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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换成她与卓越,宋凝久皱眉,只觉得他身上那股陌生的男性气息让人烦感罢了。手已经抵在他胸前用力推搡,企图拉开两人的距离,无奈他虽然病着,这块头对于娇小的她来说还是太大。
不由冷斥:“卓越,你放尊重一点。”眉宇间,自然带起一股凌然以及愤怒。
卓越看着她的模样,唇角却愈发勾起一抹笑来,他说:“你看,连你都做不到这么无私,又怎么能要求我放弃仇恨?”
宋凝久闻言气结,说:“你这简直是强词夺理!”他们的情况怎么能一样?
“强词夺理吗?”卓越目光直直地望着他,那眸色中的光亮仿佛愈加耀眼,只是口吻却更加冰寒,他掬起她的下巴,两人对视,问:“你不曾经历我的事,又怎么知道我的痛?”
宋凝久很不喜欢他的举止,甚至可以说是厌恶,所以用力拽下他掬着她下巴的手,神色漠然。
卓越看着她的眼睛,并没有刚刚提到让他放过靳远时的悲天悯人,除了嫌恶烦,更透出一股漠然来。从前只觉得她柔弱、倔强,却从未和冷、漠然这样的字眼搭上边。
如今那股漠然映在他的眼里,竟让他泛起一丝不舒服来,是因为她未将自己放在心上?或许连他都理不清自己的情绪从何而来,总之下一秒,他竟突然将下巴抵在宋凝久的肩窝上。
肩头传来重量的时候,宋凝久只感到无语。从不知道这个男人这样无赖,可是推吧,他的双手又紧紧锢住她的腰身,怎么弄也弄不开。
“你知道吗?我生下来便没有母亲,一直都是父亲把我养大的。小时候很羡慕有妈的孩子,有一次无意间听我爸的手下说,我妈是生的那天被人用枪打死的,我从那时起就恨起了我的父亲,虽然他对我很好。”
宋凝久拽着他手臂的动作微顿了下,也许是被他难得透出一丝丝脆弱的情绪吸引。可是他跟自己说这些做什么,她皱眉。
卓越感觉到她未再挣扎,以为她在听,便继续说:“他真的很疼我的,不管我多么恶劣的淘气,他都宠着我,由着我。可是我渐渐长大,因为母亲的死更不喜欢黑道。尤其是每天见惯了打打杀杀,组织卖淫、赌博,贩卖军火都有。我羡慕那些普通人家的孩子。他们可以牵着父母的手去上学,而我,只要出门就经常遭到暗杀。”
“最严重的一次,别的帮派为了争地盘绑架我,把我弄在船上,身上绑了定时炸弹,引我爸去救。我爸真去了,明知道我身上有炸弹,还抱着我,安慰我,让他的人拆线,当时就只有差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目光却是清晰地看着窗外,并不见丝毫情绪。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她并不感兴趣。
卓越不恼,仿佛他只是想说,并不在乎她听不听,可是也不放开她。
“后来,有一天他死了,死得很惨很惨。对了,就是你的姐姐宋一瞬和我发生关糸的那天晚上。”
宋凝久听到姐姐的名字,脸上终于出现一点情绪。
卓越看着她的表情,他摸着她的脸说:“你不必自责,当年并非单单是他们抓错了人,而是你姐姐穿着你的衣服,自称宋凝久。”
“什么?”宋凝久惊异,眼中随之而来的是不解。
卓越摸着她的脸,仿佛像看着当年的宋一瞬一样。他说:“你当年砸的那个人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我并不知道具体的来龙去脉,只是他躺在医院里,妻儿在床前哭得厉害,非求我报仇,我便去了。”
“我在带着人你家附近等你的时候,就看到你姐姐从家里出来。如果我记得没错,她梳着马尾,上身是吊带,下面穿了件很短的皮裙。”
宋凝久皱眉,因为这的确是她的衣服。像姐姐那样规矩,像公主一样的女生,只会穿规规矩矩的公主装,不然就是校服。
她冒充自己?
