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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久看着米厘,崩溃的情绪稍稍稳住。
“相信我,他不会伤害夏初。”米厘给她下定心丸,然后带她离开。
离开靳名珩的别墅之后,不远便是米厘的家。上次宋凝久来过,还撞到了傅景之。宋凝久在米厘的劝说下,洗了个澡放松了下,然后开始给沈小薏打电话。
也不知是不是商量好的,靳名珩、沈小薏、傅景之的手机均打不通。
“你先睡,剩下的我来想办法。”米厘安慰。
宋凝久睡不着,可是她强迫自己睡。因为明天,她一定要见到靳名珩,她需要精神来与他抗衡。
米厘守着她,看着她沉沉睡去。即便是睡,眉宇间都是褶皱。
人说,女人爱上的人,总是给她最多伤害的男人。可是如果爱,要让她这么痛苦,米厘反而愿意扮演现在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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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靳名珩那边并不知道宋凝久这边发生的事。他带夏初回到家后,亲自将育婴师送回别墅。
这边的房子较大,婴儿室什么的,还是宋凝久怀孕时就准备了。虽然不那么齐整,但是勉强可以暂时安置。如今的昕丰不比燕京,事多而危险。
夏初虽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可是他明白她对宋凝久的重要性,所以他必将将她当亲生女儿,或者犹胜亲生女儿去保护。所以调了保镖,安排了人,将家里围得水泄不通,只待宋凝久到来。
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这时候将宋凝久母女牵扯进来的,他在乎她,所以应该让她平安,安逸的在燕京生活下去。可是他不能欺骗自己,这次燕京一行,他已深刻的明白,自己无法忍受她的生活将自己完全摒除。所以,原谅我小久儿,原谅我自私的,又利用这个孩子,将你引回昕丰,引回我的身边。
他抱了抱夏初,然后将她交给育婴师,让她什么都不要管,只管照顾好孩子。然后吩咐保姆,以及自己调来的人,不准任何进入家里,这才离去。
驱车去了甘泉的根据地,这里很静,甚至沉寂。不是因为没有人,而是所有人的活动都无声无息。他特意换了车来到山顶,自然有人帮他开门。
戒备森严的地方,即便没有任何动静,都能让人感觉到那种紧张感笼罩。
“靳少。”脚步踏进来时,客厅灯光明亮,甘泉正在擦拭枪支。也只有在自己的地方,他才能如此明目张胆。
靳名珩微微颔首,问:“人呢?”
甘泉示意跟着靳名珩进来人退下,然后说:“跟我来吧。”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三楼,在某个房门前敲了敲,然后才推门进去。
整个房间都很暗,唯有书桌前有一台笔电的屏幕亮着,旁边的仪器上的灯,发着几束微弱的光。只不过这样的环境下,还是很刺目。
眯眼,可看到笔电前坐着一个蓝眼银发的外国籍男人,脖子上戴着骷髅状的饰品,看到靳名珩他们进来也没有说话,银色的短发被光线打成了蓝色。
“杰森。”甘泉喊。
杰森点头,将那个芯片插入笔电槽内,手在键盘上熟练地敲击。屏幕上出现错乱而快速跳动的程序乱码。屏一下子就黑了,让人不由跟着紧张的胸口一窒。
半晌后,屏幕重新亮起。数据出现后,杰森站起,给靳名珩让了位子。
靳名珩坐下,瞧着那些数据面色冷峻。
“杰森,下去喝一杯?”甘泉知道靳名珩要了解这些需要时间。
杰森点头,与他一起出了门。
靳名珩手握着鼠标,足足在那些数据上看了两个小时,神情一直变幻莫测。将电脑关闭,芯片取出来收起,出了房门时,脸色一直都不太好。
踩着台阶下楼,杰森与甘泉见他起来,马上站起。
“靳少?”杰森用英语喊他。
靳名珩走过来,拿着空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说:“辛苦了,明天我会安排你回国,答应的酬劳一分都不会少。”
“谢谢。”杰森说着,与他碰了一杯。
靳名珩轻抿了口酒,看着杰森兴奋的脸。
三人又随意聊了几句,杰森上楼去准备,他很小心,自己的房间里从来不开灯。
靳名珩看向甘泉,说:“我明天会记秘书准备绿洲地产收购的事,以你的名义。”
甘泉颔首。
两人在基地聊了许久,他开车回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便直接去了公司。在附属的休息室里洗漱,然后换了身衣服,将手里拿出来时,才发现已经关机。
开机后立马有电话打进来,看了眼,是他安排给宋凝久的人。一边接起一边瞧了眼表,想着离飞机还有半个小时,莫非出了什么事?
