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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人又不是铁打铜浇的,都快五天了,还能不完?”
天,都快五天了,李诗跟戴云珠都听见了。
“走吧,回去禀老爷子去吧,就让他们在这儿陪姑娘吧,真是同命人儿啊!”
听到这儿,李诗知道是时候了,他正准备提气,腾身,扑上去,勉力一试,孤注一掷。
而在这时候,上头忽然传来一声闷哼跟一个叫,那两颗脑袋,一颗猛缩回去不见了,一颗带着身子栽了下来,砰一声摔在他身边,没再动一动。
这是怎么回事?李诗,戴云珠都正在暗暗惊异。
上头又出现了一颗脑袋,往下一看就叫:“云珠,云珠——”
天,居然是戴南山。李诗跟戴云珠都不敢动,不敢答应,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尤其是戴云珠,她根本不愿意答应。
随听戴云山又叫:“云珠,云珠,难道你真——”
话声忽转悲痛:“爹来迟了,爹还是来迟了,爹害了你,爹对不起你,你要是真死了,爹也不要活了,爹下来陪你!”
他似乎要往下跳。
李诗不能不动,不能不出声了,他睁目道:“总管事,不能下来。”他挺身坐起。上头,戴南山倏然惊喜:“啊!李公子,你没有一一云珠她——”
李诗道:“总管事放心,戴姑娘无恙,戴姑娘,起来吧。”戴云珠只有缓缓坐了起来。
戴南山都哭了:“云珠,云珠,谢天谢地,谢天谢地,你跟李公子都还——谢天谢地——”
李诗道:“看情形,总管事应该是来救我们的。”
“对,对,对,我是来救你们的,我是来救你们的!”
“那就请先把戴姑娘救上去吧!”
“好好,这就来,这就来。”他垂下了一条绳子,直到底下。
李诗道:“姑娘,你先上去吧!”
戴云珠道:“公子,你先——”
李诗截口道:“那有这个道理。”
他把绳子绑在了戴云珠腰间,然后向上头道:“总管事,戴姑娘已经快支持不住了,可要多费些力气。”
“我知道,不要紧,我拉得动。”
戴南山站在洞口,双臂用力,缓缓把戴云珠拉了上去。
不愧是褚家的总管事,他很快把戴云珠拉了上去,一点也不吃力,一边为戴云珠解绳子,一边指着旁边地上一只盖着的竹篮,道:“云珠,我还带来了吃喝。”
他还是真周到。
戴云珠可没看那竹篮一眼,她居然也站得住,冷然道:“先把李公子救上来。”
“对,对,先救李公子,先救李公子。”戴南山忙又把绳子垂了下去。
李诗接绳在手,道:“总管事,我的体力也不够了,你助我一臂之力就行了,请把绳子拉好。”
戴南山懂李诗的意思,两脚站稳,两手一紧,道:“李公子,行了。”
李诗提一口气,双手在绳子上借力,倏然上拔,腾身而上。
戴南山也把握李诗腾身的时候,把绳子猛力往上一扯。
一个借力,一个使力,李诗一下跃了上来,跃上来居然站立不稳,身子往之一晃。
戴南山忙丢了绳子扶住了李诗。
李诗强笑道:“多谢总管事,看来人这血肉之躯,到底还是经不起饿啊!”
戴南山忙道:“我带的有吃喝,你跟云珠快吃点儿。”
李诗道:“我不急,戴姑娘倒是得赶快吃点儿,喝点儿。”他望向戴云珠。
站在那儿的戴云珠突然哭了,这一哭竟像泄了气,再也支持不住,身子一软,要倒。
李诗,戴南山不约而同,双双抢步过去扶住了她,李诗道:“姑娘——”
戴云珠哭着道:“公子,我是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李诗道:“咱们得以脱困,当然是该高兴才对。”
戴云珠没说话。
戴南山以为是因为他,道:“蝼蚂尚且偷生,何况是人,你认不认我都不要紧,我只是做我该做的——”
戴云珠还是没说话。
李诗为之不忍,道:“总管事——”
“李公子,你也不要再叫我总管事了。”
戴南山道:“今天自离开褚家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跟褚家脱离了关系了,我以前做错过很多事,我对不起云珠,我甚至该死,我想通了,也后悔了,所以我抱着一线希望赶来救你们,幸亏吉人天相,老天爷也可怜我,给了我这个赎罪的机会,我知道这并不能赎我的罪,可是我总是做了,做了该做的,我,我就言尽于此了。”
他头一低,无限悲痛的转身要走。
李诗忙叫:“戴老。”
李诗这一声叫里还掺了一声“爹!”李诗的这一声“戴老”没什么,这一声“爹”可听得戴南山霍然回身,瞪着一双泪眼望戴云珠,颤声道:“云珠,你叫我。”
戴云珠哭着又叫:“爹!”
