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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传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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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照不亮周围的黑暗。

待得众人都进来了,有人早在外面准备好火把,众人借着火把的光亮向四下里看去。却见地上歪歪斜斜竟然躺了一地的死尸,大家虽都有所准备,也不免大吃了一惊。再看这地室足有三四丈见方,足足占据了上面整个庙宇的地下。地室中到处都是支撑着地面的粗大石柱,有几根柱子已被撞得歪斜,地上除了横七竖八的死尸,还落了满地的石屑。

公孙羽俯身看时,心下突然一阵抽紧,却见那些死尸的手上都是带的同一般兵器——铁爪,墨绿色尺余长的铁爪!这些人或是死于拳掌,或是被点中死穴而亡。从手法上看得出是上官迟的招式路数,显然上官迟不但到过这里,还与这些人发生过一场恶战。可此时他的人呢?看看这满地的死尸,众人不由都各自心惊。

有人突然嘶喊一声,道:“大哥——”人也应声哭倒在地。众人又吃了一惊,却见前面不远处一根石柱的背面隐隐露出一角衣襟,一名上官迟的属下正对着石柱悲泣。上官迟的属下都纷纷抢过去看,一看之下也不由悲声大作!

公孙羽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没有过去看,也不必看了。他的脚下像是生了根一般久久不能挪动,一声声悲痛的哭喊在他耳边回绕着,让他突然感到一阵晕眩。

昨夜的举杯同酌,多少年的风雨相顾,却没想到今日已成永别!如果真的是那个人,那他这一死无异于是代自己所受!原来他日前出去的那几天并非为了找寻白清清,却是在寻找这个人,这个一直潜藏在暗中的人。他出来的时候没有带上一个手下,已然是抱了必死之心。可以想象在他下定决心来对付这个人时,他的心里该是多么的恐惧!

大哥,你好糊涂啊!

上官迟的脸上却还带着一丝快意的微笑,仿佛直到临死时的那一刻他才真正做了一件让自己觉得自豪的事。他死了,一只墨绿色的铁爪从他心口透过,将他整个人都钉在了身后的石柱上。

“冥灵鬼爪!这是你们飞雪教封藏多年的冥灵鬼爪!”有人嘶声喊道。

的确是“冥灵鬼爪”,那墨绿色的铁爪,据说是用一种特制的见血封喉的剧毒浸制而成,而这种兵刃的制法与练法秘籍都是藏在西冥山紫煞洞中的,在江湖中只有关于它的神秘传说而已。公孙羽心下一阵苦涩,他自然知道这“冥灵鬼爪”的秘籍早在当年白羽楼覆灭时就已被人乘乱盗走了。飞雪教立派时,大乱方定,为不致引起非议,他的师父一直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也是直到临终时才暗中将这个秘密告诉了他。

公孙羽没有解释,他知道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上官迟的一干属下眼里都似要喷出火来,恶狠狠的瞪视着公孙羽,若不是飞教众弟子也已各自戒备,他们只怕已经冲上去动手了。

公孙羽情知无幸,长叹道:“飞雪教弟子听令,退出地室!”

飞雪教众弟子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此时误会已深,上官迟的属下随时可能哗变,如何你却要把自己置于死地?

公孙羽厉声道:“退出去!”

没有人敢违抗教主之命,当下那十三师弟已带头退了出去,众弟子也都随之出去。待飞雪教弟子都走尽了,公孙羽才长叹道:“若非因我,上官兄也不致如此下场,你们为他报仇吧!”

这些人名义上虽是上官迟的属下,实却都与其情同手足,上官迟之死让他们悲愤莫名,此时听公孙羽之言已无异于承认了自己是杀害上官迟的元凶,当下便有人欲要拨剑动手。

却听另一个声音冷冷道:“我听人说,上官迟的手下都是他当年在白羽楼时的生死之交,个个都是在江湖上独挡一面,响当当的汉子。今日一见,不想却是这样一群无用的废物!却不知他在九泉下如何得以瞑目?”

众人借着火光抬眼去看时,见那说话的正是先时在东石山上遇到的少年宫成飞。

宫成飞冷冷地接道:“若真的是公孙羽杀了上官迟,以他飞雪教的势力若要除掉你们几个岂非易如反掌?还由得你们来报仇雪恨?”他想起了当日在醉心湖上也有人曾用冥灵鬼爪去追杀白清清,后来却是被玄刀门的人把自己抓去了,便知此间事大有蹊跷,接着道:“你们怎么见得,会使冥灵鬼爪的人就一定是飞雪教的人?”

