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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泰国牌商生涯-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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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哦了一声,心想不亏是专业赌场,想的真细。大棚四周,每隔几米就有同样的壮汉把守,严密监视周围所有动静。而相比百米外的那些同伴,他们显得更加凶恶,个个都手持刀棍。如此明目张胆,连狗都不敢过来。

    在这些赌场打手的注视下,我们进入大棚,里面乌烟瘴气,到处是叫骂声。赌博就是这样,有人欢喜有人愁,我甚至看到一个抱着脑袋在那痛哭的赌客,估计是输的袜子都没了。

    里面摆了几张桌子,没太多花样,只有牌九和筛子。不过,但凡有人站的桌子,上面都堆满了钱,有的人钱多装不下,要么放进包里,要么直接摆在地上,也不怕被谁趁乱偷了。

    看着那些人十万八万的下重注,一场输赢总额最少几十万上百万,我有点发呆。虽然从小到大没缺过钱,但这种混乱的地下赌场,还是第一次来,不由被气氛所震慑。

    郑学长的爹问我:“从哪开始?”

    我回过神来,说:“我只是来凑热闹,你随意,想从哪开始就从哪开始。”

    郑学长的爹想了想,然后看向玩牌九的桌子。他往手上呸了一口,搓了搓,然后提着包走过去。包里是他们家最后的家当,总计十三万元。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次赌博里的剧情翻转,实在太考验人的心理素质。

    另外,我很不明白有些人在赌钱的时候,为什么要往手心吐唾沫。那些干粗活的这样做,还能理解,为了抓的更劳嘛。难道赌博里,也有这么一说?

    牌九和筛子,是基本不限制人数的。只要你愿意进来,就有人发牌给你。郑学长的爹钻进人堆,要了个位置。不过,他没敢立刻下注,而是先看看我。郑学长也是一样,我知道,自己这次来,实在是给自己惹麻烦,考虑了下,说:“要不然就从小点开始吧,先试试手气。”

    郑学长点点头,过去跟他爹说了,然后站在旁边拎包。

    很快,牌发下来,底注五千,每次最少加五千,想看别人牌的话,那就不封顶了。除此之外,再没别的规矩。郑学长的爹听从了我的建议,开局只下了底注,然后看牌加注,每次也是按底限去加。

    其实他比我紧张,这样的牌局,一次最低输五千,稍微冲动点,那几万块就没了。他总共带来十三万,平时看着或许觉得多,可在这场子里,真算不上什么。

    第一局还算可以,抓了三个Q,这算很大的牌了。即便如此,郑学长的爹依然是五千五千的加,很是小心。因为他输最多的一次,就是抓着三个K和人家拼。结果人家三个老A,一次就输了七十多万。

    这一局毫无悬念,不管谁都拼不过他,最后翻牌,赢了八万块。我看的有点发愣,这么容易就到手八万?比抢钱还快!

    开门红,郑学长父子俩都很开心,看我的眼神,也多了些信任。

    之后几局,他们的运气也都不错,抓的都是大牌,从头赢到尾。不到一个小时,赢了将近七十万。这可把父子俩高兴坏了,把钱装包里,挤出人群。我以为,他们已经满足,打算走了。然而,这父子俩并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人。

    他们过来,是为了向我道谢。郑学长的爹,甚至直接从包里抓出两扎现金塞到我手里,很是高兴的说:“多亏你,看样,今天我老郑是真的要翻盘了!”

    握着那两万块,我傻乐了半天。等回过神来,发现他们跑去掷骰子了。

    这掷骰子可比牌九效率快多了,毕竟牌九得考虑别人的牌是什么,筛子简单的多,不是大就是小,要么豹子庄家通杀。

    我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郑学长的爹猛地拍了下大腿,唉了一声,满脸惋惜。郑学长在一旁有些不满的说:“跟你说了压小,出那么多把大了。”

    他爹叹完气,立刻就抓了几扎钞票放在桌子上,满脸豪气的说:“行,听儿子的,压小!”

    结果,这一局出大,五万块瞬间没了。

    他爹愣了愣,似有些不信邪,又掏出五万块:“压小!我还真不信了!”

    这一局仍然出大,五万块连个响都没有,又进了别人的口袋。

    他爹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问怎么回事。我知道躲不过去,便过去说:“不就是输了几局吗,神仙也不能保证每把都赢,你们前面不是挺好吗。记住,心诚则灵,要坚定!”

    这话,也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他爹听过后,点了点头,回过身来,立马掏出十万块,大吼一声:“压小!”

