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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谣莫相思-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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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生怕身上的钱不够买车票,所以钟谣便一路走去长途车站,到那里,已是凌晨二点三十分。

车站还没有开门,她在卖票处左边一个卖早饭的小商店门口找了个挡风的地方躲了进去。初秋的天气再舒服半夜里必然也是很冷,钟谣把行李箱里几件厚的衣服都拿了出来裹在身上,好像已经到了寒冬一般。不时路过几个流浪汉,脏兮兮的脸上一双双眼睛都疑惑地看着她,吓得她只好把脸深深埋在衣领里。

朝阳从地平线升起,照到她脸上的时候,一股暖意顿时蔓延开来,阳光一寸一寸往上挪,黑暗与光明是不会交织的,因为阳光在铺洒的时候,黑暗便寸寸后退,直到将这个世界全部送到阳光的怀中。

那么早来买票的人就开始慢慢多起来了,几个老太太一排过去就买二十张票,钟谣想一定是黄牛,自己再磨蹭可就买不到票子了。她赶紧脱下了昨晚裹在身上的几件衣服手忙脚乱塞回箱子,然后加入了买票大队。

去往上海的首班车很快就开了,刚过八点,钟谣就又一次踏到了上海的土地。

熟悉的味道,她轻轻抬头嗅着清晨特有的味道,这个地方踏了好多年了,可现在却觉得感觉不一样,有些失落,有些紧张,还有些兴奋……

买完刚才的长途车票,钟谣身上还剩下二十块钱,坐出租车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做公交。

路上行人已经渐多,钟谣拖着行李箱的样子与身边的人格格不入。经过一家甜品店时,门口迎宾小姐热情得递过来一张广告纸,钟谣摆了摆手,正巧看见公车从远处缓缓驶来,匆忙赶到了站台。

八点正是早高峰时段,公车上上班族学生族互相挤着,就像一盒塞满了火柴的火柴盒,左右根本挤不出一丝空间。钟谣拿着行李箱显得更加麻烦,站在她身边的人不断向她投来不满的目光。

她无奈只能忍受着白眼,终于在半小时之后盼到了目的地。钟谣惯性般被甩下了车,还不小心将箱子重重摔在地上,看着远去的公车,钟谣觉得它似乎被挤得有些变形。她甩了甩头,一夜未睡的她看什么都有些走样了。

钟谣使劲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前顿时一闪,闪白消失后,景象变得更加清晰了,她早已到了体能的临界点了,想着,她赶紧拖着行李往叶漠隐家去。

远远门口的小保安就认出了她,很熟络地跟她打了声招呼就放行了,可钟谣看他的笑容总觉得有些似笑非笑的怪异,她走远了又回头看,小保安已经恢复了正经脸色站岗了。

有了上一次的迷路经历,这次钟谣很快就找到了叶漠隐家,她踏上门口三格台阶,呆立许久,拉着行李的手松松紧紧,一次次下了决心又一次次被自己驳回。

其实决定来这里的时候不就已经下定决心了吗?

钟谣暗暗对自己说,然后按上了叶漠隐家的门铃。

数声过后,悄无声息。门后面好像另一个世界,她看不到也听不到,那里也许根本不存在,也许那是她无法企及的高度……

钟谣脑海中早就转过无数个可能,也许他不在家,也许他没有听到,也许他早就知道是自己而不愿意来开门?她狠狠心又按了几下,还是没有人来开门。那些猜想就像暴雨般落下,她感觉那些令她不安的思绪就像湿透了的衣服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她还想再按,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手停住了,举在半空中,久久才放下来,她从钱包里掏出一把钥匙,纯粹的银色,不染一丝杂色。

她又犹豫了,就在她终于犹豫完将钥匙插进去的一刹那,门倏然自己开了……

叶漠隐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后,钟谣狼狈不堪举着他家的钥匙,就像一个梁上君子,他怔了怔,然后好像彻底清醒了,试探问:“钟谣?”

