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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孩子名叫小毛。王小毛?
“王大夫他”赵欢脑海之中浮现出王卷于签华阁上对自己最后的那一举杯,那风雅翩然却又怅然萧索音容笑貌,不禁鼻头一酸,“对,便是王卷大夫让我来救小毛,你就是小毛吗?”
王小毛惊喜道:“真的?!我就知道,是那些大坏蛋根本是吓唬我,可小毛根本就不怕他们,爹爹教小毛要做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汉哩!”
“你的爹爹说的很对,他自己也是一个真正的大英雄。”
“那是当然。”
看着这孩子天真开心的模样,赵欢一时哽咽不知说什么才好。王小毛又问:“大哥哥,我爹爹现在何处,小毛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
赵欢道:“你爹爹现在正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一个安全的,真正能配得上他的地方。我们先从这里逃出去,再去找你爹爹,好吗?”
孩童点头道:“好。”
这时恰有园中卫兵的搜寻声响在近处传来,赵欢又带着孩童潜入水下,他对这里地形不熟,也不敢瞎胡乱游,向着自己钻出来的那眼枯井的方向摸去,心道:“鬼夏师叔与自己分头出洞,这地穴肯定还有其他出口,纵然摸不出去,我们且在里面躲上一阵,待风头过了再想法子逃脱。”
二人时浮时潜,不一刻上了岸摸到井口附近,赵欢四一张望却惊讶地发现先前明明就在这里的井口竟然消失不见。赵欢极尽目力,又用脚趟了一遍,终是全无影踪,犹自心中惊疑,突然一队卫兵寻至。赵欢身形一闪,攀上一个高大建筑长长垂落的柱脚。那队士兵不知是否听到了什么动静,在下面以剑锋挥扫着草丛半天不去,赵欢背着小毛,像是一只背着幼崽抱着树干的袋熊,堪堪悬在他们头顶不到一丈的地方。
他本有心再寻找一下洞口,现在也只得打消念头,无声地向高处慢慢攀去。这座建筑飞檐斗角,依地形而建,一面偎抱山势,一面则由两根高脚立柱撑起,宛若空中楼阁。赵欢爬至高柱顶头,又攀住建筑的墙体,探头看见走廊无人,便翻身一越站了上去。谁知脚刚一落地,走廊上正对着赵欢的地方突然开启了一道窗子,一个头扎随云髻的美貌女子拂窗而立,一双杏眼睁得老大,张口欲叫。刚呼出半声,赵欢一个纵身入窗,连忙反手将她的嘴巴捂住,自己还未说话,背上的孩童倒提前说道:“姐姐别叫,我们不是坏人。”
赵欢连忙点头:“就是就是,你可有看到过带着个小拖油瓶出来干坏事的?”
女子眼眸闪动,轻轻地点了点头。赵欢确定她不会呼叫,慢慢地将捂在她嘴上的手放开,却下移了两寸,轻轻地搭扣在了她的脖颈上:“事急从权,我们借地方暂避一下,小姐受惊了。”
女子如银铃儿般的声音道:“受惊倒是没有,只是请你把你的手拿开,我不会叫的。”
赵欢对她强做出一个笑脸,却很不懂得怜香惜玉地道:“小姐一诺千金在下自是相信,但此时此景到底还是这样说话踏实一些。”话刚落地,突然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赵欢、小毛均脸色大变,女子小声问他们道:“卫士可是来找你们的?”
赵欢搭在她脖子的手指令人无觉地紧了一分,然后对她点了点头。这时窗上映出一个影子,一个的声音问道:“三小姐,方才府中进了刺客,不知道你可有听到什么可疑的声音?”
“没有,我已经睡下了。”女子说道。
卫兵长心道那刺客分明是到了这附近便消失不见,不由一阵犹疑:“三小姐,这”
女子寒声道:“我说没有就是没有,难不成你们还想进来搜索不成!”
“卑职不敢!”床上卫兵长的影子一抱拳道,正欲离开,女子忽道:“等一下!”
赵欢的心和手顿时又一收紧,却听她言:“你给我备上一辆马车,我要出园。”
“这您不是都已经睡下了吗?”卫兵长试探着道。
“我忽然想念姐姐,想去拜访一下,难道还要向你请准么?”
“三小姐言重了,三小姐有所驱驰,卑职自当效劳。”卫兵长颓然道,却又忽得提高声调呵斥手下:“愣着作甚?还不去给小姐备马车!”
车轮隆隆,车厢之内,赵欢和王小毛穿着婢女的衣服,一大一小均是涂脂抹粉,坐于车厢一边。对面女子的眼中不无戏谑,赵欢一脸无奈,却恭敬作揖道:“此番多谢小姐了,只是不知,不知”
女子道:“不知我为何帮你,对吗?”
