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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两条虹袖齐飞,慢慢的身形渐矮,最后妙伏于地,飞袖飘落于身上,恰似一骨朵含苞待放的睡莲。
又是一个定格。
乐曲突然转疾,莲花乍放,两条长袖齐齐飞出,其中一条突然卷起一柄饰放在剑架上的青铜短剑。
第27章 乱战(2)()
虹袖如有精灵,在青铜剑的剑柄上绕了几绕,碧落轻抖玉腕使一寸劲儿,一声丝缕与金属的摩擦声音,短剑被嗖地被抛入半空。剑柄上缠着的丝袖并未搭扣,飞至最高点时恰好完全解脱,碧落轻轻跃起,于半空中将短剑稳稳接住,一只脚的足尖才刚落地,右手持剑当心一划,就是一声清亮的剑鸣。
“彩!”赵欢和王卷齐拍手道。
只见碧落又将短剑掷出,这次,直指置于亭外的编钟,在剑尖即将撞上铜钟的一刹那,剑柄又被飞出的虹袖卷住,剑势顿时一滞,剑与钟之间只差毫厘,青铜与青铜发出嗡的一声共鸣。
碧落接着上身后倒,滑跪在地,回带的短剑贴着她的俏脸击向风铃,飒!依旧只是差着一点,碧落又使出旋力,短剑呼楞楞划出一轮圆月,接着又是第二个、第三个伴随乐曲,碧落的短剑时而在手,时而在袖,总之都逃不脱她的控制。
“彩!”
“彩!”
“哎哟哟!”
赵、王二人用力地拍着手掌,眼看每每到惊险处都陡然回转,引得他们赞叹连连。
这时剑势上拋,穷而萦回,在空中翻了个个,剑尖朝下掉落,位置却正在碧落的头顶。
“碧落小心!”二人齐呼,都为她捏着一把汗。
只见她落落转身,衣袂飘飘,右手巧然后背,左手看似随意地轻抚云额,短剑顺着左袖一滑,正正落在背后的右手中,势道却丝毫未减,跟着左手虹袖跟着抖出圈圈涟漪,身轻如飞燕凌波,从涟漪中穿行而出,一个,两个碧落引着剑势,美眸凝向赵欢,嘴角忽然勾出一抹不协调的笑意,正欲飞剑击出,楼梯处突然摧枯拉朽一声巨响,轰的一下两名本那处抬着酒瓮的力士被高高抛出丈余,重重地落在木地板上。
碧落的动作不由得一缓,众人都吃惊地望向楼梯,溅起的惊尘中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环节粗大,颧骨突高,正是西乞狐。
十余名易钗而弁的女侍纷纷取剑将他围在中央。
“足下何人!”
西乞狐并不言语,身形突然而动,兔起鹘落般从包围中穿出,仅凭着一双肉掌须臾之间击毙四人。
碧落心道:“赵国威后对赵欢这个幼子果然上心,自上次遭遇的伏击后,不但又为他重新遴选了几十名精锐扈从,竟然还派了横练的高手暗中守护。若不是他这回单独出来,当真不好动手。”
她昨日才到临淄,本就打算利用签华阁布下杀局,谁知今夜赵欢竟便懵懵懂懂地闯了进来。她自暗中看到赵欢、王卷二人同侏儒管家孟孙大叔争吵,当即决定今夜便击杀赵欢。
她倒是听真正的“碧落”说起,赵欢这色胚自到临淄倒颇有一番独到作为,这时看他同秦使暗战不由大感有趣,便暂且耐下性子,待到赵国事成,也算再送颖儿一个人情。想到此处她不由气闷:“不知又是哪里露了马脚,被敌人暗藏的高手窥破了去。”
她平生无所羁绊,能放在心上的唯有这群苦难姊妹,此时见众女连连被伤,碧落娇叱一声,一个旋身将短剑掷出,身形贴地而飞紧随其后。
西乞狐催动血气,一双巨灵掌变得通红,如充了气般又暴涨了两圈,两掌相并,将飞来的剑刃合在掌间。
碧落飘然而至,一只纤手堪堪搭上剑柄,五指轻盈一握,身体凌空旋转,产生的巨大的势能由手臂传至剑身,再到剑尖。
西乞狐只觉得掌间一股螺旋劲,双臂被震向后,顿时门户大开。他不闪不避,剑刃刺在他的古铜色的皮肤上,却扎它不进。
碧落双手持剑又加了把力,剑尖顺着西乞狐的皮肤由颈下划到了左肩,发出金属与金属相摩擦的声音,却始终无法破肤而入,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西乞狐的手掌虎虎生风拍向美人的螓首,他这一双手掌可开石碑,当真有折熊扼虎之力,就算只被掌风擦着一点,也是断筋折骨的下场。
碧落的衣袂鼓胀,无风自动,西乞狐的一双铁掌就如打在一块软绵绵空荡荡的布上,浑无着力。
他先前已感应到这女人的实力境界应该同自己相当,但看她年纪轻轻,临敌经验必然不如自己,这一交手才方知自己太过轻敌。当下聚起十二分气力,一掌快过一掌,亭中尽是掌风劈空的劲力。
“碧落姑娘小心,当心左面!”
