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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不流于俗的姿态。云萱的舞姿赵源早已见识过了,如今她静静的作画,更有另一番风味,总之就是怎么看有怎么样的好看法。
〃想什么呢?〃云萱手在赵源眼前晃了晃,见他没有反应只好出声。
〃云萱你真好看。〃赵源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狡辩道:“啊,我是说你的画真好看。〃赶紧掩饰道。
〃哦?还没见着就先夸上了?〃云萱看赵源这副花痴样子只觉好笑,调侃道。
〃我早间看的时候便觉清气逼人,想来后面也不该是败笔才是。〃赵源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下可糗大发了!
〃就会胡扯。〃云萱嗔了他一句,〃我这画可画好了,世子爷可想好题什么字了?〃
〃自然是想好了的。惟有相思似春色,江南江北送君归。如何?〃赵源从看着云萱画画开始就开始想了好不好,怎么可以让别人题字,这可是他娘子的画!
〃看来你这脑袋也不是那么徒有其表嘛,还不错。〃云萱对这句诗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顺手递过画笔给赵源。
赵源接过笔就如行云流水一般写了下去,这次用的是行书,倒是符合画的意境,看着竟有浑然一体之感了。只是,〃还缺点什么?〃赵源这么想着,就脱口而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团聚
云萱见到赵源的字,再看看画,也觉甚好,只是她倒不觉得缺了什么,疑惑的看着赵源?
〃哈,我知道了。〃赵源抚掌笑道,“云萱你可有号?再来一方好印方才完美嘛。”
〃这个倒是没有,平日也只是画着作消遣罢了,哪里还正儿八经的去取号刻印?”云萱见赵源自个儿这么自然的提出此事,只觉心中一松,竟有如释重负之感。
〃我号留乐居士,你便号无忧居士,如何?”语气是询问,表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张扬。
〃依你便是。〃云萱笑着说道。号什么的,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赵源这片心嘛。
“你等我下。”赵源说着便风一般的跑了出去,不一会又飞也似得奔了回来。
“江南多好石,此次我也搜罗了不少呢。”赵源打开锦盒说道,“也不知谁放出我好篆刻的消息的,那些人送的好料子也有不少呢。”原本赵源是为了讨肖婉喜欢去学的篆刻,久而久之的,倒成了他的爱好了。
“我下午寻了些好的出来,鸡血石,青田石,便是田黄也叫我得了块,你爱哪种?”赵源一张嘴就和机关枪似得,巴拉巴拉说个没完。
“好了。”云萱止住赵源的话头,“只要是你刻的,我都喜欢。看你跑的满头汗。〃云萱拿着帕子细细擦着赵源脸上的汗,〃虽说入了春,你也得注意这些,冒汗着了凉可怎么好?你下午便是做这个去了?”
赵源就由着云萱给他擦汗,“是啊,早间看你作画时想起,便想自己刻块与你。”云萱身上的脂粉气倒是不浓,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赵源闻了半天也没闻出是什么香料。
〃云萱你选个嘛,田黄如何?这可是我得的最好的石料了。”赵源说道。
〃好吧,我选一个,你的私印是什么样的?〃云萱笑问道。
〃我只想着刻了玩玩罢了,只用了块普通鸡血石。〃赵源说道。
〃那我便也要鸡血石的好了,这些我又不懂,田黄还是留着给懂它的人吧。”云萱状似无意地说道。
情侣的就情侣的嘛,还说那么多借口,云萱你怎么就不能大大方方说呢!不过云萱发话了,赵源自然是万事皆允。
〃云萱你身上用的是什么香?真好闻,我都没闻过。〃赵源好奇道。
〃只是些花卉和香料混着罢了。我幼时好奇,便和人学了如何合香,也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云萱看赵源和个好奇宝宝似得,调笑道。
她从小长于青楼,一开始的定位就是走才女路线,从小只要那些上流社会玩的,她都要学。稍有不好便遭打骂,后来终于熬出了头,艳压群芳,成了花魁,才有了稍好的日子过。以前那段回忆她只要想起就觉得是噩梦,如今却无比庆幸自己什么都学过。
〃云萱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赵源觉得云萱真就是个迷人的谜,自己每解开一点便觉欣喜非常。尽管只是冰山一角,自己也好奇欣喜到极致。
〃篆刻我就不会啊。〃云萱笑道,〃你若是喜欢,我为你合些便是了。〃
〃那我就等着了。”赵源期待道。如今熏香仍是时尚,但是赵源嫌味太浓而不喜,就没叫人熏,如今有云萱来为他调香真是再好不过了。
