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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归来时-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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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的人的看到楠楠安静的睡颜时,忽然掩面而泣,泪水沿着她略显粗糙的手指渗出,让见惯丁琪彪悍形象的福慧不知所措。

丁琪之于福慧,像母亲像姐姐像启蒙者、导师,却独独不该是眼前一副柔弱的需要她保护的摸样!

明明是一直以来都是丁琪彪悍地照看着她啊!

她怔怔的站着,许久才想起要安慰,却在手指触及丁琪滚烫泪水的刹那痛哭出声。

凄清的医院走廊里,两个无助的女人抱头痛哭。

偶尔,住院部起床洗漱的病人经过,微微侧目看一眼,又面无表情地离去。

医院,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随时上演生死离别的场景,他们漠视,不是因为无动于衷,不是因为麻木,不是因为无情,只是因为知道——

知道,某些伤痛无法被安慰。

“如果一直找不到配型合适的骨髓,我还可以骗自己说是无可奈何,安慰自己说这不是你的错,丁琪,是上帝要收走这个孩子。可是现在,配型的骨髓等在那里,我却只能眼看着楠楠一天天衰弱下去而无能为力。”丁琪衰弱地靠在福慧肩头,声音平静的可怕。

停了停,她说,“福慧,我一直觉得世上无难事,只要你愿意去做,以前我也是这样教你的。可是,许久之前我发现,其实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有些事情无论你多么努力,最后却发现根本就不是所谓努力能办到的事情。”

她顺了顺气,又说“我本来在公司已经做到不错的位置,为了楠楠的病辞去了工作,可是我带着他跑遍了全国最好的医院也没有只好他的病。为了重回公司我几乎求遍了所有的人,低声下气的就差没有下跪了,然后现在我拿着每月不到两千的工资,加最多的班,干最累的活,出所有人都不愿意的差,受尽当初那些不如我的人的脸色……,你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宁愿被人给一巴掌也不愿被人说三道四指手画脚的,可是我不能,如果我只是为一时意气辞工,楠楠的医药费怎么办呢?这些苦我一直忍着,谁都不敢说,在这样的浮华都市里,谁会在乎你一介小人物的死活!墨阳也很苦,我也不敢告诉他,他每天累死累活地在外拼搏,就是为了我和楠楠能好过一点,上班时受老板的气受客户的气,难道还要让他回家对着我的愁眉苦脸,然后费心思安慰我。”她摇了摇头,“福慧,我不能。如果他再倒下去了,我们这个家就完了。”

“最近我常常想,如果我当初再坚强一些,不辞工,也许到现在已经攒够手术的钱了,你说生活是不是很讽刺。总是在关键时刻让你幡然醒悟,让你明白当初的愚蠢决定。”

刚止住的泪又流出来,福慧伸臂搂住她,笨拙地安慰着。

她失声,“可是,福慧,我怕,我怕突然有那么一天,在我还来不及还没有能力救他的时候,楠楠就那么离我而去了。我受不了了,福慧,再这样下去,我会崩溃的,一定会崩溃的。”

“琪琪,你傻不傻啊,”福慧扯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自己那个样子了,还要逞强帮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房子找工作。”

“哼,我才不傻,”丁琪有气无力地反驳,“你从小到大都是归我罩的,难道要我看你没出息地流落街头。”

福慧伸出手一点一点地抹去丁琪脸上的眼泪,一字一句郑重道,“既然我从小到大都是你罩的,这次换我罩你吧,手术费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丁琪不以为意地笑笑,可见她并没有当真。

不远处站着的季从风,手里拎着早餐,也不知已经到了多久,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若有所思。

难道是收网的时候到了?!

他地走过去,嘴角含笑,“福慧,我给你们带了些吃的。”

手术过后,福慧的伤口恢复的很不好。

“以前的饮食结构不合理。”

“就医前伤口在泥水里浸泡时间过久,导致伤口感染。”

治疗的过程中,她曾一度转去血液病房——

可怕的败血症使伤口的愈合反反复复,折磨的她日渐消瘦。

与她整日恹恹地,精神不济的摸样不同,她同房的一个叫小柯的孩子活泼开朗的简直看不出丝毫生病的样子,整天盼着的是傍晚父母不足两个小时的陪伴,余下的时间里捧着仅有的一册漫画书一遍一遍看的不亦乐乎。

她的父母是到日本打工的东北乡下人,指望着省吃俭用存下的钱能够回乡租店铺做生意的,却万万没料到孩子患了这样的病。

像福慧和他们这样的外国人,没有任何保险,在日本这样的国家看病吃药是件极其昂贵的事情,即便有,其实也是笔昂贵的不是普通人能够支付的费用。

那个时候的福慧,原本丰厚的储蓄已经所剩无几,画作也已卖出大半。

后来无意间听到护士偷偷谈论小柯的病情,福慧疑惑地问,“她不是败血症吗?”