“右面,右面!”
赵欢躲在一旁,二人开始打斗之时他还未反应过来,这时看到碧落似已不支,西乞狐占尽上风,大呼小叫着瞎指挥道。他又暗自观察,发现这西乞狐练得可能是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一类的功夫,抗击打能力堪比肉山,忽然想到后世的这类功夫,必有可以破解的罩门,当下喊道:
“碧落姑娘,攻他的脊背和脚底。”
碧落直欲发笑:“自己要杀赵欢,他却还浑不觉地帮着自己。为了美女命都可以不要,果然天生色胚。”
赵欢本来和王卷一起藏在了编钟之后,这么一喊,便将自己完全暴露出来,西乞狐的进攻方向一转,健壮的双腿在地上一蹬,向着这面疾射而来。
碧落这时也看出了西乞狐并非公子欢的护卫,却也是同她一样来刺杀的,然而他掌杀四名姊妹的仇却是不能不报的。
先前赵欢让她攻击西乞狐的脊背和脚底,虽是瞎指挥,她却大受启发,脊背和脚底都是神窍聚集之处,寻常功夫很难练到这里,若能一举破之也未可知。只是高手过招重在随敌应变,脊背与脚底若真是他功夫的罩门所在,哪能让人轻易碰到?
正思虑,却正见西乞狐向赵欢抢攻,背后空门大开,碧落虹袖射出,一下子缠住了西乞狐的脚脖,用力一钩,右手挺剑而刺。
西乞狐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赵欢身上,忽然凌空而飞的身形一缓,脚底板钻心一痛,碧落的短剑已经将他的右脚刺个对穿。碧落持剑反手上撩,剑尖在西乞狐背上擦出火花,连连挑破九根椎骨。
西乞狐向来对自己的横练功夫十分自信,凭借这一身刀枪不入的铜皮,这一双推山填海的铁掌,曾于万军之中生擒敌首,却也注定了他要失败在这自信上面。
西乞狐仰在自己的血泊中,双眼失神,大张着嘴,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功夫竟被破了,他死了么,也许还没,他又在想着什么?
碧落倒转短剑持于身后,微笑着走向赵欢:“方才可多亏了公子指教碧落”
“哪里哪里”赵欢刚想着客套几句,正看见方才还倒在血泊中的西乞狐不知什么时候强强支起了半个身子,喷出一大口血在右掌之上,劲风疾吐劈空而来。
“小姐小心!”赵欢下意识地一把推开碧落,自己却是怎么也躲不掉了,于是两眼一闭,听天由命。
只听“噗”的一声,掌却最终没有打在他的身上。
“公子”
一声熟悉的呼唤响起,一个熟悉的娇小身躯进入眼帘。她张开稚嫩的双臂,保护了她挚爱之人。
陡生变故,众人皆未料到西乞狐竟强悍至斯,碧落抖剑杀至,他双掌拍地,竟将楠木的楼板生生击碎。等众女追下楼时,人已不见。
“毓儿!”赵欢一把将灵毓抱在怀里,只觉得她是那样轻柔,就像羽毛;又觉得心里是那样的沉,像是装着泰山,“毓儿!毓儿!”
“快去找医师!”赵欢大声吼道,却也不知是在向谁发号施令,“毓儿乖,不要睡,医师马上就到。”
“公子毓儿好困。”
“好毓儿,现在还不能睡。”
“嗯,毓儿不睡,毓儿要看着公子,不然就看不着了公子抱着毓儿好开心”
“傻丫头,说的什么傻话,公子以后天天抱着毓儿,公子以后天天抱着毓儿一起睡,好么。”
“毓儿好开心,公子说的话,好羞人呢”
灵毓说着,抬起一只小手想要摸一摸公子的脸颊,抬到一半却落下了。
“毓儿——”赵欢接起掉落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发出悲绝的呼叫。
“公子——”
这时签华阁外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威风凛凛站在车头的御者正是卫离,一遍驾车一遍开心的呼喊。
不管是悲是喜,碧落不解风情,长袖一抖,将惊讶万分的赵欢裹成蚕蛹,夹在胁下,自签华阁凌空飞下。
还未从悲痛中解脱出来的赵欢突然记起这感觉有点熟悉。
附近巷子里的一个白衣武士,看着空中疾飞的人影,暗道:“真是冤家路窄,上回我兄妹伏击,人便是被你救去,这回可是没那么便宜了。”
第28章 三个女人都想杀的男人(1)()
初雪的第二天早晨,临淄城比这平常都要冷上一些,驿馆区异常清冷的街道上,一群无精打采的差役正在清扫昨夜大火的余烬。
齐王宫中,田法章睡到日头高起,一个消息呈到了他的案头:赵国的质子,公子欢失踪了。
根据呈报,公子欢昨夜同中大夫王卷在签华阁宴饮时,被不知名的刺客袭击,挟持而去。事涉外交,丞相太史高已经亲自着手调查,觉得中大夫王卷有重大嫌疑,请求逮捕刑讯。
“又是刺客!”齐王愤然地一拍桌子,“真当我齐国可欺么?”
