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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预想到的刀子没入**的声音并未响起,反而是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仅仅在刀尖接触到王孟姜身体的那一刻,非常关键的一刻,一个年轻的男子,一个未被人关注的男子突然赶至,及时地将手中的长剑挑起来。
……
第六十七章 缘由()
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样貌清秀,只是看起来年纪应该不大。
他度很快,巧妙地用佩剑将刺客的短刀挑飞之后,一脚将刺客踹开,避免了其扑在王孟姜身上的结局。那刺客则滚落在地,剧烈的咳嗽起来,被赶过来的小厮按住。
“孟姜,你没事吧?”王凝之等人赶过去,谢道韫用手一摸,有些红色的血迹,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王孟姜摇摇头,脸上扯出一丝笑容:“没事,只是刺破了皮肤。”
王凝之松了口气,抬头对谢道韫和何氏说:“你们给孟姜上点药。”说完之后站起身来,先是对那个少年表示了一番感谢,来不及问名字,便转向许珍那边。
整个庭院依旧喧闹,虞氏的人正在维持秩序,安抚人心,只是唯独少了虞甫,除此之外,不少人聚集在这边,对着刺客以及那个少年指指点点,啧啧称奇的样子,尽管前一刻还有性命危险,失了风度,这一刻却又道貌岸然如若看戏一般。一群婢女搀扶着王孟姜进了偏房,走动着去寻药……一只鸟从远处忽地飞来,掠过人群,又冲向高空。
许珍有些颤颤微微地靠近张禄,在王凝之看过来时缩了缩身子,结结巴巴地说道:“叔……叔平,我,我真的……不是故……故意的,请你,你相信我。”
环视了一眼,许珍一伙儿人并不多,毕竟义兴许氏风评不好,如今看来也就只有张禄与之亲近,然而此时,张禄却冷眼旁观,将佩剑收回腰中,并无要替许珍出面的倾向。王凝之的目光更冷了几分,犹如两道利箭刺在许珍身上,看着他犹如女子一般纤细的身体,在自己的注视下颤颤巍巍,似乎有些惊慌失措左右看着,想要寻找靠山一般。
王凝之缓缓地走过去,忽视周围的声音,每一步仿佛都异常艰难,犹如身体上背着一座大山,以至于让他整个人都有一种厚实沉重的气势。他走到许珍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许珍,忽然表情一变,笑出声来,同时伸手将缩着身子的许珍拉起来:“我当然相信许兄了,许兄看起来就不似进爵兄那样强壮,能抓住刺客停顿一下,已经是莫大的勇气,好在孟姜并无大碍,真是……劳烦许兄记挂了。”
许珍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却依旧有种楚楚可怜的意味:“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许兄不必惊慌——”王凝之裂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就让我们愉快地相处吧。”
……
新婚之夜男方遭到暗杀,如今生死未卜……这消息爆出来之后也就意味着婚礼的彻底结束,原本之后的宴席还要再进行一段时间,如今却也只能作罢,虞氏的人只好组织宾客离开,毕竟谁也不清楚,是否还有其他的刺客。
刺客是那个叫钱午的老头,被踹了一脚似乎有些奄奄一息,在虞甫匆匆赶过来之后,直接下令杀了。
连拷问都省了。
这一切都被王凝之看在眼里,王孟姜还在里面包扎伤口,王献之与郗道茂依旧在酣睡,便是要回去,也得等他们清醒一些,所以王凝之就站在角落里面看着这群人忙活。至于说许珍、张禄、王珣、谢玄等人,都也离去,便是那个据说寻找自己的姚科之也未曾再出现过。
虞甫的脸色很难看,身上的桃。花。色长袍很凌乱,似乎多了些褶皱,他也来不及整理,处理完钱午之后,将事情交给叔父管理,现王凝之没走,有些尴尬,犹豫了片刻,还是走过来,踌躇片刻,说道:“猜出来了?”
“很精彩的大戏。”王凝之笑笑,眼底有些阴冷,“只是瞧你模样,这场大戏似乎都是南子主持的,你恐怕也没有事先知晓。”
虞甫苦着脸,见王凝之猜出来了,便叹口气,坦言道:“你之前的猜错是对的,如你所言,都是南子的安排,无论是执意嫁与徐朗还是刺杀,全都是她视线安排的,目的……”
“目的是为了日。后能与兄长大人私会。”王凝之打断他的话,“只是你确实将其当做妹妹看待,一直以来不以为意,方才过去处理徐朗,却与南子起了争执。”
“这……叔平如何猜到的?”
