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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单位里新来的年轻同事陈磊因为爱好摄影,在办公室摆弄着自己的单反相机。我们便说起了摄影,不经意间听到他说自己是摄影协会的时候,我突然的想起李沐然也是个摄影爱好着。
“你们摄影协会很多人吧?”我忍着内心那丝颤抖,装出一副随意的样子问。
陈磊一听,就炫耀着说:“当然,我们q群有接近300人呢!”
“哦?真有那么多人?还有群?可以让我看看?”
“当然是真的啊!来,我给你看看。”说着他打开了电脑,当他登陆了那个群的时候,我默默的将群号记了下来。
回到家,我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电脑,谎称自己也是个摄影爱好者。成功的入群后,我来不及跟那些人交谈,立即打开成员名单。
第一眼,真的是第一眼就找到了他——草原上的风。
头像是他自己,我尽管过了那么多年,我依旧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加为好友,认证信息——‘我叫田娜,李沐然先生,我很仰慕您。’
我隐藏了真实身份的说。
他当时在未央市,所以,见面是很简单的。
我和他约在了一个茶馆。我清晰的记得那天我穿了一件齐膝的白色连体短裙。
将车停在茶馆的后面,我不是张强,面对这种背叛的事情,我总觉得还是要小心再小心。
走进茶馆,按照约定找到了那小房间。茶馆的房间是用竹制的格挡一件件的隔开着的,门口处有个落至一半处的软帘。
那是个下午,人很少。我透过软帘下方的空隙看见了有人坐在那,光见那两条腿我就感觉是他了。那种感觉特别奇特,甚至说可以奇怪。就觉得自己梦了那么长时间的人突然出现眼前的时候,这个世界都变了。周身的空气,都像是匪夷所思的静止了……
静止的空气都稀薄了,呼吸也有丝紧张起来。
终于见到他了!
我有种迫不及待想“绽放”的感觉!
☆、005再次见面的景
我步履缓缓的走过去,伸手摆起软帘,他听见声音后推了推脸上的镜框,抬起头。一个相视后,他嘴角勾勒出一个淡淡的礼仪性的微笑后,站了起来。
“你好。”他将手里刊物放到刊物柜上后,伸了过来。
我看着他的右手,又顺着从袖口往上看,他的脖上纹路深了,他的脸上多了岁月的印记,他的身材也有些发福了;可是他的眼神,就是那眼神,一直没变。
我的心那一刻,就已经去了大草原了。那小小的山丘上,我挥着我的小鞭子,看着他那游离远去的目光。想起了我们曾一起骑着马儿满山跑,那些草动、那些清风、那些潺潺的水……
“你认识我吗?”他一句话将我的思绪从回忆里抽离。
看着他停在半空中的手,我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赶紧羞涩的凑上前去半握了一下,“不好…不好意思。呵,我叫田娜。”
小小的圆茶几,两个相对的藤椅,一壶茶水。
看着我如此样子,他的笑竟浓了些,坐下身后一边沏茶一边问:“为什么会想到找我?”
我想起在qq上表达出非要见他时的那些话语,自己就想笑,“没什么,我不是问你可不可以接受出轨吗?”
当我说出这句话后,就换他有点不好意思了。我骨子里还是有着草原奔放血液的,文字的温柔,不代表我的心善于隐藏。看着他有似尴尬的脸,我很直白的说:“你决定见我,是不是因为我那句‘我想出轨’?”
看着他厚厚的镜片,感觉他确实是苍老了些许。好在身体发福不是很厉害,否则,这大夏天的会让他很难受吧……
李沐然镇定了一下后,忽然看着我的脸,突兀的冒出一句:“我看着你的脸,就感觉你会出轨的。”
我好奇的瞪了瞪眼后,微笑着问:“为什么?”
他抽了口烟,将烟熄灭在茶几的烟灰缸中,身下的藤椅微微一动后,轻轻的探过头来,嘴角露出丝笑说:“因为……你太正经了。”
“呃?这说法…我怎么感觉那么牵强……”随着渐渐平复的心情,彼此的说话也有些随意了。心想反正他也不知道我是谁,索性就那么跟他扯一点也无所谓。
李慕然烟瘾很大,他又点了根后,看了看我说:“你长的太正经了。在现实生活里,你们这类人的出轨几率要比那些看起来风骚无比的女人高很多。”
“我不懂。”
我确实不懂他的意思。
他的眉毛微微一抬,眼神里带着种神秘的笑意,“就像你。”
“像我?你觉得我说‘我想出轨’,就会真的出轨吗?”