素云之事云萱也没兴趣再和赵源提,素云对赵源的关心也不似作伪,说的也都是实话,不喜欢自己是正常,反正自己也不需要经常和她接触,便算了。
二人就这么乐悠悠的行了一二十日水路,终于是在七月十六这日到了京。景王夫妇早已命人候在码头等着了,贾府和温府也都有人来码头接人,码头一时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二位,咱们就此拜别了,明日一早咱们朝上见。”赵源对温贾二人说道。皇帝一早下了旨意让他们先回去歇息,第二日再一同上朝述职,也特批了贾正威同去。温贾二人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了,互相见了礼便各自打道回府了。又与那江湖少年告别,还想派人送送,也好探探家门,谁知少年言道日后有缘再会,赵源见他敷衍,也没兴趣继续纠缠。呵呵,就此别过,后会无期,这样才好。
赵源原本还想送云萱回去之后再回府,云萱执意不肯,又言说赵源出行日久,家人也必想他的紧。见赵源仍旧固执的很,云萱只好哄道:“咱们也不在这一时半会的,日后还长着呢,你便先回府,下次有空再来见我。”日后还长可是正说到赵源心坎上去了,加上他也确实想念景王夫妇了,便领着众人先行回府,又让白杨护送云萱回潇湘馆。
进府后众人先去衍仁居放置行李,赵源便直接去了正堂见景王夫妇。
“孩儿拜见父王母妃,父王母妃万福金安。”赵源见到景王夫妇,一时心中激动,倒还是强忍着端端正正行了礼。
“汀儿见过二哥,二哥万福金安。”赵源起身后,赵汀又对着他行礼说道。
“妹妹快起来。二哥走了这些时日,你倒愈发规矩了。”这种场合赵汀原本就该行礼的,不过平日二人在家随意,不拘这些,今日赵源出行方回,赵汀还是认真行了礼。
赵汀在赵源叫起的时候就起了又回了王妃身边坐着了,抱着景王妃胳膊说道:“哥哥出去办差那么久,也沉稳了许多呢。”
“源儿过来让母妃看看。”景王妃拍拍赵汀的手,表示赞同她的话,又对着赵源说道。
赵源依言近了身,王妃又拉着赵源好一顿感慨,“高了,也瘦了,看着倒是精神了些。”
“孩儿一路可没苦着自己,概因高了才显瘦了吧,母妃不要担心。”赵源说道。
“咳”景王见这母子三人其乐融融,自己倒被忽视了,不满的提醒道。
“快去哄哄你父王。”王妃这几月与景王越来越有老来伴的意味,见着景王这样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对着赵源悄悄说道。
赵源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对着景王拱手道:“不知父王还有何训示?”
“你这次差使办得不错,朝中没有不点头称道的,不过你已是年少居高位,想来赏赐是不会再晋升了的,你还需做好心理准备。”景王拈着胡须说道。
“办好差使是源儿分内之事,不敢妄图赏赐。”赵源对这早有心理准备,况且此次差使功劳大的该是温贾二人才是,他倒是无所谓。
“不骄不躁,源儿能做到如此,甚好。”景王赞许道。哼,什么事不还得听本王的意见么,本王才是一家之主好不好!
二人还待再商议些什么,景王妃发话了:“源儿路途奔波,想来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晚间再来吧。”看赵源回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再看他虽说精神甚好,但是毕竟是长途奔波,还是有些风尘仆仆的样子,哪里就能真的不累了?看着儿子一切尚好她就放心了,还是让孩子先回去歇息会吧。
景王听了王妃这么说,也是这个意思,赵源便自回院里去了。
晚间赵源已换了套大红金丝滚边常服,景王夫妇下午闲着无事发现花园春光正好,索性就将晚膳摆在了花园,赵源来的时候天已有些暗沉,各处也已掌了灯。
“哥哥平日都爱些雅淡的衣裳,今日这么一打扮,倒让我有些不敢认了。”赵汀先看到了赵源,出口笑道,还做出个不敢置信揉眼睛的动作。
“哎呀你不懂嘛,以前人家要讨心上人欢心,你懂的哦?”一人说道。
赵源这时才发现是赵清,“清儿你怎的来了?”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听说你今日回来了,过来关心一下啊。”赵清笑了笑,回了赵源的话就又去和赵汀挤作一团。
“喏,汀儿,这是二哥送你的礼物。”赵源拿了东西又示意身边的丫鬟将剩下的东西放到他的矮几上。
赵汀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听说二哥有礼物给自己自然是很开心的,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四套胭脂水粉,又挑了些在手心看了看,“二哥这东西真不错,颜色鲜艳舒服的紧,还清香满颊的。”狡黠一笑,“二哥原来对这些也颇有研究哦?”
