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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品卿相-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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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饥饿是在所难免的,如果是前段时间还好,但如今,任务越来越难接了,流民帅给的报酬越来越少了,在这种穷乡僻壤中,没有人把他们当人看,但无论是牲口还是家禽,总要吃饱,吃饱才能活着面对这样争抢的局面,寨主并没有加以阻止,这么看起来还是挺有责任心的。

    却与王凝之无关。

    软禁他的终究只是个茅草屋,如今报酬没有拿回来,显然是许琏那边并不打算支付报酬,不出意外的话,这么多天不与自己见面以及今天的状况应该就是王家人给许琏施加压力所导致的,让许琏不得不与这边的流民寨断开关系,必要的时候甚至会把这里当成弃子去承受怒火。

    没有人把守就意味着王凝之可以随便跑动,但他没有逃跑,且不说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单说他这副身子骨就跑不了多远,等流民反应过来估计又要吃不少苦头,况且找到白鹅的黑七儿也没有去争抢食物,而是领着那个瘸腿白鹅缓缓走来,进了茅草屋。

    白鹅一进来就伸长脖子嘎嘎嘎严肃地叫,还围绕着王凝之转了转,充满审视的意味,似乎在考究眼前这人与外面想要杀自己的是不是一伙儿。

    “听说王家人喜欢白鹅?”黑七儿询问,应对的白鹅心有灵犀一般嘎嘎回应。

    王凝之想了想,确实有这么回事,家里虽然没有养鹅,王羲之却喜欢,常用白鹅来比拟书法,在这种影响下,前身应该也喜欢才对,不过他向来对小动物不感冒:“父亲是极喜欢白鹅的,认为写字就要向鹅一样,骄傲、严谨、却行如流水不过我却不怎么喜欢,在我眼中,再活波生动的白鹅也不如饭菜中新鲜滑嫩的鹅肉可爱可亲。”

    “哦”黑七儿声音低沉下去,有些懊恼的扫了扫白鹅,见其凑过来,也不再亲切,而是伸出脚将其踢到一边。

    几天下来,类似于这种场景也发生了好几例,这少年对于模仿士族有着着魔一般的执念,想来少年再精明也会在王凝之的眼中现形,他的性格、心性、愿望,甚至就连曾经发生在少年身上的悲痛之事,王凝之也猜出来点。于他而言,尽管淡漠,但这少年不错,让他很欣赏,脱困之日帮一把倒是没问题,却不想过早透露自己的心思,现在也就任由少年懊恼。

    白鹅见主人不理睬自己,也不再叫唤,安静的缩在一边,倒也聪明。

    黄昏最后的余晖逐渐退去,黑幕笼罩大地,如同无边无际的妖魔聚集,在吞噬天地,竟是狠心无比,由远及近,密密麻麻的侵蚀扩散。月亮还没有出来,繁星也被阴云遮住,空气沉闷燥热,似乎是感受到流民寨的氛围,忽的一下,漫山的密林之中,狂风呼啸而来。

    这股风来的突兀,瘦弱之人没有反应过来,被狠狠地掀起来,腾空半米滚了一圈再落下来,硬生生磕出了血茅草搭建的房屋由于年久失修,几间房也在狂风肆虐中轰然倒塌,让里面瓶瓶罐罐散落出来,砰砰作响。

    王凝之所待的茅屋被这股风席卷了一半的茅草,显然已经露天,突然发生的一切让白鹅惊惧地跑到主人脚下,似乎在寻求安慰,却不曾想自己的小主人也是变了脸色,将希望的目光瞅向王凝之。

    全是下意识地寻求羽翼。

    被寄予厚望的王凝之却静默地不说话,大脑在飞快的转动,考虑着可能发生的事情:许琏委托这些人抓住自己,却没有在盛会散了之后与自己见面,如果仅是因为王家的压力才不能与自己见面倒也还好,怕就怕他根本就没想着和自己见面。这个流民寨并没有多少人,除了少数青壮年,绝大多数都是老弱病残,如此一来,流民帅根本不会在意,尤其是这片区域并没有在朝廷的管辖下,就算凭空消失了也不会有人注意凭空消失后,根本没有人能拿出来证据证明自己的消失与他有关!