“对,你会出轨。”
“跟你?”
“对。”
“你也有妻子孩子吧?”
“恩。”
“那也可以?不觉得会有负担?”我问。
他的烟吸的很快,快的让我觉的他那看似平静的背后,应该有颗若我这般燥热的心。
“会,也是因为会,才让人觉得…更刺激……”他说。
那刻,我莫名的就很想去尝试一下,尝试一下在都市里和他谈情说爱的感觉。
没有草原、没有骏马、没有蒙古包的跟他在都市里见面,以‘田娜’的身份。
……
我伸手拿过暖壶,冲泡。
铁观音的那种茶香,马上又一次漫了上来。
“喝茶吧。烟抽多了身体不好。”我将茶杯端过去。
“呵呵,好。”他熄灭了眼,端过茶杯。
他喝了口茶水,放下茶杯很绅士的将我从上至下的扫描了一遍后,问:“你……做好出轨的准备了吗?”
☆、006更添几丝凌乱
听见他如此的一句话,我的心头猛的一紧。一种莫名的燥热感,让我脸红透了……
“有点羞愧?”他看着我无法掩饰的脸红的说。但眼神里却是那般的轻松,仿佛在说着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你很熟练吧?”
“什么?”
我喝了口茶水,平复下心情后,笑笑说:“对于女人,我感觉你很熟练。”
“走吧……”他没有回复我任何话语的站了起来。
他身上有种魔力,有种让我拒绝不了的魔力。所以,我在后面,跟上了他的脚步。
我很清楚的知道,我要出轨了。
“我要出轨了。”我在心里默念着。
出了门,没有去找自己的车,而是直接的上了他的车。
他载着我去了他的工作室。一个写字楼的一个凌乱的办公室。
40多平米的一个房间,书架上的书很满,办公桌上杂乱的堆放着一些文件,墙上挂着一些不知名的作画,东墙边靠着一个大大的长沙发上,上面随意丢放着一些杂乱的衣物,沙发前面的茶几上,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
在夕阳的映照下整个屋子更添几丝凌乱。
“你这挺…乱的……”
话音刚落,他的吻就那么毫无准备的迎了过来了。
我瞪大了眼睛,感觉眼前忽然的黑了,我腾出一只手去推他,我抵抗,但只是略微的抵抗了那么一下;他一只手将那我抗拒的手按到墙上,另一只手如莽般的环挽住了我的腰。
那一按一挽,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本能的卯足了劲使劲的挣脱这推了推他。
嘴巴离开了片刻。
“别动…再动我就没这么温柔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看着那摘了眼镜后略微凸起的眼。
我不动了,莫名的仿佛是震慑住了一般的呆呆的不动了……
他轻轻的又吻了我一下后,牵着我的手,靠向了沙发。
当他将我后背的拉链拉开时,我是颤抖的。
那是第一次。
第一次出轨;
第一次背叛;
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另样的温柔;
也是第一次让人吻那里。
用一个陌生人的身份,与他缠绵,是种怪怪而又舒服的难以形容的感觉。
我感觉到了从来不曾感觉到的一种欲/望在游走,我真的从未有过那种感觉,仿佛身体之中有无数的“痒”想要去释放的感觉……
慢慢的呼吸感觉到压抑,压抑的我长大了嘴巴去呼吸。
脑海在某一瞬间忽然的想到了张强,那刻竟然没有任何报复的感觉,只是那么空白的想起他。
然后,再然后…我什么都忘了……
……
他的工作室里有个小房间,是个洗手间。
刚才的剧烈运动让浑身都出汗了。他指着洗手间示意我那里可以洗澡。
我出来时,还有些害羞的捂着身子。
“这么漂亮为什么要挡住?”
“我开始觉得你有点流氓了。”我有些不习惯的实话实说。
他推推眼镜框,很认真的看着我说:“流氓是不会那么温柔的。而且,我不是一个你想象中那么随便的人。”
“第一次见面就和我发生关系,这样还不随便?”
