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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镝情潮-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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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珂本想说出彭胜安的家世,但再一想又忍住了,彭胜安既然举家隐居,自然不会说出早年的身世。他感到事情愈来愈困难,茫茫人海,他孤身一人要找一个隐姓埋名的陌生人,真像在大海里捞针,太难了!只好说:“乃是小可的一门远亲,八年不通音讯,唉!恐怕早已迁走了,不说也罢,多谢老丈的指教。”

老人含笑告辞,一面走一面回头说:“老汉就住在前面小村中,相公如肯枉顾,老汉无任欢迎。再会了。”

“老丈再会,也许小生日后会打扰你老人家呢!”说气揖相送。

送走了老人,他站在那儿陷入迷惘之中,莫所适从,感到事情十分棘手。是的,确是棘手,彭胜安恩公既不是武林人,却又是江湖巨寇必欲得而甘心的人物,不仅不倚仗朋友相助访寻,更不可能,单人独力遍踏宇内每一个角落,去找寻他的踪迹,太难了!譬如说,从这儿到仙霞岭,千峰万峦之中,如果自己一人去找,三月半年也不一定可以走完,即使找到了,也对面不相识,相逢如陌路,彭恩公如果隐姓埋名,怎能问出结果?何况他根本不敢提起彭恩公的姓名家世呢?

他茫然抬起书箧,儿,信步而行,陷入迷惘之中,脚步缓下来了。

“克!克克!”河对面,突然传来伐木的斧声。

接着,响起了穿云裂石似的朗朗歌声:“古庙依青嶂,行宫枕碧流。水声山色销妆楼,往事思悠悠。云南朝还暮,烟花春夏秋。啼猿何必近孤舟,行客自多愁。”

君珂心中一惊,站住倾听良久,直至歌声徐敛,方点头叹道:“山野之人,难得有这么超尘拔俗的词手,这一首《巫山一段云》,被他唱绝了。我得过河拜望这位不等闲的首樵子,看看是个怎样的人物。”

他觅路过河,可是没有桥,也没有船只,三十余丈的江面无法飞渡。他站在河岸上,向对面山林中亮声道:“衢江水秀山青,灵秀有余,雄劲似嫌不足,与三峡相较,不可同日而语;兄台,意境是否有未尽之感?”

对面山间,斧声骤止,稍顿,林间传出樵子的回答:“客官,你俗。衢江虽气势不足,然行客心情,心中之意境却可超然物外;春花虽艳,我独感将凋之愁,各人感受不同,何足异哉?”

君珂笑道:“高明,高明。兄台,请问可以找得到渡船吗?”

“找渡船何用?”

“过河就教于兄台。”

“哈哈!山野荒樵,不敢当客官礼遇,此地并无渡船。”

“晚生专程就教,尚清指引。”

“草野之人,与世不相往来,客官不劳跋涉。”

“请问兄台高姓大名?”

“敝姓安,祖居山下荒村。”

“晚生林君珂,乃是游山玩水而来……”

“此非三峡可比,如要观赏山水,何不入蜀一行?”说完,斧声再响。

君珂正想再问,身后履声嘶嘶,眼角红影触目。他扭头一看,暗叫一声“糟”。

那是两个身穿大红法服的老道,正洒开大步从衢州方向急步而来,衣袂飘飘,急步飞赶。左首也有一个凶猛的大汉wrshǚ。сōm,正是曾在徽州约斗后山被独掌擎天杀了一半人,未能践约的朱砂掌闵刚,虽未见过面,但从双手和长相一看便知。

他看到了闵刚,闵刚也看到了他。正向两老道低声发话,眼睛全向他这一面扫来。

“有麻烦了,恐怕躲不掉哩。”他向路两端瞧,喃喃自语。

从龙游方向,也出现了一个身穿绿衣的人影,裙袂飘飘,腰巾徐扬,是一个女人。这女人,他也不陌生,她挟在胁下的银色包裹极为抢眼,里面盛着一件怪异物体,他一看就知道里面定是一具银琵琶,不必打听,她的曾在石弓村出现过的琵琶三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次跑不掉了,只有跳河逃命。

