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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悠儿羞红了脸,急急把手抽出来,笑道:“我又非皇家的女儿,岂能常住在宫里?皇子莫要说些胡话逗我。”
臻杰急道:“嫁给我就可以住在宫里,不就可以年年来看么?”
“民女岂是这般随意的人,皇子怎能说这些胡话欺人?”真悠儿一跺脚,便要往回跑。
臻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急着辩解道:“不是胡话,真夫人没告诉你们这次进宫是为了什么?难道……难道你不喜欢我?”
悠儿脸色绯红,停住了脚步,淡淡道:“悠儿何德何能?不过是个小女子,况且还有两位妹妹也一同来了,上头想得也未必就是悠儿。悠儿只听娘安排便是。”说着将手抽出来,提了毡子便急急地跑了回去。
臻杰怔怔地站住,并没有去追,心中暗暗想到:这是什么意思,母后不_是让自己选吗?难道?臻杰心下感到不安,决心到坤宁宫去问个清楚。
且说真悠儿急急跑了出去,偌大的御花园,转了几个弯便就寻不到来时的路,只是原地的兜圈子,身边又没带奴才,急得她脸红心跳一阵慌乱。正愁无路可循,却见到远远走来两位宫人,一个穿着凫靥裘,步履优雅,发髻上翠环琳琅,高贵美丽;一个穿着哆罗呢对襟褂子,稳重得体。只是悠儿看着似乎并不认识,心里便盘算着是否要迎上去问路。
原来正往这里走来的不是别人,却是茜宇和缘亦主仆。因茜宇送走皇帝后,想着腊梅花如今开得正浓,便想来折几支回去插在瓶里养着。且在床上躺了足足一个月,一心盼着要出来走动,便就撺掇了缘亦陪着自己到御花园里来折梅。老远便看到一星红点儿随处晃着,走近了才发现却是晨间在寿宁宫有一面之缘的真家大小姐。
茜宇见她手足无措,跑得气喘吁吁,便知道是迷路了,回头对缘亦笑了笑,便主动往真悠儿这里走来。真悠儿见她们往自己这里来,知道不好躲避了,便也站在原地不再走动了。
茜宇走到她面前,见她面若桃花、五官精致,确实比自己更有一番风采,便盈盈笑道:“真小姐这是迷路了?”
真悠儿诺诺地看着茜宇,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再仔细一瞧,不正是早上太后嘴里的恬嫔娘娘吗?于是蹲下身子单膝跪地,口中道:“民女参见恬嫔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茜宇连忙要缘亦将她扶起来,笑着道:“小姐何必这么多礼数,大冬天的跪在雪地里多不好?”
真悠儿福身道:“谢娘娘恩典。”心中想,太后彼时说出那样的话来,又见她生的如此出众,可见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想来嫔位虽然不高,但也是正经的主子,自己千万不要怠慢了。
茜宇笑道:“真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也不带几个奴才跟着?”
真悠儿心想自己怎么能说是跟了大皇子出来的,不然别人以为自己不守本分,落了口实就不好。于是道:“民女因为见花园里腊梅开得正好,所以就自己跑了进来,没想到……”
茜宇听她说着,自己却抬头四处张望,恰远远看到一个白袍少年正往另一处方向急急地走去,虽然背着身体看不到脸孔,但这身打扮,这个身形,不就是自己晨间在轿子里看到的大皇子吗?又听真悠儿口吻毫无底气,便也猜出了几分,笑着接了她的话道:“没想到这御花园这么大,走着走着就迷了方向了。”
第一部 后宫―恬妃传 第二十八章 鸾凤和鸣(二)
真悠儿心上的石头放下,笑道:“娘娘明鉴。”
茜宇过来拉了真悠儿的手,慢慢往园子里走,笑道:“本宫过了年便是十五,年龄似乎并不比小姐大些。”
真悠儿道:“确实如此,不瞒娘娘,悠儿和娘娘同岁。”
“如果不是在宫里,我们或许还能做姐妹呢。”茜宇淡淡地笑道。
“民女身份卑微,岂敢有此非分之想。”真悠儿不知道茜宇为什么这样说,自己也只好随意应付着,只盼着她快些带自己回去。
茜宇打量了真悠儿的神情,知道她如今定急着要回去,便淡淡道:“真小姐一人跑出来,知道的只当小姐贪玩,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姐行为不检点。也许本宫的话说重了些,但是宫里事事都要依着规矩来,小姐少进宫,不大明白,也是不怪的。本宫有个建议,不知小姐是否愿意接纳。”
真悠儿觉得茜宇的话的确有道理,但不知她是何意,只是不管怎样自己都不好推辞,只得道:“一切还听娘娘的。”
茜宇悠悠笑道:“小姐先陪本宫去折几支腊梅,随后与本宫到馨祥宫去坐坐。”又问道,“不知小姐刚才打从哪里来的?”