我的话语中表现出了一种俏皮。但我也只是开玩笑的说。看着重新戴上眼镜的他,我的心从刚才的激荡中也已平复了下来。
“我不是随便的人,我跟你这么做,是因为在茶馆里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熟悉。从你的眼神和举止当中,我觉得我们认识很久了。我甚至能感受到你对我的那种…迫切……”
他说完话,嘴角就那么轻轻的一弯。
我的心就被那么淡淡的一弯击碎了似的,心里再难去抑制或隐藏什么,“呵,对,李沐然我很想你。但你没认出我来……”
“认出来了。”
“哦?是吗?”我笑着问。
他轻轻的指了指我包里的那把小小的蒙古弯刀,“你身上草原的味道淡了,但也只是淡了。我眼睛近视,可鼻子没坏。”
他走过来,双手扶着我裸露的肩膀,声音温柔的说出了我的名字。
“塔娜……”
☆、007念着他的温柔
当我的名字,从他嘴中说出来的时候。要知道,我再也不想去“害羞”了。
我伸开了双手,我只想去拥抱他。那种识破真想后再无遮拦的拥抱。他的胳膊那么有力的环住我的身子,我像鸟儿近了窝一般的舒服与安逸。
他的手轻轻的滑过我的背后,身子往后退了一闪,看着我道:“你白了很多。”
“你记得我黑过?”
“穿上衣服。我给你看个东西。”他随意的拎起旁边的衣服后边穿边说。见我要穿内裤,却将内裤轻轻一挑过去,“只穿裙子吧。”
“讨厌……”虽是讨厌,也知道他待会可能还想那个,但是,对他就是那么没有抵抗力…没有抵抗力的听话。
在他大大的书桌前,他找出了曾经给我拍的那张照片。
“你知道吗?我很喜欢科尔沁草原。”
“我的故乡?”
“对,我爱那个味道。你身上有那个味道。”
“草原的味道?”
“对,草原的味道,那种草原女人的味道!就像你包里那把小蒙古弯刀。骨子里头的那种草原女人!像奔放的风,又像柔弱的草;有时也会潺潺若溪……”
“喜欢吗?”
“很喜欢……”说着,他的手就那么随着思绪在我身上游弋了。
第二次……
很不一样的第二次。
在那大大的办公桌上。他让我第一次想去抓住什么东西,第一次体会到了那种几乎要窒息到天堂的滋味。
每一次的动都牵扯到神经,每一次的动都能让我的头深深地向后仰去,我感觉我的发梢都有了想去缠绕的感觉……
蒙古包,蒙古包,像在蒙古包里的欢跳!
……
“你这里真是太乱了。也不怕让我说你邋遢。”我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一边说。
他穿好衣服后,轻轻的摸了摸我的头说:“我如果收拾的很完整很清洁,那会让你觉得不自在。”
“不懂,我觉得还是干净点好。”
“不一定。人们说第一印象很重要。可我觉得,真实的自己要比第一印象重要。如果…你想和这个人保持长久关系的话。”
“恩…也对。呵呵。”听着他那声‘长久关系’我的心里隐藏了一种欢喜。那是种莫名的期待,一种兴奋的期待。
他就是那么直白的人,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喜欢表露出最真实的自己。一如一个不修边幅的自己和一个乱乱的房间。
但不可否认的是,我就是那么爱他的那种放肆的表达和对我的践踏。很多女人都会若我这般吧?不爱你的容颜,不爱你的干净,不爱你所有的装饰,只是简简单单、又深深绵绵的那么奇怪的爱上了你的心,那颗肆意的让我无法游离半分的心。
吸引,从来就不需要理由。
……
既然踏出了出轨的那一步,我就从未想过去逃避什么。李沐然,更不会逃避。他就是那么一个书生模样的剑客。
那天我们彼此留下了手机号后,便离开了。他站在电梯口处目送我进入电梯。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挂着微笑。一种在关上电梯门后,回收拢回来的微笑。
瞬间的安静,让人怅然的会想很多,觉得刚才发生的像一场梦。一场真实而又让人砰动的梦,也是一个让人想再做一次的梦……
我踩着黄昏的悠然,踏着身子的酥软,回了家。
在厨房找出菜,开始一点点的准备晚饭。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怎么就忽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那么开心了。
那勺子在锅里翻过来翻过去的时候,我的嘴就一直那么微微的翘着,手里拿着勺子贴着锅面来回的翻滚,翻着翻着竟觉的那勺子仿佛跟锅在做上了爱……
那想法一出来,就“噗嗤”一下笑了,捂着嘴跟神经病似的的笑出了声。
……
六点半的时候,张强从婆婆家接着儿子回来了。
曾经看着他偷腥回来时,那副无事发生的样子,我忽然也有了那么点感觉。
