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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蜡烛照不到的阴影里,一直眯眸旁观的慕容逍眼中射出冰冷的火花。
天终于亮了,诸人相继醒来,各自揉着酸痛的四肢。
“战驹哥哥,我们怎么出去?”苏宁儿嗓音暗哑的问。
慕容逍靠在墙壁上不作声。
“战驹哥哥?”
“我也不知道。”许久他才冒出一句。
“那……那我们就困在这里么?”苏宁儿惶惑的问。
慕容逍索性闭上眼。
苏宁儿又险些哭出来。“这里实在太冷了……”
“我来试试。”婴雀忽然道。
“你怎么试?”程立雪奇道。
婴雀指指那个气窗。“我从那里爬出去,循原路回到这里打开铁门。”
程立雪抬头望望气窗,断然道:“那不可能!”
“不试怎么知道?”
“这太冒险了,你身上还有伤。”
“有何危险?那点伤早就不痛啦。不要小看我,我还是有些轻功的,便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也摔不死。唔,就是上去有些困难。程大哥,你帮我。”
“我?”
“你送我上去。”
“……”
“来罢。”
婴雀说着向气窗所在的那面墙走去,突然被人一把拽住手腕,惊讶的回头望去,竟是慕容逍。
二人对视着,一动不动。
“我送你上去。”
慕容逍拉她走上前,凝视她的眼睛,低声道:“记住,用力抓住窗沿,不成了就往下跳,我会接住你。”
婴雀愣愣的点头,但觉手腕处似有火烧了过来,烧得她心神不宁。
“准备好了么?”他的声音忽然前所未有的温柔。
婴雀怔忡的点头,忽觉腰间被他一把握住,旋即身子腾空而起,直奔气窗。她慌忙伸手去抓窗沿,却不知为何竟然周身无力,那一抓平平的自窗沿滑过。
慕容逍并未放开她,径直落下地来。
“小麻雀,你怎样?”程立雪关切的问。
“我……没事。”婴雀忽然红了脸。
“歇歇再说。”
“唔……”
婴雀含糊着,伸手撩开鬓发,眼角瞥见慕容逍,连忙移开。暗暗做了几个深呼吸,又运了运气,力气终于回来不少。
“再试一试罢。”她摒除一切杂念,望着慕容逍。
慕容逍看了她片刻,来到她身后,将手放在她纤腰上,问道:“你当真准备好了?”
她用力点头。
“好。”
话音一落,他已举着她拔地而起。
此次,婴雀集中所有注意力,看准窗沿,及时抓住,另一手迅速往前攀住外面的窗沿。慕容逍随之落了下去。
也亏得婴雀身子柔软之极,在那狭小的气窗之内竟然旋转自如,不一刻便掉转了身子,双脚探了出去。
“寺内岔道极多,你只管走最右边的路便是。”慕容逍忽然出声道。
婴雀点点头,双手扳住窗沿,身子慢慢下滑。
“提气,轻轻跳下去。”慕容逍再度提醒。
婴雀依言而行,向下一纵,成功跃下,不由喜笑颜开。
她迅速找到寺门,循右路直达密室铁门,发现门边相应位置亦有一块略微突出的方砖,轻轻一按,铁门应声而开。
当她的眼睛与慕容逍的眼睛在一刹那交会时,她竟突发一股冲动,欲上前紧紧抱住他,幸而苏宁儿的欢呼声及时拉回她的神志。
她呆立不动,程立雪抢步过来,一把抱住了她,喜极道:“小麻雀,你成功了!”
婴雀回过神,笑道:“你请我喝酒罢。”
“没问题!”
