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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归来时-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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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首喃喃:“江福慧,你还能忍多久呢?”

居民楼里的灯好像又坏了,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她摸索着上楼,在心中默默数着台阶。

电话铃声蓦地响起,她吓得不轻,神经质地喊了一声。她的低呼声被不屈不挠电话铃声淹没——尖锐的铃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激起奇异的节奏。

她接起电话——丁琪。

“慧慧,你明天回家的时候帮我带点东西回去吧?”

“回家?”福慧几秒钟不能反应。

“江福慧,不要告诉我你忘记了,后天是你爸爸的祭日,你这几年不在国内也就算了,难道现在回来了也不会去看看。”

爸爸的祭日吗?

“慧慧?”丁琪在电话那一端叫她。

丁琪的唤声将她扯会现实,“好的,我走的时候会通知你。”

那一夜,她用柔软温暖的被子将自己裹住,竟然梦见了爸爸。

爸爸抱起她,抹去她脸上的眼泪,哄,“福慧不哭,爸爸在。”

“爸爸你来接我了吗?福慧想你。”

“爸爸也想福慧,可是爸爸不是来接福慧的,爸爸想要福慧好好活下去。”

“可是很没意思,我现在什么都不会,现在的福慧一无是处。”

“爸爸的福慧怎么会一无是处呢,你那么聪明,什么东西只要愿意学就能学会。”

“可是我的手连画笔都握不住,程暮雪说的没错,现在的我就是个残废……残废。”

“爸爸接我走好不好?”

“不能画画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可以做,爸爸相信福慧终有一天会重新站起来的。”

梦里爸爸的摸样逐渐模糊,渐渐消失,福慧从梦中惊醒,五指张开想要抓住消失的人,“爸爸不要走,爸爸不要走……”

福慧含泪呼唤着爸爸的那一夜,在上京这座浮华都市里,亦有人因为她夜不能寐——漫天雪花中,那个女子蓦然回头,他却看不清她的样貌,只能那样遥遥望着,然后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

沈迟蓦然惊醒,一身冷汗。

他掀开被子,迅速起身来到书房,找到那个黄色信封——模糊的影像和隐藏在字里行间的秘密隐隐揭示了什么。

他的手指紧紧捏着那薄薄的几页纸,来来回回仔细看了几遍,灵光一现——日期!

他跌坐在宽大的皮椅里,思绪翻涌,眸色漆黑莫测。

那一夜,被命运隔离的两个相爱的人在同一座城市,仰望着同一片天空,瞪大眼睛等待——天亮。

福慧踏上火车的时候,销声匿迹数月的沈迟再度莅临申江,一干高层战战兢兢,他却看也不看一眼,直奔配音部,扫视一圈,问,“江福慧呢?”

小何被沈迟的强大气场镇住,结巴,“不……不知道。”

沈迟厉声,“那谁知道?”

郭品言心念电转,忽地明白了什么,抑制着心中的酸涩回答,“她请假回家了,临江老家。”

沈迟扫他一眼,转身离开,申江总经理紧随其后,战战兢兢开口,“这个……沈先生,我正好有事……”

“唐衍生,备车,马上去临江。”转头向申江总经理,“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福慧抵达临江的时候,天色已经微暗,她踏出火车站,走在临江小镇的街道上,恍惚有隔世之感。

临江小镇淳朴的一如往昔——叫卖的摊贩,热腾腾的小笼包和胡辣汤,熟悉的乡音……

她在路中央杵足停留,闭上眼呼吸着家乡清新的空气——竟然已经八年之久。

“这不是慧慧吗?”一个头发灰白的妇人盯着她瞧了半晌,然后扯着嗓子喊起来,“丁琪她妈,丁琪她妈,慧慧回来了,慧慧回来了!”

片刻之后,一位拄着拐杖的丁琪妈妈出现在巷子口,夕阳的余晖打在她干枯沧桑的脸上,眼底有浑浊的泪水,打量福慧良久,“你怎么还知道回来?”

不愧是丁琪的老妈,随便说句话就能扎人,福慧伸臂抱住她,撒娇,“丁妈妈,对不起。”

福慧长年在丁琪家搭伙吃饭,丁妈妈拿她当自己亲生女儿看待,听得这一生呼唤,眼泪止不住地留下来,一边哭一边抱怨,“小时候任性也就算了,这都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么不懂事,一走就是八年,连个信都不知道捎回来,你爸爸是不在了,难道丁妈妈也不在了……”