众人听得这话有些道理,适才也是悲痛心切没去想那太多,此时想想,于并派一事,上官迟是一力支持飞雪教的,公孙羽若在此时杀了上官迟岂非是自寻败路?前几日上官迟出来寻人,他们也都随同,想到上官迟确曾在此间多番查探过,从那之后便神色慌张地回了庄,再与今日之事一想,果然是有些原委的。

众人正未做理会处,忽听外面有人高喊一声:“什么人!”喊声落时,一阵激厉的兵刃交击声传了进来!

正文 第十五章 再话别离

众人从密道抢出来时,堂上已经一片混乱,有二三十名飞雪教的弟子正在与人激斗。他们再定睛一看,不由更吃了一惊,却见与他们相斗的赫然也是飞雪教的弟子!

飞雪教弟子怎么会自相残杀起来?

公孙羽也吃惊不小,要知这些人都是石秋为他精挑细选的,武功自不必论,对自己的忠诚那都是毫无疑问的。再看相斗的人中,十三师弟带领一边,十六师弟和十七师弟带领另一边,两边都自斗得卖力,余下没有插上手的却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在飞雪教中,公孙羽身为教主,已不必入排行论辈份,上一代与他师父同辈的那些开山元老们都已不在了,是以与他同辈的弟子现已算是第一代弟子。第一代弟子总共不过百十人,而其中排行在前二十人之内的都是飞雪教的顶梁之柱,如今连这三人竟都起了内变,却叫他如何不惊,如何不怒!

公孙羽厉声大喝道:“住手!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只这一声喝叱,相斗的众人已看到了刚从地室里爬出来的公孙羽。他们呼叱一声各自收剑,人也不退后,就地便向公孙羽跪拜了下去。当先那十三师弟已急声开口道:“教主饶罪,我等担心教主你……”他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遂转口道:“都是弟子自作主张,弟子愿领责罚!”他显然是个不善言辩的人,只这几句话抢着说来,全把罪责揽到了自己身上。他身侧那十六师弟与十七师弟也都抢着为众人辨白。

众人这才明白,却是飞雪教众弟子迫于公孙羽之命退出地室后,情急之下才生得此计。假借众人相斗以引地室里众人出来,欲再求护驾。

公孙羽左右看了看,果见众人都没有受伤的,才暗自松了口气,也明白了他们的一番苦心。凝立良久,不觉悲从中来,木然道:“都起来吧!”说完,两行泪已流下来。他似不愿被众人看见,自提步向门外走了出去。

风还没有停,雨也还是那般似下非下。但风却似乎更冷了,雨也更加冰凉。凄冷的风和冰凉的雨全不留情的吹打在他本已湿透了的衣襟上,他那本就瘦弱的身躯在这凄风苦雨的吹打下更加竟显得孤独憔悴。

他没有再说一句话,独自走到树下解了马缰——

上马,狂奔!

他仿佛是在逃避,逃避这不安的人世,逃避这场倥偬的生,逃避这凄苦的一切。也许只有在那飞驰的马背上,在这凄风苦雨肆无忌惮地吹打着自己时,他才能够暂时地避开内心里那撕裂般的痛苦与挣扎。

宫成飞赶回到山洞时天色已见晚,雨总算停了,风却未止,风也还是潮湿的。

这些日子里白清清的伤势已大见好转,她虽没能学来鲁敬那绝世的医术,但就疗伤之法也还是颇为出色的。她开的药方,宫成飞去北边不远处的小镇上抓药。那些药材都是很贵重的,他把毛驴子也卖掉了,银子才勉强够用。

想想这些年来的穷困潦倒,宫成飞突然间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自卑。自从师父死后,他便浪迹在这江湖之中。无论是在东瀛还是在中土,很多时候,只为了一顿饭一杯酒,他就要去忍受别人的侮辱与嘲弄。他是孤独的,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朋友。他也曾听人说起过朋友的意义,他更渴望朋友。

他忘不了上官迟的那一杯酒。朋友,有时只是在那孤独时的一杯酒,在那失意时的一个尊重。

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上官迟已经是自己朋友——自己在这个世上的第一个朋友!

其实,在一个人最困难的时候,物质的需求都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东西反而只是一两句话而已,或者说,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尊重!穷困的人一样有尊严,而且比别人更为在乎这种尊严。

上官迟给了宫成飞尊重,虽然最后那一杯酒没有陪他喝完,但宫成飞的心里却牢牢记住了:上官迟,你请我喝过一杯酒,在这人情冷暖的世间,你已是我的朋友。如今你死了,我一定要替你报仇,不论是谁杀了你,我都会让他血债血偿!

他的内心里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这种可怕的杀意!

