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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久双腕还被铐在床头,身子就那样光裸着缩在暗紫色的床被间,就连眼神都是空洞的。发泄过后的靳名珩,也并没有觉得特别舒坦。只倚在床头吸了口烟,才想慢慢起起身子,动手将她的腕子上的手铐打开。、
冰冷的金属因为有了她的温度,而变得温热,可是那白色的光映在靳名珩漆黑无波的眸子里,依旧是冰冷的。他拿了块干净的布擦拭好,就像珍藏的什么宝贝似的,将它重新放进那个锦盒里放好,然后转身去了浴室,深刻的侧面轮廓在灯光下照的如刀削般锋利。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宋凝久这才闭上眸子,眼底温热,长长的睫毛下蓄着水光。她却咬着唇,不准自己哭出来。她咬唇忍了一会儿,才试着动动自己的麻木的四肢,然后果断地从床上起来。
光脚踩在地上,弯腰捡起自己的散落在各处衣服,一件件穿起来,然后出了门。她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远离这里而已,远离靳名珩在那个屋子里带给自己的羞辱。
“大少奶奶。”脚步有点急,迎面撞上从厨房里出来的保姆,看到她一身凌乱的,脸上又带着泪痕的样子有些诧异。
宋凝久此时的状况又哪里还顾得礼貌,便穿过客厅就跑出去了。
铁闸自然是早就锁上的,她这副样子并不想再被任何人窥见,那样只会增加她的难堪而已。还好靳家的院子够大,而且种了些灌木类的植物。
她出不去,也不想面对靳名珩,只想找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躲起来疗伤。
彼时的靳名珩发泄过后,也觉得自己过份了。在浴缸里放满了温热的水,正想抱她进来泡一泡,却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出去一看,床上果然是空的,她已经跑了出去。
想到宋凝久刚刚躺在床上的状态,不由后悔自己不该将开门的磁卡交给她,披了件睡袍便追出去了。
保姆看到他下来,便告诉他宋凝久出去了。
她私自出去,门卫肯定会禀报的,他目光扫过家里偌大的院落,肯定她还家里,只是不知藏在了什么角落。
“宋凝久!宋凝久!”他喊着越过游泳池,往墙角的方向走过去,那边有些低矮的灌木,夏季开着娇艳的小花,是唐媛喜欢的什么品种。他一向不爱研究这些,尤其是那个女人喜欢的东西。
不过凭着他对宋凝久的了解,他觉得她受伤时一定会藏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宋凝久,你出来——”虽然看不到人,可是口吻坚定,仿佛看到她在那里一般。
脚步刚刚挪近,一双手臂就由后搂住他的腰身。
靳名珩脚步微顿,转头,看到靳名珠扬着笑的脸,她甜甜地喊了声:“哥。”
靳名珩却皱起眉头,挪开她扣在自己腰间的手,说:“这深更半夜的怎么不回房去睡觉?”
靳名珠被迫放开他,有些不情愿地嘟起唇,说:“哥不是也没房睡觉?”
靳名珩掀了掀唇,想说他在找宋凝久。不过想到自己和宋凝久的状况,还是闭了嘴。不知为什么,反正下意识地不想将自己宋凝久的事与别人分享。
从她通知宋凝久拿那个盒子,接着掐好了时间见他进门,再听到关门声,看到宋凝久的身影跑下来,一直到尾随着靳名珩从楼上下来。
靳名珠将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最了解靳名珩,又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从前靳名珩有什么事都跟自己谈,反而是这副闭口不谈的样子,惹得她心头有些不快。
本以为那个女人与靳名珩身边从前的那些女人一样,不一样的不过是靳名珩与她在一起带了目的罢了,所以显得耐心也好一点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还是有些不安,而且极不舒服。
“哥,你不疼我了。”她抱怨。
靳名珩苦笑,问:“那怎么才算疼你?”
