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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兒呢?”
宛屏笑著說道:
“她說要親手下廚,為爺整一道點心,做為賀壽。一個下午就在廚房內忙乎了。現在估計趕緊回房收拾齊整了吧,我讓人喊她去。”
話聲剛落下,宛屏就讓秋螢到去蕪院找人。之所以讓身邊的大ㄚ頭秋螢去,也是因為去蕪院管制更加嚴格了,一般下人還進不去。
秋螢這一去,眾人卻等了兩刻多鐘,也見不到人影。雖然還是談笑熱簦В奂獾母吒?吹搅素范G的不豫。今日是胤禛歡喜的日子,他希望能夠和蘇菁相偕度過,一起接受兄弟們的祝福,卻遲遲不見蘇菁出現。
忽然秋螢匆忙得跑了過來,待得停在宛屏面前,還氣喘的說不出話來。另有兩位小ㄚ環也跑了過來,一邊還大喊著:
“側福晉,不好了,二阿哥不行了。”
這一喊,讓在場的眾人都大為驚訝。二阿哥指的是弘昀,而弘昀已病了好一陣子,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難道胤禛在壽辰這一日,要再承受一次喪子之慟嗎?李氏大驚失色,拋下一旁的九側福晉,拉住了喊話的那名小ㄚ環。
“妳說什麼?妳剛剛說什麼?”
回話的卻是剛剛回過氣來的秋螢。
“四爺,福晉,不好了。二阿哥吃了側福晉做的糕點之後,中毒死了。”
番外十李氏
李怜薇,那是我的名。怜薇,怜薇,自我懂事以来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找到一位怜我、惜我的良人。说我没出息也好,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又何必习字?难道要让我去考状元吗?嫁得良人,相夫教子,就是一个女子最大的福气了,我一向就是这么被娘嘱咐的。
当然,娘教我的还有很多。针线活儿,可是最最重要的。娘说了,能够亲手为夫君和孩子们缝衣绣花,是一件幸福的事,更是媒婆会不会上门说亲的重要依据。 在这点上,娘很严格,不论我的手指头被刺伤了多少次,不论我怎么哭求,娘都不依我。后来,当我亲手缝出弘昀的第一件肚兜时,心里得意不已,自然也是万般感谢当年的娘亲。
后来,爹升官了,全家升旗籍了。那时的娘亲可开心了,因为这样一来,我就可以进宫选秀了。据娘亲那时候的说法,进宫选秀,将是我一生飞黄腾达的开始,将是我一生荣华富贵的开始。我仍然记得,我那时才五岁。歪着头,头皮被娘亲紧绑的发丝揪得隐隐发疼,但我不敢说,因为娘亲说这样梳绑才漂亮,而我一向是最漂亮的。我傻傻得问着娘亲,为什么要飞黄腾达,为什么要荣华富贵?不是说,只要嫁一位怜我惜我的良人,就是一生幸福?那么,是不是说,我的良人在宫里呢?
爹笑了,揉揉我的头,我扁扁嘴,躲了。我不爱爹弄乱我漂亮的头发。爹笑我傻,说宫里只有一位良人。但那人很英明,能为我指上一位最好最好的良人。
"怎样是最好最好的良人呢?"
"就是最疼、最宠薇薇的。"
于是我拼了命的学,学礼仪、学下厨、学弹琴、学作画、学怎么讨好未来的良人、 学怎么照顾未来的孩子。娘亲说,这些都学会了,就能保我一生的幸福。虽然有时候,我心里面也偷偷得怀疑过。因为这些娘都很厉害,可是我怎么不常见到娘幸福的笑容呢?
