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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多准备一手还是比较好的。
甭看贾赦活了两辈子,恣肆的很,满肚子的坏水,可这样算计人心,他真是头一次,和陈嬷嬷俩人百般地合计了之后,终于地定了下来。
忍着悲痛,强打起精神,开始了自己衙门生涯的贾代善听闻长子求见,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放下了手中的邸报,想想朝堂上隐隐出现的夺嫡兆头,贾代善忍不住地有些头疼了。
早知道自己该丁忧的,毕竟沉寂三年对于自己来说,并非坏事。
真正的书房重地,只有两个洒扫的哑婆能进去,除此之外,若是没有贾代善的口令和手令,别说是大活人了,便是只苍蝇也进不去的。
外书房就随意了许多,这里是贾代善待客啊,教子,平时起居的地方。
贾赦小身板儿挺的笔直,老爷是行伍出身,饶是被人称为儒将,可到底也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所以最是看不上畏畏缩缩的模样了,所以哪怕是心中忐忑,可贾赦的脚步仍旧是不疾不徐的。
“你真是这么想的?”
听完了儿子的来意之后,贾代善忍不住地诧异道。
“这是自然,我想在金陵为祖母守陵,替父亲尽孝,那样的环境下,毕竟安宁些,儿子也能静下心来读书,不求闻达,儿子不过是想要懂事明理,不让父母挂心足矣。”
不得不说,他的这个要求可着实不算低呢,当然在贾代善看来,也不算高就是了。
不过儿子有这个孝心,有这样的觉悟,贾代善还是很满意的。
毕竟长子一向都养在母亲身边,自己是轻不得重不得,以前一直以为他不过是个纨绔罢了,如今瞧着,却并不一定,虽然稚嫩,可也沉稳。
或许自己能有更多的期待也不一定!
贾代善盯着一脸平静,眼神清澈,丝毫没有躲闪的长子,心中淡淡地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送上~
嘤嘤嘤,昨天我家宝儿吃鱼,鱼刺卡嗓子里了,吓死人,最后去了医院,检查了一番之后,虚惊一场~
即便如此,也吓了个半死!
第4章 有了对比的孝心()
“此事非同小可,你且先回去,让为父想想再说吧。”
最终,贾代善也没有给儿子一个明确的答复,半晌之后,便让他回去了。
贾赦前脚儿刚走,贾代善身边一个不起眼的丫头就去了太太的院子里,和赖家的嘀嘀咕咕一阵子之后,小丫头又没有多少存在感地去了趟厨房,找了自家娘,要了个肉包子吃了之后,这才回了外书房。
这样一个平时低调不起眼的小丫头,谁会注意她?
史氏对于赖家的当然是看重的,虽然因为她行事不谨,所以惹恼了老爷,带累的自己也是没脸。
可到底她是自己陪房,是从史家带来的,是自己的心腹,所以哪怕是折了厨房和针线上的人手,可史氏还是保住了她。
这赖家的原本对于自家大爷还有心存些许的怜悯之意的,可是此事之后,赖家的将自己那些多余的同情心彻底地收了起来,她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主子是谁了。
果然如同主子所言,大爷就是个祸害,谁沾上谁倒霉。
贾赦可不知道管家娘子将自己给恨了个半死。
身边有了陈嬷嬷,贾赦就想将自己的奶母一家子给放出去。
奶母也是祖母为自己选的,他们一家子人口不少,又是忠心耿耿的,放出去了在外面显然要比在府上安全的多,也更加有用!
至少不用跟前世似的,史氏嫌弃他们碍眼碍事儿,直接地将奶母一家子送去了庄子上。
那个时候的他也真的是个傻蛋,完全没有觉得太太这样处置有何问题,毕竟这内宅的事情就该让太太料理的。
之前也是祖母替自己掌管这些的。
贾赦现在想想,也只能说自己就是太单蠢了些,所以活该被史氏摆着慈母的面孔,玩弄鼓掌之中。
落的那样的下场,史氏可恨的同时更加彰显着他的无能。他纯粹就是窝囊死的!
