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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什么的,才是正常的猫咪名字啊,陈律感叹,正对上韩老师仿佛要把小猫咪吞了一样的表情,陈律顿时觉得这事儿办得有点不靠谱。不过常键已经冲进了办公室:“老师你怎么不在自己办公室?幸好就在隔壁,我就随便一瞅就看见你了。”
陈律很想把常键那喧闹的嗓音遮起来,对于和学生走得太贴近甚至被学生有点没大没小对待这种事实,陈律不介意,也不排斥,但不否认的,并不想让更多人见证。同事尤其。
果然韩老师就抬了头:“陈老师的学生?”
陈律点点头,常键这才发现办公室还有一个女老师,并且女老师的怀里还抱着他两猫儿子。陈律赶忙乘着常键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之前解释了一番:“我把猫咪寄送到韩老师家里几天。”常键嘿嘿一笑,表示完全理解。
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陈律有点疑惑,自己为何会有点惧怕韩老师知道这猫是自己替常键养着的这种事实。常键看着陈律若有所思的样子就忍不住凑近:“老师你不会是在思念将军和工兵吧?”
陈律摸摸鼻子,不理他。
常键和他那帮朋友约好的地方在一个闹市区的ktv,陈律一见了那帮人的面就知道这是名副其实的狐朋狗友了。宽敞的包厢里乱七八糟地挤着几个人,不乏搂搂抱抱的男女,正在麦上唱的歌正是那种市井之间让人听着头疼胸也疼的喧闹型,常键推门进去的那一刻,响亮而浑浊的口哨声扑面而来,染着红发一身洞洞装的男孩拿着根烟,吐出了一个华丽的烟圈:“哎呦,常老大带着马子来啦?”
陈律皱了眉,被包厢里冒出来的浓厚烟味呛得有点咳,听见了这几声低咳,包厢里有人反应过来这回常键带的不是他那个鬼精灵妹子。一个白西装浑身包得似孔雀的男子似笑非笑地望过来:“呦,常老大换口味了?”
陈律黑了脸,常键啪啪两声敲过去:“一个个地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常键教训完了人,那几个家伙总算不是一副醉生梦死的样了,当然常键忘了纠正陈老师在他们心目中的错误定位。
“这都几点了,下午四点了,还不走,打算在车上过夜啊?”常键转着身喊了一圈,一个个和陷在沙发里似的身影才纷纷拔了出来,“走,还要到那边吃饭呢。你,还有你,把烟摘了,一身的烟味臭死了。”
同行的一路共有八人,四男二女再加上常键陈律,上车的时候陈律站在队伍的最后,脚步慢得几乎踌躇。西装骚包男一个斜斜的笑:“常老师你家美人一副想逃的样子啊。”
常键头疼得很,明明和他们说好了他这次带的人很重要,也很注重礼节,让他们收敛点,没想到事先答应得好好地一帮混蛋临时怎么混怎么来。也是,这帮人,对他们有所期待才是他常键TMD异想天开。不过常键还真是怕陈律逃了,忙把陈老师手上的一切东西接到自己手中,名为孝敬实为要挟。
上车之后常键和陈律坐得的是远离众人的最后一排,常键同学有点尴尬:“陈老师,那个,他们就是有点不计形骸,其实,人都挺好的。”陈律靠在窗边,无声地点点头。
“陈老师?”
“嗯?”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陈律睁开已经眯起来的眼睛,似乎对于这个混混学生要在一辆带着隆重的噪音行驶的汽车上讲故事感到不可思议,不过陈老师还是善良地点了点头,并把脑袋歪了回来。
“我妹养了两只乌龟……”
“嗯?”
“一只叫淡定,一只……叫自挂。”
“……你取的名?”
“不是,我妹取的,因为买那两只乌龟的那天,我妹刚刚挂了她高等数学的期中考试。”
“……你们果然是兄妹。”
“这个不是重点,”常键自己也窘了,“我讲重点啊。淡定和自挂原本是不养在一起的,我妹那人……唔,有点奇怪的想法,她说养在一起的乌龟会经不起寂寞的考验,会对同伴养成依赖感。”
“嗯,然后呢?”
“常老大,饮料要不要?”伴随着一声高喝,两瓶花花绿绿包装的饮料飞天而来,把后方一小片期待中跃跃欲试的氛围给砸了个干净。
常键接住饮料瓶咬牙。倒是陈律宠辱不惊:“然后呢?”
把乌龟的jq补完?
