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到了第三日,龙二还不出现。凤舞终是禁不住也生了疑,她问龙三:“二伯是想借此来打消坊间对他是否有隐疾的疑虑吗?”
龙三一口菜差点没喷出来,哽在嗓子眼好半天咽下去了。他对凤舞的问题装没听见,自己动手,起身盛了碗汤。
这时宝儿却是问:“娘,隐疾是什么?”
龙三一僵,继续装没听见,端了碗坐下。凤舞正苦思女儿这问题要怎么答,宝儿接着又问了:“娘说二伯父有这个,爹爹有吗?”
龙三终于被一口热汤呛着了,狂咳不止。凤舞帮他拍拍背,对宝儿答道:“你爹没有,娘做证。”
龙三刚缓口气,听了这答话只好继续咳。
宝儿歪歪头,无辜的小脸转向了龙大。龙大的儿子龙庆生比宝儿大三岁,此刻也跟着宝儿把目光转向了自己的爹爹。
龙大一愣,而后轻挑了挑眉,一脸严肃地认真道:“宝儿乖娃,大伯父也没隐疾,你大伯娘做证。”
安若晴脸一红,在桌下悄悄用力掐了龙大一把。龙大面不改色,哼也不哼,倒是把碗放下了。抿了抿嘴角,拿布巾子擦了嘴拭了手,然后对随侍一旁的丫环道:“我和夫人也回房用饭。”
安若晴惊讶得张大嘴,而后满脸通红。龙大把她拉了起来,要带她回房,临走前还对着餐桌留下了一句话:“又不是只有老二有媳妇儿,哼。”
一桌人傻傻看着龙家老大示威似的带着自家媳妇走了,凤舞两眼闪光,一把抱着龙三的胳膊叫道:“相公,相公,我们也不能输了,我们也回房。”
龙三气都没来得及叹一声,就被凤舞拐回房去了。
餐桌上只剩下宝儿和庆生两个娃娃。宝儿一脸疑惑地颦起小眉头,看了一圈空荡荡的大餐桌,又低头看看自己只吃了小半碗的饭,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龙庆生也不是太明白大人们是怎么了,不过眼下的情况很明显是需要他来撑场面了。于是他小脸端正,语气老成的道:“宝儿乖娃,你把这碗饭都吃净了,哥哥便带你去看小花猫。”
宝儿一听,喜上眉梢,却不忘用一根小小的手指比划着提要求:“要看一天哦。”
“好。”龙庆生爽快的答应:“要把哥哥给你夹的菜都吃光。”
两个娃娃谈好条件,吃好饭,看花猫,玩累了,丫环们再把他们各自送回屋休息去。
余嬷嬷和铁总管听了这事,一个叹道:“咱府里的小主子真是懂事。”另一个也叹:“自二爷娶了妻,府里的主子爷们都变得活泼了些。”
第四日,龙二与居沐儿的日夜时辰终于是能分清楚了,于是一个身轻气爽一个羞羞答答地一起出了屋子正常活动。可是到了餐桌上,发现龙大龙三两家都不上桌吃饭,一问丫环,听得说两位主子爷要在屋里吃饭。龙二嗤之以鼻,与居沐儿道:“那两个都是老夫老妻了,孩子都已经满地跑,偏要学我们新婚的做什么?德性。”
居沐儿无语,羞得只想把脸埋起来。她家二爷的理直气壮,还真是需要脸皮厚薄度达到一定境界的才行。
饭毕,龙二无心公事,倒是很有闲情牵着居沐儿,陪她把宅子逛了一遍。
龙府颇大,院落不少,曲廊弯径一落接着一落。居沐儿盲眼识路的本事再强,也不能一次把龙府路径记得明白清楚。但这让她找到了事情做,她很有兴致的一遍一遍走着。
龙二看她来了劲头,便开始捣乱。
明明往左是花园,他偏说直走。居沐儿走了半天,差点一头磕到院墙上去。又明明往前走便是他的书楼,他便要说该往左走。居沐儿站在分岔路口犹豫半天,终是断定二爷又拿自己寻开心了。
她叹气:“二爷家里真是大,记路太难了些。”
龙二戳她脑袋:“什么二爷,叫相公。”
“相公家里真是大,记路太难了些。”
龙二又戳她脑袋:“什么相公家,从今往后也是你的家。”
“我家真是大,记路太难了些。”
龙二双臂抱胸:“你又要戏弄爷了,是不是?”
