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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身而过-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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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看病,等候的时间长,真正被专家诊断的时间,绝不超过二十分钟。安小米去药房取了药,一位女护士专门跑过来告诉她如何服用,并且端来水,让她先吃了一次,说是看看有没有过敏反映。在等候观察的时间里,安小米一时没忍住好奇,问那个漂亮的女护士,专家为何从窗户出入。女护士笑着说:“来找慕院长看病的人太多,院长只坐诊半天,不过通常能忙到傍晚,为怕等候的人看到他出去,以为他不看了,所以只得跳窗出去简单吃点午饭再悄悄回来。”

就他这样忙法,每个月能有时间来两次D市?不过看他毫不含糊的样儿,安小米觉得自己真是杞人忧天,也许人家是超人也说不定。

好容易一顿午饭吃完,安小米等一帮人挨个地跟慕思源道完别,心想赶紧抽空问问自己的腰吧。就见他抬腕看了看表,说:“还有点时间,咱们去二楼咖啡厅坐坐?”

虽然他说的是问句,但是一点也没有询问的意思。安小米只好跟他往楼上走,嘴里不甘地回道:“在这里喝咖啡?华而不实。我知道家更好的店……”

身后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年轻男孩跑了过来,毕恭毕敬地立在慕思源跟前,说道:“首长,刚才院里打电话,说是……”他看了安小米一眼,见首长没啥表示,才接着说道:“说是有位老领导的夫人要做手术,请您马上回去。”

首长?呵呵,这位就是搞乌龙的小秘书?安小米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明显红肿的眼睛,不是吧,难道被他的首长训哭了?

“又忘了,跟你说了不要叫我首长。小陈,这位就是安小姐,不要认错了。”慕思源突然说,声音很淡,但小陈还是不自觉地抖了下,看来这慕思源对待手下蛮严厉的,不然怎么会把人家吓破胆?

小陈马上转过身来,面向安小米,“啪”地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大声说:“安小姐,对不起,昨晚是我犯糊涂,请原谅。”

安小米被他正儿八经的样儿一下子逗笑了,摆了摆手道:“算了,我也有责任。首长就不要再揪着不放了。”

最后一句是对着慕思源说的。他觉得好笑,也不知是谁昨晚冲着他连珠炮似的责问,今天见面后还揪着不放,念叨了好几遍,他不得不说了数次“对不起”,要知道他慕思源长这么大,说这个词的机会可是少之又少。现在她却说要他不要再揪着不放,难道说这小女人,就是有健忘的毛病?

说到她这个毛病,着实让他恼火,……算了,他以后有的是机会帮她改一改,现在就放过她好了。

“既然小米不跟你计较,那这次的记过处分就算了。”慕思源一句话,让小陈高兴地涨红脸。

安小米却被他那声“小米”惊了一跳,这样一个被亲人、朋友、同事“小米、小米”叫烂的名字,怎么到了他的嘴里,却突然有了种缠绵的味道?像正被人含在嘴里细细咀嚼似的。

安小米为自己没来由的心跳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说道:“既然慕院长有急事,我就不打扰了。只有一个问题,我是继续吃你给开的那两种药吗?”

“嗯,再吃一段时间吧,下次我再帮你调整一下。”慕思源看着她,慢慢说。

“那好,你们快去机场吧,我先走了。”安小米道了声“再见”就转身朝门外走去。

“小米。”他唤她。

她回首,见他就站在一步开外,身姿挺拔,漆黑的眼珠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下次来,你带我到那家更好的咖啡店?”

原来是说这个。安小米没来由地松口气,大方地挥挥手,道:“没问题。下次你来了再联系,拜拜。”说完快步跑向门外。怪了,刚才回头看到他的样子,不知怎么,心脏跳得好快,快得她脸上都开始发热了,不得不赶紧离开这奇怪的人奇怪的地方。

而她身后,看着她习惯性地挥挥右手的样子,慕思源的眼神蓦地深邃,安小米,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你仍是喜欢装作豪气的样子。

你欠我的

直到飞机爬到云层之上,慕思源脑子里仍是安小米挥手的样子。他注意到,她的手白皙修长,很干净,没有涂指甲油,有着自然的淡粉色。她从头到脚都很干净,脸上没有化妆,也不像时下小姑娘喜欢的那样,在全身披挂上叮叮当当的首饰。她甚至连条项链都没有带,只在纤细的手腕上戴了一只银色手表。

他突然又想起两个月前,在医院里见到她时,自己为她白净无暇的肌肤微微闪了神。记得她小时候,可是个有名的小黑妞,整天在外疯玩,从脸到手都被晒得黑黝黝的。没想到16年过去,倒脱胎换骨出落得这般……标致了。

