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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公子传-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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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先生昨日走了。”

    “吕先生也是被那公孙伏英给逼走的!”

    “喔?还有此事?”赵欢问道,众人早就受够了公孙伏英的气,现在君上可算回来了,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把赵欢失踪之后,吕不韦如何奋力搜救,公孙伏英却如何落井下石样样道来。

    正纷乱间,一个声音自内院而出:“公子,别来无恙!”

    赵欢抬头一看,不是公孙伏英还是哪个?但见他满面春风,双手迎出,脸上的喜悦又全然不似作伪。众人悻悻然都闭了嘴,赵欢却心下嘀咕,以自己以往对公孙伏英的认识,这个老头又臭又硬,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当面就骂,绝不是那种心机深沉,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先前既落井下石,现在却摆出了老友重逢的架势,他的作为何以如此精分呢?

    赵欢身着女服,残妆未尽,与公孙伏英这个老头四目相望,百感交杂,一时场景有点诡异。

    赵欢略一犹豫,原地执揖:“大夫,无恙可不敢当,这一次若不是运气好些就要大恙了。”

    赵欢拿话试他,公孙伏英却哪有半点羞愧、脸红的意思,微笑道:“公子吉人天相,自然可以化险为夷,否极泰来。”

    赵欢道:“我看着府中杂役们忙着装车,公孙大夫这是要出远门么?”

    公孙伏英道:“公子既然回来了,倒也不急,说不得还要盘桓数日。”

    赵欢刚要说话,公孙伏英紧接着道:“公子是否觉得老公孙为人虚伪,落井下石呢?”

    赵欢看了一眼那些沉默不语的士卒,幽幽转身道:“难道不是?”

    公孙伏英昂然道:“于国于君我是绝对不希望你能回来的,但于小老儿自己,你我却已莫逆于心,相交为友,好友有难自然关切,友人归来,自然欢喜。人的行为可以控制,情感却如何控制的了?”公孙伏英说着苦笑,擦了一擦眼角,又道,“公子可知甚?我虽对你的本事手段极为佩服,回到邯郸朝堂之上却还要参你!”

    这公孙伏英倒是有趣的紧,参别人却还要当面声张,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也不觉得半点尴尬脸红。赵欢奇道:“喔?又是为何?”

第57章 回府(3)() 
公孙伏英向西而拜,戟指天空,振声道:“只因公子你有三条大罪,这其一,便是用公室之惠,施以私恩,折节下交武士匹夫,一路上收买人心,你意欲何为?”

    公孙伏英中气十足,一时须发皆张,压迫感十足,赵欢虽并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却也被他呵斥得冒出一层细汗。

    公孙伏英继续道:“其二,计谋行险,置国家社稷于危地,这是你侥幸成功,若是失败你可想过后果?”

    赵欢听到这一条,心中也暗暗后怕:“自己当初行事确实鲁莽了些,凭着自己的大胆推演,有些想当然了。最后虽然事成,但中间的过程可说是有惊也有险,最后还连累了王卷大夫一家无故受难。”想到此处他看了看身旁的王翦,却见小家伙也正仰着头看他,便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什么四大名将,什么军事天才,他还只是个小孩子啊。

    “其三,”公孙伏英伸出三根手指,道,“这其三嘛,八马而驾,妄称龙泉,举止多有僭越,冥冥中似存叛逆之念!”

