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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苏以素也不做多想,只以为阿妈累了,便答道:“好好好,我一定乖乖的不让您费心,阿妈,我们进去吧。”
母女俩有说有笑地进了屋。沈秀兰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哥呢?怎么不一起回来?”
苏以素不禁噗嗤一笑,道:“阿妈,他都高三了,哪还有那个北京时间往家跑啊,不过……敢情我哥连打个电话回家报告的时间的没有了?”
“也对,”沈秀兰柔柔一笑,继而又自嘲起来,“大概被我烦怕了,不敢打了吧。”
听到阿妈这话,苏以素又想起那天苏以信因为“恋爱事件”气冲冲地揪着她大吼大叫的情景,心里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叫你老跟我作对,在阿妈面前,你还不是一样得吃瘪。
不过,在这件事上,苏以素很聪明地没有接过话,万一再说个没完没了的可就惨了。于是嚷嚷道:“阿妈,不说了,我饿了,什么时候可以吃饭?”
沈秀兰又宠溺地笑了笑,边往厨房走去边说道:“我马上做,就好。”
厨房里很快传来沈秀兰忙碌的声音,苏以素一个人自觉无趣,又寻思着阿爸也没回来,就跑进厨房问道:“阿妈,我想去阿爸的大棚看看,阿爸在那里吧?”
闻言,沈秀兰顿了顿,眼神有些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连忙抬起头来,道:“他也快回来了,你就别去了,一会咱就开饭。”
“好吧。”苏以素无奈地耸耸肩,望着忙碌的阿妈,萌生了想要帮忙的念头,但也只是想想就放弃了,阿妈从不让她帮忙的,说是怕越帮越忙……
待晚饭摆上桌,苏域真的很准时地回来了,父母俩自然要嘘长问短一番,只是苏以素没有发现,她的阿爸又增添了不少白发。
吃过晚饭,三人一起在客厅看看电视,聊聊天,转眼间夜便深了。
墙上的挂钟刚刚走过十点半,沈秀兰便催苏以素:“快去睡吧,坐车回来也累了,今晚早就睡吧。”
苏以素也确实有点困了,便点点头又打着哈欠回了房里。
静悄悄的夜。月亮困了,万物都睡了。只是,苏域夫妇房间隐隐约约还透出一线灯光。此刻,两人正愁眉苦脸地坐在灯光下,一筹莫展。沈秀兰坐在床沿,长吁短叹地望着苏域,心里又焦急又无计可想。而苏域正坐在桌前,飞快地点着鼠标,查看着事情到底糟糕到哪个地步了。为了更方便而系统地管理事务,苏域也学会了使用电脑,这一刻却是正好派上用场了——看别人怎么诽谤自己!
苏域越看越心惊,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网上不知何时起,到处都是抨击苏域的帖子,说他滥竽充数,以次充好,还多次混入毒蘑菇包装出货,导致数十人中毒住院,甚至闹出了好几条人命,还说他为一己私利,草菅人命,人人得而诛之。偏偏又说得玄乎其玄,有理有据,人证物证齐全,连照片都有,让人不得不信。一时之间流言四起,苏域和他的生产线都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和质疑,信用和名誉一夜之间降到最低谷,更严重的是,商家客户听信了流言,大多订单都被退了回来。
“现在事情怎么样了?”沈秀兰终于忍不住问道。
“哎,”苏域眉间尽是化不掉的忧愁,“还不是那个样,真不知道我得罪谁了。”
“是不是同行中伤?”
苏域想了一下,觉得没有这个可能,便道:“整个江城栽培蘑菇的也不多,而我们彼此之间根本不存在威胁,他们没这个必要。出了江城,谁又认识我苏域?”
“竟无一点蛛丝马迹可寻?”