那天,她趴在他门诊里那张检查床上,他掀开她墨绿的衣衫,纤细白净的腰部就那样突然暴露在他眼前,凝脂一般的肌肤比雪白的床单都耀眼。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扑通”一下,吓了他一大跳。从医这些年,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他不是懵懂的少年,却感到了一丝不期而至的慌乱。

她的容貌有了很大改变,唯一没变的大概是那双秀眉,细长又浓黑,发急的时候爱向上挑着,发愁的时候爱拧着。冲动直率的性子倒是原封不动地保留下来,……还有习惯性地挥手的动作。

她却显然不记得他了。她曾经说过的话,大概更不会记得了吧。

罢了,如今他已走到这一步,也许她忘记了,反倒是件好事。只是这样想着的时候,心底里泛起的不知是苦涩、酸意,还是解脱。或许兼而有之。

在她去做照影的时候,他没去看她。他知道她要在医院里躺六个小时,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只是第二天见她时,她憔悴的样子还是让他吃了一惊,心里不知怎么就有一点抽痛,原来她对药物过敏。如果自己当时去看看……去看又有什么用?她的体质如此,去了也是白受着。他赶紧掐灭自己意外的想法,目送她离去。转头到底不放心,嘱咐科里的小护士跟去看看。

本以为这次的不期而遇,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转眼就忘了,他也实在没有时间去惦记一个女孩子。但是两个月过去,某天深夜,他研究完手术方案,疲惫地回到家,想要好好睡一觉,以便第二天做一台七八个小时的手术时,却发觉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脑子里幼年时的小米和如今长成妙龄女郎的小米不断地交替出现。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他也数不清,只是觉得心底某一处,一直荒芜着的某一处,突然萌生了一丝春意。这春意虽尚微小,却已有不可阻挡之势。

他叹口气,也罢,既然放不下,那就去做吧。下了决心,心情沉静下来,又恢复成外科手术医生最需要的冷静,只是这冷静,似乎也带了不同以往的一丝期待。

那一夜,他睡得很好,好到差点耽误了早起的手术。上手术台前,他让人去查她的资料,八个小时的手术下来,一叠写着她的履历简介的纸已经摆在了他的案头。

于是,他突然答应了D市那家医院的请求,他们已经通过各种关系找了他无数次,没想到这次却是小米成全了他们。

慕思源将飞机上的椅背放低,闭上眼半睡半醒。思绪模糊中,坐在他旁边的小陈,小心地替他盖上薄毯。他放任自己睡去,梦里回到了16年前的那一天。这是他清醒时,从来不允许自己回忆的一天。

十六岁的少年是个什么样儿?

那时他叫慕子建,身高已经明显地拔节,因此显得过于削瘦,他长得很清秀,脾气却很急躁,有着那个年龄的少年特有的那点高傲叛逆。那时他有疼爱他的严父慈母,有喜欢他的师长朋友,有他小小但却瑰丽的梦想——开着吉普车游遍千山万水。他曾央求爸爸的警卫员小锋哥哥偷偷地教他开车,喜欢那种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感,也喜欢自由随性的生活。当时驻地军区大院里,很多同龄的男孩子被问到长大要干什么时,大部分都响亮地回答:当一名光荣的人民解放军!只有他,每次被问到这个问题,都只是挑眉笑笑,从来没有回答过。

因为他的梦想,相比起来,似乎太过渺小。他不怕人家笑话他胸无大志,却怕被人说:慕副司令的儿子竟然只想玩乐。

他不回答,也是因为知道,爸爸对他的期望很高,总希望他能有出息,做出一番成就。爸爸是个要面子的人,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儿子,都很严苛。

说实话,那时慕子建并没有详细地规划过人生。16岁,年少的岁月,谁会想人生那么遥远的事情?他没料到,他的人生,竟然会以这样凄惨伤痛的姿态,突兀地降临到他的面前。从此以后,突然就拐到了另一条道上,一条与自然随性完全不合拍的道上。一名医生,需要的是绝对的冷静,有时甚至是冷酷,不然如何面对数不尽的痛苦伤逝?如何做出最有利的评判?