    赵欢没想到公孙伏英竟会抓住这些小事大做文章,缓缓道:“赵欢赤子忠心,天地昭昭,有如高风霁月,大夫此言,有些诛心了吧。”

    公孙伏英语气稍缓,道:“若是子欢公子当真是个飞鹰走狗的纨绔之辈,这些话也许已经烂在了老公孙的肚腹中,但公子偏偏不是。公孙曾自问于心,公子之能比之‘安阳君赵章’如何?威后对公子之宠,比之武姜于叔段又如何?正所谓未雨绸缪,防微杜渐,公子所言也许是真,某之所思也许俱是杞人忧天,但老公孙食国之俸禄,便要尽人臣之事,赵国再也经受不起一次‘沙丘宫变’了。”

    赵欢虽然对春秋战国的历史知之甚少,公孙伏英所说的两则典故却恰好知晓。后一则说的是郑庄公的母亲武姜宠爱小儿子叔段,最后险些酿成内乱的故事,好在郑庄公整个一个心机boy,对叔段故意放纵,最后将其一举歼灭。这“安阳君赵章”嘛,则是赵惠文王的亲哥哥,赵武灵王的长子,当年武灵王心思不定,两公子争位,造成手足相残,丞相肥义被杀,李兑兵围沙丘行宫,赵武灵王自己也被活活饿死在行宫之中。这个政治事件是赵国君臣心中永远的阴影,也是深刻的教训。

    赵欢刚想出言相驳,心里咯噔一声,想到一个十分要紧的问题:“自己的哥哥,也就是现在的赵王,他年纪到底多大?”

    赵欢是先王最小的儿子,如今已经十六,赵孝成王是先王长子,纵然年少,能少到什么程度呢?为何还需要太后摄政?

    是真的需要?还是被迫无奈?

    为何这个公孙伏英要视自己的存在如洪水猛兽?

    先王的儿子也并非只有两个,齐国要求赵国出质,为何偏偏要求太后最宠爱的长安君呢?左师触龙费尽口舌说服太后,真的只是一心为国么?会不会也是在为君谋虑?

    一时间赵欢心思百转,终是笑着叹出一口白气,千里之外的纷繁诡谲,想它作甚,岂不是徒增烦恼?他笑了,对着公孙伏英开心笑了:“凛然大义,国士本色也。大夫虽是文官,却能以舌为剑,赳赳杀伐,折冲千里。如果你不如此,倒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又臭又硬的老公孙了。”

    公孙伏英竟也笑了,若有深意地一边摇头一边摇手指了指天:“国士本色?呵呵,尽人事,听天命耳。”说完这句,摇着大袖去了,有些开心,也有一些怅然。

    众士卒看得不明所以,但见公子不再深究,自己倒也不好搬弄是非。赵欢与他们又说了阵话,便也进了内院。

    他与小王翦在内厅共进了一些饭食,嘱一个侍女领着他在院中玩耍,自己则进入寝卧,入门便见青铜架上挂着那袭狐裘,才寥寥数日,竟已落了一层尘土。睹物思人,想起以往毓儿丫头每日清扫,又念起她抱着狐裘跟在自己身后登山的情景,娇憨之态犹在眼前,如今却已是阴阳两隔。赵欢心里像是堵着一块大石,又一念思及那个魅惑众生的彩凤和白衣胜雪的少女,却是不敢多想,生恐亵渎了灵毓对自己的爱恋。

    小王翦在院中与两个侍女玩起了捉迷藏,不知是他太过机灵,还是侍女有意放水,反正是总也捉他不住,于是便兴趣索然,于游戏间趁机溜走,小大人似的背负起双手在庭院中乱逛。他沿着回廊,一边注意不被侍女发现,一边这里瞅上一瞅,那里看上一看,走到一处拐角,见到几个仆役在议论谈天,本来并不在意,却忽然听到其中有人念叨自己父亲的名字,心中一奇便暗暗在墙角躲起偷听起来。

    只听一个小厮说道:“我说那个王卷死得可真是够惨,听闻不但被车裂于市,还被太史高私下派人剁成了肉酱,这还没完,还拿去要喂狗。五马分尸的话这尸体还能勉强缝合一起,这剁成了肉酱当真是死无全尸,死无葬身之地了。这位太史丞相的手段端的也真是残忍。”

    另一个接道:“要我说啊,这王卷大夫不但死得惨,还死得冤呐,当初安给他的罪名是什么?说是谋害咱们公子,现在咱们公子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到底是与不是一问便知。但我看啊,八成不是。”

