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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不昏,继承者的女人-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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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蓝没想到他问得这么直接,被他握在指间的手指倏地一僵,在他的脸色又要沉下来之际脱口而出,“我在想你。”

贺承渊深沉的眸光立刻射了过来,似笑非笑地牵动唇角,一言不发地替她包扎好伤口,然后才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看你这么乖,我给你时间。”黑眸里柔和的温度几乎可以融化铁石心肠。

林海蓝明白他说的是给她时间彻底放下过去那段感情,她也知道那段感情太刻骨铭心,并不是她说完全放下就能做到丝毫不剩,太多年的情感累积,她如果说至今已抛弃得干干净净,那是她太过薄情。

但她也清楚地知道,现在她放在心里的那个人是谁。

贺承渊睨着她喜笑颜开的脸,手指不留情地掐上她的嫩脸,冷冷地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我没什么耐性。”

林海蓝只是笑,踮起脚尖在他故作冷淡的唇角亲了一下。

贺承渊的黑眸中氤氲着微热的光。

……

收拾好厨房,贺承渊又接了一个工作上的电话,挂了电话过来,林海蓝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新闻里播放的恰好是滨河大厦倒塌事故,说安城已经组织了专门的调查小组来调查这件事故,察觉到身旁一陷,林海蓝秀眉微蹙,忍不住问,“你觉得会是人为的吗?”

当初听说滨河大厦倒塌,她一个反应是人为事故,有人故意要陷害高锦恒,让高氏雪上加霜,但直到和火火说起袁思莹,她才想起来,如果这一切都是他们这几个人的阴谋,那他们有蠢到在动手之际自己跑到楼外楼等死吗?还是说估算错误而意外地自食其果了?

贺承渊吻了一下她头发,闻言,冷淡道,“百分之八十是意外。”

林海蓝神色如常地盘腿继续盯着电视,平静地说,“如果是意外,他会坐很久的牢吧?”

贺承渊的手指就搭在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勾弄她脑后的头发,许久,骨节分明的长指扣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不得不转过头来面对他的视线。

“你有话想对我说吗?”

林海蓝望进他深邃的眼中,他的目光却可以毫不费力地一直望进她的心里。

咬着下唇她踌躇了很久,才终于没忍住道,“如果要你帮帮他,你愿意吗?”

贺承渊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眼,蓦地,他笑了起来,“你想求我帮他?”

林海蓝被他那如春风般的微笑弄得头皮发麻,但眼神却没有回避,“如果可以,请你帮他一次好不好?”

贺承渊目光沉静,并没表明态度,仅是静静地看着她。

最难以启齿的部分已经开口说了,已来不及再收回去,后来,林海蓝觉得她说了这辈子最让她后悔的一句话,“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她的本意是,她知道他很介意和高锦恒扯上关系,要他帮忙他的心里肯定会介意,而她,此刻已经有信心在以后的朝夕相处中为他做任何事来抹去这份不愉快。

然而,她脱口而出时并没有想到,这句话由贺承渊听起来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意思。

贺承渊的眼角很明显地抽搐了一下。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材居高临下地咄咄盯着她,“你在和我做交易?”

林海蓝愣了下,心里大骇,等反应过来,她已经一把抓住他的手,“当然不是。”

心下着急地要解释,反而思路乱成一团越发说不出话。

贺承渊偏过头注视着她,脸色有些吓人。

林海蓝的指尖都快抠进他的肉里,第一次,她如此得慌乱失措。

“为了他你可以为我做任何事。”贺承渊的身影低冷得令人心悸,“那我被置于何地?”

门咔哒一声关上,林海蓝脑子里乱得简直像团线球。

她抱着脑袋蹲在门口拼命冷静下来想想,才发现自己那句话说出来真的特别惹人误会,可话已出口……

林海蓝原本脸皮薄,太肉麻的话说不出口,所以说出那句话时她才会下意识地省略了许多亲密的,只本能地拣了最关键的来说,但现在才知道后悔,也不管那么多了,只想好好解释清楚。

第138章 救你是身体的本能,吃醋也是。

林海蓝刚要出门去隔壁,脚步就被家里的电话声绊住了。

她家里的座机只有几个关系亲密的人知道,通常手机联系不上才会打座机。

林海蓝眉毛轻轻蹙起,看看门口,还是折返回来拿起了听筒。

听筒那边传来的是这么一句话,“海蓝,奶奶刚才去了。”

…钿…

“你吃点东西吧,宴其哥。”林海蓝端着两只小碗过来,里面是小黑米粥,她借了宴家的厨房亲自煮的。

“谢谢。”宴其的嗓子干涩沙哑得像被沙石磨过,喝了一口粥,舒服了不少。

“那我再端一碗去给阿姨。杂”

