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面前声势浩大的一行人,郭品言率先反应过来,“沈先生。”
福慧愣住,苦笑。
看来,所谓好运从来不属于她!
作者有话要说:亲看文愉快!
第 31 章
福慧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转过身,却还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地称呼一下。
福慧至始至终低着头,没勇气抬头看他,却隐约感到他的目光从她身上掠过,最后停在郭品言身上,略微点了下头。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他听见那个男子微微低着头,带着笑意轻声对她说,“真的那么害怕吗?实在害怕的话我帮你吧,其实很简单的……”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缝里,他情急地去按开门健,门开了,却再也看不到她的影子,待电梯门重又徐徐合上,几道诧异的目光看着他,他才惊觉刚才的失态。
福慧握着不断震动的手机拍了一下小坡的肩膀,正在抱怨怎么还不接电话再不接电话老娘跟移动公司拼了之类的某人回过头来,见是福慧,诉苦,“慧慧呀,我今天发现,原来沈大老板那销魂的小眼神也是能杀人的啊!”
“?”
“早上开会的时候,他眼光那么轻飘飘的一扫,”小坡绷着脸,拿腔作调地学沈迟,“赵小姐,请你转告江小姐,在我的会议上,我不希望有人迟到。”
小坡回想起沈迟那淡漠,甚至带点倨傲的神情,啧啧两声,拍着福慧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慧慧,你死了我会替你收尸的。”
她指的是赵艳丽,福慧无所谓地笑笑。
“那个赵艳丽真是色迷心窍了。豁了老命想在新老板面前出挑,瞧你们组那几个人被她折腾的那灰头土脸的样儿……”
正神侃的小坡突然停住,伸手推推了出神的福慧,“慧慧你今天不大对劲啊!难道真是男人被抢了?”
福慧没好气地白她一眼。
小坡叹口气,“终于有反应了,我以为你没在听我说话呢!”说着摸了摸福慧的额头,“真发烧了!我刚打话想说要是装病就赶紧滚过来上班,你倒是自觉带着病就来了卖命了。不过这样也好,赵艳丽一心想在沈先生面前表现表现,你要是拖了她的后腿,她还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
福慧抖了抖,“不至于吧!”
“慧慧啊,”小坡语重心长,“看来你还是不了解形势啊!”
什么形势?
小坡嘿嘿奸笑两声,“你没看见赵艳丽望着老板的那个眼神吗?啧啧,那叫一个崇敬,那叫一个深情,简直跟饿狼似的,恨不得上去直接扑到了。”
福慧嘴角一抽,这什么烂比喻!
福慧看看四周,怕隔墙有耳,讲人八卦这种事情还是低调点好,迟疑着开口,“那个,你上次不是说赵艳丽跟企划部的经理正……”她斟酌着措辞,最终决定尊重原创,“勾搭上了吗!”
勾搭这个带着某种感□彩的词汇严重刺激了小坡的倾诉欲望,她兴致勃勃道,“那已经是随风而逝的往事了。不过据可靠消息,好像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人赵艳丽看不上小小企划部经理,而是志在豪门啊,豪门!”
可靠信息?!福慧腹诽,您老人家的可靠消息哪次可靠了啊!
“赵艳丽一向眼高于顶,对追求者爱理不理的,我还以为天生的冰山美人呢,可是你看人家可是能屈能伸的厉害,关键时刻那叫一个热烈殷勤啊!我就闹不明白了,放着那么多送上门来的青年才俊不要,非的巴巴地追着一个没谱的。沈迟那是谁?!当年椰林树影的成功轰动全城,他甫一亮相,多少豪门名媛影视明星前惊为天人,前仆后继地倒下去。总有人不死心,以为能成为他终结者。可你看人家,真真实实的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倒了一杯水又说,“可是赵艳丽不撞南墙不死心,非得踢这块铁板。赵艳丽人长得漂亮,也有能力,就总觉得自己是最与众不同的那一个,其实呢,在老板的眼里大家都差不多,棋子而已,该用时用之,该弃时也是毫不犹豫。沈先生无疑是个成功的棋手啊,动动手指,棋子就开始互掐,掐完了,该留的留,该请的请。有脑子的就该直到不该趟这趟浑水。”
小小财务部派系林立,小坡既没背景又无过人学历,能在财务部立足实在是不容小觑的人物。
她这话意有所指,福慧感激地冲她一笑。
“她怎么就想不明白呢!美男呢是用来YY的,要知道,八卦有尽时,YY无穷乐啊!”
又开始不正经了!
“不过,”小坡双眼放出精光,“我们老板真的是言情小说中走出的骨子里散发出暗香的极品男人!”一口将杯中的残水饮尽,小坡对此次八卦终结陈词。
福慧的病拖了几天都没有好,反而有愈来愈严重的趋势。
以前的福慧身体极好,一年平均感冒两次,按学期算的话就是一学期一次,而且根本不用吃药,熬两天就跟个没事人似的!