    “你懂个屁,欲加之罪,不过就是一时有个说法罢了,现在人都死了,还能怎样,听闻王卷的至亲尽被屠尽,唯一幸存的兄弟王幅那一枝儿也都投靠了太史高,哪个还敢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他吱声?就算吱声又能怎样,齐王还会为了一个寥寥无名的中大夫,杀了自己的大舅哥吗?最多也不过就是责问几句罢了。”

    躲在墙角的王翦听得此言如遭五雷轰顶,一时小脸煞白,两拳紧握,指甲深深地抠进了肉里

第58章 回府(4)() 
寝卧内,赵欢依照鬼夏师叔所教的姿势在床榻上盘膝坐定,手掌脚掌四心朝天,凝神冥思,静心吐纳,片刻时间物我两忘——盛神法五龙,养志法灵龟,实意法腾蛇,分威法伏熊,散势法鸷鸟,转圆法猛兽,损兑法灵蓍——他一时有如悬浮于空旷无垠的宇宙;一时又如驾一匹快马在天际疾奔;一时如置身于比肩接踵,张袂成阴的闹市;一时又似来到了那片蓝海,海面光滑如镜,海下一个庞然大物的黑影,慢慢,慢慢地移动,却终于没有再出现,突然“轰”的一声,海底一阵暗流滚动,赵欢张目而醒,身上衣物尽被汗水湿透,却似泡了个热水澡般舒爽畅然。不知不觉天已黑透,室内并没点起灯烛,赵欢擦擦额头,刚想起身,却突然自榻上滚来一个身子,两条胳膊直缠到他的颈上。

    赵欢犹自惊得一跳,问道:“谁人?”

    “欢郎怎地你受了一次箭伤,人就变了。那日在历下邑中,你便冷落人家,欢郎可是厌倦了姊姊?如今又失踪了多日,可知这些日子姊姊有多空虚多寂寞么?”

    听到这个声音,赵欢从脊背陡然窜起一道寒意,全身得毛发都立了起来,这哪里是什么“姊姊”?分明是他的乳母,温氏!

    温氏对着他的耳朵不断吹气,赵欢全身僵住不敢动弹,忽的一把将她推开。

    这长安君为何从小便独好人妻熟妇?毓儿、婷儿为何无端受到刁难?那历下邑深夜卧房的诡异一幕

    赵欢此时心如明镜一般全了然了,却只觉得一股强烈的厌恶恶心,自己自穿越以来一直把这温氏当成长辈敬重,实未想到她竟是这么一个东西。

    温氏一声娇呼又向他怀中扑来,赵欢急忙拉紧衣口:“你别过来!”

    “欢郎,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温氏凄然道,“我知道了,定是定是灵毓和寅丫头那两个骚浪蹄子,看来将她们赶走倒是便宜了,若下次见到看我不撕叉”

    “闭嘴!你这恶妇!”赵欢自己尚不敢对心中的毓儿有丝毫亵渎,哪容得别人出口相污。

    “啊——你竟我不要活了。”温氏掩面大呼,又张手撕扯过来。

    赵欢手起而落,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她的脸上:“滚!趁现在我对你还有点长辈的敬重,请你滚!”

    温氏不知是否被一巴掌抽懵,张嘴呆在了那处。赵欢道:“你还不走吗?好,我走便是。”说着昂然摔门而出。

    沉默的温氏突然大声惨叫了一声,双手捂面倒在地下。

    赵欢也不知自己现在的心情是愤怒,是无语,还是恶心,总之很是沉重复杂。他烦闷地来到前院,却见一个小身影,像头发怒的小牛,抵头拱身向着门口冲去。

    小王翦杀气腾腾,向着赵国馆驿的大门而去,脚步堪堪踏上门口的石阶,却被赵欢横身抄起。赵欢将他横抱于怀,孩童不断挣扎,一个挣身,右手随之递出,却见手里正握着一柄亮银银的短削。短削不分轻重地向着赵欢的面部直刺而来,赵欢忙一个转脸,刀刃紧贴着他的鼻尖擦了过去,赵欢曲起手指在王翦腕上一弹,短削清脆一声落在地上。

    “翦儿,这是作甚?”