面前的寺人紧低着头,噤若寒蝉。
齐王吩咐道:“准丞相所请,去告诉丞相,此事由他全权负责,全国发出海捕文书,搜山检海也要抓到刺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诺。”寺人领命,匆匆去了。
“秦使死了,赵欢也失踪了,嘿~质子没了,那么联盟”
齐王啧啧嘴,发现现在的局势相当有趣,不由得对援赵的计划又有了反复的心思。
亲随的老侍不动声色贴近了一步,细声细气地道:“王上,老奴听说我齐国的大军可是已经开拔了唷。”
齐王讶然看他一眼:“什么时候的事?”
“回王上,听说上将军田单连夜从临淄、平陆、高唐、即墨、莒城调齐十万兵马,已于今日凌晨集结开拔,田栎为中军先锋,现在应该已经近抵赵境。”
齐王“喔”了一声,大军新征,自然不能轻易回撤,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昨夜他下令发五都之兵援赵抗秦,并交由田单全权指挥,田单的动作倒是出人意料的快。
他沉吟着摸了摸鼻子,心中暗忖:“一夜之间调集十万兵马,这需要什么样的威望和动员能力?田单作为武官之首,在军中确实一向有着极高的威望。不,还是太不可能,一定是他在昨夜之前就已经暗中部署,这却已不单单靠威望便可办到的了。嘶——难道田单在军中的势力竟已如此之巨?”
他神色一动,却见老侍者亦步亦趋地跟着,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
“呃老奴是想问问,议事殿里的那口箱子要怎么办?”
原来昨夜议政完毕,齐王便回寝宫拥美而憩,那口装着历下邑守的大木箱子在大殿上放了整晚,竟无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向他问起。
老侍者伺候齐王多年,一心赤忠,如此问起不是要为历下邑守常文出头,却是他在今晨听说了一则消息。
齐王想了一想,斜眼睛问老侍道:“你可有什么看法?”
老侍忙一弓背:“哎呦王上,老奴能有什么看法,只不过是风闻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说那常文在历下被那赵使”齐王一问,老侍便自己所听到的绘声绘色向他一一道来。
“噢,真有这等事?”
“可不是嘛。常文暗通秦使,公孙伏英大骂历下的事,现在全临淄的百姓都在传了。”
“这个常文,真是把我齐国的脸面都丢尽了。”齐王恨恨走出几步,抖着手指道,“把箱子送到王后宫里去,看看她给朕举荐的什么好人。”
王后宫中,太史王后玉簪步摇,凭栏而望,她的容貌虽算不得极美,却自有一种高贵的仪容与气度。
“哥哥,你看他,昨夜很威风对不对?今日又送来了箱子,这是警告我来了。清樾,去替我烧了它吧。”
她一开口,出人意料的竟然带着一点娃音,然而三言两语之间断人生死却是眼睛都没眨一下。
“呵呵,妹夫是大王嘛,从来都是极威风的。夫妻嘛,哪有不吵架的,床头吵床位就和了,哪有隔夜的气?”太史高搓着双手在她身后,小心地陪着谄笑。
“从来?他要是从来这么上劲,妹妹也不用这么累了。也不知昨夜这一股劲头,可以撑上多久。”
要说这位太史皇后,也算是个女中丈夫,偏偏就是心气儿太高,年轻时要不是看中田法章气宇不凡,又怎肯跟他私定终身。当年田法章与田单君臣一心,凭着即墨、莒城两城复兴齐国,其雄谋大志又是怎样的一番光彩!
偏偏韶华匆匆,田法章在收复齐国旧土之后便做了守成之君,如今的他更是不复当年的影子。
太史王后悠悠一叹。
“昨夜秦使遇刺分明是公子欢从中作祟,田单这老小子动作倒快。”太史高狠狠地道,“妹妹,你看我们要不要在这中间做些手脚?”
