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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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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蓝苦涩地一笑,木然地看着空气中虚无的某个点,“我不求多开心,只求不再那么痛苦。”

赵媛握着她的手,久久不语。

病房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疼痛。

“对了,这两周你都没来找我做过治疗,是不是已经没什么困扰你的了,失眠好了吗?”半响,赵媛忽然想起这件事来。

失眠?林海蓝一怔,像是久久没有反应过来,她蓦然看见脑中的回放,一幕一幕,都是她安心沉睡的模样,那时候,她的身边总有一个身影,拨开重重迷雾,身影渐渐变得清晰……

林海蓝猛地坐直了身子。

她刚刚才意识到,她如今脑中遗留的睡得最沉最香的记忆都和贺承渊有关。

她几乎快忘记了在这之前,她已经持续性失眠了太久太久,在那张冰冷的婚床上,她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当初你的PTSD症状明明都消失了,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好好的,没想到会忽然复发,唉,心理问题就是这么麻烦,潜伏在身体里,不小心就会被引发。”

“没事的,奶奶,我现在的症状很轻了,除了偶尔睡得不太好没什么要紧的。”林海蓝安慰她。

……

奶奶没有胃口,不想吃早饭,林海蓝却坚持多少要吃一点,就起身去楼下买粥。

拉开病房的门,她的脚步就是一顿,慢慢抬起头。

高锦恒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他就这样笔直而沉默地站在病房外,连她开门出来他也没有动过一分,只是看着她。

那视线自始自终未曾从林海蓝的脸上离开,专注而认真,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幽沉。

“奶奶还好吗?”

“你自己进去看看她吧。”林海蓝淡淡地说着,就要和他擦身而过。

高锦恒的身体却幅度很小地往她前面一挡,抬手把她落在颊边的凌乱发丝别在她耳后。

林海蓝一惊,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开,就看到高锦恒宛如受了伤的尴尬表情,几乎让人心生不忍,她视线一移,刚要开口,却看到了他颈上的红痕,还有来不及吹干的头发。

她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下。

“我去给奶奶买早饭,你进去吧。”垂下视线,语气冷淡地说完,她面无表情地替他推开门。

……

“在你心里,海蓝还是最重要的那个人吗?”高锦恒坐下后,赵媛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直接而犀利。

高锦恒沉默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你能不能告诉奶奶到底为了什么你和海蓝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高锦恒的喉结动了动,眼底一片黑暗,连声音都有些沙哑,“奶奶,我不能说。”

“和海蓝也没有说吗?”

“没有。”他摇摇头。

“为什么?你可以不告诉任何人,为什么连她也不说,而弄成你们现在这副样子。”

“没有为什么。”

“虽然我不清楚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猜猜,难道你是怕把一切挑明了,说清楚了,她反而会离开你。”

高锦恒的拳头死死地握在一起,脸色阴沉,却根本不给一个答案。

赵媛看着他这副模样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好好待他,没有谁会一辈子无条件地付出的,哀莫大于心死,冷掉的心你想再让她热起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奶奶,你放心吧,我不会和她离婚的。”高锦恒突然抬起头,嘴角弯起,朝赵媛露出一个笑来。

赵媛的眉却皱得更深。

……

高锦恒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林海蓝已经买碗粥回来了,她坐在长椅上,宋瑶也在一旁陪着。

“锦恒,快过来,海蓝不舒服。”宋瑶一见他就连忙伸手招呼。

“我没事,我把粥给奶奶送进去。”林海蓝捂着肚子也没有看高锦恒一眼,拎着粥就站起来。

“我来吧,你快休息下,我都不知道你晚上没睡做了五个小时的手术,不然……也该晚点打电话给你。”

“不,我愿意早点来陪着奶奶。”林海蓝说着眼圈又是一红。

宋瑶也被勾得伤心,她拍了拍林海蓝的手臂,又看了高锦恒一眼,抽泣了声,低着头进了病房。

林海蓝后退一步,靠在墙上。

“我听到你和奶奶说的话,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病又复发了?”高锦恒高高的身影挡在她面前,遮去了所有的光亮,她被笼罩在一团黑色的阴影里,周身只感受一股冷寒的凉意。

好怀念那一道温暖的金色光芒。

她疲惫地扯了扯嘴角,“我们有面对面好好说话的机会吗?”

“除了失眠还有什么?”高锦恒又逼近一步,他很高,以致于越靠近压迫感就越强,林海蓝下意识别开脸。

“发脾气,砸东西,歇斯底里的像个神经病。”看到高锦恒的脸蓦地黑了下来,林海蓝反而勾起一个笑来,只是眼中冷淡,“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我发神经的模样?这几年,你不是一直不遗余力地努力逼疯我吗?”

