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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不管去哪里,从来没有人问我是谁。只是有一天有个男孩子从远处跑过来,气势汹汹地对我喊着:‘我八岁,你几岁?’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随后就听他说:‘反正我是你哥哥’。”李屋站在这个角度,看到余昭原下颔处逐渐柔软的线条,像是被暖黄的光打上了幸福的色泽。
“即使日后我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外乎是要跟我示威。可这却是第一次,有人给了我一个肯定的位置。”余昭原还是没有抬头,可李屋明白这种感觉。每一个人都想知道自己是谁,每一个人都想要一个位置,即使只是被塞在盛气凌人的恼怒中,却依然带着被认可的喜悦。即使只是罅隙里的希望,却依旧是不曾远离的梦想。
周泽眉眼笑着,将字画重新挂回墙上,盯着字画打量良久后问道:“可我怎么没看到上面写着‘哥哥’俩字?”李屋没想到真的是兄弟伙伴桥段,也仔细对着字画辨认。
“这座山是一个‘九’。”余昭原这才站起身,走到周泽旁边,对着字画凌空比划。
“果真是,可为什么是这个字?”周泽对这个字感到十分疑惑。李屋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这两个男子,同样的颀长。有的人无意中就能创造奇迹,而有的人本身就是奇迹。
“是呀,余大侠你如果写的是‘哥哥’俩字,那该有多感人呀。”李屋脸抽了抽,看来余大侠煽情的功力还没到家。可没想到余昭原听她这么说,竟走到她身旁,而周泽似乎为了保护李屋也跟着走到她身旁。李屋惊恐地看着两人,这架势?
“这个‘九’是九岁的意思。这幅画里的秘密就是,我九岁,我是哥哥。”余昭原侧头瞄了一眼周泽,嘴角竟奇迹般带着笑容。
李屋呆住,这余大侠不仅武功高,就连伏笔也埋得相当好啊。正在这时,她感觉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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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门外推了一把,她直直地就要倒下。
周泽眼急手快,一个伸手赶忙将往下坠落的李屋拉入怀中。而另一旁的余昭原也刚伸出手,没想到捞了个空。
余昭原扫了一眼躺倒在周泽怀里的李屋,脸色有些不自在。周泽接收到余昭原的目光,赶忙将李屋扶正。
“我说,你们的老板到底在不在!”这时门砰地一声从外面被推开,门外叉腰站着一个女子,身穿红袄子,睁着双眼大声嚷道。而她身后则是周泽店里的一干伙计,推推搡搡着要拽这女子。
“是你?”周泽张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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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袄女子圆目一睁,嚷道:“怎么,不欢迎?”身子极力想往房间里挤,可碍于衣裙被人拽着,这姿势活脱脱一出钢管舞。
“她是我的客人,你们都下去吧。”周泽冲店里的伙计们点点头,那些小伙儿虽然低头就走,心里却极为忿忿不平。
红袄女子轻拍衣袖,看着那些个伙计被遣走的身影,脸上露出笑容,爽朗地冲周泽喊道:“喂,我来找过你可多次了,没有一次你是在的。”说完眼珠子灵活地转了转,瞥见一旁站着的两个男子。
周泽笑着说:“没想到你真的找来了……到这边坐吧。”说罢,便引了她到桌边坐下。远远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余昭原与李屋,二人对视一眼,也坐回之前的位子。
“周泽,你这是有客人了?要不,我们先走吧。”眼看这红袄女子像是找周泽有事,李屋觉得不便在场,就想先走。
周泽摇了摇头,冲她神秘地笑笑:“不见得是来找我的。”说完还特地瞄了瞄余昭原的脸。
余昭原刚刚才认了儿时的玩伴,心中其实有些不好意思,加上周泽似有似无的取笑,暴躁地问道:“她是谁啊,好大排场,”
李屋看着正脆生生咬龙虾的红袄女子,一脸不解:“请问,姑娘是?”
红袄女子擦擦嘴角,朝周泽努努嘴:“问他,他欠我的。”李屋听这姑娘这么说,八卦之心大起,脸上像是贴了一粒媒婆痣,冲周泽谄媚地笑道:“哟?这债,似乎有点看头。”
周泽伸过筷子当头敲了李屋的额头:“还记得落水的事情吗?”余昭原斜瞥了一眼周泽的动作。
李屋和余昭原面面相觑:“落水?”是指李屋上回救人不成,反倒被舒仰救的经历?
“恩,这位姑娘便是当日落水之人。众人将她救起之后,明白有人为了救她被水冲走,当下她便随着我们去下游找寻。可是搜寻了两天仍然没有找到,于是她向我要了住址姓名,待她回家一趟再行感谢。”周泽总结了这一番梗概。
李屋吃惊地打量眼前这个女子:“是你?”那日正是想下水救人,岂料前世的游泳本事悉数散尽,自己反倒落个生死未卜。
红袄女子朝她眯眯眼笑了:“你是谁?”