那一天,一个天高云淡的九月,正是D市最美丽的黄金秋季。慕子建正在学校的操场上和同学打篮球,小锋哥哥突然跑了来,走路一向带风的他竟然脚步踉跄,跌跌撞撞地跑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哇哇大哭起来。

慕子建被哭懵了,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知道这几天爸爸一直都在期待一个消息,军区司令要调走,谁来接任成了整个军区都关心的大事。爸爸做为第一副司令,不论是工作,还是为人处事,接任司令应是顺理成章的事。

“怎么了,小锋哥哥,我爸他没当成司令?”他轻声问。没当成就没当成,爸爸的年龄还是有机会的。

“小建,你快去医院,首长他……”小锋强忍着抽噎,拉着他就跑。

他没来得及多问,就被小锋哥哥拉到了车上。当时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爸爸的身体一向健康,除了有点血压高,再没什么毛病。

可是等到他气喘吁吁赶到医院,爸爸已经不能动弹了,失神的目光寻找到他后,突然迸出一线光芒,他的嘴唇微微翕动,终究没发出什么声来就永远离开了人世。

他却听懂了爸爸的话:儿子,要自强,要出人投地。

爸爸去得那么突然,就好像一把无比锋利地刀割过,还没来得及反应,伤痕已经落下。一开始,他都有些呆呆的,不敢相信爸爸就这样离开了他。后来,那痛才慢慢浮上来,让人无所适从。他常常躲在大院东南的一个小角落里,坐在高高的水泥台子上,一个人流眼泪。他不敢呆在家里,怕见到妈妈伤心欲绝的样子,自己却无法安慰她。后来他想,如果他能即时振作起来,勇敢地挑起爸爸留下的担子,如果他不逃避自己的责任,不沉湎于伤痛,多开解开解妈妈,也许妈妈也不会因为太过伤心,精神恍惚,出门时遭遇车祸,在爸爸去世不到一个月,也离开了他。

他一下子成了孤儿。

一个无忧无虑的天之骄子,突然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爸爸妈妈都不是本地人,也没什么太亲的亲人。他真的有天下之大,他将何去何从的茫然。

那天,他从家里拿出一瓶酒,爸爸爱喝的古酿,一个人躲到那个水泥台子上,学爸爸的样子,对着瓶口一口一口地喝,辛辣的酒水流过喉咙,着火一样,辣得他眼泪不停地流。

不知喝了多久,流了多少眼泪,他听到了声清脆的呼唤:“子建哥哥,你在上面干什么?”

他努力抬起有些昏沉的头,就看到一个小小的女孩正费力地爬上高台来。她的皮肤黑黑的,一双小眼滴溜溜转,嘴角轻扬,仿佛在笑话他像个醉鬼。他恼怒起来,粗声粗气地说:“不用你管,走开!”

小女孩脚一跺,却没有走开,而是走近他,蹲在他面前,把小脑袋使劲往他眼前凑,发现新大陆一般叫起来:“子建哥哥,你哭了?男子汉大丈夫,真没出息!”

他敢打赌,她根本不知男子汉大丈夫是什么意思,却跑来这里教训她。一向讨厌暴力的他抡起拳头,想要教训教训这个小丫头,却在看到她眼中的关切时,颓然地放下手。

是啊,她没说错,他真是很没出息。过去,他的想法是,那么有出息做什么,不是把自己搞得太累?如今,他就是想有出息,又有谁还会在意?

“你不懂,我没有爸爸了,也没有妈妈了,我是一个人了,只有我一个人了。”他喃喃地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说这样的话,也许他太需要一个人来听他倾诉了。

小女孩没说话,过了会儿,突然站起来,大声说:“怕什么,子建哥哥,我给你当新娘,这样你就不是一个人了!”

他愣愣地抬头看她,就见她豪气干云地挥了挥小手,仿佛这事就这样定了似的。他这才认出了她,安小米,一个男孩子一样的小姑娘,他们的年龄相差太大,虽然在一个军区大院里,却从来没有一起玩过。

还有,这次当上司令的,就是她的大伯安之海,一个不太爱说话的参谋长。人家说,那是因为安小米的爷爷跑到北京去找了他的战友,安之海才挤掉了做为后备人选的爸爸。当时爸爸听到这个消息,一急之下突然脑出血,才……他至死也不甘心啊。

他觉得自己应该讨厌安小米,但是,她还只是个孩子,大人的事,也许她根本不知道。现在她的小眼睛里,闪闪发光,仿佛为自己能想到这么绝妙的主意而洋洋自得。不知怎么,他沉重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的内心,突然有了一丝丝的松动,是啊,自己还年轻,不该这样绝望,这也不是爸爸妈妈希望看到的自己吧?

那一天,他们还说了些什么,他早已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静静地坐着,看着酒瓶子被小丫头用力抛到了高台下,“砰”地一声响。“哇,击中目标,子建哥哥,冲啊。”安小米挥着小手,冲下高台,快到底下时,不知怎么扭了下,一屁股摔到地上,痛得她呲牙裂嘴,却不忘抬头对他一笑,“没事,我不疼,子建哥哥,你看,我都没哭。你也不能哭啊,哭是没出息的人才干的事!”

小丫头说完,就一扭一扭地跑走了。

第二天,爸爸一个非常要好的战友隋大庆从A市赶来,问他愿不愿意随他去A市,入伍当兵?

