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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很有名?”余昭原问。
“很有名。”李屋答道。
“看来很聪明?”余昭原又问。
“很聪明。”李屋又答。
“看来很有钱?”余昭原再问。
“很有钱,很有钱。”李屋再答,不过提到钱,李屋有点把持不住了。
“……”余昭原陷入深思中,看来自己倒是可以利用利用这个人。
“难道你失落了?”李屋观察起余昭原的反应,难道男人的尊严被侵犯了?
“……”余昭原仍沉溺在他的思维中,没空理对面这个聒噪的女人。
“难道你又再次委屈了?”李屋认为面前这个正假作冷酷的男人,此时内心一定波澜壮阔在着。
小靥早就端着菜盆子进厨房了,现在院子里只剩下李屋和余昭原两个人,冬天的太阳暖暖地照在两个人身上,只是这一温暖与此时的气氛极为不和谐。
余昭原瞪了她一眼,问道:“你那么关注我吗?”
李屋脸上有点红,这男人真不要脸,干笑了两声:“这不,看你脸上千变万化的……”
“那个周当家居然愿意帮你?他不是很有名很聪明很有钱吗?居然会这么闲?”余昭原说了好长一个句子,旷古绝今的程度足以震惊李屋了。
“我哪儿知道,现在想想,他应该是闲得慌了。”李屋心想,难道周泽真是太闲了?
“他住哪儿?”余昭原想了想,看来这事儿还是有点可能的。
“啊?”按理说,面前这个花美男,不应该呀?
“他叫什么?”余昭原继续穷追不舍,相当痴情而又执着。
“啊!”难道一下子就真的要糟蹋两个,其实内心有点不忍还有点不舍。
“不用说了,我自己能打听到。”余昭原摆摆手,看来他已经有此计划了。可是不到一会儿,余昭原就看向李屋,一字一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记得我只说了两个‘啊’来表示惋惜。”李屋也摆摆手。
“我是说之前……”余昭原管你几个“啊”。
“之前?你怎么记那么久远的事情。”李屋想不起来了,脑子继续转着,这是要追究什么了。
“你刚才说,周什么的,帮你找了个方法?”余昭原说的原来是这事儿。
“是呀,我找的他。”李屋点点头,不明所以,这余大侠说的这是哪门子的话。
“那我的方法呢?”余昭原脸上快要冒火了,难得放□段给你出个主意,想不到最后竟然夭折在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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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到个草草收场的结局。
“这个,这个。”李屋蹭着脚,这个跑龙套的主意倒给忘了,“我想着这个主意好是好,可好像见效不大,所以……”
“难道不是早忘在脑后了?这一次难道是我误解了?”余昭原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我还是会给你带汉堡的。”李屋拿出最后那点儿胆儿说道。
当小靥边走边扯着围裙,走到厨房门口,刚想对院子的人喊吃饭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面那一副绝美的场景。
只见李屋按住余昭原的手臂,一副生死相离的摸样演绎得淋漓尽致。只见余昭原脸上扭曲的决绝,一副风中凌乱的表情展现得痛苦万分。
可最后还是李屋那句话为这出唯美剧画上了个完美的破折号:“断袖之癖,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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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李屋用眼角瞄过微微后侧走着的人,那脸上依旧是淡淡的表情,眼神是一贯的无二平常。突然那眼光扫过来,随即转开,抢先走到前面。李屋被甩在身后,无奈地撇撇嘴。
因为是晌午的关系,人群有些熙攘,两人常常被挤散,没有刻意去找,最后仍然能站到前后的位置。李屋瞧着对方的背影,突然思绪变得有些远,脚就要绊到前面的摊位,手腕被一只手握着及时牵到一旁。李屋反应过来之后,就看到对方已经又向前走了几步,很短的时间里,两人中间就隔了好几个人,从灰帽子,到鹅黄色裙子,再到百叶髻,最后才是那一身青衫。李屋抿了抿嘴,脚下加快许多,经过灰帽子男人,再来是黄裙子的女子,走过百叶髻妇人,这才赶到对方身后,也不说话,就是跟着。
太阳晒着路面,许是穿的过多的缘故,额头微微渗出汗来,再抬头看向前面的人,即使只穿着薄薄的单衫,后背也形成不大不小的一块汗渍。阳光停在黑发上,营造出一小片区域的色泽,浅浅的光里,透着微微耀眼的白,其他的全是潜藏着的黑。浮光掠影之间,仿佛看到成群成群的飞鸟,闯入辽阔的密林,再也没有出现,只剩草木一年一年迎着风生长,直至有一天有个少年披星戴月斩断所有的荆棘,向这个世界投以目光,眼神里是蠢蠢欲动的光,不小心洒下来的种满脚下的土地,一种叫做勇敢的生长在未来等着。最后耳里听到少年小声的叹气,散开来却变成震耳欲聋。
前面的人停下来,侧过头。李屋看着那一只眼睛,黑色盈满的瞳孔里,躺着一只名为梦境的野兽,它睁开眼来,世界马上幻化成困倦,昏睡而去。对方将另一只眼睛也转过来,梦醒了。一只眼睛是真实的梦境,一只眼睛却是伪装的现实。这个男子,其实就是这样的人,心底藏着秘密,却总能够在不经意间泄露真实。
如果有无数种可能,有没有一种是真的可以实现的?睡眠将时间挡在外面,从而错过的高考,摆在当时的世界里,就真的剩下无能为力的事实。那一秒,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迟到不再拖拉,最终却只能看着紧锁的考场大门,手臂垂下来,脑袋低下来,脑里想的不是自己今后的未来,而是如何跟家人交代。当时的心情,在自己是无所谓的错失,安置在眼前却变成无论如何也无法跨越的槛。只是出于被骂的担心,而全然没有对未来的担心,这样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过冷静,或者真的是太过任性?