    从语气来判断,还是挺坚定的,郑学长更是在一旁看的热血沸腾。

    然而,现实不一定会按你想象的那样进行,这一局仍然出大,十万块又随风而去。

    有一点需要说明的是,这里所说出大出小,是我随便讲的。因为时间太久了,不可能记清具体顺序,我只记得当时他爹压大就出小,压小就出大。搞到最后,他压大别人全压小,都跟你反着来。

    三下五除二,刚才赢的几十万,眨眨眼就没了。郑学长看了看包,哭丧着脸对他爹说:“还有九万。”

    父子俩立马急眼了,他们回头瞪视着我,咬牙切齿,好似我就是罪魁祸首。我心里有点忐忑,便过去把两万块放桌子上,说:“这钱还是给你们吧,我不要了。”

    他爹盯着我看了一会,忽然回过头,把郑学长手里的包抢过来,然后将所有的钱全部倒在桌子上,连同我那两万块一起推了上去:“十一万!压小!”

    我心里一沉,知道这是背水一搏,输了,就什么都没了。郑学长当时回头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比他爹更可怕。我虽然自认与这件事无关,却也不敢与其对视,只能把眼睛转向别处。

    周围有人发笑,嘀嘀咕咕小声议论,大意是,又一个人要输光了。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爹,因为这一连串大小下来,不管压什么,压多少,全输。这运气得多背?

第二十四章 组团去泰国() 
十一万砸上去,看起来气势汹汹,可在别人眼里,只是个笑话。就连那掷骰子的庄家,都带着淡淡的嘲讽笑容。很多人都嘻嘻哈哈下注压大,等着分他那十一万。

    然而这一局的结果,出乎所有人预料,真的出了小。

    这个赌场的筛子赔率,是根据现场押注不断变化的。比如说有两人买大,三人买小,那么出了大,就是压中的两人根据自己的下注量来分对方三人的钱,反之亦然。除了出豹子是庄家赢之外,其它输赢赌场只抽水,算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而当时只有郑学长他爹压小,别人全部压大,所以说,他等于庄家掷出豹子,通杀全场。

    仅仅一场,就赢了四十多万,刚才输掉的,几乎全部搏回来了。

    我想起郑学长前一夜说过的话:“通厦路?那不就是通杀吗!”

    看着狂喜的父子俩,我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他们看样真的要翻盘了。

    之后,郑学长他爹真的大杀四方,怎么买怎么赢。到最后,他已经赢的红了眼,偶尔输一把,立刻加倍下注。还输?再加倍!最离谱的是,有一次郑学长的爹赢的正欢,结果烟掉地上,低头去捡的时候,庄家已经趁机开盘。人家就是觉得你运气太旺,想借此压一压。

    这事说出来,赌场是不占理的,但不等郑学长他爹表达自己的不满,庄家就摇出了三个三。

    豹子通杀,满场除了郑学长他爹之外,全被庄家吃了。可是,就算赚钱的庄家也不开心,因为不顾规矩提前开盘,是为了坏郑学长父子俩的运气,没想到反而让他们逃过一劫。

    如此一来,父子俩更是气势如虹,摧枯拉朽,锐不可当!两个小时后,他们赢的钱,连包都装不下去,甚至引来赌场的监管人员。因为有人怀疑,这俩货是不是出老千了?怎么赢的那么疯狂!

    老千肯定是没出,不过他们赢的太多,已经有许多人表示不满。赌场不是让你来赢钱的,只有你不断输钱,人家才会欢迎你。所以,郑学长父子俩,被人很有礼貌的请了出去。

    虽然对赌场这种过河拆桥的做法不爽,但人家刀枪棍棒在那摆着,给你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废话。再说,他们今天已经赢了两百多万,如果不是最后一把重注下错,赢的更多。

    出了赌场,郑学长他爹立刻给我塞了五万块现金表示感谢。我想了想,最后还是婉拒了,因为这父子俩太疯狂。他们中间有一次,甚至想直接下百万重注,结果被我拦下。而那次,也确实下错了方向。

    我觉得,像这样的赌徒,实在太可怕。如果之前他们赢了五十万就走,那给多少我都敢收,可现在,还是算了吧。这样的偏财拿在手上,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不管怎么说,赢了钱,自然是皆大欢喜。郑学长他爹本打算把赌场里几个以前的熟人介绍给我做客户,但我想了下,还是拒绝了。能来这里的赌徒,不管有钱没钱,都是疯子,少沾惹为妙。至于他爹说以前做正当生意的那些,倒可以联系联系。

    之后,他们父子俩回家报喜,我则直接回了学校。临走前,我叮嘱他们,既然赢钱了,那一定要记得还愿。招财灵童鬼喜财,所以赢的钱里,要拿出三分之一做供品。不管你买纸钱也好,买黄金在它面前融了也好,又或者直接烧真钱,总之,一定要用三分之一的钱去回报它。并且,三个月后,我会请阿赞师父将其收回,以免生出事端。