真悠儿轻声道:“民女,民女是从麟趾宫来的。”
茜宇便对缘亦道:“去向皇贵妃娘娘禀报一下,就说本宫请小姐在馨祥宫喝茶。”缘亦应了,便退了下去。
茜宇便指着前方笑道:“真小姐请啊!”
“是。”真悠儿便跟着茜宇缓缓往前走去。
御花园里,真悠儿巧遇茜宇解了难的功夫,臻杰早已快步跑到了坤宁宫。没料到双亲都在,自己只好把原先向询问母亲的话咽了下去,跪地请安。
赫臻此时已经醒来,正和皇后聊天,见到儿子,脸上也浮出笑意。说道:“皇后不是说你在麟趾宫吗?怎么一个人来了?”
臻杰有些窘迫,道:“儿臣是……”思考了半天还是不敢说谎。
赫臻嗔道:“才见了几个姑娘,就连话都不会说了,将来怎么掌管朕的天下?”
皇后和臻杰同时一惊,皇后心中虽然兴奋,脸上却装作没有听到,只是笑道:“杰儿日日勤于学习,从小到大都没正经见过什么姑娘,皇上如今这么一说,岂不更唬到他了!”
赫臻笑道:“慈母多败儿,你还是不要事事都宠着他。”
皇后笑道:“皇上说的极是。”又对臻杰道:“杰儿来有事吗?”
“儿臣有事要向母后禀报,父皇也在就更好了。”臻杰嘴上说着,脸却有些微红,缓缓道:“母后让儿臣考虑的事情,儿臣考虑好了。”
皇后脸上欣喜不已,与赫臻淡淡相视,便笑道:“快说来听听!”
臻杰低着头,脸上泛出笑意,道:“儿臣觉得,儿臣觉得真家的大小姐,儿臣比较中意些。”
赫臻哈哈地笑了起来,说道:“皇后啊,我们的儿子如今也开窍了,看来我们要老了。”
皇后没想到儿子的心思竟和自己一样,非常喜欢,接着皇帝的话笑道:“皇上又这么说了,当初把若晴嫁出去时,皇上也这么说呢!皇上这次是娶媳妇进门,可该高兴了吧!”
赫臻听皇后提到若晴,心里不免有些伤感,但见儿子满脸的欣喜,自己也不好扫兴。于是笑道:“既然你自己选好了,朕与你母后也不必操心了。”
皇后笑道:“杰儿,父皇方才同母后说想赶在年节上就把你的婚事办了,不知道你意是怎么想的?”
“儿臣哪里敢做主!一切还都听父皇、母后安排。”臻杰见双亲不反对自己的选择,心里快活不已,只盼着快些退出去,好去告诉真悠儿。
皇后对皇上笑道:“虽然时间太仓促了,但是婚礼放在年节上举行,更是吉祥如意呢!”
赫臻笑道:“这件事情皇后要多费心思了。”又对臻杰道:“还立在这里做什么?不去向太后示下吗?”
