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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归来时-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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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你只要离开三年,我就帮他。

经年之后,她终于回到最初的地方,却物是人非。

第 15 章

只是眼前的女子一如既往地美丽迷人,而她却已百病缠身。福慧掉头就走,不觉有寒暄的必要。

怔忪的女子回神,然后语出惊人,“江福慧,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我们俩个好像品味很相近呢,男人是买东西也是。”

疾走的脚步顿足,“是吗?可是,与你相提并论我实在不觉是什么荣幸的事。”

福慧没有回头,冷言出声。

显然没有料到对方会接招的程见雪愣了一下,道:“几年不见你倒变厉害了。”她几步绕到福慧面前,“我们聊聊吧?”

福慧冷哼一声,“程见雪,我实在不觉我们俩人有聊天的必要!”

程见雪也不介意,神情有些淡,“江福慧,我要结婚了。”

福慧愣住,然后笑,“恭喜!”

程见雪察言观色,“你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福慧眼神一暗,没有反驳,就像青春,有些东西逝去了再也不会回来,而有些东西错过了便再也找不回来了!

程见雪沉吟几许,斟酌着开口,“我婚礼那天,希望你能去。”

福慧几乎没有思考,也没有任何迟疑,“对不起。”声音很轻,却是斩钉截铁的语气。

程见雪望住福慧,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像极了水墨山水画卷里的白山黑水,不可动摇地泾渭分明。

那一刻,素来骄傲的程见雪刹那的触动,心中的不甘一丝丝消融,“想跟一些事情彻底告个别,顺便把该还的还回去。改天我亲自送请帖过去,福慧,我们同学一场,请你务必赏脸。”她望一眼擦身而过的情侣,声音忽地忧伤而略带希冀,“我也想重新开始呢!”

她转身离去,不给福慧拒绝的余地。

重新开始?

福慧苦笑,为什么每个人都有重新开始的权利,偏偏她,上苍似乎格外残忍,她抚了抚笨拙的右手,无奈地苦笑。

冉冉的生日宴会。

她指给福慧看那个让她牵肠挂肚的男孩子,福慧顺着她的目光往楼下望去。

那个稚气未脱的男孩子一看便出身良好,几个女生围着他,他得体地应对,进退有度。

“恩,很帅。”福慧如实点评。

“他功课很好,学习也很用功。打篮球的样子尤其帅。”

小妮子看上人家了。

“我们学校很多人喜欢他,我曾见过低年级的小女生给她递情书。哼,情书?多老土!”

“你如果也干这么老土的事情我是不会笑话你的。”福慧打趣。

“慧慧,你是在鼓励我早恋吗?你是我的家教耶,家教也就是老师,你的角色不是应该疾言厉色地训斥我然后把早恋拍死在萌芽的状态嘛。”

“拍的前提是你能把早恋发展成事实,我江福慧活了一把年纪不靠谱的事情没少干,但棒打鸳鸯的戏码还真是没遇上过。希望你能提供我一个丰富人生阅历的机会。”

“你以为我不敢?”

“那你敢吗?”

两厢对持。

沉默。

“我害怕。”彪悍的小妮子竟然自卑。

“如果他拒绝,多丢脸。”

“你不说他永远不会知道也永远不会有结果。”

“可是如果他拒绝,一切便结束了。现在这样,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局,挺好。”小妮子嗫喃。

“最好的结果是他拒绝,最坏的结局是他接受。冉冉,你怕什么?”

冉冉瞪大眼睛,“慧慧,你傻了吧?接受是最好的结局。”

“是吗?未必。女孩子的第一个男朋友最好不要太优秀。”

“为什么?“

“这样才能越来越好啊。若一开始便得了最好的,其他的就很难入眼了。”

“我好像有点明白,但是又不明白。”

“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冉冉磨磨唧唧地打理头发,不死心地问,“没有其他办法吗?”

福慧眨了眨眼,“倒真是有一个。”

“说来听听!”惊喜。

“想办法让他注意到你,进而喜欢上你,然后由他来告白。”

冉冉垂头丧气,“这个恐怕有难度!”

福慧瞄了瞄楼下的战况:还真是有难度。

“慧慧,你就不能想点有用的。”

要不霸王硬上弓吧!福慧几乎顺口接上,恩,不能带坏小孩子。

“这个,”福慧认真想了想,“其实仔细想一想还真有一个。”

“说来听听!”多么纯真的一娃俩眼都放光了。

“你可以找机会跟他打赌啊,输了的话要求他做你男朋友,然后慢慢培养感情,然后就假戏真做了。”

“哎,这点子还真不错!”冉冉鼓掌。

“是吧?!”福慧得意。

“是吧个头,你以为拍电视连续剧啊!”冉冉变脸。

须臾。

“慧慧,这是你经验之谈吧?”

