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双向出轨-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抽,怪只怪自己留了小辫子被他抓住,所谓污点,无论怎么漂白,依然刺目,除非重新跳到染缸里。

她在这间旅行社干了有一年,这是她三年来第一份正式工作,她很珍惜。就这样被辞退,她还是心有不甘,甚至有些愤怒。不过她也清楚,尊严、情感于她,都抵不过柴米油盐,于她都是奢侈品,只能偶尔感怀,却不能较真。

车站后面的餐馆已经渐渐热闹起来,闻不到香气,在冬日里却有一种热力拉扯着行人。陈恬跺着脚躲在站台后面避风,鬓角的碎发落下几丝,被风刮至眼前,她双手抱着东西腾不出来,只能用肩膀蹭蹭额头,是不是探出头,注意停靠的车辆。她手上没戴手套,冻得发木,肚子空空的,很想吃碗热面条,她转头瞟一圈身后的商铺,日本料理,韩国拉面,港式茶点,最寒碜的就是味千拉面了,她没多想转回头,又跺跺脚,好像这样就多些暖意。

她包里揣着三个月工资,只有基本工资,总共五千出头,房租1200、水电煤气300,生活费1500,还有前段时间刚报名的英语培训班也快要交学费了,又是一大笔开支,林林总总一刨开,就所剩无几了。想到这些,她突然没了食欲,马上就要过年了,她们母女两个加一个小丙,花不了多少置办年货,但总要给孩子买身过年的新衣服,又是一笔开销,加上她账上的存款,顶多也只能支撑她们过完年再过两个月,手上一点钱,还是要紧着点,一碗十八块的面条,是极大的奢侈了。

陈恬突然想到,她给万小英垫上的医药费还没有报销呢!两千块,可不能就这么算了,站上来了一辆七十一路,她没有上去,匆匆折回公司,也不知道要不要得到。

醒梦

江户就算是在寒冬腊月,也依然是阳光充沛,就算冷冽入骨,心情总是明媚的。

到年关了,工作不好找,除了商场的促销还在招人,有些单位都忙着做年终总结,有的已经提前放假了。

跑了三天,画廊,旅行社,只要是招人的,陈恬都投了简历,却只有一家卖海带的促销联系了她。骑驴找驴,干着工作找工作,手头有进账,她踏实一些。超市促销活不重,就是一天从早站到晚,好在加上提成,每天能挣一百来块,离过年还有小半个月,一个月的生活费解决了,陈恬心里还是很美的。

这两天她有些魂不守舍,心悬在半空,像在期待,又像担忧。

她已经有一年多没有梦见傅令了,那天却在深睡眠的梦境里碰见了他。梦里在他家老房子,黄昏熏暗的空间,只有一点点腥红,是他手上夹着的香烟,明灭的烟头,只能照亮他两节指骨。她惊讶:“你怎么抽烟啊,不要命了!”他藏在背光处,奇怪的是面孔却清晰到棱角毕现,过了很久,他也不说话,也不动一下,在她有些着急的时候,他终于不带感情地看着她,梦里的她竟能切切实实地体会心跳加速的慌乱。他说:“田七,你害了我们的孩子!”她张着嘴巴,用力撕扯喉咙,却怎么也发不了声,只能急切地摇着头,想要解释,在这一瞬间,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竟坐在地板上,脚边一滩粘稠的暗红,雪白的棉袜浸在浓腻的血浆里,拔不出来。

梦醒了,睁眼是比梦里还要暗。她一摸脸颊,满脸的泪。

梦里她是田七,现实她是陈恬,不用对过去负责。

月光冷清却不吝啬,微微的一点点亮洒进屋里。她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模模糊糊能辨出屋里家具的轮廓。她抽了抽鼻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动手在身旁摸一摸,小丙就在她旁边,隔她一点距离,小小的身体有一半露在被子外面。她撑起身体小心捞过孩子绵软的身体,给他掖紧被角,他一只小胳膊露在外面冰凉冰凉,这孩子睡觉从来都不老实。她把他的胳膊捂进怀里暖着,冰冷的触感竟让她觉得踏实,这一刻,梦里蔓延的血液才渐渐从她脑海里褪去。

