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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天倾-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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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看看云梦大泽里是什么样子而已。”孟容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样的回答如果是被水之国其他人听到了,绝对不会产生任何同情,但被七妹听到了却不同。

“只是想看看……”七妹沉吟了会儿,自己从家中逃出来,从安祥的水底来到这外头,不就是想看看岸上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么?

“这样……”她刚想把孟容打发走,但念头一转,她猛然产生了一个新的主意:自己上了岸后对一切都不熟悉,眼前这小子看起来挺老实的,为何不利用他一下,最多是自己熟悉了岸上世界后给他些好处就是……

“你可知道,云梦泽的禁令是不容违抗的。”打定了主意,七妹说道:“我并非执法者,但是遇到了也不能不管。”

“你想怎么样?”听到她有翻脸的意思,孟容皱起了眉,自己见她是一个年幼的女孩儿所以才让她,倒不是真的怕了她。

“怎么样……呵呵,你想打是不是,那也得等你能站在水面上再说。”七妹瞄了孟容一眼,露出俏皮的笑来,也难怪她笑,孟容虽然镇定不畏,但人却抓着木排漂在水中,外表可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这岸上的小子倒有几分气度,虽然这么狼狈也没见着他恼羞成怒。”七妹心中对孟容有了新的评价。

孟容爬上了木排,身上湿淋淋的极为不适,但他暂时顾不了这些,他盯着七妹:“你真要将我沉入水中?”

“倒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七妹轻轻捻着手中的玉如意,月光下玉如意发出淡淡的莹光,一望可知是不一般的宝物,她淡淡地说:“不过这办法你肯定不乐意。”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乐不乐意?”孟容并不知道眼前这女孩看上去年幼,心中却满是古灵精怪,因此难免就上了当。

“水之国虽然对在云梦泽上行舟有严令,但也不至于完全不给误入的人生路,只要有水之国的人做保,将犯令者收为仆从,那么犯令者也就成了水之国的人,自然就不会被处死了。”七妹用玉如意指了指孟容:“只不过,从此犯令者就也得居住在云梦泽底了。”

“什么……难道说没有别的办法么?”孟容虽然向往云梦大泽,但让他抛开瑶光城的父老乡亲,去完全陌生的水之国,他心里是极不乐意的,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绝无可能轻易离开丰安国。

“要不这样吧,我替你分担些干系……”七妹露出勉为其难的表情:“我收你为仆从,你发誓向我效忠……”

“我才不要!”孟容几乎气得跃了起来:“我才不要做什么人的仆从,我才不要什么人来管我!”

“听我说完!”七妹严厉地打断了他,“又不是让你真地当我的仆从,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我要去岸上办些事情,等这事情办完了,你留在你的岸上,我回我的云梦泽底,咱们永无再见之日,你这仆从也就当到头了。实话对你说,这事情如果被别人知道了,我也少不了被责罚,你不要不知好歹!”

孟容并不是个蠢材,但还是被七妹连拉带打地唬住了,他狐疑地看着七妹,这个少女看起来不好惹,而且她那莲台还有手中的玉如意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自己听人家说云梦泽中什么宝物都有,自己如果打不过她真被她沉入水中的话那就不妙了。

“就这样吧,我只是在岸上办一件事,事情办好了我就会回云梦泽,那个时候,你就自由自在了!”

七妹的威逼利诱终于说服了孟容,他并不想和眼前这少女真打起来,无论打的结果是胜是负,和一个女子打架终究是没有男子汉气概的行径,如果传出去,自己在瑶光城就难做人了。“反正她只是上岸办一件事,这事办完后就一拍两散。”孟容只有这样安慰自己。

水面突然再次掀起波澜,七妹心中一急,这不是发现眼前小子的水之国巡兵,便是来追自己回去的家人,看到孟容艰难地点头,她也没有和他解释,只是一伸手:“抓住!”

孟容抓住她递过来的玉如意,他还没有回过神来,七妹脚下的莲台破开水波,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岸边。他划过芦苇荡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但那莲台破浪而行却是一瞬便至,当他醒悟过来时,自己已经站在岸边上了。

二、灾民

“这是啥子车啊?”

“这是啥子树啊?”

“这座山叫啥子名字啊?”

