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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小姐大当家-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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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纤纤点点头,将粥碗用力捧在怀里。

摔不得、摔不得!这可是十两银子的粥啊,万万摔不得!

她含着泪,一口口地将粥吞进肚里,虽然伤心难过地食不知味,脸上仍是强颜欢笑。“好好吃啊!这粥……”

就算这粥吃起来明明和平常吃的没两样,光为了这“十两一碗”的价格,她就算再怎么食不下咽,也会把它想象成御膳房特制的美食,把它硬塞进肚里。

“呜呜……真好吃……”

“好吃就好。啊,要不要我再去帮你盛一碗?”

看她吃得感动流泪,让他更兴致勃勃地想……捉弄她!

涧不!”纤白的小手捉住他衣襬,楚楚可怜地说:“向翼……”声音娇柔得让人听了连骨头都发酥。

“怎么了?还想吃什么,我去吩咐。”他转过身来。

他凝着她一双剪剪秋水,大手不自禁地抚上她略显消瘦的脸颊。

她眨眨眼,眼眸隐隐泛出泪光,看来格外纤细娇弱。

第一眼见到她时,就是这股脱俗的气质吸引了他,谁知……这样一朵出水芙蓉竟是个金钱至上的守财奴、吝啬鬼。

“你离我远一点好不好?”再这样下去,不用别人来杀她,她自个就先崩溃。

不过短短几天,她已经无力再领教眼前这个看来衣冠楚楚的男人对她造成的杀伤力。

“好不好,你离我远一点……”

向翼放柔了眼神,指腹掠过她的泪痕,放到唇边浅尝。

“当然好啊,你希望我离你多远呢?”

“最好是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她按住他放肆的手,悄悄拿开,声音略带喑哑,心想待会要多洗几把脸。

“那怎么行,你忘了我要保护你吗?”左手才被拿开,右手又抚上她粉嫩的颊。

保护?他是指保护她的棺椁吧!

金纤纤用力拍掉他的手,娇柔的神情一敛。

“我根本就不需要你,你给我滚!”她指着房门口,打定主意要撵他走。

他顺势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将她拉下床,搂进自己怀里,暧昧地说:

“可是我需要你,纤纤。难道你忘了咱们前不久才山盟海誓、互许终身了吗?”

金纤纤挣脱不开,气得直跳脚。

“谁跟你互许终身?!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有书为凭,你想赖帐不成?”他拿出先前两人订下的“契约”,登时成功地封住她的嘴,教她哑口无言。

惨了!她当初怎会那么糊涂,跟他订什么鬼契约。这下好了,她要怎么摆脱这尊瘟神?

“你这个无赖!简直比杀手还可恶!”她恨得牙痒痒的,奈何力不如人。

“多谢你的赞美,可见我做人相当成功。”他恬不知耻地朗声大笑,一点也不在意她的叱责谩骂。

“你有病啊!我在骂你耶!”金纤纤怒道。

“那又何妨。反正我从来就不曾立志要当个好人。”然后他又贴近她,笑道:“信不信我还会更坏?”

“什么,什么意思?”

难道还有人立志要当坏人吗?如果是,那她宁愿给人一刀杀了也不愿和他再多牵扯一分。

“没别的意思。”他低下头,作势要吻她。

望着突然贴近的脸,她吓得想往后退;奈何他的手臂将她困得死死的,完全动弹不得。

感觉他的鼻息喷在脸上,一阵酥痒漫过颈项;她一急,一时呼吸不顺竟晕了过去。

“真没用!不过是吓吓你而已,这样就晕了。”他搂住晕过去的金纤纤,连连摇头。“喂!醒醒。”

本来要摇醒她,不意望见她粉嫩的樱唇……凝望许久,迟疑了片刻,他俯下脸,在她唇上印下浅浅的吻,汲取她芬芳的气息。

本以为她身上的铜臭味会重些,没想到却是这么香、这么好闻……

“反正我从来就不打算要当个好人……”