跳河,不像话,真要拼命,他不一定怕他们,只是他确是不愿与这些江湖亡命之徒争一日之短长。真要找上头来,说不得只好拚小命。

他站立处是近河一面,必须先避至道左,万一双拳不敌四手,可以越过田野,向左面山麓密林中溜走。他不是武林中名号响亮的大英雄,用不着为卫冕自己的名号而拚死。

可是已来不及了,两老道和朱砂掌已经将官道挡住,一字儿排开,将退路堵死了。

对面山林中,隐隐传出人声,但相距太远,声音又低,河这面是不可能听到。

开始,是吟咏《巫山一段云》的樵夫声音:“乖女儿,山上蛇虫太多,要听话,下次绝不可来,不然我要生气了。”

另一个是娇滴滴的甜美声,说:“爹,女儿不怕。哦!爹刚才和谁说话?”

“是河对面的一个小后生,他听到为父吟咏李德润的巫山一段云,要过河来说教呢?”

“爹,会不会是追寻我们而来的恶贼?”女儿的声音微颤,像是感到恐怖。

“不会的,乖女儿,是一个叫做林君珂的书生。哦,彭芳回来了么?”

“爹,他刚到,脸色不大好.正等爹回去呢。恐怕……恐怕是有关京师的消息。”

一声长叹之后。久久樵子又说:“要来的终要来,为父不能让池州知府大人为难,真要我归案,我只好一走。可是。你们……唉!八年来外有皇命相逼,复有恶寇伺伏,分明是不许为父苟延残喘,岂不可痛?走吧!看彭芳带了些什么凶讯回来。”

“爹,我们还是躲到仙霞岭去吧。”

“不行的,仙霞岭是要隘所在,查得太紧。来历不明的人必为巡检司的人逮捕,解回迁出之处严查,麻烦着哩。”

声息寂寞,想是父女俩已经下山了。

官道中,剑拔弩张,恶斗将起。

两老道年约五十上下,身材硕长,大环眼朝天鼻;挂剑佩囊。中间的老道短白花胡根根见肉,左颊旁有一条刀疤,面目阴沉,眼中寒芒暴射。

朱砂掌今天换穿了一身玄色紧身,赤手空拳,双掌泛红,叉着腰狠狠地死盯着君珂,看样子要想一口将君珂吞下似的。

“小子,你好。”他恶狠狠地说。

君珂知道今天不能善了,淡淡一笑道:“小生没病没痛,很好,很好。”

“小子,你是要赶往衢州府与银剑白龙会合么?算了,跟太爷们走。”

“银剑白龙在衢州府?”君珂惑然问。

“哼!他已落在本帮高手围困之下,你这时前往赶不上了。”

“赶不上也得赶。”君珂答,举步便走。

有刀疤的老道阴森森一笑,伸手虚拦,冷冷道:“慢着!跟贫道走。”

君珂止步,也冷冷地说:“小生宅中无鬼无狐,用不着道长画符念咒赶鬼驱妖。怎么?要小生跟你走?”

另一个老道冷笑接口道:“这小畜生牙尖嘴利,师兄,用不着和他斗口磨牙。”

“师弟说的是,拿下他。”有刀疤老道点头答。

闵刚跨出说:“待闵某先动手制他。”声出,大手闪电似的伸出,腥风一扬,朱红大掌似乎涨大了许多,劈面抓到。

君珂向侧一闪,冷笑道:“凭你,哼!早着哩。”

朱砂掌一声大喝,右移五尺,立掌如刀,一招“吴刚伐桂”截住君珂的退向,左掌突然用“推山填海”向前倏吐。

君珂反向右闪,右手突然一拂,人形快如鬼魅,“拂云扫雾”急拂对方左肘,奇腥扑鼻的罡风,回在他一拂之下,向左荡开,一涌即逸散净尽。

有刀疤的老道脸色一变,沉喝道:“分帮主退,这个子步法诡异,大意不得……”