臻杰巴不得叫自己走,于是笑道:“是,儿臣告退。”说着便匆匆走了,帝后二人相视一笑。
坤宁宫里才弹奏了一曲《鸳鸯》,馨祥宫里的两个美人正在悠悠地喝茶,殊不知刚才的片刻功夫,两人已有了辈分的变化。
茜宇看着真悠儿举手投足尽显大家风范,想着自己虽然人前也是如此,但骨子里却活脱脱一个野丫头,于是便对真悠儿闺房中的事情有了兴趣。
“真小姐在家时大多做些什么?”茜宇不经意问道。
真悠儿浅浅一笑,此时已没有了刚才的拘谨,爽朗道:“娘娘叫民女悠儿便是。”又道,“民女在家时,与别家的小姐一般,不过是学些女红,识些文字,懂些规矩罢了。”
茜宇笑道:“真小姐也读书?”
真悠儿见茜宇依旧不愿意叫自己的闺名,便也不计较,只是笑道:“爹爹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因此不过教我们姐妹三个识些字,只读了一本《女则》,说不上是读书,日日做得最多的还是女红。”
茜宇微微点了点头,心中想,谁家的女孩不是如此,却不知爹爹为何要自己读这多书,好在自己也喜欢。于是笑道:“真小姐的女红想来必定做得不错,皇后娘娘也是刺绣的各种高手,看来真小姐是投了皇后娘娘的缘了。”
真悠儿脸色绯红,笑道:“民女的手艺不过尔尔,怎敢与皇后娘娘相比。”
茜宇见她脸色,便知道是想到臻杰了,心中暗暗有些羡慕。虽然自己如今深爱赫臻,但是这婚前情窦初开的神情却从未在自己的脸上浮现过,于是并不揭穿她,只是笑道:“真小姐谦虚了。”又转身对已从麟趾宫回来的缘亦道:“替本宫送小姐回去吧,日头也要晚了。”缘亦便应下了。
真悠儿起身施礼,道:“谢娘娘赐茶,民女告退。”
茜宇点了点头,便示意缘亦送她离去,自己远远看着她们离开,自己何曾没想过能有个热热闹闹的婚礼,与自己心上的人白头偕老。没想到如今一顶软轿,一道圣旨,自己的终身大事就这么尘埃落定了,心里不禁有一些惆怅。
这日晚上,赫臻并没有来馨祥宫,而是留在了坤宁宫休息。茜宇心头的失落不是半点,暗暗感叹皇后膝下的两子,永远都会是系绊住皇帝的绳索。
第二日的早朝上,赫臻便下旨皇室与真家联姻。虽然有谏官提出真家的祖训以及太祖皇帝的旨意以示不妥。但似乎因为这个问题会敏感到继任大统一事,众臣纷纷沉默是金,赫臻便顺水推舟宣布册封大皇子为襄亲王,婚后出宫自立门户。
礼亲王等自然是拍手称快,其他人虽然觉得这实在是没有道理的,也只得把话咽下去。傅嘉不知皇帝这一举动是为了什么,似乎这样一来便越发不好打压礼亲王的势力,但相信赫臻必定另有打算,便也出言赞成皇帝的决定。忆坤在朝堂上听皇帝丝毫不提起爹爹曾经说过有关指婚之事心里欢喜得很。于是,整个皇宫正式开始热热闹闹地操办春节庆典以及大皇子的婚事。
还记得旧年的二月,若晴公主出阁之日,排场之大轰动了整个京城,引得老百姓纷纷上街观看。公主送嫁的仪仗延绵不绝,所到之处无人不啧啧称赞。这次皇家娶新人,自然也是要处处摆出皇室的气派,这倒辛苦了皇后日日忙忙碌碌,一边要准备年节,一边又要准备儿子的婚典,只怕缺了这个,短了那个的,弄得皇贵妃、懿贵妃、如妃、德妃等也跟着操心。就连年年腊八节皇后请_各宫同喝腊八粥的习俗也断了,众人当然也不会计较。
第一部 后宫―恬妃传 第二十八章 鸾凤和鸣(三)
赫臻自然不管这些,除了偶尔过问一下外,便完全不加干预,朝堂上的事情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处理,后宫之事便懒怠去理会。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八,眼看还有两天就要举行婚礼,宫里竟然已呈现出一派井然有序的状态,茜宇不得不佩服皇后精干的能力。这日赫臻下朝后便来馨祥宫休息,进门时看到钱虢容与李泽容带了几个丫头踢毽子,茜宇悠悠地坐在一边,喝着热茶,和谐温暖的景象,已让自己轻松了许多。众人见皇帝驾到,纷纷过来请安。
赫臻叫起后,便携了茜宇往正殿走,两位充容自觉地退下。她们日日见皇帝与恬嫔亲密无间,却未曾对茜宇生出半点嫌隙。原来嫔主已是正经的主子,本应该独居一宫,绝不会有宫嫔随居的。之前也提过,茜宇被册封为余瑶宫正四品嫔主,只是茜宇不愿意搬出去,又因赫臻时常来馨祥宫,两人自然多了些与皇帝亲近的机会,如今充容以下,甚至上至婉仪众多的宫嫔都不及她们两个得宠,这些都是托了茜宇的福分,心中感激尚且不够,哪里会有所嫉妒呢?
