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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在徐佳住的小区里站了整夜。”顾小勇只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却听的宋妍和宋长明都沉默起来。
宋妍还能按捺的住，宋长明却是不行，面上渐渐露出痛苦之色，看着宋妍，喃喃的问：“你说大哥心里是不是很恨我？要不是为了我，他也不会和徐佳走到今天，要不是为了我，他本可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现在，现在却弄得他们夫妻反目成仇，大哥心里一定很痛苦。”
宋长明满是自责，双手不住地捶着自己的脑袋，脸上尽是懊悔和羞惭。
宋妍朝顾小勇递了个眼色，两人一边一个抓住宋长明的手臂，宋妍说：“二哥，你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还是想想办法，看怎么能帮上大哥，这才是最重要的。”
“徐佳看起来温和，实则不是软弱的性子，我们怎么帮他？”宋长明问着，一脸的纠结和无奈。
想起他们兄妹对徐佳所做的种种伤害，她也跟着犯愁。
兄妹两正愁云惨雾，刚进屋的宋长笙却又换了一身衣服走了出来，两人不由惊讶，宋妍急问：“大哥，你去哪？”
“去公司。”宋长笙直接坐进了驾驶位，关上车门。
“大哥，你一。－夜没睡，还是补个觉吧，你这样身体会撑不住的。”宋妍急的大喊，可惜，宋长笙恍若未闻，驱车直接开出了大门，驶向了公司方向。
大厅门口廊檐下，宋老夫人看着她的三个儿女，跌足叹息，“这是做的什么孽，一个个都成了这副模样。”
“二哥……”宋妍不知所措地看向宋长明，眼里满满的都是担心。
“我今天也去公司上班，以后每天都去，大哥不下班我也不下班，大哥不休息我也不休息。”宋长明握了握拳头，这么说。
宋妍啊了一声，紧拽着宋长明的胳膊，“大哥发疯，你也跟着发疯吗？问题不是上班时间长短好不好，问题是佳佳姐肯不肯原谅大哥。你这样，只是添乱。”
宋长明目光一挫，脸上显出一丝颓丧，宋妍赶紧劝道：“你去公司看着大哥，分担他的工作量，不要佳佳姐还没原谅他，他就病倒了。”
“好。”宋长明点了点头，无奈而揪心。
“嗯，你和看着大哥，我来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佳佳姐回心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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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深夜，齐磊伫立狭窄的窗户前，他被齐温玺关紧闭了。
多么可笑，他堂堂一个二十七岁的成年人居然被关禁闭，身处不足十平方的狭小空间里，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霉味，窗外，一片黑沉沉的。
脑海里，都是徐佳离去之时回头看他的那一眼，那一眼里有无奈、有不舍，却没有眷恋和流连。
其实他不怕，不怕老头子的威胁利诱，他真正怕的是她不能坚持和他一起度过难过。他怕她轻易就被打败，就现在民政局前一样，轻易地改变主意。
现在想起，心里都会疼痛。
她不知，她的犹疑和不坚定比老头子所有的阻挠都要让他觉得难过和沮丧，而究其根本，是她并不够爱他，或者，根本不爱他。
那她还爱着宋长笙吗？
可是因为有了他的孩子，所以不得不选择他？
是这样吗？
孤单燥热的夜，思绪都跟着混乱起来。
时间渐渐过去，天空有了光亮。
“哥哥，哥哥……”迷蒙中，听到有个童稚的声音锲而不舍地叫他。
这时候，齐磊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墙，闭着眼倚在墙壁上睡觉，这间阁楼，除了有个马桶，连张小床都没有。
就连深夜，里面都是燥热难挡。
“齐宇？”齐磊睁开眼，看到门下塞进了用纸包着的东西，还不少，一共三个。
“哥哥，是我，我送吃的给你。”齐宇贴着破门板轻轻地说，“妈咪叫我告诉你，你要坚持到底，她会想办法放你出去的。”
闻言，齐磊笑出了声，伸手拿过纸包，挨着门板对齐宇说：“你叫她别费心了，我自己会想办法。”
“哦。哥哥加油。”齐宇短促了说了一声，然后响起一阵脚步声，很快没了声息，隐隐约约的，似乎响起了训斥声。
门内的齐磊勾唇，老头子看守的还真严格，就连备受宠。爱的小儿子都要防着。
垂眸，打开方方正正的纸包，原来里面是牛奶。
齐磊勾唇浅浅一笑，突然觉得有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弟弟，还是一件蛮幸福的事。
