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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品卿相-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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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没有为官,他倒可以不去在意,但如今在任,还是吴会三要之一的会稽郡太守,他就不得不在意了,指不定这就是个政治信号,新皇帝无子,还有可能驾崩,毕竟传闻这个皇帝对政事不感兴趣,却迷信方士,成天不吃饭,只吃金石药饵,想来身体就不怎么样,如今又药……这不就是重金属中毒吗,这玩意儿可是致命的,显然这个时期,各种政治变动恐怕不会少。

    司马奕将此事告知自己,应该就是警醒的意思吧……如此想着,王凝之不动声色,挨个将新人官吏送到岗位,大致交代一番,还存有老官吏的就让老官吏教导,总之就是要快……统计受灾情况。

    没错,他交代的第一步就是要统计受灾情况,为此,他还特意在督邮办公点停留了很长的时间,非常详细地交代出他需要什么信息受灾屋舍、田地,具体的人口户口以及结合了以往会稽郡赈灾统计,零零碎碎地交代一番,随后又交给他们一群武卒,即刻动身前去地方整理,至少在日落前将信息统计给弄出来。

    这倒不是很难,因为具体的受灾人口大多都在已知地点或者以往的避灾所,或者世家、寒门提供的宅院,倒没有多少以往零散难民。

    从督邮办公点出来,王凝之亲自将司马奕和阮琴送出郡守府,客套一番之后,以司马奕的“看叔平手段了”结束,目送二人离去,王凝之拢了拢头,眯着眼看着因为阳光散落从而变得清晰的空中悬浮颗粒,对旁边的李咏说道“我记得,赋税之法名为户调法,兴明可否与我讲解一番,我好做出应对减免措施。”

    ……

    与此同时,义兴郡。

    郡守府。

    孙泰从郡守府中走出来,面色阴沉,在他身上这是很少见的表情,以至于让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同行而出的是身穿太守官服的人,脸色有些难堪,一边走一边跟孙泰说着“这甚是难办,我已经说过数次,飓风来袭,那日暴风暴雨,路上几无行人,许氏田庄又有些偏僻,时至今日我亦我从下手,何况……敬远你也知道,那里被凶手焚尽大火,很多尸体已然……”

    孙泰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我不是提供了线索?”

    名字唤做韦慧,韦承贤的义兴郡太守突然站住不动,看着孙泰走过几步后停下,转过身盯着自己,他皱着眉头开口说道“敬远提供的不叫线索,只能叫做猜疑……仅凭王、许间隙,以及许珈和你之间的谈话就将王叔平定罪且不说我与王叔平同品,没有定罪之权,便是定了罪,若拿不出证据,那可就是污蔑了!”

    孙泰眼神一凛,任由韦承贤说下去。

    “敬远你可没有官位在身,若被人指责以平民之身污蔑五品要郡太守,是何后果,怕是不用我来提醒吧。”

    “你这是在推辞?”

    “看你如何理解了。”韦承贤淡淡说道,目光扫向会稽郡方向,“许氏之事我亦悲痛,但纠察元凶,只怕仍要从长计议……况且,我还要安抚郡内世家,还望理解。”

第一百零四章 青山尚阳() 
新生婴儿带来的喜悦终究抵不上屋舍与田地被毁的哀痛。

    在地面能走之后,妇女依旧留在避难处不动,男人们却纷纷下了地,看看房屋有没有倒塌毁损,以及田地里面的庄稼有没有倒伏,青山就在这群人之中,他先去了一趟家中,说是家,如今却也只剩下一人高的半面围墙,茅草被吹飞,泥土崩塌,俨然无法住人了。他来不及悲痛,就急匆匆地去了田地——山林的半腰处,有他开垦出来的田地,按照朝廷的占田制规定,鼓励开荒,开垦出来的田地就是他一个人的……显然,他家如今能够事农活的只有他一个,两个儿子或许可以来帮忙,总共也不过七十多亩(东晋亩,错了勿喷,我查了半天也没弄懂),按照往常来算,交了赋税之后才刚刚可以满足自家的口粮。

    地面还有些潮湿,一路走过,尽是狼藉,青山踉跄前行,偶尔还要走过被连根拔起倒在路边的树木,这一切看得他揪心,树木都是如此,更何况田里的水稻,会稽的水稻是一年两熟的双季稻,早稻春种夏收,容易烂秧死苗,虽然早稻已然收割,但收成显然不好,他还指望着晚稻,却没曾想……青山站在田埂上,看着齐刷刷一片倒在地上的稻苗,默然无语。

    至少倒伏了三成。

    好在这年头经常遭遇天灾**,对于青山来说,这一切都不算什么,只要人没事就好,他匆匆忙忙地将所有的田地走了个遍,心中计算着受灾情况,完了之后,就赶回家去……妻子坐月子,虽然有其他的妇女照顾着,但他显然不放心,可以的话,还是要尽快过去给妻、儿做饭。