现在却是鼻塞,浑身乏力,最要命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对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数字,恶心的想吐。
福慧牙一咬,心一横,豁出去请了整天的假。
吃了药,福慧蒙上被子准备昏天暗地睡一场。
可是身上烧得跟火炉似的,真的很难受,根本睡不着。
这样翻来覆去的最后便有些昏昏沉沉,睡得清浅,电话一响她便醒了。
福慧抽着鼻子去接电话,是楠楠小朋友的。
小家伙独自一人在家写作业遇到难题想起他的福慧妈妈家教。
许是从小生病的缘故,小家伙十分的敏感细心。
“福慧妈妈你生病了吗?有没有吃药?”
“恩,有点感冒。”重感冒才对。
难受劲又上来,福慧撑不住,再讲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福慧心里暖暖的,重又钻进被窝里。
说明书上要求只吃一粒的特效药,福慧一次性吞了两颗。
可是即便是这样,身体却不见好转的迹象,只觉更加的难受!
窗帘拉着,也不知时辰,蓝色的荧光闪烁在斗寝里,福慧缓缓地在手机键盘上按了十三下,最后按了拨号键,然后轻轻地放到耳边,过了一会,她又重播了一遍,就这样,她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好像能止痛似的。
挂掉电话,坐在小凳子上慎重思考了一分钟,楠楠沉重地打破了自己的小猪储钱罐,沉甸甸的硬币装在口袋里,他翻遍厨房找到家里的保温盒,给妈妈留了一张纸条说明去向,带着自己的全部家当和,家庭作业,保温盒浩浩荡荡地出门了。
半个小时以后楠楠出现在福慧的家门口,吃力地提着的是从楼下粥店里打来的热气腾腾的白粥。
福慧看着门口站着的小不点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楠楠主动地亲了亲傻掉的福慧,推着福慧进了门。
保温盒放在房子唯一的桌子上,楠楠将冒着热气的白粥摆出来,咸菜拌好推到福慧面前时,她愣愣地问,“儿子,你怎么来了?”
“来照顾你呀!”那口气得意极了,活脱脱一副一家之主的摸样。
这样的话从这样的一个孩子嘴里冒出来,福慧也不知心中什么滋味,总之五味陈杂。
老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让一个小不点照顾,虽然凄凉,但是福慧无耻地觉得美滋滋的,呵,有儿子就是好,一口一口地咽着白粥,福慧感叹!
饭后,楠楠乖乖地趴在床边写作业,身上的烧退了些,福慧有一搭没一搭地逗他说话。
小不点竟然送给她一个你能不能消停会儿的眼神。
福慧讪讪,这小子若干年后该不会又一个沈迟吧,怎么一个德行!
透过窗帘的微弱光线也已经不见,天色应该已经很晚了。
福慧是被人摇醒的,一张粉粉嫩嫩的笑脸忽闪着长长的睫毛附在她正上方,“福慧妈妈,楠楠饿了。”楠楠委屈的声音。
“想吃什么啊?福慧妈妈带你去吃。”
“什么也不想吃,就想吃福慧妈妈做的鸡蛋羹。”楠楠撒娇。
这个难不倒她!
福慧眨眨眼,“给个赏先!”
楠楠准备好了似地,对准福慧的脸颊吧唧一口,福慧呵呵直笑,一跳起床,洗手做汤羹。
冰箱里还有鸡蛋,香葱还剩一根,福慧打个口哨,完美!做碗鸡蛋羹绰绰有余!
但凡跟吃有关,福慧一向来着不拒,厨艺一道,算是颇有点功底。
蒸出一碗水嫩滑爽的鸡蛋羹根本不在话下,只是与以前相比,速度慢了点,口感却丝毫不差!
原本只需五分钟便搞定的鸡蛋羹,因为左手的笨拙足足花费十几分钟。
福慧摆好碗筷在外间喊楠楠吃饭,叫了几声无人回应。
莫非睡着了?福慧狐疑。
可是才这几分钟,不至于吧。
福慧凝神屏气走到床边,出其不意地拍一下楠楠的小屁股,“瞌睡虫,吃饭了。”
楠楠小小的身体软软地趴在床沿,因了这一拍的力道身体滑落,隐藏着的小脸面朝上躺在地上。
“啪——”福慧手中的玻璃杯砸到脚上,弹了一下,最后落到地板上,滚烫的热水瞬间毫无意外地席卷整个脚面。
他好像是睡着了,安静地躺着,只是鲜红刺目的液体不住地从鼻孔嘴角涌出,顺着下颚流到月白色的棉衣上——
触目惊心的殷红!
经历过那样惨烈车祸的福慧,一时骇的失声!
