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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天倾-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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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上冒出一枝剑来,这是布鲁东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他更想不到的是,自己在骑盾上劈出的窟窿会被对方如此利用。因此,直到那刺剑从他护着脖子的锁甲中穿过刺入他的气管时,他还在奇怪,对方的盾上怎么会冒出一枝剑来。

德罗姆城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因为被布鲁东和卡恩的身体挡住的缘故,他们中大多数都没有看到布鲁东是如何中剑的。他们只看到布鲁东双手高高举起,似乎就要发出石破天惊的一击,但身体僵直了一下,便又缓缓躺了下去。

最为吃惊的就是威斯顿了,他一直在为自己的好友担忧,根本想不到他会获胜,只希望布鲁东满足于胜利而不会杀死自己的好友。

卡恩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控制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躯,扔掉了剑和盾,跑到了凯斯蒂的绞刑架前,替她摘下了绞索。直到这一刻,惊呆了的德罗姆人才欢呼起来。

“光明神作证,凯斯蒂小姐清白无瑕,有罪者已经受到神罚!”

主教嘴唇有些哆嗦,那是因为激动,在他看来,卡恩的胜利根本就是神迹,这是神意志的体。他伸开双臂,向德罗姆人大声宣布:“欢呼吧,为光明神的公正与智慧!”

“等一下!”就在德罗姆人准备用欢呼来结束凯斯蒂的不幸时,目睹了自己儿子死亡的布鲁东之母突然厉声大吼。

在他的身边,是挂着得意笑容的无赖佣兵。威斯顿一看到这个家伙,就知道完了。

布鲁东之母脸上全是泪痕,她并不急于去看自己的儿子,那已经僵直的身躯让她明白儿子的结局。她用无比仇恨的目光盯着卡恩和凯斯蒂,威斯顿甚至觉得,她此刻就是能用双目喷火的母龙。

“我的儿子并非死于公正的决斗,而是死于卑鄙的谋杀……”布鲁东之母指着卡恩,不理会那些鼓噪的德罗姆市民:“你这卑贱的牧龙人,摘下你的头盔,你有什么资格与我的儿子决斗?”

卡恩的身躯抖了一下,他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凯斯蒂原本满是欢欣的表情也僵住了,她狐疑地看着卡恩,以她对卡恩的熟悉,有了布鲁东之母的提示,不难认出卡恩来。

卡恩缓缓摘下头盔,露出他苍白的脸,周围的德罗姆人一片惊呼,很多人都认出了这个牧龙人。

“是的,我的儿子死了,对那个女人的指控也随之不存在,但是,感谢德罗姆城的习惯法,平民杀死贵族将被绞死示众……”布鲁东之母脸上的悲痛被傲慢取代,她再次面对德罗姆城人,模仿刚才神殿主教的口铁:“德罗姆人,欢呼吧,为了习惯法的公正与智慧!”

“该诅咒的巫女,你的贪婪让你失去了儿子,你还没有觉悟吗?”有人在人群中咒骂,但是,布鲁东之母的表情丝毫不变,她只是傲慢地面对众人,因为她知道,咒骂是无能为力的表现。

“绞架是现成的,我决不放弃对这个谋杀我儿子的卑贱者的指控!”她斜了执行官一眼:“我要求现在判决,现在执行!”

卡恩深深吸了口气,他知道,根据德罗姆的习惯法,他完了。但是,只要凯斯蒂小姐没事,那么一切都值得。他大步向前,将原本套在凯斯蒂小姐脖子上的绞索套上了自己脖子。

凯斯蒂看着这个平民少年,虽然自己照顾过他,但他用生命来守护自己的幸福,即使是这最后时刻,他脸上也没有丝毫悔意。比起那些也曾发过誓保护自己的贵族,他更为高尚,也更为坚毅。凯斯蒂心中,被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潮所感动,她觉得这个平民少年愿意用一切来保护自己,而自己也愿意用一切去保护他。

