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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图桃花面笑如春风,总算松了攥着夜白的那只手,亦举了酒坛子道。
“恭喜这位仙子,你不日将成为我椒图的妻子,咱们干了这一坛子。此生不悔。”
这一坛酒下去,面前的天界殿下那一张好看的桃花面,在夜白的眼跟前晃呀晃的,晃得夜白脑仁发晕,隐隐之间,好似这位殿下展了他那一方金灿灿的怀抱,搂了夜白。腾了一朵镶着金边的云朵,直直往天界而去。
更深月色照罗帐,云罗宫内点月花。
这一夜昏昏沉沉,梦不断。
梦总是假亦真来,真亦假。
这个梦不受控制的去了那巫界,巫界的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亮堂。
大胖欢快地顶着一个巨大的火球在天上走,忘川河之上也不似以往那么迷里迷瞪的,雾里看花似的。敞亮得很,打这头一眼就能看到那头。
巫界一片喜气洋洋,无名不负当年誓言,着人抬了八抬大轿在议事殿跟前将夜白给抬上了轿子。
夜白心底那个高兴哇,没得法子形容,总之这巫界的巫后这回是当定了。
落英殿前,大红灯笼高高挂,落英殿内,一身新嫁娘红妆的夜白头上盖了红灿灿的喜帕,内心激荡得无法形容。
却不晓得为啥,无名这个家伙却迟迟不肯来接喜帕。
夜白等得急,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个无名还在等个毛哇。
夜白自己个揭了喜帕,眼前的一幕却让夜白惊呆了。
与她同坐在床沿上的还有一位新嫁娘,那一位新嫁娘夜白认得,不是那火凤还是谁个。
怪不得无名不来揭夜白的喜帕,原来他正与那火凤你侬我侬,偏偏让夜白在一旁坐了冷板凳。
夜白火大,手指尖尖腾了红莲业火,嗖嗖嗖地到处乱放,这落英殿片刻就是火红一片。
偏偏那无名与火凤这两个还在那殿中不肯出来,死活要做一对生死相依的鸳鸯。
夜白那个急哇,她只想放个火出个气而已,并不想要人命哇。
情急之中,那火咋个收都收不回来。
在那落英殿外急得火急火燎的,急出一身冷汗。
睁开眼之时,原来是龙月拿了那桃花灯在自己的眼跟前晃个不停。
昨儿个喝多了,想必是椒图殿下将自己个给送到这云罗宫内的。
龙月一张八卦脸。
“夜白,你终于答应嫁给十哥了。这是我认识你以来,你做过最为明智的事情。虽说中间曲折了一些,但结局总算是完美的,我好高兴。你当了我的嫂嫂。”
夜白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啥时候答应要嫁给你十哥啦?我咋个没印象呢?”
龙月拿眼恨恨地瞪了夜白一眼。
“夜白,你该不会是酒醒了不认账了吧!前个夜里,十哥将你带回来的时候,亲口对我说你答应嫁他了,我还不相信,你咋这么快就转性子了呢?拍了你的脸问了个清楚,而且你当着我的面还发过誓的,说你今生非十哥不嫁,若违背誓言,天打五雷轰。”
夜白一脸懵,昨儿个晚上,好像是与殿下在长街酒肆喝酒来着,但自己喝酒从来不断片,为何完全没有印象呢?
“等等,你说前儿个夜里,我明明是昨儿个夜里在凡界与你哥喝酒来着,怎么变成前儿个啦?”
龙月又白了一眼夜白。
“你个死女娃子,这一回不晓得喝了好多?醉得不醒人事,在这云罗宫内睡了两天两夜都不晓得。亏我十哥衣不解带侍奉在你身边,你呀,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能嫁与我哥这么好的男人。”
夜白仍然不死心,问龙月。
“我确定我真的说过要嫁与你哥么?”
龙月一脸认真。
“死夜白,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你可不兴反悔啊!十哥对你好得没话说,你要是反悔,我第一个跟你没完。”
夜白抚额。
“龙月,喝多了的话作不得数的。”
龙月耍赖。
“我不管你喝多还是没喝多,但如今整个天庭都晓得你与十哥即将成亲了,父帝已经叫日历仙人挑一个黄道吉日,你就安心地等着做十哥的女人吧!”
夜白内心相当挣扎。
“龙月。”
龙月恨恨道:“不许反悔。”
“反悔什么?”