第 32 章
经历过那样惨烈车祸的福慧,一时骇的失声!
她颤抖着抱起因长年生病而瘦弱的身体,“——楠楠,”她不知所措伸出手地试图抹去殷红的液体,但是血不停地流出来,染红了手面换手背,手背也红了又换回来,“——楠楠”她不住地唤着他的名字,声音无助的像个孩子。
隔了好一会,被吓坏的福慧精神定了定,才想起需要去医院。
她胡乱地披了衣服换上鞋子,将楠楠抱在怀里用大衣紧紧裹着。
楼道里照明的灯坏掉一段日子了,福慧因为怕黑,平日天黑以后几乎从不出门。
现在,她顾不上害怕,抱着楠楠小心翼翼地下楼,楼梯是老式的九阶台阶,六,七……,她在心中默默数着楼梯的节数。
楠楠微凉的面颊隔着微薄的睡衣贴着她的脖颈,福慧的心也越来越凉,恐惧一波波地袭来,她收收心神,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些。可是这微微的失神也害了她,伸出的脚踏空,身体滑出踉跄着装上墙壁。
还来不及反应,黑暗中,她和楠楠相继撞上了墙壁,发出不小的声响。
楠楠被惊醒了,他挣扎着伸出手臂摸到近在咫尺的福慧。
“碰到哪里了?疼不疼?”
福慧迭声地问。
“额头疼。福慧妈妈,楠楠怎么了?”
福慧跪蹲着,将重心调整到双腿上,腾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热的液体自温润的额头渗出,她轻抚着楠楠的面颊,忍着恐惧安抚,“楠楠别怕,福慧妈妈带你去医院。”
“福慧妈妈,”楠楠迟疑着开口,“楠楠讨厌医院,我们回家吧。”
小孩子怯怯的请求声回荡在寂静的夜里。
“楠楠听话,生病了要去医院。”
楠楠哦了一声,在大衣内伸臂搂住福慧的脖子,朝她怀里微微缩了缩,乖觉地缓缓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经过这么一场不大不小的事故,福慧再不敢轻举妄动,她跪蹲着想了一会,摸索着找到电话,调出季从风的电话号码。
听筒里只响了两声便接通了,可是焦急地等待着的福慧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喂——”清越的男声伴随着某种噪杂声从这个城市的另一端传来。
一直紧绷的福慧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急急道,“季先生,这么晚打扰你真是对不住。”
“我曾说过你有什么事随时找我,我愿意帮你。”他好像走到了安静的地方,刚刚那种噪杂从听筒里消失,“你有事?”。尾音微微上扬,隐约透着担心。
福慧顾不上斟酌措辞,“我带朋友的小孩去医院,不小心在楼道里歪了脚,你现在能不能过来一下,我在这边也没什么熟悉人,只好麻烦你。”
“你等一下。”
福慧听到他又回到那种噪杂的环境里去,好像还有人扯着嗓子招呼他, “季总,是你们季唐请鼎丰吃饭,现在竟要中途离席这也太不上道了吧”。声音实在大,话筒的另一侧,福慧皱了皱眉。
“虽然事出有因,但中途离席确实是季某的不是,为向沈先生表歉意,季某自罚三杯。”言罢连干三杯。
隔了一会,福慧听到他因刚饮过酒略显干涩的声音传到耳边,“福慧,你稍等一会儿,我大概二十分钟后到。”
电话被他匆匆挂断,福慧甚至没来得及说声谢谢。
揽着楠楠的手臂紧了紧,福慧叹了口气,她又欠了他一个人情。
季从风很准时,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随行的司机接过福慧怀中的楠楠,她才发现跪的太久双腿已经麻了,试着站起来双腿不听使唤地打颤。
“你打算这样一直坐下去?!”说着将她打横抱起。
“——这,这……”福慧惊讶。
“脚不是崴了吗?你确定还能走路。”他反问。
“也不知道是不是崴着了,就是有些疼。”幸亏楼道里很黑,掩去了福慧脸上的尴尬。
一段路走下去,有人觉得长有人却觉久的煎熬。
月光很亮,映着地上铺陈的白雪更加晶莹。
季从风看到她额头上的伤,福慧摸了摸,解释,“刚才不小心磕着了吧”
残留的血迹已经凝固,变作红褐色,在这么美好的月光下看来有些恐怖。
季从风脸色突变,“手上怎么这么多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是我的,是楠楠的。”福慧被他的怒气惊住,喃喃着解释。
季从风这才注意到她未曾梳理的发丝和胡乱披着的外套。
福慧虽不是什么时尚的女子,但穿衣还算的得体,此时却随意披着件简单的咖啡色大衣,扣子也未来得及全部扣上,微微敞着的衣领可以看到淡黄色的睡衣,季从风别开脸,久经情场的脸上浮上淡淡的绯红。
“江福慧,你这样很好。”
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想到我很好,他默默在心中补充。
“什么?”一直凝神密切注意楠楠状况的福慧回头问了一句。
他那句话说的很轻,福慧好像没有听到,可是他也不愿重复,只微微笑了笑。
他们两个各怀心事,谁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阴影里静伏着一辆银灰色的宾利轿车,而且那辆车在他们驶上公路不久后也尾随而至。
那辆豪华轿车的车窗开了一条缝,缕缕青烟逸出,在疾驰中随风而逝。
明明灭灭的火光照亮那人的双眸——
那亮如妖夜的眼眸似蕴含着滔天的怒意!
