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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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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蓝看着老爷子被岁月洗礼过的面容,笑了出来,“以后您和妈就准备着享天伦之乐难道不好么?”

老爷子横了她一眼,“以前没发现你这丫头嘴巴这么调皮。”

林海蓝嘴角咧得更开了。

见老爷子暂时还没离开书房的打算,林海蓝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他,抓了抓头发,踟蹰道,“爸,我也不知道您和小叔叔之间发生过什么,那个……逝者已矣……您别想太多了,保重身体,别太伤神了……”

贺老爷子朝她摆摆手,眼睛盯着照片,嘴里念了两句,“你不懂,你不懂。”

林海蓝耸耸肩,缓步离开。

她确实不懂,不懂一位一辈子顺丰顺水,财势滔天的老人为什么放不下多年前的事。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公诸于世的秘密。不是吗?

……

下了楼,没有看到有人在,林海蓝刚想找佣人问一下,便听见厨房那边有声音。

她慢吞吞地挪过去,视野里就闯入了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看着穿着粉红围裙的老太太身旁站着个高大挺拔的大男人,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一点都不违和?她的男人果然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呢。

“这么说,你老早就知道海蓝是那个可怜的孩子啦?”贺承渊负责做菜,老太太负责炖汤,这会儿炖锅上了灶,她正在洗菜池边择菜,边择边叹息道,“海蓝这二十来年过得也怪苦的,你以后要对她好点!我和她太投缘了,我家儿媳妇儿非得是她不可,就说那个姓何的太不要脸,还敢跑到家里来缠着你,以前我怎么都没看出来!”

老太太气愤地说着,哼哼道,“反正我现在就看她太不顺眼了,想进我家门,做梦!”

贺承渊笑了笑,“现在除了海蓝,你看谁顺眼。”

“知道就好!过不了我这关说啥也没用!”老太太傲娇地昂了昂下巴,“哎,儿子,她没再找你吧?”

老太太边说边把洗干净的才捞起来,沥干水,转了半身放在一旁的案板上。

结果,就看见正弯下腰来呲牙咧嘴地揉脚踝的林海蓝。

“哎哟,海蓝你怎么站这儿啊?”老太太瞪大双眼叫了出来。

又扭头去看贺承渊,脸上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刚才那话也不知道被听了多少去,都怪她这张嘴,这时候还提这种事干什么,真是!

而贺承渊却只是安抚地朝她摇了摇头,叫了芳姐进来,让她把剩下的菜做一下,便快步走到林海蓝面前,扶住她,待她站稳了,二话不说抱起她走到沙发前。

老太太自觉办了坏事,也没敢出去多嘴,只窝在厨房里悄悄观察外面的小两口。

“疼?”贺承渊把她放下后,顺势蹲在沙发边,把她的拖鞋脱下来,大手捧住她的双脚。

林海蓝点点头。

贺承渊瞬时严厉地瞪了她一眼,语气硬邦邦的,“还知道疼?!

说着手轻柔又有技巧地按揉着她的脚踝以下,因为有冻裂伤导致脚有点肿,一按林海蓝就缩着脚嘶嘶抽凉气。

“嗯……我想反正就下个楼嘛,自己走也没关系。”林海蓝一边皱着脸忍痛一边嘀咕。

其实是在书房蹲得时间久了一点,一站起来,感觉脚都充血了,所以才会觉得疼得厉害。

贺承渊也没理她,只专注地替她按了按脚,活血化瘀之后果然感觉轻松了不少,林海蓝瞅了眼鬼鬼祟祟的老太太,用脚趾头戳了戳贺承渊,“妈在偷看我们,你都不和我解释么?原来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找过你啊。”

她酸溜溜的语气听起来醋意十足,贺承渊黑眸一抬,“她来找我的前提有些残酷,你要听?”