    王凝之和提供了宅院的家族并未急着将宅院收回,所以青山他们还住在那里,而且管事的林长秀小真人也没有离开,凡事都帮衬着,听说府君下达命令说要进行灾后统计,集中起来更容易等等,这些政令青山也不太清楚,他只是一个不识字的小农,虽然不入流,但比常常饿肚子的流民好上许多,至少可以解决一家人的温饱。

    于他而言,无论是这一任的府君还是上上任的府君,都是好人,所做之事也都是能让他切身感受到希望的事情,因此,既然是府君的话,他自然会听。

    还没有进门,就见到前面一队武卒,正在大声说着话,随后就看到一群农人跟着武卒进去,青山有些惊疑,便拉住人询问:“这是怎么了?”

    “府君派人前来人了,好像是东部督邮,听小真人说,似乎是要统计咱们损失了多少田地、屋舍……”旁边的人说了几句,便顺着武卒的指挥排队进去。

    青山也是如此,跟在那人身后进去……武卒在前面带路,进去之后穿过人群走到一处偏殿前,从侧面可以看到里面的人进进出出,农人们都是一个接着一个地进去,有武卒维持秩序,他还看到了林长秀小真人的身影。

    这样过去约一刻钟的样子,轮到青山了,武卒冲着他挥挥手,他便走进偏殿,进去之后,里面没有多少人,只有林长秀冲着他笑了笑:“青山啊,这位是东部督邮林晟,不用拘束,你方才应该去过田地了吧,说一下你家的受灾情况……”

    青山略微靠近,可以看到案几上后后一沓文书,上面勾勾画画,虽然不识字,却也知道是统计,便在心中整理了一番语言,开口说道:“屋舍倒塌,应是不能居住,田七十三亩,植稻,损毁……”

    ……

    午后,太阳火辣辣地悬挂在正当空。

    秦正几个官员躲在一颗老树的阴凉下,擦着汗,目光透过斑驳树影逐渐拉长,看向前面的宅院,宅院在阳光照耀之下变得有些模糊,似乎还生了弯曲。他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就在这里擦擦汗,瞥了一眼旁边的人,叹了口气:“尚阳真人虽说无论如何都要来回复一声,但听琅琊王之意,怕是我等在会稽,很难再被启用,如今有办砸了,那王凝之太过强硬,我们……”

    “话多无用。”旁边一人打断秦正的话,“总是要进去的,掉些脸面,总比永远闲适在家要好。”

    “倒也不必悲观,王凝之为人,尚阳真人比我等看得明白,怕是在交代之前就已然料想到结果。”又一人站起来,整理一番衣服,走出树荫,“走吧,进去再说。”

    吴郡尚氏是吴郡一个中等世家,名气很大,家族之中有很多名道,仅仅次于朱、张、顾、6四大家族,当然,由于官场上的影响力稍弱,一般会被人忽视,但大世家毕竟是大世家,对于同等级之人或许不被重视,但对于秦正这些出身寒门之人来说,足以称之为庞然大物,想要巴结尚氏,却没能完成交代之事,自然忐忑。

    门口的护卫认识他们,通报一声之后,就放他们进去,进去自有小厮引路,没走多远,进入一处庭院,里面种着槐树,枝叶茂盛,底下有阴凉,尚阳便在那边泡茶,见曹正他们进来,随意看了一眼,手中的动作却不变,依旧在不紧不慢地洗茶:“坐下说。”

    曹正他们拘谨地坐下,位子不多,旁边的美貌婢女添上几处席子。

    片刻后,尚阳倒上几杯茶水,茶香四溢,让这几个晒了好一会儿太阳的人口干舌燥,他抬起头,看了看这几个人,嘴角挂着笑,示意他们喝茶,同时说道:“看几位神色,怕是那王叔平依旧不允许你们官复原职?”

    抿了一口茶水,唇齿留香,曹正无奈地点点头,对着尚阳说道:“不知王叔平有何应对之法,竟是死了心要任用新人,我等毫无办法,还望真人恕罪……”

    “几位何罪之有,办不成,那也是王叔平的错,刚愎自用,为了惩戒几位,竟然不顾难民,果然心眼极小……”尚阳皱起眉头,“你们可听说了,义兴许氏灭门之事?我且从孙敬远那里得来消息,怕是与王叔平有关,是否真是他所为暂且不知,但从王、许二人身上便可看出此人品性,着实低劣。”

    曹正他们大吃一惊,一人颤声道:“义兴许氏……被灭门?”