李屋一愣,这下该怎么说?正待出口,就听余昭原和周泽异口同声地把她老底给泄露了:“当日救你那人。”
李屋偏头瞪着两人,正想骂他们两句,就感觉自己的玉手被人握住了。然后耳边听到一声温柔似水的叫唤:“小女子眼拙,竟不识昔日恩公,恳请见谅……”
李屋惊恐地抬头看向红袄女子,刚才那泼辣劲儿怎么化作绕指柔了?只见红袄女子脸上布满红晕,嘴角含笑,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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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滴出水来,这样子真真柔媚啊。可随后李屋便打了个激灵,不对啊,这神情不对。
她向另外两个美男子甩出千万颗求助的眼神,没想得到的却是余昭原幸灾乐祸的奸笑,以及周泽赞赏有加的浅笑。
她突然想起刚才那女子称自己为“恩公”?她像是想到什么似地,低头就瞥见自己一身男子装扮。
这个世界真是千变万化。等到李屋察觉那两个死男人已然悄悄退到房间角落,她这才心慌起来,若说此时揭穿真相会不会太过残忍,可要是不揭穿那就是对自己残忍。当她正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就感觉那一双手又摸了过来。
李屋故作镇静地躲开,朝红袄女子冷下脸来:“却不知姑娘姓名。”
估摸着那女子在鼻腔内酝酿了好一会儿撒娇的调儿,幽幽地说道:“小女子姓辛……”
“辛?果真是少见的姓氏,喔哈哈哈……”当前只能没话找话,唯一的计策就是努力将自己丑化,让这个女子知难而退。
可她万万没想到,棋差一招。那姓辛的女子一听这位年轻俊俏的小后生竟是如此爽朗之人,瞬间便慷慨抛弃了贤惠的嘴脸,也极为配合地大声发笑。
李屋皱了皱眉:“姑娘虽是在下救起,可如今在下也并未短了一丝一毫,所以……就不必报恩了吧?”说罢眼睛朝房间角落挤出万丈光芒,求救意思相当明显。
可那两人竟聊的风生水起,丝毫不理会这边的战况。再加上被那姓辛女子痴缠烦了,李屋站起身对着桌子就是一掌:“辛姑娘,还请自重,不要再摸过来了……”话一出口,房间角落便传出笑声。
“公子,您就依了小女吧……”红袄女子字字珠玑,不但没被吓到,反而吓得李屋一身冷汗:“怎么个依法儿……”
“不瞒先生,当日小女并非落水,而是打算跳水自尽。成道节是小女与刘家少爷大喜之日,可……”说着说着,辛姑娘变嘤嘤地哭了起来。
李屋最大的特点就是热爱联想,她想也许这位辛姑娘另有所爱,却迫于高堂压力不得不与恶霸少爷成婚,最终选择了跳河自尽。想着想着,她的同情心渐渐漫过海岸线,直至波涛汹涌:“辛姑娘,切莫想不开。如今既已逃离,又何苦再去想呢?若是有需要在下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在下虽不才,可有周泽这位大老板,再加上余大侠的慷慨相助,那位刘家少爷定不敢再作恶为难……“
听着李屋一番激昂热情的陈述,辛姑娘困惑地问道:“逃离?为难?这话从何说起……”
李屋这才意识到自己未免太料事如神了,竟连当事人都还不了解事实真相:“辛姑娘,你不是被逼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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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逼婚!“辛姑娘站起身大拍桌子,吓了李屋一大跳,可随之就听她惆怅又幽怨地说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谁肯逼婚?”
李屋怔住了,难道事情出现了偏差?“难道是那位刘家少爷被逼婚……”
那辛姑娘听李屋这么说,眼睛瞬间红了,随之鼻涕也下来了;“公子,你恁的如此聪明过人……小女实在爱慕的紧。”哐啷哐啷,她话音刚落,地上同时倒了仨人……
辛姑娘勤恳地将李屋扶起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公子,你怎么跌地上了呢?”
“……没事……没事……辛姑娘,对了,姑娘是哪家千金,闺名可否透露?”这等开放女子,李屋可得查查是哪家哪户的千金,这下可有了跟小靥的谈资。
辛姑娘一听公子要问她的闺名,使出浑身解数展露一副妩媚状:“小女家住外地,家父只是一名大夫……而小女名叫园子,辛园子。”哐啷哐啷,她话音再落,地上又倒了仨人。
辛姑娘再次勤恳地将李屋扶起来,关切之情更甚:“公子您这是受伤了不成?让小女给你诊断诊断如何……”
“……不用……不用……园子姑娘……哈哈哈哈哈”李屋本憋了一脸的笑,可一叫起园子这名字,还是不免笑出声,边笑边冲余昭原挤眉弄眼。余昭原铁青着脸,干脆侧身背对众人。
辛园子娇羞地掐了一把李屋的手臂:“公子,您看……当日深感公子侠义,母亲教诲小女要涌泉相报。故想以身相许于公子……”哐啷哐啷,得,仨人干脆躺地上别起来吧。
辛园子不厌其烦,以对待障碍人士的宽博胸怀,再次扶起李屋:“公子,您看……”
李屋连连退后:“姑娘您这泉涌的太多了,在下受不起……”脚步踉踉跄跄直退到周泽身旁,赶忙伸出双手抓住周泽:“怎么办?”