“不敢,不敢,家规第一条,我记着呢。”
龙二刮刮她的脸:“记得还犯,你定是想用家法了。”他压低了声音,说得暧昧之极。
居沐儿闻言涨红了脸,老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龙二哈哈大笑,心里头得意洋洋,果然把她娶了回来,他便能占上风了。
龙二这边新婚愉悦,却没想他的护卫李柯却开始有了苦恼,他被个姑娘缠上了。
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苏晴。
苏晴自从被李柯救下后,就开始琢磨着一件事。过年期间,她拎了些吃食去龙府找李柯。李柯很意外,小姑娘却说是拜个晚年来了,顺便谢谢当日在山上的救命之恩。
李柯一愣,这元宵节都过了,沐儿姑娘也变成他家二夫人了,这苏晴拜的晚年还真是够晚的。
李柯接了东西,道了谢,苏晴却还不走。“我还想与李大哥叙叙话。”
叙话?
李柯挠挠头,他在龙府当差这么多年,倒还真是有丫环姑娘的羞答答找他叙话。这叙话里的门道多,李柯也是知道的,除却了他自己的经验,光是看姑娘家找龙二的叙话李柯也能知道这里头的意思。可是也不知为何,找他叙话的姑娘是有,可总是没几回便不叙了,他最后也没能叙出个媳妇出来。
可苏晴这会坦荡荡地跟他说叙话,李柯觉得不是那么个意思,一来是因为苏晴年纪小,二来是这丫头片子跟得居沐儿一起多了,李柯总觉得她与那居姑娘一样,反应贼快,心眼贼多。
所以应该跟以前那些丫环姑娘的不一样。也幸好不一样,李柯这才敢答应跟她“叙话”。
李柯住的是护卫的院子,觉得领个小姑娘回去不方便,干脆便带了苏晴逛了逛龙府。苏晴这看看那看看,显了好奇却不羡慕,只随口问了问这是哪那是哪便没什么好叙的了。
李柯等着她说话,心想她大概是想问些二爷的事,帮着居姑娘打听。可等了等,终于等到苏晴说正事,她却是说:“李大哥,你收我做徒弟吧。”
李柯惊得嘴张得老大。
苏晴又说:“就是教我武艺,我拜你为师。”
李柯没言语,作为一个忠心耿耿又正直的护卫,他不认为自己与主子夫人的义妹建立师徒关系是件适合的事。
苏晴看出他不乐意,又道:“我会给银子的。”
李柯狐疑,这丫头不是穷得要死,哪来的银子?苏晴又看懂他的眼神了,又说:“我这会是没银子,可以后我会有的,我可以给师傅养老。”
李柯无语问苍天,他李柯虽是不才,可每月的月钱也是不少的。他四肢健全,身康体健,绝不会沦落到要一个卖花小姑娘养老的悲惨境地去吧。
老天当然没回话,就是苏晴又强调了一遍:“真的,我可以给师傅养老。”
李柯对着她那张貌似很诚恳的脸,最后挤出一句:“姑娘啊,你养好你娘就行。”
“那就是师傅不用我养老也可以教我武艺,是这样吧?”
“不是。”李柯好想逃。
“那是怎样?”
“我……我不能乱收徒弟。”
“没让你乱收,是要认真收。”
李柯深吸气,终于想出一句:“这个,你知道,我是龙府的护卫,不是街上开武馆收徒的武师。”
“我知道啊,我觉得你比开武馆的武师更信得过。而且武馆要先收银子的。”
李柯在心里叹气,所以不是信得过的问题,是不能用养老这招赊账的问题。这个她是怎么想出来的?这居姑娘身边,还真是没一个平常普通的人物啊。
李柯想了想又道:“我的意思是,我是龙府的护卫,是归二爷管的,所以我能不能收徒弟,不是我说了算,得让二爷点头才行。”
这理由很充分,苏晴想了想接受了。她说道:“那行,那我找姐姐与二爷说去。师傅你等着我的好消息。”
谁是你师傅?这哪里会是好消息?