待得稍微长大了一点,我发现我错了,娘教错我了。幸福的是二娘。她不会弹琴,她不会绣衣裳,她不懂得怎么行礼,更不懂得怎么煮爹爱吃的小菜。可是她最幸福!爹每晚都陪着她,爹只听她的话。而什么都懂的娘,却一点都不幸福。
于是,我开始偷偷的学着二娘。
我想二娘是对的,因为学着她的梳妆打扮,让我被德妃娘娘指给了四爷。
我又想起当年娘说过的话,我要飞黄腾达了,我要开始我荣华富贵的一生了。
我离开家时,娘一直哭,说不舍得我去给四爷做妾。
娘不懂。我这是侧福晋,跟二娘那样的小妾,可一点都不一样。我相信,我会幸福的。
弘昀、弘时的接连出世,四爷的疼宠,一一都让我更坚信了我的理念。福晋算什么?她以为她抢走了弘时?她抢不走的,等弘时长大了,会认我这个额娘的。血缘的亲密,福晋又怎能理解呢。
可是为什么四爷开始不来我院子了?我一样还是那么的美啊。我一样,像二娘那样,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四爷啊。 奴才们也开始放肆了,幸好,我学二娘学得好。 我对他们不假辞色,稍有犯错我就狠狠的罚,还没有人敢错待我这个侧福晋。那么,四爷究竟为什么不来了呢?
那年初二,我回了家一趟。二娘老了,又有了三娘。我恍然大悟,男人是喜新厌旧的。可是,我这个旧人难不成就没有办法了吗?
我把我最喜爱得一只镯子送给三娘,她偷偷介绍我一个人,听说是花楼里的花魁。 原本我是很看不起这种人的,但这个花魁手段很厉害,她教了我很多娘和二娘都没能教过我的。
她说我蠢,弘昀是我最大的依靠,四爷无论如何都不能舍了他的,我却不好好利用。于是我用了她给的药,慢慢的,以娘教我的厨艺,做成弘昀喜欢的小点心,让弘昀偶而的小病一场。
自然是小病,我又怎么舍得让弘昀真的受到伤害呢。那花魁说得真准,四爷开始关心我们了,又开始对我好了,我又能抬头挺胸得走在园子里了。我就知道,我会幸福的。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送番外的……可是榜单字数要求,不把作者有话说里面的算上……所以我就又发在这篇了。 刚刚赶早买的; 就算免费了^_^
73、心碎
待得众人齐聚在厨房时,苏菁已被服侍弘昀的两位老嬷嬷围着;而一旁护着苏菁的叶子和小樱;则和两位嬷嬷针锋相对。只因其中一位老嬷嬷;还是当年弘昀出生时,德妃自宫中指派出来;专责照料弘昀的。一般府内的下人;都十分惧怕她,连李氏,平时也是不太敢随意指使这位廖嬷嬷的。
两位嬷嬷见到了急步过来的一大伙人;眼神中闪过一抹得色;却不被任何人所察觉。除了小樱因为正警慎的瞪视着她们;才略有所悟。
除了胤禛和宛屏以外,几位阿哥们也都来了。原本宛屏想请大家先在厅中安席;但胤禩一句:“叔伯们也都很关心弘昀。”给堵了回来,只得全部都带上了。
“四爷,福晋,侧福晋,你们可得为小阿哥做主啊!他走得好无辜啊!这要是让娘娘知道了,真不知该有多伤心呢。”
边哭边抹泪边告状的,正是廖嬷嬷。但李氏可不管她的一番表演,纵身扑到了地上躺着的弘昀身上,还来不及哭出声,就先大骂出声。
“为什么弘昀身上衣裳全冰凉的湿透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弘昀到底怎么了?”
李氏的哭和廖嬷嬷的可不同。平时爱美、注意打扮的她,哭得眼泪都整坏了妆容,她却也是毫不在意。只用崭新的锦衣衣袖往脸上抹了抹,怒目瞪向苏菁。
一边的两位嬷嬷,还在不停得哭诉无辜,还不忘将矛头指向苏菁亲手所做的糕点。 虽说现场一片混乱,众说纷纭,但胤禛还是勉强挑出了其中的重点。他狂怒的眼神盯着廖嬷嬷,一字一顿的问道:
“妳说,二阿哥吃了侧福晋所作的糕点之后,就发病了?侧福晋还不放过他,硬要淹死他,二阿哥才会死的?”