“是……”

叶漠隐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刚才在睡觉,才听到门铃。”

听他说话,钟谣才敢抬起头,叶漠隐穿着宽松的黑色睡袍,胸前白皙的皮肤在黑色映衬下更加耀眼,她立即低下头,再看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突然流鼻血,那就太不礼貌了。

好像察觉到她的目光,叶漠隐随手将睡袍拢了拢,然后接过钟谣的行李道:“先进来再说吧。”

钟谣还没反应过来,两人的手就不小心碰触到了,钟谣触电般收回手然后飞快从叶漠隐身侧钻了进去。

叶漠隐心里好笑,把行李拉进来后随手关上门,才说:“这么早怎么拿着行李?”

钟谣拘谨得坐在沙发上,对于叶漠隐的问题她一路来时已经考虑过很多的回答方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脸那些方案就全然忘记了,她脑袋现在一片空白,不要说回答问题了,怕是连正常对话都不行。

“你怎么了?”叶漠隐看她脸色难看,走过去轻声问,“要喝点什么吗?”

叶漠隐说着就要转身去厨房,钟谣却突然拉出了他的衣角:“不,不用了,那个……我……我搬出了朋友家。”

叶漠隐转身看了看钟谣拽着他衣角的手,然后有瞥到她的行李箱道:“恩,看出来了。”

钟谣偷眼看他,见他脸上还是淡淡的笑意,确定他没有因为一大早被吵醒而生气才说:“然后我搬回了父母家。”

“恩。”叶漠隐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沙发轻轻一陷,两人靠得如此之近,顿时惹的钟谣一脸羞红,她甚至还能闻到叶漠隐身上淡淡的香味:“然后我又从父母家搬出来了。”

“恩,也看出来了。”

钟谣微微抬头,小心翼翼看向叶漠隐,轻声说:“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你想说吗?”钟谣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对他念念不忘,这样的笑容谁能忘记,她心中轻叹,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了吧。

“我想跟你说。”

“那我就想听。”他突然笑起来,笑得像个孩子一样,那一刻钟谣又恍惚了,她还是那个无人管教的坏孩子,他还是那个穿着白衬衫明眸皓齿的少年。他们在那棵大树下,听着虫鸣,她对他芳心暗许。

“恩?”

她的回忆被打断了,就像曾经无数个半夜从美梦中惊醒,她苦笑起来,也不知是为了那个恍然还是为了接下去要说的事情。

钟谣理了理思绪说:“我父亲的公司要倒闭了,所以他们要把我嫁出去,然后用换来的钱拯救那个公司。”她揉了揉太阳穴,“不不不,不是,是他们用聘礼,不是……他们……卖了我?”

钟谣顿时觉得心口一酸,紧接着是鼻头,然后是眼眶,积蓄了多久的眼泪在那一秒涌出,大颗大颗泪珠滴在她的衣袖,她死死咬着下唇不发出呜咽,可身子却不自主颤抖起来。叶漠隐心中一颤,他不明白她这样一个动作为何会如此触动他,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将她拢入怀中,低声安慰。

他的安慰却好像让她找到了发泄的口子,她扑在他怀里放声大哭,眼泪透过薄薄的睡袍印在他身上,如此温热。

他好像顿时明白了。

“你住在这吧。”

钟谣正哭得昏天暗地,直到听到叶漠隐清明的声音才惊异地抬起头,她想过,想住到叶漠隐家,可是,刚才是他先提出的吗?

她试探着问:“你说什么?”

