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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扪心自问，你呆在他身边近十年，在这之前，他碰过你一下？如此凶险艰难的环境下，他几时让你孤身犯险？他不光想保护你的清白，还费尽心血的保住你的命！你以为你能活到今天，只是因为你身手好，只是因为你幸运？只是因为你命不该绝？”
深吸了口气。缓和了下神色，卢西缓慢的摇头，沉声强调
“不，你错了。你固执的认为世界上对你真心的只有斯雪和罗恩，他并非不寒心啊！他明明知道他们的身份总有一天会给整个家族带来灾难，却蠢到为了留住你黑暗的世界中最后一丝曙光而不忍痛下杀手！他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不过是永远不被理解的付出！不过是不愿看到你流泪怨恨他的眼！”
“可是你值得么？你或许这一生都体会不到那种痛苦和无奈！你能和罗恩深夜促膝长谈，能为了斯雪出卖自己无所求，却唯独对他，冷眼相待，咄咄逼人。。。。。对于他来说，你一个不屑的浅笑，一副无所谓的面庞，哪怕是一个疏远的称呼，都会让那个高傲的男人痛不欲生。。。。他为了你绞尽脑汁的逼走罗恩和斯雪，你却愚蠢到一次一次为他们赴汤蹈火。。。。他能不伤心失望么？看到你一次一次浑身是伤却依旧倔强的样子，他的心又怎么会好过？！他怎会不心疼？”
伏烟，你信么？
那个男人有多心疼你，同样的就有多恨你，他有多恨你，就有多恨他自己，他有多恨自己，就证明他有多爱你啊！！！
你以为你心中耿耿于怀的事情我不知道么？
你以为你被尼克萨尔锁在暗室里强暴是因为他的不庇护么？你从明夜尘那里失魂落魄的回来，狼狈憔悴的样子，你以为他看的不心疼么？！可是，他没办法去阻止尼克萨尔所做的一切决定！紧接着他被指派出去做任务，却因为你被明夜尘打的身受重伤！
你以为那个男人后来为什么那么疯狂的迷恋权势么？你又知道他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亲手了结了他养父的生命么？！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你！因为你放弃继承权，因为你不得不与于自己有恩的养父反目成仇！你以为你任人蹂躏的时候他不焦急么？他像个疯子一样每天寻找你的下落！那样一个目空一切的男人也曾像个孩子那般无助的捂着胸口，紧蹙着眉毛对我说过
他说“卢西，我总有种感觉，她，现在一定很痛苦，一定需要我，一定在恨着我。。。”
卢西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样，让我几乎觉得自己已经濒临死亡的边境！
他的养父？尼克萨尔就是那个在他的童年带给他温暖的养父？！还有当年被明夜尘重创，我竟然从未听他提及。。。。
尘封在心底的过去纵然有千万个不想提及的痛苦，也在此刻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翻涌而出。
那个二十岁的男孩曾负手站在高山之巅，眉宇中有着掩饰不住的骄傲。
“我的父亲是个天神一样的男人。尽管他未必是一个正直有能力的男人。。。。但在我心中，却是神一样的存在，是我生命中第一次救赎。。。。”
那时候我13岁。
不知道那是什么含义，也不知道他说这些时带着多大的情感，只是被他自豪的气场感染了，我仿佛看到了，他的世界，还是拥有光明的。。。。。
“伏烟，这十年来，他为了你付出了太多太多了。。。。而你，太让他心寒了。。。如今，他真的被你逼的走投无路了。。。他是抱着必死的心态与明夜尘一搏啊！！！”
“那日，临走之前，他自嘲的说过，若是能让你有一个他的孩子，就死而无憾了。。。”