    “怎么?”黑七儿看到王凝之的脸色变来变去,急忙询问。

    王凝之走出茅屋,外面的人在短暂的停歇之后依旧在嘈杂地争吵,以至于没有人注意到他缓缓地爬上了茅屋房顶,看向被山林遮蔽的远方。

    “起风了。”半晌,他才后知后觉地回应道。

    狂风夹杂着大雨,如约而至,豆大的雨滴打在人脸上生疼。

    手里拿着一柄短刀的王凝之跟着黑七儿少年,于大雨中夜行,蹒跚地通过粘滑泥泞的的山路,便是被草木枝杈划伤了身体也不敢停滞,但身体素质终究太差,以至于速度正逐渐降下来。

    白鹅也跟了出来,张开双翅扑腾着边飞边跑,紧跟不舍。

    后面是快要融入黑夜的流民寨,这一刻却是火光冲天,仿若不肯投降的最后战神,闪耀着生命中最后的光和热,不屈不挠,混合着腥气的血液与凄厉的惨叫,尽情的高唱对灵魂的讴歌。

    王凝之这算是逃跑,却没有多少负担,在逃跑之前,他已经再三强调“有人过来,并且来者不善,十有**是来杀人”等等,闻到血腥味的估计早已逃了,还留在寨子里的多是明显不相信或者实在逃不掉的,这种情况下稍微有些能力的人也只能听天命,尽人事,能帮就帮一下,帮不了就放弃危及人命,也怪不得谁。

    索性黑七儿对这片山十分熟悉,摸黑领着王凝之前进,倒也不吃力,后面他们留下的脚印很快就会被大雨冲刷掉,除非大规模搜山才能将漏网之鱼一网打尽。

    “前面有个山洞,比较隐蔽,知道的人不多,我们先去那里躲避,等天亮了再跑!”

    王凝之点点头,跟着跑过去,却在快要靠近的时候被黑七儿拉住,随后就看到少年严肃的比划着手中的短刀,呵斥道:“里面是谁?”

    “黑七儿?”里面的人叫起来,“是我,小宝”

    山洞中的人不算很多,几个孩子以及两个妇女,因为太过于黑暗,王凝之看不清楚,但显然都是流民寨中的人,平日里和黑七儿玩得开,但也不至于担心。

    黑七儿和那几个少年在小声的交谈着,关于杀戮、关于村寨、关于王凝之、关于未来,许是在生命消失与存在之间,悲伤与哭泣并不能挽留死者之魂,又或是从北方南下途中见多了生离死别,这群孩子并没有太过忧伤。与过去相比,他们更在乎的是未来。

    王凝之没有参与谈论,毕竟有关于他的话题,甚至刚才还有个少年问他能否收留他们他并没有给出答案。并不是狠心,而是个人习惯,在不知道能否兑现的情况下,他从不随意承诺,眼下许琏的人在杀光流民寨的老弱病残之后,多少会派人搜一下山,这个山洞虽然隐蔽,能不能躲过去却也说不定,他可不知道自己再死一次能否穿越回去,就算是能他也不敢轻易尝试。

    时间就在沉闷中缓缓流逝。

    大雨下了半夜,半夜后就停了,一直担忧的搜捕者没有出现,倒是洞穴中传来细小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吵不醒那些睡着的少年,却把王凝之惊醒。

    他坐起来,在眼睛能勉强视物之后,看到黑七儿在洞穴内部蹲着,面前躺着一个女孩儿,看不清面貌,穿着很差,细碎的声音就是女孩儿发出来的。

    “她受了风寒,额头很烫。”见到王凝之靠近,黑七儿小声说道。

    王凝之走过去,伸出手试了试女孩儿的额头,确实很烫,估摸着有38度多,这种情况下足以让精明伶俐的黑七儿手足无措。

    “交给我吧,你去弄块布,打湿了给我。”