“残酷?你干的?”林海蓝不由地问。

贺承渊深沉地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眼。

林海蓝摆了摆手,“算了,我还是不听了。”但她的表情却显得很认真,弯下身伸出双臂抱住贺承渊宽阔的肩,把头轻轻搭在他的肩上,“我相信你会处理好,承渊,我想你说的对,不论当时我们是以什么样的缘由重逢,这之后的一切是我们顺其自然而产生的结果,之前纠结在其中的我才是笨蛋。”

他们的感情就像开在悬崖上的花,曾经因为被风带来了一颗种子,落在此处,但种子的发芽成长和开花都是它顺其自然的结果,那阵风不过只是一个种子落地扎根的契机而已。

而悬崖上的花,更是拥有着最顽强的生命力,风吹雨打仍坚韧到底。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老太太缩回脑袋叹了一声,芳姐笑着问,“夫人,怎么说这话,年轻人怎么了?”

“我还怕他们闹别扭呢,谁知道小两口全都没把这当回事儿,都让我觉得想再年轻一回体验下那种感情了,全心全意啊心灵相通啊什么的。”老太太陷入粉红的幻想中。

芳姐噗嗤乐了,“老爷当初对你够好了,夫人你还不知足啊!”

“老头子越老越顽固,都没那么有爱了。”

“对你还是一样好的。”

芳姐的话在晚餐时差点被推翻了,而林海蓝显然有点受宠若惊。

因为他像是忘了同桌的还有老婆儿子和外孙,只一心照顾着林海蓝吃。

“你不是很喜欢吃这个西芹百合?”贺老爷子面色如常地把西芹百合换到林海蓝面前,又看着一桌的菜皱了皱眉,“你出去吃苦了,瘦了不少,该多吃点肉,这个猪脚是芳姐拿手菜,炖得又烂又香,多吃点。”

一快香味扑鼻满含胶原蛋白地猪脚肉放在林海蓝面前的盘子里,林海蓝悄悄瞟了眼旁边的贺承渊。

老爷子会不会突然对她太好了点?!

就连贺青裴也觉得违和,只是什么也没说,捧着饭碗扒着饭,细长又亮的眼睛扫来扫去地打量一群长辈。

“好啦,您自己吃吧,海蓝又不是外人。”老太太率先说了句,笑呵呵地开玩笑道,“看看,不知道地还以为你们有仇呢,给夹了那么多菜。

没想到就因为这句话,老爷子忽然怒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一把把筷子拍在餐桌上,拉开椅子,一言不发地转头从餐厅走了出去。

第247章 喜怒无常的老人

老爷子的突然闹脾气让原本其乐融融的晚餐气氛陡然变僵,一时间,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我说的话有哪里不对么?几十年下来,什么是玩笑话什么是认真话都听不出来啊!”老太太算是一辈子都被丈夫给娇惯着的,这还是头一次被不留情面地对待,瞬间被满满的委屈给充斥了心头,就连眼眶都眼看着红了起来。

林海蓝看着老太太瘪着嘴委屈的模样,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边安慰她边有些懊恼地说,“和妈您没关系,都怪我不好,把菜全都吃掉不就好了,何必表现得为难的样子,惹爸不痛快了。瑚”

“说什么傻话。”她的话音刚落,贺承渊便抬手按了按她的肩,看向老太太,“我去和爸谈谈。铄”

“去吧。”老太太不舒坦地努了努嘴,拍了拍林海蓝的手背,“这怎么能怪你呀,要怪就怪他越老脾气越臭。”

林海蓝亦是没说什么,只耐心地听老太太抱怨。

她听得出来老太太也不是真的嫌弃老爷子,而老爷子突然不爽快发脾气她也是理解的,老小孩老小孩,人年纪大了,慢慢地便会变得像孩子一样喜怒无常,高兴生气说变就变的。

“外公今天是不是在外面受气了,所以郁闷了?”这时,作为这里最小的小辈没啥发言权的贺青裴忽然冒出来一句,“我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外公下车,外公的脸色黑得吓人。电子书下载呀。”

“啊?巍山不是说去散步么?怎么让司机开车出去的?”老太太愣了一下,“他骗我?”