而之后抬起头来,看看眼前聚集的家长,想到现在自己只是一名错过考试的学生,却也仍然能够自嘲地笑笑,转而离开。可是在随后走了几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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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身后戛然而止的声响,和家长们慌乱的惊叫,以及心中没来由的恐惧,切切实实地推翻在地。明明没有看到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心痛得要命。救护车,医护人员,警察,全部都在身后,可自己就算到最后仍然没能转过头来,跪坐在地上,谁能来告诉我有什么在失去?
在所有人看来,也许我被认为是一名恰好经过,被事故吓得瘫软在地的路人。有人上前想要拉我起身,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双脚贴在地上,再也没能够起来。脑子里闪过的却是那一个声音,冲出考场,冲出警戒线,冲出紧锁的大门,走到离我那么近的地方,有那么一个急切的声音,因奔跑太快的缘故,声线变得格外紧张,对我的背影说着:“李芴,还来得及。”随后便是砰地一声,有什么倒地了呢?
奇因为一句来得及,什么都来不及了。李屋盯着对方的眼睛陷在回忆里,突然听到他说话了。
书“我找不到。”头微微偏着的人,这么说着。声音带着一贯的温度,却要温柔许多。
网“别逞强,跟着我吧。”李屋对上他的眼睛,想要看到他心里去,就这样想带着他走,带着他逃开这许多伪装。
听到这句话,他脸上的表情顿住,眼光瞟过来,想要探寻什么,可只一下子,他便说:“逃不开的。”说完露出浅浅的笑,说什么呢,别逞强?
“其实我也不认识路,我们怕是迷路了吧。”李屋也笑了,连自己都也还没找到出口,根本没有带路的骄傲可言。
“是吧……”他摇了摇头,微笑仍停在脸上。周围的人群仍然持续流动,两个人停在路口,不知道该作何选择。
“现在打算怎么办?”李屋问。
“唔……”他朝左右看了看,眼前有两条路。
“我虽然不是很幸运,但是有胆量想试试那条路。”李屋指着右边那条道,那是一条小巷子,站在这个位置,只能看到巷子头,中间弯曲的部分像是在为目光做着断点。
“那我走这边。”他看向左边那条路,从这里清晰可见整条路的样子,可是仍然看不到尽头是什么。
“要分开走吗?”李屋看着他,是要分开走的意思吗?