“我那时候也不知道,你不能怪我。”她轻不可闻地吐出几句话,低若蚊蚋一般的呢喃。在梦里她无法开口,现在终于得以出口,却没有丝毫轻松。

很久没有梦到傅令了,尽管是如此森冷的梦境,如此冰冷的对话,她在这凌晨空寂的夜晚,才发现,即便这样,她也还是怀恋。即便是梦中毫无感情的傅令,他仍唤她田七,她要还是田七,该多好。她遗憾梦里没能拥抱傅令,没能互相取暖。只有在月色低垂的深夜,在梦中,她才敢悄悄做一回田七,才敢脱下陈恬的面具,才敢回忆,才敢想念。不过这样放肆的梦,也是极少的。

黑夜让她放松,在全世界还在沉睡的时候,白天还没有到来之前,前路还有希望,像是躲在母亲子宫里,安全柔软。这一定是时空分化的异次元,分秒间过滤成千上万的肮脏,也许并没有滤掉,只是用它强大的保护色柔和了面目狰狞锐利的轮廓,也是一种包容吧。如此囫囵的黑暗,她连自己都辨认不清,正是这种失焦一样短暂的假盲,让她看不见绝望,反生奢望。这一刻,她的心是绿波中的火球,温存,火热。

如果傅令来找她,如果他还爱她,也许他们还有希望。作为田七,希望只能在午夜梦回偶尔婉转低垂,白昼的日光照不进黑暗。

也许就是这个梦,她这几天总想到傅令,她以为他会找她,她是抱着这样的希望,也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心愿,如果他找她,她会很开心,至少他没有忘记她。如果他真来找她,能怎么样?他混得风生水起,她穷困潦倒,没有值得炫耀的,见面还不如不见,自讨没趣。可是奢念,从来不是人心能够操控的,只能任它起,任它落。

几天过去,她都有些恍惚,几天自我挣扎自我嘲弄,没想到等来的竟是秦青青。

下班时间,超市生意的高峰时期,门口的购物车都没有了,只有一两辆掉了滑轮的孤零零地被遗弃角落。超市广播里放着吉祥喜庆的调子,时不时插播限时抢购的提醒,就连超市门外也听得见,春节还没来,过节的气氛已经预备上了。自助存包不够用,工作人员忙碌地替顾客封口袋,印有超市名称的红色胶带“刺啦”一声撕开,绕着口袋一圈闹闹贴住。空荡荡的车子推进去,满当当地推出来。每个人大包小包地出来,穿着厚厚的冬衣,围巾帽檐遮住脸孔,却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的热力,生活的激情。

和秦青青约在超市门口见面,陈恬缩着脖子躲在柱子后面挡风,昨天意外接到秦青青电话,说要来江户见她,没有等来秦青青,倒是陈树怀来兴师问罪了。

“你怎么回事?我打电话到旅行社,他们说你被辞退了!”陈树怀两片厚厚的眼睛都散射不了他眼睛里尖锐的光芒。

在陈树怀跟前,陈恬总觉得自己是犯错的小学生,而陈树怀就是教导主任,她总是心有戚戚,“公司知道我以前的事儿,所以……”

“怎么会知道呢?你告诉别人了?给你说过,这种事是什么光彩的,丑事能到处说吗?”陈树怀一跺脚,语气更加严厉。

“我没有跟别人说。”陈恬皱眉,就像她过去总爱挑战老师一样,此刻她心里的叛逆因子又开始作祟了。

“没跟别人说,公司怎么会知道?我说你们女人就是喜欢姐姐妹妹的扎堆,亲姐妹都有捅你后脊梁的时候,有利益冲突的人能交心吗?”陈树怀越说越生气,声音也逐渐提高,超市门前来来往往的人朝他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这么好的单位,就被你搞砸了,我当初费了多大劲儿才把你弄进去,你是一点不珍惜,这下好,年终奖、春节劳保,你一样也捞不着。”