宴其却在她弯腰端碗的时候忽然捉住了她伸出来的手,林海蓝还沉浸在悲伤中,愣了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就觉得身体一倾,宴其的双臂已经绕过她的后背,抱住了她。

他的脸颊就在她的耳畔磨蹭,既亲密又暧昧,并不像惯常的兄妹间的拥抱,如果真要说起来,反而更像……

不待她想完,宴其却已经放开了她,然后在她堪堪抬眸时捧住了她的脸颊,俯身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低着头,额头几乎碰在一起,林海蓝能从他的眼中看见自己。

宴其的声音低低的,“谢谢你能在这时候陪着我,小海蓝。”

……

林海蓝忍住触摸自己额头的冲动,端着小粥往楼梯上走,就看见不知何时出现准备下楼的宋瑶若有所思地在看着她。

林海蓝面色如常地上楼。

在主人的房间里,宋瑶一边用小勺子慢慢搅动着粥,一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海蓝坐在她身旁,很安静地陪着她。

直到宋瑶抬起头看她,突然问道,“宴其告诉我们说,你和锦恒离婚了?”

林海蓝没刻意隐瞒,“嗯,办好手续了。”

“是吗?”宋瑶又恢复成若有所思的状态,汤勺捧在瓷碗上叮当一声,她叹了口气,把碗放下,然后主动牵过林海蓝的手放在自己两手中握着,“当初我和宴其他爸爸说起来也算是场小小的家族联姻吧,我还记得结婚之前我最担心的不是和他爸爸会不会有感情,而是超害怕被婆婆刁难,我想每个女人应该都会对此有点小小的顾虑吧。”

林海蓝柔声道,“奶奶对您特别好。”

宋瑶眼睛哭得很肿,但她还是笑了,“没错,能有这样的婆婆算是我的福气,我把她当成亲妈,她把我当成女儿。”

林海蓝看到她望过来的视线忽然变得有些怪异,不自在地动了动。

“宴其要是结婚了,我兴许也是个好婆婆。”宋瑶灼灼地盯着她,“如果媳妇儿还是我喜欢的好姑娘,我会很疼她的。”

宋瑶话里的意思太明显,令林海蓝顿时觉得窘迫,“宴其哥如果能找到好女孩,我做妹妹的也会替他高兴。”

“你们都还年轻,往后的路还长着呢,有些事不能那么笃定。”

林海蓝似懂非懂地抿唇,偏头扯开话题说,“我好像听见有车开进来了,是不是有人来了?”

来的人是甄巧玲。

看到她,林海蓝就想到失联快两天的贺承渊,心里蓦地一沉。

甄巧玲先和宋瑶宴其打了招呼,说了些宽慰的话,就望向林海蓝,神情担忧,“我这两天都联系不上锦恒,你去帮我找找他行吗?你也知道我这身体没精力到处跑,又发生这么多事,我很怕他想不开……”

甄巧玲没有化妆,脸色苍白脸颊瘦削,早已没了往日的尖酸刻薄。

见林海蓝眼中透露的拒绝意味明显大于犹豫,甄巧玲的脸色似乎更白了,悲戚地不停说着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去找他吧。”宴其看了林海蓝一眼,插嘴道。

“家里现在少不了你,算了,还是我去吧。”林海蓝拎起沙发上的包,也没多说就往外走。

换鞋的时候宴其跟了过来,“如果你不愿意,让我去找他。”

“我可以的。”林海蓝笑笑,笑容却没有直达眼底,换好鞋拉开门离开。

甄巧玲身体条件不允许,陪宋瑶坐了一会儿就要走了,临走的时候经过红木长台,上面摆放着刚送来的黑白相框。

甄巧玲转过脸看着照片上的老人和煦的微笑,眉毛几不可见地轻轻一挑。

“嫉妒是骨中的朽烂,不要再以这种缘由去伤害别人了。”

临终前,赵媛几乎没怎么再清醒过,只有一次,她陪在她的床边时,赵媛却忽然转醒,视线清明地看着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可那又怎么样呢?你已经死了。

甄巧玲扯了扯嘴角,昂着下巴从黑白遗照前清高地走过。

老爷,也许你才是最高瞻远瞩的那个人,否则怎么会知道要留下这样一个小野种来帮高氏度过难关呢?

……

林海蓝是在东城的一家酒吧找到高锦恒的,调酒师接了他放在吧台上的手机。

他已经醉得完全不省人事,调酒师加上一个侍应生一起才帮着林海蓝好不容易把身高腿长的他挪到了出租车上,饶是这样一番搬动,他都没有醒过来一下,只是一上车就立刻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双臂,眉头紧皱呼吸沉重。

“师傅,要不送我们去医院吧。”

“行,我看他喝得不少,别弄个酒精中毒出来。”胖胖的司机很好说话,“系好安全带坐好了,怎么大夏天都快过去了还刮台风!”