“有没有受伤?”慕容逍突然出声道。
“没有。”
“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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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啦,飘啰……
第三十七章 对影成三人
六人走出野狼寺,不久遇到清明正架着马车寻他们,诸人上了马车,这才回到兜魔岛。
老夫人得知事情经过,不由又是将婴雀搂进怀中好生疼怜了一番,自此待她更是不一般。
用罢晚膳,刚刚回到西厢房,便听得怜香道:“小姐,少爷来了。”
婴雀正检视手臂上的擦伤,尚未来得及放下衣袖,慕容逍已迈进屋来。
“你怎么连门都不敲便进来了?”她嗔道。
“怜香报过了。”
“这是我的闺房,即便怜香报过了,也需得到我的允许方可进来。先前你是如何教训我的?”
“一点点小事不至于得理不饶人。”
“小事?到我这里便成了小事?你——”
“好了,我马上走,这是药。”他说着扔给她一个小瓷瓶,转身走了出去。
婴雀正发着呆,他突然又转回身道:
“下次跳舞最好配上乐师。”
婴雀张口结舌的看着他嘴角微微一扯,关门离去。
“这个混蛋,幽魂一般,什么也瞒不过他!”她低骂。
老夫人对婴雀宠爱有加,不允许慕容逍对她有半句冷言冷语,婴雀过着公主般的日子,应是扬眉吐气了罢,但——
“小麻雀,你最近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住在慕容府里不开心么?”
这日,程立雪在花园里寻到她,不解的问。
“怎么会?”婴雀忙笑笑,“那家伙改进了许多,我哪里有不开心?”
“战驹?没错,那家伙如今对你好多了。那你到底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哪有!我只是……有些想家了。”
“想家啊,无妨,待春天一到,战驹与紫络完婚,我们再送你回家。”
婴雀一愣,旋即垂眸道:“春天?”
“是啊,老夫人给他们订的春天的日子,老夫人这般疼爱你,一定会留你住到春天,如何也要参加完他们的婚礼呀。”
“唔,身为义妹,应当义不容辞罢。”婴雀喃喃低语,忽然立起身来,长长吐出一口气,道:“我该走了。”独自离开。
程立雪望着她有些萧索的背影,眉头轻蹙,若有所思。
这日,婴雀向老夫人捏了个借口,出了慕容府,来到沈峻峦的别馆,用过午膳后,乔装成沈峻峦的随从,与其一起逛街。
“雀儿,你看这个发簪怎样?”沈峻峦自一旁的货摊上拿起一根玉色发簪,插入她的发间,尾端一颗灿亮的珍珠摇曳生辉。
摊主傻愣愣的看了半晌,忍不住道:“这发簪乃女子所佩,阁下似乎弄错了。”
婴雀嘻嘻笑道:“我送给娘子不成么?”
“那成,那成。”摊主连连点头,“阁下的娘子若是戴上这枚玉簪,定是锦上添花”
“大叔,你可真会说话。”婴雀开心的咧嘴笑。
“呵呵,绝不夸张,绝不夸张。”
“我喜欢听,我要了。”握着那根发簪,美滋滋的转身欲走,突然轻抽口气,迅速转回身,以手遮脸。
“雀儿,怎么了?”
“没……没怎么,突然有些头晕。”她双手捧头,口中还“哎呦、哎呦”的配合。
“要不要看大夫?”沈峻峦慌忙扶住她。
“稍等一会儿,休息休息就好了。”她不敢再“哎呦”,将头靠在沈峻峦肩膀上,偷偷瞄着慕容逍与程立雪二人自身畔擦身而过,汇入人流,方才抬起头,冲沈峻峦咧嘴一笑,“没事了。”
“当真没事了?”沈峻峦不放心的探手摸上她的额。
“你看,没事吧?走罢,咱们继续逛去。”蹦蹦跳跳的向前带路了。
沈峻峦看她如此欢实,略略心安。
经过“待月楼”,婴雀故意停下脚步,仰头望着沈峻峦,道:“峻峦哥哥,你去过这里么?”
沈峻峦望望门匾,连连摇头。“没去过。”
“当真?”