“神呵,救救他……哪怕让我再回到那个可怕的绞架之上……”

在向主教、执行官甚至布鲁东之母哀求都失败后,凯斯蒂禁不住放声痛哭,她向着天上的神祗祈求。

“习惯法万岁!公正万岁!”布鲁东之母在她的哀求中振臂高呼,她的眼神有如疯狂。没有人理会她,即使是对贵族与平民之间地位差别最固执己见的人,此刻也不禁为卡恩的命运感到悲哀。

没有人注意到,人群中的威斯顿奋力地挤到了凯斯蒂小姐身边。

他是在思考许久之后才来到凯斯蒂小姐身边的,事实上,别人没有办法,但在德罗姆图书馆工作、熟悉德罗姆每一条习惯法的威斯顿却有办法。

只不过,这个办法对于他自己而言过于残酷了些。

他来到凯斯蒂小姐面前,用一种痴痴的大胆的目光盯着她,但是凯斯蒂小姐对他的目光恍若无觉,全部心神都集中在绞刑架下的卡恩身上。

“凯斯蒂小姐,你可以救他……”虽然只是片刻,但对于威斯顿而言,那几乎是一个世纪,他终于还是颤抖着说出话来。

“什么?”尽管他的声音在无数人的嘈杂中有如蚊蚋,但凯斯蒂小姐还是听到了,她惊喜地看着威斯顿,那个表情已经告诉威斯顿,为了他的这个办法,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六、

就象布鲁东母亲要求的那样,对卡恩的审判在现场进行,卡恩对于自己冒充贵族进行决斗并杀死布鲁东一事,没有作任何辩护。

“绞刑……立刻执行。”德罗姆城执行官相当不情愿地吐出这几个字,而布鲁东的母亲再次振臂高喊:“习惯法万岁!公正万岁!”

卡恩平静地站在绞架之下,他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希望能看到凯斯蒂最后一眼。很快他就找到了凯斯蒂的身影,在凯斯蒂的身边,站着他最好的朋友威斯顿。凯斯蒂的脸上满是红晕,而威斯顿的表情则既有欣喜,又有失落。

“他们是在为自己担心吧。”为了安慰他们,卡恩回以一个微笑。

“请等一下!”凯斯蒂小姐在刽子手即将动手时,终于大喊出来,她的身侧,一边站着威斯顿,一边站着主教。

“习惯法万岁,公正万岁!”布鲁东之母昂然而立,拦住了凯斯蒂小姐:“你救不了他!你这一生都将受到仇恨与痛苦的啃噬!”

“我能救他!”凯斯蒂不顾一切地推开她,来到卡恩身前。

“你愿意娶我吗?”她低声询问,满脸羞红,却坚决地没有低头,双目炯炯盯着卡恩的眼神。

“什么?”卡恩被这个问题吓坏了,他怀疑自己是否听错。

“你愿意娶我吗?”凯斯蒂大声重复。

“快说愿意!”威斯顿在一旁催促,而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凯斯蒂的问话,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她。

“愿意……当然愿意……”

“那么……”凯斯蒂小姐将自己的花冠摘了下来,戴在卡恩的头上:“你是我的未婚夫了。”

一个少女将自己的花冠给男子戴上意味着什么,全德罗姆人都明白,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停止了说话。

“现在,卡恩是凯斯蒂小姐的未婚夫了……”一旁的主教庄严宣告:“身为光明神的仆从,我在此见证这一神圣时刻,光明神祝福你们,我的孩子。”

“那有什么用,那个卑贱的平民即将被处死,而你这个女人,还没有出嫁就将成为寡妇!”布鲁东之母有些慌张,她感觉到不对,却不知道不对在哪儿,因此,她只有咒骂。

“有用,根据德罗姆城习惯法,必须释放一位处女的未婚夫,这记载于《德罗姆城历史》第一卷第一百三十七页,您可以派人去图书馆查一下。”威斯顿冷笑着回应,他停了会儿,又补充道:“我是德罗姆图书馆的管理员。”