声未落,君珂一声长笑,乘闵刚旋身出拳沉肘避招的刹那间,左手他掌为指,上攻对方的肩头,却突然挫身,右腿急如电闪,“噗”一声踢中闵刚的左跨骨,千斤力道骤发。人也向右飘掠去。

闵刚一声狂叫,向侧飞撞。他没想到君珂攻向上盘的手是虚招,刚用毒掌去对,胯骨梗挨了一记狠着,胯骨立即破裂,浑雄的奇猛力道,将他震出两丈外,“叭”一声仆倒在地。

琵琶三娘已看清了君珂的身影,喜极大叫赶到,一面褪掉琵琶外套,飞掠而来尖叫道:“好啊!本姑娘也算一份,群殴不算是英雄好汉的行径。”

老道迎头截住君珂,大吼一声,大袖一记“流云飞瀑”抽出,罡风怒号,声势骇人。

君珂不愿和他们久缠拼命,他用上了忏情谷主所授的步法,第一次得心应手,将闵刚一下子便击倒了,心中大定。老道身形够快,出招凶猛狂野。但君珂怡然无惧,在一声长啸声中,突然闪了两闪,人已经从老道身侧掠过,向衢州府如飞而去。

另一名老道本来去救闵刚,但琵琶三娘到了,他一声怒啸,撤下了长剑,飞步迎上,叫:“什么鬼女人,敢架黑龙帮的……”

琵琶三娘一声娇笑,人似狂风卷到,三道淡淡银芒已经先人而至,人从老道身侧一闪即逝。

“嗯……”老道叫,身形一晃,踉跄站稳,“铮”一声长剑落地,再晃了两晃,用手紧按小腹,终于向前仆倒。

另一面,有刀疤老道一招“流云飞瀑”没将人截住,无名火起,怒啸声中急起狂追。

君珂正在动手时,已将书箧儿丢掉了,手上没有累赘,去似流光逸电,老道愈拉愈远,不可能追上了。

“小辈,你除非能上天。”老道一面追一面狂怒地叫。

更后面,琵琶三娘也穷追不舍,她差远了。

追不到三里余,衢州方向一座山嘴前,出现了六匹健马,马上是六名一身黑衣的中年大汉,正泰然东下,马蹄得得鱼贯徐驰而来。

君珂不知马上人是何来路,仍向前急射。

后面的老道,突然发出一声长啸。

六人六骑突然刹住,为首的人突然拔出鞍旁长剑,飞跃下马,扬剑大喝道:“白云道长在前面,截住这个小辈。”

六个人—一拔兵刃下马,路中留着三个人,另三个人从路旁田野,绕出要堵住入山道路。

君珂暗叫不妙,刚想从田野里掠走,蓦地,河下一排白杨丛中,诶乃一声,一艘小乌篷船缓缓向江心摇出。乌篷船上,一个年约花甲的瘦小老渔夫,呵呵一笑道:“小相公,何不由船上走呢?”

君珂已无选择余地,像一头大雁,落入乌篷船中,说:“谢谢你,老伯。”

老渔翁呵呵一笑,双桨一动,小舟像一条鱼,向江心激射。

“老不死,摇过来。”老道站在河岸上狂怒地叫。

“老家伙,你如果不想活,早晚教你如愿。”岸上的六名大汉中,有人发出殷雷般的大吼。

老渔夫仰天狂笑,扭头说:“好汉们,我老人家活得顶惬意,想活得紧,免劳诸位操心,哈哈哈哈……”

“老王八,贫道如果擒住你,定然活剥了你。”老道叫。

“我老人家等着,有种你为何不来下手?哈哈哈!”老渔夫仍然狂笑着答。

“留下万儿,太爷们要记下了。”大汉叫。

“我老人家人称要命老龙王爷,你们记着了。哈哈!老爷我行年六十秋,五湖四海任邀游;英雄豪杰无心问,宇内飘零一孤舟。好汉们,山与山不会碰头,人与人总会见面,后会有期。”

老道脸色大变,举手一挥,扭头往回走。六大汉也纷纷回头上马,二十四双马蹄掀起尘埃,狂奔而去。

琵琶三娘在发现前面出现六名大汉时,向田野一钻,奔上了里外的高山密林中,一闪不见。她由山中绕出,远奔衢州府,她算定君珂必定西行,所以到前面去等。

乌篷船先向上游缓缓驶去,不久又向下游放,船首的君珂衣袂飘飘,目送岸上的众人去远,向船尾的老渔夫抱拳躬身行礼,笑问道:“晚辈林君珂,多谢前辈临危援手之意。”

老渔夫呵呵一笑说:“不必谢我,理该如此,应该,应该,呵呵!’”