他咕哝一声,像是给自己找到个理由,又情不自禁偷香了几下。

嗯,再几下好了……

※※※※※※

金玉银庄大小分号遍布全国,对于货币的流通有相当大的影响力,同时也带给民众相当的便利。因为只要在金玉银庄旗下任何一个分号存钱,凭着印鉴票据,就能在全国各地分号支领银两;使得南北经商的商旅,方便又省事。

虽然金家历代的主事者个个守财又小气,却未丝毫影响金玉银庄的生意。因为金玉银庄先进的营运方式,让金家事业每每蒸蒸日上、财源滚滚而来;但也因此招来不少有心人士觊觎。

京城内金玉银庄的分号“金满堂”,此刻正忙着准备迎接金玉银庄的大老板——金纤纤到来。

早在一个月前从山西总号接到金纤纤要来视察的消息,“金满堂”大大小小就上上下下忙个没完。

“金满堂”在京师是相当有名望的钱庄,牌子老、信用好,许多有钱人,包括城里许多富商巨贾、达官贵人,都会将钱存进“金满堂”钱庄里,使得“金满堂”成为城里首屈一指的大钱庄。

金纤纤的视察,对“金满堂”来说自然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她人虽然还没到,消息却已经传遍了全京城上下。

金玉银庄的上一代庄主——金多多壮年意外身亡,只留下十四岁的孤女金纤纤接掌钱庄事业。刚开始,大家都心存观望,猜测一个小姑娘迟早会把钱庄搞垮;谁知,出乎意料的,金纤纤非但没搞垮钱庄,反而还扩展了金玉银庄,在全国各重要都城都设有分号,自然也招来不少杀机。

想要金纤纤命的人不在少数,她能活到现在,着实教人暗暗称奇。

事实上,历代金玉银庄庄主个个莫不英年早逝,但银庄却从未发生财务危机或周转不灵,所以大伙还是争相把白花花的银子存进金玉银庄里。反正只要能钱滚钱,谁是下一任继承人并不重要。

京城里著名的茶馆“白樊楼”,二楼雅座上正坐着一对男女。男的俊朗斯文,女的娇若春水。

两人各据方桌一角,女子倚着雕栏,望着茶楼下繁华大街上熙来攘往的人潮。

男人手里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搧着,唇边挂着佣懒的微笑,他伸手招来卖唱的小姑娘,想点一首小曲听听。

抱琵琶的卖唱姑娘绑着两条麻花辫,身上穿着老旧的粗布衣裳,年约十三四岁。

她怯生生地福了福身。“客官想听什么曲子?”

“拣条拿手的听听吧!”男人笑道。

“是,那就来一首“蚕丝曲”,好不?”卖唱的小姑娘问。

见男人点头,她调了调琵琶弦,张口欲唱。

“等一下!”男子对面,倚栏而坐的女子转过脸来出声阻止。

“呃……”卖唱的姑娘看向倚栏女子,有点不知所以。

卖唱姑娘正准备开唱,女子又开口说:“唱一曲要多少钱?”

“随客官打赏的。”小姑娘细声回答。

“喔。”女子点点头,没看向对面的男人,话却是对他说的。“要听曲子,我也会,何必浪费这银子。”

除了不会歧黄、武艺,她几乎什么都会,唱曲子还难不倒她。

“纤纤……”男人皱了皱眉,有点不悦地看着金纤纤“借走”小姑娘手上的琵琶。

金纤纤不理他,径自弹唱起来——

“春蚕不应老,昼夜常怀丝;何惜微躯尽,缠绵自有时。”

她唱得娓娓动人、音韵悠扬,连卖唱的姑娘也自叹弗如,引来茶楼里其他客人注意。

大家纷纷赞赏不已,唯独坐在她对面的向翼冷眼看着她。

金纤纤抬头望了他一眼。“不满意吗?那我再换一首——快马常苦瘦,剿儿常苦贫。黄禾起羸马,有钱始作人……”

“别唱了!”向翼冷言道。一只手捏住她的腕。

“为什么?姑娘唱得比我好听啊!”卖唱姑娘天真地说。

“你听到了,还不放开!”金纤纤瞪他一眼,收回手,将琵琶还给卖唱姑娘。

“你连这种小钱也要计较?”