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威斯顿的回应,有一些老人甚至记起,德罗姆城的习惯法中确实有这么一条。人群先是一阵骚动,紧接着这骚动变成了狂欢,有人挤了过来,将卡恩脖子上的绞索摘开,而德罗姆的治安官们也任他们这样做。

卡恩不敢相信地看了看离开自己脖子上的绞索,又看了看满脸羞涩而甜蜜微笑的凯斯蒂,再看了看目光中闪烁着智慧与欣慰的好友威斯顿,终于,三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不……不能放过那个卑贱的平民……”布鲁东之母声嘶力竭的呼喊响了起来,但紧接着就被人群的欢呼淹没,人群的欢呼声越来越大,很快席卷整座德罗姆城:“习惯法万岁,公正万岁!”

七妹之上(同样是一篇短篇旧作)

《七妹》

一、邂逅

瑶光城是靠近云梦泽的一座小城,既没有什么风景名胜,也不曾出过大人物,就象云梦泽周边的其它默默无闻的小城一样,这是座宁静得无趣的小城。城里人口不多,因为靠近云梦大泽,凭着充足的灌溉,瑶光城周围一片沃野,是丰安国的粮仓。

十七岁的孟容站在城墙之上遥望,云梦泽闪着鳞鳞的光芒,芦苇在和风中摇晃,几个渔夫或立或坐,在水边垂钓――因为云梦泽中的水之国存在,在这万里云梦泽中是不允许别人行舟的,所以这些渔夫只能在岸边垂钓。

“无趣,无趣,真是无趣到了极至!”

孟容长长伸着懒腰,无精打采地嚷嚷。

不由得他不叫无趣,瑶光城虽然是丰安国与云梦泽边界之城,但居于云梦大泽水下的水之国无意进取,而丰安国主要注意力一直在北方与秀行国明争暗斗,因此这瑶光城就成了太平之地。对于有些人来说,太平是可以用生命去换取的一个梦想,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太平则是无趣。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站在孟容身边的老年士兵长吁了口气:“若是有趣起来,只怕就要打仗了,你不知道打仗要死人的么?”

“我自然知道打仗要死人的,我也不想打仗!”孟容象所有他这个年纪的少年一样,心中满是对这些年长者的叛逆,他瞧不起老年士兵的颓丧,更瞧不起他的得过且过,他甚至不屑向老年士兵解释,因此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就不再作声,继续看着远方。

“万里云梦泽……那云梦泽底下的水之国,一定要比这瑶光城有趣得多吧?”孟容神思飘渺,随着他的目光伸展向一望无际的水面。

与此同时,在云梦泽之中,一个巨大的冰罩之下,另一个年轻人也产生了与孟容相近的想法。

这冰罩是水之国的术士们凭借水族异宝云水镜,在引导阵周围形成厚厚的冰层。水之国的居民便在这冰罩之下生活,外界的风吹雨打对他们而言只在传说中存在,安稳宁静四字就可以将他们的全部生活概括。

“云梦泽外的天地,要比这冰罩里广阔得多。那儿有草原,无数的牛羊在长长的青草间嬉戏;那儿有农田,戴着斗笠的农夫在田间小道上荷锄而行……那儿有风,有云,有雷电,还有洁白的雪花……那些是多么有趣,比这冰罩底下要好得多!”

少女合着书卷,梦呓一般地自言自语,她并不曾真地见过云梦泽外边的天地,有关外界的一切,都是她从这书中看来的。

“七妹,你又在做梦啦!”另一个少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呓语,一双温暖的手抚上她的脸:“小心,小心,父亲大人见着了,你少不得又要挨上一顿斥责!”