头大如斗的孟容无精打采地驾着马车,而他身边的七妹,象个小孩子一样对什么都好奇。读万卷书,不如行千里路,她虽然在家中看了无数描述岸上世界的书,但那终究是纸上谈兵,现在亲眼见到了,这让她无比兴奋。

虽然心思缜密,她毕竟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嘛。

这也直接导致孟容颓丧,带着一个见了什么都要问的家伙,而且还打不得骂不得,如果不回答她的问题,她倒不摆出主人的威仪,只是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孟容毫无办法。

或许是出于初次到岸上的兴奋,七妹驱使着孟容连夜带她去了瑶光城。因为宵禁的关系,他们进不了城,只得在城外的小镇里停脚,这离云梦泽过近,七际不敢过多停留,天一亮就买了辆骡车穿城而过。好在她从家中逃出来的时候没少带云梦泽中的贵重宝物,象大泽珠、蓝珊瑚之类的水下特产,都颇值些钱,因此手头上相当宽裕。

“大小姐,你究竟是要去哪,要办什么事情?”被七妹问烦了,孟容终于想到该问问她要办什么事情,这关系到自己何时能获得自由,不能不提前问。

“我上岸来要办的事情,当然是件大事,怎么能告诉你?”对此七妹早有准备,一句话便搪塞过去:“你瞧,这花可真漂亮,叫啥子名字呢?”

因为七妹没有路引符文之类的东西,他们不能官道,只能捡那些小路前行,好在丰安国南部承平日久,关防不算严格,他们一路行来,倒没有遇上什么阻拦。七妹根本没有目标,只是觉得哪个方向有趣便指向哪个方向,她方向感又差,少不得出现在原地打转的事情,这让孟容更加恼火。

不过这丫头确实兰心惠质,在初时的争吵之后,孟容渐渐觉察到她的好来。路上见了受伤的猫儿狗儿,她一定是要停下车来治好来的,如果遇上了乞丐,她也不论真假总要施舍一些。孟容有时劝她说那个乞丐身强力壮是假的,她只是淡淡一笑,下回见了依旧施舍。

孟容知道她绝不是因为愚蠢才这样做的,这丫头,鬼怪精灵得很。

但是,随着他们的前行,路两旁的乞丐渐渐多了起来,很多都是拖儿带女,一家老少集体行乞。最初孟容只是觉得奇怪,再后来他就明白,前方遇着灾荒了。

这让孟容忧心忡忡,此处距瑶光城并不远,灾荒如果严重,必然有大量饥民涌入瑶光,甚至灾荒本身也可能波及瑶光,如果真这样,那么他的家乡也将动荡不安起来。

“我不希望整日里太平得无趣,可更不愿意变在这般模样啊……”眼前的惨状让孟容开始反省自己在瑶光城的想法。那时他希望天下不要过于太平,只要不是打仗多些有趣的事情就好,但现在确实多了事情,可这事情他怎么也不觉得“有趣”。

七妹更是觉得寝食难安,与岸上不同,云梦泽的水之国没有食物馈乏的忧虑,无边无际的大泽中到处都是食物,用水中的物产与岸上的人类也可以换到各式各样的粮食。这样的灾荒,她不要说见,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好热,为什么这儿越来越热?”

他们越是向前走,灾民就越多,天气也越发显得热。每日里赤日炎炎,就算是孟容也受不了,他在马车上抱怨道。

“热?旱了六十天了,当然热!”一个挑着担子的男人恰恰听到了他的话,他吐了口唾沫,愤愤然地说:“贼老天疯了!”

“什么?”孟容大吃了一惊。

“植州大旱六十日,我们不得不背井离乡,如果再不下雨,植州今年必将颗粒无收,那时……那时……”那男人哽咽了两声,终于长叹了口气,摇头继续前行了。

孟容皱起了眉,丰安国多山林,因此农田并不多,植州算得上是丰安国一个重要产粮基地了,如果植州都颗粒无收,那么整人丰安都将陷入粮食紧张,目前的国力,是拿不出多少东西来救济的,即便拿出了,因为植州偏远,粮食运到也会花费大量时间。

“我们绕道而行吧?”想来想去,孟容都觉得一片黯淡,心中就不愿再去植州。七妹皱着眉,难得地没有反对孟容的意见,只是心事丛丛地坐着。

“你怎么了?”孟容叫了她两声她才惊觉过来,想了想,她咬着牙:“绕吧。”

但是,他们虽然有意绕开植州,却绕不开从植州逃出的灾民。从灾民口中,他们得知旱情正在扩大,已经不限于植州一地,相邻的地方也开始多日不雨了。

看着这些拖儿带女的灾民随着旱情的加重更为狼狈,七妹的眉头也一天紧过一天。她只觉得这岸上一切都是灰色的,天是灰蒙蒙的,地是灰蒙蒙的,人是灰蒙蒙的,就连上岸以来相看不厌的山和树也是灰蒙蒙的。

比起孟容,她心中还有一分内疚,孟容对于旱灾是毫无办法的,但她却不。水之民精于有关水的术法,呼风唤雨虽然不可能做到,但改变一处的旱情却还是有些办法的。

只是这术法过于庞大,一经施展,没有可能不被水之国发觉。到那时追缉自己的就不仅仅是家里的仆役了,为了这些岸上的人类,自己难道说要与故国反目么?