赫臻在寝宫的贵妃榻上躺下,似乎十分的疲倦。茜宇让缘亦点了和瑞香,自己为赫臻沏了用药材调制的安逸茶,并轻柔地为他抚摩太阳穴。无奈茜宇小小的年纪,似乎已经完全明白了为妻之道。
赫臻闭目片刻,便坐起身,拿了茶碗喝茶,顺手拉了茜宇坐下。茜宇淡淡笑道:“这几日,皇上来总是不多话。”
赫臻看了一眼茜宇,她眼神中透出的聪颖与智慧,让自己有些欲言又止的冲动。
茜宇接过赫臻手上的茶碗,笑道:“过两日,大皇子的婚典就要举行了,臣妾第一次在宫里过年,就遇上如此热闹的大喜事,真是好福气。前日内务府送来了为臣妾新制的宫服,可漂亮了,臣妾穿来给皇上看看?”
赫臻点了点头,茜宇便叫了缘亦进来,闪过屏风,换起装来。片刻后,盈盈地从屏风后走出来。
只见一位丽人,身材窈窕,里头一件海蓝色天蚕锦衣抹胸长裙,露出白皙修长的颈项,高贵美丽;银质镶和田玉腰带上,垂了四个吉祥流苏坠子,随着纤细的腰肢来回晃动,煞是可爱;外头穿一件掐丝金银线祥云长衫罩衣,飘逸动人; 宝蓝色的披肩上绣满了吉祥如意的字样,轻柔的落在肩头,异常妩媚。赫臻看着心里喜欢,满脸的笑容。
茜宇轻快地走到赫臻身边,笑着道:“皇上这是怎么了?也不说好不好看。”
赫臻轻轻捏了茜宇白嫩精致的脸蛋,笑道:“好看!”打量了片刻又道:“怎么不戴朝珠?”
茜宇听说便嘟着嘴坐下来,嗔笑道:“皇上真是忙糊涂了,戴了朝珠难道还穿这身衣服吗?臣妾穿的是宫服,皇上说的那是朝服。臣妾虽然已经是皇上的恬嫔了,但是并没有行过大礼,臣妾手上没有礼部所制的金册,即便是敬妃姐姐她们手上也没有册、印。又怎么敢随便穿朝服呢?”
赫臻笑了笑,道:“朕确实糊涂了,你们进宫整一年后方可行大礼,怎么就忘记了。”
“皇上日日打理朝廷事务,江山社稷的重担全落在您一人的肩上,记这些琐碎的事情做什么呢?”茜宇轻松地笑道,说着从袖口中摸出一条珠链,撒娇道,“皇上替臣妾戴上?”
赫臻笑着接过珠链,替茜宇戴上,笑道:“好圆润的珠子,哪里得来的?”
茜宇笑道:“臣妾进宫时,臣妾的长嫂赠与臣妾的嫁妆。”
赫臻笑道:“小精灵鬼,还藏了那么多好东西。”
“有什么办法呢?皇上不赏赐,臣妾拿什么去和姐姐们攀比,只好把压箱底的劳什子都拿出来了。”茜宇娇笑着看着赫臻,却发现赫臻的眼神有所变化。
赫臻淡淡叹道:“宫里年年挥霍无度,大小节礼都要用钱,江山社稷也要用钱,如果朕能点石成金,还怕不能日日给你赏赐?”