陈恬压着怒火,语气还平静:“工作已经没有了,你要我怎么样?再找一份呗。”

“再找一份?说得轻巧,你什么情况你自己不清楚?”陈树怀斯文的表象裂开,满脸讽刺。

“那你说我什么情况?陈树怀,你在学校教训学生还不够过瘾,还要在我身上找优越感?”被挖了伤疤,陈恬心里辣辣地疼,她犯过错,注定要被别人戳一辈子的脊梁,别人她可以一笑置之,偏偏还是这个口口声声说要和她结婚的男人,每次发生口角,就拿她的过去数落她,一次次乐此不疲地撕烂她的伤疤。她早就习惯陈树怀这样小气不肯吃半点亏的男人,但并不见得每次她都得忍着。

“你有没有点良心,我这是教训你吗?我是为你好!”陈树怀的手指快要戳到陈恬的鼻尖了。

陈恬不躲闪,神色厌恶,口气还是平缓的:“陈老师,说完没有?我朋友来了,能给腾个地儿吗?”

陈树怀正想说什么,就见一穿着玫红大衣,长相妖艳的女人乐呵呵地插到他和陈恬中间。上下打量一番,陈树怀眉头皱得更紧了,单手叉腰,恨铁不成钢地说:“我就说你怎么突然把工作给弄丢了,去了一趟武辖,又和你那些狗朋狗友勾搭上了!陈恬,你怎么就死性不改呢!”

陈恬彻底被引爆了,强肆的北风刮着,任谁在这样的环境下被人数落,情绪都会很糟糕。没等她爆炸,秦青青先开火了。之间秦青青秀目瞪圆,阴阳怪气地调侃:“瓶底兄,这哪来的狗朋狗友啊?”妩媚地语气,听得人心里酥麻麻的,没料到突然间高八度,恶狠狠地吼道:“你倒是跟老娘说清楚!”

老友

陈树怀这样的人民教师遇上秦青青这样的,就是秀才遇上兵,根本捞不着开口的机会,憋着一口气上上下下开不了口,只有把气撒到陈恬身上,“等你回家,我再跟你说!”临走,还威胁地指指秦青青,骂了声“泼妇。”

秦青青还要再战,被陈恬挽住才作罢。

陈恬知道这样不好,但还是忍不住笑起来,陈树怀吃瘪的样子她实在很受用,刚才的火气散得干干净净,就连这黄昏暗哑的天色也可爱起来。

“被欺负成这样,你还笑得出来!”秦青青拉着陈恬往去海底捞领号,陈恬果断地把秦青青拖进了永和豆浆。

“晚饭哪里吃不一样,何必花那个冤枉钱。”陈恬点了一份豆腐煲,一屉小笼包。

秦青青像看怪物一样打量陈恬,颇为忧愁地感叹:“田七,你堕落了。”

“我这叫境界,你懂不了。”快三年没见,她们两人还是一上来就臭贫,一点不含蓄。

“我就一贪图享乐的,您这样的境界我还真高攀不起。”秦青青歪嘴,美女就是美女,做鬼脸都是风情,“靠,我花钱请你吃饭,你境界个屁啊!”这回是爆粗口的美女。

“早说啊!”陈恬垂涎地看一眼对面火热的海底捞,对着一笼包子,有点没胃口。要说她现在生活的一大乐趣,就是攒钱,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儿,抠也抠得津津有味。

“我说刚才那男的,谁啊?数落得你跟小媳妇似的。”秦青青还惦记着瓶底兄。

“老秦,什么时候改行做半仙儿了?”陈恬火速消灭一半包子,中午太忙了,没有吃午饭。

“你慢点,我管饱!”秦青青看她一副饿死鬼的模样,有点心酸,反应过来她的话,提着嗓子惊问:“你什么意思?你和那个瓶底儿?”