她一直以为住在同一病房的那个孩子患的和她一样的病——

败血症。

护士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摇头,“是血癌。”

血癌她知道,电视剧里最缠绵恻悱的白血病,可是那时几乎是绝症,治愈率低的可怜。

福慧怔楞许久。

福慧发现她看的那本漫画书书是《棋魂》,书已经很旧,纸张泛黄,边角微微卷起。

福慧跟她玩得很好后曾问她为何喜欢《棋魂》。

她想了想,异常认真地回答,“我希望自己像进藤光那样,有自己的佐为,守护着我。”

小柯说这话时平时显得平淡的眼睛里闪着亮光,让人不敢逼视!

“这么喜欢《棋魂》,那你自己会下围棋吗?”

小柯摇摇头。

她很聪明,刚学几天便能破解一些简单的定石,福慧循循善诱,如当年徐爷爷当年教她的那般,手指轻轻划过棋子,瞬间改变棋局。

小柯两眼放光,“福慧阿姨,你好厉害。”

福慧调皮地眨眨眼睛,再次循循善诱,“——你如果能改口叫福慧姐姐的话,或许可以考虑把小柯也变得这么厉害。”

小柯个鬼精灵,立马毫无原则地改口甜甜地叫了声,“福慧姐姐!”

福慧心满意足地点头。

两个来查房的年轻小护士,相顾无言地默默对视半秒,齐齐啐了福慧一口。

真是见过无耻的,但是没见过这么可耻的。

福慧的病情缓解出院后,会定时去看她,带着自己珍藏的漫画书,有时会朗读给她听。

小柯就那样躺在她的臂弯里,乖巧听话的像个天使。

就是这样一个乖巧听话的天使却被她的父母遗弃了,“江小姐,我们知道你是个好人,求你救救小柯吧,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在给福慧的信里,那对夫妻不负责任的父母这样请求她。

福慧苦笑,不知他们如何得出自己生活富足的结论,足以照顾一个罹患白血病的孩子。

或许,那个还可以握笔的福慧拥有这样的能力,可是,如今的她,自顾不暇。

最终,那个孩子被她送去孤儿院,此后,她几乎夜夜无眠,很快再次被医生勒令住院。

福慧偷偷跑出医院去看她,那个孩子沉默孤僻地坐在角落,丝毫不见当初开朗的笑颜,她几乎以为工作人员领错了人,震惊的无法相信。

唯一的一次,福慧鼓足勇气去看她,小柯却沉默着拒绝说话。

回去的路上,福慧咬着残缺的手指压抑着几欲破喉而出的哭泣声。她穿着病服,出租车司机以为遭遇精神病患者,频频回头狐疑地看她。

“师父,回去刚才我上车的地方吧。”

那一句话出口,心中一直绷得紧紧的那道弦松了,她终于放声哭出来。

福慧把小柯领出孤儿院,她冲着福慧扯了扯嘴角绽放出一个微笑,却在笑容还未退去的时候,抱着她痛哭出声。

那对不负责任的夫妇遗弃在小柯幼小的心灵上划出一道深且宽的伤痕——

终生无法痊愈。

她渐哭渐低,最终无声,静悄悄地躺在福慧的臂弯里,过了很久,久到福慧以为她睡着了,正襟危坐的,一动不敢动,却听她在耳边用极轻却清晰的声音一字一句道,“福慧姐姐,你就是我的佐为。”

福慧听到“嘭——”的一声,一股暖流涌到四肢百骸——

原来被人需要这样幸福!

时常有人感叹她的善良,亦有人数落她傻,在自顾不暇的时候还去管一个不相干的孩子,他们总是说是她给了那个孩子活下来的机会。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不是被那个孩子需要着,也许她早就自杀过不止一次了。

是她,让福慧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

否则……

为了筹备小柯和自己的医药费,福慧狠下心将最后一批画卖掉,还欠下了季从风巨额的债款,即便这样却最终也没有留住那个孩子。

最后次被送进手术室,她好像知道自己的生命行将枯竭似的,拉着福慧的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喃喃,“福慧姐姐,你就是小柯的佐为,小柯的佐为……”

福慧翻了个身,又梦到那个孩子了:

恍惚中,一个苍白消瘦的少女的脸庞呼唤着她的名字逐渐远去,指节突出的手指试图握住她,泛白的嘴唇开合,:……救救我……救救……很冷……冷……

福慧惊醒,一身冷汗。

其实她从未那么请求过,可是这样的梦境反复出现,福慧知道,那是她的遗憾——

穷尽心力也没有挽救那个孩子生命的遗憾。

时过境迁,命运之神却再一次向她展示了命运的残酷,当初她是无助,而今却是无力,那些看似毫无关联的往事一环扣着一环,如宿命般,迫她臣服。

第 34 章

水滴石穿咖啡馆,水晶沙漏静静流淌,福慧耐心地数着那细沙,不时翻看手机,约得人已经迟到一个小时二十八分四十秒了。

小秋为她换上一杯热咖啡,愤愤不平,“不来也来个电话嘛,这样让人等,实在是不像话。”

福慧笑笑,她有求于人,只要肯来等多久都没关系。

如今她再不是当年那个等人五分钟不到便火爆催人的小姑娘,许多无奈将棱角磨平。

一个着装时尚的女子推门而入,福慧一直盯着门口密切关注,立时挥挥手示意。

女子抿唇浅笑,踩着高跟及膝长靴摇曳而至,惹的咖啡馆里的客人频频侧目,她心念电转,这个江福慧几时不找她,偏偏这时急急挂电话给她,必是有求于人。

李然浅笑解释,“让你久等了,福慧,陪着我老公招待几个客户,喝起酒来没完没了,一直脱不了身。”

“没关系,反正也不是很久。”

李然问起她的近况,她心不在焉地答着,她本来就是那种多苦都自己挨着不愿求人的那种人,平时对着熟悉的人嘻嘻哈哈无法无天的样子,其实她的自尊她的敏感谁又知道呢!

“李然,我需要一笔钱,不知道你放不方便?”福慧低着头强撑着开口。

连求人都不会,李然心中冷笑,求人就要懂得放低身段,江福慧,你何时才能学会呢!新生活带给她的愉悦心情尚未消退,她也不愿太过为难福慧,于是主动道,“你遇到什么难事了吗,大概需要多少?。”

“五十万左右。”

李然一愣,她倒是直接,“五十万可不是小数目,我可没有这么多钱。”

“秦先生……”惊觉自己的无礼,福慧顿住。

“福慧,你要明白,他是商人。你的情况我难道还不明白。”

“我会还给你的。”福慧急了。

“这话你自己信吗?五十万,你拿什么来还!”

福慧沉默。

“五万,我只能给你这么多。”

许久,她说,“谢谢。”

下午福慧赶回去加班,歇口气的空挡,小坡探出脑袋,“慧慧,等你蹄子好了咱们去购物吧,给姐参谋参谋,下个月的黄道吉日公司的开幕酒会,姐也好风光一把,说不定还能遇见真命天子呢!”

福慧头也不抬,扔出俩字,“不去。”

“去吧,穿来穿去就那么几件衣服,也该购置间行头了,领了工资血拼一把才能体现没日没夜加班的价值啊!”

“姐最近很困顿,正在节流!”

“困顿个什么劲啊,说出来,姐帮你,要多少啊?”

福慧眼皮未掀,随口道,“五十万,有吗?”

小坡被噎了噎,思考了一会儿才道,“五十万没有,十万倒是有,要不要?”

福慧惊住,蓦地抬头,“小坡,你……”

小坡呵呵笑道,食指轻摇,“慧慧,不要太感动吆。当然如果你非要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以,我老家有一位表弟哥,年方二八,至今未婚……”

小坡作势打个激灵,抖了抖道,“我知道自己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爆胎,天生丽质难自弃……但是俺性取向正常,拜托,千万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了,怪渗人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福慧点开QQ栏里小坡的头像,想了想,发了一句话过去, “小坡,谢谢你!”。

不到一秒钟,她回她一个大大的笑脸。

她知道,那个那女孩子虽然同她一样会没心没肺地笑,可是她的眼里沉寂着深不见底的忧伤,虽然隐藏的极好却不是不可察觉的。

她的脚伤成那个样子还来上班,必是遇到极难的事了吧。

去医院看楠楠的时候,福慧瞧见开着沈迟那辆宾利的司机先生。

心中一动,她鬼使神差地一瘸一拐跟随在他身后。

他的司机出现在医院,莫非他生病了?!难怪这几日在公司没有见到他!

见他拐进安全通道,福慧悄悄地尾随而至。那样一个身材魁梧彪悍的一个人动作却异常的轻快灵活,福慧很快气喘吁吁。

就在福慧以为她把人跟丢了时,轻快的脚步声重新响起,只是慢了许多,她不再那么吃力。

看着那个人没入走廊尽头的豪华病房,福慧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她默默站了一会,静静转身下楼。

望一眼不住打量门口的唐衍生,坐在病床上的沈迟皱眉,“唐衍生,你进门二十分钟不到,已经看了门口不下十次了。有事的话你可以提前下班,不用在这守着。”

唐衍生看一眼正往碗里盛汤的老板,迟疑着开口,“事实上,我刚才在医院门口遇见了一个人。”那个害老板酒精中毒住院的人,他在心中补充。

沈迟像是意识到什么,挑眉看他,“然后呢?”