喉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几欲喷涌而出。。。。一阵一阵的腥甜钻入鼻息。。。
我终是忍受不住，一口鲜血顺着嘴角，缓慢而悠长的流了下来。。。
原来如此
原来那晚的疯狂失控，原因竟是如此。。。。
此刻，即便是我万死，恐怕也没办法弥补我于他的亏欠。。。。
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绝望，负尽天下人，只为了一个我，却被我如此误解。。。。我的不闻不问，他的绝口不提，两个天生背道而驰的人，是否早已注定会走上这样一条充满悔恨，弥漫着一路悲伤的道路？
34
短短数日，明夜尘便控制了欧洲一半的军火市场。
“荷兰已经失势了。。。。”
我站在窗边耐心的修剪开着正茂盛的吊兰，一边听着我的新助手乔安向我汇报目前的情形。。。
荷兰是军火的聚集地，我早就猜到明夜尘一定会首先拿下荷兰，只是，没有想到，他现在的实力已经强大到如此境界。。。。
望着乔安焦急的神色，我摇头叹息。
真是不管怎么看，都不及萧寒来的精明。心里忽然有些空空的。。。。自从萧寒被杀，欧诺调派过许多助手给我，都被我一一打发了。原因很简单，我是个对旧人旧事过分执着的人，不喜欢新环境，不喜欢接受新的人，宁愿孤僻。。。
在梦中，我经常被萧寒温暖又带着倔强的笑声惊醒，从我十七岁那年开始，他不离不弃的跟在我身边整整六年，我似乎已经习惯了他在身边。。。。
如今，我懦弱的不敢去想，连他的墓碑，我至今都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子？
是不是连他的遗照，都挂着痞痞的笑容。。。。
“堂主？”
惊觉自己失态，我连忙敛住神色，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淡淡反问“什么时候的事？”
乔安恭敬颔首，回答道“两天前的这个时辰。。。”
。。。。
这次真的换成是我无语了，欧诺的势力并不弱，在所有Ｊ浦懈瞧鸬揭桓龃斓淖饔谩？銮遥运拇厦髟趸岵虏坏矫饕钩镜南乱徊揭欢ɑ峤ズ衫肌！！：衫际钦雠访司；鹕饬魍ㄗ羁斓墓遥莆兆耪雠访说拿觥！！�
我仔细衡量一下，不禁皱眉，问道
“盟主在干什么？”
“。。。。”
等了好一会，也没听到回话声
抬头看着乔安一脸疑惑的表情，我更是一个头两个大，索性摆了摆手示意他赶快出去。
也罢，是我太心急了。况且，那个男人的行程，怎么会交代给手下这些喽啰们？他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看窗外流云飞逝，一无边际的湛蓝天空，我竟有些失神。。。。
“你好像很想知道？”
突兀的声音吓了我一跳，险些连手中的喷壶都掉在地上。。。。我条件反射般回头。卢西正潇洒的依靠在门口，对上我的目光时，淡淡的笑，信步走上前来，对着茶几拍上一份报纸。。。
我诧异的低头看去。。。。
“刚刚得到的消息，布鲁。伦勒被杀了。”男人轻描淡写的强调着4开纸的正中央赫然醒目的黑色字体
此情此景，我似乎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你应该高兴的，这是你一生都无法达到的高度，有人舍得豁出去为你拼了。。。。现在成功了，你的血海深仇他已经全数包揽了。。。。应该足够了吧。。。。”
他的口气似有不悦，却夹杂着更多的无可奈何。。。
“这样以后你就没有任何借口，留在他身边”
我的身形狠狠一颤。。。。“你知道？”
男子嗤笑一声，反问道 “你以为呢？如果不是想让你亲手复仇，怎会有安排你去澳门的一说？他早就为你想好了后路，你来对付布梅斯，绰绰有余。他知道罗恩斯雪一定会暴露身份，联众帮之首封杀汤若望。不找准最佳时机。斯雪一定不会轻易暴露，所以在这之前，她为了不打草惊蛇，不得不去接近布鲁/伦勒。。。而布鲁伦勒生性多疑，斯雪根本没有任何逃脱出来的可能性！这样一来，计划职能搁置，可是你偏偏自以为是的去接近布鲁。伦勒。。。。打乱了他万无一失的计划。。。。”