    赵欢双手将他紧紧箍住,孩童咬牙又是一个挣身,却怎敌得过成人的力量,几下之后不再动了。赵欢略一低头,却见他满脸是泪:“大哥哥,你为何要骗小毛?你当真告诉我,爹爹再也不会回来了,是吗?小毛以后就是没爹的孩子了,是吗?”

    赵欢一时哽咽,这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却不是一个孩童承受得了的。他不想王翦从小便活在仇恨之中,是以瞒他,想着扯一个谎,到他长大了,真的长成了那个睥睨天下的绝世名将了再告诉他;况且,王卷大夫因自己惨死,自己也断不会容太史高逍遥太久!

    但他终归还是知道了。

    王翦恨恨道:“我要为父亲报仇!”

    “报仇?就凭你吗,就凭这短刀?你是在去送死!”赵欢厉声喝道。

    “那爹爹的仇便不报了吗?”

    “仇当然要报,但需要忍耐。男儿立于世间,绝不能只靠一腔热血,也需要隐忍与坚守。”

    响鼓不用重捶,王翦自幼聪颖,赵欢说的道理他一听便明,但是但是

    “要忍多久?”王翦问道。

    “不会太久的,相信我。”赵欢说着,脸上也现出一抹厉色。

    王翦双眸闪动,紧紧地盯着他:“好,我忍!”

    赵欢抱着王翦,王翦起伏的胸口,渐渐渐渐地平静下来。

    “从今天起,翦儿就是真正的男子汉了。总有一天,我们会让太史高千倍万倍地受苦,好为你爹爹报仇,”赵欢伸出一根小手指,“这是我们男子汉间地约定,好吗?”

    “嗯!”小王翦重重地点了点头,一大一小两根小拇指勾在一处。

    赵欢又将他安抚一阵,拉着小王翦来到客房,心道不知自己房中那位走了没有,却是不愿意再过去看。

    看来自己今晚便也要宿于此处了。小王翦刚刚还吵着要去杀人,却实际上却还是一个脱衣穿衣都不能完全自理的孩童,赵欢给他收拾利落,刚想去打水洗上个澡。王翦却拉一拉他的衣袖:“大哥哥,你给我讲个故事可好?”

    原来王卷大夫中年得子,对他极为宠爱,每夜睡前都要为他讲上一段故事、典故,王翦也落下了这么一个习惯。

    给旷世名将讲故事?赵欢真是有些头大了。

    看着小王翦期待的眼神。讲?那便讲吧。讲什么呢?

    一个和尚?还是三个和尚?太俗太俗。

    白雪公主与匹诺曹?不妥不妥。这位可是万世名将,万一一个不慎被自己教成娘炮可咋办,怎么怎么也得来个热血一点的吧。

    热血?有了!赵欢在头边打一响指,酝酿了一阵,开始进入状态,开口讲道:

    “从前,在一个遥远的国度有一个叫木叶的村子,里面住着一个狸猫少年,名叫漩涡鸣人,他还有一个好朋友兼敌人,名叫宇智波佐助,他们还有一群伙伴,小樱,小李,奈良鹿丸”

第59章 重振旗鼓() 
“只见飞出的这个人一袭白色风衣,火红的下摆迎风飘展,后背上书五个大字‘四代目火影’,五官脸型却有七分与鸣人相似,快速跃动中金色的长发就像一道飞掣的闪电,原来这鸣人不仅并非是天生地长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孤儿,他的父亲还大有来头,而这位便是鸣人的父亲——波风水门!”