戴南山哭了,老泪纵横:“我死也甘心,也随时可以死了——”
他砰然一声跪下了地,痛哭:“孩子啊,我该死,我对不起你——”
戴云珠也翻身跪倒,扑过去拥住了戴南山,父女俩抱头大哭。
父女毕竟是父女,父女之间还能有什么仇,什么怨,父女之间还有什么解不开的!李诗为之一阵心酸,他不忍着,转过头去。
半晌,他听见哭声没了,才转过了头,道:“不管怎么说,我总要谢过戴老相救。”
父女俩分开了,各自拭泪,戴南山道:“我不敢当,刚说过,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李诗本是有意岔开话题,免得父女俩再哭,他道:“没想到褚老儿还会有这高明的一招——”
戴南山道:“他那有这么高明,能料事这么准,这绝毒的一招是玉贝勒教他的——”
李诗一怔:“玉贝勒。”
戴南山还待再说,戴云珠似乎有些昏,眼一闭,身子一晃。
戴南山看见了,忙伸手扶住道:“李公子,云珠支持不住了,你们快吃喝一点吧,等你们吃过了,喝过了再说。”
李诗也知道戴云珠支持不住了,他没再说什么,忙掀开篮子取出吃喝,跟戴云珠一起吃喝了起来。篮子里的吃喝不算什么好东西,可是都是能挡饥的,这时候也是能救命的东西。
戴南山老江湖,老历练,一边少而慢的喂戴云珠吃喝,还一边对李诗道:“李公子,饥渴太久不能吃喝太快太猛,得慢慢吃喝,而且不能一下子吃多喝多。”
李诗是吃过苦的,而且经验,历练也不比一般老江湖少,他边吃边点头道:“谢谢戴老,我知道。”
—个小竹篮还能装多少吃喝,何况还是两个人吃,没一会儿工夫也就吃喝完了。
人是铁,饭是钢,这话一点不错,这事也就这么奇妙,竹篮子里的东西吃喝完了,两个人也都有了精神了,尤其是戴云珠,脸色也跟刚才不一样了。
李诗吁了一口气:“戴老真是救了我们的命了。”
“李公子千万别这么说了,我还是要说,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戴云珠忽然又要哭。
戴南山很不安:“云珠——”
戴云珠一摇头道:“您别误会,我现在心情很复杂——”
李诗似乎能体会一部份戴云珠复杂的心情,道:“戴老,你刚才说玉贝勒——”
他是有意岔开话题。
戴南山“呃!”了一声,道:“这是玉贝勒预留的一招绝户计,早在他跟公子你在‘万寿山’上比试之前,他就交待褚老头儿这么做了,他没有把握胜公子,可是他却要公子你在胜了他那一盘之后,赔上性命。”
李诗心里—阵痛,道:“玉贝勒真是个奇才,只可惜他没用在正途。”
戴南山道:“还真是,年轻轻的,太可惜了。”
李诗道:“褚老头儿也真是个狠儿,他的牺牲也不小啊!”
“公子不知道,他是真疼爱褚姑娘,只要能为爱女报仇,他是什么都肯做啊!”
提起了褚姑娘,戴云珠又悲从中来,泪眼望墓碑,叫道:“姑娘—一”
李诗何尝不也难过,便是他不能让戴云珠再哭,还没有完全恢复,再悲伤下来是会伤身的,他道:“姑娘,咱们已经给姑娘行过礼,致过意了,事已至今,不是你我所能挽回的,戴老现在也在这儿,咱们走吧。”
戴云珠擦了擦泪,转望戴南山:“爹,我不能跟您走。”
戴南山黯然点头:“我知道,我也不能让你跟我走,你跟着李公子我放心——”
“不,不是的,我也不是跟着李公子。”
戴南山一怔,诧异道:“怎么说,你也不跟李公子。”
“我自己有我自己的去处。”
“云珠,你是要——”
“您别误会,我只是要加入‘汉留’去。”
“什么?‘汉留’?”