“是搭出租车回来的……”贺青裴犹豫地瞅了眼他外婆,加了一句。

老太太的脸色顿时变了,林海蓝也一惊讶,但看老太太像被震到了的样子,赶紧开口,“爸可能有什么事临时需要去办,所以随意地打车去了。”

贺青裴辈分小却最敢说,“外婆,你别瞎想了,外公回来的时候脸色超差的,又不是满面春风,绝对和你想得不搭界。”

林海蓝被这少年的发言给弄得十分窘迫。

但是想想,有时候,委婉还不如直截了当呢。

贺青裴在老太太跟前向来没大没小,就算说这种话也不唐突,而她却是不适合的,所以看着老太太脸色缓和下来,她又忍不住在心里给他点了个赞!

“身体不好还不说一声就一个人往外跑,真是老糊涂,搞不好心血来潮跑街上找人下街头围棋去了,估摸着是输惨了才回来。”老太太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对林海蓝说,“好了,咱们也别管他们了,让承渊和他谈谈就行了,吃饭吧。”

林海蓝舒了口气,点点头。

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往楼上飘了过去。

父子俩似乎谈了很久,林海蓝吃了饭由贺青裴扶着回到卧室后,和火火通了通电话,挂了电话又在微信上聊了好久一会儿,贺承渊才回来。

见她打字如飞,贺承渊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顺手取了药膏敷料以及绷带过来,坐在床沿上之后他先凑过来在她的侧脸上吻了一下,略带钦佩道,“手指肿成萝卜打字还这么利索?”

“小意思。”林海蓝朝他抛了个媚眼,看着她得意的小模样,贺承渊似是忍不住地揉搓她的头发,“小东西。”

“我哪儿小啦?”林海蓝闻言手上动作一顿,不服气地张开五指,“你见过这么粗大的手指头么?”

“是有些地方不小。”贺承渊却是握着她的手亲了一记,意有所指地眯了眯眼。

“流氓!”林海蓝用身体拱了他一下,见他仿佛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开始替她的脚上换药,她忽然想起什么,于是问了一句,“哎,你和爸都谈什么了?”

贺承渊轻柔且熟练地用医用湿巾抹掉她脚上的旧药,淡淡道,“只不过谈及一些公司的事,厉丰准备在玉广县投资建立农产品加工厂,那块土地潜力很大,值得投资。”

他说得很笼统,林海蓝却是听得惊讶。

厉丰CMS这样的大公司会跑去一个山沟沟里发展农产品加工,怎么看都觉得不太搭调。

“是为了我?”她忍不住自以为是。

贺承渊只是抬眸朝她勾唇笑了笑,让林海蓝的脸不由地发烧。

换好了脚上的药,当林海蓝主动把手伸出去交给他的时候,蓦地听到贺承渊忽然说,“刚才在书房和爸聊天,爸的情绪确实不太好。”

“嗯?”林海蓝刚开始没听明白,但身为医生的敏锐却让她几秒后顿时想到了专业内的方向,“只是偶尔的情绪不佳,不可能是抑郁症什么的吧?”

“小叔叔曾经得过。”贺承渊拧眉。

林海蓝听了便觉得他会怀疑也不无道理,“关于抑郁症会不会遗传到不好说,就遗传学上来说其实是否定的,不过又明显存在家族集中性,医学报告上也说患者亲属患病概率是一般人的10-30倍,但我觉爸的情况不像呀,要是你不放心,不如我们找个机会让爸和宴其哥见一面好了,宴其哥是这方面的专家,由他来诊断就有十成把握了。”

说完她抿了抿唇。

贺华亭啊,她竟然觉得自己越来越被这个人给吸引了,明知道窥探一个已逝的人的隐私很荒谬,却又控制不住地去想解开他的过去。

得过抑郁症,为一个女人爱得死去活来,年纪轻轻就自杀身亡。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不论是爱情还是亲情,可这样一个男人确实在死后仍让家人几十年念念不忘,是否也算传奇?!