我觉得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真的要比想象的简单太多太多。我们三口人,在餐桌上吃着饭。两岁半的儿子不时的问这问那,我们就那么正常,非常正常的言谈。
那种仿佛从来不曾发生什么的正常,让人感到一种匪夷所思的“怪”。
当不应该正常存在的东西,真实的存在时,你会发现一件事——这个世界很奇怪也很奇妙……
吃完饭,弯腰去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感觉下身有些许东西溢出。
我知道是李沐然的…
收拾完东西时,打扫完卫生,张强已经将儿子哄着睡下了。
刚想着去洗洗,张强却从背后一把搂住了我。
看着他殷切的目光,我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或许是因为前些日子床戏不欢而散,今天想“讨好”一下我。
面对老公的渴求,作为妻子自然不好拒绝,将围裙挂好后,轻轻一推他的身子,“我先去洗洗吧?”说着便要从他身边过去。
他一把拉住了我,将头探至我的发顶,轻轻的嗅了嗅说:“头发这么香,不用洗了。”
那是在李沐然的办公室里,用李沐然的洗发膏洗的头发,可是,她从来不会观察我的那些细节。
我说出了一身汗,他说反正待会还会累出一身汗;所以,较不过他的劲,怀着些许的忐忑,被他搂着上了床……
……
“塔娜,今天下面好滑呢……”张强爬在我耳边带着丝沉重的喘息说道。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回答?其实,这个回答很简单。我们都会有的一个回答。不…应该是反问——
“有吗?”
那天,一样的床,一样的夜,一样的男人,却不再是曾经的那种感觉……
他起身后,累出了一身的汗,问我:“你先去洗,还是我先去洗?”
“你先去吧……”在乌黑的房间里,我轻声说。
打开卧室的门,客厅的灯光打在他壮硕的身子上。那刻,忽然一股子莫名的伤感透过灯光也打进了心窝里去,我莫名的很想很想李沐然了。
他虽没有那么强壮的肌肉轮廓,却有无比随性的温柔轮廓;没有那么些大力的勇猛,却有润我心脾的轻柔……
那刻,很想念他的镜片;
很想念他的胡渣;
想念他那犹似握笔而画的只手轻抚……
☆、008春风沐然爱浓
很多小说上或者电视上,说某个女人出轨后,会这般那般的不自在。我不知道是因为他出轨在先,还是我本性使然,总之,我没有感觉我亏欠任何人。所以,亦无须自责什么。
但也恰恰是这种放任自我的态度,让我未来的日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改变来临的时候,人们往往都察觉的很慢。我也没有察觉到我自身的变化。当时那个27岁的心境显然不是此刻35岁所能洞悉和比拟的。
第二天,上班。
就是在和李沐然发生关系,晚上又和张强反生关系后的第二天。我踏着朝阳走在上班的路时,你们知道我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吗?
我那刻,就感觉,生活忽然不那么乏味了。看着朝阳如此的温驯,便想步行着去享受一下;曾经街道两边的风景,顿时也觉得艳丽了起来。就连路口拐角修自行车的大爷,我都觉得和蔼了几分……我笑着踩着地面上的石板小方格。
那惬意,滋润了整个街道……
……
李沐然,有大把大把的时间。而我有很多很多的清闲。所以,我总是在等待着他的再次召唤。
我也因为他,懂得了化妆。当张强看着我开始化妆和想买点衣服时,问:“怎么了?最近怎么这么喜欢化妆打扮了?”
他站在客厅的落地镜面前整理领带,我坐在卧室的梳妆台前;见他透过卧室门瞥过来的疑问的目光,我心里就忽的泛起丝厌恶;我现在走的路何尝不是他走过的?当初他莫名的开始打扮自己的时候,我也曾好奇过。现在我自己踏上这条“路”的时候,我便也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了。
看着他我挤出一丝笑说:“我觉得女人的资本还是要有的,孩子快三岁了,该上幼儿园了。我也该歇一下,找回我青春的感觉了。”
我话里有话的说,他自然会有些不解。
“青春的感觉?”张强问。
其实当时,我很想去戳穿他,戳穿他出轨的事情。但是我没有。因为,我才刚刚开始而已。我要走走他走过的路,我也要享受一下他曾有的“情怀”,更准确和直白的说——其实,我只是想李沐然了——我不想破坏现有的我们几个人之间的这种微妙的平衡……
所以,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有丝讨好他的笑笑着说:“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