“太突然了,发布者似乎不在江城,根本找不到他的资料。”说到这里,苏域眉头皱得更深了,对方只针对他一个,而且来势冲冲,又躲在暗处,根本防不胜防。
“哎,睡吧,”沈秀兰叹了口气,“这样翻来看去也无济于事,我们都老了,跟不上着网络时代了,明天请个后生人查查吧。”
“嗯。”苏域淡淡地应了一声,关了电脑。他没有告诉沈秀兰,其实他早就请人帮忙看过了,只是对方的技术太高超,筹备工作又做得太充分,完全找不到一丝的突破点。
而此时,苏以素已进入了梦乡,梦里,有个人在她面前猖狂地笑,那人影像太模糊,苏以素看不清她的脸,只从声音中辨别出是女性。那人发了疯一样将她所有珍贵的东西都撕个稀巴烂,苏以素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止,那人终于还是撕毁了她所有的一切,大笑着扬长而去……苏以素脸上、手心不断地冒汗,神经绷得紧紧的,连呼吸都沉重,嘴里拼命地喊着“不要,不要”,却怎么也醒不过来,任由梦境将她最后一点意识摧毁,最终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苏以素伸了伸懒腰,慵懒地从被窝里爬起来。昨夜的噩梦经过一夜的消化,早被她忘得一干二净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曾做了一个多么可怕的梦。
苏域夫妇十分默契地对于网上抨击一事缄口不提,只是由于连夜失眠,两人脸上很是憔悴,神经大条的苏以素也没察觉。
“阿爸,阿妈,早。”她欢快地打了声招呼。
“早。快来吃早餐吧。”看到苏以素出来,沈秀兰依然保持着优雅的笑容。
新一天的太阳,正冉冉升起……
第十二章 白茉莉与红玫瑰
没等假期过完,苏以素就回了学校。按照江箬聆的说法便是,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是不应该将青春浪费在家里那个小小的被窝里的。不过,就苏以素而言,所谓的提早回校不过是将宅着的地点从家里搬到了宿舍。
这晚苏以素正在宿舍里看小说。突然电话又响了。
“以素,你在宿舍吗?”那端传来江风辰试探的声音。
“在啊。”
“我在你宿舍楼下,你能否下来一趟?有点事找你。”
“好,你等一下,我就下去。”没有多想,苏以素挂了电话就咚咚咚地跑下楼。
楼下,江风辰双手插袋,对着楼梯口自信地站着,嘴角露出不着痕迹的笑意。竹林的风吱吱作响,划过江风辰的发尖,又吹向苏以素的脸颊。
看到江风辰的身影,苏以素快步走来,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也没什么事,就路过,顺便见见你。”江风辰吞吞吐吐,眼神闪烁。
“额……”苏以素没注意到江风辰的表情,只觉头上有无数只乌鸦飞过。
“既然都来了,那我们走走吧?散散步也不错啊。”
“好吧……”
两人打后花园漫步穿过,夜来香的浓香随风阵阵飘来,隐隐约约夹杂着茉莉的清香。江风辰望向道旁的花枝,低头淡笑:“十月了,茉莉花还开着。”
苏以素也望着那簇摇曳不止的茉莉,有些惆怅,“十月是它最后的花期,很快就谢了。”
江风辰抬头望向她,突然问道:“茉莉的花语是什么?”
苏以素沉思一会,答道:“许多国家将茉莉花作为爱情之花,男女之间也喜欢互送茉莉花以表达坚贞的爱情。它寓意忠贞、尊敬、清纯、贞洁、质朴、玲珑、迷人,还有……你是我的生命。
“你是我的生命……呵呵,我还以为它的花语是莫离呢。”
苏以素轻笑,“确实是有这种说法的,不过,花语这种东西,众说纷纭,不过是取自己愿意相信或者能有所寄托的那一种吧。”
“那么,对于茉莉,你更愿意接受哪一种?”
苏以素愣了愣,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茉莉,莫离,分明如此明显,她却说了另外一种答案,也许无需多言了吧,在她意识里,是认可“你是我的生命”的。
见苏以素不答话,江风辰微微一笑,接口道:“是‘你是我的生命’吧?不然你也不会告诉我这个花语了。”
苏以素惊讶地抬头望着他,没想到自己心思竟会这么轻易被看透。
江风辰挑眉,并不解释,继续道:“这世间的花,能代表爱情的不在少数,但玫瑰最为直接,是吧?只是,茉莉,它清纯、贞洁、高贵、淡雅,却不是玫瑰能比得上的了。你认为呢?”
苏以素心中的诧异更深了,这江风辰,何时对花这么有研究?
江风辰似乎看透了她心中的疑虑,解释道:“为了与你有共同话题可谈,这些天特地做了些功课。”顿了顿,他又小心翼翼看向苏以素,“你不会由此看轻了我吧?”
“不会……”苏以素几乎是下意识地答了出来,连她自己也想不出是什么原因让她对面前的这个人如此不设防。
江风辰却是松了一口气。
说话间,两人已经绕着偌大的后花园走了一圈,苏以素回头张望,那小片竹林还在左右摇曳,路边的昏黄的灯光洒下来,地上影迹斑驳,竟有如苏东坡所说的积水空明的那种感觉,只是,这处处明亮的灯光照遍每个角落,连夜空都如白日般明亮,那淡淡的月色竟无迹可寻了。恍惚间听到江箬聆在楼上唤着自己,苏以素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向江风辰歉意道别,便匆匆上了楼。
目送苏以素从楼梯口消失,江风辰也叹了叹气回了宿舍。
十月像流水一样在人们的手中悄悄溜走,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茉莉花终究还是凋谢了,三角梅却愈发烂漫,校道边,花圃中,阳台上,走廊里,以千军万马之势轰轰烈烈地开着,即使无人问津,也依旧开得灿烂,红艳艳的一片,渲染着整个校园。
课间,同学们都走出教室活动活动。
苏以素一边拨弄着三角梅花瓣,一边几近神经质地呼唤着寒假的到来。
李水颜白她一眼,道:“才开学多久,你就盼寒假,活该盼死你。”
“哼~不劳你老人家操心。”
“嘿,以素,好久不见。”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苏以素和李水颜转头一看,江风辰正站在楼梯口处笑意盎然。
“额?”苏以素懵了,怔怔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教室不是在楼下吗?”
