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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键这句话一说完,陈律的脸就刷地白了。
调戏人的都是坏蛋?
调戏人的都是坏蛋
“陈老师……你没事吧?”常键被陈律的反应结结实实吓了一跳,不过是个调戏啊!
陈律苦笑了一下,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只不过自己一直当成最好的朋友的人,忽然用全然陌生的压迫感做出要侵犯的威胁,这种记忆总会有一点阴影停留在反应的瞬间,因为相似的话语相似的口吻,而回到充满不安的曾经。陈律点点菜单:“点菜吧。”
常键意识到自己可能触了逆鳞,安分下来熟门熟路地点了几个菜,才召唤了服务员过来记了菜名。
“这里的菜做得还不错,”陈律把白衬衫的衣袖处慢慢卷起来,眼前的男孩子虽说是自己的学生,但是刻意为之的恭敬却藏不起那股强势的气场,自然就没有了和晚辈相处的氛围。“不过我想,你们现在的学生,应该比我们那会儿会吃多了。”
常键讨好地笑了下,端起瓷质茶壶帮陈律把茶上了:“课不多的时候是经常出来吃。”
“嗯,”陈律点点头,“我见过你一次,好像你还带着你那小女朋友。”
“小女朋友?”常键脸上露出了货真价实的迷惑,尚未等他反应过来,就要女孩子清脆的声音炸响:“常小键,我坐在门口你没看见吗?!怎么跑角落里来了?”如果她不是正好进洗手间,还真看不到。
“哎,陈老师?”女生目光闪烁不明地绕着常键和陈律打了几个圈,然后偷偷凑到常键耳边,“喂,你不是这么好吧,为了我这门课的学分和老师套近乎好成这样了?”
陈律微微地点点头,女孩子的眼神很亮,打扮也很是新潮,和高大的常键在一起竟是分外搭调,居然让人有点忍不住的羡慕。
常键往里边挪了挪,给女生让了个位子出来,心里鼓打得厉害。原本两人说好中午一起吃饭的,结果中途因为想敲陈律一顿饭,竟是把原先和别人的约定忘去了十万八千里。眼下母老虎似乎误解了自己行为的动机,那真是再好不过。常键一把拍在女孩子后腰,揽着她坐下来:“饿了吧,一起吃。服务员,再加两个菜。”
服务员一过来,常键就非常顺口地报了两个菜名,身边的女孩立刻露出满意的微笑来,微微地往常键身上蹭了一下,从表情到动作,都充满了年轻女孩讨人喜欢的撒娇感。
陈律没再说话,更不想旁观对座的小情侣旁若无人的亲昵,手中茶已经不烫嘴,陈律就拾着瓷杯慢慢地啜饮。茶不是好茶,周围更是喧哗嘈杂,哪一点都不适合品茶的情致,陈律却偏偏能在人声鼎沸中自作出一番安闲自在的模样来。
常键刚刚把身边女生摘下来的围巾和帽子放好,菜就已经开始上来了。常键很自觉地把水煮鱼往唯一的女孩子面前推,一边给在座三人每人盛了汤。
陈律接过自己的汤碗轻笑了一声,引来常键不明所以的疑惑眼神:“怎么了?”
