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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她就真那么想了。直到这一刻才发现,不是她的终归不是,宋一瞬的今日又何尝不是自己害的?
她说:“凝久啊,送送你姐。”
宋凝久走到墓边,宋恬却无力取闹,说什么都要赶她走。
“宋恬,她们才是亲姐妹,你难道非要我把话说出来吗?”王萍第一次那样严厉地对人。
“什么亲姐妹?一瞬是你和大哥生的,这个贱种是你妹妹勾引我哥哥生的,她是你妹妹的野种,怎么能跟一瞬比——”宋恬激动地大骂,可是在王萍沉静的眸色中,突然骂不下去。
“宋恬,这世上不是双胞胎能长得一样极少,哪怕她们是我们与同一个男人生的孩子。”
这么多年的谎言,她骗着自己,也骗着宋恬,他们一家人都在挤兑宋凝久。是因为她无处发泄心中对于妹妹的背叛,宋恬对于妹妹的怨恨,宋成轩在弥补对妻子的不忠。可是没有人想过,宋凝久何其无辜。
宋凝久想笑啊,可是觉得浑身都在冷。那么肤浅、那么明显的事,为什么宋恬看不懂?或许只是因为不想懂罢了。至于王蔳与宋恬何之于恩怨那么深,她无心去探知。
宋一瞬就是在这样的争执,吵闹中下的葬。她送了她最后一程,虽然至今不明白,这个姐姐到底有否曾经真正的把她当妹妹爱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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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本来算是平了,因为她已不在乎。可是半个月后,她却她接到警方电话,称王萍精神失常,并砍伤了邻居。靳名珩见她接了电话后神色不对,细问之后便陪她去了趟了医院。
一进医院,旧楼里,家里受伤的邻里家属纷纷围攻上来,女人在激动的谩骂,男人看到妻儿或母亲受伤,甚至控制不住要动手打人。还好靳名珩带了保镖,也出动的警方,才没有出事。
“靳少奶奶,现在我们已经初步确诊,宋太太有些精神失常,所以才会这样。并不构成故意伤害罪,这点请放心。”毕竟是在昕丰市,警方看靳名珩的面子,说话比较客气。
“精神失常?”宋凝久有些意外。
“对,据邻居说她这种状况已经持续几天了,大家都躲着她,只不过今天她真的伤到了人,所以有些事态严重。”
“那我姑姑呢?”母亲这样的状况,她不可能不闻不问才对。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居然没看到她?
“您是问宋恬吧?据邻居说你姐姐下葬那天,两人发生了争执。宋恬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将你妈反锁在家里,是过了两天才被邻居发现的。”所谓人性,不过如此,警察见得多了,所以口吻平淡。
宋凝久却下意识地捂了下胸口。
她不想管的,一心想摘出去,可是她是宋家的女儿,这种时候却不得不管。还好靳名珩理解,事实上在宋家伤害不了她的情况下,他也不愿意去计较太多。
纵使王萍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也是阿姨。
他陪着宋凝久进入病房的时候,在隔离玻璃外看到王萍坐在病房的床上,表情怔怔的。脸上和额头都是伤,身上也脏兮兮的,那副模样简直无法让人想像。
“靳少奶奶,我建议你还是给令母找一家疗养院,宋太太现在的情况需要长期治疗。”医生说。
“她只是偶尔有些失常……”宋凝久下意识地不愿意接受,所以辩解。
“她是心理疾病,我知道这种情况通常令家属很难接受,可是我不得不说,她的心理压力是长期积郁而成。如今只是因为受到某种刺激,所以导致病情更加严重。”
医生直言不讳,宋凝久的脸色煞白。
心理疾病这四个字同样如根刺,卡在靳名珩的咽喉。他紧张地看着宋凝久,将她劝出付出,自己与医生谈。
两天后,靳名珩安排了一家疗养院,将王萍接了过去。开始靳名珩原本不想宋凝久参与,可是她毕竟是女儿,安排好后还是去看了一眼。
疗养院的环境很好,设施顶级,是专业的精神病疗养院。看的出来靳名珩是用了心的,可是环境再好,对于精神失常的人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跟随医护人员进了病房,就连门板的窗口都带着一条条的铁棱。她看到王萍虽然衣着整洁,可是脸上都是伤口,医护人员解释,那是她自己弄伤的。
应该是见惯了刚送病人过来,激动的家属,所以提前便解释了。
宋凝久倒没在意,只是看着王萍。
她手里抱着个枕头,像抱着个婴儿那样抱着。一会儿又笑嘻嘻地问:“一瞬啊,要不要吃糖?”