“哥,秦国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样死心塌地?”太史王后语调随意地问道。
“这”太史高被道破心思,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竟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吞吞吐吐道:“结交秦国,妹妹不也是同意的么。”
“你当我这个做王后的,结交秦国只是为了像你一样要些金银珠玉吗?”太史王后道,“既然援赵已成定局,那么我大齐的军队就必需胜利,哥哥长进一些,你要与上将军互别苗头却也不该在这个时候。”
“是,是。”太史高躬身忙道。
“只是那个赵欢着实讨厌,此事既然由哥哥全权负责,就别再让妹妹再操心插手了。”
太史王后又道:“对了,那两个越女娃儿,到宫中多长时间了?”
太史高回答:“快四个月了。”
“四个月,也该给他换换口味了,去,再给大王进献两个,这两个中哥哥可有属意的?”
太史高忙说没有。
太史王后见他窘态掩口一笑:“那便充做营妓吧,大军开拔,正好用来犒赏前军将士。”
饶是对着自己的妹妹,太史高作为男人,背上也竖起一股寒意,不禁劝道:“妹,哥哥知你素有雄略,但你毕竟是个女人,妹夫再怎么不济,也毕竟是大王啊。”
“女人?大王?”王后失笑,在寒风中吐出一团白气,鼻尖有些发红,眸中却闪闪泛光,“秦国有个芈八子,现在赵国又出了个威太后,我齐国呢?”
“恶婆娘!死三八!快放本公子下来!”
赵欢被人携在空中,大骂着不停挣扎。上次这样被人夹在胁下时,他刚刚从前世穿越而来,虽然当时目不能视,可那个人的体态感觉却清晰地留了下来,这次被人故技重施,他焉能不知。
赵欢本就恐高,加上灵毓刚刚为他而死,心中又悲又俱。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旁道:“好啊,你想下去不是,姊姊现在便放你下去可好?”
赵欢沉默了几秒,但事实证明,悲惧到一定程度便是无所畏惧。赵欢挣扎得更强烈了,一时“乌龟儿子王八蛋”,“生儿子没**”之类尽出,只恨自己学过地脏话太少。
突然,“碧落”当真放开了手,赵欢感觉自己就像一颗被飞机抛下的重力炸弹,一时间惊得三魂只剩一魂,七魄飞出六魄,偏这时又被“碧落”一把抄起,重新夹在胁下,嬉笑问他:“你还要下去吗?”
赵欢只得紧闭了嘴,乖得猫儿一样。
“碧落”携着他飞檐走壁,凭着世上无双的提纵功夫游上城墙,又展身来到城外一片林中。
待到林中,赵欢被反绑了手脚,从裹挟他的绸布中解脱出来。一睁眼只见那张俏脸紧贴着自己,以碧落的声音道:“子欢公子,碧落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敬请见谅。”
“你是谁?”赵欢问道。
“您是君上,您说妾身是谁便是谁咯。”女人说道,却又是另一个声音。
赵欢只觉得这个声音也十分耳熟,自己却一定从未听过,心道应是以前的长安君熟悉的某个人吧。
“你到底是谁?”
“呵呵呵呵。”女人一阵花枝乱颤,抬起纤手自额上向后一抹,“碧落”那张绝美的脸皮竟然被脱了下来,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她一甩头发,对着赵欢眨一眨眼,虽不及碧落那般脱俗,却比她还要媚上十分。
赵欢靠坐在一块大青石下,女人抬起一只玉足踏在赵欢肩上,翘起大拇指指着鼻尖道具:“小坏蛋,便让你做个明白鬼吧。本小姐姓孔名瑶,天下席中人称九凤是也!”
第29章 三个女人都想杀的男人(二)()
“你要杀我?为什么?”赵欢伸长了脖子,“你也要杀我?”
究竟是为什么?
他上一刻才救了这女人一命,现在她却要杀了他。
赵欢腰背靠在大青石上,用尽全力上身一挺,挣扎着便立起身来。
“恶婆娘,我跟你无仇无怨,你为何也要杀我?为何你们每个人都要杀我!”
赵欢颇为悲愤,自打来到了这个时代,他就无端地陷入到各种暗杀当中,心里早就憋了一股恶气。如今连平素最亲最近的小丫头也因他遇难,所有情绪就像一座被压抑了很久的火山,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他年纪虽轻,却身材颀长,一站起来比孔瑶还要高出大半个头,居高临下地对着孔瑶歇斯底里,口水漫飞。
啪!一声脆响,他又回归大地。
“什么?你叫我什么?”孔瑶笑着问道。
“恶婆娘!”
啪!
孔瑶巧笑嫣然,又一个响亮的耳刮子扇在他的脸上。
“恶婆娘,臭婆娘,死婆娘,烂婆娘!”
啪啪啪啪!
赵欢嘴角噙血,吊着白眼恶狠狠瞪着孔瑶,却不说话了。他正好滚在一堆小石子上,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