    父子俩自然点头答应,表示灵鬼仔帮忙赚到钱,那必须当祖宗一样伺候,绝不干过河拆桥的事!见他们如此高兴,我也不想扰了“雅兴”,干脆走人。

    在学校稀里糊涂过了两天,星期一下课后,郭学长来找我。他扭扭捏捏,弄的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差错。

    结果,他也是来跟我报喜的。说与学姐约会几次后,彼此越看越对眼,就在昨天,两人看完电影,吃完晚饭,在马路边接了吻。随后情不自禁,就去宾馆开了房。

    见郭学长又喜又羞,我不禁调笑说:“要是中途感觉体力不支,就给我打电话,随叫随到,保证学姐满意!”

    郭学长呵呵笑起来,他自然明白,我这是在玩笑,所以也没生气。这次来,一是为了告诉我事情进展,二是问我,郑学长怎么没来上课。

    他们俩都在我这请了佛牌,彼此是有联络的,自然知道我周末的时候,跟着郑学长回家“办事”。

    我说不知道,可能赢太多钱,玩疯了吧。

    郭学长也没怎么在意,他只是基于室友和“战友”关系,来随便问问。

    之后的一两个月里,风平浪静,偶尔有学长学姐来找我买佛牌,不过他们没什么大要求,所以买的基本都是正牌,求个平安罢了。正牌的价格一般都不高,普通货色一两百起步,虽然从二叔那拿货,成本很低,但也赚不到什么钱。

    我有些懊悔,早知道生意这么淡,还不如把郑学长他爹的那五万块收下呢。

    转眼间,上半学期结束了。放假之前,同宿舍的几个舍友就已经商量好,趁着假期去泰国玩玩,并且一致同意请我做向导。费用嘛……来回机票吃喝拉撒AA制,我的寒假作业他们包了!当然了,大学的寒假作业基本就是各种实习,又或者收集些资料,做理论分析。虽然没高中时代那么繁重,可有人愿意帮忙,我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恰好二叔也打电话,问我能不能年三十在泰国过。因为今年他可能得呆在大陆,三叔又得在港澳台那边忙活,家里就老爷子和一个佣人。

    这事我可做不了主,必须先请示奶奶。奶奶是通情达理的人,她深知一个人过年是什么滋味。在大陆,好歹有儿子儿媳陪伴,可泰国那边,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所以,老人家没啥好反对的,只叮嘱我买些大陆的特产去。

    这事定下之后,几个舍友连家都没回,直接买了机票,兴高采烈的准备出国游。

    二叔知道我要去泰国,更是直接把机票买好送过来。得知我那几个同学想去泰国玩,他眉头一皱,把我拉到旁边,说:“现在泰国局势不太稳,你这几个同学最好别去,免得惹麻烦。”

    我说:“他们都有自己的意愿,我哪能劝得住。再说了,他们也只是想看看异国风情,不会乱跑的。”

    二叔见我如此说,也不好多反对,只再三叮嘱,曼谷这段时间乱的很,连本地黑帮都不敢到处窜了,一定不要惹事。他又问了问上次卖出去的两个佛牌怎么样,我说人家用着都挺好,也没听说有什么情况,还不错。二叔让我没事多和客户联系,好歹是校友,说不定以后用的着。

    他这商人思维,让我有点接受不了,难道非得有用才保持联系吗。

    待他走后,几个同学围过来问是谁。知道这就是我在泰国的二叔时,纷纷表示惊讶:“你二叔挺帅啊,看起来年纪不怎么大,和中国人也没什么区别嘛。”

    我被这群好奇宝宝弄的头疼,只好拿出要给爷爷买特产的理由逃走。

    第二天,我们坐飞机直飞曼谷,几个小时后,抵达廊曼机场。爷爷知道我要来陪他过年,同行的还有几个舍友,便亲自带着佣人,开了一辆七座大商务来接机。

第二十五章 四分之一中国胖子 五百推荐票加更() 
时隔半年,再与爷爷见面,感觉他又苍老不少,不禁多有感触。爷爷满脸慈祥,拉着我的手,一个劲的说好。然后,又拉着我同学的手,说:“好孩子,好孩子,一定要互相帮助,团结友爱。”

    这话听起来,有点像少先队员宣誓词,我顿觉尴尬,连忙把他哄进车里。路上,爷爷翻看着我给他买的特产,虽然只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如年糕,春饼,元宵,扒鸡等,但老人家也激动的热泪盈眶,弄的我手忙脚乱。