……
徐佳回到家的第二天就回公司上班了，她惊讶的发现公司没有齐磊，一样的井然有序，一样的运转正常。
似乎有他没他，没有一点儿区别。
只有江简，看见她来时，一脸的欲言又止，徐佳便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不要吞吞吐吐的。”
江简无奈，拿出了一份辞退书递给徐佳，徐佳定睛一看，心里一紧，公司竟解雇了她。
转念一想，大概这是齐磊那个一手遮天的父亲所做，如今齐磊不在了，她还做谁的助理？
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突然就涌出一种人走茶凉的凄凉感，看着同事们个个事不关己的表情，无端端难受。
“这个是上面的下达的，我也帮不上忙，好在给的补偿不错，你暂时用不着急着找工作。”江简语气颇含无奈，他是齐磊一手提拔上来的，心里还是向着他的。
徐佳定睛一看，整整补偿了她一年的工资，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赔偿，算起来居然将近五万，对她而言，确实是一笔可观的数字了。
“嗯，我知道了，我等一下就收拾东西离开。”原本还怀着期待的心情来上班的，结果却被辞退了。
望着那张淡粉的办公桌，昔日齐磊就坐在她的身后，只要他累了闲了，目光总是在她后背缠绕，她回头瞪他，他便魅力万千地冲她微笑。
那一阵日子，如今想来，竟觉得美好的像是一场梦境。
“徐助理，我好久没看到齐总了，他还好吗？”犹豫了半天，江简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见徐佳蹙眉，便接着说：“最近公司里有很多传言，说是齐总做了很多不恰当的投资，并瞒着董事会收购了两家不合理的公司，要求对他进行制裁，很有可能不再任华庭的总裁。”
徐佳淡淡勾唇，哪里是什么董事会，分明就是齐磊父亲一个人不满齐磊选择清贫如洗的她。
“这个具体的我也说不清，你还是等通知吧。”徐佳不敢乱说，这涉及到齐家的家务，怎么能向外说？
再说齐磊，有这么个高高在上不容忤逆的父亲，受到那样不可思议的惩罚，放在普通人家的孩子眼里，怎么接受的了？
“齐总是个好人。”江简猜到有些事是自己不需要知道的，便中肯而诚实地评价了一句。
徐佳点头，想想齐磊暖玉生辉的英俊模样，不由兀自笑了起来，“是啊，他是个好人，很好很好的……男人。”
江简出去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徐佳。
徐佳情不自禁走到齐磊的办公桌边，手指轻轻拂过桌沿，这上面齐磊曾经趴过，这椅子齐磊曾经坐过，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清爽的，淡淡的，带着阳刚和坚强的味道。
“齐磊，你买给我的办公桌和椅子就要成为别人的了，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喜欢粉红色，其实一开始我也不喜欢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喜欢上了。”
“齐磊，谢谢你，谢谢你在公司的时候对我这么好。”
对着空气，徐佳喃喃自语，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她听了乔菲的话自齐家离开之时他眼中的神色。
仿佛一颗流星，陨落大地，慢慢地失了神采。
他的手朝着她伸了出去，分明是不要她离开他身边的意思，可她却选择离开了，丢下他一个人面对那只霸王龙的怒火。
他一定很失望，一定很伤心吧。
“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不想让你再受伤害啊，你要是有什么，等孩子出世了，我该怎么向他解释？你啊，就是太傻……”
097 筹谋得胜
“要放弃所有，为什么不干脆放弃我呢？”一整面落地窗前，徐佳的手流连在大班椅上，脸上淡淡的，最后不知不觉竟流出了泪。
这一天，徐佳花了一个上午来收拾东西，中午，别人去餐厅吃饭，她独自一人抱着一个纸箱子往外走瑚。
刘姐看见她，三步并做两步追了上去，“佳佳，你这是……”
被辞退的事并未发公告，所以除了江简和本人，其他人都不知道。
“我被辞退了，刘姐，谢谢你以前照顾我。”徐佳实话实说，她相信刘姐没那么大嘴巴，会把这件事拿出来八卦。再者，她现在也不在乎这些事了铄。
“啊，可是齐总对你很好啊——”刘姐惊诧地张大嘴巴，有些迷茫地看着徐佳，似乎压根无法理解徐佳为什么会被辞退。
“不是他做的决定，是凌驾于他之上的公司领导。”看出刘姐的疑惑，徐佳淡淡解释，语气间有着释然，似乎没一点儿抱怨。
最近公司里有很多传言，徐佳这么一说，刘姐就明白了，瞧着徐佳形单影只的样子，心里一酸，忍不住就对徐佳说：“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
