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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品卿相-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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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我该往哪儿走?”

第三章 道人先生与五石散() 
雾气逐渐消散,在阳光的照耀下无论人或物都有一种暖洋洋的滋味,仿佛从冬眠之中清醒,充满活力。低矮洁白的围墙上也被镀了一层亮色,在丛丛精心修剪的小树之中穿过,便是一个家族最关注的建筑之一学堂。

    王凝之终究是赶过去了,随身的小厮丰收在他茫然的时候非常机灵的窜过来,并且带着他来到这里。

    学堂里已经有了不少人,他过去之后就看到了自己的几个兄妹,除了兄长王玄之之外,还有三弟四弟王涣之、王肃之以及几个陌生的面孔站在学堂的后面,没有参与到学堂教学中,而是和自己一样来听课,估计是学堂校长之类的。

    学堂教导的大都是王氏子弟,这个时代风气比较开放,在外求学或许还算严谨,但在自家中,混在学堂之中学习的女孩子还是有的。王凝之在和几位兄弟简单寒暄过之后就禁了声,仔细的观察着学堂的人或物。

    只有十几个孩子,大小不一,里面有两个女孩子,除了一个比较熟悉的面孔知道是自己的妹妹外,另外一个不认识,但两个小姑娘明显都很娇俏可爱,这番小年纪已然学会了打扮,在一众男孩子之中颇为耀眼。两个小姑娘的座位靠后,前面是自己的四个小弟环绕,再往前应该就是旁支的子弟。

    现在正站在最前面用沙盘讲课的是一个看似放浪不羁的道人。

    前世的习惯让王凝之在来的路上就从丰收嘴里面挖出来了这个新来的家学先生的身份:出身寒门,信仰五斗米道,来王家担任家学先生应该是为了谋个好出路。这样的身份在王家看来足够清白,又因为是往日琅琊故交孙家举荐过来的,所以并没有多做为难但这些话从丰收嘴里面说出来,就不像父母兄弟所说的缘由:“那孙襄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只是因为与琅琊孙家孙泰有些亲戚关系,孙泰的老师又是前些年给郎君诊病的钱塘杜子恭,有这份情意在,郎君才应允孙襄作咱们五郎他们的先生”

    王凝之对这些人名一头雾水,不过丰收的意思还是明白了。这小厮虽然平日里会偷些小懒,但对王家的向心力还是很强的,这么不停地在自己耳边碎碎念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要让自己好好把关,别把风评不好的人引进府中教坏小弟他们。

    有了这份不断强调的评价在前,名叫孙襄的道人先生放浪不羁的行为在王凝之的眼中就刺眼起来。

    对于自我的判断力,从前世到现在王凝之都无比自信,索性因为前世工作的特殊性,他看人的能力很强不得不说孙襄的教学能力还是很不错的,这个不错基于王凝之对古代的这些蒙学什么的不很了解的基础上,听了半天他才听出门道:在大量的元气、精神、形体、辟谷、外丹等词汇组成的气、神、形、食四种养育之道相互作用的理论知识的堆积中,得出来孙襄讲的竟然是五斗米道的理论。

    作为道教的一个教派,五斗米道又称为天师道,王凝之还是知道的,只是这些理论晦涩难懂,孙襄就这么不加以趣味化的讲述给一群小孩子们听,作为一名蒙学先生就有些不合格了。

    身边那些来听课的人显然对此也有微词,脸色不怎么好,但是出于礼貌,并没有加以制止,他们来考究一个学堂先生是不是合格,是出于全面的考虑,不能因为一点失误就全盘否定。这个时代的学堂教学,学生应该是分属不同年级的,上课时一般都是先生在前面将一段总的言论,然后才是单独分开进行蒙学教育,布置学堂任务。

    孙襄是一个合格的讲述者,前提他面对的是一群成年人。宗教具有普遍意义上的诱惑性,能够以人心的间隙为突破口进行扩散式的传播和垄断,孩童由于经历少往往并不明白宗教的普适性,更多的只是好奇,不像有经历的成年人会因为宗教能够弥补内心的一段空虚而欺骗性地盲目信任王凝之是一个无神论者,但对宗教有过了解,更由于经常在社交场合出现,对人心的把握为妙,基于此,他能看出学生应该都是好奇,年纪更小一点的听不懂却由于旁边的人都在听而更加好奇至于来评课的众人,除却年长的几位,其他诸如三弟四弟神色就附带上了认同与向往。

    古代人信神?魏晋人信五斗米道?王凝之都不清楚。

    有了前面丰收的喋喋不休,他对孙襄的初次印象并不好:不修边幅,放浪不羁。才学肯定是有的,这时候没有电视没有手机,中上层人士打磨时间的乐趣便是,无论志怪还是经史,便是再如何以次充好,孙襄也是有真才实学的,至少比现在的自己对此时的知识了解得多。