周泽早就止不住笑:“哈哈,哈哈。李屋,你看能不能凑合……”余昭原也狡猾一笑补充道:“你俩挺合的……”
辛园子对着周泽就是一揖:“周老板,您就替我做主了吧。”
周泽瞄了瞄李屋央求的表情,最终还是说了:“辛姑娘,凡事不可强求……姻缘这等事,谁能说得清?”
周泽话刚出口,就被辛园子打断:“姻缘这等事,别人说不清,而你周老板却说得清。要不,您女儿却是从何处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啊,意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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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屋吃惊地看向周泽,他的脸上一丝复杂神情转瞬即逝,很快又恢复一贯的平静温和。这时候就听到余昭原的说话声:“姑娘,现下我几人有要事需解决,可否容后再见?”
周泽看了余昭原一眼,眼神里带着感激。李屋这才醒悟过来,此时此刻并不是追问真相的时候,重要的是如何先躲过目前这个辛园子,况且以周泽的情形来看,这并不是一段人所周知的故事。
辛园子没料到这几个人怎么突然下了逐客令,心慌地嚷道:“你们要去做什么?我可等了许多天……”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传来叩门声。李屋当先快步走去开门,接着便看到小六站在门口:“小六?”
“掌柜的,亏得你在这,没让我好找啊。”小六挑挑眉,揶揄道。
李屋冲他使使眼色,这会儿甭管什么事,能够支开这位辛园子就成:“小六啊,是不是店里发生什么事情啦?”
看到李屋奇怪的表情,小六刚开始是一头雾水,随之看到房间里除了周大当家和余公子,还有一个姑娘,而且几个人之间的气氛明显不对头。他转了转眼睛,顺着李屋的话说下去:“是呀,掌柜的,你赶紧去店里看看吧……”边说还边朝余昭原的方向努努嘴,意思是问要不要把他俩捎上吗?
李屋和小六主仆两人上演了一小出诱敌深入的短剧,李屋见小六深有慧根,早已领会到谎话的精髓,随即装作恐慌的样子,就势跺了跺脚:“哎呀,小六,店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掌柜的,是有人来找余公子和周大当家,估计那事儿不小……”小六利索地冲余昭原眨眨眼睛。
李屋背对着三人满意地笑了,然后来了个滴溜溜的华丽转身,冲辛园子慈眉善目地说道:“辛姑娘,您看……过几日您再来?且不说我们这几个人跑不了,就拿这恣予楼来说,这几十年内也不至于关门大吉。您还怕找不着在下吗?”
众人看着辛园子气恼的背影,总算把这尊菩萨劝走了。余昭原撇撇嘴,对李屋说道:“这一出儿,不错。”
难得听到余昭原的夸赞,李屋受宠若惊,但还是很无耻地笑纳了:“您这会儿才知道?”周泽也跟着笑了。
余昭原干脆不搭理她,声音转向小六问道:“店里什么事情?”
小六一拍脑袋,演的太过入戏,倒把正经事儿给忘脑后了:“哦对……余公子,昨日那舒仰来找你,还带了一只猴子。”
“昨晚舒仰是在我那儿歇的,一大早就听下人说他出门了……”周泽这才想起跟余昭原交代一下舒仰。
余昭原和周泽之间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余昭原就要跟着小六下楼,可接着他便侧身轻轻地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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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周泽需要一个听众。”说完,就直直走下楼。
李屋望向周泽,余昭原这人说话虽然字儿少,可一点都不含糊。果真小时候的伙伴到现在还是彼此知心的,因为她马上就听到周泽说:“到城外去吧……”
等到了城外,李屋脸上早已沁出一层薄汗。冬天里的太阳,少了炙热,却多了耐心,持续又不懈地将热量与光泽挥洒,草木枯黄的田野,水流枯竭的溪渠,人影寥寥的石阶,再怎么联想都只是冬天的一种萧条,可真正置身当中,心情被渲染的暖黄又微妙。
“味道真好。”两人走上农田,搁在道旁的枯草,将往日的每一把清新举到路人的鼻尖。李屋往四周看了看,黄昏总是让人格外温柔。
“多亏了太阳的功劳……”周泽脸上现出淡淡的笑,“如果今日太阳不从云里出来,这里的景色恐怕不那么受宠。”
“……”周泽没听到李屋的答复,转头一看发现李屋在大石上坐下歇息了。
李屋拉住他的衣袖扯了扯:“歇会儿吧,累得慌。”
周泽并没有马上坐下,李屋抬头见他脸上笑容更盛,奇怪地问道:“什么事情那么开心?我怎么没见到?”
