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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子觉得有点怪,但又不好说什么,应了一声便走了。
很快热茶上来,山子给居沐儿倒好茶,问她还需要些什么,居沐儿摇摇头。山子便把茶壶放下了,只说若有事便叫他。
居沐儿微笑谢过,然后小口小口把杯里茶饮尽了,接着伸手拿了茶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她就这样自己静静坐了一会,忽然一个声音在她身边响起:“姑娘,你怎么自己一人在此?”
居沐儿觉得声音有些熟,她正想着这是谁,那人又说话了:“姑娘,我叫大虎,是这里的小二,那日你来住宿,是我领你去的客房。”
居沐儿想起来了,忙点头回了招呼。那大虎又道:“姑娘怎么自己一人来此?那杀人凶嫌定罪了吗?”
居沐儿一愣:“什么凶嫌?”
“就是那个吕掌柜,不是说人是他杀的吗?可我看这两日还是有官差来来往往地查呢?难道不是他杀的吗?”
居沐儿摇摇头:“这事说不好,我有些事也没想明白。”
大虎在居沐儿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了,道:“说来这事也真是凶险,你说怎么就一转眼的工夫,人就死了呢?”
“那日情形,小二哥看到了吗?”居沐儿问。
“后来大家嚷嚷得厉害,我才过去,这才看到了。那日我领你去客房后,回来坐了一会就觉得困得慌,我看没客人,就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个被抓的吕掌柜进来拍我,问我朱老板是不是在这,我就告诉他了。哎呀,这事说来也怪我,我要是不告诉他,朱老板说不定也不会丧命了。”
“小二哥不必自责,朱老板泉下有知,定不会怪罪于你。”居沐儿淡淡的说,听着似好意劝解,却是将那大虎吓得一身汗,失声叫道:“难道真会有冤鬼索命?”
居沐儿不说话,大虎愣在那里想了又想,匆匆跑掉了。
过了好一会,山子过来问居沐儿还需要点什么?居沐儿摇摇头。山子又问她是不是在等人,居沐儿又摇摇头。山子挠挠头,道:“姑娘,那你一会回哪去,可有朋友在附近,我替你去找找,让你朋友来接你。你眼睛不方便,总不好自己回去的。”
居沐儿叹气:“小二哥真是好心人,不瞒你说。我有麻烦了。”
山子左右看看,没什么客人要招呼,于是他坐了下来,问:“姑娘有何难处?”
居沐儿侧耳听了听附近动静,没听到附近有别人,于是压低了声音道:“府尹大人已定了吕掌柜无罪,并要求我提供当日案件的线索。我原本是该记得一些事的,但脑子受伤后,总觉得晕晕乎乎的,只记起来一点。”
山子一听,忙问:“我听官差大人们说,要查中等身材,手上有疤的男子。昨日里他们在这附近查了一天了。”
居沐儿点头:“这些确是我想起来的。可官差们到现在还没找到凶嫌,府尹大人说,没有证据证明是吕掌柜干的这事,明日就得将他放了,可这案子事关重大,不能没有嫌犯。那时现场里,除了吕掌柜便是我了,我要是再不能找出更有力的证据来,我就得进牢里去。”
山子听了很是同情:“姑娘文文弱弱,一看就杀不得人,府尹大人怎能如此?”
“当官的要办案,我一介平民又有什么法子。”
“那姑娘来此所为何事?”
“我是想,回到案发现场来,也许能想到更多的事。我怕大人说我故弄玄虚,所以想着自己过来,如若想到了新的线索,便好交差。”
山子问:“那想到什么了吗?”
居沐儿点头:“想到了。”她不待山子问,又道:“但我需要再确认一下。”
“如何确认?”
居沐儿不说话,过了一会压低了声音问:“小二哥,我信得过你,你能不能带我到朱老板遇害的那间屋子去?”