    屋舍外盘亘的雾气随着太阳越升越高而变薄,直至消失,没有了雾气的阻挡,阳光直刺刺地透过窗射进屋子里,一时间教室出现光暗交错的的两极之景,孙襄一半身体沐浴在阳光中,让人恍惚另一半隐没在阴凉中,随着发乱的头发变得更加阴沉,如此戏剧的模样并没有影响他的讲述:“清修之人以养气,凝神为主,修形与服药为辅,世人对此颇多误解,认为服药便是凝聚元气、抱朴守一之关键,这是错的,服药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人的修行之心,对大道恒久的追求不过,养食之道并非不可取,通过外丹的服用让我们达到方外无物的境界,引起深思,更是不可缺少。”

    停顿一下,孙襄扫视了一眼教室里面的人物,才缓缓从内兜中掏出来一个瓷瓶,轻轻一晃,传出沙沙的声音。他的表情变得亢奋而精彩,眼睛的聚焦也汇聚到瓷瓶之上,好在他还未忘却自己身为先生的职责,只是声音变得无心而低沉:“这便是五石散,服用它可以短暂地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此乃何平叔所推荐的良药秘方,服其一拈便可神入云雾,以助“

    王凝之眉头一颤,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孙襄在一干王氏子弟的注视下倒出一点五石散服下奈何旁边的大哥并没有出头阻止,让他也不得不老老实实待着。

    魏晋风度与服药有关,曾经的他仅仅听说过,并不以为意,现在却是亲眼所见,而周围人的表现却表明早已习以为常,容忍度大大提升,乃至于课堂上公然服药的孙襄都被容忍。

    听课的学生更加好奇,他们生在富贵人家,懂的自然比平民百姓要多,对五石散早就心生向往,平日里总是见名士们服药喝酒,旷世放达,潇洒不羁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教师,在大家庭里,父母一辈的名士才是真正的第一任教师,他们的言行往往被孩童们模仿。看样子,王家的名士们估计也没少服药。

    最后一排与王凝之的妹妹坐在一起的小女孩,穿着红色罗襦和长裙,梳着模仿成年女子的发髻,在孙襄服药之后举手站起来说道:“先生,我阿乞兄说五石散不是好东西,是道人们用来欺骗小孩子的。”

    正飘飘然的孙襄眉头一皱,但脚上有些虚浮,站立不稳,摇摇晃晃,在明亮阳光的照耀下,其脸上生出一层油晃晃的细汗,他略带荒诞与挑衅地盯着站起来的小姑娘,看着她用来束腰的白色丝带轻轻抖动,勾勒出让人趋之若鹜的细腰,哼唧半天说道:“你阿乞兄又懂些什么,不过小孩子家,童稚依旧在,所说之话无非是为了彰显在你们之间的崇拜地位。他说这是道人们用来欺骗小孩子的,那他说的是哪些道人?医圣张仲景还是何晏何平叔,亦或是竹林七贤?一个小孩子的言论便在你眼中如此具有威信,那为什么不相信这些名士?他们难道比你阿乞兄还要差吗?”

    王凝之的眉头拧在一块了,旁边的兄长王玄之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悄悄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能担任先生的人就算再如何荒诞,也不会在有家长看着的时候做出威胁学生的事情,况且对于信奉五斗米道的王氏家族来说,学堂先生在课堂服药,也还算在容忍范围内。

    服药后的孙襄不再停留在教室前,开始频繁地走动,他脸上凝聚出大颗大颗的汗水,顺势而落,但他的身体却在颤抖,尤其是张开的嘴可以清楚地看到两行互相碰撞的牙齿,神色不耐的他在小姑娘说话的时候向后面走来,大有一副以势压人的走向。

    秀丽的小女孩不以为惧,依旧大胆的回答:“圣人言三人行必有我师,便是路边的老农都有他自己的道理,可以作为老师。古时更有两小儿辩日,圣人被两个小儿难住,那么为什么我阿乞兄所说之话在你眼中就是小孩子的胡言乱语,难道名士就没有”

    “名士当然没有错!”孙襄大声地打断小姑娘的话,全然不顾周围的人脸色已变,走到小姑娘身边,他的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伴随着不自然的痉挛,这种状态下低头俯视着小姑娘,脸色扭曲,像是对方犯了忌讳,“名士者,皆圣人。他们的气与神兼备而充盈,可神游天地,驾驭万物,早就从普通的凡人之中脱颖而出,称之为仙人亦不为过,其所言皆为圣言,所为皆圣为,汝以为我五斗米道与孔子为一等,这是极其错误的想法也罢,念在你没有品尝过神游天地的快感,无法相信所摆放在你面前的神迹,既然如此,我就帮你灵神出窍”

    “不可!”