    还没到家,几个同学便嚷嚷着要出去玩,爷爷让佣人开车带我们溜达溜达。老人家不在,我们几个就放开了许多,讲话不再有太多顾忌。那次去泰国的室友,一共有三人,我们按时下流行的年龄排了顺序。

    老大张启超,湖南长沙人,个子很高,身材健壮,是大学篮球队的候补中锋。

    老三梁习,山东德州人,皮肤黝黑,家里种了一辈子地,两百年了才出这么一个大学生。给爷爷买的扒鸡,就是他推荐的。

    老四胡小艺,山东菏泽人,眉清目秀跟个女孩子似的,是整栋楼的调戏对象。不过他这名字取的很好,多才多艺,一手毛笔字和古琴,在整个大学都是出名的,深受学姐们欢迎。

    至于老二么,只有傻子才不明白是谁。

    为什么要着重介绍这几位室友呢?只因为他们三人中,有一人最终没能活着回到大陆。

    这件事,是我一辈子的痛,可能到死都无法释怀。

    那天我们坐着佣人的车,四处转悠,一路看风景,聊天打屁。几个人都说,我爷爷看起来挺和善的,没想到会卖佛牌这么奇怪的东西。

    我笑着说:“和善?那是老了,他年轻的时候混过这里的黑帮,就靠一枪崩一人,两枪崩一群,硬打出来的名堂才站稳了脚后跟。”

    “吹吧你就。”张启超有点不信,说:“还两枪崩一群,那枪是火箭筒吧,给我也能崩一群。”

    我们几个都哈哈大笑,那位泰国男佣人从后视镜看我们一眼,满脸微笑。我想起二叔说过关于这佣人的一件事,便趴到他旁边问:“盖大叔,听我二叔说,你以前梦到过我们家?”

    盖,是这位男佣人的名字,他跟随爷爷已经有十年之久,也算身边的老人了。听到我对他的称呼,不禁两手一抖,差点把车开到电线杆子上。他连忙冲我说:“小少爷,不要这样喊我,叫我盖就可以了。”

    他的中文说的很流利,应该是被爷爷培养的,只是观念方面,依然维持本土特色。那时泰国的阶级观念,相比国内还是非常重的。许多佣人在主人面前行走,都要弯腰屈膝,以示恭敬。

    这并非单纯的封建制度残存,还因为他们的宗教信仰。泰国人认为,你之所以穷,是因为上一世造孽太多。而这一世有权有势的人,则因为上一世累积了功德。所以,有罪孽的人,必须服从有功德的人。

    盖在遇到我爷爷前,是开tuktuk的,两人绝无可能有任何交集。可有一天,他忽然走进爷爷住的别墅里,说要应聘佣人。

    并且为了让自己能够获得这份工作,他就站在门口,很详细的向爷爷描述了屋子里现有的一切。包括房间的布置,作用,甚至到碗筷放在什么位置。爷爷很是惊奇,问他怎么知道这些的,是不是以前来过?

    二叔当时和我差不多大,直接把他当作是贼。因为如果不是贼,怎么可能还在门口,就知道卧室里的枕头是什么颜色?

    盖说,他不是贼,而是在前一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因疾病死去的妻子,拉着他的手来到这栋房子里,并告诉他,以后这里就是新家。他在梦里把整栋房子走了一遍,所以才能说的如此清楚。

    这事说出来,恐怕没几个人信,因为太神奇了。但在泰国,类似的事情绝不算少。爷爷本就是个卖佛牌的,深知世上有很多事情,无法用常理来解释。

    盖如果真是因为死去的妻子才来到这里,说明天意如此。所以,爷爷接受了盖,让他做了佣人。这一干,就是十年。十年里,盖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爷爷和两位叔叔都很满意。

    我听二叔说起盖的故事时,又觉得惊奇,又觉得惊悚。托梦?那不等于是鬼把他带去的?真吓人,爷爷就不怕屋子里多个女鬼吗!

    这件事,得到了盖的确认,他微笑着说:“是妻子告诉我哪里有好运,她让我住在哪里,并请神保佑我们。”

    几个同学都听的大开眼界,他们很快便想起我们家的生意。老大张启超最喜欢玩,来泰国也是他先提议的。听过盖的故事后,他立刻问我:“老二,你不是说认识黑衣阿赞吗?带我们见识见识呗?”

    我哪认识什么黑衣阿赞,上次见阿赞洞,还是二叔带着去的。那的守卫,比郑学长去的赌场还要严,我可不敢随便去闯。张启超以为我是在推脱,便说:“他不就是帮人做佛牌吗,我们也找他做个不就见到了。”

    我见他一脸正经,完全不似在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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