“靳少,宋小姐昨晚就回昕丰了。”那头禀告。
靳名珩一惊,问:“什么?”
“昨天,她回来公寓后发现孩子不见,当时米厘与她一起回的昕丰。”
“那么你们呢?”他问。
他现在是担心有人对她不利,所以先问保镖。
那头吱唔道:“我们跟到机场,因为那个时段买票已经来不及,我们是搭乘最早的航班过来的。别墅这边的人说昨天宋小姐来过……”说到越最后越说不下去,因为已经感觉到由手机那头传过来的冰冷气息。
“那么,现在人在哪里?”靳名珩没有问他们联络不到自己,为什么没有告诉甘泉。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所以直击重点。
“在米厘的别墅。”那头回答,冷汗已经从额上冒了出来。
拭问,哪个男人不忌讳这点?
靳名珩闻言,脸色果然不太好看。不过现在的宋凝久应该一心只在夏初身上,他倒也不担心发生什么事。只是觉得这种时候还给米厘钻了空子,有些郁结,便吩咐:“现在过去接,就说我要见她。”
为了夏初,他知道她一定会来。
“是。”因为失职,那头也不敢多话,应了之后便去照办。
靳名珩挂了电话之后起身,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助理快步走进来,报告:“靳少,绿洲地产的老板出了点状况。”
“什么?”靳名珩抬头看着他。
“我今天拿着资料过去找他洽淡,他家里人说他从昨夜出去一直都没回来。”
“没回来?”靳名珩更惊诧。
助理点头。
靳名珩沉吟,快速思索,然后点头,说:“你先去忙别的吧。”
助理应声出去。
靳名珩拿出手机给甘泉打电话,吩咐他着手找人。原本是想回别墅的,这下又被绊住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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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宋凝久早上醒来,米厘已经坐在餐桌边等她。两人正用着餐,便有人进来报告:“少爷,外面来了一些说,说是来接宋小姐的。”
宋凝久与米厘闻言,都双双诧异地看过去,就见他的私人管家后面,跟着两个深色着装的人。
“宋小姐,靳少让我们来接你。”
宋凝久点头,起身。
“凝久。”米厘看她着急的样子,有些不放心。
“没事的,我本来就要见他。”宋凝久拂开他的手,说。
就算靳名珩不让人来接她,她今天也是会想办法见到他,这下倒是省了事。在米厘担忧的目光中,她上了靳名珩派来的车,还是以前接送她的那辆白色法拉利。
车子开过那个独橦别墅,慢慢驶向市区,一直到公司楼下才停下来。
因为靳名珩事先吩咐过,倒是没有人阻拦。宋凝久就在两个保镖的护送下,由亲自下来的接的助理按了专属电梯,直接上了三十五层。
她这样的出场本来就引人瞩目,引得大厅内许多人都侧目,里面不乏来谈生意的名流,有人认出她是宋凝久,不由开始议论。
“不是说婚礼取消后就失踪了吗?”
“我怎么知道?敢逃婚,还这么高调的回来,这个女人可真不简单。”
“你又怎么知道她是逃婚,而是靳少甩了她?”有个女人酸溜溜地说。
会客厅那边的沙发椅上,坐着戴墨镜的女人,谁也没有注意。她被墨镜遮住的大半张脸,与刚刚进去的女人有着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相似。
事实上,她看到宋凝久时,比任何人都震惊。想不到她失踪了那么久,第一次出现还是因为靳名珩!
此时,她身上的电话响起来,然后对面传来靳远秘书的声音:“宋小姐,董事长说今天很忙,没有空见你。”
“喂——”宋一瞬闻言,着急地想说什么,那头已经传来忙音,气得她墨镜下的俏脸都歪了。
彼时,宋凝久出了电梯,随助理来到靳名珩的新办公室门前。根本就不等他通报,连门都没有敲便闯了进去,保镖只能站在门外。
靳名珩正在处理文件,听到动静抬头,她已经站到了自己办公桌前,问:“孩子呢?”
面对她的急切,靳名珩睨着她的眸色却十分沉静,说:“如果我没搞错,那也是我的女儿。”
意思是说,他有权利带走夏初,不经过她的同意?连打声招呼都不屑于?