    关于发烧处理这类常识,王凝之经常遇到,经验丰富,短暂的停歇之后就开始着手处理,女孩儿的衣服较为干燥,不用褪下来,只用湿布给她擦了擦汗,最后盖在额头上。洞穴里没有被子,这群小孩儿身上穿着的衣服也多潮湿不堪,想来这时候也不能犹豫,他就将女孩儿从地上揽起来抱在怀里,只希望用体温来缓解一下痛苦。

    黑七儿将大白鹅抱了过来:“它也挺暖和,跟它挤挤。”

    白鹅也听话,不叫唤,任由黑七儿抱着自己放在女孩的旁边,张开翅膀将女孩的小腹盖住。于是,一个大人一个女孩外加一只老实的白鹅,在黑瘦少年的护卫下,听着外面呼呼地风声,逐渐入眠。

第十六章 谢道韫() 
王凝之一夜未归,就足以让王家乱成一锅粥,男丁对于一个家族来说至关重要,尤其这个男丁还是声名鹊起的后辈,对于日渐衰微的王家,更是不允许遭遇意外。

    焦急如火,先是从最上面,王羲之身上燃烧起来,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向整个王家乃至周围扩散那日,新妇谢道韫半路拦车向他表明二郎可能会遭遇不测,请求派出人手去接应,只是王羲之醉醺醺地,没有在意,反而觉得新妇有背后诅咒二郎之意,加上从谢家传来新妇的讽刺早已让他不悦,更是生气,便直接将新妇驱逐开如今看来,却是疏忽。

    谢道韫是才女,对夫君的中庸有怨言并不意外,却不至于不识大体,显然那日并非是诅咒,行色匆匆,俨然是担心,反倒是王羲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落了下乘,如今二郎不见踪迹,实际上与他有着很大的关系。

    正是基于此,配合王羲之的强大号召力,很快就查到了与二郎发生口角的许琏身上,虽然许琏表现正常,以一直与郡守许慎在一起为借口,表示二郎的失踪与他无关。这次王羲之决定不再偏听,询问了谢道韫的意见,谢道韫一口咬定就是许琏干的。怀着对新妇的愧意,王羲之派出不少人专门盯着许琏,前两天还好,却在第三天发现了一伙儿流民与许琏之父许恒接触,这才顺藤摸瓜发现了一个隐藏的村寨。

    “去告诉新妇,已经有二郎的消息了,今日与许恒接触的很可能是绑架二郎的匪徒,如今已经派人去搜寻,让她放心。”得知找到新线索的王羲之松了口气,近两日休息不好,大郎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很多事都压在他身上,让喜欢清闲安逸的他非常不适应。

    然而,小半会儿过去后,他一抬头去发现小厮依旧站在那里,脸色憋得通红,便开口询问:“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郎君是二少夫人。”

    “新妇?”

    “听说有了二郎消息之后,二少夫人不顾我等阻拦,跟着出去,早已离开家中多时!”

    王羲之皱了皱眉,犹豫片刻后轻轻吐出两个字:“胡闹!”

    谢道韫不认为自己与其他女子有什么不同,文名亦或是家世虽然远远超过普通女子,却并非她所在意。对于女人来说,无论乱世还是盛世,她们往往是男人的附庸品,所比较的多是各自的男人,男人如果能够出将入相,会顺带着女人也提高品职,尽管,很少有夫妻之间永远保持恩爱的,但对于大多女人的追求来说,这些都可以忽略,在历史中无关紧要。