当年精明干练的丁妈妈不复存在,变成现在寂寞孤独的老人,拉着福慧的手絮絮叨叨,最后遮遮掩掩地问道她的婚姻状况,一副要是现在还没嫁出去立马就要拉她去相亲的架势。

还真是母女俩啊!福慧苦笑不得。

吃过晚饭,福慧跟丁妈妈商量了一下,去了西区墓地。

苍翠青松上稀疏地挂着点点雪花,冬日的风冷冷地吹着,树枝晃动刮到她的面颊,福慧微微皱眉,伸手拨开,然后蓦地顿住——徐弋。

他站在江爸爸墓前低声述说着什么,听到响动,转过身看到福慧。

他走到福慧面前站住,解释,“听丁琪说你要回来,所以来这边等你。”

福慧侧身避过他,走到墓碑前,将手中捧着的菊花放到墓地上,倒了两一杯酒,一杯撒到墓前的空地上,一杯自己饮了,“爸爸,对不起,这么久才来看你。”

回来后发现好多东西都变了,只有爸爸,还是记忆里的摸样,温和慈祥地笑着,仿佛随时都会伸出手摸摸她的头,然后叫她的名字。

视线瞬间被泪水模糊,爸爸,她最爱的爸爸……她捉住衣袖拭去石碑上镶嵌着的照片上的灰尘,不可抑制地低低哭泣着。

爸爸,你一直告诉我知错能改就还是好孩子,可是爸爸,原来,有事情做错了是罪,无法救赎的罪。

压抑的多年的情绪,一旦流泻便是无法控制的汹涌澎湃,她哭了许久,最后倒在爸爸的墓前,身体一点点滑落,徐弋探身来试图搀扶她,被她挡开。

徐弋也不顾她的推拒,强硬地将她拖起来,福慧抬脚踹他,使了十层的力道,他也不躲生生受了,“你要是解气的话,多踹几脚也无妨,丁琪说你现在身体不好,地上凉,生病了怎么办。”

“要你管。”福慧吼她,说着竟真的又踹了一脚,死命挣扎。

徐弋是知道她的执拗脾气的,只得放开她,那个女子如同受伤的某种小兽,充满敌意地怒视着他——寸步不让。

当年那个跟在他屁股后头的小女孩,如今用这样仇视的目光看着他,不禁百感交集。

他看着她,不再靠近,侧过头,视线在虚空中的某一处定住,“对不起。”

他话音一落,福慧转身就走,徐弋迅速追上,拉住她,福慧挣扎不过,抬首瞪他,“徐弋,你就不能放过我,不要再提那件事了吗?我本来好好的,你们一个两个为什么非要出现在我面前,提醒我那些我本来已经忘记的事。”

真的忘记了吗?如果是,为什么你要这么愤怒呢,连提都不能提!

“已经过了这么久,你还是不能忘记吗?”

福慧挣不脱,沉声道,“已经忘了,所以请放开我吧,我现在不想见跟那件事有关的任何人,你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真的,慧慧,如果我知道你跟沈家独子是那种关系的话,绝对不会叫你做那种事情的。”

闻言,福慧不再动了,任他拉着,缓缓启唇,“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看着那个样子的福慧,徐弋心中一痛,“你为什么要这么死心眼呢,不过一个公子哥而已,你才走多久他就跟程家的大小姐程见雪搞到一起,这些年,光前女友的名单也能出本书了!”

说她福慧还能忍,可是她容不得别人说沈迟半分,厉声反驳,“你凭什么说他是公子哥儿,你们为什么就只能看到他的出身,口口声声他今日成就的一切全是承家族的庇佑,就看不到他的努力吗?八年前拜你们家所赐,沈家一度几乎倾家荡产,他力挽狂澜于即倒,八年苦心经营,沈家成功跻身上京四大家族……”

剧烈喘息着,她语气激动,厉声反驳那些强加在沈迟身上的罪名,季从风那样说他,郭品言那样说他,现在徐弋也这样说他,为什么所有人只看得到他表面的光鲜,就没有人看见他的痛苦与挣扎。

徐弋凄然一笑,“你果然没有忘记他。”

“是的,”福慧抬首直视他,目光坚定,“我为什么要忘记他,他是除了我爸爸之外对我最好的人。”

那是一种不可动摇的坚定,徐弋颓然,别开头,“既然那么爱他,那你当初为什么离开呢?”

“你说呢?”福慧冷笑着反问。

“那件事,只要你不说,他永远不会知道。”

“是吗?”福慧神经质地低低笑起来,继而厉声的咆哮响彻旷野,在寂清的夜里听来尤其刺耳,“可是我自己知道。”

她低声喃喃,“我自己知道。”

“如果不是因为我,他怎么可能大学都没念完,就被迫弃学从商。”

“如果不是因为我,他怎么可能才21岁就要承担起家族的责任,力挽狂澜于即倒。”

“如果不是因为我,他爸爸怎么会突发脑溢血住进医院。”

“如果不是因为我,他怎么会需要去四处求人给沈氏贷款担保。”

她爱的那个男孩子有着高不可攀的自尊心,那样骄傲,从不向人低头,却为了自己肩上的责任以几近卑微的姿态与那些刻意刁难的人日日周旋。

可是他们还要那样说他,凭什么那样说他!