高锦恒的身形猛地一震,忽然伸出一只手非常用力地抓着她的手臂,仿佛顷刻就想把她掐死似的。

林海蓝的脸色开始发白,声音哽咽,“就算我做过十恶不赦的坏事,也该够了,高锦恒,我认输了。”

高锦恒俊美的脸扭曲起来,狰狞得像一头凶恶的猛兽,能残忍地将人瞬间撕裂成碎片,“这场游戏,只能由我决定要不要玩下去,没有你认输的权利。”

然后,他毫不留恋地松开手,转身离开。

身后的墙壁仿佛被寒冰冻住了一般,冰冷彻骨,林海蓝打了个激灵,听着脚步声很快从耳边消失,心中恍然一片荒芜。

“海蓝,没事吧……”宋瑶拉开门,低声叫了她一声。

看她脸上的表情,大概刚才也听到争执了,她的眼神中带着关切,反而让林海蓝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于是,她起身努力牵动嘴角笑了笑,“阿姨,我想回一下科室,一会儿我再来看奶奶。”

“好,你去吧,这里不要紧的,有我在。”宋瑶连连点头。

林海蓝转身离开时听见她悄悄发出的一声叹息,心中一涩,依稀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的一声呜咽。

那么轻,就像是幻觉。

……

回到心胸外科办公室,林海蓝刚拉开抽屉,拿出一片卫生垫准备去厕所换了,就听见里面隔间传来抽泣声。

她仔细一听,竟然是戴蓉,她怎么躲在里面哭呢?

林海蓝想也没想就走过去,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门把时,视线却从半指宽的缝里看到……

戴蓉和王博搂在一起,戴蓉正埋头在王博怀里委屈地哭泣,而王博,也轻柔地不停拍她的背,抚摸她的头发。

这绝对不是一般同事间的安慰,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她竟然没有察觉。

虽然好奇,但这毕竟是私事,林海蓝也没想继续偷/窥,轻手轻脚地就要离开。

“突然把我调到分院,那里条件根本就比不上这里,又偏僻又小,都是给一些乡下人看一些小毛小病的,我怎么混出头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在仁康五年了,从没见院长做过这种调动人事的小事,太突然了。”

贺承渊?林海蓝一愣,他为什么突然要把戴蓉调到穷乡僻壤的分院去。

“就是啊,分院那么多,偏偏让我去那种最差的地方,为什么,为什么!”

“会不会是之前你在医院里说了那些话,被院长知道了?”

“本来就是事实,她林海蓝难道不是靠男人才上/位的吗?我看见她就恶心,明明结婚了还勾/三/搭/四!要不是我无意中听到有个病人的干女儿说起来,我都不知道。”

“别这么说。”

“为什么不能说,如果不是我,当初那台手术就是她上去了,会轮得到你吗?你看看她和院长那种眉来眼去的样子,恶心死了,本来觉得院长很出色,现在看着和她就是一路货色,一样恶心,一个婚内外/遇,一个当人小三。”

林海蓝站在门外,静默地像尊雕像。

第87章 一场3个人的追逐

隔着门缝,她看见戴蓉那张圆圆的脸上满是唾弃,就好像她的眼前摆放着一个叫林海蓝的小人,一个叫贺承渊的小人,而她正用鄙夷的眼神将两个小人戳得千疮百孔。

蓦地,林海蓝心里一凉,不知为何打了个哆嗦。

她转身就从办公室跑了出去,仿佛从戴蓉口中所吐出来的那些“婚内外/遇,当人小三,有夫之妇”都是一个个会自动追踪的炸弹,正咻咻地追着她而来。

林海蓝感觉自己跑了很久才停下来。

撑着墙壁的手心里全是冷汗罘。

一抬头,眼前赫然是心胸外科住院部,她不想来这里的,为什么会出现这里。

贺承渊也许还在这里,而她现在根本不想面对他,想也没想,她转身就撤。

“这里不是心胸外科?欹”

“先生,这里是心胸外科的住院部,您是想找心胸外科的医生办公室吗?”

熟悉的声音让林海蓝脚步一顿,本能地回头,正对上高锦恒懒洋洋望过来的那双些许诧异后复又冰冷的眸子,他不是走了吗?为什么去而复返?