陈恬吞下嘴里的东西,点头,说:“我和陈树怀过完年就结婚。”

“田七,你开玩笑的吧,那男人浑身一股子酸腐劲儿,小里小气的,刚才你们吵架我可都听到了,这样的男人你和他结婚,你吃到屎了!”

“吃饭呢,恶不恶心你!”陈恬挤着小巧的鼻子,做了个呕吐的动作,放下筷子,说:“陈树怀是好人,在贵州的时候,他帮我很多。”

“帮了你就以身相许啊!这样的男人和你不合适,田七,别犯傻,换个别的报答。”秦青青循循善诱。

“也不全是报答,我结过婚,吸过毒,找到他这样的,已经是烧高香了,再说了,过日子,不就是搭个伙吗?过得去就行,而且,他对我妈也好。”陈恬心里泛酸,说这些话有多艰难她知道,多少浪漫美丽幻想,都在柴米油盐生活琐碎中化作泡沫,汇进生存的浊浪中,回过头来,才发现过去的自己是多么可笑,追求的又是怎样的不实际,曾经摈弃的庸俗成了眼下够得着的日子。

“傅令还对你妈好呢?你怎么不找他!”秦青青脱口而出。

陈恬眼神茫然,不知道望向窗外何处,层层楼宇外,总有个地方值得仰望。半晌,她才说:“他是对我妈好,是我欠他的。”

面前的老友穿着最普通的衣服,干净得体,但也仅限于此,过去她偏好的全都不见了。秦青青有些伤感,话语变得无力,她口若悬河的功夫一层也发挥不出来。

“你的爱情呢?你以前总挂在嘴边的爱情呢!”秦青青着急了,陈恬妥协的态度,像极即将落尽的暮霭,死气沉沉,无可挽回。

“老秦,这可不像你啊,是谁整天给我灌输‘爱情无用论’‘爱情浪费观’的?怎么你有情况?”陈恬调动起气氛,转移话题。

仿佛是为了应景,秦青青的电话缠绵出声:“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嗯……找着了……正吃着呢……我知道……哎哟,杨警官你怎么这么罗嗦……好,想你……你先亲……”秦青青声音快化成一滩蜜了,陈恬鸡皮疙瘩都起到脸上了,眼睛闪烁着发现□的火光。

“谁啊?”可能刚才被冷到,陈恬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我家阿Sir啊!”秦青青模仿港台腔。

陈恬迅速在脑海里滤了一遍,杨警官?杨警官!不会是……

“老秦,不会是那个杨什么吧,扫黄打非把你抓局子里那个?”陈恬大眼圆瞪,逼视秦青青。

“陈年旧事了,你怎么就不记点我好的时候!”秦青青眼波一转,表情温腻,坦荡地说:“就是他!警察和□的故事,你怎么着吧!”

我能怎么着啊,陈恬心想,她脑子里还在理顺这段角色扮演似的关系,觉得有点眩晕,只感叹秦青青的人生实在是太彪悍了:“你们真带劲儿。”

“这有什么稀奇,”陈恬还没问,秦青青就迫不及待地往外吐,“我年少轻狂过怎么了,他是警察就高人一等了?爱情面前不分贵贱!”她仰着精致的头颅,豪迈地做着爱情宣言。这样生机盎然的秦青青,陈恬看痴了,突然觉得秦青青美得一发不可收拾,和面容无关。

“你可真高尚!那个杨警官家里人就没给你们使绊子?”心里小小的感动瞬间即逝,陈恬想了想还是问出口。

“你觉得可能吗?不过我们俩就跟他们耗,耗到他们想抱孙子了,就胜利了。呸呸,我现在就已经胜利了。”

“你瞧你那小人得志的德行,”实在看不过眼,陈恬泼冷水,“你别高兴太早,杨锦实家听说是高干家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行吗?老秦,实际一点,你以前不就总说,爱情不能当饭吃,怎么轮到自己反而糊涂了?别他们家人跟你死耗,等你人老珠黄,看你怎么办!”