    尚阳点头:“确实,此事生在前日,许氏上下皆被人杀死,大火焚烧了一切,事情严重,被义兴郡太守控制住,还未传开,毕竟未曾调查清楚,说是王叔平所为是因为前些时日王许二氏的矛盾,但实在没有证据……”

    “若按王叔平性格来看,这件事十之**是他所为。”

    “没有证据,是无法降罪于他。”尚阳缓缓将手中的热茶喝掉,细细品味,目光在几人身上流转,微笑道,“只不过……”

    “真人但说无妨”

    “只不过许氏被灭门,怕是要牵扯出许多家族,单我所知,孙氏与张氏便有此心,几位得罪了王叔平,怕是在会稽郡难有出路,不过若是有谁能现王叔平的异常,自会被感激,前程么……”

第一百零五章 泰而敬远() 
“次思赤炁从兆泥丸中入,兆乃口吸神云,咽津三过,结作三神,赤衣冠,下布绛宫,入两膀胱,运下元精血缠遶神身,入尾闾穴,穿骨髓,上入泥丸,下布鼻凹,出赤血化爲一轮赤光,神在光内,前去身五丈,顺时吐息……”

    席地而坐,檀香袅袅升起,渐渐充斥整个房间,闻起来让整个人都飘飘忽忽,犹如乘云驾雾一般。

    杜子恭在传道,讲的是年初从上清派道人杨羲手中传来的《上清大洞真经》,据说是早已仙逝的紫虚元君魏华存托梦显灵所作,却不得真假,只是此真经字句晦涩,甚是精妙,即便是名义上的五斗米道领袖,杜子恭也是钻研深究,不断与名道交流,才能明晰,明晰之后,便是传承与弟子,毕竟虽是五斗米道领袖,他却是偏向于上清派,《上清大洞真经》若能广泛传播,对于上清派还是很有利的……尤其是在出现了一个进化派的情况下。

    虽然明知新教派的出现对于五斗米道的兴盛是有利的,毕竟还有个佛教虎视眈眈,但人终究有私心,即便是杜子恭,也不外乎如此,他瞥了一眼孙泰,见这个弟子仔细地听着,聚精会神,还不时在纸上记上要点,便满意地点点头。

    泰而敬远。

    孙泰人如其人,倒不至于在恩师传道之时走神亦或是勾画其他东西,是极认真地在理解,虽然说许氏灭门一案给让他很悲伤,却不足以扰乱他正常的生活,他依稀还记得许珍说过,他和许珍以及王凝之的性格很相似,再如何感情深厚的人出了意外,手中该完成的事依旧会有条不许地完成,不是冷漠,只是一种无法道明的客观。

    他是有自己的判断的,正因为能理性地判断,所以才觉得所谓魏华存托梦显灵所作估计是假托之言,应该是杨羲所作,他手中还有个抄录本,配合杜子恭所讲,心中自然明悟……杜子恭的讲学并未持续太久,终究年纪大了,讲完一部分之后,便下了课,却不急着离开,回应完个别学生疑问之后,他坐在席子上,冲着孙泰招招手:“敬远。”

    孙泰急忙收拾完书卷,交由小厮拿着,自己走过去,恭敬地侍立在杜子恭身边:“师长有何吩咐?”

    “飓风过后,民不聊生,怕是又要多出不少流民,大可借此广而传法,可以《大洞真经》为基……此事我想交由你来做,不知你可愿意?”杜子恭缓缓说道,目光停留在孙泰身上。

    孙泰眉毛一挑,有些犹豫:“师长不主持吗?”

    “我已经老了,怕是没有多少精力。”杜子恭感叹道,“你若主持,也可多长些经验,日。后可接替我领导五斗米道。”

    并未立刻答应,思考了一阵之后,孙泰说道:“近日学生身上还有些私事要处理,心境杂乱,唯恐……”

    “心境杂乱,那便去抚平心境,只是方法甚多,于历练之中解决,更能稳固心境,养神之道莫过于此……你那心事应是在三吴之地,那边将传法之事转移到会稽,你也可借此之机解决心事。”杜子恭顺着山羊胡,笑呵呵说道。

    “多谢师长点悟。”

    ……

    夕阳西下,橘黄色的光晕渲染了整片天地,即便是河流也被镀上一层色彩,绚丽而诡异,若是常日,可以当做一番美景,怕也有不少才子会吟诗作赋,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说,却意味着悲痛。

    这是一条不知名的支流,汇入钱塘江,因为很小所以没有名字,临水之处有一处田宅,以往是荒废的,很少有人来此,只有些许奴婢要过来定时打扫,以备主人宴客之需……如今这里有了人烟,袅袅的青烟随风而起,看似与随处可见的炊烟相同,却并非炊烟。

    是一张张手写符箓燃烧所带来的青烟,有安抚亡者冤死之灵的功效。

    隐隐约约有哭泣声传来,却很快被人用咳嗽制止,咳嗽的人声音听起来像是个年轻男子,而且有些熟悉,走在外面的孙泰停下来,开口说道:“进爵……是我,孙泰。”