“当真。”
“那好,今儿,我就带你逛逛去。”拽住他便向里冲。
“雀儿!雀儿!”沈峻峦大惊失色,定住脚步。
“峻峦哥哥,别怕,来,我认得这里的姑娘。”
“什么?”沈峻峦大吼。
婴雀连忙捂住耳朵,只身冲进“待月楼”。沈峻峦一怔之后,亦冲进抓人。
“峻峦哥哥,这里!”婴雀在楼上冲他招手。
沈峻峦一咬牙,冲将上去,伸手去抓。婴雀轻巧的避过,一路娇笑着向里跑走。
满楼的嫖客、姑娘们稀奇的看着他们在妓院里你追我赶,闹得鸡飞狗跳,不亦乐乎。
最后,沈峻峦不再怜香惜玉,一把抓住婴雀的长发,顺势将她扛在肩上,飞速下楼。
“雀儿,你这是做什么?简直胡闹!”在一个僻静的街角,沈峻峦将婴雀放下地,气急败坏的问。
婴雀早已笑得喘不过气来,许久方气喘吁吁道:“峻峦哥哥,方才在妓院里,咱们跑了一个遍,但没有一个姑娘认得你。你果然不曾撒谎。”说罢,又是一阵笑。
“你……”沈峻峦啼笑皆非。
“峻峦哥哥,你最疼我,莫要生我的气嘛。虽然今日让你颜面尽失,但也证明了你的清白呀。我呀,最讨厌男人逛青楼啦!”
沈峻峦抚额叹息,真不知她还会玩出什么花样。
二人直玩至日薄西山,婴雀方才抱着一大堆东西一头扎入一间成衣铺,换回女儿装后与沈峻峦告别,回到慕容府。
“奶奶,瞧我给您买的礼品,您喜不喜欢?”她将东西一股脑放在老夫人面前,讨喜的望着她。
老夫人惊喜得一一欣赏,赞不绝口。
“你哪来的银两?”冷眼旁观的慕容逍合上书册,问。
“啊?”婴雀一怔后笑道:“你以为我是穷光蛋么?总是白吃白喝哪好意思?总不能让奶奶白疼我啊!”说着拿出一小块紫红色的布料围在老夫人额上比了比,道:“奶奶,倘若您戴上这个抹额就更显年轻啦,我下去就为您绣出来。”
“好好。”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
“花言巧语。”慕容逍嘀咕一句,低头看书。
婴雀抿抿唇,忽然走到他面前,背着手,一声不吭的看着他。
“看什么?”他头也不抬的问。
“这是送给你的。”她递给他一个浅绿色的荷包,上绣精致小巧的白色花纹,素净雅致。
慕容逍终于抬起眼睛,盯着那个荷包,良久方道:“我不要。”
婴雀眼光刚一颤,老夫人已斥道:“臭小子,休得无礼!丫头,拿来奶奶瞧瞧。”
婴雀将荷包递给老夫人。老夫人拿在手中细瞧,不由赞叹道:
“好精致的绣工!”