“李公子也认识他们,这—阵子他们给我不少照顾,所以我选择他们做我唯一的去处,我认为这比别的选择好。”
“我也认为。”
“怎么说,您——”
“云珠,他们要你,不知道要不要你这个爹。”
李诗听得一怔。戴云珠何尝不是也—怔:“什么?您也要——”
“糊涂了大半辈子了,总该为自己人做些事了——”
一顿,忙道:“李公子,别介意。”
李诗又一怔,忙道:“戴老,我不是爱新觉罗氏的人,我只是对以前那位皇帝有过承诺而已。”
戴南山愕然道:“那玉贝勒以前怎么会——”
“戴老,有些事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戴姑娘知道,她会告诉你的。”
“我年纪一把,又是褚家出身,只怕‘汉留’不要我。”
“没那一说,戴老的所学,跟丰富的经验,历练,他们求之不得。”
戴南山忙转望戴云珠:“云珠,你看——?“您跟我一块儿走,您先到外头等我—下,我跟公子说几句话。”
戴南山现在是满心欢喜,忙答应一声,转向李诗:“李公子,就此别过,请多保重,也谢谢这些日子以来对云珠的照顾。”
他没等李诗说话,转身就走了,而且走得很快。
李诗也不说别的了,只有道:“戴老也请多保重。”
戴南山很快就走得看不见了。
戴云珠一双幽幽目光望着李诗:“公子,我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我是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我说我的心情很复杂,我的心情真是很复杂。”
李诗现在知道了,但是他没说,什么都没说。
“我还说,我跟公子有缘没份,我跟公子还真是有缘没份。”
“姑娘——”李诗开了口。
戴云珠没让他说话:“原以为咱们两个都活不了了,所以我才厚着脸皮大胆的说出我的心愿,说出我的要求,要是真能跟着公子,我真愿意死,可是没想到——也幸好没死,我原说过,公子不能死,而且是在这儿,当着褚姑娘的面,说出我的心愿,提出我的要求,也荒唐,简直对褚姑娘大不敬,随望公子不要当回事?”
“姑娘——”
“公子就把它当做—场梦吧,在我来说,能跟公子有这么几天的相处,而且是同生死,共患难,我已经知足了,很知足了——”
“姑娘——”
“公子,我就言尽于此了,就像我爹说的,公子多保重。”
“姑娘也多保重。”
“将来咱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一定有。”
“我走了。”
“姑娘知道何处找罗家父女。”
“梅影姐说过,等我回去再搬。”
“呃,我忘了。”
“公子,别忘了,罗梅影。”
戴云珠转身走了,转过身去的时候,洒落了珠泪两行。
李诗没看见,他也没接话,只默默的望着姑娘往外走,越走越远,终于被树林挡住了身影,那无限美好的身影。
戴云珠无限美好的身影看不见了,树林外忽然遥遥传来了人声。
李诗心里一动,急飞身往外扑去。
还没到林外地就看见了,林外有十几二十人,围上戴南山、戴云珠父女,看那些人的穿着打扮,—眼就看出来了,他们是褚家人,而且他了看出来了,带头的是褚老爷子的二徒弟秦二爷。
他往包围圈外一落,道:“你们这算什么?”
“树林里扑出个人,再加上这么一句,立即把所有的目光引了过来,当然,谁也都看见了,那是李诗。
褚家没有人不怕李诗,围在戴南山,戴云珠父女身后的,忙往西边退去,这一退,包围圈立即有了缺口,戴南山一拉戴云珠,父女俩一起退到了李诗身边。
只听秦二爷道:“你们的命还真大啊!”
李诗道:“你不觉得你们褚家太卑鄙了么?”
秦二爷道:“我是我们老爷子临派我来之前才知道的,我佩服贝勒爷的料事如神,而且我也不认为这是卑鄙,敌我之间本来就是这么回事。”
“既然如此,你褚家就不该怪戴老,是不是。”
“这不能混为一谈,戴南山是背叛褚家。”
“我现在很不爱听背叛这两个字,戴老背叛褚家,他的女儿背叛褚家,甚至连他姓褚的女儿也背叛了褚家,为什么?难道你们褚家人从不想一想——”
“不用想,这是显示出一点,养人没养心——”
“为什么你们褚家养不了人的心,连自己女儿的心都养不了?”
“那要问你,不是因为你,他们一个也不会背叛。”
“我深感荣宠,你们褚家人比不上我这个外人,同样该好好想一想。”
“想过了,我们老爷子很痛心,也很灰心。”
秦二爷他装糊涂,就是不愿提褚家人该扪心自问,该反省的事。
“我把你们褚家人哪——由你们褚家这种对事的态度,再加上已经到了这地步了,还不肯抬抬手放人过去,就可以知道你们褚家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了。”
“我们褚家只不过是要处置叛徒,还能是什么样的人,谁又能容忍叛徒?”
“我说过,我不爱听‘叛徒’,或者‘背叛’。”
“这是褚家的家务事,希望你不要插手。”
“奈何我是受害人之一,这件事我管定了,而且戴姑娘,戴老,都已经不是你褚家人了。”
“不——”
“不要再说了,再告诉你一遍,这件事我管定了,你看着办吧!”