林海蓝愣了愣,却是没什么情绪地偏过头,径直离开。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迅速靠近,林海蓝来不及躲,就被他从后面攥住了手臂。

“你跑什么?我是鬼会吃了你不成?”他抓着林海蓝不放,嘴角的弧度是嘲讽讥诮的,“不知道是谁从小追在我屁股后面喊锦恒哥哥,锦恒哥哥的。”

“每个人都有幼稚无知的时候,只不过我的幼稚无知持续得比较久。”林海蓝不为所动,目光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就漠然地别开了视线。

她死板的呛声让高锦恒脸色发黑,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捏紧,不知道什么东西在他手心里,发出被捏碎的声音。

林海蓝盯着他发黑的俊脸看了会儿,忽然有些想笑,虽然也许很早以前她就失去了他的温柔笑容,但能让他的脸变这么黑的也只有自己了。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唯一?她苦中作乐地想着。

“放手吧,这里是医院,被别人看到不好。”她淡笑了笑,声音甚至是非常柔和的。

“我们是夫妻,怕什么。”高锦恒一把将她扯到高大的盆景树后面,堵住了她的去路。

然后他慢条斯理地把手上的袋子撕开,拿出一块被捏碎的巧克力。

“特意去给你买的。”他把巧克力送到林海蓝的唇边,香甜的气味不用尝便钻进了鼻子里,可她的唇无论如何也张不开。

“怎么不吃?你还记不记得,你每次来月事不舒服就爱吃巧克力,你的肚子现在是不是很难受?只有我最了解你,只消一眼就看得出你来月事了。”

林海蓝收起了唇边的笑,看着眼前这块有缺口的巧克力,眼眶发热,心里却发冷,这碎裂的巧克力就像他们破碎的感情,要用什么方法才能修复成原来的完美模样,巧克力可以融化,重新做出新的来,感情呢?已经碎成千千万万的尘屑散得不见踪影,要去哪里找回来?

“总是用回忆来嘲弄我很好玩吗?高少爷,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痴痴留恋从前的我多么可笑。”林海蓝抬头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不需要你再大费周章地愚弄我只为了看我的丑态,我们两个人变成现在这样,已经够丑态毕露的了。”

高锦恒像是没料到她会说这番话,先是一怔,拿着巧克力的手指一紧,下一秒,他倏地嗤笑,“原来你已经学聪明了,不会再自作多情,枉我多跑一趟。”

他说着,把巧克力丢进了自己嘴里。

林海蓝听着他的讥笑,只是淡然地掀了掀眼皮,“是,因为你孜孜不倦的亲自教导,我早就不知道把自作多情丢到哪条沟里去了。”

……话音刚落,一大块黑影忽然迎面笼罩下来,高锦恒的唇就这样生生地压下。

林海蓝震惊之后就是剧烈的反抗,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她压在身侧,接着他的舌头就钻进了她的口中,把一团软软的东西推了进来。

撤出后,他甚至在她的唇上舔了一下,才勾起魅惑而讥诮的笑意,“那你有没有聪明得能预料到我会这样喂你吃巧克力?”

那巧克力甜的发腻,林海蓝却觉得口中苦涩不堪,他到底要愚弄她到何时。

她眸中湿润地一把推开高锦恒,却被他拉了一下,两个人一起从盆景树后跌了出去,高锦恒的后背猛地撞到对面的墙上,还顺手搂住了她。

“老夫人一会儿就来,贺总,您今天上午打算在这儿办公吗?”

“等父亲清醒再说,我母亲一把年纪未必冷静得住。”贺承渊低沉醇厚的嗓音突然响起,就像一个天雷迎头劈在林海蓝的头顶。

她几乎是惊慌失措地循声望去,就看到贺承渊和他的特助卓樊并肩站着,看到他们,两人的眼中都有讶然,只不过卓樊眼中的惊讶很明显,而贺承渊的却是内敛的。

那股子淡淡的惊讶很快就被一种沉甸甸的深邃所代替,贺承渊就那样站着,并未上前,也未开口,周身却透着一股无形的气势,压得林海蓝脸色发白,连指尖都在发抖。

“贺……”林海蓝不由地往前走了一步,贺承渊眸子一眯,静静地盯着她。

“你想去哪儿?!”高锦恒恶狠狠地抓着她,眸中带火,那一副捍卫的架势像匹狼。

“有夫之妇还勾/三搭四,恶心,连院长也恶心,看上这种女人,还当第三者……”戴蓉的话像旱天闷雷炸碎了她的心,林海蓝闭了闭眼,想起高锦恒那一句“我们是夫妻”,没错,只要她一天没有离婚,她就是有夫之妇。

即便这么想着,她的脚步还是没有退回来。

护士站那边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奇怪的对峙,纷纷探出头来看,围在一起悄悄地不知道在议论些什么。

林海蓝看到她们,又看着贺承渊……

脚步倏地缩了回去。

与此同时,他们的面前塌陷下去一道无法逾越的千丈沟壑。

……

不能让贺承渊再继续被泼脏水。

他这样优秀的男人有什么理由因为她而被人骂恶心,他总是一次次地帮她,面容冷漠却总是体贴入微。

他一点都不恶心。

双方,四人,久久地沉默着,直到贺承渊从她还带着巧克力渍的唇边收回视线,冷冷开口,“走吧。”