他问:“当一辈子兵?”

“那要看你自己。如果你肯努力向上,就可以入军校,学你想学的任何东西,比你正常的上完高中上大学要快得多。”当时隋伯伯如此答他。

他想了想,答应了,他太需要快速地成长,快速地变强,快速地出人投地了。尽管这样要求他的人已经不在人世。

就这样,他跟着隋伯伯到了A市,改名慕思源,在隋伯伯的安排下,作为特选生进了当时最好的军医大学,从预科班学起,一直学了八年,然后挤掉了所有竞争者,被公派出国攻读了四年,回国后,已经是一个少校级的军医了。谁也不知道,这条快速的成功路,他付出了多少的心血,放弃了多少东西,用了多少心计。如今站在成功顶端的男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率性单纯的少年。

机舱里响起空姐甜美的声音,飞机就要降落A市国际机场。慕思源轻轻动了动,抬手揉了揉有些湿润的眼角,望着舷窗下繁华又孤寂的都市,暗暗说道:“安小米,你欠我的。”

心动咖啡

安小米回到杂志社,同事加好友杜清雅就贼兮兮地蹭了过来,一把搂住她的肩,凑到她眼前逼供:“说吧,中午那有钱的帅哥是哪条道上的?”

安小米没好气地拍掉她的手。杜清雅长得个子娇小,偏爱充大姐,总是踮脚来搂她的肩,逼得她不得不低头弯腰的。

被拍掉手的杜清雅丝毫不退缩,又粘上来将手搭在安小米的腰上,“快招,不然,哼哼……”放在腰上的手开始活动,极暧昧地抚过她的腰线。

安小米虽然被她吃过无数次豆腐,还是避免不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求饶道:“大雅姐,饶了我吧。让我先把稿子写完,晚上请你吃饭,再向您老人家汇报?”

“去!谁是老人家?大姐我芳龄才二八,开得正艳的一朵花!今晚我要吃水煮活鱼!”杜清雅的思维向来跳跃,安小米早就习惯了她,只是又感叹一通,好好的清雅名,叫这没正经的女人给败坏了。

一下班,杜清雅就过来拖安小米的手。安小米甩不脱,也就随她拖着走了。电梯里见到的同事照例打趣:“姐妹花又要出去腐败?”

“那是,这么美好的青春,你不腐它也会败,何不图个快活?”杜清雅眉一扬,自然地与同事开着玩笑。安小米只是淡淡一笑,没说话。

巴山水煮鱼是两人的老据点。老板娘不等她们点菜,已经利落地报菜单了:“水煮鱼一份,爽口西芹一份,米饭一碗,菊花茶——”

安小米和杜清雅相视而笑,摆摆手让老板娘赶紧上菜。趁此机会,安小米老老实实交待起情况,不然等鱼上来,就没有说话的功夫了。

“中午那人,你看到了?”安小米啜口茶。

“没看到才怪。他那车够酷的,我还以为是哪个房地产的老板呢,人出来看着又不像了。”

“嗯,其实他是个医生,还是军医。上次我不是去A市看腰吗?就是那个慕专家。”

“哇噻,这么年轻有财?不对啊,现在当兵的都这么有钱?还是开别人的车?”

“这不清楚。”安小米摇头,自己也觉得疑惑。这时菜上来了,她拿起筷子就要吃。

杜清雅一把打掉她的筷子,“这就完了?”

“啊,完了。不然你以为呢?”安小米横她一眼,自顾吃起来。

“不对啊,今天下午你回来时,我看着可不像这么简单。大姐我阅人无数,是不是脸带桃花,那是一眼就瞅得出来……”

“得得,大雅姐,你打住,我通通交待。”安小米赶紧打断杜清雅的滔滔不绝。开玩笑,叫她说下去,这饭就甭吃了。于是就把昨晚和今早闹的乌龙事件,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本来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况且对于好友,安小米不是能藏得住话的人。

杜清雅倒没打岔,安静地听完,突然说了句:“这个慕思源,别是对你有意思吧?”

“不可能!他对我?一见钟情?大姐,拜托,你还相信这个啊?”安小米叫起来。这样说着的时候,脑子里蓦地想起他叫她小米的样子,不知怎么脸上就有些发热,赶紧掩饰地喝了口茶。

杜清雅盯着她,倒是没紧逼,只是说道:“你离他远点吧,这人,不是你能对付的,小命要紧。”

说罢趁着安小米发愣的功夫,对着水煮鱼就大快哚颐起来。

安小米原本还心一颤,杜清雅这女人的直觉可怕得要命。后来看到她贼兮兮只顾自己吃菜的样儿,才知她是故意如此说,好趁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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