不待李柯给反应,苏晴已经很潇洒的挥手道别,告辞离去了。
待到居沐儿过门后的第六日,龙二依礼陪着她归宁,回了一趟居家酒铺。苏晴就悄悄地把想学武的这事与居沐儿说了,求她给二爷吹吹枕边风,让他答应。居沐儿心里一动,知道苏晴的意思。
这丫头甚是伶俐,小鸟的故事她听了后一直就没再问,好象什么都没听见过,但这会却是在做着防范的准备。
居沐儿一口应承下来,她拖累了苏晴,定是要为她做些什么事才好。学些武艺防身,也是好的。
没料到这事一跟龙二说,龙二倒是受了启发。他家沐儿身子骨弱,家法伺候两天就胳膊疼腿疼的,也该好好强健筋骨才是。
于是龙二爷吩咐下去,李柯即日起收苏晴为徒。而二爷自己,打算亲自教导他家媳妇儿练练武艺。
作者有话要说:跟大家报告一个消息,本书签了实体约,将由魅丽心晴坊出版。
网上不会断更,请不必担心。实体书为单册,有字数限制,所以会与网上内容有些许不同。我会在网络版的基础上修改。而番外会留待实体书先用。在这里先跟大家交代下。
这是我签约的第一本在内地出版的书,谢谢大家给予的支持。我希望能够顺利完成,卡文大神快点退散吧。
50乱招习武二爷悔
居沐儿这姑娘,打小就展现出她的聪明伶俐。她过目不忘,听曲辩音,饱读诗书,落笔有神,弹琴的本事就更是不必说了。但她有一样也许算是缺点的缺点——贪睡不爱动。
她能睡半天弹半天琴,却不乐意跑跳半个时辰。她读书识字都有天分,却对武艺舞蹈这类事没兴趣。
所以当龙二宣布要教她练武,她给出的反应是目瞪口呆。
龙二又说了一遍,她继续保持呆若木鸡的状态。
龙二戳她脑袋:“要认真的好好学好好练,知道吗?别浪费爷的时间。”
居沐儿挨了这一戳,表情不呆了,皱了脸变成了欲哭无泪。
虽然居沐儿没敢挑明说不练,但龙二太了解她了。看她那磨磨蹭蹭的小模样,又想到她羸弱的小身板,贪睡不爱动,走路慢腾腾,便料定他这媳妇儿铁定是不乐意的。
可是不乐意也不行,这时候是该爷们拿出铁腕气魄来。
于是这事板上钉钉,不容驳议。当然了,龙二夫人很识趣的没提任何反对意见,就是一直给张可怜巴巴的苦脸给龙二爷看。
龙二为了让居沐儿认真练武,着实费了一番脑筋。首先这学的练的得简单,因为她看不见,所以什么招式什么腾跃对她都没用。他想了半天,决定就先让她练马步,踢腿和出拳就好。
居沐儿自己原是万般不愿动,在心里盘算了各种借口打算一到时候就推拒。但那日龙二又到府衙询问劫案一事,得知邱若明仍是毫无头绪,案情毫无进展,逃脱的那两名劫匪也不见踪迹。而龙府这边,探子们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这让龙二甚是不快。
居沐儿听了这消息,把所有不愿练武的借口理由都吞进了肚子,她决定还是听龙二的话,练一练好了。
第一天,龙二先教她最简单的——站马步。
他手把手,耐心帮她调整姿势,可她半蹲还不到一盏茶工夫,腿便抖得象抽筋。到了夜里,他碰一下她便痛嚎一声,弄得他这为人夫君的,想对媳妇儿“用家法”都觉得自己是禽兽。
他当然不是禽兽。于是他憋着一肚子怨气帮媳妇儿泡脚揉腿。揉着揉着,媳妇儿嗷嗷喊痛,而他火热难捱。两口子都难过得撑到半夜才睡着了。
第二天,龙二爷决定改让她练出拳。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就是出右拳,收回来,再出左拳,再收回来。可练这个还是要站马步的,但一想起昨天的惨状,龙二主动帮居沐儿偷懒,他说站开腿练练就行,不必讲究马步姿势了。
他不讲究了,居沐儿当然更不讲究。于是她随便站着,左一拳右一拳地开练了。
龙二看了一小会,便忍不住抚额扭脸。昨日马步站得丑就算了,今日只是出拳而已,活象鬼上身又是怎么回事?
正不忍看,忽听得“咚”的一声响。龙二吓了一跳,转脸一瞧,居沐儿栽倒在了地上。龙二急急忙过去扶,看居沐儿摔脏了衣裳,撇着嘴一脸委屈。
龙二愣了又愣,忍不住想笑。鬼上身便罢了,站着出拳头就能把自己给摔了,这等本事,嗯,他完全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
龙二笑不停,居沐儿却是涨红脸继续练,连白眼都不屑给他一个。
这天夜里,居沐儿不止腿痛,胳膊也痛得厉害。龙二爷郁闷得头顶冒烟,除了帮媳妇儿揉腿,还得帮她揉胳膊。忙乎了一晚,他一点为人夫君该拿的好处也没拿着。这一夜,夫妻俩又是撑到半夜才睡着。
第三天,龙二爷心情很不好。一早起床就处于相当烦躁的状态中。居沐儿睡着懒觉,他没吵她,自己洗漱好吃了早饭便到书楼忙。一边忙着一边走神,琢磨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照这样练,他家沐儿没练出什么名堂来,他怕是就得憋出病来。可是才两天他便打了退堂鼓,那他在媳妇儿面前的威严何存?