大家的目光早看见一旁摆放着的,两块奇形怪状的糕点。圆形糕体,满覆白色的软绵膏状,还摆了各式的水果在上头。其中一块是完整的,另一块则明显的被拿掉了一小部分。
这糕点看来就诡异,即使有人认为,苏菁理不应这么明目张胆的毒害二阿哥,也看不过眼那糕点。只有胤禛和宛屏不以为意。宛屏自然是知晓,那就是阳春版的蛋糕; 而胤禛却是有了那意大利饺子的经验,明白苏菁的厨艺水平与特色。
看向那糕点,有几人忍不住的指指点点起来。虽也有相信苏菁的,但大多认为,那么多下人亲眼见到,弘昀是吃了苏菁的糕点后发病的。无论如何,苏菁都脱不了关系。胤禛强自冷静,但又一次看见亲生儿子死在眼前,那种痛,强烈得啃食着他的心。眼下的情况如此,实在容不得他整理自个儿的悲哀。
胤禛环视四周,看见满脸惊慌的厨房下人们,看见愤怒护主的叶子,脸色苍白的苏菁,只有小樱还算冷静。
“静声!小樱妳来说,发生了什么事?”
“回四爷,今儿下午,侧福晋就说要为您的生辰,亲手下厨,做个叫做生日蛋糕的糕点。忙活了半天,做了两个出来。”
此时宛屏却插嘴问道:
“为什么做了两个?”
“其中一个,是要送进宫里,献给皇上和德妃娘娘的。侧福晋说,四爷的生辰,其实就是娘娘的苦难日。这个日子里,四爷的喜悦应该要藉由这蛋糕,和皇上及娘娘一块儿分享。”
小樱清冷的声音,伴随着李氏的哭噎声,朗朗道来。
“这蛋糕刚刚做好时,是热烫的。我们就先摆在厨房外,晾凉一会。谁知道,二阿哥却突然一个人出现在厨房外。那时我们没一个人注意到,他想必是抓了一小块起来吃了。然后他忽然大叫了起来,等我们都跑出厨房后,才看到二阿哥在地上翻滚。”
李氏的哭声越渐大声,而宛屏的眉头则是越发皱得厉害。她绝不相信苏菁会下毒害弘昀,要害也是害弘时。更何况,苏菁和李氏院子里的人都少有往来,又如何引诱得弘昀到厨房来偷吃她的蛋糕?若是弘昀没有来偷吃,那这有毒的蛋糕,难不成真让胤禛吃了?或甚至送进宫里?不论这是由何人所策划,真是狠毒!在如此的场合下,胤禛如何能够偏袒得苏菁呢?
“这时候侧福晋抱上了二阿哥,听了听他的心跳,说二阿哥的心跳过快,很危险。 让大伙儿赶紧打了冰冷的井水,让二阿哥的头浸在冰水中,过一会儿再让二阿哥抬起头吸气,说是这样能够缓解二阿哥心跳。但这样几次之后,二阿哥的心跳还是越来越快,终究还是……”
随着小樱声量渐低,李氏简直要疯魔了。她张牙舞爪地扑向了苏菁,却被叶子阻住,她还是厉声骂道:
“妳这个恶毒的女人!妳下毒药毒不死弘昀,还要淹死他!妳怎么这么狠毒?妳有什么尽管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害死弘昀?”
几位阿哥们面面相觑。若说苏菁指使下人们,光明正大的淹死弘昀,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但为什么要这样折腾一个病发的小孩子,却没有人能够说得出个所以然。 只有宛屏暗暗摇头,明知苏菁这样做是医学急救常识,可惜徒劳无功之余,还把她自己陷入了更难辩解的地步。
胤禛此时面色已成了铁青色,凝视着苏菁。
“菁儿,妳怎么说?”
苏菁身上衣裳也湿得厉害,在如此十月深秋天,全身发冷,颤抖不已。她却不眨眼,只专心的看着胤禛,良久,才说道:
“我没有下毒。我不知道为什么弘昀吃了后,会心跳加快。闭气将头浸在冰水中,直到无法呼气时再抬起,这样可以缓和心跳,我只是想救他。”
“胡闹!岂有如此救人之法!妳这做的,又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糕点?”