愤愤不平的贾赦这会儿在做甚么,读三字经,念百家姓,诵弟子规,当然,还有练字。
他都十六岁了,已经不算是少年人了,可于读书一途上,贾赦真心是没有用过多少心思的。
祖母偏疼是一回事儿,他自己也是不喜欢啊。
外加上这么多年多去了,他虽然大致地知道三字经和弟子规到底说了些什么,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说的就是他。
即便如此,可贾赦也没有因此就觉得焦躁羞臊,反倒是踏踏实实地一遍遍地盯着书,盯着自己曾经写过的讲义。
他现在最不缺的便是时间和耐心。
除此之外,贾赦能做的就是抄经了,替祖母抄经,各种各样的经书他都抄写,祖母晚年信佛,贾赦对于经书的熟悉程度自然是比这些经济学问强的多。
几乎是闭上眼睛他就能背诵下来这些佛家典籍。
抄经一方面是为了祖母尽孝,另一方面自然是练字了。
抄经抄写的时间长了,贾赦讶异地发现,自己的心竟然能静下来,是真正的那种沉淀下来,所以贾赦抄写经书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抄的也是越发地虔诚了。
十六岁的老大,十四岁的老二,尽管贾政也有替老太太抄经,可到底他的重心不在这方面,他抄写经书不过是为了放松,换换脑子,再者便是讨父亲的欢心了。
尽管这份儿孝心贾赦不欲成为争宠的手段,可架不住他身边有个陈嬷嬷啊。
所以看着贾政拿过来的薄薄的几页,再想想老大书房里,铁槛寺一直就没有断过的厚重的经书供应,他看着次子的眼神就有些不对。
贾政本以为自己听了太太之言,可以赢得老爷的夸赞的,可到底何以老爷这么半晌儿了都没有露出赞赏之意来?
贾政虽然白目,可最基本的眼色还是会看的。
“老爷,可是儿子哪儿做的不好了吗?”
贾政摆出了最懵懂单纯的面容,对着自家父亲问道,
他牢牢地记着太太的叮嘱,老爷最喜欢的便是自己这个样子的儿子,而不是大哥那样的。
所以看着一脸孺慕一头雾水的幼子,贾代善心中叹息了一声。
“没事儿,老太太若是地下知道你的孝心,肯定也是欢喜的,不过学业要紧,日后不用抄写这些了。”
贾代善握紧的拳头,摆出了最大的和善面孔,对着儿子道。
他的儿子是好的,纯善懵懂的,所以这不好的,肯定就是别人了。
比方说是后院日益膨胀的夫人,比方说儿子身边的小厮长随这些人。
他没聋没瞎,很多的事情还是能看的明白的。
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有自作聪明之人,觉得自己可以做到□□无缝,殊不知,她早早地就沦为了可笑的小丑。
所以也许该是时候安排长子离京了,为的不止是父母的身后事,更加重要的是希望通过这次的出行,赦儿能成长起来。
赦儿对妻子只有恭敬,却全无之前的孺慕,他只怕也发现了妻子的疏离和算计。
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所以贾代善除了怅然之外,也在想办法。
既然无法调和,暂且就将妻子和儿子分开,且等着一个冷静下来,另一个成熟起来再说罢。
贾代善既然做出了决定,荣国府自然是运作起来了,史氏不情不愿地准备替贾赦准备着南下的行李,人选,心中却是愤恨至极。
老爷前几天赤果果地指责自己不慈,她简直掐死老大的心都有了。不过此刻面对长子时,她还是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当然,她下首的贾赦也是一脸的孺慕之情,两人都知道对方在做戏,可又不得不陪着对方做戏,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憋屈了。
“老大啊,都是你父亲非得让你年纪轻轻,天寒地冻的南下,唉,这是为了尽孝,我也无法阻拦,只是苦了我儿了。”
“太太,儿子不觉得辛苦,能为父亲分忧,为老太太的身后事奔波,这是赦儿心甘情愿之事,也是儿子作为长子的责任!”
他说的斩钉截铁,果不其然地看到太太的笑容僵住了。
这样想着,贾赦的神色越发地傲然,摆出了自己长大了,可以当家做主的架势,简直将史氏给怄了个半死。
“我儿长大了,长大了呀!”
史氏似乎有无限的感慨,似乎是带着无限的骄傲,可内心到底如何地愤恨,谁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久违的存稿君~
作者酱此刻在火车上~
存稿君萌萌哒~
大家鼓掌~
第5章 倾斜的天平()
离开了京城,说实话贾赦还是有些惆怅的,这里是他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可是如今呢?