这事一直到了下午他还没想好对策。可居沐儿练功的时候又到了。龙二没精打采的过去,今天既不想让她蹲马步,也不想让她练出拳了。他想了想,还是让她随便比划比划,动动胳膊动动脚便好。
居沐儿眼睛看不见,龙二不能比划动作给她看,当然也不能自打耳光地说你随便动动便好,于是他装做很认真地带着居沐儿的手臂,帮她摆动作调姿势。
居沐儿咬着牙,忍着腿和胳膊的疼努力学习,可惜舞出来的动作依旧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她自己想来也是知晓,苦着一张脸甚是沮丧。
龙二心里叹息,开始觉得自己想让她练武这主意真是烂到不能再烂。且不说她在这方面真是毫无天分,更糟的是,他好象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果然这连着三日,居沐儿这里痛那里痛,全身无一不痛。龙二爷只有一处痛,痛得他心肝都颤,悔恨不已。
第四日,龙二爷相当诚恳的让媳妇儿休息几天。居沐儿的斗志也确实被这前三天折磨光了,于是偷懒了几日,吃了睡,睡了吃,好好养了养痛胳膊痛腿的。只是酸痛稍好,龙二爷就把她扑床上,实施了“家法”。
两口子连着两日夜夜舞春光,拉练旖旎功夫。连番折腾下来,居沐儿觉得这消耗的体力绝不比练武要差的。
这日,龙府里来了访客,说是要见二夫人居沐儿。
龙二在书楼接到仆人来报,皱了眉头。若不是仆人们不认得,也不会特意先来问过他。于是龙二放下手里的事务,亲自去见了一见。
来者竟是钱江义。
龙二面露不快,这借书的人怎么从人家姑娘娘家里借到夫家来了?钱江义见得是龙二出来,心里也有些紧张,与龙二施礼问好,赶紧说明来意:“前几日礼部乐司府遣人来我的琴馆,说是西闵国琴师礼团一个月后将来访我国,明着是说相拜琴艺,但挑衅比拼之意明显。我萧国琴瑟之艺闻名天下,所以皇上对此事甚是重视。特下旨意,除了乐司府的琴师,还要再挑选一些民间琴师一起迎战,以显国技。”
龙二有些不耐,什么琴啊艺啊,跟他讲这些做什么。他点点头,意思意思地客气道:“钱公子技艺出众,被乐司府选中,当真可喜可贺。”
钱江义低头施礼谦虚了几句,又道:“乐司府还让我再推举几位,我想起居姑娘……”说到这见龙二眼一横,醒悟过来赶紧改口:“啊,是龙二夫人。我想起龙二夫人在琴瑟之艺上也是颇有名望,所以特来相邀,共赴盛会,也算为国之荣辱出一份力。”
龙二皱起眉头,很不喜欢钱江义最后拿顶大帽子压下来。他龙家三代将军征战沙场,爷爷是开国将军,父亲为国捐躯,现在他家老大还顶着大将军的名头保家卫国。这小小的琴师拿什么为国出力这种事到他龙府来说教,当真是荒谬。
钱江义看龙二脸色,心下惶惶,他也不知为何,两次见着这龙二爷都觉得他气势压人,没由来的会感到紧张。但他还惦记着此行目的,于是抱拳低首道:“不知龙二夫人是否方便,能见我一面。”
龙二盯着他看,原想着堵他几句,打发他走。但又一想沐儿嫁进他家这小半个月了,虽没甚抱怨,但每天接触的事务都与原先在家里不一样,他一直没见过她弹琴,她会不会不习惯,会不会觉得闷呢?
这么一想,龙二便遣了丫环去叫居沐儿来。如果她对跟什么别国琴使比拼琴技有兴趣,他便让她去。
居沐儿来了,听得钱江义所说,她静默了一会,然后笑道:“我疏于练琴已不是一时半会了,怕是难担重任。况且如今我又已为人妇,还是不要抛头露面的好。”
钱江义非常诧异,急忙劝:“居姑娘,那西闵国的首席琴师便是女子,乐司府那边和我们推荐的人选里,除你之外,全是男琴师。我左思右想,再想不到比你琴技更出色的女子来,还请居姑娘三思。”
这话说的,是怕男斗女,就算赢了琴也不够威风吗?
居沐儿摇摇头道:“琴瑟之艺,不限男女,不限年岁。钱公子莫多虑了。”她说到这,向龙二的方向伸出手,唤了声:“相公。”
龙二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想借他之力把事情推拒干净。龙二为她对自己