“你一时间也没地方住吧,女孩子住在酒店也不太好,不如就住在这吧。”叶漠隐不动声色地把手收了回来,然后又拉了拉睡袍,他站起来背对着钟谣说,“反正有很多间客房,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钟谣哪里会嫌弃,她敢发誓这是她这辈子听到的最开心的一件事情了。她抽泣了一会,终于止住呜咽,然后低着头看着自己因为紧张而仅仅扣住的手,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就因为她的低头,没有看到叶漠隐背对她时脸上闪过的尴尬。

第15章 初夜

叶漠隐将钟谣安置在客房里,说是客房,但整理得十分干净,而且房间竟然还是粉红色的。地瓜和莫莫早就在两人身边围了半天,钟谣整理东西时,地瓜就安静得睡在脚边。

虚掩的门被扣响,钟谣放下手上的东西站起身,才见叶漠隐早已换好西装正朝她笑:“我要去上班了,你自己整理可以吗?”

“可以可以!”她急忙点头。

叶漠隐朝她身后看了一眼,发现她其实也没有多少行李才笑了笑说:“如果无聊,我书房里那台笔记本可以玩。”他说着后退了一步,然后指着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

“恩……好的。”钟谣低着头轻轻颔首,叶漠隐见她没有什么问题道了声别就离开了。整幢别墅里只留下一人两狗。

钟谣从楼上下来在大厅里转了一会。

真干净,一点饰物也没有,干净得让她觉得有点冷清。又到厨房里看了看,冰箱里没有多少食物,没有要洗的盘子,连垃圾桶里都空无一物。

“他没有吃早饭?”钟谣想了想,突然记起她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知道叶漠隐似乎有胃病,看来就是因为常年不规律的生活导致的。

她从叶漠隐书房把笔记本搬回了房间,等待开机时,她蹲在地上靠坐在床边,一手抱着地瓜,一手揽着莫莫,两只狗十分听话的一动不动听着她的自言自语。

“莫莫,你说你家漠隐为什么会主动留下我呢?”她说完将头靠在莫莫耳边,“你说他是不是喜欢我啊?”似乎耳朵被吹得痒了,莫莫重重甩了甩头然后跑开了。

钟谣情绪瞬间跌落下去:“不是吗?”

地瓜在一边打了个哈欠,看样子也不想理她,钟谣愤愤地拍了拍地瓜的头,自顾自趴到床上玩电脑。

她在谷歌里发现红茶加蜂蜜可以健胃,大枣、豆腐、白菜、牛奶、胡萝卜、都有这样的功效。整整一个下午,钟谣忍着睡意从一大堆养胃圣经里挑出了一个最靠谱而且她能够做到的。她揉了揉太阳穴,因为一直强忍着没有睡觉,困过头了反而清醒,看看右下角,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也不知道这里附近的菜场是不是五点就正式关门。

“我出门了,你们在家乖乖的不要捣乱!”钟谣指着地瓜和莫莫一副老妈子的模样,莫莫不理她急切地要跑出来的样子,倒是地瓜很乖的轻唔了一声,就像是在告诉她:知道了,不用担心。

以前钟谣听说有钱人都不喜欢住在市区里,现在她的确相信了,这个满是上流社会层住的别墅区就是坐落在上海市的郊区,交通并不方便,只有一辆公车半小时一次经过这里,不过有钱人是不会坐公车的,而钟谣这样的穷人家的孩子就无奈了。

钟谣向门口那个小保安打听好了最近的菜市场在哪,她惊恐地发现最近的菜市场竟然要坐半小时的车,然后再下车走十五分钟,何等可怕!

“那这里的人每天买菜,路上用的时间就要一个半小时吗?”她苦着脸,多么希望小保安告诉她其实不用那么久。

现实永远那么骨感,小保安看了看手表,笑道:“是啊,不过这里的住户大都不需要自己买菜。这里唯一的一辆公车是半小时一班,错过了就要等。下一班是五分钟以后,钟小姐要去买菜的话就赶紧去车站吧,走得快些还赶得上。”

伤口上撒一把盐也莫过于此,钟谣道完谢就一路以不受罗伯斯牵手骚扰的刘翔之速跑向了公车站。还有五十米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一辆公车正悠哉地开来,钟谣狠狠咬牙,心说想不到最后五十米竟然还得以冲刺的形式过去。

一上车,她将早已准备好了的硬币投入售票口,因为整个车站就她一个人,等她投完,车子也已经晃晃悠悠重新开动了,钟谣踉跄着往后面走,几束目光如影随形地跟着她让她很不自在。

公车只有最后一排空着,一个老太太拿着一个蓝白红的麻袋坐在角落里,钟谣过去时看到她对自己笑了笑,又加上被注视的感觉还没有消失,便鼓起勇气开口道:“婆婆,你这是什么?”

