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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顿了顿，似乎下了好大的决心，继而开口
“。。包括。。。。娶你。”
我从来不曾听过这样的字眼，让我觉得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两个字竟然是从这个男人口中说出来的。
奇怪的是，除了震惊。。。。
剩下的只有茫然。。。。
“烟儿。。。。”
不远处，那一声声无比苍凉哀转的声音，似乎在呼唤我的灵魂。。。。。
我渐渐的闭上眼睛。。。。眼前的白雾渐行渐远。。。。浑身的疼痛狂肆的叫嚣着！
肝胆之处阵阵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几乎让我不顾一切的大吼出来！！
“她为什么还不醒？一群蠢货！！”
明夜尘负手站在窗边，周围齐刷刷的跪了一地人。。。。。
虚弱的看向那个男人的背影，和一屋子不停颤抖的人，我忽然就觉得有些好笑。。。。。像是古时候的皇上，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妃子即将离世时，不遗余力的把所有的御医宣进宫，然后无理的下旨
“黄昏十分她还不醒来，就摘了所有人的脑子。。。。”
。。。。
我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仿佛在看着别人的人生。。。。
那个人的热情和冷酷，我早已看的淡了。。。。尤其是经历这一次的生死。。。。
我终于可以接受。。。。
当一切失去时，一切的拥有，不过是变相的逃避。
过眼云烟，不提也罢。
像是承诺一样
在一切都还没实现之前，所有的承诺，都不是承诺。
像是白纸黑字一样
即便当时清清楚楚，若不小心洒了墨，也是稍瞬即逝的美好。
空气里静的有些可怕。
浓重恐惧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明先生，您。。。。耐心的等等吧。。。。”
闻言，男人一直以来隐忍着的怒火，终于喷薄而出！！
“带下去！我这里不需要这样的庸才。。。。。”守卫们领命而去。。。。
男人习惯性的弯起食指抵在鼻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还有，杀了吉云中，用的武器。。。。最好是狼。。。。。”
我的心里徒然一抖。。。。
仿佛场景再现一般，虽然是走马观花似的在我的脑海中一遍一遍的闪现。。。。依然让我的心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那残酷的一幕一幕。。。
那鲜血直流！
那消失在我生命中的人。。。。
只要想到，就会让我的心。漏了一拍。。。。
“明夜尘。。。。。”
我轻声的唤着他的名字。。。
他猛的僵在那里，良久，不可置信的缓慢回头，看着我此刻的样子，千言万语，最终只说了一句话。。。。
“谢谢你。。。。”
我淡然的一笑，望着依然在他身边整齐的跪着的“御医”们，淡淡开口
“别为难他们了。。。。我醒来了不是么？”
男人像是忽然缓过1神一样，慌乱回头
“。。。。都出去。。。。！出去！！！”
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男人紧紧的，握住我的手。。。。颤抖着。。。。
“明夜尘，你说你会满足我所有的愿望。。。。这个，现在还算数么？”
“只要我答应你的，就算！”
我莞尔一笑，摩挲着他俊朗的面庞，仰头深深的看着他，轻描淡写的开口
“那就在这里吧，我们说再见吧。”
看向窗外，阳光异常明媚。
就是在这个地方，我不受控制的一点一点把自己的心交给了他。
也同样在这个地方，我打算，永永远远的，收回我的心。。。。
唇角弯起弧度，我忽然想到就那样离开人世的斯雪。。。。。不禁想问。
你真的看到天堂了么？
50
很多故事发生之后，我们把它冠名为“过去。”
只是这一次。。。。
每当午后安静的坐在地毯上，看向远处的汹涌的潮水之时，我不禁在怀疑。
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它本是一场很长的梦。。。。
淡看天际，窗外风声凛然。。。。
不久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那是我喜欢的天气。。。。
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在原本深邃湛蓝的天空，让我原本糟糕的心情莫名的好了一些。
自从回到意大利，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觉得心里竟有些舒坦，思前想后，一切似乎都要归功于那个男人。。。。
这一切，看似真的结束了。。。。
******
静山。