王凝之伸出手指了指他的脸颊:“喏,这有几道指甲印。”
虞甫更加无奈,碰了碰伤口,却是有些疼痛,感叹道:“我怎么就摊上这个妹妹,新婚之夜做出此种事情……方才,甚至还想拖着我去洞房,幸亏我机智,推脱说被叔平你瞧出来了……”
“停停停。”盯着虞甫,王凝之冷笑道,“为了摆脱南子,你拉着我做挡箭牌?啧……虞子美,你可真行。”
虞甫讪讪地一笑:“这我也是急昏了头。”
“算了,我不管你们如何,你也放心,我自会管住自己的嘴,不会向外乱说……但这个钱午,虽然是因为许珍才刺伤到孟姜,但终究是南子的安排,说说吧,南子为何要刺杀张进爵?”
“这不是南子安排的,恐怕是周乾自己的主意。”虞甫有些深沉地说道,“若不是南子,我也不会知道其中的曲折。”
“哦?”
“那人并不叫钱午,真名叫做周乾,乃是义兴周氏之人,曾经周氏强势,正是他带头与朝廷责难,被废为庶人,只能改名换姓,而那许慎夫人张氏,在那时,曾与他有婚约。原本周乾要被诛杀,正是因为张氏突然改嫁,嫁与许慎,在许慎的争取下,才逃脱一劫……周乾不知缘由,认为吴郡张氏故意将之舍弃,忘恩负义……”许慎、周乾皆已死,恩恩怨怨自然是尘归尘土归土,虞甫也不介意说出来,“南子这么一说,我才明白钱午为何会来许慎府上做奴婢,又为何冒死救许慎。”
听着虞甫的讲述,王凝之的目光逐渐拉长,落在周乾被斩杀是遗落的血迹那里,半晌未曾说话,忽然幽幽地长吁一声:“人活在世皆不易,只是仇怨这些东西,果然结下了,就只能用生命作为代价弥补了。”
一只鸟飞来,落在血迹旁,啄了啄,顷刻飞走。
不留一丝痕迹……
第六十八章 拳头()
对于朝廷来说,流民军是一股即想招安又担心无法控制的势力,他们大多都是北方常年战乱汇聚过来的流民,人物构成复杂,不但有普通的农民、佃农、奴婢,甚至还有一些军人以及寒门子弟,至于说他们的领导者,往往就是世家出身却致力于行伍之人。当然,这只是通常的表象,除此之外,也有不同寻常的流民军,普祥真人为典型的,通过五斗米道的信仰汇聚起来的私军,既不明确表示归顺朝廷,也不说向其他地方迁移,反而死死地守在某个区域,不轻易挪移。
至于说许恒账下的私军,则是由其原本的家中部曲吸收流民越滚越大凝聚而成,相比于普祥真人那一支的稳定,这边却混乱得多,许恒若在还好说,但如今许恒却被抓了,原本就存在的弊端没过多久就爆起来,分散成数股,最后通过兼并联合,最终成了两股实力相当的势力,依旧占据在原本的辖地那边,却互相对立,双方之间每天都会有摩擦……然而,无论谁想兼并谁,都没有绝对压倒性的力量,只能僵持着。
这是经过这几日的观察,陈奇他们报告过来的消息。
何氏这几日经常来二房串门,被王凝之掘出来的一些小游戏将其吸引,例如真心话大冒险之类的不需要繁复的道具,有酒便行。诸如此类皆是他闲得无聊玩闹用的,毕竟没有电视,却没想一拿出来竟吸引了何氏她们的兴趣。
月黑风高,王凝之在家中与何氏下了一局五子棋之后,再一次以悔棋赢得了宽容的何氏,在哈哈大笑之中接到部曲的报告,这才拒绝接着玩,起身就要出去。
“陈奇他们过去不行吗,郎君也要过去?”出门前被谢道韫拦住,妻子走过来替他整理了一番衣衫,眼里流露出一丝担忧。
王凝之耸耸肩,伸出手将妻子抱在怀里,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感受着一丝柔软而削瘦的身体,嘴角挂着笑:“不去不行啊,陈奇他们嘴太笨了,这事挺重要,若是搞砸就不好了。”说着将谢道韫松开,然后瞥了旁边的青娥一眼,嘿嘿一笑:“别担心,我特意将陈泉留在后方,他不会有危险的。”
青娥立刻红了脸,低着头懦懦道:“郎君也要小心。”
又冲着环儿和何氏点点头,王凝之转身离开,跟着部曲走到家门口,那边汇聚着几个听到风声的弟弟妹妹,便又是一番寒暄,这才骑上备好的马匹,向远处奔驰。
好在前世的他就会骑马,来到这边,又少做熟悉锻炼,骑马倒不成问题……关于今日之事,他自然向父亲王羲之透过风声:王氏不如王导在世之时强势,尤其是王羲之从乌衣巷搬出来之后,本身就不喜俗物的他对经营家族之事并不熟稔,若非郗璿、王贤以及成年后的王玄之帮衬着,估计也无法呈现出如今表象上的繁荣。
而实际上,佃农、部曲和奴婢加起来人并不多,由于嫌弃麻烦,一直未曾新增,如今担子落在王凝之肩上,他不得不重新整顿。
这个时代是允许私兵存在的,甚至不少家族武装力量要比朝廷还强大,这让他缓了口气,不至于过分担忧:无论是许慎、普祥真人还是昨日宴会上的许珍,都让他感到了威胁。
作为一个习惯掌控的人,他可不希望某个因素一直不稳定,时不时会爆炸。
颠簸了一大段路程,四周都是黑色的阴影,王凝之看向前方那晃动的火点,扬起马鞭狠狠抽打了一下,对身边的人说道:“加快度,那边开始了。”