“如果你找到了,就让你逞强。”他看向她,眼里别有深意,像是做着什么样的决定。
“是指让我带路?”看来赌这一把才能有资格逞强,才能帮他逃开。
接着,他看了右边那条巷子,看着未知的路段,明显有些不放心地说:“还是一道走吧。”
“你应该不会反悔的吧?”李屋问道,见他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那就分开走吧,看看我有没有资格。”李屋径直走入巷子,你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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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为自己而活。
李屋暗暗咒骂了一句,这条巷子几乎没有人,想做个弊找人问路都不能,造这么多房子做什么?一路上都没有人,确实走的心有点慌,又到了转角的地方,不知道下面又会是什么路段,她已经做好准备打算从这里开始跑出去,快速跑离这个鬼地方,刚迈出脚步就看到前面那不可思议的场景。
所有的遭遇,是不是真的注定了要回到原点?可如果真的有那么多原点可以浪费,是不是所有走错的路,不,是不是那错开的几步,就可以让一切都倒转?也没有那一句来得及,也没有那一切的来不及?可眼下,让人感触最深的,不是懊悔,而是惊讶。
热闹的集市,刚刚分开的集市。人潮还是一如既往向前,而自己现在到底在出口还是入口?不敢轻易走动,站在原地四处看着,可随之眼睛聚焦住。那双眼睛,定定的看着自己,嘴角带着笑意,李屋一瞬间晃了眼。
是不是曾经有一个少年,站在自己的身后,他的眼睛也是如这般坚定,像是终于发现了终于找到了什么一样,急切而又开心地说出:“李芴,还来得及。”只是这个表情,因为背对的关系,始终没能看清。可是不管过了多久,百转千回之后,前世今生之后,即使不曾见过,却如此真切地存在着,仿佛闭上眼,就能看到。否则,为什么那么多次都能听到这句“还来得及。”
李屋回过神,只见他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我没找到。”
她吃惊地看他走过来,本想问点什么的,最后也只是说了一句:“我也没找到。”
李屋看了他一眼,补了一句:“看来我逞强还有望?”
“是。”他笑笑,如果两个人都没找到的话。
“下一次我带你去恣予楼找周泽吧,他应该会在那里。周家的宅子我还真不知道在哪儿,问了一路过来,我们怎么还是走错了呢?”李屋有点失望地摇摇头,周家不至于这么冷门呀。
“……嗯。回去吧,改天再说。”他点点头,两个人一同往来的方向走回去。
走了不一会儿,就见到前面城墙边上围着许多人,见他已经凑到人群边上,李屋正打算也过去看看,他马上过来将她拉到一边。
“……没什么可看的。你先在这等着,我还有事情。”说完,他便往刚才的路去了,剩李屋一个人待在原地。
李屋抬头望着就一米远的墙,刚刚在面前挡着的人已经慢慢散去,现在变成只有自己在关注。那是一张告示,似乎真的没什么好看的。可突然间她睁大双眼,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吃惊地盯着着告示上的两个字。
他还是走入刚才左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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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最后眼前一片开阔,到了一条大街上,停在一座大宅子前。大门口两个小厮看见了,有一个小厮跑过来,问道:“公子,我们当家自你前会儿来过,到这会儿都还没回来呢。”
他说道:“要是你们当家的回来了,告诉他一声,在下来找过他。鄙姓余,名昭原。”
小厮点点头,想着这个公子真奇怪,刚刚才来过,还说“终于找到”什么的,还没过一会儿就又来找,当家可没那么快回来的。
余昭原走之前,转身看了看头顶那块匾,随即走开了。
只见匾上写着两个字——“周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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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会改变什么呢?李屋自嘲地笑笑。这时又有一群人潮向这里涌来,有一大半在城墙边上停下脚步。李屋被迫向后退了两步,目光距离那两个字又远了几分,那些飞走的熄灭的,是不够用来消耗的。
她干脆转过身,看着来路,余昭原已经不见人影了。等你来找?笑话,不是说好要带路的人吗。她沿着街道,偶尔看到比较感兴趣的摊位也会停下来,跟摊主讨价还价,有时候还会淘到一两件可以和小靥分享的东西。
她的目光停在一个妇人的摊子上,那算不上一个摊位,一点也不起眼,没有木架子支着,只有一张颜色较深的布摊在地上。上面是许多许多的小石头,她鬼使神差地蹲下来,捡起当中的一个石头,耳边传来那妇人热情洋溢的说明。
李屋用手摸了摸石头表面的字,凹凸的刚刚好,字迹清晰明显,显然是人工的。她抬头问向妇人:“请问,这是……”
“这些是我们当家仔细打磨过的石头,瞧着今日天气好,在家闲着无事,就寻了个地摆个摊。看能不能卖些,虽然不值什么,却也是费心思刻的。”妇人手下抓起一大把,递到李屋面前,像卖红枣一样的推销方式,只是这个说法又让李屋好奇起来。
“那这些石头是来自哪里?”李屋摆摆手,示意她放下那些个石头。
妇人扫了她一眼,随即说道:“小姐,你可别以为这些石头是捡来这么简单,我们也是收购来的。“
“大婶,这是自然”,李屋略带歉意地笑笑,随即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卖这些的是一个老人吧?”
妇人神情一滞,不过反应过来后说:“难道小姐同那位老爹认识?这些都是从他那儿来的。我们见他那石头上的字儿辨不清样子,就每一个上面刻了吉祥的字样。”
李屋手上的石头,上面正老老实实刻着“利”。李屋笑了笑,付了手上石头的钱,便走了。不像字的字,也许才是真的字。那如果是被雕琢过的呢,是不是就能改变什么呢?