斯雪的遗体就埋在这里。
没有火化。。。。
这是遵循她的遗愿，只是不知道，多年过去了，她是否还坚持着当年的执着。。。。？
她从来不像表面那样豁达，随风到天涯海角，倒不如入土为安。
生于尘土，自是归于尘土。
这样也罢。。。
消失在这个世界当中，仔细思量，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你真的幸福了么？
扔掉手中的黑色雨伞，任雨水冲刷着我满是尘埃的心灵。。。我享受这种感觉，这一瞬间，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世间的一切，不过都是过眼云烟。
你曾经爱过的，恨过的，埋怨过的，伤心过的，失望过的，或是喜悦的笑容。。。。一切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你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是微小的一粒尘沙。
当有一天你离开了这个世界，带走的，不过是自己的哀伤，而留下的，也只是会让人愈来愈淡忘的回忆。。。。由深至浅。。。。
然后当你再一次以一个全新的人来到这个世间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会记得你曾经的模样。。。。
那些快乐的，伤感的，被人永久的。。。。遗忘着。。。。
。。。。
雨越下越大
整个墓园不知何时开始，只剩我一个人。。。。
我身着一身黑衣笔直的站在那里，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让我的心一阵阵的发紧。。。。
‘斯雪之墓’
墓碑上没有照片。
只是那淡漠冷然的姿态像是烙印一般，刻在我的心上。。。。只要想起，就会痛不欲生。。。
闭紧了双眼，我伸出手臂，刚触到那刺骨的冰冷。。。。。
“别碰她！”
凛冽的男音几乎震碎我的耳膜。。。。
“别碰她。。。。”
我吓的缩回了手，下意识的转身。。。。
“是你。。。。”我的神色瞬间恢复了淡漠
“伏烟，放过她吧。” 男子的声音似是祈求又仿佛带着不庸质疑的口气。
“呵。。。。”我仰头看着头顶沉积的黑压压的云彩，任雨水狂乱的冲刷在我的脸上。。。。。
看吧。。。。
这就是天大的悲哀。。。。
“好”
目光飘渺的看向身边西装革履的男子，我嫣然点头
“我不会再来了。。。。”
这是第一次，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愈发觉得，这个世界那么冷，那么冷，刺骨的冰冷。。。。是我承受不住的温度，是我哪怕散尽我毕生所有的温度都无法融化的寒冷。。。。
“对不起。。。”
越过那个男子身边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抓住了我的手，用力的把我拉向怀里，重复着
“伏烟，对不起。。。”
他就那样沉沉的抱着我，不在意我湿透的衣衫会连累一向骄傲的他也跟着狼狈不堪。。。。
“别再跟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于你来说无足轻重，对我来说，那是我承受不了的重量。。。。”
我面无表情的推开他，不急不缓的开口。。。
“罗恩，不必觉得抱歉，在你的心中，早就将一切的过错都推给我了不是么？要不是因为我，明夜尘怎么会囚禁了你们？如果我被关在暗室的时候，你们没有呆在隔壁，那么也不会有今天的场面。。。。。”
我的目光愈加的飘渺冷漠。。。。
“如果那样，今天躺在这里的。。。就是我。”
“所以你不需要埋怨，也不用对我退避三舍，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这一切的一切都会有一个合理的结局。。。”
身上多处的伤口经暴雨的冲刷愈发的疼痛。。。。肝胆之间，那个深深的刀疤也渐渐的溢出鲜血。。。。
肝胆相照，原来就是这样。。。。
面色渐渐变的惨白。。。。我努力支撑着身子，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的脆弱。。。。包括斯雪。。。
“伏烟。。。。”
男子怔怔的看着我的背影，喃喃出声。
这一次，他没有拉到我的手。
我亲手埋葬了我的爱情，残存的情感在这年夏天，都被无情的斩断。。。。消散在尘沙之中。。。。给这无情的人间，留下最后一抹苍凉。。。。
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我再也不会失去了。。。。不会伤心不会难过了。。。。
雨后。
陡峭的悬崖边上。
纯白的及地长裙随风放肆乱舞，凌乱的长发散落腰间，放眼望去，嘈杂世界只剩下狂风呼啸的声音。。。
“烟堂主”
不知什么时候，乔安出现在我的身后。
敛起神色，我微微侧身，淡淡应着。。。。
“什么事？”
“盟主，他要见你。”
我皱了皱眉，多少有些讶异
这么快。。。
私人住宅里。
