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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完云萱就环着他的脖子送上了香吻,赵源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云萱说道:“这下不许烦我了 ,我要睡觉。画师的事就不必了,作画么,我还是学过的。”
赵源连连点头答应了,云萱说学过,那就不单单是会那么简单了。云萱要睡觉,他也困了,就窝着去一边抱了个毯子在车厢角睡了。
等再醒来看天都快黑了,“执笔,到哪了这是?”
这次几人也没中途停了看风景,走的想必是快些的。
“爷,咱们后日这个时候大概就回了苏州了,马上就到了下个城镇,咱们可以在那先歇一晚上。”执笔回道。
“行,你安排吧。”赵源说完又回了车里。
“到了么?”云萱揉着眼睛,惺忪问道。
“还没呢,快到下个镇了,醒了就别睡了,当心晚上睡不着。”赵源坐到云萱旁边说道。
赵源看着云萱依旧有些迷糊的样子,笑道:“睡不着也没关系,本世子可以牺牲自己陪你聊天的。”
“又不正经。”云萱瞪了一眼赵源,嗔道。
赵源觉得,怎么二人正式在一起后,云萱就越来越好看了呢?就这么一眼,自己心都要化了,对啊,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呢!
过了两日,等赵源等人再回到苏州的时候,朝廷的批文早已发了下来,诸位官员早已到任,复试的准备工作过几日也将完成,赵源回来的正是时候。
这些官员有的只是临时来顶替的,有的是要留任的,不过苏州府刚出了这么大的事,又是皇帝亲自交代下来的,这些人也不敢就这么敷衍了事,一时苏州官场倒是有了欣欣向荣的景象。
此次朝中的批文除了任命这些官员,对科举涉案人员皆有惩处:江南总督连树希知情不报,革职流放;苏州府府尹张文行、副主考李星、苏州府丞章成今知法犯法,罪大恶极,斩立决;科举作弊被捉考生,一律除去功名,永生不得参加科考。
当然也有嘉奖的,此次救驾有功者,每人赏黄金二十两,晋升一级。江苏巡抚左心铭办公负责,忠心耿耿,晋升为江南总督。江南提督马伯英,平叛有功,加封一等男爵。至于赵源等人,邸报中没提,想来是回京后皇帝自有安排。
恶人得惩,善行得扬,百姓们自然是奔走相告,高兴不已。毕竟科考是寒门子弟进入朝堂的唯一途径了,科举能够更加公正,对他们也是有利的。一时此次的钦差大人赵源得到了空前的追捧,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了。
复试诸事宜都准备妥当,复试就这么拉开了序幕。这对于大部分考生来说,自然是不愿的,毕竟每次科考简直就是一个生理心理上的煎熬。不过没办法,不考怎么办呢?
赵源自然是不遑多让的主考官,不过他也只是挂个名罢了,科举的事他不熟,都交给温民安这个副主考去做了。哎,周梓明不也是这届科考?虽说他是直接在京城考了,自己怎么就一点消息没收到呢?自己不说也没人提,直到今日才想起来。。。真是的。不过算了,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赵源和贾正威都闲着无事,就等着温民安准备科考的事儿的,赵源还好,半工作半玩乐的,倒是苦了贾正威,从来苏州府第一日开始就没闲着过,整日的提心吊胆,如今左右无大事,赵源索性放了他的假,让他好好玩几天。自己就整日在府与云萱腻歪着,配着这春光,倒是好的很。
就这么过了几日,温民安过来禀告说科举复试诸事皆已准备妥当,就定在七日后,届时春闱完毕,再等上几日,评选出名次,他们的差使便结束了。赵源听闻自然是兴奋无比,江南虽好,终是他乡啊。
“可还有什么想要的?咱们过几日便得回京去了。”赵源问道。
“真没了,你可别再买了。真不知道是你自己想逛还是真想送我东西呢。看看你最近买的,还得多准备一马车装你的礼物。”云萱嘴上嫌弃道,心中却是欢喜的紧。
赵源听云萱话语,也有些羞郝,少女心他还是有些的嘛。。。自己穿不了买来给云萱岂不是正好?不过还是不能就这么让云萱打趣。
“哪里就是只给你买了?我还给家人都带了礼物呢。这可是我和我娘子一起送的,意义当然不同咯。”赵源说道。
“谁就是你娘子了?我可不敢当。”云萱听赵源这么称呼自己 ,心中自然是高兴的,但是二人的身份差距,就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她是能赵源在一起,是能与赵源相爱,但是那又怎样呢?他的正妻注定不可能是自己。既然自己不可能是正妻,那又怎能称为他的娘子?