“多谢奶奶夸奖。”
“怎么,这是你绣的?”老夫人惊道。
“是啊,否则,我也不敢给奶奶做抹额了。”婴雀乖巧道。
一旁的慕容逍眸光一顿,瞟向那个绿荷包。
“既然那臭小子不喜欢,奶奶就收着啦。”老夫人满面笑容道。
慕容逍忙将目光收回,余光瞥见老夫人将绿荷包放在了琴案上。
“丫头,有没有送给立雪的?”老夫人讨赏一般。
“程大哥的自然有。”婴雀说着打开另一个小包裹,取出一支短笛,笑道:“程大哥喜欢看我跳舞,我不能让他白看,他须得为我吹笛。”
“是,是,不能让那小子占了便宜去。”老夫人说着呵呵直笑,开心之极。
慕容逍倏地合上书册,站起来。“奶奶,您该歇息了。”
“我再与小麻雀说笑一回。你去紫络那里看看,有些事两人商量商量。”
慕容逍走了出去,经过门口时,回头瞟了一眼,婴雀忙向他挥手致意。
婴雀直到老夫人睡下方才回到西厢房。坐在窗边,说不清道不明的孤独突如其来,索性跳起心爱的舞蹈,直至烦恼尽消。见窗外月色成绣,不由信步走向花园,摘下一片梅叶,放在唇间轻轻吹奏起来,欢快明亮的旋律袅袅散入清香薄雾间。
吹得兴起,她忍不住旋转脚步,在林间翩然起舞。倏忽间,一切静止,明亮的月光下,梅树一侧,两个人影正相对说着什么,定睛望去,正是慕容逍与方紫络。
她连忙隐在一棵梅树后,偷眼观望。刚看到方紫络深情款款的靠入慕容逍怀中,便见慕容逍突然向她这边望了过来。
她呆了一下,慌忙藏好。可是慕容逍已走了过来,月光清晰的照出三人的影子,她即便像只知了紧紧趴在树干上,也藏无可藏。当下讪讪一笑,捂住眼睛,嘀咕道:“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猝然转身,提裙跑走。
一口气逃回西厢房,茫然无序的坐在床沿,方才的一幕在脑中不断闪回。她从不知道,强硬如石的方紫络竟然可以如此柔情似水的化在慕容逍怀中,竟然可以如此娇媚的展现女子的风情,这是外人从无得见的另一面罢,只在慕容逍面前展露的另一面。原来他们并不会碰的“叮叮当当”响,而是有着不为人知的相契与亲密?
深吸一口气,心房部位跟着刺痛起来,眼前模糊一片。
房门突然在寂静中被敲响,她一惊,胡乱拭去眼泪,翻身上床,扯下床幔。
房门应声而开,她感觉到有人走了进来,那股逼人的气势无声无息的靠近,她面朝里蜷缩着,紧紧闭上双眼。
床幔被撩开,视线灼人。她紧张得瑟瑟发抖。
………………………
第三十八章 形迹启疑窦
“你不会如此快便睡着了罢。”慕容逍挑眉道。
婴雀硬是坚持不动。
“有胆量偷窥,却无胆量承认,丝毫也没长进。”
“谁偷窥了?!”婴雀霍然而起,“是你们不知羞耻随处卿卿我我,大白天的大庭广众之下……”
慕容逍忽然舒适的坐进床边的座椅,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语无伦次了,这是晚上,而且四下无人。”
“不要脸!”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嘴角居然轻轻上扬。“你好像是第一次如此生气,你气什么?”
“气什么?你还有脸问?你深更半夜闯进我的闺房,你该当何罪?”
“我有敲门。”
“我没答应!”
“那是你的事。”
“你……”她瞪着他,怒火将先前的伤心烧得一干二净。
“我是见你方才在花园中时脸色极差,故而过来看看你。”
“你放屁,我好好的,你咒我!你走!”言罢,猛地下床轰他。
“你不脱衣服睡觉?”他打量着她。
“你管我!”婴雀用力去拽他,急怒道:“慕容逍!你若害我嫁不出去,我……我……”
“你就找我算账,是不是?”他蓦然一笑,婴雀一下子傻眼。
他笑起来竟如孩子一般,明亮、耀眼。
她呆呆的望着他。从前一见到他目中无人的样子便懒得细看,似乎很少注意他的长相。此刻看着他,居然发现一张精致的脸,五官有棱有角却不失流畅,嘴唇出乎意外的柔润,似乎总是浸在濛濛水气中。这是一张越看越耐看的脸,独特而又有味道,看久了便扔不掉、忘不了。
“你从未见过我么?”他突然打破静谧。
婴雀一惊,低头没好气道:“你还不是盯着我。”
“我是看你的气色好了没有。”
“假惺惺,只要你马上从我眼前消失,我会更好。”
“是么?那你做个好梦罢。”说完微微一笑,带上门出去了。
“可恶,没事笑什么笑?”
话刚落,门突然又打开,慕容逍踏进一步,在她耳旁轻声道:
“当我想要一样东西的时候,那样东西便已经是我的了。”
婴雀莫名其妙的眨眨眼,“你……你晓不晓得大言不惭四个字如何写?”