老太太显然没有想到钟谣竟然会向她搭讪,她愣了会才说:“哦,这是鸡毛菜,拿去菜场卖的。”

钟谣笑道:“我也要去菜场,不过我没去过正好也不认识,一会我跟您一起走吧?”

钟谣的提议又让老人愣了愣,她说:“你去买菜?”

“是啊。”钟谣不自在得扭了扭身子说:“这车上的人真奇怪,看着我做什么?”

“哈哈。”老人失笑,刚才拘谨的感觉一下子没了,她慈祥的笑容总让钟谣感觉很亲切,就像很小的时候,奶奶抱着自己那样,“这些人啊,多数都是下班回家的,当然也有上班的,也有买菜的,都是这辆车的老顾客了。你上来的这个车站,我坐了那么多年这辆车也没见过几次有人上车,你说大家是不是要好奇一下。”

“哦,这里的有钱人不坐公车。”钟谣幡然醒悟,长大着嘴夸张得哦了一声,然后抓了抓头说:“其实我不是住这里的,只是今天才来暂时借住的。”

钟谣跟老人扯了会家常,半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老人将她带到菜市场才告别。

菜场这种地方钟谣并不陌生,以前跟安子峰一起住的时候,家中的饭菜就是她准备的,少说也是两天跑一次,所以很快她就买好了需要的东西然后又赶紧往回赶。

到家时已经是五点半了,两只狗半趴在沙发边见她回来赶紧跑过来讨食。看样子叶漠隐还没有回家,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自言自语着:“幸好还来得及煮粥,可以当夜宵吃。”

打点好了地瓜和莫莫的晚饭,钟谣便围上围裙,一头钻进了厨房。

别墅区里交错相通的小路上路灯渐渐都亮了起来,小保安也跟另一个保安交了班回家去了,这里四周没有商业区,环境出奇的好。到了夜晚,总有些飞蛾从树丛里跑出来,三三两两围在暖黄的路灯边飞舞,小小的黑影被灯光印在水泥路上,时隐时现。

“终于好了。”钟谣擦了擦头上渗出的汗,熬着粥的锅子正静静躺在灶上,黝黑的锅体在厨房里通明的灯光下反着莹莹的融光。墙上的钟正在告知她,已经晚上八点三十分了。

而叶漠隐还没有回来。

她盛了一碗放在叶漠隐的房间,心想这么晚了他也该回来了,如果回来之后那碗粥冷了就再重新盛一碗好了。她将还在灶台上的大锅粥放进了保温盒,回到新房间静静躺在床上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一天的忙碌让她现在才有时间放松下来,才能静静回想今天的一切。当一个人放松的时候,他的思绪会更加清楚,也因为如此,钟谣心中的兴奋现在被无限得放大了。

“唔!”她用枕头捂着泛红的脸在床上来回滚了几圈,然后从枕头里露出一只眼睛看着正一脸莫名盯着自己的地瓜,“看什么看嘛你,没见过少女怀春吗?”

地瓜还是注视着她,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久,钟谣才突然想到自己似乎没有洗澡,她从衣橱里拿出睡衣,正要开门却发现地瓜以为她要出去而跟在她身后,兴奋作祟,她又跟地瓜嬉闹了很久。

“别闹了,我就去洗个澡,很快回来,你呆在这里。”钟谣拍了拍地瓜的头,示意它留在房间,自己便开门出去了,边走边跟地瓜说话时不料正面撞上了一人。

钟谣撞得整个人差点仰躺下去,幸好叶漠隐反应快一把将她拉住:“没事吧?”