一会儿又哭,说:“凝久被人绑架了,我好担心。”说着又呜呜地哭起来。一直这样反反复复的样子,宋凝久想要离开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她听到身后传来异常的声响,转头,就看到王萍扔了怀里珍之如宝的枕头,拿头撞着墙,嘴里撕心裂肺地喊:“对不起阿蔳啊,姐姐对不起你,不是我的话,你就不会死了。”
“阿蔳,都是我害了你,是我错信了宋恬。”
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模样,谁也辨不清她哪句话是真的。可是她的头却是真实地撞在墙面上的,那里很快就染上血染,头骨碰到墙壁上沉重的声音,一声漫过一声地像撞在她的心上。
眼前出现一阵骚乱,医护人员开门进去,将发病的王萍制住。用麻绳、用麻醉剂,人到了这个时候都已经没有什么尊严可言。
宋凝久从那里回来,神色一直不对。王嫂见她失魂落魄地上了楼,赶紧给靳名珩打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靳名珩的车子停在院内,拔了钥匙下车,直接进门。
“靳少。”王妈迎上来。
“少奶奶呢?”他问。
“在卧室,从回来一直就没出来过,我也不敢进去。”王妈回答着,靳名珩已经抬步上了楼。
来到卧室前,他轻轻转动门把,将门板推开,便见宋凝久坐在窗前的咖啡桌前。目光望着院外,所以背对着自己,他走进来,她也没有反应似的,像在出神。
“小久儿?”他担忧地喊着,手搭在她的肩上,她突然抖瑟了下,转头,看到靳名珩。
“怎么了?”靳名珩皱眉,问。
她却伸手抱住他的腰,头埋到他腹部的衣料上,说:“名珩,我冷。”不止是身体冷,心里更冷。
靳名珩闻言抱紧她,说:“你有我。”
宋凝久不说话,只是抱着他,空间里很安静。过了许久许久,她突然说:“名珩,给我约个心理医生吧。”她突然好害怕,害怕自己最后会变成王萍那样。
婚礼进行时 055 揭穿孩子的死亡真相
她说:“名珩,给我约个心理医生吧。”
靳名珩闻言,身子不由自主地感到浑身一震,低头,眼眸紧张又担忧地看着她。
其实他与心理医生谈过之后,表面与平时无异,其实一直都对她小心翼翼,照顾她的情绪。可是尽管这样,他也不愿意让她有这样的意识。
因为母亲,让他明白那种痛苦,愈是抗拒越说明敏感,结果往往会适得其反,变得更为严重,所以他才会害怕。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她会这么坦然的接受这个事实。或者说坦然并不合适,没有人愿意去承认自己心理有问题。
“小久儿……”这一声唤带着心疼,尾音散在空气里,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她此时看着他的眸子却是沉静,她可知,她这副沉静的模样落在自己眼里,他又是何等心疼。
宋凝久没回答,因为她知道他不需要自己的回应。有时候回应也不是在嘴上,而是在心里。身体是她自己的,意识到自己有问题说明她还理智,所以背着他暗中查了大量的资料。
如果不是肯定,她就不会看到王萍的样子而害怕了。其实他们都害怕,可是她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勇敢。她有这样爱她的丈夫,又怎么舍得疯掉?
两人都没再说话,就那样抱着,紧紧地相依,气氛沉静而包裹着一丝悲伤。而悲伤中,谁又能说这里没有希望呢?