靳名珠一听就来了兴致,上前勾住他的脖子,头微仰着,说:“吻我。”
他出来时匆忙,身上就随便披着件睡袍,胸膛贲张的肌肉裸露在外面。而靳名珠穿的却是件滑肩的绿色丝绸睡裙,那领口有些过大了,不止露出整个香肩,就连半只酥胸从靳名珩的角度都能尽收眼底。
靳名珩皱起眉,拽着她的手,厉声说:“别胡闹。”
靳名珠却固执不放开,他说:“我没胡闹,我就是喜欢你。”
“我是你哥。”靳名珩彻底是凌乱了。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意,他也一直装傻,不愿意将这层窗户纸捅破,就是还想将她当从前那个小妹妹一样疼爱。
“你自己知道你不是。”靳名珠抢白。
是的,他不是。
靳名璞也不是,因为她原本就是不姓靳的。她从小生活在单亲的家庭,她的父亲只是靳名珩母亲的一名司机,她也生活在靳家的,所以与靳名珩认识,甚至相触的不错。
小时候的靳名珩完全不是这个样子,他阳光,亲和,有爱心,拿她当小妹妹一样疼着。直到那一年她开车送她的母亲去医院在路上出了车祸,两个人一起死掉了。
当年的靳名珠只有五岁,其实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只是哭。可是同样失去了母亲的靳名珩却没有哭,他站在雪地里待了一个晚上。然后又冰冷的手指帮她擦掉了泪,对她说:“你以后就是我的妹妹。”
靳远不知是真的大发善心,还是对靳名珩心存亏欠,他的要求也应允了,便给她改了姓名,从此靳家多了一个掌上明珠靳名珠。
靳名珠虽然在靳家生活了二十多年,唐媛也并没有因为她是抱养的而亏待她。可是她在这个家里唯一亲近的人却只有靳名珩,因为共同失去亲人的痛,让他们的心靠得很近,难过时可以互相取暖。
靳名珠一向自认为自己是最了解靳名珩的人,靳名珩也一直很疼爱她,当妹妹一般疼爱。可是少女的情怀总是那样奇妙,她心境的转变就在靳名珩意外的一个吻之后。
那天靳名珩已经很叛逆,出去聚会玩时大概误食他们掺了违禁药的东西,浑身燥热的难受。忍着不适回来,就对在房中等着她的靳名珠做了某些事。
那夜真的差点失控,不过他的自制力还算不错,并没有真的碰她。不是因为靳名珠不好,而是他一直拿她当妹妹,妹妹与外面的女人总是不一样。
他的母亲连累了她的父亲,他总想着自己这辈子也许不配得到幸福,至少有能力让这个女孩幸福。但是她的幸福,不是自己给的。
靳名珠的心境在那一夜之后改变,靳名珩的房门也在那一天上了锁。两个原本亲密的兄妹之间也渐渐有了隔阂,看似与从前没有区别,却是真的隔着若有似无的距离。
他甚至将她送到了国外读书,前几天才刚刚回来。原本以为隔了这么久,这件事他们有默契地压下去,她却主动再次又提了起来。
靳名珩看着她,看着这个自己当亲妹妹一般宠了好多年的女孩,自然也没有忽略她眼中的固执。他捧着她的脸,很认真很严肃地说:“在我眼里你是靳名珠,也就只能是我的妹妹。”
靳名珠原本被他专注的神情迷住,却不想他说了这么残忍的话,芳心碎了满地,眼眸里也泛起泪水。
她说:“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要做你的女人,是妻子还是情妇都没关糸,我都愿意。”
靳名珩看着她,脸彻底地冷下来,他放开靳名珠,指着外面说:“那就给我滚。”
靳名珠看出他眼中的厉色,她了解他,知道他并不是开玩笑。可是她压下心底的害怕,抓着他指出去的手,说:“哥,这世界上只有我了解你。”
靳名珩勾着她的下巴,与她对视问:“那你知道我刚刚和宋凝久做过什么吗?”
靳名珠闻言脸色变得煞白,但凡是爱的,自己喜欢的男人与别的女人发生肌肤之亲,都是难以接受的,她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她咬着牙,说:“做过又怎么样?哥你这几年的女人还少吗?可是做过就亲密了吗?她有我了解你吗?”
靳名珩看着妹妹眼底的固执,第一次觉得她这样咄咄逼人。没错,他这些年有过的女人不少,长则几个月,短则几天,每天跟一群人胡混,然后搂个女人睡觉,那也不过是因为太寂寞。
可是如果他真需要一个女人陪伴,他一直都没想过那个人会是靳名珠。
他说:“她不了解我没关糸,我爱她便足够了。”
爱这个字太沉重,他从来没有说过,此时说也不过是为了拒绝靳名珠,让她待在自己的位置罢了。
靳名珠果然受刺激一般,摇头,后退,仿佛拒绝接受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般,说:“不会的,不会的,你怎么可能爱上别人?”
她虽然是单恋,可是在她的认知里,哥哥就算不爱自己,也不可能爱上别人。
“为什么不可能?她清纯,美丽,可爱,生气时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的小猫,受伤时脆弱的想让人倾尽所有去保护,她那样的女人,我为什么不会爱上?”也许情场混得太久,可是表白的话却是第一次出口。
是啊,为什么不会爱上?
他说的煞有其事一般,恐怕连自己都辨不清真假。所以才会令靳名珠相信,她崩溃地喊了声不,就像逃避什么似的,转身便跑开了。
靳名珩站在那里,看着她离开的身影,眸子映着漆黑的夜色,那是院子里的景观灯照不到的地方。
半晌,才转身过,朝着灌木丛走过去,伸手,精准地抓住宋凝久的腕子,一下子就将人拽出来。
“闹够了没有?”深更半夜的,这里的女人就没一个省心的么?