本来想让卖唱的小姑娘赚一点生活费,谁知这女人竟如此小气,简直是无可救药!

“看不顺眼你可以走!”要逼他自动离开实在困难,那纸贪小便宜的契约就像是道枷锁,牢牢地将她锁住。

“走了岂不顺你的意?”休想他会让她称心如意。“拿来!”

“什么?”金纤纤捉紧自己的荷包。心知他说“拿来”就代表又要她破费了。

“你要是自己拿还是我拿?”他伸出手,摊开大掌。

让他拿保证比她自己掏出来还要多上五倍,她才不傻。

“曲子是我唱的,我为什么要?”她死捉着荷包不放。

“你借人家的琵琶不必道谢吗?”

他才不吃她这套!

卖唱的姑娘在一旁看得暗暗称奇。这位爷看来不穷也不像坏人,可……哪有男人伸手跟女人要钱的?

“不用了,只是借一下而已嘛。”卖唱姑娘忙摇手说。

“你看吧!人家说不用。”金纤纤挑起眉。

向翼根本不理。

“看样子你是要我拿。”话才说完,她死捉在怀里的钱袋就落入他手里。

“啊!你——拿少一点!”见他挑出一个元宝,她急得大叫。

不行拿元宝,她会心痛死的!早知道就赶紧拿一点碎银出来。

金纤纤虽后悔不已,偏偏每回遇到这情形,她还是连碎银都舍不得拿出来;最后只能眼睁睁见向翼一次又一次用她的“元宝命根子”替她积阴德。

“积阴德”是他的说法,她想他真正的目的根本是想活活气死她!

卖唱姑娘看放在自己手上的大元宝,沉甸甸的。

她不安地看向赏她银子的向翼。“爷,这我不能——”

“收下吧!这是你应得的。”向翼不容她拒绝,语气却相当温柔,指着泫然欲泣的金纤纤说:“你若不收,这位姑娘可要哭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这位姑娘有钱没处花;你若不收,会害她很难过很难过的。”向翼说得煞有其事。

看那位美丽的姑娘似乎真要哭了,卖唱姑娘才点点头,收下那锭元宝。

“爷,不嫌弃的话,让我为你们唱几首曲吧。”这样她拿的也安心些。

向翼点点头,卖唱姑娘在一旁椅子坐下,弹着琵琶,铮铮铿铿地唱起曲来。

金纤纤愈总是愈伤心,眼泪忍不住就愈落愈凶……她的元宝啊,呜呜……

“爷,姑娘怎么哭了?”她都已经收下银子了呀。

“没事,她是听曲子听得感动了。”

什么叫说谎不打草稿,金纤纤总算见识到了。她想,不必等“散财童子”来解决她,她就会先被向翼这个散她财的“散财童子”给呕死!

她无心赏曲地望向栏外,不意瞧见一个戴斗笠的粗汉抬头看向她这边。正觉得奇怪,茶馆二楼的角落突然爆出一声怒吼——

“金纤纤,纳命来!”同时,一支弩箭飞快射向金纤纤脑袋。

向翼眼明手快地将卖唱姑娘推到一旁,右脚踢翻桌子,迅速拦下疾风般的夺命飞箭。

说时迟,那时快,角落的杀手提刀砍来,桌面被劈成两半。

向翼手无寸铁,他扑向快掉下栏杆的金纤纤,过猛的力道一时撞断了木栏,两人双双摔跌下楼,引来茶楼其他客人惊喘不休、议论纷纷。

向翼一手揽着金纤纤,一手顺着茶楼的酒旗下滑,离地约莫两尺,旗子因承受不住重量而断裂,两人一起摔进纸伞堆里。

金纤纤被压得快喘不过气来,她胀红着脸推开埋进她胸前的头颅。

“喂!你死了没?”

