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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皇妃-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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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不信我,你也不信,不信……”我声音飘忽,相信除了我自己以外,任何人都不会听见,包括谛听。
  苦笑着将眸闭上,我深吸口气,如同鸟儿展翅般张开了双手。
  天空突然更加阴沉,乌云滚滚,雷声煞现。
  然后,舞起,风起,四面八方齐聚的风将我整个人腾空托起。
  突然见我跃上天空,身上的红衣如同火茶花般倏地怒放于风,那么动人心魄,那么震慑人心,仿佛伴随呼啦一声袂响,时间亦被我凝结在这一刻,众人屏息发出惊呼!
  云层开始涌动,数万怨魂犹如绿色火球般从里面接连破出,待团聚在我周身时已成了朵朵开绽的莲花,旋转飞身于半空。
  而我亦开始旋转,在数万朵绿色莲花的包围下,我愈转愈急,愈转愈快,绿莲被我旋成了一条破空长龙,龙的尽头,天空如同被刀突然割开一般划破一道豁口,所有绿莲接二连三地被吸进豁口。
  与此同时,云层渐渐变淡,待第一道阳光从那个豁口直射而下笼罩住我全身的时候,怨魂全部消失,天空如同刚被冲洗般纯净清澈地不可思议。
  将士们满意地笑了。
  看着他们,我也笑了。
  站在那道阳光中间,我的红衣如同突然失去了生气般无力垂落。
  到底是不能打开轮回之门的,每打开一次,身体里的锁咒就会疯狂肆虐到我根本经受不住的地步,于是,离死亡也又近了一步。
  
  草原家人10
  
  可是,我到底还是任性了,拿自己的生命和他赌气,只因他不信我,和他们一样不信我……
  缓缓落到地上,我看见帝峻已经站在我面前,而从他的眼睛里,我看见了如同死人一般毫无血色的自己。
  他无措地看着我,欲问我什么,我赶忙笑着说:“帝峻哥哥,我只是累了,想睡会,我要回帐篷。”
  “好。”
  他点头,欲扶我,可我的手心冰冷,我不想让他碰见,于是我推开他,想试着自己走几步,一步,两步,三步,四……结果,在第四步刚迈开的时候,我整个人跌了下去,“砰”地一声,红衣飞扬。
  我苦笑,看来这次是任性过头了,竟留下这么严重的后果……
  帝峻呆住,想要过来抱我,可他突然又止了步,因为我的身前已多了另外一个身影。
  谛听……
  我仰头,看见他逆光站在光里,那模样如同神明:“你怎么了?”他的声音很轻,轻地有丝不安定。
  听出了这丝不安定,我突然开心地笑了:“没什么啊,只是,走不了了。”
  “什么叫走不了了。”他的声音沉了。
  “就是站不起来了,腿不听我的话了。”我笑着解释,心知我越是笑,他的那丝不安定就会更加浓烈。
  果然,他蹲下身欲抱起我,可不小心碰上了我的右手,我突然抽搐,他一怔,忙更小心地,在避开我右手的状况下将我抱进怀里。
  又能躺在他的怀里了,我忽然觉得这次赌气还是值得的,至少,我又能被他抱着了。
  “谛听哥哥,我刚才跳的舞好看么?”我又叫回了他谛听哥哥,不知不觉,我只是突然间很想这么叫他,我只怕再不叫,就没机会了,“谛听哥哥,靠近点吧,我想看看你。”
  “你看不见了么?”他的声音开始颤了。
  我好开心:“不,只是看不清。”
  他不说话了,我有点点急了:“谛听哥哥,你的脸上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是不是还像刚才那样冷冷的呢?你知道那种表情叫什么吗?那叫‘我不相信你’,叫‘我怀疑你’,叫……”
  “别再说了,我带你去看大夫。”
  “不去,大夫治不好的。”
  “我知道。”
  “你知道?”
  我皱眉,突然觉得不对劲,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的右手手腕,果然,那里的清心铃没了,被人卸了,被他卸了!
  “不!别看!不准看!!!”我忽然开始挣扎,挣扎要脱离他的怀抱,藏去自己丑陋的右手。
  