“没,”陈律捡起筷子,“就是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二十四孝的类型。”
“那是,”常键望着陈律嘴角还没有完全收起的笑容,那一刻简直是鬼迷心窍,“所以当我老婆绝对不吃亏。”说完之后常键才意识到,这话里有多少的推销意味,可看到陈律脸上瞬间错愕过后的波澜不惊,常键也只是干笑了两声。
桌上的菜除了水煮鱼都不是辣的,陈律还是有几分感谢的,顶着感冒的喉咙讲了两个小时的课,咽喉早就已不是难受两字就能形容的。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常键借尿遁飞快地把钱付了,等到陈律去付账的时候目瞪口呆了一回。常键很是平常地回他:“今天我和丫头不是吃了双份嘛,让你请客不是太占老师便宜了?等下回老师再请回来吧。”
陈律哭笑不得,就算他是个穷老师也不至于差这一个人的饭钱,这个常键,还真是搞不懂他到底是计较还是不计较。
三人出了餐馆开始分道扬镳,女孩子要去参加钢琴班,陈律下午没课就打算直接逛了超市回家,至于常键……他说,他正好也要逛超市,据说,宿舍洗衣粉没有了。
在城市中呼啸而行的公交车车上,陈律十分不理解地开玩笑:“真不知道该不该说你这人实惠。”
“怎么?”常键转了个身,在拥挤的公交车上把清瘦的陈老师护在了自己胸前的一方净土。
“我们读书那会儿,可从来不会为一包洗衣粉跑一趟超市。学校小卖部不是更方便?”一个刹车停下,陈律伴着惯性不断往前扑,幸好那里有一双手臂拦着,“一边奢侈一边简朴,真搞不懂现在的小孩都是怎么想的。”
“我可不是小孩了,”常键对陈律不以为然的口吻很郁闷,“我都二十一了。”
“二十一?那你怎么才大一?”又是一个急刹车,陈律贪图安逸,仗着常键在自己外围站着,竟是双手闲闲地撂着,惯性作用下猛地往前面撞过去,腰部却有一只手臂飞快地揽了上来,稳稳地扣在了腰上,陈律稳下身体才去拍开那只手掌,“往旁边让一点。”
“老师,”常键凑到陈律耳边,热乎乎地道,“腰好纤细。快和我家丫头差不多了。”
陈律从耳朵到后颈又一次地一片粉红了,恼怒地瞪了这个流里流气的高龄学生一眼。
“嘿,我前几年都已经混社会了,后来老爹说要弄张文凭,于是又报了个高考班。”常键同学见好就收,语气一本正经。
“混了几年居然还能考上C大,不粗啊,补习班上了多久?”
“唔,六个来月吧。”常键随口吹了声口哨。
陈律真的刮目相看了:“智商不错啊,”说完又补了一句,“别尽把小聪明放在撩拨人上面。”
攻城略地哪那么容易?
攻城略地哪那么容易
下午的超市人不多,常键趴在购物车上,等着不远处挑选着西红柿的陈律。侧面看过去,陈老师的身板的确够单薄的,手指在西红柿的红色衬托下真是又白又瘦长,常键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正抓在购物车横杠上的爪子,指节明显,掌架宽大,皮肤是带着暗红色的。同样是男人的手,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常键抠了一下自己短短的指甲,还留着前一天打篮球留下的少量泥沙。
“要零食吗?”陈律怎么说也是这个大龄学生的正宗老师,不免有点对待晚辈的心态,一边询问一边已经把目光逡巡在一圈膨化食品之间。
“你的菜买好了?”常键往购物车里一瞧,果然鱼肉蔬果都有了,这分量,估计塞冰箱里一个礼拜的生活都没问题了。
“你不是要买洗衣粉吗,去拿了就走吧,帮着我推车干嘛啊。”陈老师目光在眼前一排的货架上扫了一圈,还是往购物车里面丢了几包鸡爪鸭爪,再抓了几包豆腐干。
常键象征性地拎了两包洗衣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购物车里又加了一推的防腐剂食品:“你爱吃这个,陈老师?”
“一个人总是懒得做饭,应付应付就过去了。”
常键用诧异的目光看着陈律:“我还以为老师应该是很注重生活品质的人。”品好茶,穿的衣服未必多风流但必定衣料上等,不抽烟不喝酒。
陈律轻咳了两声别开脸,擅自推了车往前走,声音哑哑的:“我还很喜欢吃方便呢。”
常键三两步赶上去:“嘿,老师你嫌一个人做饭不划算的话,搭上我怎么样?”
陈律放开再次被常键掌控的购物车,双手插兜里:“哦?”