胤禛其实是在挽救苏菁。他虽说是斥责于她,但话中之意,也是认可了她欲救弘昀的心。而且对所谓下了毒的糕点,也只是一句莫名其妙了事。但苏菁刚刚经过了一晚的惊慌,身子还冷得发抖,又如何能理解胤禛的暗喻。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苦笑。
胤誐却忽地大步向前,抓起那剩下的大半个蛋糕,张口就往嘴里塞。胤禟大惊,连忙抓住了他,伸手要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再吃。但胤誐动作快,早已吞下了剩下的大半份量。胤禟无可奈何,这辈子从未感到如此惊慌,掐住了胤誐的颈子,迫切的喊着:
“你给我吐出来!你这乱吃什么东西?你给我吐出来,你不想活了?”
胤誐却仗着蛮力,挣脱了胤禟的掌握。转身抓住呆住了的小樱,问她:
“二阿哥吃了蛋糕后,多久发病的?”
小樱刚刚还那么冷静,此时此刻,却被狰狞的胤誐所吓住,呆立着说不出话来。胤誐好不耐烦,正待再开口问一次,机灵的叶子已猜出他的用意,抢先出口回答道:
“马上!二阿哥吃了蛋糕,马上就发病了。我们出来时,他手上还抓着蛋糕呢。”
众人恍然大悟。胤誐吃了那么大两口,至此都还无事,证明这蛋糕里没有入口即死的剧毒。那么弘昀若是马上发病,很有可能与吃了蛋糕没有关系。胤禟却是气急败坏得,揍了胤誐一拳。
“你现在没事就代表都没事吗?你以为你是谁?”
胤禟转身喊人去把太医请来,但胤禛和胤禩都细心得发现了,胤誐除了过度紧张以外,看上去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如此看来,弘昀的死和苏菁并无关联。苏菁可能只是碰巧撞上了。胤禛走到苏菁一旁,护住了苏菁,要将她拥入怀中,并开口要下人们去取披风过来,不料苏菁却一缩身子,不喜他的靠近。
胤禛愣在当地,眼睁睁得见苏菁走向宛屏。
苏菁对着宛屏欠了欠身,说道:
“姊姊,菁儿还有孕在身。此刻实在是冷得不行,先回房换过了衣裳,再出来任您处置。想必届时太医也到了。”
李氏和两位妈妈,还尖叫着不让苏菁离去。认定她就是凶手,这是要赶着去毁灭证据。宛屏却反驳道:
“蛋糕和尸体都在这,她还能毁灭什么证据?”
她让苏菁快快回房更衣,更衣后再到大堂。苏菁刚一转身,就感身上一暖。抬头一见,是胤誐解下了他的外衣,披在苏菁的身上。苏菁感受到身上衣服还带着胤誐的体温,愣愣的看着满面通红的胤誐。其余众人皆傻眼了,即使是不知道胤誐与苏菁相识的其他阿哥们,现在也是心中有底。
胤禛呼吸停顿了一霎,只向小樱使了眼色,让她赶紧带苏菁走,便开始收拾残局。 先是让人把弘昀的尸体抬到大堂去,还要把所有厨房的下人们,和服侍弘昀的ㄚ环、嬷嬷都押起来,也是带到大堂去。吩咐完后,上前扶起李氏,让李氏的ㄚ环把她的主子带回房里休息。
已走远的苏菁,此刻正好回过头来,见到的,就是胤禛和李氏两相依偎的情景。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处理心跳加快的方法,来自网络搜寻。请各位医学背景的大大不要深究,我不明白这里的原理。情节需要,看过就好。另外,要骂我后妈的大大们~那个~其实~这章开始看出菁儿的态度了……是吧?我先据透,因为我怕被砸砖给掩没了……菁儿不会流产,不会疯掉,然后此后就是虐四四章的开始。
74、离心