自己却如同丧家犬一般,躲避去了金陵,有家不能回。
这种人生负犬的感觉十分地不好,可是想想和岳家搭上了关系,想想张家的安排,贾赦又鼓励自己,振作起来了。
陈嬷嬷自然是要随着自家大爷一起南下的,至于老太太留下的那些东西,反正都是大爷的,只要不落到太太手里,陈嬷嬷就满足了。
贾赦将自己的奶嬷嬷一家子十几口子人给放了出去,正好儿地可以去帮自己打理祖母留下的产业了。
有了祖母的私房,自己其实一辈子吃喝不愁了,如若不是未来巨大的人生危机和心中的那股子不甘心,贾赦真心想重新成为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相信他一定能比上一辈子做的更好!
南下的贾赦心情不是很好,可不见得府中之人的心情能好到哪儿去。
史氏看着丈夫脸上的愠色,心中将离开了京城的长子给骂了个半死。谁知道小崽子如今这般奸猾,走了走了竟然还摆了自己一道。
“老爷,我知错了……”
史氏一直都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她能忍了那老不死的几十年,如今也能忍耐丈夫。
一把年纪了的史氏摆出了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贾代善忍着心中的不耐,淡淡地点点头。
“既然知错了就将老太太留下的东西双倍地还给赦儿吧,那是老太太的一番慈心,你又于心何忍呢?家中也不缺那点子东西,你又何必闹的这么难看呢?”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史氏掐着自己的手心,差点儿就破功了。
“老爷,再怎么着,赦儿也是我的儿子,何至于此?”史氏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即便是这些东西他送给我也是应该的,我毕竟是他的母亲呢!”
听着史氏这话,贾代善淡淡地道,
“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双倍还上,赦儿也是你的儿子,而且还是国公府的继承人,难道你将来要依靠老二?”
“也未尝不可呢,老二比老大懂事上进,又贴心许多,将来指不定我就要靠着老二过日子呢!”
史氏也不是第一次在丈夫面前说这话了,不过却是头一次迎来了丈夫毫不留情的斥责,贾代善最后甩手走了,史氏也气的差点儿砸了自己的屋子。
贾代善尽管也知道老大的那点子心眼子,不过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倒是有着淡淡地欣慰,手段虽然稚嫩,可到底不像之前那般纯白了。
贾赦也知道自己的这点子手脚瞒不过贾代善,他也没想着瞒,这事儿是自己受了委屈,本就该让父亲这个一家之主为自己做主的。
可惜的是,自己无法欣赏史氏僵硬,愤恨的面容,也真是遗憾呢。
想想史氏扭曲的面容,贾赦离开京城的伤感倒是消散了许多。
如今的荣国府的名头在大庆朝也是响当当的,所以他一路上南下,自然是风平浪静。
贾赦自己感伤了两日之后,又恢复了之前的生活,抄经练字,诵读各种的经典。
当然,现在他已经摆脱了启蒙书籍,开始真正地读圣贤书了,圣贤书艰涩晦暗,可到底一旦有了心,一旦坚持下去,很快地就能从其中品尝到乐趣。
贾赦就如同入了魔一般,对读书之外的事情一概不闻不问,一切都由着贾代善身边派来的长随管事们在料理。
主子和小主子的份量自然是不同的,哪怕他是将来荣国府的继承人,可在这些老人眼里,除了主仆之间的那份儿尊重外,并无半点儿因为贾赦这个个体而产生的敬服。
对此贾赦自家是心知肚明,上一世哪怕他成为了荣国府的当家人也没有完全掌控,更甭提是现在的自己了。
索性他也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也不摆出礼贤下士的姿态,将自己该做好的事情先做好再说,唯独自己真正的强大了,成长了,别人才会尊敬你。
贾赦的这个姿态倒也真是让贾代善身边伺候的下人长随们惊讶,毕竟谁不知道这位小爷是个什么脾气秉性。。
可是现在呢?
这位可是和传言非常不同呢。
贾赦无意的举动倒是刷了一把好感,毕竟一位知书达理不惹事的大公子可比中二少年的纨绔好伺候多了。
甭管是人不可貌相也好,亦或者是浪子回头也罢,左右大公子如今的表现着实让众人满意至极。
长子出行,贾代善自然是会各种关注的,看着三天一封保平安的书信,贾代善是各种的欣慰。
哪怕是下人的夸赞,可要求不多高的贾代善心中也是满意的。
再想想老大信中时不时流露出来的那些孺慕,贾代善心中流露出了一抹暖意来。
史氏对老大的心存芥蒂,想想让人忍不住地叹气。
家和万事兴,如果能有让母子二人缓和的机会,能有让史氏了解老大的机会,贾代善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所以再一次听到丈夫夸赞长子时,史氏虽然笑着,可她的笑容到底有多么地勉强扭曲,不止是贾代善发现了,便是如今是小萝莉的贾敏也都替她尴尬。
“太太,可是身子不舒服?要请太医吗?母亲身子不舒服就别勉强,都是一家子骨肉,父亲不会笑话太太的,太太不必强颜欢笑!”