卓樊应了一声,又看了眼对面的高锦恒和林海蓝,才追了上去。

林海蓝的指尖都陷入了掌心中,痛得她发慌。

“我已经和袁思莹分开了。”高锦恒的这句话来得突兀,林海蓝只是斜睨了他一眼,半响,才“哦”了一声。

“我说过那件事会给你这个高家少奶奶一个交代,是她做的。”高锦恒不复方才戏弄她的冷静,看起来有些烦躁。

“哦,所以你甩了她,这后果对她来说确实挺难以承受的。”林海蓝甩开他的手,找到椅子,慢慢坐了下来。

“我不需要利用你来完成和贺家的合作,所以你也不需要再接近贺承渊。”他声音阴冷。

“你说那么多不就是想问我和他是不是有一腿?以后还会不会继续有一腿?”

高锦恒盯着她,咬牙切齿,“你……”

“我说有,你满意了?”林海蓝看着他一瞬间僵硬的身体和表情,嘴边噙着一抹凉薄的笑,她捧着肚子,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慢慢开口,“我不舒服,想休息一下。”

她来了例假,还又急又跑地一上午没停,确实小腹又不舒服了,闭目养神休息了一会儿,再睁眼,眼前已空无一人,她笑笑,偏过头,就看到身边放着那袋几乎快被捏碎的巧克力。

有句话说,伤人一千自损八百,她和高锦恒已是一个死结,如今不过是落了个两败俱伤。

……

“咦?是海蓝,你怎么在这种地方睡着了,要感冒的,承渊这混球去哪儿了,怎么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地方,快,跟我到房间里来,他爸病房里不是有沙发嘛。”

一连串焦急的催促声在耳畔响起,暖和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林海蓝慢慢张开眼,视线恍惚,嘴唇一动:“妈妈。”

“……”贺老夫人平白捡了句妈,愣是没回神,好久才反应过来,简直乐坏了。

林海蓝一叫完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脸上绯红一片。

“不用害臊,以后总得长长久久地叫。”贺老夫人拉着她起来,想到贺承渊,林海蓝脸上的红晕却飞快褪去,她也许不该让误会再继续下去了。

“伯母……”

“这个不要了?”见她们要走,正过来收垃圾的清洁大婶指指长椅上的巧克力袋。

“……不要了。”

……

贺老夫人硬拉着林海蓝去了贺老的病房,才被告知贺老现在还在监护室,等着苏醒后检查无碍才会送到病房来。

贺承渊让卓樊陪着贺老夫人去了,便重新把视线放回面前的笔记本屏幕上,专注而沉静,自始自终都没有望向林海蓝。

他所在的那个位置,是背对着阳光的,他的脸庞在阴影中显得更为立体,也更为冷峻,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感。

林海蓝尴尬地杵在离他不过一米的地方——贺老夫人是打心眼儿里关心她的,赶着去看丈夫仍不忘让她去沙发上躺着休息。

但她如何躺得下去,在这只有她和贺承渊两人的病房里。

她垂下眼睑,睫毛也跟着抖了抖,连听到他的呼吸都让人心慌。

“伯母回来时麻烦告诉她一声,我先走了。”沉默的气氛令人快要窒息,林海蓝觉得胸口坠着一块巨石,她像是终于忍耐不下去,深呼吸一下,飞快地说完就迈开腿打算逃离这里。

手腕却被牢牢抓住。

林海蓝愕然中带着分受惊看向贺承渊。

阴影下,他的眼缓缓掀起,正对她瞪得圆圆的双眸。

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可以看见他如斯淡定的黑色瞳眸轻微的一缩,眸中仿佛有波光流转。

那深不可测的眼神让林海蓝有些无措,慌忙地移开视线。

然而,下一瞬,她的余光就瞥到贺承渊正在慢条斯理地把挡在他们之间的电脑,文件,甚至茶杯都挪开了。

林海蓝不由地提起了心,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但贺承渊做完这一切,久久地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在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臂时手指紧了紧,不放她逃开。

他的指腹上带着小小的电流,在她的手腕上状若无意地摩挲着,林海蓝就蓦地抖了一下,耳根一下子蹿红。

“放开!”林海蓝羞恼地瞪着他。

闻言,贺承渊半眯起眼,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忽然,他的手臂稍一用力,林海蓝始料不及地往前扑去,他略微一托。

等林海蓝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坐在他的腿上,顿时挣扎着要起来。

“第一次,是你主动撞了我的车。”贺承渊淡淡地开口。

“第二次,是你主动钻进我的车。”

“第三次,是你主动敲我的家门。”

他每说一句,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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