把乌龟的jq补完
“然后,”常键抿了抿嘴唇,“我妹和我说,那两只乌龟就分别在并排放着的两个不同的玻璃缸里面生活着,一天又一天,直到又一天我妹发现,自挂总是趴在靠近另外一个玻璃缸的一侧,而淡定却能在他自己的玻璃缸里面爬的自由自在。”常键吞了吞口水,拿着饮料瓶的手指不断用力,在陈律温和的目光中继续说,“我妹恶作剧,把自挂的玻璃缸转换了一个方向,也就是说如果自挂自己不爬的话,它已经在最远离淡定那个的玻璃缸的一侧了,但是奇迹发生了,在玻璃缸被旋转了半个圆圈的那刻开始,自挂就开始沿着玻璃缸的边缘开始爬了,一直爬到最靠近淡定地那侧,它又停下了。”
“你是说,自挂在追求最靠近淡定的地方?”
“然后有一天,”常键并没有肯定陈律的疑问,继续说,“我妹把自挂放进了淡定的玻璃缸,然后她就总是看见自挂在淡定身后爬,淡定不动的时候自挂也会停下来。”
陈律瞧着常键不可思议的认真神奇,保持着若有所思的静默。
“但是,我妹说老板卖给她的时候说过,那两只乌龟,”常键小心翼翼,一字一顿地说,“都是公的。”
把上一章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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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常键抿了抿嘴唇,“我妹和我说,那两只乌龟就分别在并排放着的两个不同的玻璃缸里面生活着,一天又一天,直到又一天我妹发现,自挂总是趴在靠近另外一个玻璃缸的一侧,而淡定却能在他自己的玻璃缸里面爬的自由自在。”常键吞了吞口水,拿着饮料瓶的手指不断用力,在陈律温和的目光中继续说,“我妹恶作剧,把自挂的玻璃缸转换了一个方向,也就是说如果自挂自己不爬的话,它已经在最远离淡定那个的玻璃缸的一侧了,但是奇迹发生了,在玻璃缸被旋转了半个圆圈的那刻开始,自挂就开始沿着玻璃缸的边缘开始爬了,一直爬到最靠近淡定地那侧,它又停下了。”
“你是说,自挂在追求最靠近淡定的地方?”
“然后有一天,”常键并没有肯定陈律的疑问,继续说,“我妹把自挂放进了淡定的玻璃缸,然后她就总是看见自挂在淡定身后爬,淡定不动的时候自挂也会停下来。”
陈律瞧着常键不可思议的认真神奇,保持着若有所思的静默。
“但是,我妹说老板卖给她的时候说过,那两只乌龟,”常键小心翼翼,一字一顿地说,“都是公的。”
陈律觉得心脏或者胃那里跳了跳,一种无法定位起源,难以分辨区域的震动。带着一点几乎难以分辨的惶恐,和不安。陈律没有再接口,只是低下头开始去开饮料瓶的盖子,也不知道是手滑还是那个塑料盖确实太紧实,陈律使劲了一会儿居然打不开。
常键默默地伸手拿过陈律手中的饮料,开了盖,把瓶子递还给陈律,瓶盖却是捏在了自己手中。陈律喝了两口可乐,朝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看了会,才转回头来勉强地朝常键笑笑:“你妹妹的乌龟挺有趣的。”
常键有点小心翼翼过头的拘束,赔笑了一下,陈律的反应有点在他意料之外,不是愤怒也不是羞涩,有点……心不在焉的感觉。这个故事能够带给陈律的信息,常键并不能把握,因为从乌龟的名字还是发生的事情,不能说全部属实至少也是有三分真的,作为一个平常的听众表达吃惊和有趣才是正常的。但是作为常键别有用心的听众陈律,应该有更多的思考才对吧?
当然常键并没有打算凭这样一个经过艺术加工的故事来让陈律懂的他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换句话说,常键没有偷懒到想以拐弯抹角至此的方式来对他心心念念要吃到嘴里的陈老师表白。但是,做做铺垫什么的,居然也不成吗?
