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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快递没拆就扔了。
最后靳名珩下了十五楼,那里的办公室还没有人入驻,许多东西还在。书柜的角落里,堆了几个搁置着没拆的快递,其中一个便是法国寄来的。
靳名珩快速拆开,看到一个镶了蓝宝石的领带夹。里面附了张明信片,两只手牵在一起,前面的路没有尽头,意境很好。上面娟秀的字迹写着,靳名珩,生日快乐!
没有别的话,只是简单的四个字,就足以令他展颜。因为关乎她,所以哪怕小小的一个物件,一根头发,一句话都对他影响巨大。
拿了东西抬步便往外走,几个高管本来都眼神期盼地瞧着他,以为他来公司是有大事,没想到他拿了东西便要走,不由着急地喊:“靳少。”
靳名珩脚步微顿,转头看着他们。
“华庭的工程要收尾了,宣传方面还没有到位,广告方面需要您的签字。”
“与李家的合作案子最近处处在刁难,工程款拖了很久,已经严重影响到进度,靳少您看?”
“靳少——”他们在各自诉说着自己的难处时,却见他们渴望给他们解决的人,这会儿已经走进电梯。
“没事,你们只管当我不在时处理。”他笑,好像这家公司根本就不是他家的,倒了也无所谓似的。
所有人除了震惊,还是对他的行为不解,不明白靳名珩现在的态度到底为何。他自从宋凝久被绑,自己在山里受伤之后,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电梯的门在面前徐徐关上,靳名珩看着看到金属壁上映出自己的模样,冷漠而深沉。
自父亲与他相继出事后,公司表面混乱,却也让他看出一些端倪。表面看公司有几个重要工程已经停了,仿佛受到影响拖延工期造成的。事实上公司内部并没有真正乱,甚至不曾动摇根基。
高层就是再精明,也不是姓靳的人。所有事态的发展看起来杂乱,可是细细推敲都有迹可寻。靳名璞在外面那么闹都没有进驻公司,自己又撒手不管,拭问,靳家谁还能稳住公司?
闹吧,虽然会损失一些,可是他难得清静,多陪陪妻女,觉得也值。晚上,夏初被抱走,主楼里只剩下两个人。
烛光晚餐,桌上摆了宋凝久特意去学的心形牛排。她对中餐还可以,西餐实在没什么天赋。味道虽不及大餐,却也能勉强下咽。
两人在安静中用餐,不时抬眸时,视线总会默契地碰在一起,然后又笑着低头,继续用餐。配菜很漂亮,餐桌上放着粉绿的玫瑰,空气中满是花香和甜蜜的气息。
今天房内的一切都是她精心布置的,仿佛真的要决心弥补过往。吃了晚饭,两人还跳了会儿舞,室内流淌着柔美的音乐,窗外映着繁星,环境寂静而浪漫。
恋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些情不自禁的时候,尤其今天两人都喝了红酒。宋凝久或许是真高兴,一杯接一杯地也喝了不少,不久后两人尽兴,她已醉态朦胧。
靳名珩的酒量不错,比起她来要好很多。只是喝醉的宋凝久一点也不老实,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娇憨的模样,明明知道她是无心,浑然不知自己多惹火,憋得靳名珩都从内伤了。
好不容易将人抱上楼,踢开卧室的门,将她放到床上。她却一边扯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要往浴室去,怎么都劝不住。
“小久儿,你在床上躺着,我拿毛巾帮你擦好不好?”她这副模样,转眼就他面前脱光光,他纵然是个圣人也抗不住。
宋凝久看着他痴痴地笑着,说:“不准偷看。”
靳名珩真是没辙了,正在想怎么能让她老实一点,她已经推开浴室的门,跌跌撞撞地进去。而且门板当着他的面,哐地一声关上了。
看她醉眼朦胧的模样,他也不放心。恰巧这里里面传来她的尖叫声,靳名珩想也没想便推门进去。
浴室自然还是他们的浴室,只不过偌大的按摩浴缸里飘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她脱得差不多了,而且看样子特意换了套性感内衣。
应该是特地换的吧,因为他从来没有见她穿过。看样子像是早有预谋,只不过她醉的好像比自己预想的严重,所以坐在水里,长发已经湿了,一缕缕地搭在肩上,胸前。这样模样虽然诱人,却偏偏皱眉摸着头,好像撞到了哪里,自己又迷迷糊糊的。
靳名珩盯着她,纵使她现在这样与她设想的有些出入。可要知道他禁欲良久,每天抱着自己的老婆可谓煎熬。这时男人的眸色冒着绿光般,都能将她拆分入腹。