“你就是我娘子,我唯一的娘子。”赵源握着云萱的手,看着她认真地说道。
云萱可不愿意再因为这些问题破坏了二人甜蜜的气氛,还是原来那样的想法,过一日算一日吧。“好了好了,和个小孩似得,我是你的,行了吧。” 云萱无奈的笑道,承认了二人的关系,却终究没有勇气说出娘子二字。
“云萱,我不会再有别人了,你就是我的唯一,我的娘子。”赵源不依不饶道。他从向云萱告白开始就下了决心绝不会负她。若是再娶世子妃,他会不会耽误嫁进来的世子妃的未来先不提,古代的宅斗他从小就接触了的,云萱若是上面有这么一位压着,难保世子妃就不会因此欺负云萱,想想还是算了吧,他可不愿意让云萱受委屈。
“你怎的又这么婆婆妈妈的了?我不是都已经说了?”不得不承认,云萱对赵源偶尔的霸道还是很享用的。
“那你说你是我的娘子。”赵源还是不肯罢休。
“好吧,我是你的娘子,这下可以了吧?你不是说晚上要带我出去吃美食的?还愣在这做什么?”云萱绝对赵源越来越孩子气了,老要自己哄着,不过谁让自己大些呢?等等,自己比赵源大了五岁啊!这是多么深的一条代沟啊!等他20的时候自己都快30了啊!!!!云萱此时十分痛恨自己的博学,因为她忽然想起有一句诗: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自己老了,美貌不再,赵源却正是年壮时,那时的她,又该怎么办呢?
“云萱?云萱?”赵源在一边看着云萱纠结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还是出言打断道。
“干什么?”云萱的思路被打断,不满地说道。
“走啦,我们去吃饭,我知道有一家松鼠鳜鱼做的特别好,咱们快去吧。”赵源迫不及待地说道。
“会不会又遇上你的哪位贵人?”云萱又恢复了平日的淡然模样,调笑道。
“哪有那么多贵人让我碰嘛,你就是我的贵人,咱们还是快去吧。”赵源急着翻过这一章。
云萱也只是要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罢了,看赵源这样,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稍微整理一下就跟着赵源走了。
六月初二,是皇帝亲自定的复试的日子,要赵源务必严把考关,不要再出纰漏,因此赵源还是任命了各信任之人做巡考,包括自己,在考场好好视察了一番。赵源就负责了苏州府考场,得知是主考官世子爷亲自巡考,诸位官吏无不打起精神认真监考,考生也不再敢做舞弊之事,毕竟赵源不似前面那些官员,许以钱财即可。这是□□金字塔尖的人物,谁还瞧得上他们手中这些俗物?
苏州府之下的那些考场的巡考皆是赵源心腹,监考官也是新到任的官员,因而考场纪律倒也严明。赵源心想,这下差使是真的可以好好交了。
春闱结束,又等了半月方才放榜,赵源只看了前十的名字,温民安做事他还是放心的,看下前十的名字也不过出于好奇心罢了。
春闱成绩也出了,舞弊案也查明了,借着那两本账册,贪官也处置了不少,虽然苏州府进行了大换血,诸事冗杂,还需细议,不过这都不是赵源要操心的事儿了,后续什么的,就交给朝廷那些人来管吧。小爷要打道回府了!
六月二十五,赵源终于踏上了回京的官船。当初赵源要走水路回京,贾正威自然是无可无不可,温民安也难得没有反对,因为他知道自己也劝不动赵源,反正也就是麻烦一些,晚两天回京了,反正出来那么久,晚两天回去也没什么,就默许了。倒是赵源准备了一肚子劝词没地儿使,好不憋屈。
赵源定了回京的日子就让白杨去给那少年送信,不过白杨回禀说宅子敲了门无人应,他只将帖子从门缝塞了进去。赵源也知道这些江湖人士行踪不定,也没强求,反正自己是送了信儿的,你不在别怪我,因而也没等,到了巳时就让船开了。
谁知赵源的官船起了拔,刚动,就有一蓝色身影飞了上来,没错,就是飞!赵源身边护卫急忙将赵源等人团团围住,弓箭手也都准备就绪,就要放箭!
“住手,都下去。”赵源喝道。
侍卫还欲解释,就听一爽朗声音说道:“大人好久不见,可还记得在下?”
作者有话要说:
☆、启程
“孙兄别来无恙。”赵源看着那身影缓缓落在甲板上,笑着打招呼道。
温民安自然又要开始说教,此人身份尚且不明,世子不可掉以轻心,况且就这么兄啊弟的称呼实在有失体统。赵源只好将账册的事又说了一遍,温民安方才住嘴。
“孙兄没有行李么?”众侍卫都退下后,赵源问道。
“大人难不成连几件新衣裳都舍不得?”少年挑衅道。
赵源这下是体会到了平日太子被自己气到时的心情,真是,这酸爽!