说实话常键此时已经有点忐忑不宁了,这次出行不排除众多的非偶然因素,比如两天一夜的行程,比如八人行中有两对情侣,对比今晚将有的篝火晚会,比如已经安排好的双人间。常键本来是一点不着急的,充其量是有点激动和紧张,他原本盘算的是,整整两天一夜,总该有机会献尽温柔,然后在柔情蜜意的顶点诉尽情忠。
但是现在有点神思游离的陈律给常键的感觉却有点微妙。有点不忍心打破他明显是装出来的平静。
所以常键对着陈律勉强的笑容勾了勾嘴角的肌肉:“是啊很有趣,下次有机会我带出来给老师看吧。”难为心上人这种事,常键相信自己最狠心的岁月也是做不出来的,何况是已经被打磨许久的现在。体贴之道,未必与生俱来,终究却还是能学出几分模样的。
陈律脸上僵硬的肌肉松懈下来,露出一点淡淡的但是自然的笑容:“你妹妹很……强悍的样子,你偷她的宠物出来,小心挨打。”
“我也就是让让她,哪里真能让她爬到头上去了。”常键不满地嘀咕,对于自己在心上人心目中尴尬的形象表示郁闷。
周末的农家乐并不算太宁静,常键一行到的时候已经那里已经有不少旅客在了。这时候天色已经微微泛着暮光,登记好了入住的手续,各自就奔着房间去了。
常键自然是和陈律在一个屋子,房间的规格很是简朴,一张双人床,旁边是一个非常有时代感的大衣柜,另外一边就是梳妆台,上面甚至放着一把木质的梳子。常键把两人的行李放在靠近床铺的那个墙角:“老师你要不要洗把脸,马上就去吃饭了。”
陈律把脱到一半的外套重新挂回身上,点了点头就直接去了连着房间的一个小洗浴间。
陈律正在洗脸,背后却传来开门的声音,陈律猛地直起腰回过脸,狭小的洗浴间并不适合两个大男人同时挤着,陈律这一回身,就和常键保持着非常简短的距离面对面站着,甚至能闻到常键身上传来的那种属于男人的淡淡汗味。陈律尴尬的后退了一步,腰就已经磕到了洗漱台的大理石。
“小心。”常键伸出手扶了一下,手掌绕到陈老师身后就直接贴上了陈律的腰,那一刻常键明显地感觉到了陈律的身躯轻颤了一下,然后用一种说不出的惊慌失措感避开了腰部不属于自己的手掌。
“你进来干什么?”陈律拿起放在一边的眼镜戴上,随着眼神的清明,那种莫名的惶恐感似乎也慢慢变淡了。
“我怕这里的毛巾不干净,”常键有点失望地缩回了自己的右手,转而把左手上正拿着的新毛巾递过去,“我去外面等你,可以去餐厅吃饭了。”
陈律接过毛巾,看着常键的背影在视线中淡出。陈律用毛巾捂住自己的脸,怎么一不小心,就把别人犯的错衍射到了眼前这个孩子身上呢?
晚餐真正的有了点特别感,从食材到做法,都带着一股清淡和舒爽,据说是这家老板特意请来的厨师,非常善于用新奇的食材做出鲜美却不油腻的味道。一顿饭吃的特闹非凡,加上老板拿出来自己家里酿的白酒,连陈律都忘了早先有的一点不开心。
“多吃点,待会儿篝火晚会还要唱歌什么的,很耗体力的。”常键在陈律耳边低低嘱咐的时候,正一边把盛好的汤放在陈律面前。
对座的西装少年咬着筷子抛了个含义轻佻的眼神:“常老大,妻管严啦?”
啃一口就当表白了吗?
啃一口就当表白了吗
陈律的筷子顿了顿,又继续若无其事地夹起了面前小碟子里的蘑菇。常键狠狠地瞪了自家兄弟一眼,深深地后悔带了这么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天色全黑的时候篝火晚会就在前面的大广场上举起,说是晚会,其实简陋得很,一大盆篝火,麦克风,再加上几排临时座椅,不过是在边远的郊区,星空明亮,倒有点广袤阔达的感觉。常键把陈律挤在座椅的最角落,生怕那几个狐朋狗友又口出惊人。
临时当选的主持人正在播放着电脑里的动感歌曲,奈何随着歌声扭起来的人并不多,主持人大概是有点尴尬,最后开始想了个歪主意,让大家上去唱歌。可能是这个类似农家乐一样的地方经常举行这种形式的开嗓大会,主人家的电脑里面居然各种伴奏一应俱全,常键甚至找到了几首日文歌的伴奏。
话筒传到常键手里的时候,常键把右手掌往上衣上一擦,擦去了那些汗涔涔的黏腻。
常键少年时代就曾非常喜欢一个香港乐队,从歌词和旋律都曾给了他很多的热血和动容。如今这首能够拿出来就唱的歌,却是常键又重新花了不少时间复习训练过的。歌手献给母亲的爱被传递成一句由“爱”字组成的呼唤,常键却私心里把它当做了献给陈律的第一份礼物。
粤语在发音上和普通话还是有一定差距的,常键不能确定听的人是否能听出歌词的大意,但那一句作为主体的循环歌词却是在发音上很接近于普通话的,也就是说,完全不怕听不懂。
甩开麦克风的时候,听众堆里吹出一阵阵的口哨,这场篝火晚会并不仅仅是常键一拨人,还包括了其他的游客,这时候的口哨可见不是常键自己人的标榜,而是真的受到了捧场。常键笑嘻嘻地摇了摇手,利落地从简易的舞台上跳了下来。
“怎么样?”陈律坐的位置不算太靠后,却有点偏僻,身边前后都没有人,常键就非常不在意地直接邀功般奔向了陈律。
“不错啊,”陈律对上常键亮晶晶地目光,不自觉地转开了眼,“我们那个年代喜欢他们的歌的男生可能会更多。”
“你们那个年代……”常键听得有点不舒服,这种把自己这个个体从陈律的存在中撇开的语言,常键再开口唤的时候嗓音就带了点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撒娇,“陈老师。”
“嗯?”