“名珩啊,我们是不是在海里,你赶紧救我。”她是真醉了,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
只醉眼朦胧地瞧着他,想要靠近,却呛了口水。还好靳名珩眼疾手快,赶紧她从水里捞了起来。她顺势抱住他的脖子,然后痴痴地笑着。唇落在他的脖子上,舌调皮地在他的喉结上吮舔。
那一刻,靳名珩全身一紧,如饿狼扑羊之状,将她压在身下。一晚上的纠缠再纠缠,她是真醉了。如只无依的小帆,依着本能地攀附在他身上。
交叠的身体,剧烈波动的水带着花瓣溢到湿滑的地板上,嘴里无意识的呻吟,仿佛冲破云霄……
纠缠,再纠缠,无止境的纠缠,两人都浑然忘我,让她都分不清是真实还梦境。再有意识时,已经是第二天。头疼欲裂不说,外面的光线刺得自己眼疼,一动就浑身酸疼,骨头被什么辗过无数遍似的,渣都拾不起。
强撑着想坐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腰肢还被横过来的一只手臂锢着,这么熟悉的气息,不用看也知道是靳名珩。唇角扬着无奈的笑,看了眼表,小心移开他的手臂,披了件浴袍起身。
不用说身上自然布满青青紫紫,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可见两人昨晚战况之激烈。唇角本来已经溢出满足又幸福的笑纹,胃里的翻腾却又泛起来。
她赶紧下床,打开浴室里的门。本来感觉自己能忍住的,可是里面满地的积水,花瓣,还拖拽的衣服,仿佛让昨晚的记忆更加鲜明。
“呕——”她捂住唇,小声小声地呕吐,唯恐外面的靳名珩听到。
靳名珩的体力一向比她好,精力又旺盛,又以怎么可能醒的比她还晚?他知道她此时的狼狈不愿意被自己看到,靳名珩便只当没听见,装睡地重新闭上眼睛……
——分隔线——
生日过后,靳名珩依旧闲暇在家。相比起来宋凝久就比较忙碌了。她每周定期去看心理医生,也恢复了学校的课程,因为有课就有考试,所以家里的舞蹈室又被当成练功房来使用。
每天下课,大概有一半的时间耗在里面,另一半用来睡觉,陪夏初,陪靳名珩。他明白两人的日子长久,倒也不是特别粘她。
假期或周天的话,靳名珩偶尔会带她与夏初出去玩两天,这样的日子过得还算惬意。
这天又是周三,是宋凝久特定到心理医生那里去的日子。其实她现在的状态很好,她自己调适的很好,靳名珩给她创造的环境也很好。只是心理这种事,有时候真的很难讲清楚,那方面暂时并没有太大的改善。
因为没人给她压力,宋凝久如今过来也没有太重的心理负担,反而像是朋友之间的聊天。每次与医生交流过后,走出去心情都会特别沉静,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她的情况在好转,这点虽然不明显,可是每个人好像都满怀信心。即便心理医生不特意给靳名珩打电话说明,他也能感觉的到。
“再见。”
“下周见。”宋凝久摆摆手,愉快地离开他的工作室。
出了门,保镖开着车已经在外面等候。她走过时,却被突然闪过来的人影拦住。
“嫂子。”甘甜喊她。
宋凝久下意识地皱眉,显然并不太高兴看到她。只问:“你怎么在这儿?”口吻有些冷淡。
“如果我说是靳少告诉我的,你肯定不会相信。”甘甜在笑,可是眼睛里的算计早已将这个最初单纯的女孩子,变得丑恶和扭曲。
宋凝久自然不信,不过她并没有反驳她的话。
当然,不反驳并不代表她就示弱。她表现的很平静,视线落在她身上,让甘甜感觉自己在她眼前,就像是在卖力表演的小丑一样。
甘甜变的时候,宋凝久也变了。
她虽然同样的不怎么争辨,可是有些人即便不说话,一个表情就能杀人于无形。就辟如现在的宋凝久,因为坚信靳名珩的爱,所以她变得极为自信。
对甘甜的那种漠视,是不自觉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因为眼前这个想翻起风浪的女人,在靳名珩眼里什么都不是。拭问她在靳名珩眼里既然什么都不是,又有什么值得自己去计较的呢?
甘甜看了眼那个工作室,又看了眼前的宋凝久。
靳名珩将她保护的很好,她费了很大的功夫都没有办法知道她到底什么情况需要看心理医生。不过她知道,她每周三上午都会来,所以才在这里特意等她。
“我们谈谈好不好?”甘甜说。
既然她表现的这么不喜欢自己,甘甜也懒的扮无辜,博同情。
“谈什么?靳名珩吗?我想你没有资格。”宋凝久说着,往停车的方向走。
靳名珩很优秀她知道,身边的诱惑很多她也知道。可是她现在坚信一点,那就是那个男个是自己。既然是自己,她为什么要与觊觎自己丈夫的女人好脸色?