很多画面从脑里闪过,可是想要单一去回想的时候,记起来的全是支离破碎。看来十八年的时间,能忘的东西真的很多。十八年的时间,能发生的东西其实多的要命。就这样边走边看边想,思维一片混乱,没有刻意要往什么方向走,却最终停了下来。
李屋看着自己走出的成果,叉着腰笑出声来:“哈哈,哈哈。”眼泪都要下来了,可真的下来了。站在路旁边哭边笑,以前这种时候,身边好像都有一个人,走过来摸摸她的头,嘴里不明地说些失措却又安慰的话。
眼前是一大片农田,云朵在蓝天上冒着头,从这里远远看去,能看到一棵大树。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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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青黄色的草木,鼻子里是好闻的青草味道。李屋撑起双手,盖住眼睛,随后拿下来,再看向眼前的景色,心情突然是难得的轻松。她张开双手,足下小心翼翼地走到田埂上,即使已经是深秋,可因为是水田的关系,田埂四周的土壤竟是有些软的触感。农田被分成许多区域,有大有小,田与田之间便被走出来一条小小的道,用来灌水和通行。刚好现在走着的正是农田的边缘,右边便是溪水,所以需要走的格外小心,李屋对这一挑战露出笑容。一心一意用来走路,什么都不会去想,遇到难走的坑洼地方,会待在原地考虑一番,再决定采用什么方法克服。一步一步,走的全是一心一意。
因为是下午临近傍晚的关系,四周的农庄已经开始有生动起来的迹象,几个扛着锄头的庄稼人,沿着粗糙造的石阶,一步步走到溪边,溪水因为有些地带略有起伏的关系,几个大石头之间也能营造出小型的瀑布,上下砸出的水花同四周的清水区别开来,是一片浓稠的白色。那几个汉子,干脆挽起裤腿,下到水里去,把锄头洗了个干净,边洗边谈笑着,谈话的内容不外乎自家的庄稼收成。
田埂旁边有块大石,李屋毫无顾忌地坐上去,心想这要是被大嫂她们看见,又要被说两句“姑娘家……”。管它的呢,李屋看着溪边那几个人在玩笑,心情很好,抬头看看天,低头再看看溪水,闭上眼睛耳边是最动听的声音,那是大自然的幽静。正独自想着,就听到近处传来一阵说话声,睁开眼便看到有一行人前后朝这里走来,怕是要归家的农人,正犹豫着要不要站起来让个路,仔细量了量自己这里距离田埂通道的距离。就听打头的农人冲自己喊了声:“姑娘,怕是要你让个路先……”
李屋远远朝他点了点头:“哎!”上半身已经起来了,可下半身居然还贴着,奇怪。李屋低头看了看,原来裙子太长被石头压住了。李屋再望向那行人,越走越近了,没办法只好赶紧将裙子往石头缝外面拉。可是拉了半天仍然没有效果,干脆蹲下来,对着石头用力使劲。那行人见这姑娘怎生奇怪,不让路怎么还背对着蹲在地上,大家只好停下,打头那农人小步跑过来停在李屋身后,小声问道:“姑娘,这是……”
李屋转过头,歉意地看向他:“抱歉,我的裙子被压住了……”好囧好囧,太不端庄了。
那农人一听,憨厚的脸上也溢出笑意,不过仍然小心走到田里去,终于拐到那石头的另一面,抓抓头,冲李屋示意:“姑娘你往外拉,我在这头把石头稍微抬起来一点。”
李屋有些窘迫地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挤出一句:“有劳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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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把自己都逗笑了,隐隐听到有笑声从后面那群人中传出来。
李屋憋红着脸,不禁在心里质问自己……李屋,你这到底是什么处境呐?太丢人了,怎么就这样了呢……
李屋紧紧往外拉裙子,脸红归脸红,手下的力道丝毫不减。另一边的农人使劲往上抬起石头,好不容易有条缝儿出来,那人刚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姑娘,别太用力……”
可是来不及了,李屋往外拉的同时,已经被力道带出去了,而后面就是溪水。这时候李屋心想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干脆眼睛一闭,来个死的其所。
但是,怎么触感不对?怎么没掉下去?李屋睁开眼,就看到头上好几个脑袋正看着自己,而自己正仰着。等等,这是躺在哪里了?她转过眼睛,就对上那张熟悉的脸,脸上是一览无余的惊讶表情。
只听一句戏谑传到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