“你们那个时代还过去不远,特别是你,我离你很近。”常键的口吻认真地有点发颤,就像他伸出去的手掌,郑重地握住陈律的手掌,“就像这里,很近很近。”
陈律跟随着常键的目光看到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陈律像是慢了两拍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掌正在被他的学生用体温烘烤,陈律顿时有点慌乱,就想把手抽出来。
常键猛地用了劲,导致抽不出手掌而抬头的陈律用诧异的目光望过来。身后是熊熊燃烧的篝火和喧哗热烈的人群,头顶是空旷而干净的星空,四目相对的这一刻,耐心耗尽,一个低头就已经呼吸相交。
陈律就觉得眼前这么一暗,一大片阴影就这么压了上来,然后是唇上温暖潮湿的触感,温柔的接触轻微的颤动,然后是那个人温暖的舌轻轻地刮上自己的唇。
陈律的感觉很漫长,然而实际上常键完成这一系列轻薄自家老师的行为不过在两三秒之间,在陈律做出反应之前,常键就已经退开了。
“我希望,和老师能这么近。”流…氓完的常键舔了舔上唇,仿佛紧张又仿佛更加流…氓地对受害者说。
周围那些嘈杂的背景声音仿佛都远去了,陈律觉得身体有点儿泛冷:“常键,我是你老师。”
“师生恋早已不是新闻了,何况严格来说,我没有一个课是你教的,别忘了那个程序课我只是为了你才去的。”
“常键,我是男人。”
“我和你一样清楚这个事实。”常键苦笑了一下,挣扎什么的也不是完全没有过,只是常键本来就是活的很自我的人,既然感情以及自作主张,身体的主人又有什么办法。
陈律站起身来,严肃又肯定地说:“这样不好。”说完这句话陈律就转身直接往房间里走了。
常键原本不是打算这么性急的,奈何那一刻自以为天时地利,又有点太急于获得。陈律一转身,常键就跟上了:“陈老师……”
陈律不回头,一往无前地回了房间,之前喝的两口白酒的酒劲似乎泛了上来,晕晕乎乎的不甚清醒,推开门进去的时候陈律甚至有一种不知何处容身的感觉。那个硬邦邦的大木椅?看上去就不是很舒适。那个宽敞的双人床?看到紧跟着进来的常键,陈律忽然就醒悟了。这床,也是坐不得的。
陈律就在房间里那么直挺挺地站着,许久才对着仿佛欲言又止的常键深深地叹了口气:“常键。”
“我是认真的。”常键直觉的觉得陈律是要劝他,对于陈律的拒绝或者接受,常键自认为都可以坦然面对,但是他不想看到陈律的逃避。靠否定对方的感情来达到自己内心的平静,未免太……残忍了。
“我以前也遇到过,”陈律有些疲惫地转过身来,“他是我大学室友,也是研究生室友,一直很照顾我,就这样过了九年。但是……后来就都不一样了。”陈律有点惨痛地抬起脸:“有时候,因为想得到而失去,很可惜,你懂吗?”
“你是不能接受男人?”常键有点懂了,“所以一旦对你表白了,就连朋友都做不成?”
“……不是的……”陈律明明是要否定的,却觉得怎么样都组织不出合适的语言,那些因为占有欲而产生的伤害,因为爱情突兀的单方面存在而产生的尴尬和不自在,到底该怎么办……
悲剧了?
悲剧了
常键瞧着陈律站着仿佛连手脚都放不开的样子,连一贯有的那种淡然都消失了,顿时深深地自责起来,为了自己那点想要把对方归为己有的心思,这么逼着一个自己本应该好好对待的人,难道不是太混蛋了吗?常键走上前,还没到陈律面前五十公分,陈律就已经敏感地向后退了一步。
“陈老师……”常键自嘲地笑了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不用躲。如果你不愿意……我去外面走走,你先睡吧,想洗澡的话浴室有热水器。”常键说完就翻开行李箱把他带过来的洗发水洗浴液牙膏牙刷,还有刚刚给陈律擦过脸的毛巾一起放进卧室。他一向不喜欢旅馆提供的一次性洗浴用品,但是自己也就忍了,这次和陈律一起出来,他还特意去了一趟超市买了陈律平时用惯的牌子。现在想想,常键苦笑了一下,人生难得细心了那么一次,却被当事人毫不留情地嫌弃了。
放好这些东西,常键拎上自己垂在大木椅上的外套,就打算头也不回地出房间。却不意陈律开口了:“常键。”
常键停下脚步。
“对不起,”陈律用力地说。
常键抬起脚,迅速地继续之前停下的步伐。
从常键走出房门开始,陈律才觉得全身的肌肉放松下来,空荡荡地小房间里那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