    她也是如此,在得知自己要嫁给陌生的、毫无印象的王凝之时,除了一丝正常的羞涩与担忧之外,她并没有拒绝。爱情是次要的,门当户对是次要的,甚至夫君都是次要的她要做的,仅仅是未出阁时做好姑娘,出阁后做好妻子、媳妇。为了做好自己所认为的本职,身边的一切都必须按照所设想运转。例如王凝之,无论之前他是否有文名,是否有才气,结婚之后却要逐渐培育出这些,配合自己的角色扮演

    “一定是这样的,我对他毫无感情,出来寻他只是尽一个妻子的本分。”谢道韫如是想着。

    一行人总共二十七个,除了谢道韫全是好手,接到任务之后就顺着探子做出的标记顺入山林之中,行速很快,只分出来一个人照顾谢道韫,在天色暗下来之后,便看到了前面冲天的火光。

    是一个村寨,因为昏暗看不清原貌,但传过来的各种惨烈的声响,兵器碰撞声、房屋倒塌声、火焰燃烧声以及若有若无的痛苦呻吟让到场的众人明白过来,此时此景,显然是一场一边倒的杀戮。

    不用吩咐,就有人窜了过去,片刻后绑着一个人走过来,这人瘦弱不堪,半条腿瘸着,听口音应该是北方逃难来的流民,不过谢道韫并不在意,而是就着自己关心的问题询问,得知这人就是流民寨的居民,也得知杀戮的人是刘恒的流民军,更是得知了前些日子有个士族公子被软禁在这里。

    “这群人是冲着那小公子来的”

    谢道韫的身体晃了晃,心里闷得慌,却找不到原因,听到流民说杀戮降临之时,贵族公子还被软禁在村寨中心的茅屋里,她就听不下去了,带领着身边人向村寨走去,找到那个茅草屋,却发现早已在狂风肆虐中损毁,里面并没有王凝之的尸体。

    没有尸体没有尸体她心中默念着,身边是火与血交接的修罗地狱,一般女子来到这种地方肯定惊慌不已,她却仿佛没有看到一样,只是觉得周围的景物环绕着自己在飞速地旋转,脑海中不知不觉就浮现出讲课时王凝之自信的笑容以及迎春盛会结束时与自己分离是的坚毅。

    片刻的迟疑之后,发现身边的人为了保护自己已经与流民军打了起来,双方都有些迟疑,并没有进行死战,僵持着缓缓分开,留下一地的火焰与尸体,那些死去的人干枯瘦弱,妇孺老人居多,如今静静地躺在这里,被火焰烧灼,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抔黄土,随风飘散。好在也有活着的,苟延残喘,奄奄一息,向他们询问,问出来王凝之的走向,听说并没有死,而是向后山走了过去。

    不敢停留,如今他们出来的目的就是救王凝之,虽然狂风骤雨肆虐,后面还有流民军在虎视眈眈。

    “散开搜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谢道韫浑身湿透,华贵的衣服沾满了泥水,绣鞋薄薄的,不适合走山路,脚下火辣辣地疼,想必是被硬石划破,如此种种,就像是个不起眼的乞儿,遮掩了完美的容貌,她的声音却透着一股悲凉,让跟随的人下意识忽视了她的性别与年龄,听话地散开。

    后山属于会稽山脉,被夜幕覆盖,加上风雨摧残,一些不甚粗壮的树木被折断,轰然倒下,行进也需要小心翼翼,否则脚步发滑或者被断木砸中,也难逃厄运。

    越是如此,谢道韫越是担心。

    虽然至今没有圆房,但王凝之的身体她是见过的,瘦弱的文人身体,加上一直被人软禁,想来这几天吃不好喝不好,可能还不如自己,在这样的天气下,能跑到哪里去?怕是跑不了多远,甚至说,谢道韫觉得王凝之并没有自己原本印象中的那样平庸固执,通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仿佛在其波澜不惊的眸子深处,隐藏着大智慧。而所谓的进化论,在五斗米道中引起大波澜的言论,好像并不被其放在眼中,在这个夫君眼中,仿佛革新五斗米道的思想还不如在学堂中给孩子们讲课有趣那晚故意告诉自己要独自回去,怕是早已猜到危险,如今也可能猜到王家人正在搜寻他,如果他真的有真才实学,那便绝不会跑太远。