“食堂里可以一起吃啊。老师回家的话,我来蹭饭。轮流进厨房怎么样?”
“你说真的?”
“真的,”常键拍拍胸膛,“看不起我的厨艺吗?专门学过的哦。”老爹老娘年轻时尽顾着混势力了,再往后一点又忙着洗白,要是常键不学两手,家里剩下的两张嘴恐怕不饿死也得营养不良。
“你那个女朋友呢?冷落人家……不太好吧。”陈律想想,这个提议还是有诱惑的,虽然不明不白地不知道怎么的,就和这个叫常键的学生忽然成了忘年交一样,但是想到空荡荡地一个人住了两年的房子能够多一点人气,想到饭桌上不再是一个人默默无言,竟然有一种别样的期待。人,果然是斗不过寂寞的吧?
“女朋友?”常键瞪大眼,考虑了一下自己女朋友是哪号人物。
“嘿老大!”响亮的声音奏响,果然那个机灵的身影就窜出来了。黄毛搞怪地行了个礼,“又陪大嫂逛超市啊?!”
“你早上倒是跑得快,”常键一巴掌利索地拍上了黄毛的头,“一提起姓王的就溜得快,我和你说真的,那事儿你考虑考虑。”
“我知道了,知道啦。”黄毛捂着脑袋慢慢往后退,身上的那身保安制服怎么看怎么别扭。早知道就不跳出来打这个招呼了,白白挨了一巴掌,虽然不疼。真是,这一点,怎么老大就那么像那个姓王的,专门喜欢敲人家脑袋。黄毛飞一般地溜走了。
陈律对这个一点没有保安样子的保安还是有几分印象,看到常键和他似乎很是熟悉的样子,而且那小混混样的保安居然对常键的态度还似乎十分敬重,搞不好……眼前这个常键,说不定以前还真是个混混头,难怪流氓样说来就来。初看还能觉得这样挺不拘挺爽快的,但是时不时这么吊儿郎当一下,还真不是陈律这种规矩的知识分子欣赏的类型。陈律这么想着,脸色就有点不是太好看,下意识地往另一边退了退。
常键不算太敏感,但也感受到了陈律身上瞬间多出来的疏离感:“哎陈老师你别介意,黄毛说话就是那样口没遮拦的。嘿嘿,你不是男的嘛,他也能马子马子的瞎说。”
对啊,口上真是没正经,被这么带点调侃意味地开玩笑,还是两个比自己小的小鬼,陈律更觉得有点面上挂不住了,教养上的自尊就端出来了。无关是非,纯粹是脾气。陈律有点板起脸的严肃,淡淡地说:“东西挑好了。走吧。”
“哎,”常键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黄毛说话就是那么乱七八糟的,上次遇到我和我妹的时候不也说是我马子吗,这回虽然是和你一起,其实他都没看见你,想当然就以为我是陪我妹过来的,我常键什么时候会自个儿逛超市啊……”常键说着就自己噤声了,他常键什么时候有这心思自己逛超市啊,以前是为了陪小妹,今天……
“你妹?”陈律把自己的衣袖从常键大力的掌力之间解救出来,“那回你搂着的女孩?今天一起吃饭的那位?”
常键使劲点头:“陈老师你不会也以为那是我女朋友吧?”
陈律想了想,觉得有点头疼:“关我什么事。”
常键傻眼了,这个人,好不容易才和他有了一点接近的感觉,似乎比他身边任何泛泛而交的人都要更亲近他一点。怎么他说起话来,能无情得比谁都能让自己觉得不爽呢?常键看了眼陈律收回去的胳膊,他身上这件衣服,还是前不久自己帮他挑选的。当时自己还说搭那件浅灰色的西装裤比较好看,常键低下头,他果然穿得是那件浅灰色的裤子。明明好像感情很不错,怎么这人,一句话就让自己觉得气闷得不行呢?