卓越看着她笑,那笑里有些不怀好意的味道,说:“我当时带的除了男人,还有一群少女。她们见她走过来便问她是不是宋凝久,她说是。”
也许那对卓越来说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晚上,可是也许他永远不知道,那天对于一个偷偷叛逆,想要体验刺激的少女来说。宋一瞬之所以承认,是源于她一眼看到的,站在那群少男少女中的卓越。
她不认识他,她当时也会偶尔想要叛逆,可是被长辈的赞放定格、捆绑,所以羡慕妹妹的生活时,就可以扮成她肆无忌惮地出去疯玩。这样人前她仍是端庄的公主,所有的恶劣都由宋凝久来背,这样的方式多好。
那这么多的人都是她不认识的,可是寻求刺激的宋一瞬还是决定冒险,却没有想到在那样一个晚上付出怎样惨痛的代价,甚至改变了她未来的人生的轨迹,万劫不复。而此时的宋凝久听到这里终于懂了,懂他的意思。他是在说宋一瞬那天出事,并不完全是自己的责任,因为是她假扮了自己才会被带走。
可是那又怎么样?当年他对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出手,也不是什么好人。
“还是说我吧。”卓越转回话题,说:“我爸在那天死了,没了他的庇护,我被人追杀,昕丰几乎没有立足之地,所以便被安排偷渡去美国。船上被人追杀,我在海水里整整泡了两天一作,那么冷的海水,等我爬上来的时候,感觉浑身的皮肉都像腐烂了一样。”说到这里他又顿了下,看向宋凝久。
宋凝久看不懂他的眸色,也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所以只是戒备又不耐地看着他。
“他说当然,后来我强烈的求生意识战胜了一切,历经一年才到了美国。到了美国的时候,我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浑身是洞,在那里没有人会帮我,我又不想做廉价劳动力,有段时候我甚至在街边捡垃圾吃。你知道我在美国的第一笔收入是怎么来的吗?”他说起那些岁月的时候,口吻轻淡,就像是在讲别的故事,可是却最后突然问了她一句。
宋凝久看着他,他当时是笑的,可是眸子幽深又泛着冷光,所以让人看不透。她只是与他的眸子对望,不曾回答。
卓越却径自笑开,说:“我的第一笔收入是偷窃。”他说,笑里有些自嘲的成份,说明他当时还是知道这种行为是不耻的。
“当然了,只是当时饿得难受,看到别人钱包里露出的纸币都露经光。我不会偷,当然会被发现,然后被打得半死,丢进警局关了几天。我当时就觉得自己真狼狈,真丢人,堂堂青龙帮老大的儿子,居然为了偷窃被发现抓进警局。”
“你进过警局吗?”他又问。
宋凝久这次是真有点不耐了,因为不明白这倾诉的重点在哪里,当然也不敢兴趣。他却径自又说:“里面很黑,到处都是铁棱子,走路的时候脚撩拖在地上可以听到回声。里面的窗户也很高,可是地特别的阴暗潮湿。一间牢房很大,里面可以关很多人,我记得里面黑人也有白人,而我就是唯一的黄种人。”
“你能想像一群犯罪份子被关在一起吗?里面有杀人犯,也有肢体分解的变态淫魔。”好吧,他好像有点故意吓唬她了,不过这真的是事实。
“黑社会嘛,大多弱肉强食,可以为了一碗饭而打得头破血流,谁弱谁就挨打,甚至没饭吃。其实这些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里面有潜藏的杀手,他们想杀我。你见过砍刀吧?电影里就有,很长的那种。还好从我爸出事后,我睡觉一直都很警觉,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转头就有一把刀迎头劈下来。”后来他知道那些人是跟美国警方串通好的,不然监狱里哪能有刀?
“我虽然躲开了,可是被砍伤了右臂,我一个人流着血与他们十三个打斗。我当时也是杀红了眼,满地的血迹,我杀了五个人,三个躺在地上伤得动不了,最后剩下的五个把筋疲力尽的我地被按在地上。”
听到这里,宋凝久很想推开他,她想到的不是同情,而是当年史密斯死时的恐惧,仿佛他身上都是浓浓的血腥味,沾着那么多那么多的血,是怎么清洗都洗不掉的。
卓越却说:“嘘,别怕。我当然没事,不然怎么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宋凝久当然知道他活得好好的,可是她多想咒他死,这样他就能放开自己了。
“你知道是谁救了我吗?”他问,然后自己回答:“一个女人,四十多岁的外国女人,她说欣赏我。还说可以救我,甚至可以替我报仇,不过让我当她的男人。”
宋凝久闻言,漠然的表情终于有一丝裂缝。
卓越看到她的表情时,唇角终于露出一抹笑,有点恶劣,又仿佛透着满意,她问:“怎么,是不是觉得有点恶心?”