宋凝久站在那里,抬眸看着他讽刺的笑。
闹够了没有?
他羞辱了自己,她只是躲出来舔个伤口而已,也被迫听了这样一段感情纠葛。一直不明白靳名珠为什么对自己有敌意,原来是因为这个。
乱伦,别说她小看他,在她眼里他已经是变态级别,这真是靳名珩能干出来的事。令人意外的是他居然会拒绝,还说爱上自己。
爱?
他这种禽兽也配说爱吗?
当然,她也知道这只是他拿自己当挡箭牌的借口,只是当她听他说得那样煞有其事时,还是忍不住嘲讽。
大概她唇角的笑太过悲凉,再加上她那一身凌乱,让她看起来十分狼狈。也大概是因为这一晚上发生的事太多,靳名珩也累了,便直接打横抱起她,将她抱回房里。
宋凝久但凡有骨气就不该妥协,可是这里是靳宅,他不同意自己是出不去的。他可以没脸没皮的闹得整个靳宅鸡犬不宁,她却还要脸。更何况她也并不是靳家明正言顺的儿媳妇,说白了,一个冒牌货而已。
她任他抱着上了楼,并不是没看到保姆偷偷瞟过的目光,脸上报赧,只能当没看见。
他进了门直接将她抱进浴室里,让她坐在浴缸的缸沿上,然后动手帮她脱衣服。
“我自己来。”宋凝久压住他的手。
并不是难为情,而是不领情。
打一棒子再给个枣吃,她的心没那么大。
靳名珩看出她还在跟自己置气,刚刚明明是像炸了似的,经过靳名珠一闹腾,沉寂了这会儿,心不知怎么就平静下来,也有了耐心,他真的依言就放开了她。
宋凝久也没有矫情,想着自己刚刚在床上的那副模样,觉得跟现在相比简直微不足道。将自己的衣衫褪了,迈进浴缸里去泡着。
靳名珩看着她脸上的冰冷,又看到她身上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一股愧疚袭上心来。他拽下自己身上的袍子,也跟着跨了进去。
宋凝久没想到他会进来,但是想躲开时,腰身已经被他的双手扣住,后背被迫与他的胸膛相贴,她便急了,疾言厉色地喊:“靳名珩,你干嘛?”
“我也难受,一起洗。”他无赖地回答,任她怎么挣扎,都将她身子锢得牢牢的,坐在自己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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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不上的地方,就是被通知整改的部分,亲爱滴们自己意会吧,阿门!
逼婚进行式 014 冷战,酒吧被抓
感觉到后背传来他的温度,宋凝久真的觉得自己快疯了,被逼疯的。可是显然她低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直到他手掌在自己身上打着泡沫,一点点地帮她清洗干净,她都没有疯,只不过仍不舒服罢了。
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形容,难堪以及悲凉,五味俱杂在胸口,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靳名珩也没有再为难她,很仔细,而且难得温柔地帮她清洗干净,然后拿了个大浴巾将她整个裹住,然后抱回床上,然后突然听到外面发现一声惊恐的惊叫。
靳家老宅的夜本是很寂静的,尤其是二楼,只有他与靳名珠的房间。
那声尖叫不止突兀,而且让人很明显让人感觉到慌乱。靳名珩想都没想便起身往外跑,开了门,正看到保姆慌慌张张地从靳名珠的房间里跑出来,差点就撞上靳名珩。
“怎么了?”靳名珩沉着声音问。
“小姐…小姐她……”保姆岁数也不小了,可是还是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嘴在那里哆嗦着,怎么也说不清。
靳名珩干脆就放弃她,直接奔着靳名珠的房间去了,直接闯进去。卧室的床上并没有人,通往浴室的门是敞着,门口还有摔碎的杯子,显然是刚刚保姆惊吓过度摔的。越过那些碎玻璃茬子直奔浴室而去,他也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
注满水的浴缸里,靳名珠的头就栽在里面。染了栗色的发丝飘浮在水面上,那样子看起来极其吓人。
靳名珩想都没想,上前就拽着她的领子将人拉了起来,显然她称心溺在水里不是一时半会了。她眼睛闭着,从脸上滴下来的水弄湿了身上的绿色睡衣。
靳名珩将失去知觉的人抱起来,直接搁在卧室的床上,跪在床上用手挤压她的胸部。几次按压过后,她呛的那口水终于吐出来,然后缓缓睁开眼睛。
靳名珠经过这一遭也有点迷糊,看到靳名珩就直觉地抱上去,一边搂着他一边哭,喊着:“哥哥,你不要不要我,不要。”
靳名珩身上匆忙披上的浴袍再次湿了,看着她这个样子总算松了口气。接着一股怒气也从胸口升起来,直接将她推开,冷着声音说:“靳名珠,你以后想死记得找个我不在的时候。”
拿死威胁他?