“自然是有佳人相助。”赵源见赵汀喜欢,开心的说道。
“哦?”赵汀一下也来了兴致,“是哪家的姑娘?”
还没等赵源回答呢,赵清就嚷嚷开了:“源哥哥我的礼物呢?若是没有,我可不依。”
“有的有的,刚才没想到你也在府里,落在我院里了,刚才就让人去取了。”赵源刚说着红菱就缓缓走来了。
赵源救星般的看着红菱,红菱走近看着赵源这模样好笑,给几人行了礼后方才将手中锦盒递给赵源。
“我可得看看是什么好东西。”赵清兴奋地就要去拿赵源手中的锦盒,“慢些慢些,小心。”赵源赶紧说道。
“哇,好漂亮的茶盅。”赵清惊呼道。赵源送她的正是一套粉彩雪景茶盅,与赵源最爱的那套粉彩花卉茶盅是同一模子,只是花纹不一样罢了,也是精致新鲜的很。
“你不是喜欢雪景么?我看这套茶具甚是配你,特意从江南带回来的。可还满意?”赵源解说道。
“满意满意,源哥哥的礼物自然是合我心意的。”赵清笑的眉眼弯弯。
“你们说笑什么呢?那么热闹?”赵源等人说笑间景王夫妇联袂而来,见他们笑的正欢乐,开口问道。
“不过是孩儿带了些玩意回来,看着新奇罢了。”众人行过礼,赵源笑着说道。
“哦?那可有父王母妃的?”景王越来越像个小孩了,见着赵清赵汀都有礼物,问道。
“自然是有的。”赵源笑道,说着又示意红菱,红菱见状从赵源矮几上拿过一比之赵汀的稍小的精致的锦盒。
赵源接过打开,拿到景王夫妇面前说道, “父王喜书法与茶,茶叶每年晋上的便是最好,孩儿也拿不出更好的了,只好另辟蹊径。孩儿偶见一砚台,觉得甚有新意。”说着将锦盒递上。
原本要送到景王手中的东西都要经过专人检查确定没有危险方可到他手里的,如今是自己儿子送的,景王可没那么多讲究,开心的直接伸手就接过了。拿出砚台细细观详,竟是一红丝石砚,文理红黄相参,并有丝丝红丝,天然成趣,加上周围的云纹更显精美。
“好啊,此砚甚是精致,看来还是古物?父王喜欢。”景王说道。
赵源见景王满意了,又打开另一长盒,“平日所用器物,源儿就不在母妃面前班门弄斧了,也只敢出新意了的,母妃素爱风雅,源儿送与母妃的是一幅画,并不是什么名家所作,不过是图一乐。”将长盒递上,景王妃令人展开长轴,“恩,此画确是有灵气,虽不是大家所作,不过此人若是再多些功夫,画史留名也未尝不可。”景王妃赞赏道,又看看这落款,“无忧居士,别号也有意思的紧。”
“母妃喜欢就好。”赵源开心的说道。这幅画可是云萱与他二人共同所作,母妃喜欢,对以后接受云萱也是一大助益嘛。
“这次你送的礼物可不像是你的风格,你平日可是没有这样别致的心思的。”景王看王妃也是极爱的,想想又觉得不像是赵源的作风,问道。
“父王,刚才哥哥还在与我说有佳人相助呢。”赵汀嘴快道,既然二哥有喜欢的人了,自然还是早些让父王母妃有个心理准备才是。
“哦?”景王夫妇同时惊异道。不过还是景王也开口说道:“若是真有心仪之人,带来给父王母妃见见也未尝不可,父王还是很开明的。”景王招牌性的抚了抚胡须,笑道 。
源儿能让此人帮着挑礼物,那定然是源儿极喜欢的人了。只是能跟着他到江南,还能就这么与他逛街的,怕是身份不会太高。他忽然就想起了上次来府的那个云萱,难道是她不过也没关系,儿子喜欢就成,自己又不和别人家一样指望着靠联姻来巩固家族地位,自家已是人臣极限了,家族么,呵呵,谁敢和皇室比家族?景王从小便一路由他的父皇皇兄罩着,凡是想做的事,没有达不到的,如今对待赵源,自然也是能做就做,虽然也有些士大夫思想,但是相对于儿子的幸福,他还是更注重后者的,毕竟赵源感情上的一根筋他很早就见识到了。
“源儿,喜欢归喜欢,不要忘记母妃的话。”景王妃颇含深意的说道。这么多人的话,加上刚才自己夸奖画时赵源喜形于色的表情,又仔细看看画中,却是有赵源的画风在里面,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幅画整体确实不错,想来这位女子也是蕙质兰心的。不过她还是那句话,可以接受赵源偏爱侍妾,这个人可以不论身份,但是景王府的世子妃,她儿子的妻子,必须门当户对!