“我……我有个朋友在五楼,我上去找他有点事,下来就刚好看到你了,真巧啊。”
“是……是挺巧。”苏以素只好顺着他的话答道。
“有没有觉得这世界很神奇?自从我们认识以后经常能在教室遇到,哎呀,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我看是故意在你面前晃的吧。”李水颜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地在苏以素耳边小声嘀咕着。
苏以素僵笑着轻轻掐了一下李水颜的手臂,暗示她脸上的不满不要摆得太明显,才笑着答道:“或许吧……快上课了,我们要进去了。”说着朝着他点点头便拉着李水颜走进了教室。
“你拉我干嘛,他明明是不怀好意!”李水颜不依不饶,坚持着自己的观点道。
“你别把人性想得那么坏嘛……”
“是你把人性想得太好。”李水颜嘟嘟嘴,突然凑近苏以素,煞有其事地轻声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切……”苏以素嗤之以鼻。
时间依然在流逝,转眼间又是一个静谧的周末之夜。束缚了一周的同学们早已身心疲惫,难得不用上课,有情侣的都约会去了,有节目的也玩耍去了,学习分子都在教室埋头苦读,整个校园竟空荡荡的。连说要每周舍命陪苏以素去爬山的江箬聆也不知影踪,林苒因为家里有事早就请假回去了,剩下的苏以素在校园里无所事事地游荡着。教室她不想去,校外更不想,思来想去,只好会宿舍窝着了。
后花园就在苏以素宿舍楼前,是她回宿舍的必经之地。由于学校抓早恋抓得紧,原本是约会的绝佳之地此刻竟也冷冷清清,只有清冷的路灯孤零零地立在那儿。
穿过弯弯了小道,苏以素被浓烈的夜来花香熏得头脑发胀,冷不防前方突然有个人跳出来,大喊一声“以素”,把她吓了一大跳,也下意识地大叫一声。
拍拍受惊的心脏,苏以素才发现来人时江风辰,不禁佯怒道:“江风辰,怎么你每次出场的方式都这么让人意外?”
“我……”江风辰原本还笑着的脸变得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你没看见我……”
“好吧……”苏以素不想多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当看到他的双手由始至终都反手藏在背后,而他身后的夜来香花枝伸出来,又彻底遮住了苏以素探究的视线,于是不由得好奇地问道:“江风辰,你手里拿着什么?”
“我……我……”闻言,江风辰又变得拘束,吞吞吐吐着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苏以素听得一头雾水,“你怎么了?”
江风辰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拿出藏在身后的那一束红玫瑰,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苏以素,深情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觉得我爱上你了。以前我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是你的出现,让我对此坚信不疑。我每天都努力制造与你偶遇的机会,只为了能让你更加深刻地记住我……以素,此刻,在你面前我已用尽了我最大的勇气,希望你能接受我……”
苏以素整个人都傻掉了,那一束妖娆的红玫瑰明明拿在江风辰手中一动不动,她却感觉它一直在她眼前晃啊晃啊,晃得她眼花缭乱,心智不清。
江风辰久久等不到苏以素的回答,不由得又小心翼翼地叫了几声:“以素?以素?”
“额……啊?”苏以素蓦地回过神来,望望江风辰,又望望那束红玫瑰,才反应过来眼前是什么状况,不禁为难起来了,眉心拧成一团,不知道如何作答。
“以素……”江风辰忐忑地等着她的答案,很想再说点什么,可是舌头却像打了结一样,竟半个字也说不出了。
“江风辰,”苏以素似乎下了莫大的决心,开声道:“我们还小……”
“不,以素,这不是理由!”江风辰打断她的话,“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你可以直说,我……我接受得了的。”
“我……”苏以素又说不出那样的话,只好低着头答道:“你就当做我情窦未开吧。”说着头也不抬地准备绕过江风辰跑回宿舍,却被江风辰一把抓住。江风辰目光灼热地看着苏以素,将手中的花束塞给她,道:“你没有彻底拒绝我,也请你不要拒绝这束红玫瑰。没关系,我会等到你情窦开的那天的。”说完也不再为难苏以素,后退几步,转身走出了后花园。
苏以素表情呆呆地目送着江风辰离去,不付一言,也忘了手中拿着的玫瑰。许久,许久,她才回过神来,叹了口气,感叹万千。爱情,爱情是什么呢?是素雅的白茉莉,还是妖艳的红玫瑰。我不懂,我懂得亲情,友情,却弄不懂这爱情。我一直以为玫瑰很俗,可是,这一刻它却好像熠熠生辉。
你以为你一尘不染,超凡脱俗,却总会在不自觉间,染上尘俗的味道。因为就算玫瑰再俗,它所代表的始终是爱情。你在追求爱情的同时,就不可避免地向往一支娇艳的红玫瑰。
可是,爱情是什么?