茜宇见此情景,便收了笑容,道:“臣妾只是玩笑,皇上莫气!”
赫臻笑道:“朕何尝不知宇儿的心思,你岂是那些日日盼着朕赏你东西的人。”
茜宇心里一阵温暖,思量片刻,问道:“臣妾进宫时,方是四月,皇上还记得三月里臣妾去了什么地方?”
赫臻点了点头,不解地望着茜宇。
茜宇缓缓道:“臣妾由边疆回来,一路上路过了大大小小几十座城池,连绵不绝的田地也让臣妾惊叹我们国家之大之富饶。哥哥曾带臣妾在田间住过一段时日,老百姓们可都是喜滋滋地告诉臣妾今年将有多好的收成,如今皇上怎么还在为金钱烦恼呢?”
赫臻惊讶地看着茜宇,心中暗暗恨到:礼亲王你这个老家伙!脸上却平平道:“这样啊?看来是朕多虑了。好了,你且换了衣服,随朕到你姐姐那里去坐坐,方才妍儿派人禀报说中午备了药膳,要朕去呢,你也去吧。”
茜宇见他岔开话题,又听说要到裕乾宫去,心中不禁掠过一丝淡淡的不悦,但嘴上还是笑道:“皇上自己去吧,臣妾已和两位充容姐姐说好午间一同用膳,怎么好失信呢?”
赫臻便也不勉强,只是笑道:“那就罢了,朕晚些再来看你。”
茜宇挑了眉头,淡淡笑道:“皇上今日就在姐姐那里歇着吧,皇后娘娘下午还要臣妾过去坤宁宫帮忙呢。”
赫臻笑着点了点头,便走了。茜宇送至仪门,脸上的神情难以捉摸,只对缘亦淡淡道:“今日请两位充容过来吃饭吧,一个人怪冷清的。”说着便叫了凌金等进去为自己换装。
很快便到了大年三十,皇宫大摆筵席宴请皇亲国戚共度除夕,今年虽然也如往年搬热闹,但大家的心思似乎都在正月初一的婚典之上,本朝开国以来第一次将皇子的婚礼放在正月初一这个原本要祭天地拜祖先的吉祥日上,不得不引出大家十二分的好奇。
正月初一,天才蒙蒙露出亮色,大家昨晚的酒意还未散尽,皇宫之中就又一次地忙开了。
凌晨时分,臻杰便按品大妆前往崇极殿,在历代皇帝圣容前拈香行礼。礼毕后至崇德殿,在历代后妃御容前拈香行礼。礼毕后至寿宁宫行礼,后至聆政殿行礼,最后至坤宁宫向皇后即众妃行礼,皇后热泪盈眶,臻杰离开后众人自是劝慰一番。
皇贵妃淡淡道:“时间实在太仓促了,若晴出阁时,少说也准备了两个月,大皇子这会子我们才前后忙碌了不过二十来天。”
皇后示意皇贵妃不要再说下去,并吩咐大家都回去换上朝服、宫服,卯正时分,众人便要按照惯例于正月初一,前往崇极殿、崇德殿参拜先祖。于是众人都纷纷退下去了。至于赫臻则是带领皇室男眷及文武百官往天坛祭祀。寻常老百姓家正月初一正是走家串户、拜访亲友的热闹日子,但是帝王家却有这么多的礼节不得不一项项地去做,或许也是一份无可奈何。
卯时三刻,众宫嫔大多都已到了崇极殿的东仪门外恭候皇后凤驾,独良嫔即将生产且胎动不安,皇后特许宫内静养。璋?今日也穿了深蓝色新制豹纹宫服,高贵华丽,见茜宇一身宝蓝色宫服也是俏丽动人,又见颈项上圆润光泽、大小匀称的珠链,便笑道:“这就是你时常说的长嫂赠你的嫁妆?”
茜宇得意地用手抚_摸了珠子,脸上现出孩童般的笑容,笑道:“姐姐,好看吧!以后我借给姐姐戴戴。”
璋?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