“前辈一亮龙王爷名号,便将他们吓跑了,端的是人的名,树的影。”

“好说,好说。尊驾也知老朽的名号吗?”

“前辈不是龙王爷吗?请教高姓大名。”

“老朽姓龙,一向做的是水上买卖,名字早忘了,连我也记不起来了。呵呵!不错.我的绰号确是叫做龙王爷,可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前面两个字。”

“前面两个字?”君珂惑然地问。

“是的,前面两个字。”

“前辈所指的两个字,是……”

“要命。”龙王爷简截了当地答。

“要命?前辈……”

“是的,要命,全衔该是要命龙王爷。”

君珂也呵呵一笑说:“前辈这绰号,未免取得太绝。”

“呵呵!并不绝,这与老朽的买卖有关。哦!娃娃,你的轻功了不起,一纵三四丈,恍若电火流光,功力定然不弱,为何不毙了那两个追你的人?”龙王爷把琵琶三娘也算上了,所以说是两人。

君珂摇头苦笑说:“晚辈不是江湖人,懒得和他们伤和气,出手动辄杀人,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哈哈!在江湖中,你不杀人人便杀你,乃是吃黑饭朋友的金科玉律。像我,如果我不杀人刚才就吓他们不住,准要拚老命,碍手碍脚。”

君珂心中一惊,心说:“这姓龙的定也不是好人,是个吃黑饭的。”但他口中却说:“龙前辈的买卖,不知是……”

“呵呵!小买卖,凡是上船的人,都是我的衣食父母。娃娃,你可会登萍渡水轻功?”

君珂心中又是一惊,已瞧料了五分,暗中留神戒备,一面淡淡笑道:“登萍渡水乃是轻功中登峰造极的绝学,晚辈功力尚差,大概可以帮木片之力,以燕子三沙水身法远届十丈左右。”

“哦!了不起,你瞧这江面有多宽,能一口气跃登彼岸么?”

这时,小舟正顺水轻飘,将近先前听到樵子狂歌之处了。三十余丈的江面,小舟正在中流,略靠北岸,相距约有十六七丈。君珂水性不弱,只是怕包裹入水,麻烦得紧;身上的重要物品,虽用油绸包住塞在内腰带内,但泡久了同样会进水,别的不要紧,路引却是禁不起水浸的东西;如无必要,他不打算入水,便说:“晚辈力不从心,只能飞掠一半,便会落下江中。”

“那就好。你认命啦!哈哈!”龙王爷狂笑着说。

君珂心说:“果然来了。”口中却向龙王爷说:“龙前辈是说晚辈认命?”

“哈哈!是的,把你的包裹放下,脱光了衣服,免得沾了血迹麻烦。”

君珂把心一横,不在乎地说:“哦!尊驾的小买卖,原是指杀人越货的勾当。”

“谁不知我要命龙王爷干这一门勾当?你少见多怪。脱下衣衫,让老爷我戮你下江。”声落“砰”一声响,他脚下一块舱板翻起,一把分水刺闪闪生光,绿芒耀目,从下面飞入他手中。

君珂伸手摸了一根木棍,折成三段,泰然地说:“尊驾这笔买卖,本大利小,不做也罢。”

“上了我的船,送上门的买卖不做,未免太对老板不起,怎能不做?”龙王爷一边说,一面从篷顶走向船头。

“阁下就为了做这桩买卖么?”

“你说对了一半。”

“另一半理由安在?”