山子吓一跳:“这是做什么?那间屋子封了,现在不让进呢。”
“就是没人能进,所以我进去坐一会别人肯定不知道。我想到了一些事,得到那屋子里才能确认。小二哥,事关找到真凶,你就帮我一把吧。”
山子很为难,说道:“那里真的不让进,我可不能为了帮姑娘而丢了饭碗啊。要不,我领你去后院客房楼里走一圈,也许这样也能想起来。”
居沐儿想想,道:“只是去后院走走,我自己便好。小二哥不必陪着我。这样若有什么事发生,也不会拖累了你。”
山子挠挠头,也不坚持:“如此姑娘自己小心些。”
山子走了。居沐儿又坐了一会,然后拿了竹杖,慢慢朝后院挪去。这里的路她认得,她走得很慢,院里子很安静。
她慢腾腾的上楼,穿过楼廊,然后在天字六号房前,停住了。
她站了一会,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她伸出手,摸到了门板,轻轻一推,那门竟是没有锁。居沐儿在门口站了一会,走进去了,然后转身把门关上。
居沐儿就在屋子里坐着等,过了好一会,有人敲门,居沐儿心里一跳,没有动。然后她听到门外有人轻轻的说:“居姑娘,是我。”
居沐儿定了定神,走到门边,把门开开了。
来的是山子。他一进来,忙把门关上了,急道:“姑娘,不是说了只在院子里走走吗?你怎地自己悄悄地溜进来了,这要是被人看到,可怎么得了。”
“我就是走着走着走到这了,一推门,竟是没锁的,所以就进来了。”
山子听了这话,叹口气:“姑娘,还是速速离开吧,这屋子这会子是不让人进的,万不可教别人看到你了。万一官差老爷怪罪下来可怎么好?”
居沐儿点点头:“小二哥说的是,事情我也想好,这就离开。”
山子问:“你想到什么了?”
“辩认凶手的方法,我已经想到了,我这就去禀告大人,明日把这客栈里的所有人都聚起来,我一一辨认,定能将真凶揪出来。”
“姑娘有把握?”
“万无一失。”居沐儿点点头:“当日那凶手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还留下了很重要的破绽,都怪我一时害怕,又伤了脑子,这才疏漏了,果然来了这里我便能全想通了。”
山子道:“如此恭喜姑娘可以洗脱嫌疑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莫要让人看到了。”
居沐儿笑着应好,山子把门开了一条缝,悄悄探头看了看屋外的动静,转过身来对居沐儿说:“现下正是午歇的时候,外头没有人。如此我先出去,姑娘再坐一会也出去了吧。”
居沐儿点头,听到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山子出去了。
居沐儿坐着不动,屋子里很安静,她等了一会,忽然听到龙二的声音说:“你最好不要碰到她一根汗毛,不然,你哪只手碰她的,我便剁了哪只。”
21擒真凶两情相悦
就算是有心理准备,但突如其来的声响还是让居沐儿身子一颤。她下意识的拔高声音唤:“二爷!”
一只温暖的大掌立时握住了她的手,居沐儿心里安定下来,这次声音小了,但仍是唤:“二爷。”
龙二从屏风后面闪出来,握住她的手,听得她唤,便应了:“是我,莫慌。”
原本的安排是居沐儿见机行事,在堂上呆一阵子,让凶手注意到她,然后她会想法给凶手制造机会,让他可以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向她靠近并下手。
定的地点一是这个行凶的屋子,二是客栈后面的小窄巷,但因为也许还会发生其它不可意料的状况,所以在客栈的门口、堂上还有后院都安排了着布衣的探子和官差潜伏。
这屋子里原来是安排一个官差守着,若是有何不对劲的情况,那官差便可出手相护。所以居沐儿乍听到龙二的声音,可以说是又惊又喜,在她心里,还是龙二爷比什么官差大人更让她安心。
“他开门关门却没出去,是吗?”居沐儿问龙二。
“对。”龙二抬眼,眼神锐利似刀子一般的射向山子。
“他打算怎么杀我?”
“他手上拿着巾子,也许是想捂嘴闷死你。”
“这样确实是能让我无法呼救又能致死。”
一旁的山子吓得腿脚发软,心就要跳出胸膛。他确实是想趁居沐儿不备,把她闷死,然后从窗户丢出去,造成她坠楼死亡的假象。最后府尹大人也许会认为她是畏罪自杀,又或者不甘受那牢狱之苦而想不开跳了楼,是被逼死的。如若这样,那府尹大人就会草草结案,免得落人话柄。
他觉得这事确实是千载难逢,这么好的机会,没人看见,这瞎女人也没认出他来,趁着这一切还能补救,他必须得动手。
他听得她说想去那屋子,便趁她未动之时,悄悄上来把屋子开了锁,然后他观察着动静,看着这盲女自己摸了上楼,他看到她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天字六号房,心里更坚定了要杀她的念头。
他等了一会,寻了个没人的时机,上来打算下手。没人知道这屋子里有人,所以这个地方是再好不过了。可是她把屋门锁了,他弄出任何动静来都可能把她惊动得大喊大叫,所以他敲了门,先说话,然后他假装出去了,他不能动刀子,青天白日的,他身上染了血不好处理,所以他得闷死她。
没想到,他刚勒好了布巾子走近她,这龙二爷就杀出来了。
要是个小官差,山子也许就拼了,但是是龙二爷,他完全不敢妄动。他知道龙二爷真能剁了他的手,他甚至在想就算龙二爷把他了结了,是不是官差还不能把他怎么样。
山子很害怕,可眼见龙二爷出来了也没理他,那盲女也不理他,两个人居然自顾自的聊了起来。
山子心一横牙一咬,转身便朝门口跑去。刚把门打开,两把钢刀“刷”的一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守在门外的官差们毫不费劲的就把山子给拿下了。
官差们把人押进了屋里,邱若明进了来,拿了椅子四平八稳极威严的往那一坐,山子眼见完全没有脱身的可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人。”居沐儿唤道:“可否让民女摸一摸他的手?”