她边说边哭,最后已经泣不成声,徐弋伸臂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那根本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把过错全部拦在自己身上。”

福慧推开他,冷冷道,“可是我是帮凶,就算我江福慧脸皮再厚,怎么能无耻地继续呆在他身边。”

“你把自己流放到日本八年,纵然是天大的罪也已经洗清了。”

她用那只手摧毁了她跟阿迟之间的一切,因果循环,那只手也终于被摧毁,或者说江福慧被摧毁了。

福慧无奈地笑,“那又能怎样呢?一切已经不一样了!”然后她看了墓碑一眼,默默跟爸爸道别,转头对徐弋说,“谢谢你一直照看我爸爸,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我不想再跟那件事有关的人有任何联系。”

她准身离开,忽地想起什么,头也不回地对徐弋说,“你跟丁妈妈说一声,我只请到一天的假,这就回上京了。”

徐弋快走几步拦住她,递给她一张便条,“这是你妈妈在上京的地址,你有空去看看她吧。”

福慧别过头,淡淡道,“她早就跟我和爸爸没什么关系了。”

徐弋迟疑了一下,将便条塞进福慧手里,“你去看看她吧,她现在过得不是很好。”

福慧恼怒,“我跟爸爸过得不好的时候她又在哪里!”

57、给我一个原谅你的理由

福慧赶上了发往上京的末班车,她的手里捏着那张便条,靠着车窗,长久的沉默。

十六岁那一年,她孤身跑到上京想要挽回在传言中抛弃了她和爸爸的妈妈。

她那样哀求,可是那个女人还是无情地推开了她,记忆里的母亲连拥抱都那样稀少,好像一出生便被嫌弃。

可是也正是那一次千里的追寻,她才遇到了阿迟,那短暂的相遇成为生命里最璀璨的繁华。

夜色中,大巴呼啸着前进在开往上京的高速公里上,在福慧目光虚无地望着窗外的那一刻,一辆几近奢华的宾利轿车与她乘坐的大巴交叉错过。

沈迟驱车到达临江小镇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唐衍生拍了几家的门才被领到丁琪家,丁妈妈披着衣服打开门,戴上眼镜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才乐呵呵道,“长得真俊,你就是慧慧的未婚夫啊,慧慧任性了点,你多担待。”

沈迟不耐烦地打断她,“江福慧呢?”

丁妈妈愣住,“她已经走了。”

“啪——”手机被捏着的手机猛地飞出去,撞到墙壁,机盖被震掉,沈迟转身就走,“立马回上京!”

唐衍生捡起手机,重新装好,认命地回到驾驶座。

福慧循着地址找到那个曾经被她称为妈妈的女人的门前时,天已经微微亮了,她躲在一旁看那个女人送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出门上学,然后推着买早餐的摊子到大街上做小生意——当年,她为了那个男人不惜抛弃她和爸爸,现在却被那个男人抛弃。

妈妈这个词一直被她刻意遗忘,她也一直觉得在那个女人漠视爸爸的死亡时,已经生生将她从心里扣除——可是竟然还是觉得难受。

她追上那个小男孩,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瞅了瞅她,继续走路,“我不认识你,我妈妈说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福慧笑笑,“我不是陌生人,我是你姐姐。”

“福慧姐姐吗?”

“你知道?”

“妈妈跟我说过,她说你很厉害,跟人下围棋很少输,随便一考就通过了圣江中学的转学考试。”

福慧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摸出钱夹,将所有的钱掏出来给他,“把这个交给妈妈,姐姐走了。”

“福慧姐姐,你还会再来看我吗?你教我下围棋好不好?”

“有机会的话。”

沈迟赶回上京的时候已经是那一日的傍晚,在赶去申江配音部的路上他接到了那个一直等待的电话。

“沈先生,我已经把木野狐小姐的部分资料传到您的邮箱里了,更详细的稍后会补充。”

挂断电话,沈迟吩咐唐衍生,“找一间最近的网吧。”

“?”唐衍生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地看他。

“快点,我需要用电脑。”

活了将近三十年的沈迟,鼎丰国际沈先生生平第一踏足网吧这种传说中的场所。

他打开那封邮件,来来回回看了几遍,皱眉拿起电话,拨回去,“为什么只有住院和出院记录,我需要知道车祸经过以及具体的伤势情况,那究竟是怎样的状况,竟然需要三进三出医院。”

“这个……她的主治医师口风很紧,以病人要求保密为由死活不肯松口。”

“用什么方法是你的问题。但是,如果你不能提供我最想要知道消息,你将拿不到任何报酬。”

“可是……”

沈迟愤怒地挂断电话,转身踏出网吧,刚一出门电话又响起来,他烦躁地接起,“不要跟我可是……”

“沈……沈迟吗?”程见雪有些迟疑的声音,她以为自己拨错号了。

沈迟定了定神,“见雪,什么事?”