“呵呵,赵某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孙兄勿怪,若是需要什么,只管去寻执笔便是。”赵源说着又对执笔说道:“这几日你就好好照顾孙公子。”执笔点头称是,赵源方才作罢。
之后众人便回了自己房间,赵源原本还想布置宴席宴请众人的,不过看着众人这新鲜劲儿,也就作罢,自己宴请倒让人不自在了,还是让他们自个儿多领略领略这大好风光吧。便是连膳食赵源都嘱咐了厨房送到各人房间去。
赵源安排完这些就去了云萱房间,他给云萱安排的房间,里面的布置也是照着云萱在潇湘馆房间的样子来的,云萱自然是相宜的很,赵源去的时候她正对着窗外作画。
“那么快就适应了?这就开始作画了?”赵源好奇地问道。
“要说适应,在杭州与你住画舫时就该适应了。”云萱笑道,“我看船行的甚是平稳,无事可做,见着窗外风光便想着作画了。”
“那可得赏我幅墨宝才好。”赵源说着走近,看云萱正在用画笔积墨,问道:“怎的画起水墨画了?”
“可不是想起你那手炉了?”云萱笑道。
“是是是,日后再寻块好材料,将你的画也錾上去。”赵源说着,想了又着实兴奋,还有情侣手炉呢,“当真是妙,云萱,还是你想得妙。”赵源赞道。
又看到云萱所作之画,细笔为工,用墨为主,清丽素雅,所绘山水更是清气逼人,云萱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多了!
“看你画作倒是有些自成一体的意味了。”赵源赞赏道。
“你就会说些好听的哄我。”云萱停笔说道,“你先出去,你在这扰的我都不能安心了。”
“你画你的,我看你画嘛。”赵源实在不想走,无赖道。
“等我画好再与你鉴赏,你在这我是不能静心的。”云萱说道,难得自己有这雅兴,一幅画不画完总跟心里吊着什么似的。
“好吧,我走。”赵源无奈道,人家热恋中的哪个不是如胶似漆的嘛,真是。
“生气了?”云萱偏着头,眼神中明显带着调侃,赵源正要反驳,就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环住,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炙热的吻就席卷而来,将赵源的语言全都席卷消失,赵源此时什么都想不了,只觉得这样的云萱他好喜欢,希望,希望这个吻,能就这么继续下去。
“这样好不好?”甜蜜的吻仍旧是结束了,云萱看着满脸通红的赵源,满眼宠溺,问道。
“啊?哦,我刚想起博裕还找我有事,云,云萱你先画着,我去去就来。”赵源说完也不等云萱回答,就匆匆忙忙地出去了,啊啊啊啊,我的初吻!赵源觉得心里满满的,他要发泄!
云萱看着赵源这么出去,无奈一笑,这人还是和孩子一样,那样害羞,让自己还真是不好意思“勾引”他。哎,怎么老想这些有的没的,云萱摇摇头,拿着画笔又准备接着作画。
“咚咚咚。”
“进来。”云萱说道,也不回头,接着说道:“怎的又回来了?”
“云小姐好兴致。”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云萱回头一看,见是素云,素云不待见她她一早就知道了,也不吃惊,说道:“原来是素云姑娘,找我有事么?”
“云小姐待我家爷如此痴心,便是素云一介下人,看到也是感动之极呢。”素云阴测测的说道。
“素云姑娘来此就为了说这些?”云萱看着素云的样子就知道她没什么好话了,当下也有些不豫。
“不不不,素云只是好心来与云小姐剖析一下如今形势罢了。怎么,云姑娘以为我家爷还真就动了情,非你不可不成?”素云说道。
“哦?那素云姑娘倒是说说,世子爷如此是为何。”云萱知晓了素云的来意,也不恼,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问道。
素云见到云萱如此,早已心生不耐,一个妓子,作什么淡然模样!
“云姑娘可知肖家千金?”素云也不再客气,单刀直入地说道。
云萱这时方才想起元宵夜与赵源大吵的那位美貌女子,“自然是知道的。”云萱说道。
“既然云姑娘知道,倒省了素云再去解释的麻烦。我家爷只是与肖小姐闹了不和,一时神伤方才对你上了些心罢了。素云劝云姑娘,还是不要付出太多为好,以免日后心神两空。”素云再无平日在赵源面前的温顺模样,狠狠说道。
云萱见着素云这幅模样就觉好笑,伺候赵源那么多年她都不知道赵源是个怎样的人么?真是愚蠢之极。不过还是装作恍神的样子问道:“素云姑娘何出此言?”