唐衍生壮了壮胆,顺口接上,“然后我在想,她既然已经跟着我来到了门口,会不会进来看看。”

结果是没有!

刚喝了一口的清粥被沈迟一把推开,他强忍着心中的烦躁开口,“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门刚被合上,唐衍生便听见屋里传出碗碟破碎的声音,沈迟涵养原本极好,跟随他这几年鲜少见他发怒,如今却接二连三地怒不可遏,而且还是为同一个小女子!唐衍生摇摇头,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以后但凡跟那个姓江的女子有关的事还是绕道而行,少惹为妙的好!

屋里能砸的东西被他砸了一遍,听着实物乒乒乓乓破碎的声音,心中烦闷稍减,只是郁郁不能平!

他立在窗前,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烟,渐渐的有些失神,直到烟火燃尽烫到手指他才蓦地惊醒,将烟在烟灰缸里掐灭,他又伸手去摸烟,却发现那已是最后一支,烟盒被有些狂躁的沈迟揉皱,他重新躺回床上,扯扯嘴角浮出一个凉凉的笑,喃喃低语,“既然你不愿回到我身边来,那就别怪不得我了。”

许久,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摸到手机,播出一个电话,“程远吗?季唐的案子我亲自跟进,其他任何人不许插手。”

季从风约了福慧在上岛咖啡见面。

“拿去用吧。”叫过咖啡他将一张支票推到福慧面前。

福慧有些吃惊,她并没有问她借钱。

季从风笑着解释,“那天我去咨询了那个孩子的主治医师,所以我想,……你会想要帮那个孩子。”

“我是很想帮他,可是……”

“不用可是,你拿去用。”

“季先生,我自己已经欠了你一笔巨款,心里一直想着要还,可是我也知道也许一辈子我也还不起。现在怎么能再用你的钱。”

他笑笑,“我们不是朋友嘛,朋友之间相互帮忙时应该的。”

“正因为是朋友才要分清楚,我不想因为钱伤了和气。再说,我不喜欢欠人人情,而且是这么大的人情,我已经还不起,不愿越欠越多。”

他的脸隐没在阴影里,看不出表情,可是他的姿态,那分明是狩猎的姿态,张开了网,请君入瓮。

他突然语出惊人,“福慧,嫁给我吧,让我照顾你。”

福慧握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几滴咖啡溅出来。惊诧是真的,可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察觉他这方面的意图,只是被她刻意忽略了。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她不能拒绝的人,那个人无意就是季从风了,欠的恩情太多,容不得她说出任何拒绝的话。

她卑鄙地试着躲过,但是没有躲掉。

福慧自认没有什么大优点,但,恩怨分明,现在有恩,难道再一次无耻地逃掉不成?!

可是多么可笑,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呵呵,多么狗血的戏码。

他虽然人到中年,但保养的很好,且是商场是少见的儒商做派,那种只有成功男人才有的风度气韵更将他衬得有些意气风发的气势。这样的男人无疑是不缺女人的。

福慧无意识地搅动咖啡,心中明白,其实他只要将在商场谈判征伐的精明拿出一分两分来对付她,结果,必定是她完败。

这个人和沈迟是同类,她心中叹息。

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福慧不知如何开口。

季从云笑 ,“……我知道,这其实算得上是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福慧惊住!

如他所料,一直捏着勺子搅拌咖啡的福慧蓦地抬头,他顺势望进她的眼里,像狩猎的猎人用眼光深深锁住自己的猎物,一只一句道:“可是,”他刻意顿了顿,“可是我不想错过那么好的机会!”

季从风何其聪明。

没有拐弯抹角,没有花言巧语,他单刀直入,直击福慧的心脏,容不得她思考,容不得她反抗,打得她措手不及。

他以年龄带给他的那种超然的智慧,洞悉福慧的弱点,恰如其分地巧妙利用,将福慧逼至死角。

在上京凉薄的夜色里,福慧缓缓抬起头,眼里最后一抹亮色退去——

命运又一次决绝地将他带离她的身边,这一次,甚至再光明正大地看他一眼都不行,何其残酷!

第 35 章

蓝瑟更名鼎丰申江,月初的开幕酒会上,上京名流云集。

申江,申江,申江……沈江?

福慧摇摇头,都什么时候了,江福慧,你还瞎想!

福慧向来对这种宴会敬谢不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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