  两国夹攻1
  
  可他却更紧地抱住了我,用轻柔的声音半哄着我说:“别动,别动,我知道你的右手现在一定很痛,每动一下都会痛,别动。”
  “别看,求求你别看,它很丑,我不要它被你看见,我求求你不要去看它!”我一遍遍地央求他,由于眼睛看不清,我更加因不确定而害怕着。
  但好在我还有感觉,我能感觉到他将我的头按在胸口,我还能听见他为我而沉重的心跳,似是压抑了太多的痛苦,每跳一下都那么辛苦。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那个锁咒,你从很早就知道了,对么?”
  我不说话,将头埋进他的臂弯。
  “是在你杀我的那一夜知道的么?知道了,所以才用杀不死我的白木簪杀我,你是想放我自由么?你是在为我糟蹋你自己么?”
  我突然心中很痛,泪水滑落,我努力摇头:“不是,和你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的。”
  “那是为了谁?”
  “谁?”我被问住,又忽像是寻着希望般说,“珠华啊,我是为了珠华才杀的你,然后才发现锁咒的内容,和你没有关系,真的没有……”
  我努力想要说服他,却不知这么迫切想要说服别人的我根本不具备一点说服力。
  “你说是为了珠华,那么,珠华是谁呢?当天你当着全花都人的面说没有珠华,那么你现在所说的那个珠华又是谁呢?!”
  我怔住,但听他在我耳畔说:“为什么总是要骗我呢?你忘了么?你根本骗不来人,你根本骗不了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已经嘶哑了,可还是带着一丝笑意,那是自嘲的笑意。
  在送我回帐篷后,谛听就出去了,一整个下午,他都没有回来。
  帝峻说,谛听刚醒来时就隐居在南荒,那时候他也会像现在这样时不时一人出去,大家已见怪不怪,两个月后他突然说要离开,临走只嘱咐帝峻在这三年内一定不准反抗太后,而他的去处,除了洛成,没人知道。
  直到前一阵子,塞善、木达拉和多咄被判腰斩,东侯被拘禁,而太后平定所有起义军准备正式立灸舞为王的时候,他才又出现,只嘱咐东侯的所有臣子去南荒避难,自己则与洛成两人一同前去营救塞善他们。
  帝峻没再多问我锁咒的事,面对我时,他永远是笑着的,就像我对他露出的笑容那样。
  到了傍晚的时候,谛听回来了,直接进了我的帐篷。
  我的眼睛还没恢复,看不清他的脸,只能从声音和一片银白中辨别出是他来了。
  
  两国夹攻2
  
  我的眼睛还没恢复,看不清他的脸,只能从声音和一片银白中辨别出是他来了。
  “好些了么?”他似是看着我,声音淡淡的。
  “恩。”我向他点点头。
  他坐下,沉默了很久才对我说:“倾城,我想过了,我无法原谅你。”
  我心中一落,低着头轻轻笑了:“你去哪儿了,为什么回来后,又变回从前的冷漠了?”
  他道:“那只是你的感觉,我没有变过,倾城,你以为你有多了解我,自以为我不想当王,自以为要放我自由,然后拿全珠华最牺牲,让全珠华的人跟着受苦,你有没有想过,当知道这些后我会背负多大的罪孽,你以为你这样做我会很开心很感动吗?”
  我怔住,想说些什么替自己反驳,可是,脑袋却一片空白,但听他道。
  “我现在有我想要珍惜的东西,我有我要做的事情,时间不可能倒流,谁也回不到过去,所以倾城,请你活回你自己,而不是总为了我而活,我是王,珠华的王,这从来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怜悯或保护,以前不需要,今后更不需要!”
  他直视住我,声音同目光一样冷得像冰。
  而我依旧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脑袋里浑浑噩噩的全是他的声音。
  其实从很早前起我就知道自己错了。
  他根本是想当王的,他就是王,可我始终不敢承认这点,我只是很害怕,害怕自己这些年来苦心支撑的信念不过是自作多情的一场闹剧,而闹剧的代价,已逼地我无法挽回任何事情。
  轻吸口气,我困难地张开了口说:“我……给你制造麻烦了是么?”我抬起头,眼睛看不清,所以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也正看着他,但是,我还是倔强地扬起了嘴角,“你有你要珍惜的东西,我懂,洛雁,桓儿,现如今,他们才是你的家人,而我什么也不是,是我太天真太自私,嘴上总说欠你了回不到过去了,可心里一直盼着能有奇迹发生,总是心存侥幸地幻想你对我还是有余情的,我还是可以回到你身边的,是我错了。”
  声音好似不是自己的,否则,怎能平静地连一丝波澜也没有。
  我开始有点庆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如果我看见的话,那一定会是张冰冷至极的脸,这样的表情,会把我最后的一点倔强也灼烧地体无完肤的。
  深深一笑,我向他鞠躬,一鞠不起的躬:“我要向你道歉,是我自作聪明,是我给你添了麻烦,是我抢走了你的江山,是我把珠华推进了火坑,我根本不了解你,一点也不了解,所以,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不会再和你有任何瓜葛,我会活回我自己!”
  