几名阿哥十万火急的催,太医院两名留守的太医;全都给叫来了。其中之一;正好是刘太医。胤禛因为担心苏菁回房前冷得发抖的模样;刘太医一到,马上就让宛屏陪同;先进去看看苏菁的情况。另一名;则在大堂内为胤誐把脉。
在胤禟的坚持下,这名无辜的年轻太医一再反复得把脉。无奈,就是诊不出任何问题来。他看九阿哥的模样;似乎不诊出问题来;还不肯罢休;只得勉强说了些体虚、心火过盛等敷衍的答案。只见现场众人松了一大口气,才有人想起询问太医;关于将病患的头浸在冷水中,是否真可以帮助缓解心跳一事。而年轻太医细细寻思了会,才说虽从未有医者如此作为,但以医理来说,应属可行。言毕,胤禛才让ㄚ环把这名太医再领进去为李氏看诊。
至此,大伙儿也都相信了,二阿哥病发一事,与苏菁的怪异糕点并无干系。至于二阿哥究竟如何发病死去,也只得待仵作验尸之后,再作打算。众人纷纷托言告辞,各自意兴阑珊得离去。不论是否真心的来为胤禛贺喜,如此见一名年幼无辜的小侄子死去,毕竟不是件让人欢喜的事情。少数有心人,暗暗记住了今夜胤誐出乎意料的举动。
胤禛还是坚持着将宾客送至府门外后,才略有点颓丧得回了后院。满心里只记挂着刚刚苏菁躲他的样子。他知道自己今夜伤了她的心,但毕竟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他怎么也不好徇私啊。还好菁儿一向是最明白事理的,只要待会向她解释一下,想必她一定能够理解的。
抱着这样想法的胤禛,先把府里的下人们招集起来,训过了一顿话后,再把弘昀的后事细细交代给高福。念及小弘昀又这么去了,如同先前弘晖一般,竟是没有长大成人的机会,胤禛默默得心伤着,转头先向李氏的院子走去。
因为今夜发生了太多的事,胤禛忘了让人通报,也不敲门,径自开了李氏的房门而入。却见到李氏正慌忙的关上房间一角的小柜子,眼神四处张望;却是不敢望向胤禛。
“四爷,您……您怎么来了 ”
胤禛眼角微微一挑,没有去指出李氏的语病。他原本是想来安慰一番李氏的丧子之痛,但现在却莫名的没了那想法,只是自顾自的坐下。
“弘昀去了,妳身为额娘的,要节哀。爷已经将后事都吩咐下去了,明儿一大早,就请仵作来验尸。一定会给弘昀和妳一个交代的。若有人真是如此的针对爷的儿子,断不能放了他过。太医也说了,弘昀的死,和菁儿没有关系,一切只是凑巧。”
胤禛开口抚慰李氏,但李氏非但没有他原想象中的不平、怨愤,还显得有些慌张。胤禛眼内闪过一抹慎思:刚刚在厨房时,李氏的哀痛还是那么激烈,如今却在哀伤之余,还带有点不知所措。
“四爷,这是薇薇自个儿没有福气,也是昀儿命该如此。他的病拖了这么久,每每见他在床禢上,被病痛折磨得辗转难眠,我这个做额娘的,心痛又心疼。又为他感到难过。刚刚都是我一时急坏了,才会对妹妹那么凶。如今真相大白,我字是不会再怪妹妹的。”
李氏哭得死去活来,继续说道:
“四爷,不需要请仵作来验尸了。昀儿生前饱受病痛折磨,死后……死后,我实在也不愿再见他的身子被折腾啊。”
胤禛虽感到有点不妥,但又说不出不妥之处。弘昀久病是事实,忽然病发很有可能也是凑巧。李氏慈母之心,不愿爱子遗体被擅动,也是合情合理。遂答应了李氏的请求,但胤禛心里却一直觉得不踏实。
待得进了去芜院,宛屏却说苏菁染了风寒,已经睡下了。胤禛心里着急,想进去探望她,又被刘太医挽留住。
“四爷,微臣有要事禀告。”
胤禛闻言心下一紧,难道是苏菁的身子出了差错?
与刘太医一同到书房外的偏厅,宛屏也跟了上来,三人一坐下,刘太医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