宋凝久看着他,倒不是觉得恶心,因为他又不是自己的男人,只是看着他笑得有些扭曲的表情,觉得背后寒毛都立起来。
卓越的唇却故意凑过来,说:“是够恶心的,不过为了活命我答应了。”
宋凝久震惊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心想怪不得他心理这么扭曲。
“不过我并没有跟她上床,而是在床上杀了她,然后拿了她房间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逃了。”就在她愤恨的表情中,他后面又补了一句。那表情好像在说,让你失望了似的,得意。
此时宋凝久总算明白,他所谓的第一笔收入。利用女人,也够卑鄙。
他说:“有了钱后我却并没有过得多轻松,因为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某个美国某个教会老大的妹妹。我在美国被追杀,甚至九死一生。”
“你到底要说什么?”宋凝久有些不耐。
后面的要比这个悲惨的多得多,他身上无数刀口,枪伤,他被逮到后过过一段生不如死的生活。卓越却突然住了口。他托着宋凝久的脸颊,摩擦,说:“我不想说什么,只是告诉你,你看,我受了这么多的苦,就算不为我爸,也应该为自己讨回点公道是不是?你凭什么说我让放弃报仇就放弃报仇?而不付出一点代价?”
“你放开。”宋凝久已经不想跟他再讨论这个问题,因为看得出来他根本无心放弃。因为他诉说的时候虽然眼眸无波,可是却暗含冷光。
她看得很清楚,他的恨很深,并不是自己可以轻易化解。既然如此,自己便不想再徒劳无功地与他交涉,只想与他拉开距离。
结果是他不但没有放开,摩擦着她的脸颊的手,转而捏着她的下巴,然后将唇狠狠印上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是靳名珩的女人,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过份。
在他唇落下来的时候,宋凝久还是偏头躲过,他的唇落便在她的脸颊上。只是他捏着自己的下巴很疼,宋凝久推着他,却被他按在窗子的玻璃上。后背撞得生痛,他的唇却由她的脸颊一点点啄过颈子往下。
宋凝久意识到他来真的,心里更加慌。然后听到刺拉一声,她胸前的扣子就被扯掉一颗,露出精细的锁骨,以及黑色纹胸前。最主要他看到一条布绳,看起来脏兮兮的,甚至还带着干涩的血迹,不协调地挂在她细白的颈子上。
吊坠是枚钻石戒指,布绳不短也不算长,那长度正好垂在胸前的沟壑处。切割完美的钻石在肌肤的辉映下闪着光茫,在男人眼中形成魅惑的风景。
宋凝久注意到他的视线落点,紧张了一下,他已经伸手将戒指拈到眼前。心形粉钻,左侧半圆以碎钻镶嵌,没有右边的结合总觉得有些缺憾,一看便知道是对戒。
“松开。”宋凝久见他眯眼瞧着那枚戒指,脸已经冷下来。
卓越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可以感觉到她的在乎,问:“情侣戒指?”尾音微挑,耐人寻味。
“结婚戒指。”宋凝久干脆地回答,看着他的眼睛。这个男人虽然阴晴不定的,但是她感觉到他这个表情,像在打什么主意。
可是不管打什么主意,这个戒指对她的意义非凡,都带着不容侵犯的凌然。哪知她话音刚的下一秒,他便动手去解她脖子上的绳子。
宋凝久自然不依,两人就这样撕扯在一起。
戒指是在那天山里的别墅时,她割腕子上的布料时划伤了,怕碰到伤口才摘下来的,又怕弄丢。所以捡了自己的被撕坏的衣服,弄成一条粗绳穿过去,打了个死结挂在脖子上的,所以也不是那么好解开的。
她越是挣扎,卓越仿佛非要解下来,两人的拉锯便开始了。见她护着,又解不下来,他一狠心便想去直接拽下来,宋凝久察觉到他的意图,心里一急,手便摸到了他的右边腹部。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令卓越痛叫出声,然后鞠着身子半膝跪在地上。
宋凝久则趁机与他分来,左手上的纱布未除,上面却带着满手的血。不过不是她的,而是卓越的。
卓越的伤在腹部右边,很深,她帮他处理过伤口,所以可以精准地摸到。为了让他放开自己,刚刚那一下她并没有手下留情,所以他才痛得厉害。
是因为真的伤到了,头上都是冷汗,而她就站在那里,手里攥着脖子上的戒指,漠然地看着卓越倒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这么狠。
当然,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病房里是有监控的,发现这边一出事,便立即有医护人员闯进来。
“卓少。”他们喊着,将他抬上病床,而她迫挤在床边,看着他们解开他的绑带。
“不好,伤口撕裂了,需要重新缝合,准备手术室。”她听到主治医生这样说。
病房里一片混乱,卓越被医护人员护着推出手术室,她跟出去时被挡在门内。
“对不起,请在病房等待。”门口穿着制服的两个男人,面无表情地说着,然后关了房门。
宋凝久无奈,她当然不是担心卓越,只是焦急这么混乱的局面自己仍然出不去。