徐佳一愣，询问地看着欲言又止的刘姐。
刘姐挣扎了一下，手在空中挥了一下，一副忍不住的表情说：“我快憋不住了，干脆告诉你吧，微公馆那间我租给你的房子其实不是我的，是齐总特意找人装修，然后通过我租给你的，装修风格什么的都是按照你的喜好来的，所以你一看见就满意的不行。”
徐佳胸腔一缩，这真是个善意又甜蜜的设计，原来，竟是齐磊的安排。
“你们俩在公司的时候，我们都看得出来，齐总对你是动了真心，可不知道为什么，你总躲着他，看见他黯然伤神的样子，还挺同情的。”
刘姐语气一顿，幽幽叹息着看着微微动容的徐佳，语气向往又美好的说：“我要是有一位像齐总这样完美的追求者，这辈子也不白活了。”
“他哪里完美了？”徐佳蹙眉，有些难以理解。
“长得又帅，脾气又好，还对你掏心掏肺的，哪里不完美？”刘姐睁大眼，脑海里想着齐磊玉树临风温柔含笑的模样，电的她全身都起鸡皮疙瘩，纵然已婚有子，也是满心的甜蜜泡泡。
“你是没看见他生气发火的样子，很别扭，而且他脾气太过刚强，宁折不弯，让人不省心。”徐佳很想翻白眼，可是想到齐磊为她做了这么多事，纵然责备，都带着不忍。
刘姐闻言伸出手指不轻不重地推了一下徐佳的脑袋，“你呀就是闹不明白，他才多大，年轻人，血气方刚的，脾气刚硬也是坏事？这不正好吗？认死劲儿，一旦认定就不回头，你看，你多幸福？永远不用担心他变心。”
徐佳眨了眨眼，无话可说。
“行了，你想一想吧，别辜负了一个大好青年的心。我去吃饭了，有空找我再聊聊，记得打电话给我。”刘姐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而后极快地离开了。
想到刘姐对齐磊超高的评价，徐佳兀自笑了笑，其实细想一下，刘姐也没说错呢。
齐磊，真的很好很好，好的她每时每刻都在想他，念他。
她离开之后，不知道他那‘霸王龙’父亲有没有再为难他？
他会不会像上次一样挨打？
齐宇说那是家法，是一根生满倒刺的荆条，抓在手里，恶狠狠地打在违反祖宗遗训的子孙身上，直到打到他俯首认错为止。
可是，齐宇说，他哥哥当时没有认错，甚至连哼一声都没有。
那样的剧痛，不知要有多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住自己，连出个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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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微公馆，感受温馨安静的氛围，想着刘姐的话，再看空空如也的房子，徐佳陡然生出懊悔。
齐磊在时，两人多数时间都在怄气，争吵，现在想一想，为了那么点小事，真是不值得。
食不知味地吃过午饭，徐佳整个下午都在发呆，中途不知不觉居然还睡着了，醒来时，外面已经暮色四合，已是傍晚时分。
徐佳坐直身子，揉了揉眼睛，想：不行，她得出去工作才行，她没有任何人可以仰仗依赖，除了自己，谁都指望不上。
眼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她不能坐吃山空啊。
振作了一下精神，徐佳出门买报纸，想先找找工作，看有没有她能做的。
可刚下了楼，走至小区大门口时，宋妍却突然冒了出来。
“佳佳姐。”宋妍站到了徐佳面前，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
徐佳站定，疑惑地看着宋妍，她怎么会找到这里？
宋妍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着徐佳，一脸诚挚的解释：“我哥昨夜一直跟你到这里，还在你家楼下站了一整夜，所以我知道你住这里。”
徐佳皱眉，隐有不悦之色。
宋妍察言观色，赶紧说：“佳佳姐，我这次来不是为了给我哥求情的，是为了你和我哥婚房的事，这个，给你——”
宋妍把一个装钱的牛皮纸袋递到徐佳面前，“这是五万块钱，我哥说这是你当初用来装修新房的费用，他想还给你。”
徐佳皱眉，没有去接。
宋妍又朝徐佳面前递了递，“佳佳姐，这本来就是你的，你收回去吧。”本来他们想给她很多钱的，但是想到她一定不会要，只好想出这个办法。
合情合理，至少可以小小的帮到她。
“你拿回去，我和你哥已经离婚了，没有理不清的财产问题。”徐佳摇头拒绝，即使面临困难，也不想再和宋长笙沾上关系。
宋妍脸色一僵，这是大哥托给她的事，她不能办砸了呀。
心里一急，便说：“佳佳姐，我哥是被逼才和你离婚的，是齐磊表哥，他用尽了手段逼迫宋氏，为了让大哥同意和你离婚，甚至，甚至买通工人制造了工地伤亡事件，死了三个工人，新闻媒体抓着宋氏不放，发生这么多事的时候，你正在住院，齐磊叫人守着病房门口，我们连见你一面都见不到，这些，你都知道吗？”