关我什么事?是不关你什么事,但你随便搭个腔也比这样冷言冷语的一句话要好吧。
“对啊,关你什么事。”常键闷闷回了一声,自顾自推着购物车往结账处走了。
闹什么别扭?陈老师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造了什么孽,让前一刻还兴致勃勃的男孩忽然就绷着一张脸闹起脾气来了。陈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是挺冷血的,不会主动去关心开解他人,不会费心分析别人的心情,不太在意自己一句话可能会让别人觉得心寒。
常键推着车走在前面,感到不爽的那一刻,他还尚未想到,自己为什么要巴巴地送上门,给人家机会让自己不爽呢?
迟钝帝觉醒吧?
迟钝帝觉醒吧
不爽了的常键气哼哼地推着购物车到了付款大队的末尾,尽管超市里看起来人流量不大,然而付账台前还是有排起了一溜可观的队伍。陈律就那么在人群末尾安安稳稳地站着,脸上一点急躁感都没有。
常键看了看身前身后,十分灵活地往后一退,就到了陈律后面。常键站在他身后,觉得这个热脸贴冷屁股的行为……居然有点欲罢不能。
常键把双手往口袋里一插,认命得有点沮丧。
陈老师付完钱,手还没伸到两个大塑料,就被常键后来者居上地给提上了。陈律老师千年难遇地稍稍自我检讨了一下,觉得是否对常键小朋友有点冷漠了。不管是不是混混头,好歹这孩子对自己还是蛮尊敬的,言行什么的,除了有点轻佻实在也没啥其他毛病。所以陈律轻轻咳了咳:“下午还有课吗?”
“没课。”常键双手一提,两大包东西就拎在手上了,大概是冷冻食品之类的多了些,两个塑料袋分量都不轻,“怎么了?”
“咳咳,”陈律喉咙痒痒的,虽然觉得感冒的时候请客有点不礼貌,不过看着常键那一脸明显受委屈的表情,对比他人高马大的身架,实在有点惨不忍睹,“要是没课的话,”陈老师指指塑料袋,“晚上去我那里吃吧。”
常键眼睛亮了,怎么看都觉得那个搭伙吃饭的提议有点被实现的可能了,忙点点头,拎着袋子奔也似的朝门口走,那架势,整一个就是深怕陈老师来个言而无信。
陈老师家里常键这是第二回来了,顿时有点熟门熟路的感觉,下公交,上楼梯,都是常键走在前面。陈律跟在后面,居然有点觉得弄回了一条导盲犬。自己只是色盲,不是路盲吧……
吃着陈律做的菜,有鱼有肉,三菜一汤,怎么说呢,看着还是像模似样,色泽和香味还蛮有让人食指大动的功力的,然后入口几乎没什么味道。寡淡。常键觉得再没有更合适的词能形容了。就好像陈老师过日子一样,没什么追求没什么野心。
常键记得曾有哪个狐朋狗友搭着自己的肩膀装模作样地说:人追求的是什么口味的吃食,人就是过的什么生活。
所以陈老师的生活就是这样吗,只求吃饱,不求味道?
“不好吃?”陈律的筷子停在半空,因为客人似乎有点不满地拧着眉毛,“我口味淡一点,是不是吃不惯?”
常键挠了挠头发:“有点……淡。”
陈律就继续保持着筷子悬在半空的姿势,这个一向自在得不行的男人,就在自己做好了菜却被客人明明白白嫌弃的这一刻,忽然露出来一种不知所措的神态。无措得让常键简直有犯罪感,但同时又新鲜得很。常键生生忍住了给对方解围的冲动,就那么四平八稳地坐在陈老师的对面,欣赏着这个人少有的失措。
“冰箱里还有一条鱼,牛肉也还有,要不你自己再弄点吃的?”许久,陈律试探性地出声了。
常键站起身来,算是对陈律提出的意见的合作。常键在厨房转了一圈:“围裙呢?”