  两国夹攻3
  
  有眼泪在眸中凝聚,啪嗒滴在我的手背上,但我想他是看不见的,因为就在我方说完的刹那,他已经起身离开了。
  银白从眼前消失,但觉一片软软的东西从他的身上落进了我的指隙。
  耳边传来帝峻的声音,似是带了点惊愕:“王,你……”
  “我没事。”
  他淡淡回了句,决然离去。
  直到眼睛恢复后,我才知道那天落在我指隙的东西究竟是什么,那是一片枫叶,火红的枫叶,似曾相识的枫叶。
  我们的关系又回到了漠然,他全身心投于反后大业,几乎没给自己任何休息的时间,即使给了,他也会去见见洛雁,抱抱桓儿,那时候,他的笑容是最轻松自然的。
  而我也过回了我自己的生活,我去草原上见了鹰儿,它依旧是草原的兽王,只是身边多了一群小鹰仔,它比以前更成熟老练,统帅众兽时的英姿总能迷倒一大片母鹰儿,看着这样有为的它,我是真真高兴的,但也明白,从前只有我们两人闯荡天下的日子,已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这其间,我曾听到过一个奇怪的传言,传言说谛听生了很重的病,因为有人看见,那天他从我帐篷出去时脸色苍白地吓人,仿佛死人一般。
  但我知道那一定是假的,真正该脸色惨白的人是我才对,听谛听当时说话的口气,除了决然,已没有其他词汇可以形容了,能这么说话的人怎么可能脸色惨白呢?
  不可能的……
  “嘿?!你怀孕了?!”我像是见到了天下第一大奇闻般瞪着紫裳的大肚子,甚至不顾谛听还有一干众人正在旁边操练士兵。
  紫裳好笑地看着我:“很奇怪么?我怀了你哥哥的孩子?”
  “不是不是!”我忙摇头,“帝峻哥哥什么都没告诉我,我每次问他你去哪儿了,他只说女子在军营不方便,让你住城里去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不方便’啊。”
  我左看右看,看地紫裳不好意思了,点点我的额头道:“疯丫头,看什么呢?”
  我害羞一笑,怯怯道:“我可以摸摸它么?”
  紫裳笑了:“你当它是豆腐做的呀,一摸就碎。”边说,边将我的手按隔衣按在她的肚子上,“有感觉到没?”
  我皱眉努力感觉了会,紫裳道:“一直很想和你哥哥有个孩子,可你哥哥说,天下未安,何以为家,直到这几年,我年龄大了,再不生就生不了了,他才答应让我怀上一个。”
  
  两国夹攻4
  
  我叹了口气:“傻哥哥!家和天下一样重要啊,他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呢?”
  紫裳摇头:“他是将门虎子,自然以天下为重。”
  我笑笑:“天下为重,天下怎么就有这么大的魅力呢?我真妒忌它。”我低低说了句,紫裳没听清,我亦不想让她听清,忙问她,“你们想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紫裳脸上又露了笑意,看着我道:“峻想要个女孩儿,像你一样的女孩儿。”
  我突然兴奋起来:“女孩儿好啊,也起名叫倾城吧。”
  紫裳笑了:“那我们家岂不是有两个倾城了,谁分的清呀。”
  我忙笑摇摇头:“才不会呢,等她出世的时候,我说不定已经……”
  “不会的,”紫裳蓦然打断了我,“你一定会看着她出世,看着她长大,长成和你一样漂亮的女孩儿,一定会的。”
  我听说现在南荒战事很紧,天玄已有发兵意图,难怪帝峻会不愿让紫裳继续住军营里,紫裳这次特地前来,怕是因为知道了我锁咒的事情,所以才急着来见我一面。
  将我拉进怀里,紫裳抚着我的发道:“城儿,千万别再离开我们了,你不知道这几年峻有多痛苦,他几次想去花都把你接回来,可是他不能,南荒的战事,谛听的命令,太后的逼迫,他整整憋了六年,他不能再失去你了。”
  紫裳几乎是在央求我,这个宁可为帝峻付出一切的女人,说实话,我真有点羡慕她。
  “恩!我一定不会再离开你们!”我搂住她的脖颈,嗲声撒娇了几句,又摸着紫裳的肚子道,“小丫头,你可要给我乖点,一定要让我看到你长什么样啊。”
  紫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声刚落,忽觉一阵微动,紫裳轻呃一声,而我则大声怪叫起来:“啊!她踢我了!她真的踢我了!!!”
  紫裳苦笑:“是我怀孕,这话该我说,你个黄花闺女说这话害不害臊呀?”
  “可她就是踢我了嘛!”
  “还说!”
  “她踢我了!我侄女踢我了——!”
  那天我穿了一身白衣,红色的衣裙,自谛听对我说那袭话的那夜起便被我藏起,我围着紫裳蹦蹦跳跳,从前的疯样似又回到了我的身体,偶尔眼角瞟过,我会看见正在操练士兵的帝峻面带微笑地朝我看来,还有谛听,淡淡往这看一眼,又迅速将目光移向别的地方……
  