卓越的伤其实很重,并且伤到了肺部。短短几天而已,是卓越强大的忍耐力支撑他可以勉强下床行动,却没想到他惹了不该惹的小野猫。
手术后,卓越被换了病房,躺在床上摸着麻药退去,伤口处传来疼痛。没想到宋凝久那个女人看着柔弱,善良,仿佛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下手却这么狠。
他这边正咬牙切齿地愤恨,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是那位姓云的男人,终于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面对卓越,他也仍是那副冷冷的模样,如面瘫,天生不会笑一般,可是整个人又显得很英气,矜贵非常。
他站在床边看了卓越一会,幽深的眸子无波,却仿佛又将什么话都说了似的。卓越甚至读到了他眼中的嘲讽,只是不知在嘲讽他卓越竟然被一个女人伤成这个样子,还是嘲讽他对宋凝久做出的无耻行迳。
当然,卓越也不会反驳,因为人家什么都没说,他不可能因为人家一个眼神就巴巴的去解释,这太跌掉,也不符合他的人生信条。
当然,整个过程云姓男人也都看到了,并不矛评论,或者说没有兴趣与他讨论。
“外面风声紧,你安心养伤吧。”离开了病房前,男人这样对卓越说。
这句话也是他进病房里说的唯一一句话,当真是惜字如金。
——分隔线——
彼时的昕丰市第一人民医院,靳名珩醒来后执意要去找宋凝久,最终被傅景之命人强行弄回床上。可是即便这样,他还是将输液的针拔了,仪器砸个粉碎,情绪低落到不能再低落,拒绝接受任何治疗,以做抗议。
甘甜、靳家的管家,以及接替甘泉的人都很忧心,大着胆子劝着,好话说尽都是没有用的。因为通常他们刚想开口,靳名珩一记冷眼刀射过来,他们就不自觉地噤了声,一个字都不敢说。
“傅少,到底怎么办呢?这样下去少爷会毁了的。”最着急还是靳家的管家。
甘甜没有立场说什么,也只是与他一起焦急地看着傅景之,期望他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靳远如今算是植物人了,靳名璞又因为涉嫌参与绑架被公安拘留。靳名珩醒来本来是家里唯一的希望,可是他现在却是这个样子。
傅景之没有他们想得那么多,他只是担心靳名珩,因为他是自己的好兄弟而已。可是不管出于哪个方面的考虑,现在他们都在担心靳名珩,都以让靳名珩治疗为先。
夜深,医院这一层楼很静,虽然走廊上聚集着许多的人。因为病房里所有的人都被靳名珩赶了出来。可是那么多人,想到此时靳名珩的样子,他们都觉得心头沉重,被压得透不过气来一般。
就是这样安静的环境里,病房内突然传来一声闷响。虽然动静并不是很大,可是却足以挑动他们敏感的神经。傅景之是第一个转头跑进去的,推开门,便见靳名珩又下了床,并且再次跌在地上。
“靳名珩,你到底要干什么?”看到他自虐的样子,傅景之脸上充满愤怒,他问着蹲下身子,提着他的衣领将他揪到自己面前。
这若搁平常他是不敢的,可是这会儿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不想再看他这样下去。
靳名珩看着他,那眸色如深,伸手,略显吃力地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拽来。纵使他在这样的狼狈境地,仿佛气势半点都不曾减弱,他说:“景之,我已经打了电话来,马上就有人来接我。”
“接你做什么?”傅景之眸色闪了一下,问。
“接我去庆平山。”他回答,目光越过他,看向门口站的人,那表情仿佛是在说任何人都休想阻止自己。
傅景之看着他,就像看一个疯子一样,他问:“靳名珩,我问你,你这样惩罚自己是不是想早点去陪死去宋凝久?”
他担心宋凝久的心情他可以理解,但是他没有必要这样。那么多人都在不遗余力地去找,难道事情会因为多一个他,就会有新的进展吗?
然而,死,对于现在的靳名珩来说却是个敏感字眼。他突然反手提起傅景之的衣领,咆哮:“谁说她死了?你们什么都没有找到,你怎么就知道她死了?我告诉你,她没死!”
他明明病着,好几天没有进食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领带勒住脖子,傅景之被他扯得差点栽到地上。抬眼,就看到靳名珩的眼睛瞪着自己,眼睛仿佛要突出来似的。
“对,她没死。那你不好好配合治疗,养好身体去找她,现在是在闹什么?”傅景之知道他现在不理智,甚至可以说是失去理智了,所以是说不通的。
“我没有闹,我只是去找她。”他说,那模样除了身上的伤以外,仿佛分外理智,可是他做的事没有一件理智。
傅景之一边将自己的领带从他手里解脱出来,一边下重药:“找她?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你确定自己可以到了庆平山不会断气?”
“换句话说,她如果真的死了,你真找到她时,看到她的尸体正被野狼叼在嘴里,你能不能动一根手指将她抢回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