……

于是第二天,林海蓝就没有耽误地打了电话给宴其,简单地把自己的期望说了一下,宴其到也爽快,立马就答应了她,说她这边什么时候有空都行。

当然顾忌着老爷子的面子,也不会直接让他去心理诊所,就当宴其身为他们夫妻俩的共同好友前来拜访探望。

说完了事,刚要挂断电话,宴其又忙出声,“海蓝,等等。”

“宴其哥,你都破音了。”林海蓝一囧,“怎么啦?”

宴其犹豫了下,才叹息道,“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我就直说吧,你能不能抽出点时间去看看锦恒?”

“……”林海蓝眨了眨眼,“我没听明白。”

如果说她和贺承渊的那场不小的误会是由一连串的事件引起的蝴蝶效应,那么高锦恒绑架她的那一段则是最推波助澜的……

“他现在在省七院。”宴其说。

这时,贺承渊正好从外面进来,见她一瞬间怔住的模样脚步顿了一下,林海蓝却是扶着额头紧紧闭了闭眼,“为什么在那里?”

每个城市都有那么一座医院,里面关着城市里最疯狂的那一群人。

省七院,是安城市唯一的一所综合性精神病医院。

“宴其的电话?”贺承渊拿走她已经挂断的手机放在旁边的立柜上,从后面拥住她。

“嗯。”林海蓝低低地嗯了声,然后转眸看向贺承渊,表情有些复杂,就这么对视了半响,她还是说出了口,“高锦恒他……现在在七院。”

贺承渊摸了摸她的脸,黑眸沉静,波澜不惊地问,“所以你想去看他?”

林海蓝一瞬间就看明白了他的淡定,好歹是高家的唯一一位继承人,他出了点什么事他们这个商业圈恐怕早就传遍了。

贺承渊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一点也不稀奇。

“高家说到底照顾了你二十多年,你想去看看他也无可厚非。”贺承渊的语气极为淡然,反倒弄得林海蓝颇有些担忧起来,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脸色,“你在说反话?”

“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么小气的人。”贺承渊略一挑眉,煞有其事地瞟了她一眼。

林海蓝囧然,“你真的不知道你斤斤计较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他是典型表里不一,表面上矜贵有礼,只会在背地里把阴暗面悉数暴露出来,变着法子欺负她。

扯着嘴角呵呵笑了声,余光不经意地往下一瞥,她顿时收住话题,戳了戳贺承渊,“是爸,他好像又要出去了。”

第248章 因为谈到了一些过去的事,被训斥了

“爸他出门怎么不用家里的车?”一直到老爷子缓步走出了视线,林海蓝才收回视线,扭头看了始终环抱着她腰身的贺承渊一眼。

问完又忍不住瞄着他小声嘀咕,“虽然我劝妈放宽心了,但是你觉得有没有可能……爸他一时糊涂犯错什么的。”

贺承渊眼角抽搐了一下,抬手好好蹂/躏了几把她的头发,下巴抵着她的侧脸发出沉沉的笑声瑚。

“你笑什么呀!”林海蓝揉揉被他的气息弄得酥麻的耳朵,“换成是你,如果总是背着我悄悄地溜出门,我也会胡思乱想的。铄”

贺承渊故意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勾着唇角,“你也知道那只是胡思乱想了,没那种可能性。”

“你又不是爸……”

“即便我不是他我也知道没那种可能。”贺承渊顾虑着她的脚,没让她久站,将她按坐在一旁的沙发椅上,他轻声笑了笑,“因为我们贺家的基因里就没有那种花花肠子。”

“基因也会突变的。”林海蓝吐槽了一句,却咧开嘴角嘿嘿一笑。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事实上,贺承渊的话她真的无法反驳,因为他们贺家的男人真的无一例外全都是看上一个就死活不撒口的那种。

不论是将老婆放在手心里疼了几十年的老爷子,抑或是为了心爱的女人自我了断的叔叔。

不,其实就连女人也一样,姐姐也曾经为了一个男人而付出了最重的代价。

只是,排除了一时糊涂被引诱这种可能性,还能有什么理由让老爷子偷偷摸摸地出门去?