“你叫林君珂,可是曾在徽州府白楼亭下现身的林君珂?”

君河心中暗惊,这消息传得好快!他点头说:“正是区区在下。”

“那就找对了,你是银河钓翁的门人?”

“正是。”

“那老鬼……”

“住口!不许你口出不逊。”君珂发怒沉喝,骂他的师父是老鬼,怎成?

“哼!别鬼叫,你活不了,凶什么?你师父可恶,专和咱们这些干没本钱买卖的苦朋友过不去,尤其不放过咱门水上的英雄好汉。师债徒偿,你认命了。”

“呵呵,有其师生有其徒,银河钩翁之徒难道会怕你一个水贼不成?”君珂口气转硬了。

“我龙王爷一生独来独往,往昔你那老鬼师父,又怕过谁来?论水上功夫,普天之下,不作第二人想,宰你不过是举手之劳。纳命!”喝声中,他跃下了船首。

君珂水性不太高明,对方既名叫龙王爷,自然在水中有超人能耐,必须上岸和他一拼,在船上不成。

“打!”他叫,双手齐扬,三段截木先后出手。

要命龙王吃了一惊,听木节呼啸之声,便知少年人手底下定然不弱,厉害着哩!船小,地方也窄,他如果想闪,势必落下河中;而且日后传出江湖,说他一个江湖前辈,不敢接下一个少年书生的三截木棍,他的脸面往何处放?非接不可啦!

他一声沉喝,分水刺突然振出,左掌向外一登,殷雷似的无俦内劲倏发。

“啪啪啪”三声暴响,木棍平空炸裂,木屑纷飞,向后凶猛地一涌。他全力震碎木棍,正好着了君珂的道儿,就在这刹那间,刺掌同时乘隙猛进,向君珂扑去。怪!怎样?这小子不见了?

确是不见了,君珂已在他出招的刹那间。左右一晃,已从一侧闪电似的越过,竟然到了后舱,两人换了位。

他心中骇然,怒叫一声,向后便抢。

君珂一手抄起一支长桨,大笑道:“老水贼,你不过如此而已,要找银河钓翁的门人讨债,哈哈!早着哩!接着。”

笑声中,长桨兜心便点。要命龙王的桨特长,竟有一丈五六;桨长,膂力大速度便快,可知这水贼定然了得。君珂善用长劲,长桨在手如虎添翼,双手齐运。力道奇猛,挨一下还了得?

要命龙王的真才实学比君珂强,但论灵警迅捷却差远了,长桨攻到,他无名火起,分水利硬往上碰,他想一刺架开,便可乘机突入伤人。

“噗”一声,长桨被架开了,可是却又一吞一吐,仍然兜心撞到,比先前更为凶猛。

要命龙王这才发现少年人了得,大吼一声,伸手去抓长桨,如果得手便可抢入怀中下手了。

君珂不上当,一声狂笑,桨向下一沉,“拨草寻蛇”转攻下盘,桨过处,舱板和船舷齐飞,暴响如雷,他在动手拆船了。

要命龙王心中大痛,打毁了他这小船,不啻拆了他的垛子窑,他怎受得了?左遮右拦,拼命向里抢,分水刺将长桨击得木屑乱飞,连攻十余招,怒啸连声中,把君珂逼得退到船尾了。桨是硬家伙,运用起来到底不灵光,虽说一寸长一寸强,但太长了却碍手碍脚,好几次几乎被老贼抓住了。

他一看不妙,小船凌落,两侧船舷已开始破裂,江水也开始涌进舱中,剧烈的晃摆,尾舷站不牢了。他心存退意,不愿和水贼在水中拚骨,心中一转,突然一桨扫出,乘势向北岸飞扔,直飞五丈外,“啪”一声江水四溅,桨向北岸急射,在水面滑行。

他在长桨出手的瞬间,一声长啸,向左用千斤坠向下一沉,右脚疾飞,踢出一块船板。

小舟本已七零八落,怎禁地千斤神力一震,立时向左一沉,要翻啦!

要命龙王大吃一惊,船要被人弄沉,他这龙王爷的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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