这个想法毒蛇一般啃噬着七妹的心,她只有尽可能地帮助遇到的灾民,携带的干粮每每是买了没多久就分派光了,身上的财物也所剩不多,眼看就是大灾年,别说她带的那些珍珠玉石卖不了几个钱,就算卖到了钱也没有地方去买粮食去了。

伸头望了望背后的小镇,七妹双眼微红,灾民的惨状仍在眼前,开始那小镇上的百姓自身难保,哪有余力去救济他们,而且为了防止灾民将他们仅有的食物也抢去,他们干脆将灾民堵在了镇外。又饥又渴的灾民哀声遍野,却不得不离开这里,但有些灾民实在是饿得无法前行,镇外已经可以看到饿死的尸体。

刚才七妹想从镇中买些粮食帮助这些灾民,但她费尽口舌引经据典,却连镇子也没能踏进一步。车上所剩换几的干粮都被她给了饥饿的孩子,可一转眼孩子手中的食物就被饿疯了的大人夺去,虽然七妹与孟容再三喝斥,却丝毫不管用,那被夺走的食物早就进了饥民的肚子。

面对汹汹的饥民,他们不得不离开,七妹几次想要孟容调转头离开灾区,可是又希望向前可以帮上更多的灾民。

“喂,你说究竟有没有办法救救这些人?”说来也是好笑,他们二人同行有十多天了,可是相互间还不知对方姓名,只是喂来喂去的。

七妹的问题不是第一次提出来了,孟容没有出声,只是面色沉重地摇头。

他们的骡车进了一道小小的山谷,因为干旱,山谷两侧的草树都隐隐有枯死的际象,孟容没精打采地甩了一下鞭子,拉着他们的骡子一声不吭地加快了速度。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乱哄哄的声音传了过来,在他们前方,一群拿着木棍、扁担的灾民把路堵住,而他们身后,也涌出一群灾民。

孟容瞳孔收缩了一下,冰冷的眼光从这些灾民身上一一闪过,从他们疯狂的眼神中很容易看出,他们此行不怀好意。

这些灾民中有很多都是孟容与七妹在前面的小镇见到过甚至帮助过去时,但此刻他们的目光中,却没有了开始感激,有的只是疯狂贪婪与绝望。

“你们要干什么?”孟容不紧不怕地甩了一下鞭子,对于这些人的来意,他大致心中明白。

“干什么?爷爷们都快饿死了,到你们这借些肉吃吃?”一个男人狞笑着:“这头骡子瘦是瘦了点,便总好过没有,你们开始不是说要想办法给我们弄粮食么――就这头骡子吧!”

拉车的骡子性情温顺,一路上可谓任劳任怨,极少接触陆上动物的七妹早就对它喜爱之至,听到这群饥民要杀了骡子充饥,她立刻尖叫道:“不,不许!”

“不许?你这假惺惺的富家小姐,现在可由不得你了。”那个男人看了看周围的人,眼睛一转:“这头骡子未必够咱们吃到有食的地方,要不再带两头两脚骡子?”

“正是正是,瞧那两脚骡子又肥又胖的,足够咱们吃得饱饱的了。”立刻就有人呼应他。

“他们说什么?”虽然听不太明白这群饥民在说什么,但七妹隐隐觉得不安。

“他们把我们称作两脚骡子,准备把我们也杀了吃。”孟容心中怒火翻滚,饥民说七妹“假惺惺”这已经让他极为不悦,一路上来,七妹对饥民可以说是解衣推食,哪有半点假惺惺的,而且她是水之国的人,能对陆上的人如此,已经是相当了不起了。

可这些人不但不感激,说她是假惺惺的,而且还要吃了她的座骑,甚至吃了她!

难道说人心就是这样,只知道有自己,为了自己可以不顾一切么?还是人心深处,早就有了吃人的心魔,只要时机适宜,这心魔就会跳出来蛊惑?

“假惺惺的两脚骡子,老老实实的呆会大爷就让你少受些苦!”这些饥民双目喷火地围了上来,离他们是越来越近了。

出乎意料,七妹这次没有出声,孟容回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皱着眉似乎若有所思。

孟容没有办法,他从骡车上跳了下来,骡子不安地喷着鼻息,大约也是知道自己身处险境。孟安抚摸着它的脖子安抚住它的不安,然后从腰间拔出了腰刀。

“谁先上来就杀谁。”他冷冷地声音显示了他的决心,饥民们先是被震慑,但立刻有人说:“他不敢杀的,我们人多……”

饥民们的勇气再次升腾起来,人多,这是多么好的一个倚靠,只要人多就可以不顾少数人的反对,就可以侵占少数人的权益,甚至就可以去吃了少数人而无须理会他们的意见。

“呵!”