被称为七妹的少女慵懒地偏过头,因为晒不到阳光,她皮肤略显苍白,隐约还有些水蓝色。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身体不健康,她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灵动光芒,让她显得聪慧而敏捷。

“三姐,你难道不想去云梦泽外边看看么?”少女的眼睛忽闪忽闪:“你不想看看外边的天地么?”

“想,自然想,但外边怎么比得上我们云梦泽下的水之国?”三姐微微一笑,轻轻抚摸着少女的头发:“七妹,不要胡思乱想,那陆上的人们纷争厮杀,哪比得上我们这一片祥和?”

“姐姐!”七妹拖长了音,姐姐的说教让她心烦意乱,那些事情可不只姐姐一个人说过,总是听些这样的东西她早就烦了。

“行了行了,我不说你啦。好妹妹,父亲大人叫你,你还是赶紧去吧。”三姐摇了摇头,有些无可奈何地说。

“云梦泽外的地方,总要亲眼见过才好……”她心是暗暗地想,但她也知道这念头无论如何是不能让三姐知道的。

阳光透过清冽的水层,射到水底时已经非常昏暗了,踩在软软的滩上,七妹悄无声地叹息。她最后一次抬起头,看着黄澄澄的穹顶――那是冰罩被微弱的阳光照射后的景致。

穿过一丛丛大泽石构成的假山,七妹进了自家的正屋,迎面就看着垂眉端坐的父亲。她悄悄向三姐做了个鬼脸,三姐却恍若不觉,恭恭敬敬地向父亲行了礼:“父亲大人,七妹来了。”

“烦……”对于一家人还要如此多礼,七妹唯一的感觉就是烦。

“唔……”父亲面沉如水,看不出有什么喜怒,七妹觉得似乎所有超过二十岁的人都是如此,他们用厚厚的罩子罩住自己的真实情感,就象云梦泽水底的冰罩一样,将自己与外界隔离开来。

她神思恍惚地表情完全落入了父亲眼中,父亲微微咳嗽了一声,将她从自己的迷思中惊醒。七妹有些担忧地垂下脖子,等待父亲的斥责。

“小七,十五及笄,你也不小了。”出乎她意料,父亲并没有责备,而是慢慢地说道:“这些年来,看在你死去的娘面上,我少有管你,让你象个男孩儿一般读书识字,许多亲戚长辈都说我养了个疯丫头……”

虽然父亲没有责骂,但七妹隐隐有不祥的预感,父亲似乎要为她做个什么重大决定。

“现在你已经及笄,那么从今而后那些闲书就不要再看了,在自己闺房里好好练你的女红,唔,不得再出家门一步!”

父亲的声音不大,七妹却觉得有如霹雳。不仅不准自己出门,甚至不准自己看那些记载着云梦泽外大千世界的书籍!她昂头欲辩,但与父亲的眼神一对,她就知道自己即使争辩也不会有好的结果。

父亲的眼神坚定得有如头顶上的冰罩,即使是狂风巨浪也不会让他动摇。七妹虽然年幼,却不是那种做事顾头不顾尾的无脑女子,她在书中看过太多因为正面与父母对抗而遭遇不幸的例子。

“唔……你总算懂了些道理。”见到小女儿没有和自己争论,父亲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缓和,他心中也有一丝不忍,但一想起族人背后的风言风语,但便又坚定了决心。

“这孩子如不管紧些,难免会做出不合规矩的事情,不但于她一生都是损失,也坏了我的家教和祖宗的规矩……”

带着这样的念头,父亲挥了挥手:“回自己屋去吧,不经我允许,今后不准你到前院乱逛。”

七妹再次垂下头,默默向父亲行了一个礼,悄然离开了屋子。

“小妹,你没事吧?”当她走向自己的屋子时,三姐从背后追了过来,轻轻抚着她的肩问。

面对姐姐的关切,七妹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她抬脸,脸颊上早已挂满了晶莹的泪水。

“姐……”

“别伤心,别伤心,比起大多数女人来说,你算好的了。你看过那么多书,规矩可以锁住你的身体,却锁不住你的心了!”