这种伎俩只会令男人更厌烦,他也不吃这一套。
靳名珠浑身都是水,眼睛里也蓄着泪光,咬着唇仿佛不敢哭出来似的,看起来极为委屈。
这时靳氏夫妇以及三楼的靳名璞也听到动静楼上楼下的都赶了来,正看到靳名珩一脸疾言厉色,靳名珠浑身是水地坐在床上委屈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唐媛这个贤母率先一脸焦急地进来,问。坐到床边伸手拂着靳名珠脸上的水,问:“名珠,你没事吧?”
靳名珠只将痴痴的目光望着靳名珩,也不回答。
“名珩,这到底怎么回事?”靳远一看情景,便只有问大儿子了。
“没事,自己滑了一脚,跌浴缸里了。”靳名珩回答着,越过众人便离去。
靳远扬了扬唇还想问什么,却只能看到他留给自己的背影。
“名珠啊,怎么这么小心?明天我找人给你把地砖换了吧。”唐媛还在那里细语温声地说话。
靳名珠只是低着头,一脸伤心的模样。
靳名璞自进门就将目光落在靳名珠身上,她看着靳名珩的眼神那么赤裸,他又如何看不明白?
从小就是这样,他们亲密无间,只有自己站在一边,一直是那个格格不入的人。
因为他的妈妈对哥哥来说是小三,是破坏他家庭的人。而靳名珠没有理由,因为她眼里只有靳名珩,所以永远看不到背后有个男人一直注视着她。
他由几岁开始就这样一直站在背后注视着她,从那年艳羡站在窗内看着她与靳名珩在院子里玩雪,一直到如今成长成二十多岁的男子,她都没有回头望过自己的一眼。
“好了,都回去吧。她大概是吓坏了,我来陪陪她。”唐媛站起来,哄着他们。
靳名珩毕竟是个女孩子,身上的睡衣又湿了,两个大男人站在这里在总算不像话。
靳远倒是没什么,当初收养她也不过是看靳名珩的面子,靳家也不是养不起多一个孩子,所以没什么感情。见她没事,便转身走开了。
靳名璞却望得着她出神,眼睛里充满了担忧。直到手臂被母亲暗暗掐了一把,才回神。
唐媛给他使眼色,示意他赶紧出去。
儿子的心思她倒是明白,可是像靳名珠这种没有家庭背景,又不会给儿子事业带来助力的女人,她是不会赞同的。
因为靳名珩在公司立足,不止是因为他的能力,还有一批原本靳名珩母亲在时的元老支持。唐媛家里也同样没什么背景,这方面帮不了儿子,自然想找个有家势的儿媳妇。
靳名璞算是孝子,而且他了解母亲。如果自己表现的太明显,只会逼她对付靳名珠。所以为了她好,他还是转身走了,虽然临走前还是不放心地看了一眼。
唐媛将门关上,转过头来走到床边安慰靳名珠,不过眼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还是透露着不屑。
这丫头打她进靳家的门,就看出跟靳名珩穿一条裤子。不止如此,还看不上自己的儿子。人的心理就是这样奇怪,她明明也看不上人家,却不允许人家看不起自己。
尤其是唐媛这种,本来就是靠着心计上位的女人。她原本就没有什么背景,得到今天的地位告诉她,权势是多么重要,也十分在意别人看不看得起自己。
——分隔线——
靳名珩那边出了靳名珠的房间,便回了自己屋。
宋凝久裹着被子缩在床的一侧,还维持着他出去的姿态,似乎对于外面的动静一无所觉。看她面无表情的样子便知道,这回,她是不会轻易释怀了。
不过被靳名珠搅得没有什么心情,他也不是个擅长或者说会要示弱的人,所以只是在另一侧躺下来,关了灯。
黑暗中,两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睡意。只是那样睁着眼睛,偶尔会有浅浅的呼吸声传来。
宋凝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反正就那样缩着身子就睡了。睡得很沉也很累,梦里都是一些杂乱的画面,有奶奶,有姐姐,也有妈妈和姑姑,睡得极累,却似乎并不想醒。
靳名珩则一直没有睡,睁着眼睛看黑漆漆的天花板,思绪早就飘到了很远很远。自然是不是因为靳名珠,而是因为过了0点后的日子,那是母亲的忌日。
不知发了多久的呆,他感觉到很冷,拿起摇控器关了冷气,然后看到光线昏暗中,床的那一角宋凝久微微颤抖的身子,都快掉到床下面去了。
起初,他以为她在哭,手摸到她也没有特别的反应,才知道她是睡着了。不过摸到的地方也是冰冷一片,就将她的身子挪进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