白清清倚在洞壁上似已睡去,那身本该是雪白的轻纱也因沾染了泥污而变得灰暗,一头如瀑的青丝挂着点点杂草,那张清秀如水的容颜似也蒙上了一层薄尘。此时,在她的面颊上还留着两行淡淡的泪痕。宫成飞静静地看着她,心下不禁一阵酸涩。

英雄落迫,佳人蒙尘,岂非本就是这世间最让人酸楚的事?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去拭她脸上的泪痕。白清清一惊,睁开眼来。宫成飞忙把手缩了回去,一张脸已红了大半。白清清坐起身来,倒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张开口想要问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宫成飞侧过身去,黯然良久,才道:“上官迟……他死了。”

白清清瞪大了眼睛,一双妙目里顿时噙满泪珠。她颤声道:“他……他死……死了?”在她的内心里,上官迟就像一个亲哥哥,自从家门惨变后,她就把他当作了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她想不到,想不到如今连这唯一的亲人也已不在了。

当年上官迟违令从杨紫卢手下救出她时,脸上那惧怕与恐慌的神色,让她永远也难以忘却。可以想象当他第一次背叛杨紫卢时,心里是充满了怎样的恐惧!她更忘不了他那宽厚的背影:十年前,他就用是那宽厚的背,背着自己,历经九死一生,一步步走进万毒山谷。三年前,他也是用那宽厚的背,拼死挡下南宫召砍向自己喉咙的一刀。那刀疤是不是还留在他那宽厚的背上呢?

泪水终于还是流了下来,再次滑过她那清秀的面颊,滴落在这充满污秽的尘土里——

泪落红尘佳人殇,

血染西风浪子情。

都道人间多义士。

谁见江湖儿女行?

宫成飞似已痴了,他的心里在想着:如果有一天,也能有一个像她这样的女子因为自己的死而伤心悲泣,此生虽死,再有何憾?

他长叹了口气,转而又道:“公孙羽离开这里后便发现了往南路寻找的人传讯,大家都赶了过去,就在一处山神庙的地室里找到了上官迟的尸体。杀他的人与那夜在醉心湖上遇到的那几名高手一般,也是使的一副墨绿色铁爪。”他想了想,又道:“我觉得,这绝不会是飞雪教的人做的,只凭你所说的那‘冥灵鬼爪’根本说明不了什么,无论从哪儿看,公孙羽也没有要杀他的理由。”

白清清沉默着,她当然不希望是公孙羽,而且自从那夜去刺杀公孙羽后,她也越发觉得自己是被人给利用了。如果不是那突来的七箭,自己断然杀不了风临清。而以那七箭之威来看,也只有号称“羿神”的东方尘才能发得出。如今连上官迟也死了,她最担心的反而是公孙羽此时的安危。

日间公孙羽在洞外喊出名字时,白清清的神色就变了,这自然也瞒不过宫成飞的眼睛。虽然他早就能料到白清清与公孙羽的关系,当此之下却也觉得一阵酸涩。

宫成飞见她没有再说话,便去山洞里面取出一些存放的柴米,又生起火来。因为阴天,申牌时分天就大黑了,外面的潮风吹进山洞里,更增了几分寒意。

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随着火光的跳跃,一股暖意在山洞里弥漫开来。宫成飞似已习惯了这种沉默,他将那破铁锅又架在火上,正准备下米,白清清忽道:“我……我该走了,明天……”

宫成飞顿了顿,终于还是把米倒进锅里,自顾做着饭,也没说什么。

白清清又道:“公孙羽……他现在……”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风临清死了,是你杀的,如今上官迟也死了,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你应该为他担心……你做你的事,何必要告诉我呢?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宫成飞的话很冷,眼睛却已湿润,声音里也带着点哭腔。

相处了这些天,白清清怎么会不明白这个少年的心意呢?可她无法忘却公孙羽,就算在自己下定决心要去杀他时,她的心里也还是爱着他的。感情这种事本就是这么无稽不可捉摸的。她不知该怎样来安慰眼前这个少年。她知道,在这种时候如果不是傻瓜就绝不会说什么“我并不是最好的”“以后你还会遇到比我更好的女子”之类的屁话。这种话如果对一个深深爱着自己的人说出来,那只能是一种可耻的亵渎!