赵欢点了点头。
女子道:“就像你所说的,谁会背着个孩子来做坏事呢?这个理由不是很充分吗?”
赵欢失笑,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却见女子的目光落在他身边的孩童身上:“这孩子是否大夫王卷的遗孤?”
赵欢警惕地摇了摇头:“只是个寻常百姓家的孩童罢了。”
女子道:“你这人好生无赖,我救了你们出来,你却还是不信我?”
赵欢也觉有点对不住她,叹口气道:“命悬一线,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女子语气僵硬道:“我复姓太史,乃是太史高与当今王后之妹,王卷大夫曾是我的老师,如此的理由可充分了?”
赵欢神色恍然,人家如此坦诚,使得他更觉愧疚,便也自报家门道:“在下赵国公子,赵欢。方才惺惺作态,实在是惭愧了。”
太史小姐却不理会他这许多,用手轻轻拢了一拢鬓发,俯身问小孩道:“弟弟,你的名字叫什么呀?”
“哦,他叫王小毛。”赵欢痛定思痛先前忸怩,这时故作大方地道。
经过方才一番,这小家伙已经对他产生了信任依赖的感觉,怯怯地抱着赵欢的一条手臂躲在身后,这时听他一说却扯了一扯他的衣角:“大哥哥,人家不叫王小毛哩。”
“唔?”
“小毛是人家的从小乳名啦,不过爹爹说了,对外要报新起的大号。”孩童的门牙才掉了一颗,说起话却小大人似的一套一套,自报家门道:
“我的大名,叫做王——翦——”
第55章 回府(1)()
王翦,战国末年的绝世名将,山东六国的真正掘墓人——呃——如今年方六岁,刚刚开始换牙。换牙,周树人云:笑人齿缺曰狗窦大开赵欢蓦地也后槽牙一紧,眼睛突突跳了几下,穿越以来见到的历史名人吕不韦算第一个,这便算第二个了吧。
王翦不是秦国人?怎地又会出现在齐国呢?
实则也不难解释,战国是中国历史的一个大变革、大发展的时期,也是姓氏起源分流的重要阶段。当世诸侯纷争,战火频仍,华夏族虽向来安土重迁,氏族迁徙也是屡见不鲜。尤其良禽择木而栖,德才之士更换国别更实属寻常,各诸侯国虽然名之为国,但周朝八百年,大家名义上还有一个天下共主,国与国之间绝无后来那样高绝的心理壁垒。像是齐国的田氏其实就本是陈国公族,为了避祸逃至齐国,自陈完易姓为田,八代之后代替姜氏成为了齐国之主。
王氏源出姬姓、子姓,本来就是一个大族。王卷的这一支世居琅琊,却也与秦国的王龁一系沾着远亲,后来王翦怎么去了秦国就不得而知。只是他现在落到了我们的赵大公子的手里,还去的了秦国吗?如果秦国没了王翦赵欢眼睛直勾勾的,笑得有点邪性。
太史小姐坐在他的对面,马车任是如何宽敞,两人的距离也相去不远,赵欢比她高着几分,低头出神,目光落处正在人家姑娘的酥丨胸上面。太史小姐被盯得心中发毛,皱眉清咳一声,赵欢这才省起自己有些失态,忙将眼光挪开,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啧了啧嘴掩饰住了尴尬。
“大哥哥,你的嘴怎么了,是牙痛了吗?”旁边的小脑袋道,“牙痛也不要去吸去舔,会长歪的。”
赵欢无语地道:“小小孩童,懂得还真不少。”
小王翦脑袋一翘:“都是爹爹教给我的。”
赵欢道:“你爹爹有没有教给你,大人讲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没有,”小王翦鬼灵精似的眼珠一转,“爹爹只教过,男人直直盯着女人看是不礼貌的。况且你们也没在讲话呀。”
童言无忌,赵欢的小心机偏被这无心之人说破,头上拉出三道长长黑线,阴恻恻道:“小孩子家懂这许多事情忒地不好,会不长个的。”
“啊?”孩子终是孩子,听到事关长个的大事,王翦的小嘴圆张像含了两颗鸡蛋,一时脸上显出难决的表情,最后狠狠点一点头道:“那么我什么都不要懂了,人家也要像大哥哥一样长这么高。”
太史小姐听道此处再忍不住,咕的一声轻笑,忙用手帕掩住,正襟危坐,却仍是唇角暗勾,双肩抖动不知。
赵欢的手一刮王翦脑袋,却把他头上的假发套带歪,露出了光溜溜的秃瓢:“你个小鬼头,真不知是不是故意气我。”
小王翦将发套重新戴上,却笨手笨脚给戴反了,黑发下忽闪着一双亮闪闪的眼睛,颇无辜道:“我要长个。”
这时,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门帘外太史小姐心腹的御手向车内道:“小姐,前面不远便是使馆闾了。”
太史小姐向赵欢道:“你们便在此处跳下车去,我不能稍作停留,现在便要入王宫去见姐姐。”时人男尊女卑,这回虽是她救了赵欢,辞别之时也是习惯性地福身为礼,深眸一抬,温婉动人。
赵欢合袖抵额:“相救之谊,没齿难忘,只是未曾知晓姑娘芳名,甚是遗憾。”
太史小姐柔声道:“你难道不知道,问一个女子的闺名,也是不礼貌的?”话是对赵欢所说,眼睛却低下看着王翦。赵欢也被她的目光一带,小王翦在二人注视中忙不迭点了点头。
赵欢失笑道:“小子鲁莽了,可话都已经出口,还请姑娘赐告,也好让某心中感恩之时有个念叨。况且我本就认为,女子之名与男人之名并无差别,凭什么男子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报出名姓,女儿家却偏要守字深闺?这本就是一种陋习,妇女可顶半边天,焉知女子之名不会流芳于后世?”