看着冉冉那张期待的笑脸,福慧艰难点头。

“那你说赌点什么好呢?”

“比如说围棋。”福慧顺口接上。

“……”冉冉要用眼神杀死她。

“那我再想想吧。”

“好了,下去吧,今天你才是主角,小寿星,生日快乐。”

福慧试图转移注意力。

“不快乐,又老了一岁怎么会快乐!”

福慧附额,叹,“你是在讥讽我嘛!”

“恩,我不介意一个鼓励我早恋的家教兼职当我后妈。”

第 16 章

程见雪的婚礼是中西合璧式的,遵从女方的意思,婚礼在教堂举行,观礼的只有亲朋挚友,婚宴是中式的,摆在酒店,规矩礼数悉尊上京习俗。

程见雪同父异母的巨星妹妹程暮雪携绯闻男友沈迟出席。

虽说已经决定放弃,可是此番情景,胸臆中的那股苦涩愤怒却不受控制地蔓延。

沈迟,我已然放弃,你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吗?!在一个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婚礼上再一次告诫——你的绝情!

沈迟,我要你为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希望到时你不会因曾在此时站在程家的背叛者身边而感到后悔!

程见雪冷笑,交换戒指的右手的无名指无意识地曲起——

那是拒绝的姿势啊!

新郎竟没有着急,反而含笑望着自己的新娘耐心地等待——

无数个日夜都是这样等过来的,何必急在一时呢!

“我愿意。”许诺的瞬间,如花笑颜在今日最美的女子脸上绽放,只是,有一个瞬间,她的目光落在前排一个男人淡漠的脸上——

我要看你如何携着如花美人站在那个人面前!

婚礼上的女子忽然无比期待即将到来宴席,此时,那个女子应该已经等在哪里了吧!

鬼使神差到达婚礼现场的福慧发现新郎竟有些眼熟,正愣半晌,忽而脑中灵光一闪——

正是高中时代整日跟在程见雪他们身后的那个黑黑的男生啊,她还曾跟他同学过一段时间呢。

福慧狐疑地环视一周,果然,不少熟悉面孔!随即释然,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圣江中学是上京出了名的贵族学校,上京那些所谓名门哪个没在圣江读过书呢!

福慧到宴席时已有不少人落了座,她想着在后面桌子上随便找个隐蔽点的座位生猛地吃一顿,份子钱捞回一分是一分嘛!

孰料,还未落座——

一个主管摸样的男子走过来,“请问是江福慧江小姐吗?”

福慧狐疑,“是,是啊。”

男子做出请的姿势,“请随我来。”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福慧被安排在了前排的主宾席,准确地说应该是主宾席的副座。

福慧百无聊赖地喝水,第一百次地后悔,这样子热闹的场合,干自己什么事呢。可是为什么心一软就答应了呢!

喧哗中刹那的寂静,福慧回头,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

大厅的门被打开,一股强劲的冷风卷进厅里,福慧下意识的缩脖子,然后再下一刻愣住:一对比新娘新郎还要耀眼的男女携手走进大厅,男人淡漠的神情有些倨傲,对于打招呼的人他一一点头回应,目光在遇见福慧时顿住,只一瞬又移开。感到身侧忽然僵硬的身体,程暮雪担忧地抬头看沈迟,然后顺着他目光滞留的方向看去,她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引导的侍应在福慧这一座停住,高大的身躯矗立在福慧身侧,在他的身影里福慧屏住呼吸,紧张的不能思考——

原来,这就是程见雪所谓的要还给她的真正含义!

福慧苦笑。

一桌子的人起身与他寒暄,沈迟一一握手回礼,轮到福慧时,身侧刚刚随便聊过的男子热心地介绍,“这位是新娘程家大小姐的高中同学江福慧。”

沈迟似笑非笑, “江小姐,你好。”他轻轻握了一下福慧的手。

只是轻轻一触边离开,冰凉的指尖却似乎还记得那坚实温暖的触觉,福慧将手掌收在口袋里,腹诽,大庭广众的我还能非礼你不成,干嘛跟躲瘟疫似的躲我!

比发现竟要跟自家老板沈迟同桌更惊悚的事情是他竟要坐在自己身旁的主位。

福慧看一眼一桌子的地中海和啤酒肚,再看看泰然自若理所当然地坐在主位的沈迟,嘀咕,不知道会不会折寿!

“程小姐,前些日子好像出了车祸,身体没有大碍了吧?”

“我认识一个很好的骨科医生,需不需要介绍给程小姐认识?”

“冯总你凑什么热闹,什么样的医生沈先生请不到。”

……

福慧这才定眼看沈迟另一侧的女子,竟是她每日必翻的报纸娱乐版头条的常客——

大明星程暮雪!