“哟哟哟,小样儿的,我以前真这么说过,蒙我呢吧?就算我说过,今非昔比,”秦青青拍掉陈恬的筷子,“冷了你还吃,别给我做工作了,就你去了贵州和罗非雨双宿双飞卿卿我我勾勾搭搭,还都瞒着我,我还没找你算账!”

“这你都知道了?”陈恬皱眉,门口的迎客铃清脆响起,一阵冷风灌进来,抽打在她背上。陈方中的能耐她还是有些了解的,当初他把她送去贵州之前,她所有和武辖的联系就已经擦得干干净净,一般要找出她的底,并不容易。遇见罗非雨算是意外,那都是后话了,陈恬知道,就连罗非雨,陈方中也是打点周全了的,罗非雨绝不可能透露出来。昨天接到秦青青的电话,她就有些狐疑了。“老秦,你是怎么知道的?”陈恬放下筷子,面色沉下,刚才两人拌嘴笑闹的气氛都僵持在香气四溢的半空,不进不退,尴尬横生。快三年没有联系,他们刚一见面谁也没有提及过去,恰像昨日才一起喝茶逗趣一般,事实呢?太多的疑惑卡在中间,所有热络自然不过是刻意为之。时光掩埋世事,有什么敢妄图掩埋时光?岁月无情,人偏多情。

“嘿,你还较上劲了,你怎么这么没良心,这三年我白惦记你了!罗非雨也是!你们两个人就串着气的瞒着我!”秦青青激动地狠拍一下桌子,眼圈有些红了,这几年她一直催着杨锦实打听田七的消息,也是这几天田七去了趟武辖,才有一些线索,毕竟杨锦实是干警察的,还是那种上头有人的警察,顺着线索找一个人,并不是那么困难。真正伤到她的是,田七防备的语气,戒备的眼神。

陈恬微微松动,知道自己紧张过头了,僵硬的双肩放软,她抓住秦青青桌上捏成拳的双手,轻声说:“我知道,老秦。瞒着你,我也不想,非雨也不想,你信吗?”

秦青青紧盯着陈恬,怀疑地,探索的,眼前这个人又熟悉又陌生,半晌,她才挪开目光,心里坦荡,管她是谁,人还在就好!反握住陈恬冰冷的双手,秦青青解释:“我是托杨锦实找你的,他是警察,这点特权总有吧。你别多心,有些事情,你要方便说,我就听,要不方便,我也不问,总之你记着,我不会害你。”田七的闪躲和艰难,她都能感受到,那一定是一段长而艰涩的故事,田七不愿提起的过往。

陈恬笑得有些苦涩,又是感动的,表情不想哭也不像笑,说不出的怪异,她发自内心:“老秦,谢谢你。以后,叫我陈恬。”

秦青青挑挑眉,什么也没问,突然就拖着陈恬往外走,陈恬手忙脚乱地搭上围巾,一面做着垂死挣扎:“我还没打包,那么多,浪费了。”

秦青青像躲蟑螂一样和陈恬拉开距离,唾弃道:“瞧你那点出息,行了,我今晚住酒店还是住你家?”

陈恬想也没想说:“住我家,标准大床房,如家的收费标准,房钱交给我。”

失意

傅令好几天没去公司,夏光辉在公司碰不见他,在他家里也逮不住他,打电话也是关机,前两头倒还好,想着傅令碰上田七,两人定纠缠着呢,傅令这几年和尚的日子,说不定忙得不可开交……再过了两天,他觉得不对劲儿了,等他从网吧里揪出熬了五天五夜的傅令时,他终于承认自己的思想太跑调了,傅令不是在床上不可开交,是在网吧里对着电脑不可开交。

傅令双眼熬得通红,才几天功夫,眼窝都凹进去了,黢黑的瞳仁目光分散,并没有聚焦在夏光辉的脸上,他一下巴胡茬,头发凌乱,面无表情地又转过头对着屏幕,手指机械地敲击着键盘。看得出,他疲惫以至极限,手上的动作迟钝,屏幕下方的血条咻咻往下滑,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