秦二爷脸色变了一变,道:“你既然这么说,我会把实情禀报给我们老爷子的——”
一顿,喝道:“咱们走。”
他带着人走了,转眼工夫走得无影无踪。
雷声大,雨点小,甚至太小了。
没别的,这都因为褚家人自己知道,不是人家的对手,就是再多来一些人也是白搭,何必逞强找这种眼前亏吃。
戴南山道:“多亏了李公子,不然我们父女俩还真应付不来。”
戴云珠道:“公子在树林里听见了。”
李诗道:“我听见了人声,我想这时候不会有别人到这儿来,还真让我料中了。”
“褚家人永远只找软的捏,真卑鄙。”戴南山道。
李诗道:“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了,两位请吧!”
戴南山跟戴云珠都没再说什么,走了。他们父女一走,李诗也走了。
秦二爷一行人回到了褚家。以褚家人的以往来说,他们应该是灰头土脸的回来了,没有面子透了。
其实,最近以来,又有那件事让他褚家有面子了。
一行人临近褚家大门的时候,站门的发现一行人后头多了一个外人,而这个外人他一点也不陌生,他一脸惊容瞪大了眼:“二爷!”
秦二爷听见了叫,又看见了他的神色,忙转脸循他所望望去。
看见了,不只是秦二爷看见了,都看见了,秦二爷脱口叫:“姓李的!”
可不是姓李的,李诗不姓李姓什么?李诗道:“秦二爷,咱们又见面了。”
“你,你是跟着我们来的。”
“不错。”
“你要干什么?”
“我想见见你们老爷子。”
谁都知道,这绝不会怀好意。
秦二爷惊声道:“姓李的,你——”
“我什么?许你们就不许别人。”
这意思是说,许你们害人,也许你们想杀人,就不许人找上门来!”
秦二爷叫道:“咱们跟他拚了。”
离李诗近的两个汉子动作还挺快,抽刀就砍。
李诗一挥手,两把单刀掉了,那两个汉子叫一声趴下了地。
李诗道:“我只找姓褚的,不愿多伤无辜。”
那些汉子谁不认识眼前这个姓李的,谁不知道眼前这个姓李的厉害,立即都退开了。
秦二爷一咬牙:“好,我来。”他抢过了一把刀,扑过来挥刀就砍。
李诗让过了这一刀,起脚踢在秦二爷持刀右腕上,秦二爷叫了一声刀飞了,李诗又一脚正踢在秦二爷右膝上,秦二爷大叫声中倒了下去。
李诗没看他一眼,迈步进褚家大门,谁敢拦,都只跟在他身后。
进大门,转过影背墙到前院,前院不是没人,但一看是这个姓李的,又见十几二十个自己人只敢跟在身后而不敢拦,都知机,都识相,都不敢拦。
李诗直闯后院,刚过后院迎面来了一伙人,那是褚老爷子跟他的几个徒弟,有受伤的,有没受伤的。
一名汉子抢过去急道:“老爷子,我们去迟了一步,他让戴南山父女俩走了,他跟到门口来把二爷伤了。”
褚老爷子脸色一变:“是戴南山救了你们?”
李诗道:“不错。”
“我派去的两个人呢?”
“你这一问,问得不是多余么?”
褚老爷子脸色又一变:“你们真命大——”
一顿道:“咱们拚吧!”
有了他这一句,他那几个徒弟们都出了刀,当然,没了右手的例外。
李诗道:“冤有头,债有主,我找你。”
褚老爷子道:“有事弟子服其劳。”
“你这个师父真不知道爱惜徒弟,你还有几个徒弟可以服其劳?”
褚老爷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突然地大叫一声,又抢过了徒弟的一把刀,抡刀就上,一阵猛砍,疯了似的。
李诗一连躲了他六、七刀,第八刀上,他要出软剑,褚老爷子却突然丢了刀:“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你杀了我吧。”
几个徒弟忙叫:“老爷子——”
他们要过来。
褚老爷子霍地转脸,厉声道:“滚一边儿去。”
几个徒弟硬是没敢过来。
他转脸又向李诗:“你说的,冤有头,债有主,来吧,找我。”
李诗道:“你死了也不为过了。”
脚一勾,一把单刀离地飞起,他伸手抄住。
赵大爷等齐惊叫:“姓李的——”
“我说过,只找正主儿,不伤无辜,不要逼我。”
“好,姓李的,你要真是条汉子,就只找我,放过其他的人。”
“这一点你尽可放心。”
“姓李的。”
孙三爷狂叫声中扑过来。
李诗一抡单刀,刀背砸在了孙三爷左肩上,孙三爷大叫倒地。
“还有那位要试试么?”
没人敢试,但都一脸悲愤。
李诗像没看见,挥刀就砍褚老爷子。
“老爷子。”
赵大爷等一声叫,一起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