……
陈奇端坐在客席上,脸上带着一丝***的笑容,一边喝酒,一边盯着帐篷中跳舞的舞姬,似乎陷入了幻想之中,连旁边的问话声都忽略了。
直到眼前突然出现一个身段优美的歌姬,遮住了他的视线,他才仿佛从刚才的幻想之中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女人,见其甜甜地一笑,眼波带着一丝春水,异常勾人,柔软的腰肢轻轻一扭,整个身体便钻入陈奇的怀中,娇滴滴地说道:“郎君,让奴儿给你倒酒。”
“好好好。”陈奇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哈哈大笑起来,两只手在歌姬身上四处游走。
整个帐篷里,除了女人之外,就只有他和坐在主位上的一人,名叫宋翔,正是许恒曾经的亲信,如今分裂下来的两股势力中的一个。
看到陈奇对怀里的美人很满意,宋翔才嘿嘿一笑,说道:“陈兄,初儿可是我这营地中,最美的歌姬,若你不嫌弃,我可做主送与陈兄,只是……”
“只是什么?”陈奇的目光从歌姬身上转到宋翔身上,依旧带着笑容,“我对初儿很满意,只是宋兄有何请求,还希望明说啊。”说着目光从宋翔身上撤回来,有意无意地四处看了看。
宋翔立刻会意,对着帐篷中的女人们摆摆手:“你们先出去。”
舞姬歌姬连带着陈奇怀中的初儿全都应声离开。
陈奇目送她们离开,确认她们走得远远地,才从座位上站起来,向宋翔靠了靠,小声说道:“这种事情还是小心为好,宋兄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还是陈兄你这种办大事之人会做事。”宋翔心照不宣地嘿嘿笑道,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不知会稽郡,是否还有些不错的职位,当初我那哥哥眼力不好,非要巴结许慎,这才落得如今的下场,然而我宋翔却看得明白……”
“宋兄想要归顺朝廷?或者说,在会稽郡内某个一官半职,最好还能掌兵,可是此意?”陈奇掐着额头,有些为难地说道,“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由中正官负责……郡内才更换了中正官,是琅琊王……”
“陈兄。”宋翔有些焦急,“这事关重大,还请你帮我一把,日。后必有重谢!”
“确实……若没个一官半职,便名不正言不顺,何况郡守换了人,宋兄将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陈奇小声说着,语很慢,并伸出左手在酒盅里沾了些酒水,点在桌子上,“要我去办可以,只是需要投其所好,让琅琊王满意。”
“琅琊王想要何物?”宋翔低下头去看。
“你的人头。”
“什么?”宋翔急忙抬头,却看到一个拳头在视野里迅变大。
砰……
第六十九章 送你离开()
哒哒哒的马蹄声如同鼓点,由远及近,声音越来越大,在黑夜之中尤显得突兀。
只是操练场上有些不同寻常,马蹄声无法将被一把把森寒的砍刀架在脖子上的人惊动,只有旁边主事的人看清来人模样,急忙迎上去。
“二郎。”
任由一人结果马匹,王凝之就手执马鞭,走过去,四处看了看,全场被火把映照得颇为明亮,操练场中间是黑压压的一大群人,却手无寸铁,很多人光着身子,是还在睡梦之中就被揪了出来,结果很明了,陈奇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篝火被重新点燃,木柴在里面劈啪作响,不时时爆裂出一两点火星,以篝火为中心,分成了两部分,许恒被抓后留下来的两股势力,他们的头目全都在这里,被一群武卒拿刀架着脖子。
除了自家的部曲之外,王凝之又从叔伯那边借来一群人马,汇总起来约一千多人,数量虽然不能与流民军相比,却因为早做了准备,买通了内部的人员,并借着以会稽官方人员身份来这边与他们进行商谈的名义,才能直接将头目全都擒住。
随手甩了甩马鞭,长时间骑马让他手腕有些酸涩,然后走过去,打量着二十人左右的大小头目,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宋翔与韩子文身上,这两人正是分裂后的大头领,若不是来得及制止,恐怕终有一人会成为许恒之后的另一个流民帅。
火光映照之中,宋翔的脸上青肿着,双眼迷蒙,看到王凝之的视线挪移过来,立刻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反倒是韩子文看起来颇为清秀,直视王凝之,见他迟迟不说话,只好主动说道:“二郎……王叔平?”