“我倒是不敢坐下,虽然没穿裙子,可万一被石头压住那怎么好?”
李屋满脸黑线。倒是忘了这件事,没想到好巧不巧又挑了这块石头坐下:“……你这是存心挤兑儿我。”
周泽再不说话,在李屋身旁坐下,目光停留在当日那棵芒果树。李屋偏头看着周泽,明明是这样温柔的人,眼神里却藏着沉痛。
好一会儿之后,他终于用极轻极轻的声调开口说话,不像是准备要倾诉,而更像是在跟谁说悄悄话:“兴许需要你听另一段故事。”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听到他果断又淡然的声音,心中就安定许多:“嗯。”
“她现在五岁了。她一吃芒果就起疹子,全身上下都是红的……”平日里就是温柔的人,话题讲到在乎的人居然能够变得更温柔,“可她最喜爱的便是剥芒果,每次手指都弄得脏兮兮。有次见到她一个人躲在房里,桌子上全是剥好的芒果,问她怎么剥出这许多,当下寻思着要送去给各房姨娘,否则岂不是浪费了。”
“可她说,因为不能吃得痛快,所以干脆剥个痛快。”李屋不禁对这个小姑娘产生好感,把不能实现的寄托在可以完成的,其实也是一种干脆。
“她三岁的时候我才把她带回家,三岁以前她一直跟着别人乞讨。见到她的那一天,大大的眼睛不敢看我,执拗着向我伸手讨钱,可我给她三块铜板儿,她便心慌的要命,不住的瞄我生怕我又把钱收回去。毕竟是流浪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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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几岁的孩子根本不敢相信别人的话,将近过了大半年,她总算肯跟我回家去。”周泽一动不动地盯着芒果树,听着他的叙述,却感觉他并未开口说话,相反有着切身体会的真实与细腻。
“可她始终怯于叫我一声爹,每每只是冲我笑笑,我就能猜到她的意思。家里知道她系我所出,并未对她有所刁难,但同时也没有特殊优待,这正是因为周家枝叶茂盛的缘故,各房兄弟姐妹极旺,单我父亲这一脉便有我连同四个姐妹,其他叔伯子侄们更是多了去。外人看周家是兴盛又和睦,可谁又知道有多少人成了大家庭争斗的代罪羔羊,姨娘之间,叔伯之间,全都仰仗周家的产业,也全都觊觎周家的产业。说白了,虽说我父亲是主,但家谱里的其他人都有心要争抢……兴许大家都觉着她只是女儿,并不会威胁到什么,所以一直也都相安无事,她也就这样过了一年舒服日子。”
听着周泽的故事,李屋其实深有体会。李家人不多,气势也不大,但这和睦不和睦也只有自家人清楚,更何况是周家这么大的家族呢?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呢?”李屋对周泽的女儿很有好感,从小看惯别人的脸色,对自己的身世也是一知半解,讨得饭便是饱,讨不到饭就饿着,仅仅三岁的小姑娘,明明切身了解金钱的重要,却依然保留着对金钱的惧怕,三个铜板在手上也会感到慌张。
周泽转头看着李屋,神情像是想到很幸福的时光:“她呀,到如今只有小名儿呢,她央求小伙伴儿都叫她芒果,让我们全家上下也都叫她芒果。”
“她总说她自己非常重要,常常把‘家有千金必得眷顾’这句话挂在嘴边。这句话是当日哄她回家的说辞……呵呵。“
一辈子都吃不上芒果,却选择了一生都需挂在身上的姓名,这就是所谓的痛并快乐着?懂得把别人的重视当做是对自己的夸赞,真好。“小姑娘真有意思……”李屋嘴角歪了歪,看了看周泽,还是问出心中的疑惑,“那她娘是谁?”
周泽皱皱眉:“我也不清楚……”这话一出口听得李屋冷汗涔涔,不应该啊,周泽怎么竟也是如此如此……如此花心之人,连女儿的亲身母亲是谁都不知道?
两人的气氛陷入尴尬,李屋本想开口问个清楚,但又觉得唐突,嘴巴在开合之间犹豫不决。这时周泽笑着说了句:“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呵呵……”
“那……”李屋决定说一个字,让周泽接下去。
“芒果,不是我女儿。”不知是不是错觉,周泽的语气似比先前凝重,李屋听他这么说思维一滞。
“是你收养的吗?”李屋心中猜想,不是亲生的应该就是收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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