孟容毫不客气地挥出了刀,冲在最前的男子应声倒地,血从喉间汩汩而出,那双眼睛死鱼一般突了出来,怨恨,迷茫,不甘,或者还有其他什么东西在里头,直直地瞪着孟容。

忍住内心想呕吐的感觉,孟容再次举起了刀。但是,他惊讶地发现,这些饥民的勇气并没有因为他杀了人而消退,相反,他们的目光变得更加贪婪。

他们的目光相当多都给了地上的尸体,孟容甚至听到有人喘息着喃喃:“肉,肉呵!”

不但把自己当作食物,连同伴的尸体也不放过。孟容憎恶地看着他们,这些人,已经不能算是人了,甚至不能算是野兽,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活着的僵尸而已。

“我来干掉这个两脚骡子。”那个领头的饥民男子向前走了一步,孟容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注意到这男子身后背着的东西,神色变了一下。

那男子又向前走了一步,孟容也向后退了一步,手搭在了骡车上的一个箱子上,那个简单的木箱是他从未打开过的行李。

“哼哼!”那男子一手拉着裹着背后背着东西的包布,冷笑了一声,眼中全是疯狂,接着,他一声大喝,包布被扯开,在他背上,一样东西掉落下来,那东西没有落地,在空中便传出噼噼叭叭的声音

掉落下的东西在空中解体,而解体后的各个部位又象是活了一样,不断膨胀变大,套在了那男子身上,片刻之间,那男子身躯变得高大起来,整个人仿佛躲进了一个足有三丈高的木头人之中一样。

“机关人……”孟容咬牙切齿:“你是军中之人!”

“军中之人也会饿。”那男子被机关人包着,但动作却很灵活。就象水之国的术士精于各种与水有关的术法一样,木之国安丰的术士精于木器机关的制做,傀儡人与机关人更是其顶点,少数拥有天赋的人通过符咒与术法,可以与用坚逾钢铁的傀儡人、机关人相通,甚至象这男子一样与机关人合为一体。这样产生的,是极其强悍的人型兵器,而这种人型兵器,自然绝大多数归于军方掌握!

一个普通人再如何厉害,面对这种高大灵活又坚韧强悍的机关人,都难有取胜的希望,孟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手中的钢刀砍着机关人连痕迹都不会留下。能对抗机关人的,唯有机关人而已。

他猛然一拍掌,骡车上的那个行李箱应声而裂,紫色的光芒闪过,片刻之后,孟容便也在机关人之中!

“你……你也是军方之人?”

那个男子这次声音终于出现了颤抖,只有少数有天赋的人经过严格训练才可能自如地与机关人合而为一,因为这需要以人元气作为机关人的驱引,所以一个人再有天赋,终其一生也只能拥有一个机关人,如果机关人损毁了,那么机关人的主人也必然元气大伤,甚至丧命!

孟容操纵的机关人将右臂屈至左肩,这是一个古礼,只有操纵机关人的人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不……绝无可能!这世上早就没有……没有虎贲了!”孟容的姿势让那男子更为慌乱,原本的自信近乎崩溃了。虎贲是安丰国最为精锐的机关人操纵者,他们数量极少,长期以来一直不肯加入军方,因此受到军方明里暗里的迫害,他们在历史中消失,已经有二百余年了。

“消失的东西未必就不会重生,这世上也没有绝无可能的事。”孟容冷冷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膜:“你是准备束手就擒,或者还是负隅顽抗?”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不知从哪听过虎贲之礼,就冒充虎贲想来唬我……臭小子,去死!”

那男子操纵着机关人,纵身飞跃而起,速度极为快捷,孟容与他距离很近,背后又是骡车,这让他无法躲闪,只得硬生生用机关人的身体扛住他飞突而来的一拳。

在机关人胸膛被击得砰一声闷响的同时,机关人体内的孟容也闷哼了声,他双眸一眯,轻轻一喝:“雷神!”

雷神是他的机关人的名字,对于机关人的主人而言,机关人并不是一堆冷冷的木头,而是活着的有血有肉的亲人。雷神挥臂翻掌,在对方第二次攻击过来时,猛然抓住了对方的用腕,借着对方的力,雷神拧腰转身驼背,那男人驾着的机关人腾空而起,从骡车上空飞了过去,重重摔落在二十多丈外的山壁上。

当那巨大的机关人“砰”一声撞着山壁时,连地面都微微颤抖了下,拉车的骡子不安地原地动了动,而那些饥民们则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个庞然大物之间的搏斗。

机关人坚逾钢铁力大无穷,开始那一摔虽然让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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