正说着,椒图笑吟吟地端着一碗醒酒汤进了来。
第344章 三月初三大婚日()
龙月嘿嘿一笑。
“我与夜白说,你与她婚礼当天,一定要由我来给捯饬捯饬,必定给你弄得一个美美的新娘来。”
椒图满面春风。
“夜白就算不收拾也是这天底下最美的新娘。”
龙月咯咯咯,笑得十分灿烂。
“十哥,不带你这样的,夜白这还没有过门,你就开始护短了。”
椒图亦一脸的灿烂。
“当然,要与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是夜白,不是你龙月,我当然得向着她。”
夜白不忍拂了这两兄妹的好心情,亦跟着傻傻地笑了两笑。
眼跟前的椒图亦傻了眼。
“夜白,这三百年以来,头一次见你笑。一如当初你初到天宫时的模样。”
是吗?难道这三百多年以来,自己从未笑过?为何自己半点也不晓得?
想当年,碧莲姑姑总说,夜白平日里就爱笑,那笑放肆得很,笑得天山飞禽走兽皆听得到,时常叫她注意点,姑娘家还是得有个姑娘家的意思。
姑姑说她的,夜白数千年之内还是笑得十分放肆,连带着紫玉与火凤也跟着学了那豪放的笑声。
自此,瑶池仙宫里头,时常听见三个丫头哈哈哈的笑声。
突然一天安静了,一众仙子们还不适应。
夜白喝了椒图递过来的醒酒汤,觉得脑瓜疼,她还得需消化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抱歉地对着叽叽喳喳个不停的龙月道。
“这酒喝得人脑壳晕,还想再睡一会儿。”
龙月非得要拉夜白起来,兴奋地说,天庭好多年不曾有个喜事,这还不得好好规划规划。
还是椒图善解人意,说这婚事也不急在一时,让夜白好生休息休息,一切有他。拉了龙月出了云罗宫。
夜白本打算好生消化消化她与椒图殿下的婚事,不想还没有理出个头绪来,困意又一阵一阵的袭来。
夜白就纳了闷,自打自己懂事以来,就喝那个酒,还从未像这一次一般,罪得不醒人事。
上眼皮打了下眼皮,昏昏沉沉又睡了一个白天,一个晚上。
醒来的时候,将一颗心放宽了,不再自寻烦恼。
反正这辈子铁定要嫁人,这椒图殿下在仙界那算得上是数一数二才貌双全的天家少年,关键是这殿下对自己好得没话可说。
嫁了又何防,何必自寻烦恼呢?
这么一想,脑瓜也就敞亮了许多。
天帝爹爹与火神师父也来看了夜白几回,面上皆欢喜得很,说夜白与椒图简直就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金童配玉女,好得没法说。
至于婚宴,这些都不用夜白操心,只管放心当她的新娘好了。
天庭热闹了起来,左宫,右宫皆忙着天家大事。
四海八荒皆下了请柬,六界之内,几家欢乐几家愁。
有女儿家的,自然愁,这人人想嫁的天家好少年椒图殿下,自此再也没得盼头了。
有男儿家的,也愁。自打那昆仑墟六界大会之后,有多少妖仙魔对于天山夜白仙子,那个是,简直是日也思慕夜也思慕。
如今这夜白仙子与那椒图殿下一锤定了音,名花有了主,也算是绝了那一颗蠢蠢欲动的心思。
当然,大多数是欢喜的。譬如天山瑶池仙宫,那简直是喜气洋洋。
二月初二,三月初三,七月初五,八月十五。是日历仙子掐指一算,算出来的黄道吉日。
太微殿之上,天帝拿了这几个日子问椒图与夜白,选一个日子。
夜白无所谓,倒是椒图很有主见,说得也十分在理。
他说,这二月初二,眼下办有几天的时间了,怕一切还来不及。至于七月初五与八月十五这两个日子,殿下说得十分直白,说他与夜白的婚约几百年前就定了,几百年他也等了,如今夜白终于答应嫁与他了,数月他实在是不想等,只想早早地将夜白娶进天家的大门,免得夜长梦多。
所以,只剩下三月初三是一个好日子。在凡界也是阳春三月,百花盛开的好日子。
当然,他也征求了夜白的意见。
夜白嘿嘿一笑,说她无所谓,一切由椒图与天帝爹做主就好了。
是也,天山夜白仙子与天界椒图殿下大婚的日子就定在了这一年的三月初三。
。。。。。。。。。。。。。。。。
仙历一十三万三千五百三十八年三月初三,六界之内,举世欢庆。
凤冠霞帔,大红喜袍,红得十分耀眼,与夜白平日的装束倒是差不离。
她就喜欢红色,红色的耀眼,会让想不起她的人立时就能想起她来。小的时候坐在莲池边上曾经想过,自己断不可能是石头缝里蹦跶出来的,自己身着一袭耀眼的红色衣裳,指不定某日自己个的爹娘打那天山的云头上飘过,一眼就能认出她来,然后落下云头来跟她相认。
一万多年过去了,天山上头飘过的神仙不计其数,也有飘下天山来的神仙,但都跟夜白无关。
如今,四海八荒,六界之内,皆晓得天山有一位叫做夜白的美仙子要嫁与天界冠绝六界的殿下为妻。
但是她的爹娘还是未出现。
大婚之日要拜高堂,自己个没有爹娘,想来只能拜碧莲姑姑为高堂了。
如此,夜白嗟叹,莫不是自己个真的是石头缝里头蹦跶出来的?