“没事没事……”钟谣很快镇定下来,不过下一秒她又惊恐了,她原本抱在手里的内衣裤正跟叶漠隐的文件一起散落在地上,而后者已经开始捡文件了……

“放着我来!”钟谣大喊一声把地上所有的东西都往自己怀里揽,包括叶漠隐的文件。

叶漠隐被她的动作怔住了,许久才回过神:“怎么了?刚才撞到头了?”

钟谣尴尬地笑笑,艰难地从一堆内衣裤里把那几张已经被她揉得皱巴巴的文件抽出来,递给叶漠隐:“不好意思……”

叶漠隐接过文件笑道:“没关系,皱了也能用。你现在去洗澡吧?”

果然还是看到了……

钟谣已经从脸红到了脖子根,僵硬地点了点头,然后抱着衣服就冲下了楼。叶漠隐看着她害羞的样子竟突然觉得很温暖,在家里会有一个人等着他,从小只有冰冷的大别墅,桌上躺着的一叠叠钞票,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毫无温度的世界,可现在他却有些期待,期待一个有人气的家,这一刻,就像冬天的时候将心放在温水中,那种慢慢渗透出来的温和感觉。尽管白天他还因为公司的事情头疼不堪。

他低头看向手中皱巴巴的文件,才舒展开的眉头又锁了起来。要维持父亲留下的跨国公司很费精力,但他都做好了,可这不是他想要的,那不是他自己创立的东西,不是他喜欢的东西,那终究不算是他的,他只是一个继承者。

拿着文件的手微微用力,手指捏着的纸张凹陷下去,又现出许多细小的皱痕,这是他继承父亲的产业之后第一次为自己做的事情,这是一个梦想,不动用父亲任何的东西而成就的梦想。

……

钟谣躺在浴缸里,水蒸气不断升腾,将整个浴室造就成云雾缭绕的摸样,浴霸的强光不断从水里反射,玻璃窗户也氤氲起来。她的身体因为水温变得微红,包括她的脸,钟谣摸了摸自己的脸,湿热的感觉让她开始恍惚,是热的,还是因为刚才的事情?

她闭上眼睛向下躺了躺,温热的水顿时将其没入其中,微湿的黑发从额前耷拉着,一缕青丝安静飘在水边上,自由舒展着,不知不觉,钟谣睡着了……

墙上的钟缓缓走着,秒针发着轻微的“哒哒”声,一切都在光阴中如水般不断流逝,叶漠隐拿起咖啡杯送到唇边,却发现里面早就空了,他捏了捏额头,拿着杯子下楼准备重新再冲一杯。

刚走到楼梯口,就发现楼下浴室还亮着,暖黄色灯光从门上的磨砂玻璃照射出来,落在门外的洁白瓷砖上。他皱了皱眉,抬手看了手表,十一点了,钟谣难道还没有洗完澡?

想着他举步走下楼,手中瓷杯没有了温水的滋润,已经变得冰凉,从他的指尖将凉意一丝一丝送到心口,叶漠隐突然加快步子跑下去,甚至连手上的杯子都来不及放下:“钟谣?你洗完了吗?钟谣?”

他敲着门,声音急促,沉重的呼吸声在偌大的别墅里回荡,成了唯一的声响,除此,空无一物。

钟谣正躺在浴缸里做梦,昏沉时,竟没有听到敲门声,直到那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好像一道阳光突然破开了层层厚云照在钟谣身上,她倏然坐起来,还未反应就打了个激灵,两个小时的水早就冰冷,而她此时就像睡在一块冰上。

她交叉双手拢着双臂,上下齿不断打着颤,“咳咳。”她猛地咳嗽起来,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沙哑。

“钟谣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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