我还是老样子，不经任何人的通报，直接走了进去。
欧诺倚靠在办公桌旁边，握着盛满红色液体的酒杯，姿态优雅的轻晃着。。。。
气氛说不出的阴冷诡异。。。。
“你回来了。。。”
欧诺戏谑一笑，低头看了看手表，意有所指的回答
“四十个小时之前。。。”
我一惊，继而轻声问道“怎么没告诉我？”
“呵。。。”
男人一步步上前，盛满笑意的目光逐渐转为阴鸷。。。俯身在我耳畔，男人沉声低语。。。。
“伏烟，四十小时之前，你在哪？”
我牵了牵嘴角，眼神无波的看向他
“凌晨，我当然在睡觉。。。。”
话音未落，那杯中鲜红的酒液，猛的泼在了我的脸上。。。。
“在明夜尘的床上么？！！！”
男人咬牙切齿的吼着！不假思索的反手抽了我一巴掌。。。。身子随之被人狠狠的抵在了墙上。。。。
下意识的，我的双手抵触在他不断起伏的胸膛。。。
“你以为我不知道！”
“。。。。。。”
“伏烟，原来那天你在我耳边说的话，不过是为了去明夜尘身边的一个借口。。。。。而可笑的是，我竟然当真了。。。。”
我抬起头，望向他。
语气不温不火。。。
“我没有。”
“你没有？”反手握住我抵触在他胸膛的手，固定在两侧，他沉重的身躯贴上我脆弱的骨骼。。。。
“好。。。我信你。”
蛊惑人心的声音轻缓的吐在我的颈间。。。。男人沙哑低语。。。。
“那就重新承诺我一次，不然我真的怕控制不住杀了你。。。。”
我嫣然一笑。。。。
“欧诺，等一切风平浪静，我跟你走。”
51
这是那天我给他的承诺。
当一切都风平浪静的时候，我就跟着你，一生一世。
脸上火辣辣的疼。。。。
男人禁锢我的手臂慢慢的松开。。。。
凉薄的唇浅吻着我的额头，声音充满了蛊惑和沙哑。。。。
“伏烟，不要骗我。。。。”
我静默不语，因为我真的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才会来到，这个冰冷的世界，我真的厌倦了。。。。
自从五年前离开明夜尘的那一刻起，我就厌倦了。。。。
我知道，这是懦夫的表现，可是我就是无法改变了。。。。于是我开始随心所欲的活着，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我伤害过很多人。。。。
可是，伤人三分，反噬在自己身上又岂止是三分？
罗恩曾经说过，我不适合杀戮，不是因为我的能力不够，而是我的心还不够狠。。。。
面前男人的呼吸愈发的急促。。。。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身上。。。。
当我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探入了我的衣服内。。。。。
浑身的疼痛让我紧皱着眉毛。。。。
“呃。。。。”
我狠狠的咬着嘴唇，却仍是不受控制的呻。吟出声。。。。
好痛。。。。。
双手抵触在他火热的胸膛，我轻声的哀求着。。。。
“不要。。。”
他刚要发怒，却在看到那只被他禁锢在墙上的手时，蓦地呆住了。。。。
“怎么回事！”
握紧了我的手腕，男人紧蹙着眉峰咬牙切齿的问我。。。。
“说啊！”
我淡淡的仰头看向那只毫无知觉的手，轻描淡写的回答
“就是你看到那样。。。。”
轻轻的挣脱开他，我望着他一字一顿的开口
“欧诺，我再也握不住刀了。。。。”
是拜那个男人所赐。。。。他至今还不知道，在曾经朝夕相处的地方，我亲手扔了那把刀，它带着遗忘的旨意，永永远远的沉入深海之中。。。。
无法回头。
那一刻，我清楚的听到上帝的声音在我的耳边无情的宣判着。。。。
伏烟，你的爱情死了。。。。
所以我再不想要什么爱情了。。。。早知道如此伤人，不如早点忘了一切。。。。
“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伏烟”顿了顿，手死死的握住他一侧的手臂，我自嘲的开口
“欧诺。。。你知道吗？斯雪死了。。。。。我好像听到全世界的声音都在谴责我‘斯雪是因你而死。。。’我现在就在想，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
所有人都在怪我。。。。
我也后悔了，为什么我像个傻瓜一样为了曾经陷我于不义的人独闯龙潭虎穴！
为什么我要遭受那么多的侮辱忍受那么多的哀伤！
单单是为了一个解释，为了一个直到她死我都没有得到的解释！
斯雪死了，所有人都在怪罪我。。。。我是个灾星。。。。就连我去她的坟前道声离别也会被人认为我是在害她。。。。我怎么伤害她？挖坟鞭尸？是在这样想么！！
而我呢。。。。
被我一生中最在乎的人出卖的时候，有谁站出来为我说过一句话？！有谁像个傻瓜一样替我来承担这一切？！我受尽侮辱忍受百般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我心如死灰的时候，有谁曾安慰我一句，哪怕是一句。。。。！
伏烟，我在这。。。
哪怕是这样，都好。。。。
难道这些都是理所当然么？！！”
我声嘶力竭的朝面前的男人吼着！
肝胆之间刚刚结痂的伤口又裂了开来，冒出些许的殷红。。。。