  两国夹攻5
  
  下午紫裳回城,我主动提出要送她,依依不舍地陪她走了很远,直到能见都城城门了,她才以再不走就赶不及在天色暗前回军营为由硬将我推了回去,我远远看着她,见她站在城门前向挥手示意我快回,我才安心转身离开。
  才走过一个草坡,我就停下了,抬头看向迎风而立的魅影,我笑了:“就知道你会来,荧惑。”
  荧惑站在草坡坡头,脸上同样笑盈盈的,身后是一片血色霞光,我心中一叹,真是个妖魅的人呐,有他在,连好端端的夕阳也跟着诡异起来。
  自从那天冲突后,我与他再无多说一句话,彼此形同陌路,见着了只当没看见对方,但我知他迟早会来找我,他要的只是一个没有其他人在场的地方,而送紫裳回去就是最好的时机。
  “现在没外人了,可以说实话了吧。”我走至他身边,并未看他。
  他笑了笑,反一瞬不瞬地看着我:“我一直在说实话呵,我是太后的军师,也是谛听的军师。”
  我冷哼:“那你帮的是哪边,害的是哪边?”
  “当然帮的是太后,害的是谛听咯?”他笑得童叟无欺。
  我皱眉,冷瞟向他:“你究竟是谁?以你这样的能力竟会甘心臣服于太后?我实在觉得惊讶呵!”
  他向我眨了眨眼睛:“我究竟是谁?这个问题不能回答,秘——密!”他嘿笑,想了一瞬又道,“不过,后面一个问题我倒可以说,因为太后藏了一件我非常想要的东西,所以,我才答应帮她,不是臣服。”
  我道:“什么东西?”
  他继续迷魅地笑。
  我挑眉:“又是秘密?”
  “你与其问我想要什么,不如问我我找你做什么。”
  “你找我做什么?”
  “找你帮忙咯!”他倒答得爽快,竟让我一时看不透是真是假。
  眯眼直视住他,我道:“你从三年前起就接近谛听,这么说,太后从三年前起就知道谛听还活着了?”
  荧惑摇了摇手指:“不,是两年前。”
  “为什么要隐瞒她一年。”
  “因为我复活谛听后的一年并不在珠华。”
  “你去哪儿了?”
  “秘密!”
  “你去做什么?”
  “去确定一件事情。”
  “什么事?”
  “秘密!”
  我暗叹口气,这家伙笑眯眯的,口风却不是一般地紧,皱眉盯住他,我继续问:“以太后的个性绝对不允许谛听活着,他这么信任你,你要杀他易如反掌,为什么要在他身边逗留两年,甚至还成了军师?”
  我想了一瞬:“什么东西?不会又是秘密吧!”
  “才不会!又不是我要的东西,才不配当我的秘密,”他竟还白我一眼,悻悻道,“太后要的是玉玺,谛听几年前重新铸造的玉玺。”
  
  两国夹攻6
  
  我一惊,忙道:“那玉玺难道不在太后身边么?”
  荧惑耸耸肩:“太后篡位那天,谛听似要早有准备,把玉玺给藏了,这几年太后用的一直是那枚已经作废的老玉玺,按照珠华律法,作废的玉玺无任何皇权意义。”
  我闻言忽地笑了出来。
  那个太后,自以为得了珠华,却因一枚玉玺始终成不了珠华真正的主人。
  难怪,她会这么急着逼灸舞当王了。
  “让西侯送上奏折,称在西土看见谛听的人就是你吧,自然太后也应该是知道这事的,所以,从头到尾,西侯递奏折以及散播谛听仍活着的谣言,根本就是你们逼我牺牲灸舞的计谋,你们知道我定不想让别人知道谛听仍活着的事实,而能让灸舞当王的人也知道我,所以,我定会为了护谛听而骗灸舞当王,这样,至少灸舞的王位保住了,至于玉玺,将来则可以灸舞为新王为由命令四方再造一个,如此一来,谛听的玉玺就不具威胁了,是不是?”
  荧惑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但道:“是。”
  我冷笑:“可你们没有想到的是,灸舞竟会不顾一切要娶我为后,而我也始终不肯认他当珠华,魂女是不能有子嗣的,不是珠华直接当王到底会被人说是伪王,这样一来灸舞在民间根本不够威信,所以你们最终还是想到了谛听的玉玺,太后甚至用塞善、木达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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