福慧犹记得,程暮雪出车祸住院的新闻曾一度占据大幅的版面。

一桌的男人不管老少无不殷勤备至地盯着她嘘寒问暖,福慧虽然不忿但不得不承认,这个程暮雪比电视上看起来还漂亮,一张脸精致的过分。福慧看仅有的几个女客面色如常眼神却已凶狠,心想,不知在别人眼里现在的自己是否也是这个形状!

饭菜还没上,桌上是些消磨时间的干果,福慧用手指将花生一颗颗捏碎,然后惬意地一粒粒送进嘴里。虽然年轻时她也迷恋过明星,但那是男的啊,如果是女的她兴许也会请人家签个名什么的——拿去网上拍了能买多少零食啊!

她曾经将这想法如实地向那个人表达过,那人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江福慧,你离我远点!”

福慧才不会听话,反而一步扑到他身上,粘得紧紧拽都拽不掉。

福慧轻笑,那时多好,连他凶她都觉美好!

第 17 章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试探沈迟与程暮雪的关系,福慧想看看沈迟的反应,于是偷偷瞄他——

只见他淡淡一笑揶揄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总既然有意不妨直言告知程小姐,何必这样拐弯抹角呢?”

他撇的倒是干净!

新娘子那边派人来请程暮雪,她走时看了沈迟一眼,目光复杂也不知在想什么。

无聊的谈话继续,不过话题转到一桌子地产商的老本行上。

“东城开发拍到A—8号标地的季从风以前好像是跑中日贸易的,听说在B城小有名气?”

“B城?呵,那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上京!来上京搞搞贸易也就罢了,现在地头还没踩熟,就想跟我们分一杯羹。”

“到时候栽了跟头都不知道谁使的绊子,上京的水深着呢。首先就得问问沈先生答不答应,咱们才考虑要不要放他一马。”

沈迟轻飘飘一笑,“何总说笑了。”

福慧看他那个得意的样子,忍不住腹诽,果然这个世界上之所以有人孜孜不倦地拍马屁,那是因为有人兴致勃勃地等着被拍啊,市场需求嘛!

干果撤掉了,陆陆续续开始上菜,糖醋丸子、油闷大虾、红烧排骨……福慧发现竟有不少自己爱吃的,跃跃欲试。但摄于一干人等对沈迟的态度,强忍着嘴馋,惆怅地看一眼饭菜再惆怅地看一眼沈迟,如此几次,终于沈迟狐疑地看她。

福慧复又惆怅地看一眼饭菜。

沈迟不禁一笑,瞟了福慧一眼,举起筷子随意夹了一筷子放到碗中,然后他含笑看着福慧迫不及待地用勺子舀了只最大的虾到碗里。

福慧鼓着腮帮子嚼虾肉,后知后觉地发现气氛不对,抬头发现在座的人除沈迟外皆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那个,主位的人已经动过筷子了吧?

被一群人盯着,福慧几十年如一日的紧张毛病又犯了,吞的有些急,辣气吸进口腔里,然后,止不住地一阵死命咳嗽。

她的手死死攥住桌子上铺的布,指节泛白,不住咳嗽的脸上泛起一抹病态的嫣红。

沈迟动作迅疾地一手伸到福慧背后不轻不重地拍着舒缓她的咳嗽,另一只手则拿起面前的水杯,异常自然地放到福慧嘴边。

福慧得救了似的,一手拍着胸口一手扶着水杯死命的猛灌。

俩人一个动作娴熟,一个接受的心安理得。在座人等两两相望,个个面露狐疑,

坊间传闻沈迟格调高雅,近身女子无一不是绝色。

众人心领神会——

看来流言真的是流言,果然是信不得的啊!

咳嗽终于被压住,气氛却已变得诡异。

抬眼注意到全桌人的表情,沈迟抽了张湿巾细细擦着手指,淡然一笑道,“诸位再这样盯着瞧,江小姐怕又要噎着了,这样一副吃人的眼光搁谁也吃不下饭啊!”顿了顿,复又揶揄,“还是江小姐如此秀色可餐,各位移不开眼了,恩?”

他此话一出,哪还有人敢明目张胆地继续盯着他们二人,纷纷将话题转开,福慧却被他一席话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是那种听见别人打趣她美女就要反省的人,还秀色可餐?这个人永远有办法让她无地自容!

话题绕了一圈又绕回车祸上。

这些人真是的,在别人的婚礼上聊什么晦气的车祸,福慧不满。

沈迟却没有什么不悦的表示,靠着椅背静静地听也不插话。那个被称为冯总的人正在聊他在日本出差时听到的一则奇事:

“一个华人女孩,在开车前往东京的高速公路上为了避免与一辆大型货车相撞,情急之下猛打方向盘,结果以时速120公里的速度撞破了高速公路的护栏。恩,那一段是山路,车翻滚着滚下山,不过那女孩命大,竟没有死。但据说当时她的整个右半身都被压住了,报纸上报道说是粉碎性骨折,不知道有没有截肢。”说完叹息了一声。

“冯总,这就是你所谓的奇事啊?”