宫成飞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无奈,转头看着她,道:“你应该去帮他的,至少去帮他查清楚这一切。既为了你自己,也为上官迟。我记得你说过,上官迟于你有救命之恩……我只不过是个浪子,无所谓何去何从的,人生的聚散对我而言都已习惯了,既没什么好高兴的,也没什么好伤怀的……你的伤势还没痊愈,凡事都多加小心罢。”

夜已经很深了,外面的潮风不住地吹进山洞,火虽还在燃着,却也似有些挡不住这深夜的寒风。宫成飞看着对面已睡去的白清清,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躺在地上不知在想着些什么。寂寞,孤独,他再次意识到那可怕的寂寞与孤独又将重新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只有真正历经过寂寞与孤独的人才会知道那种苦楚是多么可怕,那种生是多么惨淡。与白清清相识后,他几乎要忘却了那种惨淡的苦楚。当她说出马上就要离去时,他再次感到了那种可怕的苦楚又将重新向自己袭来。那头毛驴子曾是他最忠实的伙伴,在他来到中原的几年时间里,它一直陪着自己走南闯北,但现在连它也不在了。穷困潦倒下的孤独是更加可怕的,他忍不住在轻轻的颤抖——原来自己也是会恐惧的。他这才觉得,自己只不过还是个孩子而已,虽然历经了很多事,但那份幼稚却还是一直留在自己内心的最深处……

白清清走了。

直到下半夜,宫成飞才渐渐睡去,等他再睁开眼时,就只看到了对面空空的草铺。外面的风声止了,一缕晨曦的光线照进山洞,却更加显得山洞里的幽暗。她就这样走了,没有再留下一句话。一阵痛楚涌上宫成飞的心头,两行泪不知何时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的他却再也忍不住,任凭泪水从眼框里奔涌而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内心的苦楚略略减轻些。他哭了很久,等那最后一滴泪也流尽时,他已站起身来走出山洞。外面虽然也看不到太阳,却比昨天明亮了许多。地也还是潮湿的,但过不了多久应该也就可以干了。他想起上次这样哭泣是在师父死去之后,他已决定,从此以后,绝不再哭泣!

他回头向这山洞望了一眼,却没有再进去,转过身,人已大步向山下走去。

正文 第十六章 泪落红尘

棺材的木料并不是很好的,其实再好的棺材对于死去的人而言都是一点意义都没有的。

此时已近黄昏,公孙羽伏在棺材上似已睡去,自昨日回到庄上他就没有睡过。众人买来棺材将上官迟入了殓,他便一直坐在这棺材旁边守着。手下人多次劝他回房休息,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动过,送上来的饭食依原样再被庄客端回去。这时,他终于还是撑不住睡下去了。

大家都知道,眼下查找真凶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过不了多久十七家门主的使者来奔丧时,该给他们一个怎样的解释。自从上官迟接掌四海山庄以来,他的手下除了那百余人以外便再没有过一兵一卒,他这个掌门人是名副其实的空架子。但这三年来他独居四海山庄,却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十七家门主对他的号令也没有太违拗过。而眼下,就因为公孙羽的到来,他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了。十七门的人可不会去为公孙羽考虑那么多,他们大半有心投靠玄刀门,眼下不正是跟飞雪教反目的好机会?当然,找出真凶是解决问题最根本有效的办法,可他们却连真凶是谁都无从得知,更别说去找了。

悲痛似乎融尽了公孙羽身上每一丝气力,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心力交瘁。

宫成飞却不一样,他现在几乎已经把全身上下每一丝可以用的气力都灌注到了两腿上,他在狂奔。事实上,他已经这样奔跑了很久。他不敢停下来,因为只要一停下再想这样跑起来就很困难了。

从东石山下去后他本是一路往南去了上官迟死的那座破山神庙,他希望能从那里再找到一些线索。他在那间地室里找了很久,可除了那些已经开始腐臭的尸体和那闪动着幽绿色诡异光芒的铁爪以外,他什么也没有找到。

走出地室时天色竟已近黄昏,他又一次想起了白清清。所不同的,这一次除了那份久违的寂寞,他突然感到了一丝不安!

白清清的每一个眼神都深深刻地在他心里,每一句说过的话都几乎还能在他耳畔回响。他记得很清楚,在山洞里住的这些日子,白清清曾不只一次地询问起他是怎样从冷秋阳手里逃出来的。她好像从未这样执着地问过自己同一个问题,此时想起来,宫成飞突然间明白了——她那并不是出于对自己的好奇,他是在打探冷秋阳和东方尘的落脚之处!想到这里时,宫成飞就已经冲出了那片小树林,飞一样向着来路狂奔回去。因为在白清清第三次问起时,他已经如实地回答了她,更告诉了她冷秋阳与东方尘落的脚之地。

冷秋阳自然知道大隐隐于市的道理,他和东方尘就住在离四海山庄不远的北边小镇上的一家大客栈里。南宫叶把宫成飞交给他时就已说过他必与白清清有些渊缘,像冷秋阳那样的人怎么会轻易地就让宫成飞走脱了呢?也许,这一切本就是他利用宫成飞设下的一个局吧?

黄昏的天边是金灿灿的。太阳从正午就已探出头来,阳光顿时明媚。整整一个下午都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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