“是又怎么样?你也没有权力不让我见她。”宋凝久瞪着他问。
“是,按照常理来说没错。可是你应该知道,只要我愿意,我有很多办法让你见不到。”仿佛是成心激怒她,他瞧着她的眼眸里充满戏谑。
比起她前几天对自己冷冰冰的模样,这样浑身充满火焰,或者急切的模样,真的有血有肉多了,他可以从那双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影子,而不是漠视。
宋凝久抓着他办公桌的手收紧,指尖用力地发白,咬牙切齿地骂:“靳名珩你卑鄙!”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更卑鄙。”他还在笑,人如自虐一般,明知此时她的愤怒是对自己的厌恶,他居然甘之如饴。至少,比冷冰冰的对自己要好许多。
宋凝久看着他蛮不在乎的模样,她扬手,很想打掉他那此时那副嘴脸。
手腕却被他一把扼住:“想要宝宝可以,我有条件。”他终于摆出肯好好交谈的资态。
宋凝久想抽回手,无奈他抓得自己极紧,只能瞪着他,等待他说下去。哪知他一用力,让她整个身子几乎是越过办公桌面。
靳名珩手捧着他的脸颊,说:“嫁给我。”菲薄的唇吐出世上最动听三个字,却是威胁。
婚礼进行时 014 嫁给我(二)
靳名珩手捧着他的脸颊,说:“嫁给我。”菲薄的唇吐出世上最动听三个字。
或许宋凝久也从未想过,这辈子还会再次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所以音落的那刹那,她感觉就像有什么一下子拍在了心头,抓扯之间牵得她心脏突乱狂跳。
全身的血液都在澎湃着,而她这样望着他,也许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太过意外,更多的是不能置信,所以打了她个措手不及,一时只能那样楞楞地瞧着他。
可是的眸子里却并非是像那些求婚者一样深情脉脉,更不是澄亮坦然。她看到的是一贯的讳莫如深,或许,或许那深沉的眸子后面,还是存在那么一点点期盼。
只是他掩藏的太好,所以当她细致地去瞧他的时候,只看到那点期盼的一闪而逝。可能,可能闪得太快,快得来不及被她捕捉便已经无影无踪。
她一下子回过神来,暗笑自己愚蠢,这个时候居然还会胡思乱想,难道是对他还心存渴望?
一个当初口口声声要剖腹取子,也不愿意与自己有所瓜葛的男人,恨不得将自己错骨扬灰。如今将自己的骨肉抱离,都不屑于与自己讲一声的男人,她居然会相信他向自己求婚?
靳名珩看着她,她没有像往常一样,自己碰到她她就会抗拒。只看到她的眼眸从激动到复杂,从复杂的翻涌中又渐渐抽出一丝嘲讽来,并在她的瞳仁中渐渐扩散,然后在眼睛里绽放。
“靳名珩,你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再娶我。”她在提醒,可是话语绝对没有她眸中的讽意来得刺人。
刺得他都忍不住想要放开她,闭起眼睛。可是他没有,他一边矛盾的想要将她留在身边,一边又矛盾地顾着自己的自尊。
是啊,他是说过。当初楚辞自杀,他就曾经用这话威胁过她,他说她如果离开,这辈子就不会再娶她。彼时,他是仗着她对自己的爱。而此时,他是仗着一个自认她舍弃不得的孩子。
原来,他做人已经那么失败。心头尽管痛意骤起,唇角却仍扯出一抹笑来,他说:“小久儿,我改主意了怎么办呢?”他表面装得无赖,可是谁又看透这笑容背后的苦涩?
耍无赖就耍无赖吧,言而无信也不是第一次。仿佛在她面前,自己的原则、自尊统统都会瓦解。此时此刻,他不在乎她是怎么看待的自己的,只要她肯在自己身边。
可是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他将自己的渴望与感觉都埋得太深太深,而将两人之间的鸿沟掘得越来越宽……
“我如果不答应呢?你是不是不会再让我见到夏初?”她咬牙问。
靳名珩接触到她指责的眼神,提到那个孩子,他终于变得不再那么理直气壮。手慢慢松开她,他知道现在勉强她与自己在一起很痛苦,可是他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挽回,去等她慢慢放下心结来重新接受自己。
因为他现在已经是四面楚歌,他怕自己放手的太快,在他还没有抽出时间来做这些时,她的心便已经倾向别人,或者属于别人,所以他只想急切的用这种方法,先将她绑在自己身边,不允许任何人的靠近。
曾几何起,他不曾知道自己也变得患得患失。
人说情动智损,果然不假!
他将身子慢慢倚回皮椅中,看着她,薄唇紧抿,没有回答。
此时此刻也不用他回答,他的反应已经告诉她了很明确答案。
是!
