跑已经沿着边壁飞了个来回,正好逃脱了那“尾巴”的追击。
“难怪你说能保证我活着出去,就是因为这个地方吧。”灵潼惊魂甫定,忍不住打量起四周,虽然这里什么都没有,就像一个虚无之境,但他是修道之人,有一种识宝的直觉,这个地方乍看没什么特别,他却能肯定这是个躲避空间。
姒子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两只耳朵都在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底下的浪潮似乎越涌越高了,拍打的声音也越来越强烈。
“吼——”
一声低啸传入耳中,有些尖锐,姒子仔细辨认了一下方位,确定是从最下方传来,混合着水浪声。
“是灵兽!水下有很厉害的灵兽!”
“你打得过吗?”灵潼问。
姒子回头,挑了挑眉,道:“为什么要打?打了有什么好处?”
灵潼愣了一愣,然后再次沉默。
“你呆在里面,我出去。”
“我和你——”
“暂时不需要你帮忙。”姒子顾念了一下他的男子尊严,多说了一句才闪出虚天境。
虚天境外,浪潮已经慢慢平息,姒子一眼就看到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出现在下方,直勾勾地定盯着她。
“好家伙,长得真……特别!”姒子不惧它盯着,反过来也直直地盯着它,半响之后,姒子看见它的眼珠子转了转,带着点疑惑和狡黠,但好像没什么恶意。
“叽叽!”狗蛋好事地探出一个头,两只乌溜溜的大眼和姒子盯着一处,龇出了几颗小尖牙,然后同一瞬,底下那两只眼睛也慢慢将目光集中,移到了狗蛋身上。
姒子敏锐地察觉到,那双眼睛里瞬间闪过了一丝畏惧。
“狗蛋,把牙藏好。”姒子摸了摸狗蛋的头,既然那只灵兽没有恶意,她也不能先挑衅。
下面的灵兽听到这话,绿眼中再次闪过一抹疑惑,然后它伸出水面的六条水溜溜的“尾巴”收回水底,再次表示了它的善意。
姒子心中了然,脸上挂上一抹笑,然后御剑慢慢下移,等接近水面后姒子才看清,这灵兽长着一颗光溜溜的头,头上只有两只眼睛,头下面则生长了六只触手,极具伸缩性,看起来是它最主要的攻击部位。
“我能摸摸吗?”姒子伸出手,指了指它的触手。
那灵兽愣了愣,好半响才从水里挪出一只,放在了姒子的手掌上。
“滑溜溜冷冰冰的,你在这里多长时间了啊?”姒子再凑近灵兽一点,看着它的眼睛问。
那灵兽却突然用触手一卷,姒子猝不及防被那灵兽卷入了水中,想挣扎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它的六只触手已经全部卷过来缠住了姒子,就连跑跑,都被裹得死死的!
姒子的手完全挣脱不开,加上呛了几口水,根本没办法凝出避水诀,而她根本就不会水,所以意识很快就慢慢被深水淹没。
再次醒来的时候,耳边已经没有了水声,那只拖她下来的灵兽也不见了踪影,她独自躺在一个十分潮湿的地方,周围黑黢黢的什么也没有,她赶紧从虚天境中将灵潼放了出来,然后凝出真火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都是封死的。”姒子摸索玩之后忍不住皱眉,刚才她被水呛得晕了过去,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沿着什么路线到的这里,不过能够想见,应该是那头灵兽带她来的,既然它没有立刻吃了她,她想自己现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吼”
正思及此处,熟悉的灵兽叫声再次响了起来,很快,一个圆头六“脚”的灵兽慢慢地用五只“脚”从黑暗中移了过来,它的目光先是在姒子身上停留,最后又疑惑地看了看灵潼,好像在思考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它在观察两人的同时,姒子也在观察着它,从它的眼神里姒子能够确定,这家伙真的对她没有恶意,它的一只触手上此时正卷着一个盒子,片刻之后,那只触手将盒子递到了姒子面前。
“给我的?”姒子有些难以置信,所以没伸手。
那灵兽眨眨眼睛,示意她打开。
姒子依照它的意思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极为陈旧的绢帛,可能因为存放的时间太久,不易起皱的绢帛上竟然已经有了数道折痕,不仅如此,这绢帛的颜色也十分古怪,像是潮湿褪色了。
打开绢帛,上面绘制这一些线条与图画,还有几处用朱色圈着,姒子仔细研究了一回,发现最外围的线条与她看见的那些四面环绕的小山丘极为相符,换言之,这绢帛上画的就是死亡岛的地图!
灵兽给她一张地图做什么?
第二百三十八章 死要同穴
“下面还有东西。”灵潼注意力不在那卷地图上,一眼就看到盒子底部还有一张看起来比地图新的绢帛。
姒子赶紧先将地图放回去,再拿起下面的绢帛一看,上面写着:请将我与素嫆一同葬于素陵。
“素嫆?素陵?”灵潼拿着绢帛左瞧瞧右看看,上面没有落款,不知道是何人所留,“姑娘要不要帮这个忙?”
“生不能同寝,看来是想死能同穴。”姒子忽然一笑,将地图收好。
“你怎么知道?”灵潼不解地问。
“这有什么难猜的,否则这人也不会有如此要求。”姒子没有作具体的解释,也不准备解释,然后看着那只灵兽,问:“你知道谁是素嫆吗?知道素陵在哪儿吗?”
灵兽眨眨眼,然后默默地消失在黑暗里,姒子递给灵潼一个眼神,迅速地跟了上去。
原来这里并非是没有路,而是因为有强大结界的限制,所以姒子看不见,跟着那只灵兽,姒子等人顺利地走出黑暗,到了有一个充满幽光的地方,姒子打量了一下,这地方有些潮湿,看起来像个久无人居的洞府,洞府的布置很是精美,有不少漂亮的灵器被当做饰品摆放着,透过幽光,姒子还能看见顶上是一片绿水,有微微的阳光透过水面照下来。
“原来是水下地宫,真够奢华的。”
姒子大略地走了走望了望,最后目光落到了卧房的隔间,那里有很多绢帛陈放着。堆满了整个架子,她走过去先是看了看,发现最底层有一只被精美布帛盖住的箱子,那布帛上面的花纹看起来有些眼熟,真是之前在那尊雕像身上看到过的。
将箱子取出,里面是一副卷好的冰天丝,触感温润滑腻,手感比之前司邪赠与她的那卷略逊。展开冰天丝,一副美人图跃然丝上,姒子细细端详,居然与那尊女雕像有八分相似,画像的左下角还有两句题诗,字体飘逸而苍劲,诗的头字连起来正是“素嫆”二字。
“素嫆。原来她就是素嫆,那人要我们将素嫆与他合葬,可是我们去哪里找素嫆的尸身,也不知她的尸身是否还在。”姒子嘀咕着,发现那只灵兽正“站”在她身后,眼中的绿意也在一点一点消失,姒子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还没等她弄清那是种什么感觉,灵兽眼里的绿意就丝丝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