    对于孙襄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课堂秩序都能够容忍的评课人终于在孙襄颤抖着掏出瓷瓶想要给小姑娘喂食五石散的时候说话了,只是有些距离,就算是出口也来不及阻止。

    王玄之的内心是震惊且担忧的,一时间他都不敢想象一个区区寒门之子竟然敢在王世学堂闹事,更何况他针对的对象身份还很特殊,但发生的这一切时间太短了,短到他与孙襄之间的距离现在仿佛成了不可逾越的鸿沟然而,就在他愣神之际,只觉得刚才还在手上的衣袖突然抽出去。

    他的二弟王凝之竟一个健步冲了过去,在孙襄倒出五石散正要喂给小姑娘的那一刹那,抬起脚踹了上去!

第四章 夫妻冷战() 
暮色绮丽,西下的残阳给万物披上一层橘黄的纱衣,往往是流动的,与行色匆匆的佃农相互映衬,对随晚风摇曳的枝杈不管不顾,用尽全力在最后的时刻在大地上泼墨作画,竟也是别有一番滋味。会稽郡的溪流很多,穿过干流就是被佃农开垦了一天的耕地,上面有人正拉扯着不声不响的水牛接过孩童递来的葛巾戴在头上。

    仔细听,甚至还有孩童清脆的声音在唱着歌。

    这是千年后后世不曾有过的宁静与古朴,有人说这代表贫穷,但更有人说这是对自然的认同王凝之站在跨过溪流的小拱桥上,将停滞在远处的目光缓缓收回,渐渐从思考中清醒过来。

    虽说早上在学堂中踹了孙襄一脚,却也制止了那个名叫郗道茂的小姑娘被强迫服下五石散这种有毒的药,且不说孙襄是否有错在先,单单王凝之是王逸少二郎这一身份,就算是王凝之失礼也会被家族压下,总之就是细枝末叶的琐事,劳累猝死的王凝之自然不想再做操劳,直接甩手离开,在小厮丰收的带领下游玩了一天,也对这个时代这个社会有了初步的了解。

    凉、代、秦、燕以及多个割据势力还在北方的土地上狼烟角逐,动荡是这个时代最贴切的形容词,好在东晋小朝廷虽然偏安一隅,偶尔也会遭到个别势力的挑衅和攻击,但相对来说还是安全的区域,用后世的说法,还处于一个朝代的中期,虽然平庸,但不至于面临山河破碎的悲剧。这样的环境养育最懒散也最诗情画意的人,对他们来说,在谈玄与为官中选一个,怕是大多数会选择前者,书生意气,纸上谈兵,真正有军事才能政治才能的人往往会被排除在圈子之外,例如鼎鼎大名的桓温。

    刚才想到这里就停下来了,伸伸懒腰的王凝之突然想到昨天婚礼上最后和自己说话的那个人,声音挺独特的,于是转身向丰收问道:“昨日新婚,桓公可说些什么?”

    丰收立刻回答:“除了祝福,不曾多说话,只是在最后调笑二郎来着,桓公是这么说的,新妇闺房翘首,叔平就不该贪杯,应当速速回房才是,如此良辰美景,莫要耽搁,除此之外便是默默吃酒”他的声音越来越身为小厮,也感觉出桓温被如此冷遇的不正常。

    “桓公平日里大抵也不善应酬。”

    以此做结,不再谈话。王凝之盯着远处逐渐走近的水牛,水牛厚实的背上坐着年纪小小的孩童,发髻梳成总角儿,皮肤有些发黄,但黑黑的眼睛由远及近也盯着王凝之看,不怕生,走近了还嘿嘿一笑。

    于是王凝之也嘿嘿一笑,让旁边的丰收觉得莫名其妙,二郎莫不是结婚结傻了吧?

    只是谁也不曾注意到王凝之眼中的落寞,在东晋兴宁二年初春的日子里,他来到这个陌生的年代,冲着孩童嘿嘿一笑,对着远处的晚霞挥一挥手,算是告别从前。

    没有工作,出门游玩是最让人放松的娱乐方式,只是娱乐完之后,王凝之又有些发愁,昨日新婚第一晚上还可以借着醉酒的缘由装鸵鸟,不去动谢道韫,但今天又能有什么理由呢?