第十三章 粉红色的秘密
江风辰沉默着回到了宿舍,舍友们看到他的身影后全都拥了上来,紧张地望着他,欲开口又问不出,仿佛江风辰是去自己递情书的,而此刻正在等待结果。
见江风辰的表情有些反常,莫梓林心里也猜出了几分,小声地问道:“被拒绝了?”
江风辰颓废地低头下,拨开众人坐到自己床头,依然一言不发。众人疑惑地望向陈晨安,陈晨安两手一摊,撇着嘴巴道:“别问我,我只负责探路,其余的一概不知。”
“她说,就当她情窦未开……”就在大家以为江风辰要一直缄默下去时,江风辰突然开口说道。
“吓?”李泽夸张地大叫起来,“这算什么理由?”
大家又沉默了。
“那个……老三啊,”片刻以后,莫梓林觉得有必要说些什么,于是犹豫着开了口,谁知嘴才张开,就被江风辰打断了,只见江风辰重重地点点头,似乎在对众人说,又似乎在自言自语,“嗯!我不会放弃的!”
“……”众人无语默默走开,好像没他们的事了啊。
十一月的江城已有些凉意,人们渐渐穿上了长袖衫,甚至有人套上了薄外套。微冷的风穿过大街小巷,俏皮地攀上了树梢,摇曳不止。行人的发丝也开始不安分地飘飞着,随着风向左右追逐。
江城中学的背后是一座经过精心改造的小山坡,青翠的草地上长满了黄色的小花,一两朵红英夹杂其中,迎风摇曳。木根栅栏围起来的小道蜿蜒回绕,将草地从中间分开,小道尽头建了一筑别有古代风情的小凉亭。这里视线开阔,风景清幽,空闲时候江城中学的学子们都喜欢来这里散散步,吹吹风。
这日风和日丽,10级美术1班的班主任组织了班上的同学外出写生。
沈北丘和班上的同学就在这片草地上取景,点点繁花无疑是迷人的。他找了一处地方将画板架好后,才发现林雪晓在他旁边摆弄她的画板,不禁愣了一下。林雪晓似乎心有灵犀地抬头望向他,淡笑道:“你不介意我也在这里吧?这个角度太好了,我忍不住过来抢地儿……”
闻言沈北丘纵有再多的疑惑也只好放下,报以微微一笑,道:“没关系,我只是有些意外你也喜欢这个方向的取景。”
“这里多好,”林雪晓俏脸微微一侧,“凉亭、栅栏、还有烂漫的花,全都入画,画花追求的是视觉的美感,可是,把凉亭和小路都画下,意境也深了……”
沈北丘听到林雪晓的构想,不禁笑了,停下手中的动作,答道:“描一幅山水人家,梦一场倾世相守……可惜,这里只有山,没有水。”
“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
沈北丘但笑不答。
两人停止了交谈,认真构思自己的布局,慎重下笔。沈北丘正给凉亭描色,突然听到林雪晓发出一声惊呼,连忙侧头看去,才发现林雪晓的画笔已然掉落在地,纸上一道画笔掉落时划过的画痕赫然在目。一副完成了大半的画作就此作废。
沈北丘弯腰捡起画笔,看到笔尖上的颜料已现出开始风干的倾向,不由得皱皱眉,道:“你在想些什么呢?”
“那个……”林雪晓表情有些不自然,支支吾吾道:“我……我在想该凸显哪一块会比较好……”
沈北丘明显知道这不过是她随意找来的谎言,但也不说破,只轻轻将画笔递过给她,道:“下次注意点,不然好好的一幅画又得毁了。”
林雪晓脸红着接过画笔,只点点头不说话。转身抽出一张新的画纸,望着画板上那幅毁了的画,她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刚刚所幻想的画面:描一幅山水人家,炊烟袅袅,有一个你,有一个我……
林雪晓偷偷瞥了沈北丘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双颊红红的,像是染晴红霞。
沈北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