“别的我就不说,爷对肖家千金有多上心那是几天几夜都说不完的。单说云姑娘这画。”素云看了看云萱的书桌,说道:“当初肖小姐独爱大家印章,爷为了讨肖小姐欢心,学篆刻学的满手伤痕,痴迷的袁先生都觉得他不务正业,要责罚他,他还是巴巴的刻好了给肖小姐送去。”
素云见着云萱皱眉,再接再厉道:“再反观云姑娘呢?您如今作画,爷也看见了,可有一点要为你刻印的心思”素云越讲越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愈发兴奋起来。
“素云姑娘若是说完了就请回吧,世子的事如何,还是等他自己来与我说吧。劳烦素云姑娘费心了。”云萱淡淡端起茶杯,说道。伤神是吧?刻印是吧?满手伤痕是吧?还巴巴送去是吧?赵源你真是好样的!云萱虽然不信素云说的赵源对自己不是真心,但是听到说赵源对别的女人曾这样好心中还是醋意翻滚,还是个漂亮的女人!
端茶送客,素云又哪里不知道?不过她也不急,又恢复了平日的柔顺模样,说道:“素云劝云萱姑娘还是早作打算吧,王妃是决计不可能同意您与爷在一起的。”说完便翩翩离去。
呵,谁还稀罕进你们景王府不成?本姑娘在乎的,也只是赵源一人罢了!云萱心中讽刺道。
被素云这么一闹,云萱暂时也没了作画的心情,不一会儿晚霞端了午膳进来,说是世子特意嘱咐的菜色,又告诉云萱世子还有些公务后续还未做完,等晚膳时再来见她。
云萱原本没胃口的,又听说是赵源亲自嘱咐的,还是略动了动筷子,只是这醋意翻腾起来,吃什么都是酸的,吃了些便让晚霞收了。
“哎,云萱,你下午没画画么?”赵源晚间带着晚膳来找云萱的时候就见着她坐在榻上发呆,画比他早间看时也只是略有不同罢了。
云萱就这么看着赵源,问道:“怎的那么早就过来了?”
“想你嘛,把事儿交代完就过来了,我听晚霞说你午间没怎么吃东西,不舒服吗?”赵源说道。
“不是,看风景呢,一时倒是没了吃饭的心思。”云萱看着赵源笑了笑,说道。
“风景再好看还能当饭吃?看来我以后还是得与你一同吃饭才是。”赵源笑道。
“你忙你的就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能饿着自己不成?等我这画画好了还得佬世子爷大驾,给题个字啊。”云萱拉住赵源的手,开心地说道。
“哈哈,云萱你是在和我撒娇吗?”赵源开心笑道,看云萱笑的腼腆,接着说道:“要是我题个字就能让你那么开心,那我宁愿写一辈子的。”
“此话当真?”云萱惊喜问道。果然自己还是太没安全感了啊。
赵源看着云萱亮晶晶的眼睛,挨着她坐下,说道“我何时骗过你?不过到时再碰着比我写的好看的,你可别嫌弃我。”
云萱听赵源这么说自然是开心的很:你也有怀疑自己魅力的时候。“好了,我肯定不会抛弃你的。饭菜都要凉了,都有什么好吃的?”云萱将烦恼都暂且抛到一边,赵源的以后是自己的就好了,管他以前做过什么。
“有杏仁豆腐,樱桃肉,八宝鸭和香菇菜心,我还让人给你炖了乌鸡汤。你多喝点。 ”赵源说到后面声音又小了去。
“你也多吃些蔬菜吧,老大鱼大肉的也不好。”她自然知道赵源让人炖乌鸡汤的用意,自己的经期也就这几日了。不过这种事怎么好拿出来说的?
〃恩,好,你也多吃些肉,看你瘦的。〃赵源夹了一块鸭肉就往云萱碗里放。
〃可以了可以了,你若是把我养的满身肥膘,跳不了舞了,妈妈可是要和你拼命的。〃云萱被赵源这不停夹菜的动作吓住了,这是养猪呢!赶紧制止道。
〃谁敢和我拼命?〃赵源说笑道,〃再者我哪里舍得把你这么个大美人养的满身肥膘?放心吃吧,没敢给你夹肥肉。〃
吃完饭天还未黑,云萱心中包袱放下,又来了作画的兴致,赵源闹着要看云萱作画,云萱无法,只得让他去一边凳上坐着,不要打扰她的思路。
赵源只要能留下来,做什么都成,当下依言坐到一边就这么看着云萱。云萱当真是当的起风华绝代四字,静动皆有一番不流于俗的姿态。云萱的舞姿赵源早已见识过了,如今她静静的作画,更有另一番风味,总之就是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