外面的风从天黑开始确实越刮越大,林海蓝有些担忧地想着,明天奶奶出殡不知道会不会受影响。

风声夹杂着雨声,呼啸着,很恐怖。

开出去十几分钟,高锦恒缩在角落里的身体慢慢挪了过来,他身上的温度很高,但他看起来极冷似的紧贴过来,直到抱住林海蓝的身体,在她耳边轻喃,“小海蓝。”

林海蓝鼻子一酸,却仍是拨开了他的手臂。

“小海蓝……”他无意识地重复,她拨开,他再重复,她再拨开,然而,他的人依旧是神志不清的。

“你男朋友喝醉了挺粘你。”胖司机笑起来。

“我有男朋友,他……”她看着窗外被风吹得倾斜的大树,“他是我哥。”“哎哟,我看错了,你们兄妹看起来像小两口。”胖司机话音刚落,忽然一声大叫,“不好!”

林海蓝根本没来得及看清,只觉得出租车的后半部分猛地往旁边一甩出去,她的身体被甩得左右摇摆,就听见巨大的“噗”声,紧接着,出租车彻底钉死不动了。

树枝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大雨砸在地面啪啪的力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海蓝终于从晕沉中慢慢掀开眼睑,眼前的一幕却让她惊骇了。

车前堆压着一堆树叶已经看不清是什么情况,但一根粗壮的枝干却从出租车的前挡风玻璃径直穿透,穿过副驾驶座一直冲到她的脸前。

不到几公分就能扎进她的眼睛里。

然而,却有一只手挡住了它,与其说挡住,不如说他的手掌被枝干最尖锐的一端穿透,阻止了它继续往前冲过来。

不清楚究竟等了多久才等到救护车,只知道那只手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挡在她的眼前,浓稠的血滴答滴答地落下,在她的裙摆上汇成了一个大大的血洼。

而高锦恒,从头至尾一个字都没说,看起来就像根本没有清醒,只是把头久久地靠在她的头上。

……

梁业棠的白袍衣角在快速走动中不停翻飞,“上次出院是不是没用柚子叶泡了洗澡,怎么不是被埋就是车祸,太倒霉了。”

贺承渊已经推开病房门。

“嫂子,承渊来看你了。”梁业棠跟着进去。

正弯着腰站在病床前的男人听到他的声音,倏然起身,错愕地回头看着他们。

“你怎么在这里?”贺承渊的神情反而放松下来,走进去来到林海蓝的床边,垂眸看了她一眼,拇指指腹很自然地在她唇上抹了抹,才抬眼看向宴其。

第139章 一点儿都不温柔的求婚

“他们拨了她手机上的最近通话找到我的。”宴其的脸色很不好看,语气也有点冲,“你和海蓝很熟?”

贺承渊却是笑笑,一切已经不需要用言语来表达。

宴其的拳头一下子就握了起来,“她才刚离婚几天?你们什么时候变这么熟的?”

梁业棠因为贺承渊的关系,和宴其也算普通朋友,见状,上前拍了拍宴其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海蓝还在昏睡着呢,有什么事不能改天说?”

宴其朝病床的方向看了眼,忍了忍,梁业棠见他脸色已趋于缓和松了口气钿。

下一秒,却见身旁和他差不多高的男人蓦地上前,眼看一拳就在砸到贺承渊的脸上,床上躺着的林海蓝却突然嘤咛了一声,不舒服地动了下。

宴其的拳头终究没有砸下去。

说起来,能这样揪着贺承渊衬衫领子的除了他父亲估计轻易找不到其他的,但面对宴其的这番举动,他也不以为忤,只抬起黑眸对上宴其含怒的双眼杂。

“你根本不适合她!”

他压低了声音,但仍听得出他的不满和怒意。

贺承渊拿开身高相仿的男人的手,宴其的眉头皱得愈发紧,嗓子沙哑着略微走了调,“你根本就……”

贺承渊的眸子骤然一缩。

宴其话语一滞,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甩了下手,侧过身,“总之,虽然我们是朋友,我也不会把她安心交给你。”

这是他临走时说的一句话。

今晚他要守夜,必然是要回去的。

等他走后,梁业棠看了眼贺承渊,挑眉道,“你知不知道他喜欢……”他又看看林海蓝。

贺承渊没有回应。

却想到一件事。

宴其其实并不经常说起还在国内时的事,或许只有一次,他们在湖边野营,宴其喝得酩酊大醉,拉着他跳湖游泳,游完,他浑身湿漉漉地躺在草地上,看着繁星点缀的夜空,听起来像在自言自语。