“你现在有空吗,有些事想跟你谈谈。”

“我现在没空,改天再说吧。”

“关于江福慧的。”

“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挂断电话,程见雪微微叹了口气,那个江福慧对他那样重要,那样重要!

如果没有那个女子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是,世上没有如果!

那一场谈话很短,不到一刻钟便结束了,可是沈迟却长久的坐在那里,眼睛盯着浮动的茶叶,一副心事沉底的摸样。

许久,他勾了勾嘴角,弯出一个凉薄的弧度,过了一会儿他却蓦地恼怒起来,捏着茶杯的手指骨节泛白突出——仿佛下一刻就会碎掉。

他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不然定将溃不成军。

那天晚上福慧赶回去加班,整理好隔天录音要用的材料已经很晚,她匆匆赶到地铁站。

恰好赶上即将发出的地铁。

哦耶,福慧在心底欢呼一声,面不改色地挤进沙丁鱼般拥挤的车厢,斜身靠着内壁站好。

旁边一个高高瘦瘦的帅哥正旁若无人地跟小女朋友卿卿我我,见福慧不识趣地挤进他们那一方小天地,颇为不满地瞄了她一眼,福慧面无表情地看回去。

福慧自认脸皮相当厚,最后当然是年龄嫩脸皮比年龄更嫩的小帅哥败下阵来。

“咳——”小帅哥被她瞧得有些不好意思,脸皮红了红,轻咳了一声,偏过头躲开她的视线。

福慧在心中欢呼一声,低调地调头收工。

不远处站着的另外一位大龄女青年,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朝福慧笑了笑。

原来还有后援团,福慧很是傻乐了一会儿。

福慧原本得意,不经意间扭头看到那位高高瘦瘦的男孩子的小女朋友正撅着嘴冲他发脾气,男孩子被缠的不耐烦,感觉到福慧的目光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顿时,福慧觉得刚才干的事情有些二而且缺德,不过下一刻她做了个异常明智的决定,转身,扭头——作出此事与我无关的无知摸样。

临下车时,男孩子已经被折磨的举双手投降,一副随便你处理的摸样,非常无奈,有那么一刻,福慧顿觉熟悉,嘴角动了动,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出了地铁站,福慧发现,竟然又下雪了。

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如同挥动着翅膀翩翩起舞的夜光蝶,给暗沉的夜色抹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震撼人心般的美丽。

铁灰色的路面为莹白所覆盖,一路走下去留下长长的脚印,福慧摘下长年不离手的手套,虚空中,她伸展手臂,雪花落在温热的手掌上,丝丝缕缕的凉意渗进肌肤,虽然慢而微薄,但却是真真实实地感觉的到的。

那一刻,心情变得格外的好,步伐也不由变得轻快了几分,甚至像少女般蹦跳着走了几步,感受到路人诧异的目光,她背过身,敛眉正色,然后神色如常地迈步回家。

穿过马路,拐弯踏上通向居住小区的分道,福慧原本算得上轻快的脚步蓦地顿住,抬眸。

阿迟!

小区前略显昏黄的路灯下,他远远站着,背对着福慧,可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他穿着冬日最常见的深色大衣,原本宽大臃肿的棉服,罩在他高大挺拔的身躯上,竟生生被他穿出一种清隽非凡的感觉来。

像是感觉到福慧的注视,他转身,抬眸,视线对上她的。

寂静的雪夜里,雪花簌簌而落,一男一女隔着不算近的距离摇摇相望,谁也不急着靠近。

福慧就那样静静站着,没有后退也没有前进,好像根本忘记了本来的目的,又好像怕那是一个梦,不敢动甚至不敢呼吸,生怕惊扰了梦中的人儿。

可是纵然是梦也是会醒的,沈迟皱了皱眉,掐灭了夹在指间的烟,快走几步来到仍然怔忪的福慧身边。

“我有些事情问你,找个地方聊一下?”

询问的的措辞,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福慧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跟在他身后进了一家咖啡馆。

低调却奢华的装饰,环境优雅异常,浓郁的咖啡香弥漫在空气中。

沈迟选了个靠窗的位置,那样安静的角落,几乎可以用僻静形容,衬着他翻看咖啡单空隙,透过宽大的落地窗,福慧偷偷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雪下的似乎更大了,隔着厚厚一层玻璃,似乎能听见雪花簌簌而落的声音,她侧首瞄了一眼对面的沈迟,发现他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也正打量她,不由尴尬地别开脸。

“你说有事情问我,什么事啊?”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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