翌日,靳名珩帮宋凝久约了上次见面的那个心理医生,地点在咖啡厅。尽管如此,他还是紧张,因为宋凝久执意自己赴约。
“别紧张,我是寻找出路,又没有什么危险。”临走时,她安慰他。
“不准胡说。”他瞪着她,自从发生上次的事之后,尽管卓越已经被认定为死亡,他们身边没有任何危胁,他仍然让保镖跟着她,深恐出一点差错。
“好,不胡说,我会好好的。”她安慰。
曾几何时,这个一直玩世不恭的男人在面对她的问题时,早就变了模样。面对他认真责怪的眼神,她连打趣都感到心疼。
两人告了别,宋凝久坐车来到咖啡厅。
下车,进入包厢前其实宋凝久也很紧张,不过意外的是心理医生很和善,并没有急着试探她什么。只是看似轻松的聊些无关紧要的事,比如今天的天气,咖啡,一些明星新闻,以及她喜欢的芭蕾舞剧等等。
谈到芭蕾的时候,宋凝久脸上的神采飞扬,看上去明媚照人,格外的耀眼。提到明星的绯闻,婚姻种种,她虽对别人的事漠不关心,但是仍会在他交谈时保持淡淡的微笑。
这次会面很愉快,完全没是在看病的感觉。尤其她身上最近发生了许多事,纵使有沈小薏这样的好友,也有靳名珩这样体贴的丈夫。可是他们了解她太深,有时候并不如面对一个陌生人来得轻松。
一般的陌生人,她也不会与人谈这么多。所以这时候心理医生的出现,其实时机不错。话题虽不及触及灵魂,谈话结束后心情的确畅快许多。
心理医生就是这点厉害吧,看似没有重点的谈话,却在她谈及某个事件,某句话时做出的下意识反应、动作,不动声色地观察,并分析。
尽管这些宋凝久都知道,可是她不防备,这点出乎心理医生的意料。以此判断,她比他的所有病人都积极,这种现象极好。
与医生告别,她乘车回家时路过商业街,看到橱窗里摆的衣服。想到夏初这一年长的很快,也该是时候换春装了,便让司机停车,自己去逛了逛。虽然每进一家店,都知道有保镖暗中跟着,她也已经渐渐适应,为了让靳名珩安心。
连逛了好几家店,许多女孩的衣服和玩具,简直是满截而归。她的车子一进院子靳名珩便听到了,来到窗边看着她下车,佣人们正帮着她由后座将那大袋小袋拎下来。
“靳少,少奶奶的状况不错,或许并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严重。她对婚姻充满期待,她有喜欢的专业,并有追求,难能可贵的是她积极面对自己的问题。她可能只是对那个事件的阴影还未消除,不过我有信心……”话筒里传来心理医生对这次会话所下的结论,言语间也是兴奋,大概病例没有他想象的棘手吧。
当然,他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给靳名里燃起了希望。虽然他不以为宋凝久会一直这样病下去,可真的是困扰。尤其每次看到她那样难受,更是说不出的心疼。
医生与靳名珩敲定了,让宋凝久每周三固定去他的工作室一次,聊天或者催眠来适时纾解心理压力。并建议让她多接触自己喜欢的专业,比如说芭蕾舞,靳名珩这边,那方面也不可逼得太紧。
最后一句,无疑于让他禁欲。
注意的事项很多,最主要的还是面对她要自然,让她身心都轻松起来。靳名珩道了谢,挂断电话下楼时,就见宋凝久已经坐在沙发上喝水,而夏初在她带回来的衣服袋里翻来翻去。
小家伙虽然还不会走,可是爬起来动作十分灵活。小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着,不时好奇地拿手指抠抠那些蕾丝和蝴蝶结,黑溜溜的眼睛里充满新奇。
楼道间传来脚步声,宋凝久抬头,便见他单手插兜,就那样姿态慵懒地走下来,淬笑的眸子代表着她的好心情。两人远远对望一眼,相视而笑。
“买这么多?”靳名珩走过来坐到她身边,扫了眼地上那些袋子,发现不止有童装,还有女装。有心情购物,看来今天的见面颇有成效。
“怎么?心疼你的钱了?”宋凝久打趣他。
只见靳名珩伸出食指,装模作样地在她面前晃了晃,说:“错,我在想靳太太眼光这么好,以后为夫一年四季的衣服,都交给你来打理好了。”
妻子打理丈夫的衣服天经地义的事,不过他穿衣那么讲究,看到更衣室里那些衣服分类,都是按季节,颜色,风格分好的,就连配饰都不例外。就知道了,他比女人还龟毛,如果他说真的,她还真有点头疼。
当然不是怕麻烦,而深恐自己搭配不好,让他穿出去丢人。毕竟他经营的主业还是影视,走在时尚前沿。不过那句靳太太的打趣,还是让她染红了脸颊。
也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做的,明明也算老夫老妻,那脸却总是动不动就红。当然,他是爱极了她那副模样,心情好,总忍不住想欺负一下她,不由低低地笑出来。
“我上去换件衣服。”宋凝久暗暗跺脚,赶紧上了楼。
靳名珩目送她的身影在二楼拐角处消失,好心情也没转变。慢条斯理地起身,对王妈吩咐:“照顾好小小姐。”
“是。”王妈应着,便见靳名珩越过她身边,也上了楼。
靳名珩进卧室时,发现宋凝久并不在。浴室里有隐隐的水声,应该是在洗澡。便坐在床边等了一会儿,她果然穿着浴袍走出来。
“你不陪夏初?”她问。
靳名珩笑了,回答:“我比较想陪靳太太。”
宋凝久闻言,知道他在故意逗自己。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坐到床边往皮包里翻了翻,然后找出只包装好的礼物盒递过来。
这男人看着大度,其实也小气的很,怪自己只惦记着自己和女儿,忽略了他嘛。
靳名珩挑眉,问:“生日礼物?”明明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却故意不说,果然闷骚的很。
“嗯。”宋凝久无奈地点头。本来想明天再送的,看他这个样子怕是要郁闷一晚上了,只好事先拿出来。
他伸手接过来,打开,唇角溢出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笑。里面是款领带,直白底,蓝色斜条纹,纯手工订制,看上去颇为精致,里面还绣着独属于他名字的字母,看得出来是用了心的。
“谢谢老婆。”他亲了亲她的额。
宋凝久的脸反而更红了。
晚饭的气氛非常不错,佣人们早早就退了出去,就是夏初精神头不错,两人陪到很晚才睡。
翌日,靳名珩起得很早,宋凝久在睡梦中就被他亲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便见他打扮正式的模样站在床边。不由从床上坐起来,问:“你今天要出去?”