    赵欢盘腿坐于榻上,手舞足蹈,唾液横飞,讲的是火影忍者的故事,手势神态却十足得自单田芳老师的真传。小王翦侧卧在厚厚的被褥中,只露着个冬菇似的小脑袋,却是小嘴微张,脸蛋激动得红扑扑的,哪里还有一星半点的睡意?赵欢不由失笑,拈起二指爱怜地在他肉呼呼的脸上捏了一下。

    小王翦捂脸哎哟一声,又气鼓鼓地涨起腮帮,目中却奕奕放光,眼神一阵恍惚,不知是否思父心切,面前这个费力讲故事的少年身影,竟与那方正不阿却对自己百般溺爱的中年老父重合到了一起。他摇一摇脑袋,想要驱赶这个荒唐的想法,更是觉得这种时候不敢丝毫冲淡亡父的仇恨,然而如此一想这种感觉却更强烈了。像是代表了他心中的某种寄托似的,王翦的眼前赵欢的动作仿佛渐渐变得像慢镜头一般具有了意义,他真的像是一个父亲,一个“波风水门”那样温暖而有力的父亲,在小毛最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为他遮住了风雪。

    见小王翦听得入迷,赵欢颇有一些得意,他以前还真不知自己竟这么有讲故事的天赋。但待他讲到子刻漏尽,再看这孩子依旧兴致正浓,不禁心下叫苦,讲到一关键处轻轻挽个“扣子”,以手用做惊堂的醒木,一拍大腿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又摸了一摸小王翦的头,打发他去睡觉。意犹未尽的小王翦嘟嘴在被褥中翻了个身,赵欢便也在他的旁边躺下。这孩子却忽又转身过来,仿佛下了某种决心似的,皱起眉头颇认真地盯着赵欢道:“大哥哥,我想,我不要你做我大哥哥了”

    “啊?”赵欢看着王翦,眼神突然警惕起来,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这孩子小小年纪的,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小王翦却倔强地将他的手一把拂开:“我要你做我的义父!”

    赵欢一下子嘴巴掉得老大,不知是惊是喜,总之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夜色之中,齐王宫高高的复道上行着一个素衣女子,她发型慵懒,神态和舒,手里却握着一根燎燎燃烧的火把,信步轻摇自复道尽头的曲廊直登上高耸的阙楼。这女人不是别人,便是这齐国之后太史君玉,是这偌大宫宇的主人——整个齐王宫就是她的会客厅、卧房与后花园,也是她夜行巡视的城堡,要塞。她的身后还紧紧跟着一人,虽着女装,却裁剪得贴身干练,分明像是一个武士。

    太史君玉手抚城楼女墙,目光远远地注视着一辆缓缓而去的车驾:“我这小妹一向性情恬淡稳重,今次忽然进宫却只为和我说几句不痛不痒的闲话。清樾,你说奇不奇怪?”

    她身后的那女子一低头道:“属下现在便可去查。”

    太史君玉略一侧目:“查什么查?还是罢了。云央的性格外柔内刚,自她那短命的男人离世后,她便也一直离群索居,若真有人能让她提起心劲儿来,我却是真替她高兴;可若她知晓我派人查她,以她刚烈的性子不知又会做出什么事来。”

    “是。”清樾又一个点头。

    太史君玉举步又行,火光摇曳,映在她的脸上更显出一股王族的英武贵气,她走到宫城卫兵的屯扎室旁,将火把交于清樾,自己矮身进入,大大方方地向将士们慰问,激励一番,紧接着又回接过火把,秉持而行。她身份高贵,本来万事不用自己动手,但她偏是喜欢自己举着火把,抑或,是更喜欢举着火把的自己。

    “如今临淄城风言风语,说大王要为太子择妃,你可曾听人说了?”太史君玉问清樾道。

    “属下略有耳闻,但现在却知此言不实了。”清樾道。

    “喔?如何说法?”

    “娘娘乃太子生母,王上若真心为太子择妃,娘娘又岂会不知呢?”

    “不错;理应如此,”太史君玉微微颔首,却突然话锋一转,“然而我这个生母偏偏不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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