向翼的手臂环过她腰身,贴在她身后,整个身子却压在她身上,将她包裹得密不通风。

感觉到金纤纤用指尖戳他,他拧着眉,不悦地说:“没死,你刚刚拼命尖叫,我都快被你叫聋了。”他仍死赖在她柔软的胸前不肯移动。

如果现在是在床上,不晓得有多好,只可惜……偏偏有个不识相的夺命杀手在一旁虎视眈眈。唉!

他懊恼地以手捶地,揽起还搞不清状况的金纤纤,低喊一声:“走!”趁着外头一阵混乱,赶紧脱身。

“我的包袱——”

他低头看她。“你不正抱得紧紧的吗?”

连逃命还不忘带着家当,算是服了她。

金纤纤斜睨他一眼,笑道:“看来你只不过是个蹩脚的保镖嘛。”

什么万夫莫敌,呸!莫夫莫敌会跟她撑着伞,遮遮掩掩地逃命?

“你要我去跟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拼命?”他搂着她的腰疾走。“金姑娘,敢情刚刚在茶楼你没听到,大伙可是在猜你何时会挂掉呢!要你一条小命的人太多,我可不是杀人机器;只要顾好我自己和你的小命就很了不起了。”

金纤纤不以为然地哼了声。分明是没本事还敢说大话!

“你能活到现在,遇到我以前绝对是靠运气!遇到我以后,自然就只能靠我这个贵人喽。”向翼犹自吹自擂。

“是啊,我只能靠你这个“贵人”了。”

花了她那么多钱,不是“贵人”是什么。

※※※※※※

“失败了!”阴郁眸子的男人揉掉刚刚飞鸽传来的密讯——暗杀行动失败,金纤纤进城来了。

“接下该怎么做?”旁边一人问道。

“进行下一个计画。”为首者大声号令。“众人听令!准备迎接金纤纤。”

“是!”

第四章

上好的红绸从“金满堂”钱庄的内厅直铺到大街上。“金满堂”上上下下皆立在一旁,等候迎接他们的大老板——金纤纤。

金纤纤驻足在红绸前,不明所以地看向金满堂的掌柜——王财生。

“这是做什么?”

王财生上前低首回话:“地板脏,怕脏了小姐的鞋。”

也就是说,这红绸是拿来当地毯用的。

金纤纤讶异地看了一地延伸到主屋里的红绸缎一眼,紧紧地蹙眉。

“既然如此,那就不客气了。”向翼大脚一跨,就要踏上红绸。

“慢着!”金纤纤眼明手快地伸腿绊住了他的脚,害他踉跄了下。她转过身对王财生道:“王掌柜,我问你。”

“小姐请问。”王财生偷瞄了金纤纤身边的男人一眼,猜测他的身分。

向翼见金纤纤这架势,就知道她又要开始教人“勤俭之道”了。不过,这金满堂确实也太铺张了些。

“鞋子是用来做什么的?”金纤纤不急着进屋,站在门口,一时引来街上路人的围观。

“自然是用来穿在脚上,走路用的。”王财生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却不得不回答。

“很好!既然是穿在脚上的。那本小姐倒想请教你,有谁穿在脚上用来走路的鞋是不会弄脏的?”

“这……”王财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没有是吧?”金纤纤一步步追问。

王财生只得点点头。

“既然没有,那么本小姐的鞋也不例外,已经脏了的鞋还怕弄脏吗?”她不悦地转过身,绕过正前方铺好的红绸路,反踏上一旁的泥草地,径往屋里走去。

王财生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金纤纤继续说:“这条绸子很贵吧?”

“不不不,一点儿也不贵。”王财生连忙回答。

“那就好。否则让你为我破费,太委屈你了。”

言下之意就是这笔帐休想报进公帐里;既然他爱装阔,就自个掏腰包吧!