“你听我说完。”被称作冯总的男人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白色的烟圈自鼻孔逸出,他缓缓道,“我几年前也出过交通事故,说句不怕诸位笑话的话,当时真的大脑一片空白,就一个感觉觉得自己活不成了,手脚不听使唤,连动都动不了。后来被送去医院缓过劲来才发现不过是些轻微的擦伤。我这商场这么多年,自诩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是回想起那场其实算不了车祸的车祸仍心有余悸。”

“冯总,这跟那车祸的小姑娘有什么关系,扯远了吧?”

被称作冯总的男人不以为意,继续道,“可是那个女孩子出事的那天正下雨,也就是说雨会把一切与车祸相关的证据磨灭掉。那个火车司机显然也预料到了这一点,而且从那个地势翻下去,十有八九当场毙命,所以,”叙述者顿了顿,接着道“他逃跑了,为了怕留下线索,他甚至连个急救电话都没打。”

“你刚刚说她被医院诊断为骨折,也就是说她得救了?”

他深深吸一口烟,肯定对方的推论,“是的,她得救了。你能猜出是谁救了她吗?”

“经过的车辆吧?”

摇头。

“当地住户?”

摇头。

“莫非肇事司机又后悔了?”

摇头。

“总不会是她自己吧?”

白色的烟圈缓缓吐出,叙述者一字一句道,“正是她自己。”顿了顿,“在半个身体被压住的情况下,也不知她怎样忍着巨痛,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然后拨响了求救电话。半个小时之后医院接到了另一个从公共电话打来的同一则急救电话,我想应该是那个心怀愧疚的肇事者在逃离现场后在公共电话亭打的吧。”

“后来呢?”已有人动容了。

“后来医院赶到的时候,她正攥着电话,面容苍白地晕厥在自己的鲜血汇成的血泊里。”

第 18 章

“总算是活下来了,活着总是好的。”有人感叹。

一直静默着倾听的沈迟突然开口,“也不见得。”默了一下又问,“她的手没事吧,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烟被熄灭在烟灰缸里,最后一点火星挣扎着失去光泽,叙述者的声音饱含着遗憾,“她是一位漫画作者,以手为生,却再也不能握笔。”

沈迟好像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角,却缓缓顿住,脸上的神色却是显得一副有心事沉底的模样。

如果她的手被毁掉,对她来说,是不是意味着整个世界的幻灭?!

良久。

“那样坚强的一个人,她总会好好活下去的吧。”

一阵剧痛袭上心头。

福慧颤抖着抚上右手,低垂着的头双目紧闭,等待着疼痛的退去。其实那根本不是坚强啊——

她只不过是想告别,跟那个人告别。

在播响急救电话之前,她还输入了一个十三位的电话号码,一个即便沧海化为桑田,即便她会忘记一切也无法从脑海中抹去的曾属于那个人的的号码。

她想要跟那个人告别,“阿迟,我就要死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机械而冰冷的女声响起,然后是决绝的忙音,身上的剧痛感觉不到了,潮水般的疼痛铺天盖地自心脏汹涌而出,福慧瞬间被淹没。

她永远无法忘记那个大雨滂沱雨的傍晚——

那般的冰冷绝望,即便是轻轻触及也疼痛难忍。

终于有人意识到在喜宴上这样的话题有些沉痛,将话题转到了别处。

福慧渐渐恢复正常,起码看起来是正常的,其实只要你不说,谁又关心你是否正常呢。

福慧兀自出神,沈迟却皱着眉瞄了一眼她夹菜的手,又脸色不善地看着她,福慧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拨拉着铁杆山药的勺子——这玩意又长又细,根本不能用勺子盛。

一时间,她退也不是进也不是,进退不得的福慧捏着勺子颇为尴尬,她喃喃着解释,“我挺喜欢吃山药的,恩,嚼着像红薯。”一出口,她才知这解释简直蠢得透顶。

沈迟的脸色依旧不好,却举筷到盘中夹了一根山药放入福慧碗中,只是嘴上不忘讥讽,“江小姐去的是日本又不是美国,怎的连筷子都不会使了?”

猝不及防的福慧万万没有料到他会以这种方式在这种场合提及这个话题,这一刻,她多么感谢这个极寒多雪的冬天。

手下意识地被藏入口袋里,福慧搬出预演过千百次的借口“天气太冷,右手冻了,不太好使。”

须臾静默 。

沈迟的眼色变了变,“哦,”迟疑了一下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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