云罗宫内欢声笑语,一众仙侍们忙得欢天喜地,大白日的,数盏桃花灯还点着,照得云罗宫里越发的仙气缭绕。
按说,这大婚前,夜白就应该呆在天山,等着大婚一日,椒图抬了八抬大轿上天山来迎娶夜白的。
但椒图不干,而且非常坚持,非得要夜白住在云罗宫内,直到大婚那一日。
他理由也十分直白,说夜白是天帝认的干女儿,这天庭也算得上是夜白的娘家,何苦再回天山折腾。
天帝爹觉得椒图说得有道理,这天山与天庭说远不远,但说近也不近,天家大婚,这来来回回的,就怕中途起个啥子妖蛾子。
着椒图去天山请了一众仙子们上天庭来,只等着三月初三这一日来临了。
打那以后,椒图每日下职之后,总要跑到云罗宫里与夜白闲坐半晌。有时候与夜白喝个酒,有时候就与夜白坐在庭院里那一方琉璃桌前,看那一簇开得十分娇艳的海棠花。
第345章 八抬大轿俏新娘()
这一日,椒图喝得也不多,却拿了那迷醉的眼神瞅了夜白,含情默默拉了夜白的手道。
“夜白,你知道我为啥不让你回天山吗?”
夜白回问。
“为啥?”
他深情款款,桃花眼犹如天河十里长岸那一片烟烟霞霞的桃林一般,乱花渐欲迷人眼。
“夜白,原谅我患得患失,你在我眼里是那么美好,却犹如雾里看花似的,总让人猜不透你心里在想着什么,我害怕,你回了天山就再也不会回天宫了。”
夜白觉得这殿下傻得可爱。
“我这不好好的在你面前吗?你放心,我既然答应嫁给你啦,绝不反悔。”
殿下一双桃花眼越发地迷离。
“还是日日这样守着你到大婚礼成那一日,我才会心安。”
唉,夜白不晓得说什么?这大概就是他爱自己爱得多一些吧!
云罗宫厚重的宫门大敞开着。
大胖与大猫皆头戴大红花立与两旁,虎嘴与龙嘴都咧到耳门坡了。
耳边喜乐丝竹之声绕梁而飞,震得身边的云朵个个都镶上了大红色的边边。
云罗宫门口,八抬喜轿还未落稳,龙月那个女娃子着急的声音就传来。
“夜白,你还在磨唧个啥,再不上轿,怕是要错过了吉时了。”
一抹月牙色的身影跑得太急了一些,云罗宫高高的门槛直接给那丫头给绊了一跤。
她倒是不介意,起身拍了拍灰,就来拉夜白。
“没见过你这样做新娘子的,半分也不着急。”
“龙月,到底你是新娘还是我是新娘,你着急有个毛用。”
“夜白你个死女娃子,过了今儿个你就是我的嫂嫂了,要拿出一个当嫂嫂的气度来。”
夜白慢条斯理地白了龙月一眼,龙月越发地着急。
“喜帕,喜帕呢?还不快点拿来盖上,唉,真让人操心。”
“喜帕在这,喜帕来了。”
寝殿里头忙奔来了未妺仙侍。
这一方喜帕倒与那一日梦里头在巫界与无名成亲的一方喜帕有所不同,薄如纸片的轻纱,上头绣上了精致的龙凤绣纹,十分有仙气。
到底是天家大婚,当然要与众不同。
龙月将那一方喜帕忙天慌地地盖在了夜白头上,牵了夜白就往外走。
这个死女娃子,走得太快当了一些,夜白差点绊倒在地。
拿手半掀了那喜帕,反正还未上轿,不急。
宫门前,云罗宫内一众仙子们笑得跟椒图的太阳宫里头的太阳花一般,喜庆得很。
夜白亦高兴,今儿个是自己与天界殿下大喜之日,当然得高兴。
天界殿下,粉面玉冠,今儿个终于脱下了他那一身金灿灿的衣袍。
身穿一袭大红色的黑边金绣锦袍,上面绣着的镂空龙纹,镶边腰系金丝滚边玉带的男子,衬的他贵气天成,依然是一位玉树临风的天家少年郎。
夜白感叹,原来这天界殿下的豪气不是那一身衣袍衬就的,而是浑然天成,穿个啥都显得豪气。
那天家少年亦笑得跟朵太阳花似的,向夜白伸了手。
“夜白。”
她亦回了他一朵太阳花的笑脸,这满天宫飘的万千红云立刻失了色,纷纷如小媳妇似的,低眉顺了眼。
那位天家少年呆住了,笑容凝结在脸上。
“殿下?殿下?”