虽然昨晚有猜测过老爷子会不会得了抑郁症从而导致行为有些失常,可看这些行为她始终觉得不太像。

“好了,别瞎想了,爸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贺承渊看了眼时钟上的时间,“妈炖了汤给你喝,时间差不多了,我陪你下去。”

“哦,好吧。”林海蓝乖顺地点了点脑袋,说实话,她也觉得自己没资格去管一位长辈想做什么,做了什么,对长辈的事指手画脚貌似也不该是一个合格的儿媳该做的。

总之,她若是能一心经营好她和贺承渊两个人的小家,也就足够了。

……

林海蓝在这边被老太太监督着喝了一大碗人参乌鸡汤,另一边,贺老爷子面色肃然地独身一人坐在包厢里。

沏茶的服务生轻步退出去之际,未来得及关门,便听见耳畔一道礼貌得体的声音,“不用带上门了,我约的客人在里面。”

服务生小幅度鞠了一躬退了出去。

“贺老。”站在门口的女性高挑雅丽,气质极佳,见到贺巍山她只是微微一笑,“让您久等了。”

贺巍山脸色冷冷地睨了一眼走进来的女人,“客套话就免了,有什么话坐下来直说吧。”

“贺老,如果让您感到困扰我感到很抱歉,但是我的本意其实并非要惹您不痛快……”她咬了咬唇,神情恳切不似作假。

贺巍山讽刺地哼了一声。

何茉却仍旧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浅笑,笑容里甚至看得出一丝歉疚,“昨天我约您时我们交谈的话我转述给了我的爷爷,听说我谈起了一些过去的事,爷爷生我气的气了,骂我不懂事了。”

“哦?那今天又是什么打算?”贺巍山沉声问。

“爷爷狠狠地批评了我一顿,我哪还敢?”何茉显得有些俏皮地一笑,修长的手指拎起精致的茶壶,缓缓倒了一杯清香的龙井茶,“昨天是身为晚辈的我唐突了,今天我只是想让贺老您见一个人。”

“见谁?”贺巍山眉峰犀利。

何茉施施然站起来,走到门外,没过几秒,就见她的右手上牵着一个瘦小的小男孩儿,,贺巍山神色一凛,何茉就像没有看到似得摸了摸小孩儿的脑袋,柔声哄他,“小原乖,叫爷爷。”

……

因为老太太一个劲地唠叨“好好的家里不呆要跑那么老远的地方吃苦,把身上的肉都给苦没了,瞧着都心疼”,说是要一日三餐地给林海蓝灌补汤,结果,老太太还真的是说到做到,一连一星期,一日三餐的汤居然都没重样,把林海蓝灌得就连看到她那只专属的汤碗都起鸡皮疙瘩。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汤起了效果,她手脚上的冻伤恢复速度堪称惊人,照她的经验来看好歹也要半个月才能勉强痊愈,如今只不过一个礼拜,竟然差不多都好了,不仅肿胀消褪,冻裂的创口也愈合地完美无瑕,丁点痕迹都没留下。

林海蓝在床上翻了个身,刚打算坐起来,一双长臂便绕过她纤细的腰,初醒的男中音有些沙哑,带着如同罂粟般引人犯罪的毒性。

“想去卫生间了?”他搂紧她把脸埋进她的肩窝里轻咬了一口。

林海蓝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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