接踵而至的事实真相摆在眼前，我搜索整个大脑，得出的结论只有两个字。
“愚蠢。”
看着面前男人一脸愤恨和敌意的表情，我终于恍然大悟。。。。
“你喜欢他？”
不是疑问，是绝对的肯定。
闻言，男人涨红了脸，气急败坏的伸出手发狠的甩了我一巴掌。。。
“不许胡说！”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丝，倔强道“为什么不敢承认？”
卢西的手再次举到了半空，刚欲落下。。。。我闭上眼睛皱紧了眉头。。。。
“住手！”
熟悉的声音响起，身体随之被人整个拥入怀中。。。
“卢西，你在做什么？”冰冷的声音冷的刺骨，像冰封已久的寒冰，一寸寸，断裂开来。。。。像是在酝酿着狂风暴雨。。。
“诺。。。”
“出去。。。”眼神分明是看着我，可是任谁都知道，命令是对着身后人所下。。。
捧起我苍白的面颊，抚着我红肿的侧脸，男人气急败坏道
“不是很强么？为什么不躲！”
我压抑着内心翻江倒海的情绪，偏过头，语气依旧不温不火。。。。
“没什么，想清醒一下。。。所以不用怪他。。。”
沉默的看了我半晌，男人松开我，冷笑道、“伏烟，你的无情针对的，恐怕只有我。。。”
卢西说的对，欧诺说的也不无道理，这些年里，我的无情，恐怕已经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最好了充分的验证。。。我安静的望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心里突然痛的窒息。。。
很为自己感到不值，为什么我爱上的人，不是他？
他的步伐有些踉跄，我下意识的目光微微下移。。。
白色地板上大滴大滴猩红的血液刺痛了我浑身的神经。。。。头脑一瞬间像是呆滞了一般，没了知觉。。。
他受伤了？
意识到这里，我才缓过神来，顺着他的步伐，追了出去。。。。
“欧诺。。。”
“我说过，我会为你杀了布鲁。伦勒”男人面无表情的打断我，冷冷道“这不过是那晚的一场交易，你不必愧疚。。。”
我淡淡的笑，语气轻浮
“早知道这么简单就报了仇，我应该早点跟了你。。。”
男人轻哼一声，双手紧握成拳。。。。颤抖的松开。。。。又缓缓合拢
“伏烟，你真下贱！”
我不再言语，只是放肆的凝视着那个男人走走停停挣扎着的背影，红了眼眶。。。。
一步，两步，三步。。。
男人终于回头，猛的向前大跨了几步，把我揽入怀中。。。。
“伏烟，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我思索半晌，沉声开口
“欧诺，放过我吧。”
35
家族中的会议愈加的频繁
晚上，去议事厅的时候，门是半敞着的，欧诺背对着众人坐在黑色皮质的转椅上。。。。
手下的人议论纷纷，我听不到在说什么，但是直觉告诉我，一定与我有关。
我故意清了清嗓子，信步走了进去。
嘈杂声戛然而止。
坐在欧诺右手边的第一把交椅上，我端起茶杯微微向后倾身，轻啜了一小口，茶香四溢，袅袅升烟，入口有种淡淡的苦味，我似乎是陶醉了。。。。
“怎么？都不尝尝？”放下茶杯，瞥了眼众人，我莞尔一笑，轻挑眉毛
“还是都留给烟堂主了，我没那种闲情雅致！”
说话之人正是四大长老之中的一位。据我了解，他在家族中，有着很大的威望，一直辅佐欧诺走到今天的地步，也算是功臣。但是让我头疼的是，他一直都觉得我是个祸水，也曾经多次向欧诺谏直言，欲除之而后快。遗憾的是他一直没抓到我什么把柄，如今，红颜祸水在他心目中恐怕早已经被扣在我头上了。。。。。
我惋惜的看着他，摇摇头
“可惜了。。。这么好的茶。。。不过。。。。”伸手抚了下面前奢华高调的桌布，我叹息道“话说回来，这么好的茶趁这么奢侈的背景，想必是打算招待什么贵客吧？”
与此同时。