    片刻之后,一个身穿缟素的年轻女子打开门,面容娇美可人,只是因为缟素的搭配,让整体看起来有几分哀伤,脸色也隐约有些苍白……孙泰的目光掠过女子,看向她身后的一群人,除了英武地站着的张禄,其他人都穿着缟素,围着一个小坟包,有一块简陋的木制墓碑,上面写着许珍的名字。

    他走进去,先是冲着张禄点头示意,无视这群身穿缟素之人,走到坟包前,望着墓碑静默不语,眼睛里兴起一丝波澜,片刻之后,他努力地抬起头,将波动压制下去,这才转过身看向张禄:“你打算就这么安置他们?”

    “此处常年废弃,少有人烟,他们住在这里倒也无碍。”张禄点头,然后示意这群身穿缟素的人离开,看着那个女子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继续说道,“许珈生前与我说过,他是无论如何也要保全这些人,只是听他谈吐,你貌似不喜他们,所以只好交由我来照应。”

    “你应该知道王叔平可能在找他们吗?”孙泰皱起眉头,“你也要担这个风险?”

    “毕竟是许珈的……遗愿了。”

    “呵呵……好一个许珈的遗愿。”不屑地笑笑,孙泰看着那群人离开的方向,“你应是看上那个女人了吧,否则区区几个周姓之人,值得你如此费心?”

    孙泰的不屑并未激怒张禄,有或许他不是一个善于将表情表现在外的人,也没有回答孙泰的话,反而问道:“你呢,我虽与许珈是朋友,却也只是寻常交往,若我没有记错,你二人应是一同长大的至交,如今至交已去,甚至被人灭门……你有何打算?”

    “这些时日我要去会稽传法,除此之外并无他事。”孙泰看了墓碑一眼,“泰而敬远,天灾**的,各家都有变动,这种局面还是保持不动较好……许珈,终究太冲动了……”

第一百零六章 桃园() 
不少桃树被连根拔起,散乱地倒着,虞甫却任由奴婢们处理,自己无心理睬。Δ

    他觉得有些困惑,夹杂着释然与苦涩的困惑。

    曾经的他隐约感觉出小妹虞南子对自己的感情,似乎有些脱于兄妹情,他毕竟是极其敏感的,尽管虞南子偶尔会隐藏,但拙劣的手段还是会在他眼中现形,这让他一直不敢正视,假装自己看不出来,如此这般保持着亲兄妹的感情……显然他虞子美再如何荒诞不羁也不至于和亲妹妹**吧!

    然而,人的思维在条件限制中是有限的,比如现在,他卧坐在草亭中的软榻上,轻轻摇晃着身子,案几上的热茶逐渐变凉,糕点依旧完好没有被碰过,他的目光流转在满地桃树的桃园之中,偶尔会向上看几眼变化莫测的云彩。

    心里空落落的。

    虞南子自从新婚那晚吵架之后就一直没有联系过虞甫,兄妹两个之间似乎产生了膈膜,谁也不去主动联系谁,这让虞甫感到很烦躁,他不得不思考自己是怎么了,虞南子缠着他的时候他觉得烦,如今不理睬他了他又惦念着,然而这又不是所谓的男女之情,纠结的要死,他何时产生过这种复杂心情,自然不懂如何调节。

    “人回来没有?”他敲了敲茶几,冲着旁边的小厮询问。

    “没呢。”小厮哭笑不得地答道,“大郎,桃园距离郡城总有些距离,你都已经问过好些遍了,这一来一去都要时间,你再等等……”

    虞甫撇撇嘴,干脆站起来,走到小厮身边,看着小厮还想说话,急忙道:“闭嘴,跟我出去一趟。”

    桃园占地面积还是很大的,只是这边属于偏路,以往有人来游玩的时候大多走正路,反倒是像王凝之上次那样走这边的路偶遇许慎和虞甫谈话的事,在别人身上很少生。

    一路上尽是折枝倒伏的桃树,由于位于外围,算是最近几年扩建时新近种下的,还没有到结果的树龄,即便如此,也足以影响虞甫的心情,索性他留在桃园中的奴婢都是有经验的,根本不用他指挥,就在有条不紊地休整着。

    靠近桃园口时,前面凑着一群奴婢,虞甫走过去,还未开口呵斥,身边的小厮就已经过去将那群人拉扯开,询问道:“什么事,不干活了?在这里凑这干嘛。”

    这群奴婢这才看到虞甫,急忙行礼,其中一人指着外面回道:“大郎,外面有一群郡城来的武卒,不知要做甚,聚集在外。”

    “武卒?”虞甫有些诧异,拨开人群走过去,站在大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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