    结婚便是男女双方结下契约,从此一直到死亡都存在着羁绊。在古代,这种羁绊往往由父母给子女种下,待到浪漫时节,便开花结果,一代一代繁衍。总的来说,在生产力低下的年代,女人是物化的代名词,很多时候,她们就是男人用来发泄肉、欲以及传宗接代的器物,对贫苦人家来说,只要是女人就行,并不挑剔,即便挑剔也是挑剔屁股大不大,跟生养息息相关。

    对于谢道韫,王凝之并不挑剔。

    作为一个后代的男人来讲,评价女人的方式多种多样:容貌、气质、才华在这个年代,评价女人也是如此,只不过家世占据更大的比重罢了。

    谢道韫很美,很有气质,才华盖过很多男性,家世更是紧随王家之后的“王谢桓庾”中的谢家,几乎没有哪一点能让王凝之挑剔除了年龄,简单来讲,十五岁的谢道韫,王凝之下不去手。

    一路回来就听到了关于上午之事的处理,鉴于被很多人围观孙襄的不雅行为,王家的处理方式很直接,辞退。虽说孙襄与孙泰有亲,还是被杜子恭推荐过来的,毕竟只是一件人情往来中的小事,杜子恭虽然被尊为五斗米道领袖式的人物,也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吃罪王家。只是孙襄被辞退之后,学堂先生的位置又空了出来。

    “如果还没有合适的人选,那估计就是二郎您了。”丰收在旁边嘀嘀咕咕。

    王凝之到没有急着拒绝,在这一天中他早就明白了来龙去脉:王羲之这一脉,人丁兴旺,除了王羲之和郗璿,就是七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王玄之早已为官,只是最近染了病在家养病,他的妻子为何氏,只是一直没有孩子,平日里总会去佛庙、道台求子二儿子就是自己,娶谢道韫为妻三儿子四儿子王涣之、王肃之处于游学阶段其他的王徽之、王操之、王献之还有妹妹王孟姜虽然年纪不同,但都在学堂。

    在王凝之没有穿越过来之前,这个身体的前身不喜为官,结婚便是一个借口,想要在家中再待些日子,并有意无意地瞄准了家学先生的位置,担任家学先生又可以延缓为官的时间,何乐而不为。然而王凝之终究还是在七子一女中较为平庸,父亲王羲之想得很清楚,如果名声显赫,不为官也好,但名声不显,再推脱岂不是断了一条后路,这才有了答应孙襄做家学先生以绝王凝之念想一事,好让他新婚期过后就托人举荐为官。

    名声不显是王二郎最为尴尬的一点。

    如果在稍弱一点的门阀中,以王凝之的才华恐怕会作为振兴家族的人才,但这是王家,东晋顶级门阀,更是有王羲之、王献之二王书圣存在的支脉,人比人气死人。尤其现在的王凝之还不如以前的王凝之,对这个时代的知识并不熟悉最重要的,王凝之好歹是个书法家,但他不会用毛笔啊。

    “那正好我新婚后闲适在家,可向父亲提议,由我暂任家学先生,日后有更好的人选,我再让贤。”王凝之回了一句,此时已走到自家的小院,摆摆手让丰收自行散去,这才叹了口气向里面走去。

    青娥和环儿已经做好晚餐了。

    依旧是米粥,不过相比较于早餐的简单,这是多了三个配菜,烹饪技巧虽不如后世,看起来却也精致,引人食欲。一天没见的谢道韫早就坐在了餐桌前,精致而清淡的脸蛋转向王凝之,看着环儿伺候他洗完手之后坐下,这才略微欠身说道:“郎君。”

    “嗯。”

    王凝之回应一句,以为谢道韫有什么话要问,却没想她说了一句之后就不再说话,开始拿着筷子默默吃菜,让他尴尬不已,想到这个时代讲究食而不语,刚才人家估计只是问候一下。

    曾经的人精现在面对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浑身躁动不安,总觉得无论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很尴尬,但这一切的造成者都是自己,他又不好发怒,只有无奈而烦躁地坐在谢道韫对面,连爽口的粥菜都索然无味他偶尔会抬头看一眼对面的妻子,看她静默吃菜的样子,姿势优雅富有美感,在后世肯定是一个亟待养成的美人,身子骨含苞待放,是最新鲜最动人心魄的那种美但往往王凝之的眼光落到妻子的眼睛上,便会发现对面的她眼角细微地缩一下,威严感扑面而来,毁掉刚才的感觉。

    显然,谢道韫发现了自己频繁的看人家。

    匆匆吃完饭,在环儿的伺候下洗漱完毕。两个婢女很有颜色的离开,打算给这对新婚夫妇点自由空间。

    这个时代的饭后娱乐比较少,有些人会选择享用完晚餐之后就直接回房歇息,但王凝之没这么打算,天还早,他恐怕睡不着,尤其是里面还有一个不冷不热的美女蛇存在。

    于是在两个婢女离开之后,他先去了书房,在里面仔细的把玩王凝之曾经的书画手稿,用他挑剔的眼光来看,清劲含蕴,少有丰腴,一如他本人也是个翩翩美男,让人心生爱意。但让现在的他来写,恐怕只会如小儿画蛇,形如蚯蚓。不过心得还是有的,虽然是前身所写,多少却与自己有联系,趁着这段时间他在此临摹学习。

    一直到王凝之估摸着谢道韫睡下了,他才慢悠悠地收拾完毕,走入闺房。

    烛火忽明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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