作者有话要说:
☆、隐情
“母妃,”赵源刚叫了一声就被景王打断了,“都坐了这么久了,还是赶紧开宴吧,本王都要饿坏了。”景王看赵源的样子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刚回来的喜庆气氛还是不要就这么破坏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这就是景王处理家务事的惯用方法。
放开这个话题,整个宴会的氛围还是很轻松而温馨的,宴会期间也没让小辈们饮酒,也是存了明日上朝述职,让赵源保持一个好的状态的意思。
第二日赵源又蹭了景王的马车去上朝,他的马车坐了那么久,早就腻了,换个新感觉也好。等到了午门的时候发现温贾二人早已到了,各自在自己的小圈子聊着事,贾正威自然还是跟着贾代飞的。见景王父子前来,众人纷纷上前打了招呼,毕竟一个是当朝第一权臣,一个是一个正升起的新星,这个新星还有第一权臣撑腰,自然是要多亲近亲近的。
等到城楼上的鼓敲响了,众人方才排好队准备等着宫门开启后进去上朝了。赵源扫了一眼,没看见周玉川,真是奇怪。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君虚中以求治,实赖股肱之任臣。尔等学贯经史,才通世务,属文切事,搜罗尽古今之秘,陈善有据,赓歌佐社稷之光。今特授景王世子赵源,内阁侍读学士一职,食邑加两百户,兵部郎中贾正威,授内阁侍读一职,礼部侍郎温民安,加封太子少师一职。
钦此。”
一上朝皇帝也没说话,直接让陈林念了这么一份圣旨,赵源三人再次跪下叩谢万岁,谢主隆恩。其他大臣都惊呆了,赵源原本就是太子一边,如今皇上封他内阁侍读学士一职,虽然只是个虚职,但内阁是什么,皇上的心腹啊,足以证明皇帝对他的信任。便是贾正威也封了内阁侍读,虽说没有侍读学士官品高,但是好歹也和内阁沾了边,温民安原本就是个老顽固,从来不站队,皇上这么封赏这二人,到底是差使办好了龙心大悦还是皇上已经在为太子铺路了?若是为太子铺路,难道皇上如今身体不好了?皇上如今虽说只有四十来岁,但是比起比他小了十岁的景王来说,确实要老了不少。
“源儿,虽说此次你们三人办事有功,但朕的封赏也不是白给的,日后可要为朝廷多多效劳啊。”皇帝坐在威严的御座上,和蔼地说道。
“臣侄领命。微臣遵旨。”三个不同的声音说道。
“半月后便是殿试,诸位卿家还需多多费心,为国选拔有能之士,不可出一丝差错。”皇帝依旧一不咸不淡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
“微臣谨遵圣谕。”众人又是齐声回答。
如此科举案便算告一段落了,之后又在朝上讨论一些国策等要事,这些赵源刚回,与他关系不大,他也就静静的听着了。
下了朝,皇帝便直接去了御书房处理政务,赵源只好自己御书房求见。
“劳烦陈公公通传一下,就说臣侄有要事求见。”赵源说道。从小每次进宫这位陈公公对他也是多有照拂,因此赵源还是愿意对他客气一些。
“世子爷客气,真是折煞老奴了,老奴这就去通传。”陈林对赵源还是很有好感的。排开皇帝对他的喜爱不说,赵源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了,难得的还这么谦逊有礼。
“世子爷,陛下请您进去呢。”陈林出来后对着赵源说道。
“臣侄拜见皇伯父,皇伯父万岁万岁万万岁。”赵源行礼道。
“起吧。源儿,刚办差回来,不去好好休息来找皇伯父做什么啊?”皇帝笑道,赵源这小子,能力出众,难得的没有野心,太过儿女情长了些,一个没有威胁,还全心全意尊重他、帮他做事的侄子,他又怎能不喜?
“臣侄是来请罪的。”赵源难得严肃的说道。
皇帝也难得见他正儿八经的严肃模样,停笔问道:“此次你差使办的甚好,朝中百官无不称赞,何罪之有啊?”
“此次案件所查,朝上臣侄并未全盘托出,有欺瞒之罪。”赵源说罢便又跪下直接对地上磕了个响邦邦的头。
嘶,这声音听着都疼啊。毕竟也算是自己宠大的孩子,皇上还是有些心疼的,但是看赵源这样子,怕是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了。“还有什么?朕赦你无罪。”皇帝皱眉说道。
“臣侄不敢说。”赵源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还请皇伯父御览。”
陈林这时候已经要被这气氛震到了,世子爷您惹皇上不快这可是这么多年来头一遭啊。接到皇帝示意,陈林方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