“哦,这呢。”陈律拿起搭在椅背的围裙,用一种难得的殷勤送到常键眼前,“家里没有新围裙了,你就用我的行吗?”
“行啊。”常键已经在处理牛肉,没转回头,“手很腻,老师帮我戴上吧。”
陈律把围裙抖开,常键很合作地低下了头,把脑袋矮下来让陈律在他脖子后面套上衣带,常键一抬头就看到自己胸前一大片的粉红,接近于梦幻的那种粉红,常键一辈子都没敢尝试过的少女色。身后陈律的手正在他的腰间动作,要把剩下的两条衣带子固定。
“老师你喜欢这个颜色?”常键不动声色地等待陈律帮他把围裙穿好,才幽幽地问了一句。
“颜色怎么了?”这个问题让陈律很不自信,“超市减价的时候买的,觉得颜色也还不错,怎么,不好看吗?”
陈律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从声音到表情都透露出一股子的不安,自我疑问的感觉。一个天生对颜色不敏感的人,怎么可能有对审美的自信?常键看着陈律疑惑中藏着期待的表情,昧着审美的良心点了个头:“挺好看的。衬老师的肤色。”
这下换成常键主厨,陈律再自在,也不可能把客人留在厨房自个儿先吃,也就靠在边上和常键瞎聊。
陈老师是一点不焦急,闲闲地在一边站着,间或极端克制地闷闷咳个两声,这倒是提醒了常键:“老师你感冒药吃了吗?”
陈律一低头,果然感冒药还原封不动地在外套口袋里鼓鼓地塞着。
“大男人的,这么弱不禁风雨可不行啊,”常键一边动作熟练地把食材下了锅,一边对吃药中的陈律进行说教式劝导,“十一月份的运动会不还有教师项目嘛,老师你加油训练,也参加个项目呗。”
陈律瞧瞧自己的胳膊小腿,不自信。“算了吧,天生运动细胞反应迟钝。你呢,你有项目吗?”
“篮球,跳高和接力赛。”常键虽然运动神经发达,但也不是热衷集体项目的主,当时会报这些项目,纯粹是被美女班干部磨得心烦的结果,不过如今在陈老师面前这么一秀,常键顿时觉得这事儿真是办得自得极了。
常键两个菜出锅,已经取得了说服陈律“有空早晚锻炼”的成果。秋天的夕阳光斜斜地打在背上很舒服,常键端着自己的饭碗,在背光的一面对着沐浴光中的陈老师露出了垮不掉的笑脸:“尝尝,专业的!”
事实证明专业的果然还是不同凡响,陈律嘴上没说好听的话,但是明显比平时翻了倍的饭量却老实地交代了陈老师对于常键同学厨艺的赏脸。甚至于陈老师都非常甘愿地主动承担了平日里最讨厌的洗碗工程。
常键同学抹着嘴角,觉得这一天在天上地下蹦跶了个彻底,厨房里穿着粉红色的围裙架着一副厚度不小的眼镜斯斯文文的男人俨然已经有了影响自己喜怒的功力。常键舔了舔上唇,有一股很强烈的冲动袭击了大脑。那一把勒在围裙里的腰啊,怎么那么想上去摸上一把呢?
混混带着老师做运动【莫想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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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师答应的篮球场之约,一直到了一周多之后才得以实现。常键已经在篮球架下挥洒了两个多小时的汗水,才看见那个人穿着合身的运动衫,姗姗而来。
常键把陈律从头发打量到了脚掌,这是几天来第一次有机会这么近距离地观察这个人,上周三才去蹭了陈律上的化学系公选课,按理来说是不该有一股如此的见面饥渴感的。但是考虑到这几天某位衣冠楚楚的教书匠频繁地出现了某人的梦境里,偏偏还是那种说不出口的无情节有激情内容,常键纵容大咧咧来去惯了,也还是觉出了一种迫切中的不自在。
“陈老师。”常键把手中刚刚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