脸上布满细密的薄汗，我狠狠的咬着下唇，却丝毫减轻不了身上的疼痛。。。。。
我疲惫的栽倒在他的怀里，喃喃低语
“我想忘了一切。。。。。那样是不是都会好起来。。。。”
男人的背脊微僵。。。。
忘了一切。。。。。
*****
卢西赶回来的时候，我正无比惬意的坐在吊椅上喝茶。。。。
门是被人一脚踹开的。。。。
我吓的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望了望来人，无奈道
“哟，好大的火气。。。”
卢西一反常态的没跟我一般计较，只是阴着一张脸，径自走到我面前，有些粗鲁的抓住我的手臂。。。。
“哎。。。”
我吃痛的蹙眉，引得卢西也是微微皱眉。。。。
“女人，就是矫情！要不是诺派人从拉斯维加斯接我回来，我是坚持看你如何残废的。。。。”
他咬牙切齿的抱怨着，手上却也是减轻了力度。。。。
那模样，看起来有些好笑。。。。
唇角不由得弯起弧度。。。
“笑什么？”
男子有些诧异
闻言，我收起笑意，静静开口
“卢西。。。。”
“恩？”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思索了半晌，脸上的戾气全部消失不见，男子静静的说
“是，很讨厌你。可是欧诺喜欢你。。。。”顿了顿，他摇头苦笑
“不，他是。。。。爱你。。。。伏烟，你老老实实的跟着他吧，别朝三暮四了，别再去找明夜尘了，行吗？”
那语气中的恳切让我的心一阵阵的发紧。。
“我知道了。。。”
“还有。。。”男子顿了顿，拉起我的衣服，那道深深的疤痕就那样映入彼此的眼帘。。。。我试图扯过衣服遮挡，他却猛的扯下我缠在腹部的纱布，丢在一边。。。
俯下身来，一边重新帮我包扎一边低哑开口
“不要再受伤了。。。。你这样会让他心碎的死掉的。。。。”
我咬唇不语。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爱的人遍体鳞伤。。。眼睁睁的看着你为了不相干的人付出那么多。。。。看着你伤心落泪，悲伤绝望。。。。你以为他就不心痛么？伏烟，他比你心痛一千倍，一万倍。。。。他为了你，吃了太多的苦。。。。所以，踏踏实实的跟着他吧。”
“恩。”
我嫣然笑着，轻轻点头。。。。
窗外，风声依旧，鸟语花香。。。。。太阳高高的挂在半空，照亮了全世界。。。。。
我也忽然觉得。
自己也是可以拥有幸福的。。。。
想往之间。
扣着我脉象的手臂却一时间僵在了那里。。。。我下意识的收回思绪，看向对面的男人。。。。
瞳孔之中是我从未见过的凝重。。。。和诧异。。。。
我使劲推了推他的身子，皱眉道
“怎么了？别因为不喜欢我就给我诊断出个什么绝症。。。。”
他猛的回过神来，喃喃的说
“怎么会这样。。。。。”
52
卢西的面色愈发的阴沉，但只是一瞬，便被他生生的压了下去。
我虽然很是不解，却也不像追问太多，那样只会徒增反感罢了。
男人敛起神色，话锋一转。
“明夜尘的势力越来越大，继日本的住吉会和以罗西为首的英国皇室家族后又接连让各小帮派失势。。。他现在是要独揽政权，吞并整个欧洲啊。。。。”
我皱了皱眉，显然的，他的话把我的注意力成功的转移到了那里。。。。
慢条斯理的拿起吊桌上的圣罗兰点燃一支，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淡淡的带着些许芳香的烟雾轻吐在男子的脸颊。。。
他嫌弃的看了我一眼，顺手夺过去，按灭。
“以你的身体。。。。最好不要吸烟。。。。”
我没去在意，自顾自的分析着其中利害。。。。
“如果吞并整个欧洲是他的终极目的，那注定是一场永久的战役。无论他发展势力的速度有多快，我料想，他未必会稳赢。。。。在你看来，这是件坏事，其实不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取胜的原因大部分是动用武力，他速度之快是因为他的实力。换一个角度来说，如果他凭借着这一点，把欧盟踩在脚下。。。。那才最危险。。。。。”
卢西淡淡的笑。。。。
“继续说下去。。。。”
我嫣然一笑，自顾自的起身，站在落地窗前，久久的凝视着窗外。
“试想，如果战场上，人人都是苦于被逼无奈，而并非出于心中所想奋勇杀敌，那么，再强的军队，不过是一盘散沙。。。。而他的王国，恐怕有成千上万的士兵，都在违背自己的意愿做事。。。。都是屈服与他强大的势力之下，而并非想抛弃自由，归于他的羽翼之下。。。。。如果他执迷不悟继续高姿态的走着他这条路，不过是壮大了一支反叛他的队伍罢了。。。。。”
“分析的倒是透彻。。。”
我淡淡一笑。
不过是因为我了解他罢了。。。。
而且，刚好，那些蠢蠢欲动准备与他同在一盘棋局之上对弈的人，也包括我自己。。。。
他一步一步扩散自己的势力，最终的目的仍是汤若望家族。。。。普天之下，也只有欧诺有这种实力配与他抗衡，他无疑是在故意制作这种步步紧逼的氛围从心里上试图摧毁欧诺的战斗力。。。。
若是成功，那么一切自成定局。
若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