他说,我曾经在角落里发现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我很喜欢他,可我知道他们两个才是互相喜欢的,所以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跑出国了。

只要她幸福,我在旁边看着也会很幸福——都是骗人的,真后悔当时没去抢。

“她没有受伤,就是受到了震荡和惊吓,睡醒就没事了。”梁业棠见他不语,只把深沉的目光投注在林海蓝身上,嘴角歪了歪,识趣地闪人了。

贺承渊碰了碰她还带着些凉意的小脸,就看见林海蓝嘴唇动了动,轻轻地却又难受地叫了声,“妈妈……”

贺承渊的手顿了顿,坐到床头,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怀里搂着,一只手还安抚地拍着她的肩膀。

林海蓝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温暖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递传递过来,她眉间的不适终于缓解了许多。

然而,这样的姿势仅仅维持了几分钟。

贺承渊的手机就有来电。

等他接了电话回到床边,就见林海蓝的脸上不知何时布满了薄薄的细汗,眉头也皱得很近,整张脸上满是惊惶的神情,像在梦里正经历着什么恐怖的事情。

她像是察觉到有人在靠近,微微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就那么定定地看着眼前这道长身玉立的身影。

贺承渊睨着她迷蒙却专注的视线,唇角勾起,笑容里不自觉地带了些温柔。

他弯下腰,刚伸出手想安抚她,她就握住他的衣角,低声喃喃的两个字让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空中瞬间凝滞。

“锦恒……”她叫他。

……

窗帘拉得严实,没有开灯。林海蓝睁开眼,只看见一片漆黑。

这种类似于失明的感觉很不好受,顿时让她想起挡在她眼睛前的那只连骨头都能看见的手。

怔怔地走了会儿神,几秒钟后,她还是从床上下来,顺手打开灯闷头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但不到二十分钟,她又回来了。

“为了救你,他的手要废了,你让他拿笔签字的手变成了残废,你让他以后怎么办?!”

甄巧玲的哭诉不停在脑中回旋。

林海蓝心里烦闷地回到病房,抬眸就对上贺承渊深沉的黑眸。

看到他的坐姿,她一愣,努力地回想刚才她醒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他在。

“一醒过来就乱跑,去哪儿了?”

他果然一直在。

“问你话,听见没有?”

贺承渊拧着眉毛,硬声问她。

林海蓝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偏偏在他的逼视下一个字都说不上来。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僵冷下来。

贺承渊窝着一肚子火,起身朝她走过来,明明他的表情看起来还是控制得很好,但林海蓝从他的眼睛里却看到一股子浓烈的愤懑,像要吃了她似的。

虽然他不像会打女人的男人,但她真的觉得这一瞬间,他会揍她。

“还愣着干什么?我送你回去。”贺承渊冷冰冰地抛下一句话,就先一步走了出去。

林海蓝被骂得懵懵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尾巴似的跟了上去。

两人直到上车都没再说一句话。

林海蓝想起他们之间还没解决的矛盾,心里沉沉的,莫名觉得他的冰冷让她心里难受得厉害。

“那天我说的话真的不是你理解的意思。”沉默了许久,林海蓝突然转头对贺承渊说。

贺承渊侧头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

林海蓝观察着他眼底的情绪,却发现,只要他有意隐藏,她休想看出分毫。

“你还想让我帮高锦恒?!”贺承渊绷着脸问她。

林海蓝原本解释的话蓦地全被卡在喉咙里,嘴巴张了张,没说想也没说不想。

贺承渊冷笑了声,这声冷笑让林海蓝心弦一颤,靠在座位上别开脸,“你不想就算了。”

明明只是不想过分干涉他的自由,但情绪失常下说出的话听起来反而满是责怪的意味。

贺承渊的俊脸阴沉了下来。

气氛变得很诡异。

贺承渊也不看她,声音却很冷沉,“我后悔了。”

林海蓝蓦地转头,瞪大眼盯着他,随之而来的是心里无休止的抽痛,她下意识地以为贺承渊后悔和她这个有夫之妇扯上关系。

一直到回到小区,林海蓝的身体都是僵硬的。车一停下,她就打开车门想下去。

“坐好!”贺承渊一把把她拎了回来。

林海蓝一会儿被骂一会儿被凶,眼圈都热了,但她还是忍了没掉眼泪,声音却有点抖,“你后悔什么?”

“后悔给你时间!”

林海蓝没想到他说的是这句话,一时呆了,“什么时间?”

贺承渊冷眼横了她一眼,粗声道,“你有没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

林海蓝不知道今晚的他吃了什么火药,每说一句都在凶她,不由地扁了扁嘴,但也正好想起他曾经在厨房里对她说的那句:我给你时间。

给她时间彻底放下一个叫高锦恒的男人。

“你不是希望我帮高锦恒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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