“妇女可顶半边天?”太史小姐深眸亮了一下,却是掩口轻笑,“子欢公子果然是个妙人,妾身复姓太史,小字云央。如今告知了你,却只望你感不感恩的,都不要时常念叨。”
赵欢的脸皮可是出了名的厚,被人讽刺,却仍是一本正经作揖:“太史云央,赵某谨记。”
赵欢拉着小王翦告辞,太史云央略一俯身,摸了摸孩童的脑袋:“弟弟别怕,学习也会长个,只是别被某些登徒子教得坏了才好。”
王翦也不知真懂假懂,闪着雾煞煞一双眼睛,小大人似的学着作揖:“云央姐姐,翦儿谨记。”
二人下车,大手牵着小手沿着使馆闾的白石街道悠悠而行,不一刻便来到了赵国使团的馆驿之前,却见门前立着两辆马车,正在装载,几个仆役忙忙碌碌,却俱是神情萧索,像是没睡醒似的提不起干劲。
赵欢穿的是下人的衣裳,他拉着小王翦径自入门,竟也无人认出,也无人相拦。
赵国馆驿的外院,十来个军士懒洋洋地聚在一起,有的箕踞于地,有的背靠门廊,其中一个忿忿然道:“当初说的什么富贵相见,而今可好,咱们几个拼死卖命,说好的功劳呢?赏赐呢?啥也没有。”他两手一摊,继续道,“这还罢了,咱们死伤的那些兄弟竟是无人过问。吕先生在时,酒肉供应倒还好些,现在连吕先生也走了,真不知这命还卖个甚么意思。”
另一个手抚他的肩头叹气道:“你就少说两句吧,天天叨叨叨的,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烦是不烦?如今公子都不见了,他许下的承诺自然都成了泡影,要怨呐只能怨咱们自己倒霉。”
前头说话的男子将肩头手一把甩开,一拳捶在廊柱上:“俺孙奕当初从军,那是为了沙场建功的,却不是来受这窝囊气的!”
抚他肩膀的那人被甩出了一个趔趄,一把抓住他的前襟:“好生不知好歹,看我不教训你。”
“怕你?”孙奕怒目圆张,一场斗殴一触即发。
“吵什么吵!”远远的一个声音,众人见是长安君之前新提拔的队长卫离,皆侧身让出一条道路,只有正在气头上的两人互不相让。
“放开!”卫离下令道。
“队长,你让他先放开。”孙奕道。
“队长,你让他先道歉,他道歉我就放开。”另一人道。
卫离斥道:“堂堂男儿汉,效那斗气的童子,像什么样子,给我一起放开。”说着他一手抓住一人,两条猿臂一个叫劲,两人骤分,衣服都被对方撕破。
“哼,小小的一个队长,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孙奕对着卫离不屑道。
这时有人出来相劝:“队长,他就这臭脾气,你知道的。弟兄们也只是觉得,如今使团都要返回赵国了,为何要将我们这些人留下?”
“你我都走了,谁来护卫君上?”
孙奕嘁地一声:“君上?君上在何处?君上还回得来吗?”
“你!”
“怎样?”
卫离也是个火爆脾气,向着一片空地一指:“口斗无益,你我庭中决个高下!”