    大雨落下,让一头青丝胡乱散开,黏在脸颊上,遮掩了视线。

    “就在这片区域搜索,郎君应该不会走远。”抹了一把汗水,另一只手攥着早已湿透的小手绢,谢道韫抬头看了看天,乌云在慢慢散开,雨势较之刚才也变弱很多,不知不觉已然过去大半夜,再停滞片刻,怕是要天亮了。

    这边的搜索受到很大的干扰,除了自然的阻拦,还有人为的阻拦。

    流民军也在搜索逃出去的人,相比于谢道韫这边,流民军人数也不多,二三十人,但胜在装备好,在流民寨毫无反应的情况下杀出,才会出现一边倒的杀戮。逃出去人是在所难免的,这种情况许帅也不在意,只是强调必须让贵族公子消失事与愿违,谢道韫他们的到来让流民军很无奈,只能远远地跟着,寻找着机会,却也不清楚到底在等待什么样的机会。

    “这边有人!”

    突然,前方传来呼声,又一次发现了人。在黑暗中无法确定被发现之人的身份,就像前几次呼声,确认后发现只是逃出去的流民。但谢道韫一直紧绷着心弦,她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王凝之没有死,既然没有死,那就一定会被发现,所以听到这声呼喊,她急忙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向着前方赶去。

    她一动,身边的人也动身边人一动,流民军也动。

    一大伙人,在大雨逐渐变成小雨,小雨逐渐消失中,目光都聚集在一个偏僻的的山洞。好在自己的人最先进去,片刻后惊喜地走出来冲着谢道韫点点头。

    这意味着王凝之在里面。

    谢道韫深吸一口气,不知道是因为一直堵塞的内心突然疏通而松懈,还是因为王凝之没有死而惊喜,在这种极具变换的心情中,她跌跌撞撞地走到山洞口,却觉得头晕得厉害,身体晃了晃,就倒了下去。

    摔倒的那一刻,她努力抬头看向山洞。

    外围是一群小孩,再往后才是火把掩映下削瘦的王凝之,似乎被吵醒了正要坐起来,一边和人说这话一边小心翼翼地移动怀里的女人?!

第十七章 黎明() 
白鹅被突然进来的人吓到,扑腾着翅膀嘎嘎嘎惊叫,却不乱跑,就在黑七儿身边,像是保护幼崽一般张开双翅,小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人。

    虽然被泥水遮掩着美丽的衣服,浑身湿透,头发黏在脸上,活生生一个女鬼模样,却也被王凝之认出来了谢道韫!流民军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早就让他疑惑,却也没想到王家的人会在这么紧要的关头寻找到自己,当然,更没有想到的是谢道韫竟然也来了。

    “你认识他们?”黑七儿紧握着短刀,看向进来的一男一女,不觉得他们像流民军,却也不能肯定,这种情况下,面对任何威胁自身生命的人或物,都不能心慈手软,如果不是王凝之表现出诧异,恐怕就在男人刚刚进来的那一刹那,他的短刀就能刺进那人的身体里。

    王凝之点头,示意他把刀放下,并动手想要将怀里的女孩儿移开:这女孩估摸着有十三四岁,实际上和谢道韫差不了多少,只是前世的年龄作怪,让他下意识地将其当做女孩儿,而非女人。如今试试女孩的额头,烧退了些,睡觉却不安生,竟似八爪鱼一般紧紧缠绕着自己,姿势暧昧,也难怪谢道韫一进来看到这幕就摔倒在地。

    不能犹豫,他急忙扯开女孩,穿过被吵醒的孩子群,走到谢道韫的身边,伸手扶着她削瘦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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