金玉银庄分号遍布全国,天高皇帝远;如果她不偶尔来巡视一番,难保银庄不会关门大吉。

王财生唯唯诺诺地跟着金纤纤走进屋里。

“小姐要看帐册吗?”

“不,我累了,晚点再看。”

金纤纤摆摆手,接过下人的奉茶,喝了口,眉头蹙得更紧——一个分号掌柜家喝的茶竟比她这个主子喝得还高级!

“是是是。”王财生连忙招来儿子吩咐道:“绍安,你先带小姐到客房休息。”

众人后头走出一名样貌俊秀、身着儒袍的男子。

他谦逊有礼地对金纤纤道:“小姐,请随我来。”

“你是绍安?”金纤纤望向走到她面前的年轻男子。“两年不见,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两年不见,小姐也更加美丽动人了。”王绍安笑道。

原本打量着屋里四周的向翼突然掉了满地的鸡皮疙瘩。他转过头,上下打量着拍马屁拍得面不改色的王绍安。

什么更加美丽动人!依他看,是更加吝啬小气才对!

“哪有这回事?”金纤纤咯咯笑出声,笑得花枝乱颤,随即便跟着王绍安到客房去。

金满堂的后头原本是金家别院,但金家向来人丁单薄,又不常住,就赁租给王掌柜一家,现今成了王家居住的院落。

王财生懂得奉承,特地将最舒适的一处院落“金银院”空下,为的就是要招待偶尔到京城视察的金纤纤。

金玉银庄、金满堂、银满堂、玉满堂……连院落都取名“金银院”,光听名字就觉得眼前金光闪闪,这金家人是想钱想疯啦!

眼看走在前头的金纤纤和王绍安相谈甚欢,向翼一个大跨步向前,走到金纤纤身边——

“纤纤,别忘了把我们的住房安排得近些。”

向翼不出声,金纤纤还差点忘了他的存在。一见到他的脸,她的好心情又不翼而飞。

她正想开口,王绍安却好奇地问:“小姐,这位是……”

“我是她的保镖,幸会幸会!”向翼伸出手,自动地拉起王绍安的手握了握,又迅速放开。

“保镖?小姐为什么需要——”

向翼又插嘴道:“她当然需要,你难道不晓得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吗?”

他笑着打量王绍安的身形。方才与他握手时,掌心隐约感觉一阵怪异——

他的手粗糙有茧,像是练武之人;但看他身形步履,确实又是个十足的文弱书生。拨算盘的手会这么粗糙吗,还是这人自小就刻苦耐劳?但分明又不是。

王绍安闻言,诧异道:“有人要小姐的命?!那我赶紧告诉爹,让他再多请几个人来保护小姐。”

金纤纤要说话,又被向翼抢白。“不必了,她有我一人就够了!是不?纤纤。”

终于轮到她开口说话,金纤纤瞪了他一眼……你在干嘛?耍猴戏吗?

“绍安,你别听他胡说,才没这回事!我是天下第一银庄的庄主,有谁敢动我?雇他只是因为路上我和金富失散了,底下没人使唤不方便。对了!你让人去打听打听金富的下落,这院落我熟,你去忙你的吧!”

“可是,我得先安排好小姐的起居才行。”王绍安低头拱手。

“我说不必就不必了。这里这么多仆人,我有需要的话自会使唤。”金纤纤转身往熟悉的廊院走去。

既然如此,王绍安只得看了向翼这陌生男人好一会,之后便离开了“金银院”。

王绍安离开后,向翼上前搭住金纤纤的肩。

“王家父子不是你手底下的人,怎么也防?”

金纤纤嫌恶非常地拿开她肩膀上的手,怒瞪着他。“谁说我防他们来着?”斜睨又搭上她肩上的手,她一咬唇。“拿开你的手!还有,离我远点!金满堂是我的地盘,没人敢到这里动手。你不必一直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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