“不晓得。”关门离去。
“这个人……”
婴雀呆立片刻,回床上躺下,脑中犹如捅了马蜂窝般乱哄哄的,不知多久方才睡去,{奇}却梦见了慕容逍。{书}梦中的慕容逍出奇的温柔,{网}那般低柔的叫着她的名字,最后,她竟然在他的怀抱中笑醒。
“坏蛋,居然做种梦!不成,不能再住下去了,绝不能!”她捧着羞红的脸,咬牙下着决心。
一入花厅,老夫人便问道:“丫头,见没见到你送奶奶的绿荷包?奶奶一时想不起来放在何处了。”
“没有啊。”
“奇怪。”老夫人一面低语一面命惜玉仔细寻找,终无果。
此时,怜香已过来传早膳了。
“奶奶,算了,奶奶若喜欢,我再做一个便是。”婴雀道。
“好好,待做好了,与那个抹额一道送给奶奶。”老夫人喜道。
婴雀点着头,心中却在思量,就将离开的日子推后两日罢。
两日后的清晨,婴雀将新做的荷包与抹额送到老夫人手里,再亲手将抹额为老夫人戴上,哄得老夫人笑声不断。
早膳时,老夫人、慕容逍、方紫络皆在座。吃到半途,婴雀瞄了瞄对面的二人,再瞄了瞄老夫人,几次欲开口,都被老夫人的话岔开。
“小麻雀,多吃点,女孩子干瘦如柴的可不好看。”
“她吃的可不少。”慕容逍头也不抬的道。
老夫人横他一眼,忽然小心翼翼的笑道:“小麻雀,家中可许了人家?”
婴雀一下子被一口汤呛住,不住咳嗽。
“好孩子,慢点,慢点。”
“奶奶,您……”
“呵呵,奶奶想给你做个媒。”
这回换慕容逍咳嗽了。
“啊?奶奶不可!”婴雀慌忙摆手。
“怎么?你已有了人家?”
“唔,是,是。”
老夫人顿时满脸失望之色。
“真是可笑。”慕容逍不以为然的低嘲。
婴雀瞥他一眼。现实果然与梦境相反。
老夫人问道:“是哪里人家?”
“呃,这……”婴雀顿时面露难色。
“怎么了?”老夫人不解的问。
方紫络冷冷道:“分明就是在撒谎。”
婴雀抬头看向她,对方的视线狠戾的射过来,似乎要刺进她的五脏六腑。婴雀抿抿唇,转向老夫人,浅笑道:
“实不相瞒,我今日正要向奶奶辞行。”
众人愣住。
“为什么?”老夫人变色道。
“出来时日太久,我怕家人担心。”
“参加完逍儿与紫络的婚礼再走不迟。这个冬天转眼就过去了,先寄封书信给家里报个平安便是了。”
“奶奶……”
“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就让立雪送你回去。”
“可是奶奶——”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这般急着要逃?”慕容逍突然打断她的话。
婴雀运口气,向他笑道:“有谁逃跑之前先向主人打声招呼的?”言罢,低头进食,却是食不知味。
走不成,怎么办?那就装作什么也未发生罢,她一定能做到!
“这孩子,为什么突然要走呢?真想家了?”老夫人望着婴雀离去的背影,喃喃自问。
“她行事向来如此,想起一出便是一出,没什么奇怪的。”方紫络道。
“莫非她当真有了人家?”
“极有可能,”正在喝茶的慕容逍忽然道,“当初她即说过,她是为了逃婚才出来的。”
“如此说来,她并不满意那桩亲事啰?”老夫人重又燃起希望。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奶奶您还是慈悲为怀的好。”
“我是为了小麻雀好,这正是奶奶的慈悲之处啊。”
“看她会不会感激你。”
“臭小子,就不会说句好听的!”老夫人嗔道,“我是看她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