这位殿下想是大婚之即,高兴惨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轿辇身旁站着的是月下仙人,月下仙人笑吟吟地咳了嗓子。
“吉时已到,新娘请上轿。”
这位新郎才回过神来,扶了夜白的手上了轿辇。
天阶之上,红云团团,瑞气天条,轿辇踏着红云直直往玉清宫太微殿而去。
夜白掀了轿帘,外头那位天家少年郎粉面灿烂,转头与夜白相视一笑。
那笑容里,夜白读出了春风万里扬天阶的万千气象。
夜白脑中亦过了万千条大戏,闪过的却是那年元宵佳节之时,寂静的长街之上,牡丹花车来来又回回,回回又来来。。。。。。
玉清宫门前,轿辇落地。
那位天家少年郎一只温热的手伸了过来,轻叩着夜白手心,仿佛敲开了她的心门一般,传递给夜白的是一种心安的感觉。
他将那一方喜帕放了下来,那只手也未曾松开过,轻言细语道。
“放心,我牵着你,你跟着我。”
没有放心不放心之说,这位天家少年从来不曾让夜白有过不放心的念头。
太微殿内,天帝与两位娘娘金光灿灿地坐与上方那烫金的龙椅之上。
火神与碧莲姑姑分坐于下方两侧。
殿内仙气万千条,缭缭绕绕,四海八荒仙家贵客齐聚殿堂两侧,其中居然有那东海大皇子,蔫蔫的犹如一朵开败了的喇叭花似的,只顾着饮眼跟前的酒,间或拿眼梢悲凉地瞅了一眼身着大红喜服的新娘。
这一瞅不打紧,瞅完又添上一坛子酒来,真是个愁死个人哇。
除了那失意的东海大皇子之外,殿内右侧也有一位失意的紫衣女仙子,正是那长洲狐帝的幺女紫玉。
隔着一方喜帕,夜白都能感受到紫玉那双狐狸眼里满满的恨意,似是夜白抢了她多大的宝贝似的。
可不嘛,这椒图殿下估计在她心中就是一大宝贝。
唉,情这个玩儿,顾了左顾不了右,夜白虽说对紫玉万分内疚。但眼下内疚也没得个鸟用。
火神作为夜白的师父与殿下的叔父,理所当然地作了主婚人。
他今儿不再是一身白衣,添上了一件淡粉的衣袍,倒将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帝陛下给比了过去。
天帝开了口,问站于下方的日历仙人。
“吉时已到,下方宾客可来齐啦?”
日历仙人不敢怠慢。
“回陛下,除了魔界魔王因为寻魔太子不得空来,其余宾客都来齐了。”
“那还磨唧个啥,婚礼开始吧!”天帝爹怕是比椒图殿下还急。
倒是他左手边的那位羲和娘娘,一脸威严,看不出喜还是不喜。
相对于天帝爹右手边的那位常羲娘娘,倒是和颜悦色,欢喜得很,好像椒图是她儿子似的。
火神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笑吟吟地瞅了眼跟前的一对璧人,开始说话。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师父念毕。
第346章 巫界杀气奔天庭()
太微殿左侧乐坊台子上,仙宫乐团喜庆之乐起,倒是与凡界婚嫁之乐没得个啥子区别,就是吹个喇叭,敲个鼓啥的。
鼓乐声声中,火神师父的声音又响起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丝乐声声不断。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太微殿内巴掌声如雷,十分好听。
原来大婚就是这个样子的,倒也还不错,只是夜白头上戴的这凤冠着实是沉得很,脑仁疼。早点回了洞房好,将这凤冠摘下来,好好轻松一下。
太阳宫内,椒图的寝殿理所当然布置成了洞房,这一夜过后,夜白理所当然也就是这太阳宫的女主人了。
这喜帕还未掀开,夜白已然预见了自己这以后的多少万年间,将被禁锢在这天宫内,大婚的喜庆立刻被一种索然无味的感觉所取代。
寝殿之内,烛火辉煌。
隔着喜帕都能感觉那位天家新郎就在身侧。
“殿下,你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