又摸?龙二心里不悦,皱眉瞪了那山子一眼。
邱若明当然是应好,居沐儿站起来,却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刚才闹哄哄的一堆人拥进来,她有些分不清那山子具体是在哪里。
一个官差凑过来要给居沐儿领路,居沐儿没看到,她已经向龙二的方向伸出手去,软软的求助声音唤道:“二爷。”
龙二看着,觉得那是居沐儿依赖他的表现,她谁不要,只唤他。他心里一高兴,也顾不得是扶自家未来娘子去摸别的男子的手这种恼人事,直接伸了手握住她的。
龙二的手掌大,握着居沐儿的纤纤细手甚是契合。他虽心里欢喜,但脸却是板的,他扶了她,将她引到了山子的面前。
官差拿了山子的手递了过来,居沐儿仔细摸了,摸了许久,久得龙二的眉头皱得死紧,就在他快忍不住要动手拉她的时候,居沐儿放开了,这次,她终于说:“就是他了。”
山子抖得厉害,什么话都不敢说。居沐儿退了两步,指着山子的方向大声道:“大人,就是他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小脸发亮,显得相当欢喜而又振奋。龙二不自禁的将她揽到身边,她抓住他的手,高兴的嚷:“二爷,就是他,抓到他了,就是他。”
接下来的事情简单许多,邱若明趁热打铁,当即开审。山子完全无招架之力,一股脑全招了。
原来山子欠下了不少赌债,被赌场的人威胁逼迫,他怕死,买了把匕首防身,但钱总归是要还的,他正发愁不知该怎么办,却遇到了朱富。
那日朱富满面阴郁的走进了客栈,二话不说喝了不少酒。山子劝了一句,那朱富还发了脾气,拿出钱袋子来说老子有钱喝得起。山子一看到大元宝,当时就财迷心窍,忽然觉得这是个机会。
他给朱富上了不少酒,让他喝得酩酊大醉,而后又劝他说喝得太多了,不如就在客栈里歇息。朱富那时嘟囔着应好,说不想回家看到那个婆娘,于是山子便顺利的把朱富送到了房间。
朱富睡是睡下了,但还抱着钱袋不放,山子不知他醉的深浅,不敢乱来,便想等着他熟睡后再过来偷钱袋。
山子回到堂上忙活计,心里头却开始盘算,想着这事不能让任何人察觉。于是他等大虎领客人上楼回来,便给他倒了一杯水,水里加了少许的迷药。这是赌场里的伙计给他的,说他们也常用,能让人迷糊想睡,却不会不醒人事,用起来绝无破绽。
于是大虎很快犯困睡下,山子便偷偷去把廊上的灯笼弄灭了。他还准备了一件送香油的货郎的衣服,那时搬货,香油郎脱下衣裳干活,后来急匆匆走,忘拿了。山子想着,自己换了装,就算有人看到人影动静,也不会想到是这店里的小二。
可他刚要换裳动手,那个叫梁平的客人却来找,说是肚子饿了,又说廊上的灯笼灭了。山子一边想着该怎么办,一边把梁平领进了厨房。厨房里有些吃的,梁平饿得当即吃了起来,山子忽然计上心来,他让梁平先吃着,他去杂物房内找灯笼。梁平应了,山子却是趁着这会快速换了衣裳,潜进了朱富的房里。
山子很快摸黑找到了钱袋,却没料到朱富这时却醒了,山子吓得掏出了匕首,那朱富却是飞快的冲出房门大喊救命。
后来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居沐儿路过,山子发现她真是瞎子,什么都没看见,于是忽然计上心来,自以为聪明的制造了朱富与女子纠缠不清,被女子失手捅死的假象。他又往钱袋里装了一小粒碎银,把钱袋放回了床头,以掩饰谋财的行凶意图。
然后他脱了血衣,换了鞋,拿了新灯笼回转去找那梁平,一切神不知鬼不觉。他领着梁平回客房,想着带着这人一起去发现命案现场,这样谁也想不到他的头上来。
没想到,到了那,却是看到吕思贤正在那处。这一下山子更是觉得天助他也。之后,他把血衣和鞋子烧了,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他以为从此无事,却没料到官差们开始查找身材中等手背有疤的汉子,幸好没人怀疑他,他这做活计的,手上总搭着布巾子,也没人注意他的手,这才混了过去。他原还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却原来是他当时没下手杀掉的盲女,她能辩认凶手……
一切水落石出,邱若明抓到了真凶,让捕快衙役们把山子押回府衙,又应允了龙二,回去便将吕掌柜放了。
居沐儿满心欢喜,脸上一直挂着笑。龙二牵着她走出客栈,配合着她的速度慢腾腾的朝马车走去。
她一直笑一直笑,风儿吹过,吹开她耳边的发,露出珠圆玉润的耳珠子来,龙二看着,忍不住动手捏了捏,问:“这么高兴?”