耿直boy贾政可不如更加年幼的妹妹孩会看眼色,对着自家母亲道,脸上带着无尽的蠢善和孝心。
这话一出,偌大的偏厅里一片寂静。
史氏这是头一次被自己看重的儿子戳中肺管子,再看看丈夫探究的目光,这下子是真的笑不出来了。
贾代善放下了碗筷之后,也不再和儿子,姑娘联络感情,直接地去了前面书房。
老大的亲事儿定下来了,可老二也该是年纪了,还有三个庶女。
若不是老大的提醒,他差不多已经快要忘记了自己还有三个待字闺中的庶女了。
想想史氏这个当家主母有些时候也真是不称职的很呐!
不过毕竟夫妻相携半辈子了,贾代善不会这么早地就做出决定,他要再看看!
虽然很久很久之后贾赦才知道了这一幕,可这并不妨碍他从中得到乐趣,枯燥的守孝学习生涯也正是因为三不五时地有这些笑料调剂,所以他才能坚持下来。
四月后,贾家的船只终于抵达了金陵码头,金陵的族人们早早地就在码头上候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 送上·~~
我是真人君~
今天是俺的生日
一家人去吃吃喝喝~
第6章 文武兼修的贾赦()
贾赦抵达了金陵,自然是先料理祖父,祖母的后事,虽然并非事必躬亲,可贾赦也没有生出怠慢之心,具体的细节上他并不掌控,只是盯着各处的负责回话的人。
这种手法可不是贾赦的能耐,而是自己的儿媳妇王熙凤的手法 ,不得不说,这个儿媳尽管是个蠢的,可是这小聪明还真是有。
贾赦毕竟是主子,很多事情等着他做主呢,所以将事情分派下去,让仆妇男女们有一定的灵活自主性,剩下的便是由着他自己掌控了。
荣国公府的嫡长子,继承人出现在金陵,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江南不少人都盯着这位据说是纨绔的少年人。
忙了月余的时间,祖父祖母的灵柩总算是得以归葬祖坟,贾赦在祖母的坟头上撕心裂肺地哭了一场,最后成功地晕厥了过去了事。
尽管他并非博取名声,可到底荣国公长子诚孝的名头还是传遍了江南,这其中有贾代善的推动,有张家人的手笔,左右在贾赦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就成为了大孝子。
好名声的重要性贾赦比谁都清楚,所以他虽然觉得这样做并不好,可到底也没有阻拦便是了。
回归到了平静的守孝生活,贾赦发挥了自己的宅属性,日常也不出去,只是跟着张家举荐来的老举人读书便是了。
这位老先生在江南虽然不是声名显赫的大儒之辈,可到底学问扎实,最为主要的是他身上带着一股子恬淡之意,与之相处时,很是舒服。
张家为贾赦举荐了先生,自然是要通过国公府的当家人贾代善的,尽管对于张家人的这种做派贾代善有些不满,可到底是亲家,又是为了长子操心,所以贾代善哪怕是心中再如何地不情愿,再如何地腹诽张家人,对于人家的用心他也是满脸感激的。
张家人举荐了文先生,贾代善就为儿子准备了武师傅,他的儿子,是国公府的继承人,荣国公府可是以“武”起家,这骑射功夫自然是不能落下的。
贾赦盯着眼前的焦二,神色复杂,焦家两兄弟,焦大跟着隔壁府的大伯,焦二是父亲身边得用之人,现在千里迢迢南下,为的便是教导自己,贾赦心思翻腾,可表面上却还算是淡定。
上辈子自己也跟着焦二学过一阵子的骑射,可惜的是,他吃不了苦头,受不了罪,所以在太太的教唆下,直接地打了焦二几十板子,让他去外面庄子上了。
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是个傻叉,太太说舍不得自己受苦,大可以去找父亲求情,何以要让自己傻不愣登的出头呢?
自己出头了,打了焦二这并不什么重点,重点是自己打了老爷的脸,让老爷对着自己失望透顶,这才是重点。
想想那个时候的自己,被母亲的“你是国公府长子,是未来的当家人,就应该摆出应有的架势和排场来,也让你父亲瞧瞧你的能耐和魄力来”的言语给忽悠瘸了,所以才会做出那样傻叉的事情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