“嗯。”靳名珩应了声,然后递过一条领带,说:“帮我糸上。”
宋凝久看着那条领带,又抬眼看着他一脸严肃地瞧着自己,问:“公事的事你不是说暂时不管?”
他们回来后,公司的高管过来几次,说明现在的公司的危机,请他回去主持大局,都被靳名珩挡在门外。自从回来后,他除了在家陪她们母女,就算偶尔出门,也极少穿的这么正式。
靳名珩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问:“我的事,你什么时候这么上心。”口吻还有点恶狠狠的味道。
若非看到他耳根发红,那副模样宋凝久怕是要伤心了。这个男人,真是的!
靳名珩脸上却有被人窥探到心事的狼狈,却仍撑着面子,问:“糸不糸?给老公打领带可是妻子的义务。”
糸就糸呗,想戴就戴呗,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别扭?
宋凝久无奈,只得陪笑着帮他打上领带,然后主动亲吻了下他的唇角,说:“老公,生日快乐。”
别扭的男人这一刻脸上终于展现笑颜,当然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思,更是恶狠狠地回吻回去,直到将她吻得气喘吁吁,这才放开。不想放开的,是因为不得不放开。手在她滑腻的肌肤上不舍地流连着摩擦了半晌,最后还是抽出来。他一直谨记心理医生的话,也怕她难受。
“你欠我的生日快乐又岂是今年,应该把去年的都补上。”男人不该翻旧帐的,他现在浑身忍的像炸了似的,却又舍不得放开,只要用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宋凝久听到他话里的指责,明白他是指去巴黎的那年,因为她误会他的事。两人错过了他的两次生日,也错过了许多美好。
她手摸着他的领带,说:“谁说的,难道我给你准备的礼物被你扔了?”
“什么礼物?”靳名珩不解。
“那时候啊,我在巴黎给你选了件礼物,让人快递给你的公司了。”宋凝久回答,然后补充:“本来是想给你惊喜的。”只是想没想到会发生靳名珠的事。不过现在看他的神色,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靳名珩皱眉,说:“等着。”然后起床。
宋凝久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赶紧跟过去。随他到了三楼,那里有间储物室。别误会,不是杂物间哦,到处都是店里展示台那样的柜子,里面摆了各种首饰用品,还有古董。
空间很大,应该是他平时收到的礼物全收藏在这里。虽然大部分都转送了人,可是每年存下来的还是不少。他带她走到最后面的柜子,里面摆了各式各样的腕表,胸针,男式香水等等。他拿眼睛看着她,宋凝久摇头,里面没有她选的礼物。
靳名珩便拉开下面的柜子,里面堆了许多礼物盒,他动手一个个地拆,拆到最后,一堆的包装纸,居然还是没有找到那枚领带夹。
“算了,名珩,我明年再送你一个。”宋凝久看着他脸上由执着变的挫败,不由说。
靳名珩看着她,说:“不行,你送我的东西,一定要找到。”说着起身,在宋凝久的叫声中下了楼。
宋凝久穿着睡衣追下来时,他人已经出了门。
“你今天的生日难道想在找去年的礼物中度过吗?”宋凝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咕哝。其实心里还有些担心,他那个样子若是找不到,会感觉到遗憾吧,早知道就不说了。
靳名珩驱车来到乐视环球的时候,引起一片轰动。因为他已经有3个多月没有出现在大众的视线,不管公司里多么乱,他都没有出过面,所以当他的车子开进地下停车场时,看到的人便已经向上司汇报,这样转眼整个公司都将目光聚集了过来。
靳名珩拔了钥匙上楼,直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当高官位闻讯过来的时候,便看到他在里面到处翻着。因为都在外面,只看到他在向秘书询问着什么,模样有些着急。
其实秘书身上也冷汗直冒,去年的快递,她的记忆力再好,也不知道他说的哪件。而且靳名珩的快递颇多,他当时心情极差,有好多快递没拆就扔了。
最后靳名珩下了十五楼,那里的办公室还没有人入驻,许多东西还在。书柜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