第56章 回府(2)()
赵国豪侠之地,武斗之风甚盛,卫离向孙奕约战,当下除去上衣,露出热气腾腾的男儿体魄。他生的细腰乍背,身形峻拔高大,孙奕却是当场十几个人当中最为精瘦细小的一个,见状竟也是毫无畏惧,双手利落地往袖中一缩,自前心的领口撑衣而出,将上衣甩至腰际随意一盘。二人做这些动作时俱是梗着脖子,死死盯着对方眼睛,武技上的比试还未开场,眼神上的较量已开始了。
赵欢拉着王翦远远立在门内,但见卫离与孙奕杀气腾腾地来到庭中空地,分立两侧,拉个架势倒与后世的摔跤相似。这是当时在行伍和市井都广为流行的一种徒手格斗,称为角力。
卫离仗着人高马大,弓腰张臂不断试探靠近,孙奕也深知自己的体型处于劣势,闪身横挪,避过卫离那跃跃欲试的大手,略一矮身撞向他的腰部,起手就要去抱他的大腿。卫离身形猛旋,将孙奕荡开,一个背身两人位置互换。卫离一刻不停,以腿旋风般扫向孙奕下盘,孙奕则弹身而起,蓦地一下蹦出老高。
这些兵丁都并不通晓什么江湖上的轻身之法,所使出的功夫都是靠着身体的原始机能。一旁观瞧的赵欢不由心中暗赞,这个头,这弹跳力,真是160能扣篮,比着nba著名的土豆“韦伯”有过之而无不及。谁知这还没完,孙奕跃到高处并没有回落,精瘦的身体腱子肉一抖,凌空飞起一脚直踢向卫离心窝。卫离双手向外一格,他又倏而收腿,身体以腰为轴头下脚上地身形倒转过来,借着回落的势能双手前扑,斜向卫离的头面部位压来。
卫离被他以巨大的势能按住肩头,身体顿时后仰,眼看就要倒地,却突然身形一侧,一把叼住孙奕的手腕向下带去,自己则借力而起,大叫一声:“走你!”
这几个动作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前一秒钟众人还觉得卫离必败,后一秒却又觉道孙奕输了,谁知他在掉落的一瞬间屈腿向上一勾,膝窝正正将卫离脖颈卡住,像一只灵猴倒挂在了卫离的身上。这二人一个扣住敌人的手腕脉门,一个卡住对手的脖颈要害,同时叫劲发力。卫离梗粗了脖子相抗,被憋得满脸通红;孙奕咬牙坚持,手腕传来的撕心剧痛却让他直欲昏厥。谁都无法取得胜利,但谁也不肯退一步相让。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清脆寥落的鼓掌之声。众人的目光循去,但见门下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影,似是两个女人,高高的一个将挽着的发髻一松,黑发便散落下来,虽然身着女装,体形却极为眼熟,远远的往脸上一看,倒是与自家公子有八分相似。
那人拉着个孩子迈步走来,面目越来越清晰,但见他面如刀削,长眉入鬓,目似点星,虽然穿着婢女的服制,但全身上下都似乎莹润在一种玉质的光泽之中。
“是君上吗?”众人话不出口,但每一个人都在心中自问。
说不是吧,这人与君上也长得也太过相像;但说是吧,这人又更为清瘦,虽做女子装扮,长安君身上的那抹淡淡的阴媚感觉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勃然的英气。
直到他走到了近处,朗声笑道:“怎么?才数日不见,大家竟然连我都认不出了吗?”
“君上!”卫离大叫一声,孙奕挂在他脖子上的腿早松了劲,卫离将他向下一甩,忙跨前一步,单腿下拜:“真是君上!末将卫离,叩见君上!”
孙奕被重重摔在地上,哎哟一声忙也起身下拜,众人皆抱拳跪地,行武将礼。经过的仆从们也注意过来,呼啦啦跪成一片。
“快起来,都快起来!”赵欢忙将众人扶起,尤其拉住孙奕的手道,“这几日…我不在府中,众位兄弟受苦了。”
“君上我”孙奕惭愧不已,刚欲解释几句,赵欢却起手下压,压下去了他要说的话。
“众位兄弟不必多言,自击杀秦使一役,还不曾与你们一起喝庆功酒,我们便在今夜设宴,来个欢饮达旦,不醉不归可好?”
众人皆大声呼好,赵欢问道:“其他人呢,怎么就剩你们几个了。”
一较为年长的兵卒道:“禀君上,那晚击杀秦国刺客,战斗颇为激烈,咱们有好几个弟兄也战死了。打仗就是卖命,就要死人,这本也是我们这些兵卒的应尽之责,可是可是”
另一个急性子道:“可是那公孙伏英却压下此役不报,于死伤者也没有任何抚恤,我们那些兄弟就这么白白地死了。”说着说着就已想落泪。
赵欢略一思忖,这杀人之谋本就不在公孙伏英的计划之内,现在也许是他怕落下把柄,瞒而不报实在大有可能。赵欢道:“大伙且请放心,死伤的弟兄我会重金抚恤,你们的功劳我也会亲自上报,不能让兄弟们流了血,还要流泪啊。”
“庆功、抚恤、赏赐,看来要请大财主吕不韦帮一帮忙了。”一扯到花钱,赵欢便想到自己的这个“有名”的好友,问众人道:“吕先生呢?”
“吕先生昨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