“正是。”王凝之微微一笑,“我若没有记错,你应该是叫韩子文,被普祥真人杀了的韩子清是你兄长。”
韩子文眉头一皱,半晌回答道:“今日我也要被你杀了,说起来,无论是王叔平还是普祥真人,不过都一样。”
“并不一样,如果你们消息不闭塞的话,应该知道许慎与普祥的一死一抓,与我有很大的关系,说起来,我倒也算替你报仇了。”王凝之摆摆手中的马鞭,声音突然提高,“我这人很公平,不会凭个人喜好来决定他人的生死,所以今日诸位也不用太过担心,我将选择权交于你们,生死皆在一念之间,还请仔细斟酌。”
黑夜是作奸犯科者最好的遮掩,若大的天幕,充斥着大片的黑色、灰色以及少量的光芒,无论白日里多么光明磊落道貌岸然的人,一到夜晚便化作恶魔,内心的阴暗角落往往会被无限的放大……全场很静,能听到火柴的爆裂声、风吹草木唦唦声以及沉重压抑的呼吸,所有人都盯着篝火旁边来回走动的男人,火光打在他身上,脸色明暗交汇,让人难以捉摸。
所有人都等着他的宣告,无论是放人还是杀人。
王凝之紧了紧衣衫,走到篝火旁边,拿起一根木柴往里面送,看着木柴被火焰烧灼,逐渐变得焦黑,说道:“会稽郡说起来,也是在疆域之内,盘踞在这边的流民军,想要长久的生存,就必须依附朝廷,例如许恒依附许慎,这亦是我的人能够安然进来的原因……只是如今许恒入狱,深思不知,你们争权夺势,说起来,似乎并未获得郡守的承认,这一步毕竟太难,许恒突兀被抓,谁也不会有所准备。”
看了一眼愤愤不平的宋翔,王凝之继续说道:“我若不插手,按照你们的规矩来办,宋翔和韩子文之间必定有一人会得到郡守的承认,某个一官半职,继续做自己的流民帅,呵呵,这以我不插手为前提,然而如今我插手了,就意味着你们只剩下两个选择。”
“什么选……”韩子文刚想询问,便被身后人制止,刀刃刺入脖子,鲜血溢出,让他急忙闭嘴。
“家中少些部曲,佃客,如今你们正是新鲜的资源。想想看,若要继续留在这边,除了归顺朝廷,还有一种办法,不就是成为某个家族的部曲或佃客吗……当然,你们之中身份不一,有些可能曾是士族,也有些人不愿意沦为部曲佃客,所以我让你们自己选择,是成为王家的部曲,还是选择拒绝——”扔掉手中的木柴,王凝之站起来,走到一个头目面前,问道,“比如说你,你愿意成为王家部曲吗?”
被问话的人皮肤很黑,身材有些魁梧,光着上身,被刀架在脖子上,丝毫不敢动弹,听到王凝之问话,他抬起头说道:“愿意。”
“哦?”王凝之嘴角上翘,盯着他看了看,有些怔,也没有问及原因,只是感叹道,“很好,只是事情未完,你还要再忍耐一会儿。”
他走到第二个人前:“你呢,愿意吗?”
“愿……愿意。”
“嘶……又有一个愿意,看来我们王家还是挺被人向往,这着实是一个让人欣慰的消息。”王凝之眯起双眼,扫视了一圈,继续说道,“不过你们也别急着说愿意,我可是丑话说在前面,做部曲就要有部曲的样子,我会颁布律令下去,若有人不遵守,惩罚可是很严重的,毕竟那意味着你们的命,甚至你们妻小的命都交给王家……既然如此,那你们两个,还愿意成为王家部曲吗?”
“愿意。”似乎做了决定,那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很好,我且先对你二人表示欢迎。”王凝之笑笑,然后走到第三个人身前,伸出手点了点,“你呢?”
这人有些犹豫,紧皱着眉头问道:“我若选择不愿意,你会放我离开吗?”
“我会亲自送你离开……”
“我不愿意。”那人回道,目光带着一丝坚毅,语气却很肯定。
话未说完就被人打断,王凝之却也不急,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