楠楠被推进急诊病房,福慧才感到右脚火辣辣的疼痛。
医生弯下腰,想把裤管捋上去,却被福慧伸手拦住,她忍着针扎般的疼痛,扯了扯嘴角对站在一边的季从风说,“季先生,你要不要回避一下?我怕吓着你!”。
季从风摇了摇头,移步走到福慧身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知道她不想人看到那条伤腿,可是今天他那么固执地想要看一看那条她一直讳莫如深的伤口。
她一直理智地跟他保持着距离,不远也不近。
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更进一步。
福慧松开手,有些无奈地扯了嘴角,斜靠在病床上。
“烫成这样还穿着皮鞋,到底有没有常识啊……”裤管被撩上去,整个小腿暴漏在凉凉的空气里,脚面露出的那一刻——
医生抱怨的话语顿住!
她强忍住几欲吐口而出的惊呼,看着□出来的小腿和右脚。
像她这样整日在医院里见惯了生死离别的人也忍不住色变,那根本不应该是一个女孩子的腿啊——
热水烫过的肌肤微微泛红,上面密密麻麻遍布着或大或小的水泡,有些已经破了,流出带着血丝的黄色液体,可是这跟那恐怖的伤疤相比根本微不足道:纵横交的伤痕,错织成可怕画面!
“粉碎性骨折吗?”被骇到的医生轻声询问。
“恩。”她头靠着雪白的墙壁,衬着的脸色愈发苍白,唇紧紧抿着,眼睑微合,轻轻答了一声。
“疼的话别忍着,叫出来。”他轻轻叮嘱。
眼皮掀了掀又合上,她似乎极难受,无力维持唇边的笑意,扯出的笑意渐渐凉去,勉力恩了一声回应。
季从风握成拳头的手指紧了紧,不长的指甲陷入肉里,眼前的情景跟记忆中的某个画面重合了,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一阵的抽痛。
医生的动作分外轻柔——大水泡里的血泡液被注射用的空针轻轻抽去,已破的泡皮被小心翼翼地剪除,最后,涂满烫伤药的纱布细细地裹上。
“两天后再来换一次药,伤口注意不要碰到水。”
第 33 章
福慧推门进去的时候,楠楠正睁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背课文。
王安石的《梅花》。
墙角数枝梅,
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
“——为有,为有……”吭哧吭哧的好像忘记了。
“为有暗香来。”福慧顺口接上。
染了血的棉服已经换下,楠楠穿着医院蓝白相间的病服,衬着因失血而苍白的脸色更显脆弱。见到福慧,仰面躺着温习功课的他坐起身,“福慧妈妈,楠楠不要住院,楠楠想去上课。功课已经落下好多了!”
福慧没有立刻回答,在病床前的凳子上坐下,望着楠楠好一会儿才道,“楠楠,这不是你第一次晕倒吧,像今天这样的事情究竟发生过几次了?你是因为害怕来医院所以没有告诉你妈妈吗?”
正摸着福慧额头上包扎过的伤口的小手停下,脸颊微微侧开,“没有。”
“楠楠,你这样是很危险的,知不知道,有病的话要及时来医院。不然你妈妈会担心的。”
“只是流点鼻血而已,又不疼。妈妈知道的话,又要在医院呆很久,楠楠想跟同学们在一起,老师说如果我再缺课的话就要留级,不想留级。”
“而且,”,他眼里含着眼泪说, “他们说楠楠经常住院是因为的了绝症,很快就会死的。福慧妈妈,楠楠会不会死?楠楠不想死,楠楠想上学,想吃福慧妈妈做的鸡蛋羹,想吃肯德基……”
福慧起身抱住他,“不会,楠楠绝对不会死的。绝对不会,绝对不会……”
绝对不会!,她说了很多次,最后楠楠睡着了她还喃喃着,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怀中的孩子,可是她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那声音虽然愈来愈轻,却透露出坚定。
丁琪到的时候,已经微微天明,薄薄的晨雾中她匆匆而行。丁琪是那种坚强到骨子里的人,即便是哭也只会在无人的深夜,独自流泪。
可是这样的人的看到楠楠安静的睡颜时,忽然掩面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