议事厅的大门没人猛的推开，守门的侍卫恭敬的九十度鞠躬。
然后，我看到那个男人带着无比强大的气场，优雅的迈着一字路线，走了进来。
我的心似乎跳到了喉间。。。。但在数秒之后，又恢复了平静。。。他的手臂上，勾着女人的胳膊。。。
而我，竟然现在才看到。。。。
嘴角若有似无的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刚刚，我竟然只看到了一个人。。。如此众多的人中，我为什么只看到他一个人？
欧诺浅笑着转过身来，随意挥手
不一会，整个大厅里只剩下我们四人。
我一杯接一杯缓慢而优雅的喝着茶，愈发苦涩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口鼻。。。。我不禁皱眉，怎么会这么苦。。。。
“烟堂主，你很渴？”
长久的沉默过后，明夜尘戏谑的看着我，语出双关的调笑道。。。
我干笑了几声，手却不自觉的握紧了杯子。。望向男人略带讥讽的目光，我的口气依旧不温不火。。。。
“原来明先生看的出来。。。”
四目相对。
他的阴鸷难测，我的平淡无波。。。。。
领口以及裸露的香肩上，大片大片青紫的痕迹已经很明显的让眼前男人了解到，所谓情到深处的。。。独特美好。。。
他凝视着我。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的看向挽在他臂弯处，纤细的手臂。。。。
那是个几乎可以用灵气逼人来形容的女孩子。。。。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似乎都能感到她超凡脱俗的性格。。像是坠落在人间的精灵，那般美好。
她并没有看我，她的眼中似乎只有身边的男人，他是她的天，是她的唯一，是她的生命。。。
那似乎是一种执着，不同于我的执着。
若是要我来说，我们唯一的相同之处，仅仅是字面上的二字 “执着”。而本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说起来很简单，她纯真的眼神在告诉我，她追求的东西，是阳光的，是充满希望的。。。是值得的，是即使最终不会拥有，这段路也会变成她所怀恋着的。。。是她所谓的执着。
而我追求的东西，与之正好相反。是黑暗的，是充满无望和绝望的，是明知道是错误的一条路，还是倔强的一直要走的。。。是无论怎样走，都会充满遗憾的。。。
当我走到终点的同时，也刚好走到了地狱。。。
“尘，你在看什么？”
男人收回依然注视我的目光，揽住身边的女孩，淡笑着“没什么，在看自己的过去。。。”
我的心徒然一抖。。。
过去。。。
当一切开始时，我们把曾经消逝的时光冠为 “过去”。
“在看我的过去。。。。”他如此形容，我应该真的只是过去了吧。。。。
我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右手缓缓抚上胸口，心脏一阵阵痉挛着，让我的唇齿都泛了白。。。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是解脱吧。。。
我这样告诉我自己。
海风钻进屋子，吹乱了我额头上的几缕发丝。
有人伸出手，把我凌乱的黑发轻柔的别在耳后。。。。我不曾察觉，双手只是紧紧的握着杯子。。。。
稍一用力，碎了。。。。
鲜红的血液像是即将死去的亡灵在乱舞。。。。沿着手腕蜿蜒而下。。。。滑落在桌上，染在白色的长裙。。。像是妖冶的罂粟。。。。带着致命的诱惑，肆意绽放。。。
“下次不要买这种杯子，易碎。”我摇着脑袋，对身边的男人抱怨着。。。
似乎在流血的人，不是我。
欧诺托起我的手，捧在手心，猛的用力，拔下那几乎刺穿手心的利器。。。。
“只要不要这种薄薄的杯子。。。。就好。”
我面色苍白的喃喃说着。。。。
。
要是杯子厚一点，伤口或许也不会这么深了。。。。就像是，情。。。。