“我在我哥的书房里发现了些东西,我想你会感兴趣。”见她不买帐,甘甜跟过去说。
宋凝久知道她在给自己下套,所以脚下未停,继续往外走。她关心靳名珩,可是她不想钻进别人的圈套,更不想给自己添堵。
可是她还是低估了甘甜不要脸的程度,见她这般。甘甜便从自己的皮包里拿出几张纸,然后拦住她。
“你要干什么?”宋凝久问,目光却已经越过她的肩头,看到车里的保镖走过来。
甘甜的表情很严肃,带着非让她知道坚持,强行塞到她手里,说:“你看看吧,我只是可怜你一直活在欺骗里。”
宋凝久看着她,她眼里的那抹的自信那样尖利,仿佛要化作一把利器誓要伤害自己。
宋凝久不想看,松手,却被她抓住手,甘甜说:“你的亲生女儿早就死了,难道你不想知道真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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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进行时 056 大结局
久不想看,却被她抓住手,甘甜说:“你的亲生女儿早就死了,难道你不想知道真相吗?”
甘甜的话显然很令宋凝久很震惊,随即而来的便是迷惑。她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子,觉得不知道是这个世界扭曲了,还是眼前的她扭曲了。
靳名珩是很好,很优秀,可是他已经结婚了,他爱的人是自己,为什么这个女孩子这样执着,执着到自尊都不要,甚至可以编造出这样的谎言来?
“我知道我在你眼里是疯了,可是我知道我没有疯。我说的是事实,这是我哥哥办的领养孩子的手序,你可以看看日期是不是和夏初的出生日期很相近。”她说。
这话无疑是将她所希望的方向引导,宋凝久目光闪了下。
“少奶奶。”这时保镖已经走过来,他们大多是甘泉的手下,所以认识甘甜。
不过就算顾及与甘泉的往日情分,也要分清谁才是他们的主人,所以这一声恭敬的称呼,是打招呼也是请示。只要她示意,他们绝对不会对甘甜客气。
宋凝久虽然目光闪了下,不过面色如常,她抽回自己的手,问:“甘小姐你还有什么说的,一次说清楚。”模样那样好整以暇,仿佛不在意,可是手里那几张纸没有甘甜抓着她的手,也没有松开。
甘甜注意到她的动作,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保镖,笑了,说:“我要说的都已经说了,你自己斟酌吧。”说完,便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去,临走前的嫣然一笑,或者在路人的眼中是俏皮迷人的,在宋凝久眼里可以化作利器。
宋凝久抓着那几张纸的手紧了紧,目光却始终没有落在上面。因为明知道甘甜那样的姿态是要伤害自己,所以她不想看。但是如果她要伤害,有些事实是必定存在的吧?不然她怎么可能那么自信?
她犹豫了。
“少奶奶。”保镖见她神色游移,于是喊。
宋凝久回神,说:“回去吧。”说完率先迈开步子,走到街边的停驻的车子。自有人帮她拉开后车座,她低头坐进去,然后车门被关。
这样的派头自然引起许多路人的注意,无奈女子的身影被那些保镖的身影所挡,让人无缘去窥探其容貌,所以也只能充满好奇的猜测,看着那辆车子在先后两辆车的护送下离开这一带。
车子在三十分钟左右回到别墅,靳名珩陪夏初上亲子课去了,所以家里只有王妈和两个保姆在忙碌。心不在焉地往楼上走,王妈从厨房里追出来问中午的餐单,她只是虚应着,人已经消失在二楼拐角。
“少奶奶今天这是怎么了?”往日周三出门,回来时都是极为高兴的,刚才的神色好像不对。
王妈心里纳闷地嘀咕,这时厨房里的保姆喊她,她便进了厨房继续去忙。
宋凝久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坐在床边擦拭着头发。此时楼上没人,所以环境格外的静。人在越静的时候,越容易胡思乱想。
她就是在这个时候,思绪不知怎么回转到自己在阳信县生活的那段日子。那时她对因误会对靳名珩充满了失望,人在万念俱灰之后,孩子是她唯一的希望。
其实现在回想,那段日子自以为心如止水,虽然有她渴望的平淡,又如何与现在的幸福相比?不过想到被靳名珩无意间发现自己,大概就这就是人们所说的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注定。
想到他那时看着自己的眼神,她现在还不自觉地心里发紧着。当时也怪不得他,是自己对他的爱太没有安全感,对他太不信任,所以他才恨自己,恨到不惜说要剖腹取子。
是啊,当时他对她那样冷酷。那样冰冷的眼神,恨不能将她万剐了般。将她一个人扔在阳信,仿佛永不再见。可是孩子出生后,他的态度却转变了。
当时她没怀疑,只当两人经历生死,他或许发现自己对她还尚有几分感情,当然还有为了孩子。可是现在回想,就算他的态度合理,当时在医院里还是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
比如说她醒的时候,的确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到孩子,靳名珩当时的神情是有些不对,如今想来对她的转变太快。而且发生车祸的时候,那个撞过来的力道……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肚子,至今想到那股疼痛仿佛还身临其境,进而出了一身冷汗。
手上还带着伤,淡淡的,口子极长,是当时留下来的。当时车身被挤压变形,尖利的金属铁皮撞过来的力道重,又那样尖锐,孩子是否真的就能安然无恙?