对于齐磊到底怎么让宋长笙同意离婚的，徐佳确实不知道，那段时间，齐磊似乎刻意不让她接触任何新闻消息，门口也确实有人守着。
想必她会不同意，所以才瞒着她。
对宋氏下手，也就等于和宋家撕破脸，毕竟是亲戚，这其中有她无法想象的牵扯。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齐磊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好。”徐佳静了许久，不疾不徐地应声，语气间有对齐磊的维护。
宋妍没想到徐佳竟这么替齐磊说话，有些不满地质问：“那为了达到目的，死了三个工人，也是为了你好吗？”
宋妍拿定了徐佳善良的本性，故意用这话激她，让她对齐磊产生嫌隙。
徐佳果然蹙了蹙眉，却没有说任何话。
面对面站了一会儿，徐佳紧了紧肩上的小挎包，对宋妍说：“你把钱拿回去吧，我还有事，再见。”
说完，不等宋妍反应就向着小区外走去。
宋妍没想到徐佳这么难说服，急的跺了跺脚，摸出手机打电话给宋长笙，汇报：“哥，佳佳姐拒绝了，她、她什么都为齐磊说话，我告诉她是齐磊逼你和她离婚，她还说齐磊是为了她好。”
那边静静的，只传来宋长笙略微压抑的呼吸声，宋妍心里忐忑，不知所措之下就跟在了徐佳后面，一边走着，一边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
许久许久之后，才听宋长笙说：“是我们伤她太深，不怪她。”
宋妍看到徐佳在一家报亭前停了下来，便停下脚步，听到宋长笙的话，心里一阵难受，“那怎么办？”
徐佳盐油不进，宋妍真有些没辙了。
“耐心一点，总会有机会的，暂时不要做什么了，先缓一缓。”宋长笙吩咐，宋妍嗯了一声，又殷殷叮嘱宋长笙注意身体之类的。
宋妍正说得起劲，谁知电话突然就挂了，不由生气地喃喃自语：“我看还没等到她回心转意，你的身体就被你糟蹋跨了。”
徐佳买了报纸就欲回家，一转身却看到宋妍在她身后不远处站着，当即改变了主意，决定到附近的小茶馆坐坐。
宋妍看到了，明白她是故意不想见她，撅了撅嘴，不高兴地离开了。
徐佳直等到宋妍离开半个小时之后才起身回家。
此时天已经全黑了，路灯亮了起来，照亮脚下的路。
徐佳茕茕孑立地走回家，路灯把她孤单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夏季的衣服单薄，贴在身上，影子上真实地照出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哪儿都消瘦不已，唯独肚子逐渐凸了起来。
挑挑拣拣，徐佳一连两天都在找工作，也面试了一家，可却不如意，她特意穿着宽松的衣服，不让面试单位看出自己已孕的事实，可是，人家就跟火眼金睛似的，从她凹进去的后腰就看出了不对劲，所以自然没成功。
第三天，徐佳依旧看报纸，再在网上投简历，一个人，也忙忙碌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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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宅。
乔菲已经把整个宅子闹得鸡飞狗跳了，因为齐温玺把齐磊关紧闭了三天三夜，这三天三夜，她儿子滴水未进，她心里疼的火烧火燎的，自然要找独霸天的丈夫拼命。
“你要是再不放了齐磊，我就带着小宇一起离家出走。”书房里，乔菲插着腰，瞪着依然明亮的大眼，做凶恶状地看着齐温玺。
齐温玺眉目一挑，悠悠然回道：“你敢？”
“你要是把我儿子饿出个三长两短，你看我敢不敢？”乔菲一脸的大义凛然，仿佛为了儿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啪——”两人僵凝的对峙之时，乔菲这话一出口，齐温玺手中的签字笔被他硬生生折断，他摁着桌面缓缓站了起来，目光如剑锥刺着乔菲的脸。
淡而冷的开口：“在你心里，是不是他比我更重要？”
乔菲仰头，简直想要仰天大笑了，一个是丈夫，还是曾经用尽了手段逼迫她就范的老她十三岁的丈夫，还是个帝王般严酷冷情寡淡的丈夫，相比较之下，她觉得她的儿子齐磊比他可爱一千倍，一万倍。
但是，这种话万万不能说出口。
因为，眼前的男人，无论是年轻时，还是现在老了，一直都喜欢吃那些莫名其妙的飞醋，她要是承认了，就是惹火上身。
“他是你儿子。”乔菲忍着，咬牙切齿的回他。
“可是他并不以我为荣。”齐温玺皱眉，语气间对于齐磊，颇多不赞同和气恼。
否认她的儿子，就是否认她。
乔菲心中难平，面上却淡淡的，硬是闭紧嘴巴不说话。
“你过来跟我说清楚，到底是他对你重要，还是我对你重要？”齐温玺朝着乔菲招手，一脸的固执。
人都说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