伤到人的，不光是因为情字本身的脆弱，还有一种所谓的薄情。。。。这两者，都是天底下最锋利的利刃。。。。它总是善于在出鞘之前，伤的你体无完肤。。。。
我在意你的时候，你是珍贵的陶瓷。若是有一天，我厌倦你了，想放弃你了，那么你就是玻璃碎片。。。哪怕陶瓷本身是珍贵的，也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或许，对于眼前的男人来说，这就是我的终结篇。
他在告诉我
我并非非你不可。
有时候静下心来想一想。或许我最大的错误，就是在五年前，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最大的愚蠢，就是明知道他不会爱人，却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态度为他背叛家族。。。。至今没有过后悔。。。。
我为他做的再多，付出的再多，恐怕也不及他的恨来的多。。。。
从前那些恩怨情仇，我似乎已经忘记了。。。如果刻意的不去思考，不去提及，我甚至已经觉得，那不过是发生在很久很久之前，上个世纪。。。。
谁对谁错，谁伤了谁的心，谁又负了谁的情。这段恩怨，真的是纠缠的太久了。。。久到我们都已经精疲力竭。。。失去了恨，也失去了爱。。。
我们无力去追寻正确的答案，因为这一切，早就没有任何意义。。。或对或错，生命不会做任何改变。。。。全世界也不会因为我们的销声匿迹而停止杀戮。。。
如果说我为何如此悲伤，我是否可以说，是因为羁绊。。。。
它把我们牢牢的捆绑在世界的两头，我们背对着背，说是近在眼前，也是远在天边。。。。。
因为，我们的心不在一起，我们相互排斥，无法面对面的相处。。。。。我们看到同样的太阳，却只能看到各自身后的道路。。。。永远背道而驰，无法相见，却又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时间过了有多久？我们安静了有多久？
手上的血液已经干涸，
那种红的发紫的血，似乎预示着流血，和死亡。。。。
“疼么？”那个男人的声音隐隐带着不忍。。。
我浅笑摇头“还好，习惯了。。。”
我想这就是我们的世界，所有的感情都不过是为了掩藏那些肮脏丑陋的交易，每个人都是对方局里的一枚棋子。或强活弱。。。。
如果可以掌握，那就利用他答道更高的境界，
相反，弃之。。。。
36
欧诺与他，都是这一类人。
唯一不同的是，在江山与我之间，他还是放弃了江山。。。。而明夜尘，我看不到。。。我不知道这场他主导的游戏中，我究竟是棋子，是筹码，还是战利品。。。。
或许我只是他为了称霸欧盟的一颗具有强烈杀伤力的棋子，或许他的野心会更大一些。。。。让我和整个欧盟都对他俯首称臣。。。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突然发觉自己的命运在不知不觉之中竟成了别人所控制的东西。。真是荒唐可笑。。。
连此时看着桌上碎掉的杯子，也觉得那就是自己最后的命运。。。。只是不知道，在生命弥留之际，扼住我咽喉的那双手，到底是谁的。。。。
唇间勾起一抹的似笑非笑，眉峰微微上挑，四目相对，两无言。
我从前以为，只要我见到那个男人，我的心都会剧烈的疼痛，可是此刻，不知为何，我一直波涛汹涌的内心，突然在此时平静了下来。。。。
我接过下人递上来的干净纱布手段无比纯熟的包扎好伤口，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优雅起身，对着一脸复杂的欧诺微微颔首，恭敬开口
“欧盟主，既然明先生有要事和您商量，我就不妨碍了。”
欧诺淡淡道
“下去休息吧。。。”
从进门到现在，两个男人一直不发表任何言论，看得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