如果她不答应嫁给他,他不会让她再见到夏初。
宋凝久看着他那副无所谓的模样,恍然又回到初识。他依旧还是那个他,驰骋昕丰市的靳家大少,可以肆意横行,为所欲为,包括自己。
她一直都知,这世上原没有公平可言,可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喜欢的男人逼迫。他可知?她也是人,有血有肉又知觉的人。
想到从前两人的相爱,他也曾给自己最美的回忆,与这辈子不曾从其它人身上感受过的温暖。可是想到那些伤害,怕是也最深,深到她至今都不敢去回忆。
因为多少次午夜梦回,他冷峻的脸,伴着一句句残忍的话,如刀一般刀刀扎在她的心头,仿佛心上的血一直在流,折磨得她痛得喘不上气来。
有段时间,她倒情愿、情愿这一辈子都没有认识过一个叫靳名珩的男人。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却总是有力量强行挤进她的世界,让她挣脱不掉。
“靳名珩,你要孩子,我相信整个昕丰市的女人都会愿意帮你生,而我,只有夏初一个,你又何必为难我?”不是不爱,其实更怕他会有更深的算计吧,算计自己。
靳名珩闻言,心头顿痛。
他骤然站起来,目光沉沉地盯着宋凝久。
她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只看到他一步步朝自己靠近,高大的身影笼罩,不由自主后退。
直到身子倚在落地窗前,他伸手,撑住她身后的玻璃,鼻翼间满是他身上清爽的薄荷味道。她想要推开他,可是他的胸膛已经压过来。
他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问:“宋凝久,你真的期望我和别人生孩子吗?”
她是真的不爱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吧?
宋凝久看着他眼底涌出的情绪,仿佛带着指责,指责他不该将他推给别的女人。可是那是她推的吗?想到靳名珠,想到九宫里的女人谈论他的模样,想到甘甜……他身边从来都不缺女人。
“靳名珩,你就把夏初还给我好不好?我只有她——”她握住他的手乞求。
靳名珩起初看到她眼睛里流露的哀伤,心莫名被牵动,揪起,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摸她的眉眼。手却突然被她抓住,纵然她的手指冰凉,他的心也突了一下。只不过她接下来的话,却又如桶冰水,直接迎头泼下来。
她将自己的姿态放得这么低,只是想要女儿,也只要女儿,不要他!
脸上心疼的线条一下子绷紧,变得锋利而冷硬。他说:“小久儿,夏初,我只会交给我的妻子亲自抚养。”
明知自己是没有资格的,因为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他们的亲生骨肉。可是他就在是欺负她,就是无耻地在用这个孩子来威胁,因为除此之外,他真的没有任何把握还可以让她回到自己身边。
妻子,多么神圣的字眼。可是经历了那么多,她还能相信他吗?
“靳名珩,婚姻都是以爱为基础的。”她眼里含着潮意,无力地低嚷,显得那样挫败。
最起码,当初她对他们的婚姻是期望过的,而不是如现在这般。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我爱你!话到嘴边,他却突然将冲口而出的两个字吞了下去。
他看着她缓缓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头,捂住自己的耳朵拒绝聆听。他知道,就算他说,喊破喉咙,她怕是也不会相信。
薄唇轻挽,是笑,可是尝到的只有苦涩。他并不再看向缩在窗边的她,而是望着外,让自己硬起心肠,他说:“宋凝久,我只再说一遍,想要见到夏初就跟我去登记,这次我不会妥协。”
他站在落地窗前,外面的阳光笼罩着周身。明明该是温暖,可是那些光晕仿佛凝结成冰,而且坚固的无法敲碎,一如他的决心。
宋凝久捂着耳朵,不想要听到他的声音。可是好些话还是穿透过来,字字清晰地落到她的耳朵里。咬牙,狠狠地瞪着他,终于站起身,拽着自己的背包大步离去。
靳名珩也不追,仍然维持着那个姿势望着窗外,脸上的线条仍然那样冷硬。因为他知道他手里有夏初,她便一定会妥协。
彭!地一声,靳名珩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吓了站在门口的两个保镖一跳。再定神时,便见宋凝久已经离开,助理示意,两人马上跟上。
宋凝久乘了专属电梯下来,大步穿过大堂。这时坐在角落里的宋一瞬起身,追着她的身影出去。只是刚刚走出大厅,便被两个安保拦住。
“对不起小姐,请留步。”
“什么事?”宋一瞬看着远去的宋凝久,看着拦住自己的两个,不耐烦地问。
“靳少吩咐,任何人不能靠近宋小姐。”两人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直接说明。
宋一瞬闻言,脸都气绿了。
宋凝久失踪了那么久?回来就这么嚣张?
宋凝久那边拎着包出了乐视环球,并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动静。只看着熟悉的街道,繁华的商业区,到处都是钢筋水泥铸造的建筑,看似华丽,其实冰冷异常。
想到与靳名珩的争执,一时也不知何去何从。
这时从她被那两个保镖带走,一直不是很放心的米厘跟过来,一直守在乐视环球的楼下。这会儿见宋凝久出来,马上推开车门下来。
“宋凝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