三姐的话对于七妹并没有多大的安慰,她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姐,你不懂的,就是因为锁不住我的心,所以我才会难过呵。”

月光下的万里云梦泽,蒸腾着淡青色的水汽,站在水边遥望,那些水中的小岛象海市蛰楼一般漂渺。孟容展开双臂,他觉得这广阔的云梦大泽宛若仙境,他几乎想拥抱眼前的一切。

他很想驾上一叶轻舟,在大泽中乘风破浪,去寻找水之国的城市,见识水下的景致。但是水之国早有严令,禁止任何人在云梦泽上行舟,他这个梦想是难以实现的了。

“就一会,乘着夜我就架上一会儿,应该没有事情吧?”

这个年纪的少年,越是不许他做的事情他就偏要做,而孟容又是性子极为执拗的。他悄悄来到水边的芦苇荡里,那儿他藏着一个木排子,这木排他都做好了有几个月,因为少有人下水的关系,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只要乘上这排子,就可以去水之国吧?就算不能去水之国,也可以看看云梦泽里究竟有些什么……”

当孟容踏上木排后,这个念头象是挠心的小鼠让他混身颤抖,他再也忍耐不住内心中的呼唤,悄悄将木排向芦苇荡深处划去。这还只是浅水,又处于芦苇荡中,水之国的人对这儿管得倒不是十分严格。当他来到芦苇荡边缘时,他止住了木排,放眼向前望去,无边无际的云梦泽宛如笼着一层轻纱的梦。

“我要去云梦泽中间看看……”

正当孟容为自己的胆大妄为积蓄勇气的时候,原本平静的水面突然翻动起来,无数白色的泡沫从水底泛了起,波浪腾涌,让孟容的木排变得摇摇晃晃。孟容惊惶失措,他趴在木排上努力想稳住木排,但他的努力还是落空了,木排被涌起的浪掀翻,上面的东西全都落进了水中,如果不是紧紧抓住了木排,孟容也会随之沉入水底。他好不容易从木排下翻过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回过头再看那浪涌起的地方,却惊得瞪大了眼。

鳞鳞的波光之上,一座小小的莲台浮起,莲台上俏生生站着个人儿。

两人目光对在一起,都呆住了,紧接着又都大叫起来,静静的夜里,他们的叫声将水都搅得不安分。

莲台上站着的就是七妹,她比孟容反应要快,叫了一声立刻明白眼前的处境,她瞪起了眼:“你是谁,竟敢在云梦大泽上泛……泛舟,难道说不骂我们水之国的禁令吗?”

孟容此刻脑子里一片空白,水之国严禁在云梦泽上行舟,所以违此禁忌的无一例外舟覆人沉。他虽然少年胆大,却也知道在水面上自己决不会是水之国执法精锐的对手,再加上他亲眼看到眼前女子的莲台从水中浮起,这证实了对方水之国人的身份,这让他惶惶不安。

“我……我叫孟容,你是水之国的人?”在七妹问了第二遍后,孟容总算镇定下来,他呐呐地说道。

“不准你问我!”七妹立刻变了脸色,自己这次偷偷逃出水之国,到目前为止都还算顺利,除了遇上眼前这小子――必须把他给唬住,否则在水上呆得太久了,难免会有家人追来:“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便是了!”

孟容一扬眉,他的脾气一向就吃软不吃硬,但看到眼前这少女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他的怒气又消了,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和这么小的小姑娘一般见识,而且,自己不顾禁令闯进云梦大泽理亏啊。

“你要问什么?”他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

“你为什么违背禁令乘这……”七妹再次看了那木排一眼,这东西和船一点都不象,七妹不知道它叫什么,因此很含糊地带了过去:“乘这个来云梦大泽?”

“我只是想看看云梦大泽里是什么样子而已。”孟容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样的回答如果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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