她当时不是没想过,没担忧过,不然她在医院醒来时,不会那么着急,那么想要见到自己的孩子才安心。所以当她看到夏初时,心里充满了感恩,感恩她的孩子还活着。
“你的亲生女儿早就死了,难道你不想知道真相吗?”越是不想多想,甘甜的声音就越清晰地回荡在自己的脑海里,心里就越存疑。
明明严重警告过自己,她是来伤害自己的,不要将她的话听到耳朵里。可是这样纠结,终究是让她心神不安,最终还是换了衣服下楼。
迳自走向车库,打开门,便见那几张被她刻意冷落的纸张还在皮座上。
“少奶奶,要用车吗?”司机见她过来,马上殷勤地问。
“不,我忘了东西过来取,你忙自己的就可以。”宋凝久对他温和地笑笑。
既然她这么说,司机便应着走开了。
宋凝久坐进车内,提了口气,然后定眼去看上面的内容。密密麻麻的铅字,大概内容是甘泉去年夏天在某个福利院曾领养过一个孩子,日期正是她出车祸那几天左右。
文件上有公章,而且不是复印件,这事应该不可能做假,不然她一查便能查得到。
有没有可能是巧合呢?
她不敢多想,心里却十分清楚,那时候的甘泉正在阳信县,依他的状况根本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去领养一个孩子。更何况那样的状况下,他也不可能办私事。
车子稳稳地停在车库里,车膜是深色的,所以无人能窥探她此时的模样。可是那样安静的空间里,她越想心里就越冷,连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如果细看,会发现她整个脸都是苍白的。
静静的,时间流淌了十分钟左右,她突然推门下车,抓着那些文件,迳自回了别墅。上楼,将头发吹干,然后从衣柜里拿了套衣服换上。文件塞进皮包里,然后准备出门。
“少奶奶,午饭要开始了,你要出去吗?”自她回来,王妈就一直注意她的动向,总觉得她脸色有些不对。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宋凝久说着,便匆匆离开客厅,她要去一趟阳信县。
这事她不想让靳名珩知道,自然就拒绝保镖跟随,所以给靳名珩打了个电话,说是去沈小薏那里,晚上便不回来了。
傅景之最近遵从家里的意愿与别人订婚了,沈小薏心情不好,他也没有多想。只叮嘱她少喝酒,注意安全,晚上不要随便出去。显然,对于上次沈小薏带她去酒吧的事,他还在耿耿于怀。
宋凝久现在没有心情,不过仍耐着性子一一答应,然后挂了电话。
司机将她放在学校门口,她目送车子开走,才打了辆车直奔车站。买了票,半个小时后上了去阳信县的长途汽车。车厢内很拥挤,空气里各种气味掺杂,还好天冷,不算特别刺鼻。
几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她都在浑浑噩噩。身边坐着的女人怀里抱着小女孩,与夏初差不多的年纪,特别爱笑,她看着那孩子出神了一路。
抵达阳信直奔医院,可惜人家已经下班了,只剩下值班的人员。还好,当时她在这家医院就诊的医生正在值班,只是很忙碌,因为生命的降临,从来是不会管白天还是晚上的。
妇产科的走廊很静,可是产室外却挤满了人。不时会有被包裹着,刚刚出生的嘀哭婴儿被抱出来。她坐在供人休息的椅子上,与那些期待生命降临的家属完全不同。
来来往往的护士看到她,开始都很疑惑。
“请问?”护士关心地看着她。
宋凝久抬头,那护士眼中诧异,显然是认识她,问:“你怎么在这儿?”
宋凝久对这个护士不是很熟悉,她之所以被别人认知,大概是因为自己当初保胎的病例,后来是那场车祸,还有靳名珩的缘故。
“我有事找李医生。”宋凝久回答。
“奥,里面还有几个产妇,他可能一时半会儿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