居沐儿被捏得一缩肩,他挂着她未婚夫婿的名头,她好象还不好斥责他的动手动脚,但她心情确实是太好了,遂点点头,答:“高兴。”
“高兴什么?”
“好几桩事呢。”居沐儿一一点道:“吕掌柜沉冤得雪,真凶伏法,朱老板泉下有知也算得以安慰吧。还有,我终于可以不用出门了。”
她说到这就停了,龙二一愣,怎么没有他呢?
“我护着你,你欢不欢喜?”反正她高兴的事里一定要有他才对。
“欢喜。”居沐儿从善如流,赶紧应了。
“那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嗯……”居沐儿有些为难了,说“谢谢二爷”有些生份,说“二爷真是好”有点恶心,那还是问问题吧。“二爷,你是爬窗户进的屋子吗?”
龙二一愣,她又开始说些让他始料不及的话了。什么叫爬窗户啊?“爬”这字眼多狼狈,他明明是很“英伟潇洒”的从窗户进去的。
“窗户关着吗?”
是关着的,龙二想了一下,他当时是怎么“随性洒脱”的弄开窗户的呢?
“其实我小时候听人说飞贼从楼上窗户撬开潜进去,我就一直没明白,那得怎么受力?是拱着身子趴那撬吗?”
拱着,趴那……难道她就没有一些优雅的词吗?
龙二脸上五颜六色,他未婚娘子的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象他“俊雅从容”的从窗户进去护她的呢?龙二决定这个问题不值得他思考了。
“二爷,你还在吗?”没人应话,居沐儿停了下来,转身向后问。
“我在这里。”龙二没好气把她转过来,他就在她身边,她向后看什么看。
“哦。”居沐儿忙讨好笑笑,龙二又捏捏她的耳珠子,以泄泄怨气。
居沐儿缩肩躲了躲,伸手去握他的手,软软的声音说道:“二爷,你在那屋里护我,我心里真欢喜。”
龙二噎了一下,这丫头,这丫头!她究竟是不经意乱说话还是故意的呢?
他想听的时候她不说,他以为她不会说的时候,她偏偏又说软话来腻他。
她故意的!
龙二握紧她的手,她这狡猾的丫头,她肯定是故意的。
22欲下聘流言生事
龙二原想着让车夫送居沐儿回家,自己亲自去接吕掌柜出狱。他嘱咐好了车夫,又与居沐儿说好了,叮嘱她回去后好好养伤,他明日抽空再去看她云云。
居沐儿点头应了好,乖乖地坐在马车上等着出发。龙二退了几步,转身走,准备去牵他的马。
走着走着,忍不住回头看她。她稳稳的坐在车上,抱着她的竹杖,她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象是祥和又象愉悦。龙二忽然觉得她离他有些远,她不象是坐在他的马车里,倒象是坐在庄重圣严的大殿,焚香弹琴,置身世外。
车夫走到车后,把车门关上了。居沐儿从龙二的眼里消失。
龙二转过身,快速走到马边,与正在一旁等着的李柯道:“你回府去找铁总管,让铁总管领着人去接吕掌柜,随他到家中安顿好,给他家里置办些东西,去去晦气。过年的礼也安排安排。”
“二爷不去了吗?”
“我先办别的事,晚些时候再去看他,替我把话带到。”龙二说完,转身朝马车行去,嘴里喊着车夫,让他等等。
李柯挠头,有事办?
他看着龙二拉开了车门,看到居沐儿面露惊讶,看到龙二跳上了马车与居沐儿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车门关上了,他什么也看不到了。
马车咔嗒咔嗒地向前走去,李柯这才悟了。哦,原来是办这事啊!
也不知吕掌柜要知道自己在主子爷心里排位是落在了一个姑娘的后面,他会不会难过呢?又或者居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